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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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把里面那个盒子也打开的时候,整个人足足愣了半分钟,那是一盒内裤,四种颜色,超薄,蕾丝,镂空,这几个词从脑海划过的时候,姜博言“啧”了声,他脑海里似乎闪过了些画面。

-把你那弱智儿童内裤自己脱掉,我都要怀疑自己侵犯未成年了。

他记得自己昨夜好像说过这么一句话。

这么想着,他又忍不住“啧”了声,喉咙有些发紧,他想把盖子合上,然而手抖了下,掉在了地上,他只能伸手捡起来,把几条几乎薄得透明的内裤扔进盒子里,然后搁在了桌子上,内心嘲笑了余笙千万遍。

又过了会儿,门又响起来,姜博言开门的时候,一个小姑娘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您好,请问是姜博言先生吗?”

姜博言点了点头,那小姑娘把一个袋子递给他,“这是您的药,一共三十一块七毛钱,您是现金还是支付宝?”

他进去拿了零钱给她,对方说了声谢谢就离开了。

姜博言吃了药,拿着遥控器翻着电视上的节目,眼睛不时还能看见桌子上那盒内裤。

啧!

余笙在四十分钟后,终于艰难地从人海中穿越了回来,进门的时候,直接踢了鞋子,扔了钥匙,扔了手机,把两个大袋子直接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从里面掏出了一瓶酸奶,灌了两口。

可累死她了。

姜博言对这个像土匪进村一样并且挡了他电视的女人挥了挥手,示意她让开。

余笙喝完一口气喝了半瓶酸奶,然后才弯腰把袋子里面的零食都拿出来,摆在桌子上,至于某人挥手的动作,她直接给无视了。

被无视的姜师兄清了清嗓子开了口,“刚刚你有个快递送过来了!”

余笙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嗯?”了声,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什么快递?”她不记得自己买过什么。

姜博言冲桌子上的盒子使了个眼色,“喏,在那儿。”

余笙没怎么想,直接打开看了眼,然后直接给扔了出去。

Fuck!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休息不更新,会修修错字和病句,大家不用来刷哈~

第10章

余笙从来没见快递这么积极过,每次抓心挠肺等快递的时候,都恨不得给快递小哥安个翅膀让他飞过来,这次倒好,快得让她措手不及,真是完美贯彻了“事与愿违”这个宗旨。

简直是哗了狗了,脑海里滑过早上坐在床上脑子一抽去买性感内裤的场景,顿时有种自挂东南枝的冲动。

叫你爪子贱!叫你爪子贱!

这迷一般的尴尬。

空气中沉寂了足足半分钟,余笙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一巴掌把他打失忆的冲动问他,“你打开看了?”里面乱七八糟,一看就是被人动过,“你怎么这么变态!”

他点点头,“嗯!”了声,然后耸了耸肩,“我以为是来送药的,你以为我想辣自己眼睛?”

余笙觉得快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只能再吸气。

“…辣死你呢!”她白了他一眼,强行把那股尴尬地要飞天的感觉压了下去,感觉自己快要憋出内伤了。

因为余笙这“忍者神龟”般的功力,接下来的气氛和谐而美好,余笙在厨房乒乒乓乓地洗菜切菜,锅发出刺啦一声油响的时候,姜博言在客厅的桌子上扒拉了一袋核桃,拿着核桃夹子咔嚓咔嚓地碎着壳,门响的时候,谁也没有听见。

姜正曦进门先吼了一声,“余儿,曦光主公驾临,快来接…驾!”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在客厅大摇大摆坐着吃核桃看电视的姜博言,一脸懵逼地问了句,“哥?你怎么在这儿?”她三百六十度旋转着看了看这里的结构,确定是和余笙一起租的房子,不是自己家。

余笙听见曦光的声音,吓得锅铲都差点扔了,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怎么把姜博言给藏起来,慌慌张张跑出来,可显然是来不及了。

六目相对,姜正曦和姜博言大眼瞪大眼,还有一个余笙的大眼在那两个人之间逡巡,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状况。

万年不对付的人,和谐地在一起吃晚餐,这跟奥特曼和怪兽站在一起跳交际舞带来的效果是一样的——惊悚!

这奇怪的三角稳定沉默关系,最终被姜博言打破,他挑了挑眉,问自家妹妹,“你回来做什么?”

