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云檀作品挽不回的旧时光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将她搂在怀里,安抚的拍着:“都过去了。”

她把头靠在他肩上,鼻音浓重:“等我回到T市,你让我给外婆再多磕几个头,她以前待我很好,我现在想到她,就会觉得很难过。是我害了外婆,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会去美国,如果不是因为我母亲,你不会被她陷害入狱,如果外婆不去找你......你看,怎么能有那么多的如果呢?”

阿笙声音并不大,仿佛幽谷传音,带着空荡的回音,轻轻浅浅,如缕如诉,

“这不是你的错。”陆子初声音如常,一双漆黑的眸几乎和深夜融在一起,侧影斑驳。

“六年,外婆死了,姑姑死了,爸爸死了,依依......也永远离开我了,眼前发生的,耳朵听到的,都让我感到无比害怕。一个人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如果没有丈夫,我还可以厚颜无耻的留在你身边,但我和别人同床共枕多年,我拿什么颜面霸占你不放?来到杭州之后,我问自己,我还有家吗?县城老家空无一人,西雅图满墙照片,我在上面却找不到我的位置......”不知何时起,她竟变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夜风在耳边呼啸,陆子初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在猝不及防间被人狠狠扎了一把刀,每动一下就会传来难以忽视的痛。

恍惚中,陆子初握着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之上,阿笙能够感觉到陆子初的心脏正在强而有力的跳动着。

“这里有你的位置,我为你保留一辈子。”

放下,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们

更新时间:2014-7-20 16:40:58 本章字数:4828

半年来,阿笙时常会想起她的少女时期,任凭窗外四季变迁,景变人不变。

阿笙来杭州的时候,尚未入夏,数月后,夏天纷沓而至,炎热非凡,她租住的房子外面刚好有一棵梧桐树,每次回去都能听见知了没完没了的嘶鸣着。

这样的场景很容易就能让她想起县城老家,她和依依坐在书桌前写作业,依依懒得动脑筋,总会把她的暑假作业翻到最后几页,将后面附带的正确答案,细致的誊抄在前面的空白题目上。

阿笙手肘撑着桌面,托着脸静静的看着依依,“答案全部正确的话,老师会起疑。钡”

“放心。”依依抄的热火朝天:“我故意写错几题,老师不会发现的。”

阿笙觉得抄答案也费脑力和体力,见依依额头上都是汗,就起身把风扇挪到依依身后,依依觉得凉快了,会回头对她咧嘴一笑。

那笑,坏着呢。

院子里也有那么几棵梧桐树,印象最深的画面就是她和依依各自拿着冰棒,站在几位老人身后看他们下象棋铩。

17岁,高中校园里,依依说:“阿笙,我们还很年轻,未来的路长着呢。”

27岁,杭州街头,阿笙在心里对依依说:“依依,我快要28岁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正站在一家琴行外面,看着一把小提琴发呆,忽然就那么想起了依依,很多年前陌生杭州,依依是否也曾像她一样,拥有同样的姿势,寂寞的看着那把小提琴?

——你失言了,因为我没收到那把小提琴。

几天前,章小贝问阿笙:“不在盛景上班,今后你打算怎么办?”问完,自己倒先吐了吐舌头,“我忘了,有陆总在,哪还能让你挨饿受冻?”

陆氏·盛景,阿笙是回不去了,就算她能泰然处之,同事们也会诸多不自在。辞职这事,他是知道的,没有多问,只有寥寥数语:“辞职也好,留在盛景,屈才。”

不管怎么说,顾笙曾经是他学生,自己学生有多大的才气,他知根知底,盛景是中型公司,阿笙在法务部里工作,确实有些不妥。

陆子初并未在杭州久待,那一夜杭州街头,她紧紧的攀附着他,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掌心下是他有力的心跳,耳边是他虔诚的话语。

——这里有你的位置,我为你保留一辈子。

她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他和她之间,在外人眼里悬殊很大,但他不是王子,她也不是灰姑娘,所以没有别人预想那般轰轰烈烈,反而在温情中,渗透进了日常点滴。

夜色深浓,他的眼睛下方有着淡淡的黑影,疲惫到了极点,但却没有睡意。聚餐之前,陈煜已经订了明天一大早的机票,这事一直都没有告诉她,他是不愿离开她的。

床头灯光拧暗,阿笙在她身旁睡着了,蜷缩着身体,额头抵着他的肩,像是一个缺乏温暖的孩子。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然后轻轻吻着她的额头。微烫的唇在她脸上和颈部游移,她在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初醒,目光莹莹。

“吵醒你了?”

