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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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徐药儿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她没办法了,没办法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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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5药儿,我该娶龙若薰吗?

那天,徐药儿开着车疾驶在霓虹夜市,车镜里投射出她苍白的脸庞,那是枯萎的凋零之花,一栋栋伫立在夜色中的高楼大厦在镜子里带来倾斜重压。深夜十一点半,有人在夜色中行走,稀少的行人虽然略显冷清,却带着盎然生机。

元清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她没有接听,所以当电话再次响起的时候,她接听了丫。

她这么晚没回去,郭旭不放心,应该事先知会了元清,因为他的声音很焦急。

“你在哪儿?”

“回了趟徐家。”

元清沉默,过了一会儿,方才平静的说道:“…我现在在徐家。”

徐药儿忽然笑了,车窗外建筑物上流光溢彩,而她却心思茫然,谎言就那么被轻易拆穿,似乎并没有感到很意外,只因他是元清啊!

元清坐在徐家门前高高的台阶上等她,临近十二点,灯光在他脸上打了一层阴影媲。

他原本在低头休息,听到车声,惊醒抬头的同时,站起了身体,因为失血过多,又没有好好休息,所以起身的时候,身体晃了一下。

他并没有走近徐药儿,而是平静的看着她下车,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有些脆弱,漆黑的双眸宛如暗夜大海,蕴藏着汹涌风暴。

他没有拥抱她,没有抚摸她的脸,尽管他很想这么做,他问:“你去哪儿了?”

“四处走走。”她笑,笑容温柔而明媚。

他就那么忽然把她横抱起来,“怀孕还乱跑,越来越不听话了。”

她要下来:“输了那么多血,还有力气抱我吗?”

他低低的说:“还是抱着吧!免得你大晚上游荡,我找不到你。”

她在他怀里睡着了,眉间褶皱深深,他伸手抚平,看着她的睡颜,她承载了太多的东西,他知道她很累。

私下相处,她是一个很沉默的人,尤其朗朗出事后,她的话语越发见少。他从未问过她对他的感觉是什么,就像她也从未问过他,此时此刻他是不是还把她当好友来对待。

她开的是他的车,纵使她不说她去了哪里,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去了元家。

不去元家找她,是因为或许她并不希望在那样的场合里看到他,但现如今她睡着了,他知道他该去元家了。

有些事情,总要弄清楚。

元清离开后,徐药儿睁开了双眸,在这样一个凌晨,她是不可能安然入睡的,睁眼看着天花板,她把选择权留给了元清。

他去元家,将要面临和她一样的抉择,她试图阻挡潜藏的伤害,但事实证明,她完全是有心无力。

她裹着毯子,把脸贴在玻璃上,看着元清开车离去,他和她是尘世男女,逃脱不了身不由己的宿命,现实给他们留下创痕,这些伤痕也许注定要在疼痛里一点点的慢慢愈合。

徐药儿觉得不管结果如何,她都可以接受,她只能被迫接受。但当她清晨找到元清的时候,她还是流泪了。

元清坐在街边一张白色椅子上,他凌晨从元家出来后,就坐在那里,他抽着烟,他已经不知道这是他抽的第几根烟了,在萦绕飘升的烟雾中,他看着前方来往的人群,看着人与人之间擦肩而过时的匆忙和冷漠,忙忙碌碌的人生姿态,急促的步伐迈向目的地,而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一言不发,沉默的想起徐药儿,想起徐朗,想起他的过往,只觉得时光苍凉。

手有些颤,打火机好几次都没有把烟点燃,直到修长的手指从他手中坚定的抽走打火机,他身体紧绷。

她在他身边坐下,打开打火机,凑到他面前。

烟在他嘴里叼着,但是这一刻,他却侧头取下烟,直接扔了,声音沙哑:“不吸了。”

“没关系。”

“不吸了。”顿了顿,似是补充:“你怀孕了。”

他戒烟多年,但是今天却一直在抽烟,地上那么多的烟头,有一盒吗?