姜正曦被亲哥哥这理直气壮的六个字震得头皮发麻,顿时感觉自己好像犯了弥天大错一样,声音都不自觉弱了,“我…回来…拿点儿东西!”说完好像才想起来自己回来是干什么似的,“明天乐队有演出,我拿我的吉他。”说完看了看姜博言,又欲言又止地看了眼余笙,然后补充了句,“我马上就走!”

说完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回了自己房间去拿了吉他,然后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了房门,门啪嗒一声被关上的时候,余笙心里咯噔了一下,脑子里是大写的三个字——

完蛋了!

曦光大名姜正曦,是姜家名副其实的小公主,平日里玩乐队,搞声乐,人乐观开朗,最大的特点就是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这想象力不仅体现在她的歌词上,有时候更体现在她独特的思维方式上,脑子转的弯,总比别人多一道,她这指不定把俩人关系想成什么了。

她求助地看着姜博言,对方压根儿没在意,淡定地嚼了嚼核桃仁,然而零食不顶饿,此时胃里在激烈反抗,于是拍了拍手上的核桃渣子,挑眉问她,“还没好?”

“什么?”余笙愣了片刻,然后才明白他在问她饭好没,顿时对此人的淡定程度刷新了新认知,他也不怕曦光误会。

两个人僵持的这片刻,门突然又被打开了,姜正曦从外面探出来个脑袋,勾着头问姜博言,“哥,妈让我问你今晚回不回去!”说完又看向余笙,“余儿,我哥可以回去吗?我怕我妈公主病犯了要我爸揍我哥。”

余笙一头黑线,问她干嘛,关他屁事,好像她拦着他不让他回去似的,她指了指姜博言,“你问他啊!”

姜正曦听话地看向姜博言,后者回了三个字,“看心情!”

姜正曦点了点头,“好的,哥,我会如实转告公主大人的,您保重。”说完她对着余笙挥挥手,“再见余儿,我周一早上回来。”她想了想,又说,“嗯,我会尽量晚一点儿的。”

余笙还没来得及反驳什么,门就再一次合上了,气氛再次归于沉静,只有厨房的火上在刺啦刺啦地响着。

刺啦刺啦!

“卧槽!”余笙猛地想起来,冲向厨房,把自己的椒盐蘑菇从火上拯救出来,然而已经糊了,她站在那儿默默地哀悼了半分钟,再也没心情去想姜博言了,洗了锅,然后重新炒了一份。

余笙做饭挺快的,四个菜一个汤,不到半个小时就搞定了。

没有饭厅,她和曦光一向是在客厅吃的,所以也直接端到了客厅里,中途还把大爷给使唤了起来,“过来端饭!大爷。”

他先是愣了片刻,然后懒散地回了句,“哦,来了,乖孙女!”姜博言挺意外的,他从来没有端饭的习惯,家里吃饭都是阿姨备好了再叫他,所以他还是第一次做这种跑腿的活儿,不过他没拒绝,这感觉还是挺新奇的。

他一米八的身高,往厨房一站,本来就小的空间,感觉更加逼仄了,余笙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说你是不是吃激素了,长这么高!”

姜博言伸手按了按她的脑袋顶,“我吃土长大也比你高,矮子!”

余笙随口贫了一句,“矮怎么了?我矮我骄傲,我为国家省布料。”

姜博言一手端了一个盘子,回过头来看她,“嗯,又矮又平胸!的确省布料。”

“…滚!”余笙踢了他一脚,“你才平胸呢!”

姜博言闷笑了声,走了。

两个人吃了一顿还算和谐的饭,毕竟饿了的姜博言只顾吃饭,没心情和她吵架,况且她的手艺还不错。

怪不得说笼络一个人最直接的方式是笼络他的胃,因为这一顿饭,姜博言觉得余笙整个人都可爱多了,至少他的胃现在对余笙表达了强烈的好感。

电视机一直在响,路易斯和宝妹闻着香在俩人身边打转,余笙顾着自己吃,还要顺带喂喂同样饿了许久的兄妹俩。

作为食量惊人的牧羊犬,宝妹和路易斯充分展现了吃货的优良品质,绝不挨饿,不饿也要吃,最后余笙能静下心来好好吃饭的时候,发现四个菜已经没了,没了!

