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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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你在美国读书时,一直成绩平平,金融课成绩更是游离在及格边缘。”

“是有这么一回事。”那时,他虽在国外,但傅宗伟却派人一直监视着他,所以学业确实惨不忍睹,若不是为了能够顺利毕业,他也不会绞尽脑汁,只图维持及格边缘。

萧潇接着道:“你20岁那年,开始掌管博达,又因学业关系,频繁往来中国和美国,令人惊奇的是,被誉为金融学渣的你,在此后的绩点上几乎全是满分,引起学校哗然,一夕间又被誉为学霸;又听闻,你在博士毕业那年共有8篇金融论文刊登权威金融期刊,你在校庆颁奖礼上亮相,当时引起强烈关注,有记者问你,绩点近满分是怎样修炼的?你还记得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吗?”

傅寒声笑,他笑,是因为萧潇那声“金融学渣”,他忽然明白萧潇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了,摆明了是打算借着他的学业说事。

顺着她吧!

“努力+毅力+坚持。”时间太久了,他当时应该是这么答记者问的。

萧潇问:“你成为学霸,是因为天赋使然?”

“天才也需要学习。”他放下文件,握住了她的手。

“你看,学霸也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连她自己也没觉察到,她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轻声叹道:“我不是大学享乐主义者,我成绩争取优异,不是为了让人羡慕,不是为了招来妒忌,也不是为了让人冷嘲热讽。也许有人会说‘萧潇再厉害,也不羡慕,因为她活的很累,大学生活理应及时行乐,那么早就忧虑未来,没意思’。但每个人的性格与生俱来是不同的,就连人生轨迹也是不同的,我有我的路要走,我的大学学习计划是很严密,但我不觉得累,反而自得其乐,我尊重大学生及时行乐,也尊重不在课堂上睡觉,每日专心听讲,过早思虑未来的人。我在美好的大学时光里,专心去做一件事,我觉得这也是一段难忘的旅程。”

她说话的时候,傅寒声一直保持沉默,他只是靠着椅背,侧眸看着萧潇,窗外有车驶过,灯光划过他冷峻的五官,也照得眼眸灿亮如星。

他紧了紧她的手。

说到底,傅寒声无非是忧心萧潇高强度学习,身体吃不消,却忘了这种学习历程,虽然辛苦,却也是一辈子的财富。

这日,那支被点燃的香烟,傅寒声几乎没吸一口就被他随手扔在了窗外,萧潇见了,抽了一张面纸打开了车门。

车内,傅寒声含笑看着妻子为他善后,用面纸包着烟头,朝路旁垃圾桶走去,他坐在车里,看了看她的学习计划表,略一沉吟,取出钢笔,在计划表首页写下了这么几个字:“女子该有所为。”

是鼓励加油的话,也是妻子闺名由来。

这日,傅寒声把萧潇送到校门口,对她说:“C大校园里,任何一个学生都能做出严密详细的学习计划表,但很多都坚持不下来,往往是纸上谈兵,半途而废。最难的不是计划,而是执行,集团经营也是如此。不回家也罢,抽空我来看你也是一样的。”

他说着,有吻落在她的发上,那个吻是带着感情的。

萧潇感受到了,心里某个地方微微发热。

C大,都是一支笔惹的祸

周日,傅寒声在萧潇的《学习计划表》上提笔写了一句话:“女子该有所为。”话没错,错的是那支钢笔。

那是傅先生的钢笔。

笔身由18K白金制成,笔身上隐带金色花纹,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貌似这种牌子的钢笔,山水居书房里很常见,但日常生活里却不多见。

那天傅寒声写完字,直接把笔和萧潇的《学习计划表》一起装进了背包里,萧潇也大意,回到宿舍后,把课本和笔全都掏出来,放在了书桌上。

就是这支笔,险些让萧潇陷入口舌之争里梅。

谢雯那天写作业,发现钢笔没水了,又没墨汁,于是对身旁看书的萧潇说:“潇潇,借我用一下钢笔。”

萧潇眼睛没离开课本,顺手拿起书桌上的钢笔递给谢雯。谢雯起先也没在意,她拿着笔写了一会儿作业,大概觉得那笔写起字来很顺滑,有别于一般的钢笔,这才停止写作业,拿着那支笔认真端详起来,她就那么端详了好一会儿,然后表情越来越不对,转脸看着萧潇,迟疑道:“潇潇,你用这么贵的钢笔啊?侃”