他低着头,五官俊雅而帅气,情绪不明,他只是盯着地面,然后睫毛上湿湿的,他知道她在看他,侧过头,顺势轻轻的擦掉伤心的痕迹。

她也将脸撇到一旁,刹那间,鼻子一酸,眼泪缓缓滑落。

“再等几个月,我们再等几个月…”他擦着她脸上的泪水,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是啊,再等等!离开是那么的痛苦,那就再等等吧!可是朗朗还能再等待吗?

他与她额头相抵,温声道:“别怕,一切有我呢!”

她笑了,可是这么欣慰的笑容里为什么会夹杂着眼泪呢?

她想,他也是舍不得她的,如同她舍不得他一样。

他想,她的笑容很美,那样的笑容在混浊的空气里越发明亮,带着疲倦下的安静,倨傲的绽放出芬芳,这样的花朵,不适合黑暗,可是因为他的缘故,他让她目睹了太多的黑暗,这是他的罪。

那天,他们牵着手回家,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手心的温度让他心里涌起酸痛感。

他们深深的凝望着彼此,有些感情在眼眶潮湿的浸润下,无声无息的散发出清洌的寒香,气息浓郁,那是爱的气息。

他和她都在自欺欺人。

化疗药物加重,朗朗开始腹痛难忍,两天后朗朗血管大出血,一天输了三次血,连续五次病情危急,黑暗的一天,绞的人血肉模糊。

夜里,朗朗痛苦惊醒,心脏快速跳动,他对医生说,他觉得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他大小便失禁,徐药儿给他换衣服的时候,他把脸别到一旁,有泪水落下,徐药儿也咬着唇,止住泪水下滑的趋势。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开始休克,心跳数次停止,当医生抢救他的时候,徐药儿痛声哭泣,她对元清说:“我撑不下去了,你娶龙若薰吧!我不怪你,不怪…”

元清抱着她,眼睛红得吓人,那里面浓雾暮霭萦绕。

化疗和药物让徐朗的脸浮肿起来,但他咬着牙坚持着,元清甚至能够听到他咬着牙齿,发出的咯吱咯吱声。

人在病痛面前,注定是弱者,有一次,病房里只有他和朗朗。朗朗忽然抓着他的手,“我很痛,姐夫,我坚持不下去了。”

元清当时就掉泪了,他死死的抓着朗朗的手,双眸爬满了痛苦。

就在朗朗说完这句话的当天下午,他陷入昏迷,主治医生说:“如果几天内再不做手术的话,徐少爷可能撑不过一个星期了。”

徐药儿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她不哭,她不哭的,她是徐药儿,她的泪不该在人前肆意滑落,更不该在朗朗面前哭泣…可她还是哭了,她躲在洗手间里,把水龙头开的很大,水流声伴随着她的呜咽声一起尽情宣泄。

元清呢?元清坐在病床前,他握着徐朗的手,眼泪一颗颗的砸落在他小小浮肿的手指上,他无声落泪,觉得胸口胀痛难受,挥拳锤了锤,片刻后喉咙里传来一声哽咽,他把徐朗的手放在额头前,低头压抑的痛哭起来。

徐父和徐母进来的时候看到,眼里都有了湿润的痕迹。

那天晚上,徐药儿的泪滴落在他的手上,砸在了他的心里,刹那间,所有的隐忍和痛苦,坚持和自欺轰然崩溃,他把她紧紧的拥抱在怀里,他粗暴的吻着她的唇,吻着她的眼泪,他一遍遍的叫她,药儿,我的药儿…

在窒息的激情里,在无助和绝望的***里,徐药儿柔软的身体在他怀中妖娆绽放,修长纤细的双腿夹着他的腰,沙哑着声音叫他:元清,元清…

他把脸埋在她颈窝处,一滴泪砸落在她滚烫的肌肤上:“只要你说你不希望我娶别人,我就不娶。”

她落泪了,咬着唇愣是没吭声。

“你说!你说你要我…”

元清的痛苦,徐药儿的绝望,在男女无休止的索取中越发透露出凄凉和悲戚来,只是黑夜漫漫,注定会有天亮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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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6药儿,我在你手心里!

