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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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怎么办?这地儿这么大,把你搞丢了,我怎么面对你妈,怎么面对你两个舅舅,怎么面对你外公外婆,嗯?你说?”

宋致尧满头黑线地捂住老爸的嘴巴,“好了老爸,请你不要说话了,这里这么多人呢!你不能这么幼稚。”

悯之笑得有些无奈,“见笑了,我家两个傻儿子。”

其他人哈哈大笑。

每次他们老板和老婆在一起,才会难得显得有那么点儿人情味。

也是神奇。

第35章 番外三:妹妹和妹妹

3.

双胞胎家族, 据不科学统计,生双胞胎的概率会更高。悯之的妈妈尤嘉生了陆遥之和陆逸之两兄弟。

然后宋致尧有了两个双胞胎妹妹。

这是噩梦的根源。

显然, 他讨厌吵闹, 尤其讨厌小孩子的吵闹,楼下那个小姑娘以锲而不舍的大无畏娱乐精神对他的精神折磨了数年之久后,终于长到了青春期,知道了一点点叫做矜持的东西,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

——他的爸爸,那个宇宙级的幼稚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他送了两个小粉团子妹妹。

从妈妈怀孕,到两个小肉团出生,他觉得快得不可思议。

从两个小肉团闭着眼睛只会嘬奶,到会坐会站会走会说话会跑,却是一段漫长的时光。

两个小粉团子,打不得骂不得,大声不得, 太溺爱又不得。他时常会因为身边围绕着两个叽叽喳喳闹腾的小姑娘而感觉到万分头疼。

他的爸爸给两个小粉团子起了两个十分随便的名字, 哦, 当然, 老爸那样自负的人,是不会这样认为的, 他认为自己无比的睿智和有才华。

大家就原谅他吧, 如果他不是自我认识不清, 当初又怎么能有胆量去娶妈妈呢!

姐姐叫宋情书, 妹妹叫宋礼物。

哦,小名,当他起这么个名字之后,妈妈就把他揍了一顿,并且十分决绝地剥夺了他的起名权。

起什么名字都无所谓的,如果她们乖乖的,哪怕叫宋一一和宋二二对宋致尧同学来说都没问题。

但显然,上苍会告诉你,什么叫事与愿违。

宋情书是个话唠,话痨程度堪比唐僧念经,宋礼物是个爱蹦迪的精力无比旺盛的小小女汉子一枚。

两个人凑一起,毁天灭地,一个负责言语轰炸,一个负责行为破坏。

对他整个人生造成了惨绝人寰的影响。

这会儿,他在看报纸,宋情书在和家里的牧羊犬进行了长达五分钟的灵魂对话之后,终于把魔爪伸向了她亲爱的哥哥。

情书扎着两个小揪揪,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依稀有妈妈的影子,她不说话的时候,总归是可爱的。但…

情书把下巴悄无声息地搁在哥哥的胳膊上,她眨了眨眼睛,脖子往报纸上凑了凑,然后用她那幼儿园大班的语文水平,磕磕绊绊地读着上面的字…

“记者了(le)解(jiao)到…”她在连续一行字都找不到一个可以读的字后,手勾着哥哥的脖子,一脸兴奋地转移话题说:“哥哥,我给你唱首歌吧!”

宋致尧把报纸合上,捏住情书的嘴巴,然后把手机打开,开智能语音助手给她:“给她唱。”

然后宋情书同学给它唱了一首魔幻版的小跳蛙,对方回答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好笨呀!”

“哦,这不能怪我,或者你应该去和程序员讲。”

“什么是程序员?”

“[百度词条]程序员:…”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我在思考人生。”

“我爸爸说人生不是拿来思考的。”

“你爸爸说得对。”

“嗯,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我想也是。”

后来情书在连续两次听到“对不起我没有听清,请再说一遍”之后,怒而把手机扔了,“哥哥她说话不好听。情书不要和她说话了,哥哥你在看什么?你为什么一直在看报纸?报纸上讲什么?你念给我听好不好?哥哥你为什么不说话?哥哥你给情书笑一笑好不好?”