一个掌勺的人,自己做的菜能被人吃光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但是在她还没吃饱的情况下被人吃干净,总有种没掌握好分量的郁闷感。

她也不大想吃了,就看着他吃,只偶尔动一下筷子,刚刚一直在喂宝妹和路易斯,都没注意看姜博言,这不是她第一次和他一起吃饭,却是第一次和他单独吃饭,他这个人表面上强势,其实内里和他父亲一样,骨子里还是斯文内敛的,这斯文表现在很多细节上,比如吃饭,就算再急,他宁可不吃也不会狼吞虎咽,所以他的吃相向来很好看。

尤其吃西餐的时候,满满都是逼格,有种赏心悦目的美感。

她看了会儿,觉得上天有时候真的不公平,他的存在简直就是反人类。

最后姜博言把每份菜都留了恰好的分量出来,然后搁下了筷子。

余笙发现了他这个小动作,没想到他体贴人还真是不动声色,于是问了句,“吃饱了吗?”

他“嗯”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擦着手。

余笙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把剩下的菜吃了,吃饭过程中有些漫不经心,其实说实话这俩天都挺玄幻的,她和姜博言从一夜情发展到可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吃晚餐,多少有点匪夷所思的感觉。

她不确定两个人之间算什么,但是这感觉让人很别扭。

“刀刀姐她…”余笙搁下筷子的时候,下意识说了这么几个字,但接下来要说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想告诉她刀刀姐今天和他说了什么?还是想问他们两个到底属于怎样的关系?

她凝神思考了片刻,有些惊悚地发现,自己好像期待后者的答案。

她有些乱,不知道自己是出于好奇心,还是别的什么,她不想要模棱两可的“我和她没关系”,她想知道更确切的,更深入的,至于为什么,她还没有想清楚,所以有点乱。

电视还在响,余笙分神的时候,终于注意到了电视里在放什么,一档狗血八点档宫斗大片,她母上逢播必看,八十多集又长又拖沓的剧,余笙从来都没刻意去看,现在却都已经能背下来剧情了,明明八集就可以讲完的事,不知道为什么要拖个八十集。

“你还看这个?”余笙瞥了一眼,忍不住吐槽了句,“我以为只有我妈看这种勾心斗角到丧心病狂的剧,也太扯了,女主和王爷睡了一觉就睡出了地老天荒的感情,放着好好的皇后也不当了,非要去谋朝篡逆。”

姜博言丝毫不觉得自己看宫斗剧是件多不可理喻的事,淡定地回了句,“睡一觉能解决很多事…你这肤浅的女人。”

“就你不肤浅,睡一觉能解决什么事?只能解决生理需求吧…”你爽我爽大家都爽了,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出来别的了。

原本低头撸狗的姜博言突然抬了一下头,看着余笙,“能解决的多了,比如尺寸合不合适,比如舒不舒服,比如契不契合…毕竟是深入交流。”

这尺度有点儿惊人,“…那我们睡了一觉,你觉得解决了什么?”余笙几乎是冲口而出,说完就觉得自己太冲动,差点没抽自己一巴掌。

原以为姜博言会趁机嘲笑他,没想到他却正了正脸色,看着她的眼睛说:“该解决的都解决了。”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儿大,余笙不敢细想,强行转了话题,“我吃好了,快去洗碗!”

他指了指自己,“我?”

余笙“啊”了声,“不然呢?没听说过做饭的人不洗碗吗?”

姜博言还真没听过,不过他这个人向来讲究入乡随俗,没有反抗什么就起身去洗碗了。

他洗碗的时候,余笙就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看着,对于一个从来没洗过碗的人,余笙并不抱多大希望,她只是想给他找点事做,堵住他的嘴,她有点儿害怕他接下来的话。

余笙原本脑子里的一点乱,已然彻底转化成了一片,每根神经都在叫嚣着他刚刚说的话——该解决的都解决了。

-睡一觉能解决什么事?

-能解决的多了。

-比如尺寸合不合适。

-比如舒不舒服。

-比如契不契合。

该解决的都解决了,那到底是尺寸合适、舒服、契合,还是尺寸不合适、不舒服、不契合?

这两种答案,她都不想听,前者会让她混乱,后者太伤自尊。

脑海里天人交战了会儿,等姜博言洗完碗甩手出来到处找毛巾擦手的时候,她才稍稍回过神来。

她在想什么?

疯了吗?