K国的初夏带着沁人心扉的暖,但这种暖不足以温暖徐药儿和元清。元清站在书房里,听到脚步声,没有回头,而是伸出手:“过来。”

徐药儿走过去,把手放在他手心,站在那里没说话。不说是因为她已经预感到了他要说什么了,她的手很凉。

元清看了看徐药儿:“有时候真的很想当一名穷人,穷人重情,因为拥有的少,即便有渴望,也会量力而行,心小了,***也会变得很小,不像富人,身处名利圈,本身就很容易受诱惑。”

徐药儿若有所思,心知他想到了元家,不由劝解道:“其实贫富都一样,在命运面前同样身不由己。”

元清感叹道:“是啊!身不由己。好比阁下,他是总统,却也有诸多无可奈何和身不由己,更何况是芸芸众生了。亲情可以暖人,也可以伤人,十一年来,亲情对我来说,不堪回首多过残留在童年记忆里的美好。记忆力惊人有利有弊,因为记性太好,所以那些痛苦才会在脑海里根深蒂固,想要忘记却不找到出路。媲”

空气稀薄,徐药儿觉得呼吸难忍。

元清静静的看着她,温声道:“我的亲情在溃烂的气息里发芽成长,我承受本是应该的,因为我是元家人,但我却给你带来了灾难,十八岁给了你痛苦的开始,那一年你有了朗朗。二十九岁在能救朗朗的前提下,我又怎么能够无视朗朗的死活。”

良久,她终于恢复镇定,一字一字道:“你想说什么?”

元清浓墨一般的眼眸里有了一丝迷离:“我从未对你谈过龙若薰,不谈是因为没必要,过去的事情过去了。我以前喜欢她,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以后会是我的妻子,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喜欢上她也是应该的吧!小时候的喜欢很懵懂,我喜欢她,就跟喜欢元夕一样,后来她父母去世,她被接到了元家,我对她心存怜惜,觉得应该好好的照顾她,保护她。我对她的感情好像原本就应该这样的,喜欢她也是理所应当的一件事。她性情骄傲,因为寄居元家,所以格外敏感,自尊心很强,她要出国,我没道理阻拦,后来在国外照顾她的佣人说她有了男朋友,我当时听了心里难过,但并没有很痛苦,只要她喜欢,怎么样都好。真正让我寒心的是那一夜,她回国,一群人在酒店摆宴接风,我父亲给我下了药,等我有意识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她的床上…真是不好的记忆,无论我怎么解释她都不听,渐渐的我开始寒心了,没必要解释了,一个人如果真的懂我,又何须我费心解释还不信我?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原以为她多少还是了解我的,但是到头来却发现,我于她的认知面,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我离开酒店,已经没办法自己开车,就让代驾司机,带我去医院,最近的医院。后来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代驾司机以为我病的很重,担心出事,就离开了,回到酒店,又觉得惶惶不安,连忙找到醉酒的罗晋,跟他说我在医院停车库。”说着,他沉目敛容,抚摸她的脸:眉目间带着歉然:“也就是那一天,我遇到了你,我记忆力惊人,可这些年唯独忘了还有一个你。”

她扯起一抹笑容:“你要跟我道歉吗?”

他笑了,漆黑的眼瞳里面有光亮在里面浮动,“几个月前,我最想对你说的就是对不起。你是我这辈子最不想伤害的人,可我却伤你最深,除了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但我后来明白,我和你之间纵使有过那样不堪回首的过去,你依然愿意相信我,就是这份信任,对不起三个字似乎说出口都是对你的一种亵渎。”

迟疑片刻,她说:“…你是元清。”

心里涌起暖流,他柔声道:“对,我是元清,虽然没结婚,但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妻子,与此同时,我还是朗朗的父亲,你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我们一家四口原本该聚首一起,平淡细水长流的生活着,但是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们身不由己。”

徐药儿笑的极苦,笑到眼睛酸涩不堪,“你已经决定了吗?”