宋致尧掐着眉心,把她抱起来,“情书啊,问问题的时候,要一个一个问。““哦,那哥哥喜欢情书吗?”

宋致尧经验丰富地反问她,“那情书喜欢哥哥吗?”

——要掌握谈话主动权,不然她可以一直吧吧地不停地说下去。

“喜欢~”她甜甜一笑,宋致尧刚好走到零食柜,他把一盒坚果放在她手心,“去和妹妹一起吃,好不好?”

情书点点头,从他怀里爬下来,抱着坚果盒子颠儿颠儿地跑了。

他终于清闲片刻,翻开报纸,重新把剩下的半张看完。

一二三四五,大约只有五分钟,一个人型炮弹以秒速五厘米的速度,从楼梯上冲下来,砸进了他的怀里,“哥哥,姐姐欺负我!”宋礼物泪眼婆娑地跪在他腿边,直直地看着他,一副你不管我立马现在马上就痛哭给你看架势,他只好重新收了报纸,抽了张纸巾给她擦眼泪,强忍住哀叹的欲望,像个温和的大哥哥一样,问她:“嗯,给哥哥讲,是怎么回事?”

等他调解完这场因一只玩偶引起的世纪大战哄她们玩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夕阳已经开始西下,阿姨已经开始煮饭了。

爸爸终于接妈妈下班了。

情书说话说累了,礼物蹦迪蹦累了,两个人一人枕着他一条腿,横在沙发上躺尸,一个揪着他的上衣,一个扶着他的膝盖。

宋致尧一脸生无可恋地仰头靠在沙发靠背上,对着进门的老爸老妈说:“我觉得,你们可以一人抱一个,把她们带去床上睡觉。”

放过他的腿。

还他自由和清净。

宋易按了按他脑袋,笑得一脸险恶,“带妹妹开心吗?”

“哦,非常开心。”他闭着眼,语气平静地回答。

今天情书没有给他念顺口溜,也没有要求他陪她一起念顺口溜。礼物没有教他跳蹦迪舞,更没有要看他跳兔子舞不跳就哭。他觉得已经是人世间的奖赏了。

他很开心,真的。

晚饭的时候,两个小丫头都下来了,就谁坐在哥哥身边,进行了长达七分钟的争吵,然后得到了妈妈一左一右都坐在哥哥身边这种完美的解决方案。

长方桌,爸爸妈妈坐对面,另一面坐着宋致尧,左手边坐着情书,右手边坐着礼物。

两个小丫头手短,于是他给姐姐夹鱼,给妹妹喂青菜,又当爹又当妈地任劳任怨。

而他的老爸,专心地给他妈妈剥虾,两个人十分悠闲地在商量去哪里度假,看样子是二人游,他的老妈良心发现地忧愁了句,“宝贝怎么办?”

宋易瞥了儿子一眼,非常自信而满意地说,“陶陶能照顾好妹妹,你瞎操心什么。”

悯之看儿子一直在喂妹妹,都没能好好吃饭,于是试图接过重任,然而两个人一致地摇头,“哥哥喂。”

宋致尧抬头望天…

世道艰难啊世道艰难!

第36章 番外四:二哥哥

4.

宁宁以前很讨厌自己的名字, 怎么读都透着股暧昧的软乎乎的腻感。

即便连名带姓地叫她, 都不会显得生疏和僵硬。

所以她很难从称呼和叫她名字的语气上去辨别亲疏远近。

为此没少会错意。

但后来忽然觉得, 也不是那么讨厌。

比如陆老师叫她的时候——

“宁宁, 下课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他经常说这句话,但每次听都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她甚至动过偷偷录下来剪成闹钟铃声的想法,她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名字有那么好听过。