她未曾说话,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很久之后才闷声开口:“子初,你我都很清楚,曾经的顾笙回不来了。”

兴许是感冒了,陆子初眼里有着氤氲之气:“曾经的顾笙回不来了,但现在的顾笙却在我怀里。”

曾经以为他们相隔很远,原来他们还可以这么近......

阿笙第二天醒来,陆子初已经离开了。离开前,冰箱里被他塞满了食物,花草全都浇过水,她赤脚走到阳台上,不知道谁家喂养的宠物猫偷偷溜了出来,在小区里悠闲的溜达着......

返身回去,客厅茶几上留了一张字条: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不说离开,不说再见,若在彼此心里,有些语言是可以自发省略的。

辞职这件事,阿笙是通过电话告诉陆子初的。最先接电话的人是向露,顾笙不曾知道,那天陆子初正在开会,若是旁人,向露早就做主把电话给挂了,但来电话的人是顾笙......

陆子初曾经对她说过,若是顾小姐来电话,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我。为了那个第一时间,向露着实不敢自作主张。

围绕辞职谈话很简短,她说,他听,通话时长还不到一分钟。

——辞职也好,留在盛景,屈才。

——不管做什么,去什么地方,一定要事先告诉我。

——不要让我找不到你。

陆子初不知道,顾笙给他打这通电话的时候,已经打算离开杭州了,当一颗心无波无澜,心静如水,其实不管她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离开杭州前,她把家里的花花草草全都送给了章小贝,傻姑娘一直在抹眼泪,她紧紧抱着顾笙:“不能不走吗?”

阿笙轻轻拍着她的背:“小贝,你曾问过我,我的理想是什么?我当时没有回答你,不是矜持,而是不知道我是否还有理想。但我现在很确定,我的理想不在杭州。”

“在T市吗?”章小贝吸了吸鼻子,她在那一刻忽然想起了陆子初,也许那里才是顾笙真正想去的地方。

沉默了片刻,阿笙说:“我还在寻找。”

11月19日,阿笙请章嘉和乐乐吃饭,对于阿笙要离开,章嘉出奇的沉默,饭后带乐乐去游乐场,阿笙陪乐乐坐旋转木马,小孩子很开心,在阿笙胸前,冲章嘉不停的挥手。

章嘉笑了,眼睛却有些湿,他们仿佛是一家人。

在顾笙家里见到陆子初之后,章嘉就知道顾笙离开杭州是早晚的事,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对待乐乐,顾笙很纵容,见孩子额头上都是汗,她会掏出湿巾蹲在地上,细心的帮乐乐擦拭着。

擦拭间歇,乐乐朝她呵呵的笑,她见了,嘴角笑容浅浅。看的出来,她是真的很喜欢孩子。

章嘉站在一旁,含笑对她说:“将来,你一定会是一位好母亲。”

阿笙温温的笑,把纸巾攥在手里,眼眸里的光恍如事过境迁。

陆子初离开杭州第四日,阿笙回了一趟老家。深夜,她躺在硬卧下铺,一夜未眠,凌晨去了趟洗手间,站在车厢交接处,看着窗外朦胧的夜色,双臂环胸伫立良久。

抵达老家是清晨,她把行李寄存在火车站,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了墓园。

隆冬季节,花店主人见有客人走过来,站起身的同时,下意识开口问道:“买白菊花吗?”

“不,请给我三束向日葵。”

花店主人奇怪的看着顾笙,但还是包了三束向日葵递给了她。

向日葵,希望之花。寒风萧瑟,树干光秃秃的,墓园石阶曲折,阿笙一步步踩上去,时隔半年,她终于有勇气来到依依墓碑前,对她道一声:“依依,我来看你了。”

有人在她之前来过墓园,小小的墓碑前,静静的安放着一束桔梗花。

阿笙静立许久,桔梗花其实有两种花语,一种是永恒的爱,一种是无望的爱。很多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反差这么大的花语会出现在同一种花的身上,但万千世界,并非事事都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墓园静谧安详,阿笙蹲下身体看着那束桔梗花,是谁送的?许飞吗?

她把手中的向日葵放在桔梗花旁边,掏出纸巾细细擦拭着依依的墓碑,动作很慢,很缠绵。

她抬手抚摸依依的脸,照片里依依嘴角微微翘起,笑的宁静,阿笙手指触摸她的微笑,那抹笑是冷的。

无言坐了一会儿,阿笙转身离去,身后似乎有年轻女子在唤她的名字,痴痴缠缠:“阿笙......”