元清紧抿着唇,然后低声说:“我决定娶龙若薰。”

虽然知道他的决定,但她的手指还是在他手心里瑟缩了一下,然后抽了出来,白皙的肤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死白一片。

“药儿,你别这样。”他突然抓住她的手,眼睛定定地看向她,力道因为不安而有些失控,她感到有些疼痛。

徐药儿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可是这一刻,她还是流泪了。

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自卑深爱的同时,她设想过无数次有一天他结婚,她会有怎么样的心情变迁,她知道自己会痛,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痛,痛的她都不敢面对这样的一个她了。

看着她的眼泪,他的瞳孔缓缓收缩,眼里多了丝疼痛:“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现在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朗朗。他那么坚强的活着,他多次病危,医生都说他撑不过去了,可是他却创造出一个又一个的奇迹,他有超人的毅力,他拼命的想要活下去。一次两次可以,但他不是试验品,万一下次挺不过去呢?”他已经挺不下去了,一个星期,他们没时间了。

他之前没有找父亲去检查骨髓,是因为他没抱任何希望。父亲可以利用自己的亲生儿子,更何况是别人了,哪怕那个人是他的亲孙子,如今不照样建立在算计之上吗?

可是这样的算计,他似乎别无选择,只因他和她为人父母,已经被逼到了山水尽头。

徐药儿泪水缓缓滑落,她声音艰涩:“我明白。”一直都很明白,可是有些话她说出口,跟他说出口又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境。

元清擦干她的眼泪,“药儿,我跟龙若薰结婚,不会改变什么,除了一个婚礼,什么都不会有。”

她看着元清,手指冰凉,心里传来钝痛感,她该说些什么的,可是她又能说什么呢?她明白他的无奈,明白他的痛苦,但是她和他还有别的法子吗?

她隐忍泪水:“你娶她吧!我没关系…”她真的没关系,无非还跟从前一样,只要学会自欺欺人,一切都没有改变。

“怎么会没有关系?”他俯下脸看她:“都哭了。”

她只是低眸摇头。

“舍不得我?”平静的双眸宛如潮水一般带来覆灭感,徐药儿跟他对视,在里面看到了疼痛和无力,在这样一个清晨,他和她只是无言的对视着,这样的对视无言中却胜似千言万语。

徐药儿原本就肤白胜雪,此刻身处他笼罩出的阴影中,脸色更是显得很苍白。

他声音低沉,略带暗哑:“傻丫头,我和你两个人一条心,孩子都有了,我就像天上的风筝,看起来自由自在,可掌控风筝的这根线在你的手里,只要你扯一下,无论我飞多远,都会跌落在你的面前。掌握我人生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是你。所以,你还怕什么呢?”

她笑中带泪:“元清,你抱抱我。”

元清紧紧的拥抱住徐药儿,他把她的头压在胸口:“我和你如果当一辈子的知己好友也就算了,可这辈子既然在一起,哪怕再苦,也要一直走下去。”

他抚摸她漆黑的发丝,像绸缎一样光滑,湖水一样清澈美丽。这样的她,不该沾惹上尘世烦忧,他想过了,如果结婚是唯一能够救朗朗的筹码,他不会坐以待毙,至少他不能委屈药儿,更不能委屈自己的一双儿女。

他怎能让他们顶着别人异样的目光生活,又怎能让自己的孩子从出生的那刻起,就成为私生子,私生女?

她的泪水在他脖颈间缓缓流淌,那样炙热的泪水,让他心慌,让他心疼,安抚的拍着她的背。

徐家有女徐药儿,经年流转,千疮百孔,虽早已是百年身,历经沧桑,却依然给予一个叫元清的男人无限信任和包容,只因爱早已融入骨血,无法容忍分离,就只能选择一生相守。

元家有子元清,时光如梭,游走尘世,却深陷红颜醉人温情,早已决定不再爱,早已不再相信爱,殊不知定格红颜,界定暧昧友情线,已是覆水难收。过往暗潮覆灭而来,他踏浪而起,只因他要归还徐家女一世安泰。

397父子斗,我让她守活寡!