余笙拿了纸巾给他,免得他又龟毛挑剔毛巾不好用。

姜博言并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吃饱了,该回家了,牵着路易斯跟余笙告别。

余笙送他到楼下,路易斯大概是玩得开心了,虽然依旧有些依依不舍,但是也没有强行要留下的迹象,乖乖跟着姜博言上了车。

起风了,余笙只穿了一件家具针织衫,被风一吹就缩起了脖子,姜博言摇下车窗,跟她说,“回去吧!别感冒了。”

或许是他难得说了一句人话,余笙也跟着心软了下来,伸手碰了下他额头,本来想看他发烧不发烧了,结果发现烫手的很,“这么严重?”余笙皱了眉头,直接开了车门把他拉了下来,“你这样还开车,疯了吗?”

她又摸了下他的额头,这次没再顾及什么,直接全手覆了上去,确实是烫的不行,“怎么,刚吃的药不行吗?”

“不知道!”他摇了摇头,觉得余笙这幅操心老妈的样子有点儿逗。

余笙看了眼他的车,“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你这样子开车我实在是怕你挂在半路。”说实话她有些犹豫,刚考完驾照没多久,开着他的大四门牧马人,余笙怕自己一个激动给冲出护栏飞下立交桥,然后横尸街头。

姜博言似乎是笑了下,余笙没看真切,路灯昏昏暗暗的,什么都看不清,只有他的声音是清晰的,他问,“会开车吗?”

余笙下来的时候,直接带着钱包,想着顺便再去趟超市给宝妹买最爱的核桃,刚刚买了些,被某人当零食吃掉了,这会儿直接从包里拿出来驾照给他看,“一年驾龄了,虽然比不上您这老司机,送你回家应该没什么问题。”

姜博言“嗯”了声,说了声,“那谢谢了!”也没客气什么,直接绕到了副驾的位置上坐着。

余笙真的上车的时候,才觉得有那么点害怕,她学车还是挺快的,开得也还可以,对于一个户外运动爱好者,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买一辆牧马人开开,可这会儿真坐上去了,反而觉得有些心虚,只能把车开到最慢,姜博言倒是没有嘲笑她,只是帮只穿了一件针织衫的她把暖气调到最大档,自己歪着头靠在一侧闭目养神,中途等红灯的时候,余笙问了他一句,“很不舒服?”

他没有回答,她又问了两遍,才发现他睡着了,内饰灯打在他的脸上,能看见他眼眶周围和脸颊上不正常的潮红。

余笙自作主张把车开到了医院,下车的时候她扯了他好几下,他才醒过来,迷迷糊糊地问她,“到家了?”

她吐了一口气,把他从副驾上弄下来,“还好没让你自己开车回去。”

姜博言喉间含笑地说了句,“那多谢女侠救命之恩了!”

余笙撇撇嘴,“都这样了,还贫嘴,你怎么这么欠收拾。”

他只是笑,并没答话。

太晚了,医院只有急诊可以去,医生检查了下,说是病毒性感冒,开些药,说是注意饮食和休息就可以。

余笙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什么大问题。

余笙送姜博言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姜阿姨和姜叔叔都在家,余笙陪着姜博言进了一趟家门,自然免不了一阵寒暄,余笙说自己和姜博言是在桑穆山偶遇,看他发烧所以就顺便送他回来了。

这说辞是在路上就想好的,可是正打算告辞离开的时候,曦光回来了,看见姜博言和余笙,愣了有好一会儿,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姜博言,“诶哟,哥,这么快就带回来见家长了,你这动作也是够快的啊!”

余笙一瞬间有种撞墙的冲动,这都什么跟什么?

姜父姜母看着儿子,那丰富的眼神戏,不愧是搞演艺事业的,简直是千言万语汇聚成一道目光,信息量全包含进去了。

姜博言倒是淡定,但是没反驳也没肯定,只是打了个电话给司机,要他送余笙回去。

余笙坚持说自己坐地铁很方便,直达,很快就到家了,但最后还是败在了姜博言的目光下,他说:“不让司机送,还是你想我亲自送你?”

余笙刚送他回来,他再送她回去,那叫什么事?余笙最后只能答应下来,迎着姜叔叔姜阿姨探究的目光,硬着头皮说了告辞,默默吐槽姜博言,也不知道解释一下。

余笙走了,姜博言才垮下来,靠在客厅的沙发上,手指掐着眉头,一下一下地揉着。

姜母坐下来,看着儿子,先是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又抑制不住好奇心地问了句,“你和笙笙?”