她很喜欢他讲话, 那种冷淡却不冷漠, 清冷冷又带着温度的语气,像冬天雪地里的一点寒梅,冷香逼人。

她觉得人生中最正确又果断的决定就是竞选做他的助教。

那时候学校教员紧张,他一个人带三个学院,十七个班的课程。

每个班一节课, 一周的课都排满了, 比许多专业课的老师还忙。

但他做事永远都透着股从容劲儿,从不显得忙乱。

她喜欢他, 好喜欢, 喜欢到隔着人群匆匆看他一面, 都够她欢喜好久,喜欢到人群里听到他的名字都能把耳朵竖得老长,喜欢到和他说句话都能开心一整天。

有一次他站在走廊上扶着栏杆在讲电话, 偶然一偏头, 看见她, 然后微笑着礼貌点了下头, 他很快就转过了头, 而她走过去好远,才敢捂着心口,心跳快到不行。脑海里他的笑意挥之不去,像是有一把羽毛扇,在她心口一下一下搔着,痒痒的。

所谓沦陷,大概就是如此吧!

她记得有次她去找他交作业,那时候已经是中午,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他趴在桌子上休息,她就站在门口等,看着他后脑勺,觉得那样也是幸福的,直到他抬头按了下脖子,她才敲了门进去。

陆逸之很少参加学校的活动,他像一个自由散漫的神祗,慈悲地俯瞰众生,那温和里,总归带着点儿高高在上。

她喜欢他身上那股自由而克制的散漫劲儿,喜欢他温和但带点儿锋芒的独特气质。

暗恋是一个人的独角戏,一个人演尽四季变换,演尽悲欢离合,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能和他修成正果,至少在毕业前不能。

所以只能偷偷地喜欢,像是小时候偷偷幻想盒子里的糖果,即便没吃到,只是想一想,也是幸福的。

她在那个年夜的小吧台旁,倾身对他说:“陆老师,我喜欢你,你知道的吧?”

出于什么心态呢?大约是一种向死而生的心态,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她不是憋得住的人,憋了那么久,已经是她的极限了,他喜欢她也好,不喜欢她也好,她都想说出来。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他拒绝她。

她做了最坏的打算,至于好的,她反而没想过,脑海里总觉得不可能。

她就想听他亲口说一句对不起,或者浑不在意地把她的话当作小孩子的呓语。

总之要说出来,不然她会憋死的。

陆逸之把她压在吧台上亲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好像地球停止了运转,时间暂停了钟摆,大地静寂无声,唯有他的心跳声,带着轰鸣从她脆弱的心脏上碾过去,嘭,炸开了漫天的蘑菇云。

她吞了口唾沫,鼻尖是他身上的味道,干净的木质香,她微微睁开眼,对上他深邃的目光,他眨了下眼睛,她一颗心就跟着阵亡了。

记忆里好多关于他的片段在翻滚。

像是影片的快进功能,大多是校园里,他喜欢开一辆黑色路虎,他习惯穿西装外套,有时候也会搭一条牛仔裤,无论他穿什么,总是校园里最惹人注目的男老师。他有时候会去职工餐厅吃午饭,那里并不限制学生进去,她有时候会抱着餐盘坐在他后面,看着他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慢条斯理地用餐,满心欢喜。

他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从容,有时候赶课的时候也会狼吞虎咽,但并不会显得太粗鲁,她会觉得又心疼又好笑,默默去买水或者咖啡给他,就放在讲桌的一角,他口渴了会喝。

他不爱喝水,喜欢吃咖啡方糖和薄荷咀嚼片,据说是因为在戒烟,她从来没看过他抽烟。

印象里她总是站在他的背后,或者隔着人群搜寻他的身影,再噪杂的环境,目光之遥锁定他,就觉得周遭一切都隐匿了声迹,普天之下,他是唯一的王。

校园里的大梧桐树,银杏树,他站过的地方,风景总是格外亮丽。

大二的时候学院组织过一次联谊活动,即便是冬季,大家都穿得美丽动人,她裹了一件大衣就去了,坐在角落里,百无聊赖地看手机,女同学问她都不想脱单的吗?她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不想,是想要的人,远在天外边。