狭长石阶,寒风卷起阿笙衣摆,她没有回头,伸手抓紧胸前垂挂的玉佛,一步步踩踏而下,任由那声音在她身后转为寂然。

——依依,07年我女儿夭折了,我不该央求医生把她抱到我面前,让我看她最后一眼。那一眼断送了我六年喜悲。我对她怀抱着最殷切的希望,奢望把她生下来之后,能够做个好母亲,但我从未想到,有一天我迎接的不是她的新生,而是胎死腹中。她爸爸是那么出色的一个人,我把她想象的太美好,以至于没办法承受那样一个她。她是残缺的,那样的惨不忍睹,语言在她面前只会显得很苍白。你我从小一起长大,闺蜜一场,如果你在天堂见到我女儿,能不能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免她苦忧,赐她欢喜?依依啊,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们......

重归,业障是爱的遗产

更新时间:2014-7-20 19:11:22 本章字数:4640

半年后再见许飞,他穿着黑色羽绒服,远远看上去,人很消瘦。阿笙去的时候,许飞手中拿着粉笔,正在讲课,台下有学生正偷偷玩着手机,发着短信......

依依埋在故土,束缚了许飞一生,没有所谓的值得或是不值得,他是心甘情愿的。就像小时候玩的排队游戏,顾城站在最前面,依依排在后面看着顾城,许飞看着依依,俞夏看着许飞。

下楼的时候,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声音急喘,“阿笙——”

回头,是许飞。

“顾笙,你怎么能这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台阶上下,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胸口起伏,气息不稳,黑色羽绒服上有着细碎的粉笔屑。

这话原本夹杂着不悦和紧张,但他说话间却泪光浮动,后来拉她到洗手间门口,刚进去不到几秒,又连忙出来看她,似是担心她趁他洗脸的时候,偷偷离开。

冷水洗脸,让他精神了许多,就连湿意也被他留在了洗手间里。

依依死后,他变成了一个最寂寞的人,孤独的守着父母,守着依依墓碑,守着他组建的家庭。他是一个矛盾的人,坚强却无助。

火车站候车区,他陪她等车,端来了两杯热水,适逢俞夏给他打电话,阿笙能够听得出来,他的语气温和而又忍耐。

阿笙安静的看着他,很久之后阿笙说:“依依已经死了。”话语漠然冷酷,似乎这才是顾笙,她可以在温情的时候融化一切,但也可以随时做到决绝无情。

许飞抬眸看她,他的情绪有些压抑,但他什么话也没说,低头摆弄着手中的水杯,热水洒出来,溅到他的手背上,他皱了皱眉,原来他还是会痛的。

阿笙问:“为什么要过这样的人生呢?铩”

“阿笙,你不明白,我已经累了,这辈子不想再折腾了。”许飞看着她,目光疼痛,但嘴角却挂着最温暖的微笑。

那两杯白开水,许飞和阿笙未曾动过。

他在检票口跟她告别,她走了几步,周围是脚步急匆匆的乘客,碰撞中她回头看向许飞,他挥手向她告别,笑容一如少时明朗,不顾那里是候车区,有多少人看着,他扯着嗓子朝她喊道:“阿笙,我过一段时间去看你,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火车载动,阿笙看着窗外,霓虹灯闪烁,宛如长河里废弃的五彩颜料,满街光秃枝干。

闭上眼睛,阿笙笑了,竟是一梦27年。

......

听说,孩子成长环境很重要,若是父母不和,势必会对孩子造成最无助的阴影。

美国是韩愈的逃难所,所有的坏情绪全都隐藏在阴晴不定的天气里,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日子里,他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他没有办法安抚母亲的悲哀,表面憎恨父亲,但韩永信垂危之际,他发现了隐藏在他内心深处的于心不忍。

他跪在床头,伸手握住父亲的手,他想笑,但表情却故意让他出丑,那笑竟比哭还难看,他说:“你怎么能躺在这个地方呢?”

父亲的手有些凉,不似曾经那般温热,小时候他若受伤,这双大手一定会牢牢的牵着他,告诉他:“儿子,别怕。”

后来,那双大手不见了,他在外面不管受了多少伤,只会告诉自己:“韩愈,不是大事。”说完这句话的他,会把自己隐藏在冷漠的面具下,时间长了,竟真的无坚可摧了。

真的无坚可摧吗?