徐药儿送元清出门,他走在前面,她默默跟在后面,尽管如此,他和她都很清楚,这条路就算再远,终究要在前方岔路口分别,用他们的话说是短暂分别。郭旭说:“少爷,车来了。”

简短一句话,却成功让他们的步伐僵滞下来。

他回头看她,她微微含笑,好似春日花朵,沁人心扉的温暖中夹杂着耀目的温柔。

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当着所有佣人的面,热烈的吻着她。

那一刻,很多人都注意到,他和她的眼睛里有泪水缓缓滑落。

那是窒息中含着无限爱怜的深吻,在这样的吻里,元清清晰的意识到,他爱她,爱这个叫徐药儿的女人,他喜欢她的笑,见不得她的悲伤,因为她一哭,他的心也就开始跟着疼了。

对于元家,他早已过了对亲情的期待,亲情可以在名利面前越发冷漠,可以有诸多算计,他从最初的痛苦寒心到现如今的寒彻心扉,期间竟然走了十一年之久。

十一年,他是怎么一步步走过来的呢?

元家书房,一片死寂,元父坐在办公桌后,元清站在窗前,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紧绷压抑的气氛在室内萦绕,经久不散,场景寒冽。

元清脸色阴沉的吓人:“虽然我对亲情不抱希望,虽然我已经对你寒心多年,虽然我对你早已没有期待,但朗朗还只是一个孩子,他不是别人,他是我儿子,是你的亲孙子,他的身上也流动着你的血液,此刻他那么小的身体在病床上九死一生,你怎么能绝情狠心不救?在你心中,我是什么?朗朗又是什么?只是可有可无的棋子工具吗?”

元昊冷冷的说道:“只是一个孩子而已,等你和若薰结婚后,还怕没有孩子吗?到时候想要多少生多少,到那时,你就会发现现在的痛不是痛,新的喜悦总是能够覆灭原有的痛苦。媲”

元清之前因为输血,一直没有得到好好休养,此番听了元昊的话,脸上更是毫无血色,咬牙,一字一字道:“原来,这就是你对孩子的认知,如果现在躺在病床上九死一生的人是我和元夕,你是不是也会说出这种话来?”不能想,一想就会对亲情绝望,一想就恨不得杀了他。

元昊一身寒冽:“那个孩子原本就是含着罪孽出生,就跟你的过去一样,见不得光…”

“住口。”元清寒冰般的双眸死死的瞪着元昊,带着极深的厌恶:“你知道什么是孩子吗?哪怕他满身罪孽,他也是我的儿子,他何错之有?我的罪孽是因谁而起?我的过去见不得光…”元清冷笑起来,那笑可谓是猖狂到了极点:“这话说的可真好,我和你不愧是父子,我见不得光的同时,你又何尝不是满身罪孽。”

元昊神情冷肃:“如果当初你肯乖乖听我的话,何至于会有今天这番糊涂账?”

元清眼神绝望,如果不是极力隐忍着,他早就爆发了,他冷冷的说道:“知道吗?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父亲,我今天不会只是站在这里这么简单,你越是在乎什么,我就一点点的夺走什么。一个昊海算什么,一个元家算什么,可我一旦这么做,我跟畜生有什么区别?狗咬了我一口,难道我还要反咬疯狗一口吗?”

“混账,你竟然把我当成狗…”元昊手拐阴狠的重重敲击着地面,锐利的双眸里蕴藏着一股庞大的风暴:“你大可以这么做,一旦昊海出事,我就算尸身尽毁,也不会把骨髓捐给那个孩子,横竖我已经这把年纪,有那个孩子跟我陪葬,与我来说,我什么都不会损失。”

“你混蛋。”元清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而这话出口,元昊更是脸庞抽搐,暴怒的瞪着元清。

多年前,有一位少女站在庭院海棠花树下,眉目如画,她哀哀看着他:“元昊,我要结婚了。”

那时他是穷小子,她是富家女。他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跟龙海相恋两年,可还是泥足深陷。