他好遥远啊,像是隔着远远山,隔着万万水,隔着时间的洪流,隔着命运的鸿沟。

有时候会想,如果他不是她的老师就好了,或者他不是陆季行的儿子就好了。

她很喜欢听悯之讲她哥哥,偶尔听见一句“二哥哥真讨厌,又放我鸽子”,她都觉得心脏被什么轻轻地敲着。

傻得很。

这会儿…

他干燥而温厚的双手拢在她背后,唇瓣在她唇上厮磨,他眼睛里是一片漆黑的光泽,带着似探究似思索的疑惑。陆逸之自己都说不清这冲动从何而来。

印象里这个姑娘很傻,傻里傻气的,又带着股莫名的固执劲。

他交代给她的事,从来都一丝不苟地去执行,他几乎没操过多余的心。她当他助教的时候才大二,有时候要统筹大一到大三的事,她毕竟是个小姑娘,有时候会被刁难和欺负,她没跟他诉过苦,也没抱怨过,倒是他偶尔得知会帮她处理一下。

她很喜欢笑,温和而纯善,会悄悄地给他整理办公桌,会在讲台一角放水或者咖啡,有时候他的口袋里会多咖啡方糖和薄荷咀嚼片,几乎不用猜就知道是她做的。

她会在教师节借着同学的名义送礼物给他,他记得是一个很精美的音乐盒,里面的音乐是他不熟悉的,但作曲不错。后来无意听悯之说她舍友好厉害,还会自己做音乐盒,他才微微有些明了什么。

她做得很不明显,但细心点儿,总能发现。

宁宁把手圈在他腰上,像是拥抱了多年来的梦想,那种虚幻的不真实感,让她恍惚。

爱情就像是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她在一瞬间,看到了爱丽丝的仙境。

他没有说什么,之后的几天,却若有似无地照顾着她。

吃饭的时候会坐在她的正对面,会夹菜给她吃,只带她一个人去雪场滑雪,他在前面走,偶然回头看她一眼,她都能咧着嘴笑好久。

她记得一个下雪的夜晚,两个人站在雪地里看烟花,风沁冷沁冷的,她缩着脖子,把手紧紧揣在口袋里,仰着头看五颜六色的焰火在夜空里炸裂,天空陡然明亮了,他的面目也清晰了一瞬,他偏过头,扭腰覆身过来亲吻她的唇瓣。

她呼吸几乎都要停止了,手指捏着他的上衣衣摆,攥得手都疼了。

他的面目在烟火的升降里忽明忽暗,她的心跳也忽快忽慢。

朦胧的,美好的,像是初恋一般的悸动感觉。

她从度假别墅里回去的时候问他,“我们是在交往吗?”

他偏头笑了,眉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调侃,“不然呢,我在耍流氓吗?”

她脸刷地就红了。

那个寒假她的心情像是过山车一样,时而明媚,时而忧愁,有时候半夜醒来会忽然拿起手机,想起庄周梦蝶的典故,忽然有些明了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亲眼看一看他发来的消息,两个人的通话记录,然后才能安然入睡。

那时候她好像见他,从来没有一刻那么盼望开学过,想着第一次见他该说什么,想如果被学校发现了他会不会受影响,想很多,又忧愁又甜蜜。

再开学的时候,陆逸之却辞职了,就像他来这个学校很突然一样,他走得也很突然。

但那一刻她是了然的,这倒是像他做事的风格。

他走的那天,宁宁去送他,沿着梧桐树大道,一直走到锦湖桥,穿过工程学院的大楼,他的车就停在北门那里,他把收纳盒放在副驾驶上,转过身,关了车门,倚靠在车门上,看见她忧愁哀怨的小脸,俯身抱了抱她。

这边没什么人,但依旧还是有零星的学生走过,他好像一点儿都不在意,弯着腰把她拢进怀里。

他说他出去走走,过两天要去欧洲,然后转道去冰岛,或者别的地方,总之四处转转。让她好好上课,说会寄明信片给他,还说她毕业的时候,他一定会赶回来的。

她说好,“你不要骗我。”

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说,但不忍心破坏这样的氛围。

他便笑了,那笑声一如既往的散漫,带着他独属于他的味道。他的目光却是认真的,“好好上课,等我回来。”

她深深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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