大半年过去了,任洋私底下对欧阳浨说:“古有苏妲己,现有顾笙,要我说,顾笙可比苏妲己厉害多了,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轻易击垮韩家大少。”

欧阳浨长久不说话,大半年过去了,韩愈亲自去杭州,去顾笙老家,去美国西雅图......他去了那么多的地方,宛如大海捞针,却始终没能找到顾笙。

中国那么大,如果一个人有心消失不见,就算他跑遍中国,也是注定找不到她。

一次酒醉,任洋鼓足勇气道:“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当时少一些愤怒和冲动,任由她把孩子生下来,或许现在她已经收心和你在一起了。”

孩子?最终还是因为孩子,韩愈又能说些什么呢?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回头药。

11月下旬出席商业活动,那是一场慈善募捐晚宴,韩愈签了支票,交给任洋之后,就躲到了清闲之地。

不愿承认烟瘾又犯了,那支烟最终没有点燃,他在阳台上看到了陆子初。

陆子初正在讲电话,衣袖卷在手肘上,凉薄的唇微微抿着,单手插着腰,语气严肃,看来陆氏总部几位老人没少给他添堵。

总部老人自恃资历高,私下融合多有分歧,相互拆台是常有的事情,若不是忌惮陆子初,被他时刻压着气焰,只怕早就翻天了。

没有避讳,韩愈走到一旁的圆桌前坐下,陆子初微微侧头,看到他时,面色无波,继续讲他的电话。

桌上放着一杯茶,应该是陆子初之前端过来的,那通电话应该讲了许久,因为那茶早就凉了。

片刻后,陆子初结束通话,在离韩愈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双腿交叠,把玩着手机,凝眸望着远处,自始至终都没有交谈的意思。

这一幕,竟被记者捕捉到,于是第二日报纸上面,陆子初和韩愈分别有了侧面大特写。陆子初穿着白衬衫,坐在藤椅上,望着漆黑的夜,眉目寡淡;韩愈穿着烟灰色衬衫,靠着椅座,闭目养神,似是睡着了。

简单的画面足以让人浮想联翩,一时间引起多家媒体关注,余笑笑多次采访陆子初受阻,干脆转移焦点,前去采访韩愈。

一样的难缠,余笑笑在鑫耀公司直接开门见山:“韩先生,我想做一期有关于您的报道,不知道方不方便?”

“不方便。”谈话地点在韩愈办公室里,工作繁忙,就连回绝也是简单利落到了极致。

余笑笑有些难堪,眼前这位男人,穿着精致的手工西装,明明五官英俊,却隐隐透着冷肃,是个不容易亲近的人。

她并没有那么快就选择放弃,慢慢耗吧,只要他不赶人,她就一直坐在办公室里,相信只要诚意深,到最后一定能够金石为开。

一个陆子初,一个韩愈,都是商界名人,媒体极力讨好的对象,谁不想采访他们,获取最新新闻?余笑笑采访陆子初受阻的时候,有朋友私底下开玩笑道:“用美貌引诱陆子初,说不定到时候你还能名利双收。”

余笑笑表面嗤笑,私底下却很心动,特地站在镜子前认真研究了胸型,第二日挺着胸去见陆子初,只能说陆氏犹如铜墙铁壁,刚走进大厅不到几分钟,就被秘书室的人请了出去。

要说难堪,韩愈比陆子初给面子多了,至少她现如今走进了韩愈办公室。

“引诱”这个词用在韩愈身上不合适,虽说韩太太是个难解的谜团,但韩愈毕竟名草有主,有些雷区,余笑笑只敢想想,一旦触及,成功上位还好,若是失败,必定身败名裂。

余笑笑赖着不走,韩愈并不赶她离开,期间签了几份文件,听完了两个汇报,到最后倚靠在沙发椅上,看了看时间。

上午10:25分,韩愈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僵着笑坚守阵地的余笑笑,也不多说什么,抽出一支烟,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

余笑笑在一旁看着,心想这人抽烟动作倒是帅气,就算采访不到他,拍两张照片也不算白跑一趟,但......身高一米八几的男子忽然返回办公桌,捻灭了手中燃烧一半的香烟,抓起桌上的手机就快步朝外奔去,动作可谓一气呵成。

余笑笑一惊,反应过来连忙紧随其后。直觉是大新闻,果真是无处不在的职业病。

鑫耀一楼大厅里,不仅仅是余笑笑,就连鑫耀职员也都一致望向韩愈,只见他一扫之前冷静,神情焦急,略显急躁的询问着门口保安,似是在找什么人。

余笑笑走近,只能隐约听到模模糊糊的字眼:“军绿色外套,头发很长......”