后来,他娶了富家千金,育有一子一女,而她嫁给了龙海,育有一女。

她生孩子住院,他去看她,她抱着孩子给他看:“是个女孩!我们没在一起,如果孩子有缘分的话,让他们在一起,就跟…我们在一起一样。”

那些过往的记忆,撕扯着元昊的内心,痛苦、绝望就那么席卷而来,涨的眼睛生疼。

他不怕死后无颜面对龙海,那是借口,他最怕的是无颜面对…她。

偏偏这时候,元清似笑非笑,讥嘲开口:“好,我娶龙若薰,我给她一个举世无双的婚礼,然后我会让她守活寡…”

元昊怒极攻心,蓦然起身,举起拐杖就朝元清挥去。

他砸的是元清的肩膀,元清没有闪避,但也没有默默承受,而是直接用手臂挥开这股力道。

元昊措手不及,拐杖连带他的身体向一旁栽去,脚步踉跄,但还不至于跌倒。

元昊下手很重,那股力道虽然没有落在元清的肩上,但元清的手臂却是一阵剧痛,但他只是咬着牙,狠狠的瞪着元昊,俊雅的脸庞神情寒冽:“下次直接一拐杖打在我头上,要不然不足以弑子得道成仙。”

元昊站稳身体,脸上一阵阴狠,怒指元清:“就算你让若薰守活寡,这婚也是结定了,没人强逼你,你大可以拒绝。”

元清低低的笑,但阴沉的脸却渐渐变得平静无波:“你知道的,我没办法拒绝,因为我是人。你成功遏制住我的软肋,父亲对儿子下的这招多高明啊!你放心,我会娶龙若薰,事实上我希望我能够尽快和她结婚。”

“这样最好,后天你和若薰把结婚手续办了,婚礼的事情可以慢慢来。”元昊满意的笑了笑:“一旦你和若薰签字结婚,我就会接受骨髓移植手术。”

“后天不行,明天…我能等,但朗朗没时间了。”

元昊脸上掠过冷然,但却转而微笑:“那就明天,结婚协议书和律师我都会准备好,你只管人到这里就行。”

元清冷笑,他这是在暗防他背地里动手脚吗?为什么会觉得好笑呢?

元清眉眼间的笑意即便是离开书房也未能全部消散,然后他在客厅里看到了龙若薰…

元家花园很美,这种美需要有闲情雅致才能欣赏,此刻的龙若薰没有,元清更没有。

她看着面无表情的元清,妩媚的脸上爬上一抹哀愁。

多年前,看到这样的神情,元清或许会关切的询问她怎么了?可是现在他没看她,或者说,他的眼里早就没有她。

终究还是元清先说话了:“有关于我和你结婚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龙若薰微愣,随即低眸:“元伯伯跟我提起过,你…”

“我答应了。”说这话的时候,元清终于看向她。

龙若薰眼露喜色,双眸里波光流转,宛如五彩霞光尽数栖身在此,“元清你…我以为你会拒绝。”

元清淡淡的移开视线:“我没理由拒绝,明天我们签字结婚。”

“呃…好!”她柔柔的应了一声,她看出了他的勉强,只要能跟他结婚,她有信心能够让他重新爱上她。

“要不要留下一起吃午饭?”她看着他步履匆匆,隐含希冀。

元清看了她一眼,继续朝外走去:“我和药儿要去医院。”

龙若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徐药儿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她没有忽略掉,元清说起徐药儿的时候,就连声音都缓和了许多。从何时起,徐药儿在元清心中就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了。

勉强笑了笑:“应该的…朗朗身体怎么样了?”

元清冷冽的看向龙若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冷酷的陈述事实:“你该明白,在这场婚姻里,你什么都得不到,即便这样,你还要跟我结婚吗?”

龙若薰心思剧痛,紧紧的攥着手,咬牙道:“要。”

“好,我明白了。”元清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龙若薰痛苦的闭上眼睛,她会成为他妻子的,元伯伯说很快就会有婚礼了,她爱了他那么多年,怎么舍得放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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