姜博言眼睛都没睁,面无表情地直接回答了她隐藏的问题,“嗯,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第11章

余笙的周末总是很忙,各种外包的活儿等着她做,拍图,修图,这种状况已经持续很久了,倒不是她多缺钱,就是一方面是爱好,一方面自己买户外装备花销挺大的,虽然父母不反对,但她也不希望自己的爱好要父母来埋单,毕竟人民教师的收入实在是不够洋气,所以自己赚钱供自己玩已经成了她的常态。

这周末她一样很忙,要给某时尚杂志拍封面和内页,当然,不是出名的杂志社,是一个比她高几届的师姐创办的,已经四五年了,销量一年不如一年,收入自然也是一年不如一年,收入不行投入就差,投入差质量就上不去,质量上不去收入更差,如此恶性循环,师姐大概是焦虑太久,打算破釜沉舟了,花了大价钱,听说请了个时尚魔头来做封面人物,靠着明星带带话题,这期内容改版,全新升级彩页,毕竟是时尚杂志,打算把逼格捞起来。

余笙和那个师姐认识挺久了,对方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犹豫了片刻,觉得这担子有点儿重,实在怕自己挑不起来。

她说:“师姐,我还是个学生,要是搞砸了,我一辈子都良心难安。”虽然她平时吹牛的时候,会自个儿狠命夸自己,但毕竟是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摄影师,不敢真的觉得自己有多牛逼。

师姐笑了笑,“我认识你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觉得我像是那种讲人情的人吗?我要是觉得你不行,就算你给我钱,我也不会用你。”

最后余笙自然是答应了下来,“尽人事,听天命!”师姐是这样说的。

周六和周末两天,余笙都待在摄影棚,拍照挺累的,但是看着镜头里的世界,觉得一切又是值得的。

只是模特选的有些出乎她意料,是号称“时尚病毒”的鬼妹,是个亚裔超模,模特界的一朵奇葩。

鬼妹有着吸血鬼一样的长虎牙,瘦得病态,然而天生有张偏圆的鬼娃脸,两颊肉肉的,瞳孔偏灰色,冷漠起来的时候,带着阴森奇诡的气息,如果是放在人群中,绝对是长相奇形怪状甚至会被认为有些畸形的人,她起初出道的时候是平模出身,有位摄影师偶然发现了她,觉得她很有镜头感,那种诡异到极致的气质特别抓人眼球,但她出道并不顺利,受尽了嘲笑,说她这样的长相,就别出来吓人了。

想混在模特界的鬼妹因为长相在这个看脸的世界处处碰壁,一度坐冷板凳,最穷的时候,一周只吃了两餐饭,原本就瘦的她,从那时候起更瘦了。

后来是一场秀拯救了她,一线时装品牌柯比菲尔斯的首席设计师被鬼妹的长相和气质激发了灵感,设计了鬼魅·亡灵歌系列装,请了她去时装秀,后来成了她的代表作,凭借鬼魅·亡灵歌系列,一举冲出亚洲。

几乎一夜之间,鬼妹的名字出现在各大时尚网站和杂志上,一时风头无俩,有过长达一个季度的鬼妹风格期,她的走红,至今是一个无法解释的诡异现象。

如今的鬼妹身价自然是不低,已经很少在国内看见她了,而且是担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杂志社的封面人物。

拍摄的时候,对方很挑剔,但并不无理取闹,对余笙来说,压力还是挺大的,但也很有挑战性,这种高压的状态下,自己的档次好像也别硬生生拉高了。

至于是怎么请来鬼妹的,师姐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余笙也就没有问。

“你的梦想是什么?”中途休息的时候,师姐和余笙一同靠在楼梯拐角的窗台上透气,师姐扭头看了余笙一眼,问了句。

天有点儿阴沉,窗外黑云翻滚着往下压,是暴风雪的前兆。

师姐在抽烟,细细长长的烟卷,拿在她手里有种野性的美感,但余笙并不太喜欢别人抽烟,无论男人还是女人。

她扭头看了她一眼,忍不住说了句,“别经常抽烟了,对身体不好。”每次见她手里总拿着烟,原本细白的手指,已经被烟熏出了洗不掉的黄渍。

师姐闻言笑了下,“我以前也不抽烟,只是后来压力大,不做点儿什么总觉得自己要崩溃。”她转身趴在窗台上,今年第一场雪快要来了,而且一来就是暴风雪,行人匆匆而过,手插在口袋里,脖子压得很低,一个个都闷着头直直往前冲,整座城都被熏染的压抑又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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