保安一脸茫然无知,余笑笑蹙眉,猜想那人或许是个女人,而且对韩愈来说,一定很重要。

余笑笑正欲上前,就见任洋跑了过来,韩愈对他低声说了几句话,任洋表情微讶,两人一同朝外走去,余笑笑想追已经来不及了。

有人拦着她:“余小姐,关于采访,韩先生爱莫能助,希望你明天不要再来了。”

倒带,试着抱你在怀里

更新时间:2014-7-21 20:28:01 本章字数:4908

再次回到T市,跟之前心境是截然不同的。

凌晨天气不太好,走出火车站有雨来袭,雨滴迎面扑来,眼前一片迷蒙,阿笙没办法迎接T市对她的“欢迎礼”,因为她浑身冰冷。

在T大附近找了一家酒店,连日火车奔波,确实有些累了。以为很难入眠,谁曾想无梦睡眠,从凌晨三点一直睡到了上午九点左右。

醒来,手机正在充电,拔掉直充器,坐在床上开机,手机里有两通未接电话,一通是许飞,还有一通电话是陆子初八点半左右打来的。

这才想起,之前跟许飞说好的,一旦抵达T市就会给许飞报平安,但手机没电,身上潮气很重,忙碌起来就忘了这茬。

看了看时间,这个时间段许飞应该正在上课,于是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安好,勿念。铩”

给陆子初回电话的时候,她正在洗漱,手机开了免提,陆子初能从这端传来的水流声里猜测出她在干什么。

“刚起床?”陆子初话音沉稳,但嘴角却微微上扬,这通电话阿笙打的并不巧,有两位高层正在办公室里跟他汇报工作,手机响起,陆子初先是做了噤声手势,这才接通。

“嗯。”阿笙因为刷牙,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办公室靠窗位置,陆子初微微侧目就可以看到整面透明的玻璃窗,街道上一片繁华,昨夜一场大雨来袭,整个城市仿佛被重新洗涮过一般。

叮嘱她不要忘记吃早餐,随后问她:“今天有什么计划吗?”

“可能会出去走一走。”

他含着笑,轻声问:“T市这边雨刚停,杭州那边有没有下雨?”

“也许吧!”

这话意味深长,她不在杭州,所以不是很清楚,陆子初想的却是,她还未曾出门,不知外面天气阴晴其实很正常。

“过马路的时候要注意安全,过两天我去看你。”讲这话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后,整个人显得魄力十足,眉目清隽,那双太显淡漠的眼眸有了少见的温情。

挂断电话,见下属看着他发呆,陆子初只略略抬头,睨了两人一眼,轻敲桌面:“继续。”

......

上午路过鑫耀,阿笙站在门口停伫良久,几年间这里几经沉浮,从韩永信到顾清欢,再到陆氏代为管理,直到鑫耀重新回到韩愈手中,管理层更换之余,透着太多的世事无常。

回到T市,总要见韩愈一面,但不是现在。

这座城变化很大,站在大街上,偶尔会觉得脑部眩晕,她在临街位置看到了一家软泥店,一对卡通男女,笑的很开心。

她想买下那个“男人”,但店主不卖,她说:“他们是一对的,不能分开。”

阿笙站在店里看了一会儿,对店主说:“不要了。”

......

临近黄昏,陆子初收到了T大教授的电话,那名教授和他偶有来往,平时很少联系,所以看到对方来电,陆子初有些意外。

“我刚才在学校里看到顾笙,还以为看错了,她什么时候回国的?”说话的人一派欢欣,他曾经担任过03级教导主任,那批学生中对顾笙的印象最为深刻,难怪时隔多年后,他还能一眼就认出她来。

陆子初一愣,好半天没说话,沉淀了情绪,方才开口问道:“你确定那个人是顾笙吗?”

黄昏时分,繁华都市尚未灯火通明,但霓虹灯闪烁,晃得人眼花缭乱。

  如果觉得挽不回的旧时光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云檀小说全集早安总统夫人挽不回的旧时光天才宝宝:总统爹地伤不起陆少的秘密恋人致命纠缠:总统大人请爱我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如果不遇江少陵丑颜:阿呆皇后,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