不是陈述,是疑惑。

萧潇愣了一下,看着谢雯手中的那支笔,还不待说话,张婧和黄宛之也过来凑热闹了,张婧好奇道:“什么笔,我看看。”

三人研究钢笔的时候,萧潇出奇的沉默。

是她大意了。

山水居,傅寒声和萧潇各设两个书房。傅寒声钢笔惯常用万宝龙,也适合男士用,笔身设计上简洁硬朗;萧潇钢笔是曾瑜一手置办的,不管是钢笔还是圆珠笔,几乎都是梵克雅宝,笔身钻石光彩绽放,华丽无比,萧潇以前在唐家,唐瑛、唐婉,还有其她女眷多是使用梵克雅宝。

张婧手中的钢笔,笔帽顶端有着万宝龙独有的星形标志,笔尖部位全部使用镀铑白金,保留了万宝龙精妙的刻工,难怪谢雯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萧潇了。

萧潇在三位舍友眼中,家境估计连一般也称不上,如果家境好,又怎会每天奔波C大赚课业费,给金融杂志供稿赚钱?况且,萧潇衣食住行都是一般,在一日三餐上甚至不及她们丰盛,种种迹象表明,她实在不是能用得起万宝龙的人。

张婧她们是谁?她们是金融系硕士生,一直研究金融,每天都围绕“钱”打转,所以对于成功人士格外关注,那些人每天穿什么衣服,衣服多少钱,是什么牌子,她们都能一一精确道出,所以如今谢雯表情不对,张婧表情也不对,她把笔交给黄宛之端详,然后皱眉看着萧潇,应是想询问,却不知该怎么问。

这样的眼神说穿了,就是质疑和疑惑。

黄宛之反复观察了一会儿那支笔,然后也看向了萧潇,她的性子可比张婧和谢雯沉稳多了,她把笔递给萧潇:“潇潇,你这笔挺贵的,还是收拾起来比较好,万一丢了可怎么办?”

萧潇表情是很淡定的,嘴角始终都带着一抹笑,她继续看书,似是没看到黄宛之把钢笔递给了她,只淡淡的问:“一支笔而已,怎么贵了?”

这笔,此刻她不能接,一旦她接了,同宿舍舍友关系怕是会滋生出嫌隙来。为了一支笔值得吗?不值。

萧潇这么一说,三人更犯疑了,张婧夸张的摸着额头,先是道了声“天啊”,然后不敢置信的看着萧潇:“你该不会不知道你这支笔究竟是什么来历吧?这个牌子的笔,最普通的圆珠笔也要两千多,而你这支笔,我之前在杂志上看到过,白金笔身,笔帽上还内嵌着一颗钻石,全球不过几十支,是限量版,所以有多贵,你自己好好想想。”

张婧这话比较隐晦,她之前看到过标价,镶钻标价在二十几万美元,这一支虽说简单大气,钻石处理上很低调,不太张扬,但折合人民币,少说也有几十万。

萧潇也不用好好想想了,她先是看着书本笑,再然后对上三人疑惑的眸,笑容加深,反问三人:“你们有谁用过万宝龙?”

张婧她们愣了,谢雯嘟囔道:“又没参加工作,疯了才会买这么贵的钢笔。”

萧潇眉眼温淡:“三位自诩品牌达人,怎么就没发现这支笔不过是仿品,夜市摊上买来的,不过几十元钱,倒让你们一个个误认成真品了,看来这支笔我还真是买值了。”

此话一出,三人惊了,皱紧了眉。

“仿品?”张婧接过黄宛之手中的钢笔,再次打量起来。

谢雯也凑近去看,不敢置信的问萧潇:“几十块?”

萧潇笑道:“先不说我有没有钱买这么贵的钢笔,姑且这支笔是真品,三位觉得我会把这么贵的笔随便扔在桌上吗?”

事实证明,她还真是不当一回事放在了桌上,唉…

萧潇都已经这么说了,也由不得三人不相信,谁让萧潇从头到尾都是那么镇定呢?完全不像是撒谎,见三人都在研究那支笔,萧潇半开玩笑,适时开口:“阿雯,钢笔还用吗?不用的话,赶紧把万宝龙还给我。”

她是开玩笑,舍友都听出来了,

tang纷纷抬头看了她一眼,都在笑。

谢雯从张婧手中夺走那支笔,笑道:“到了我手里,哪有还你的份,这支钢笔,我还真是不给你了。”

“你可不能不给,我还打算买了呢?”张婧坐在萧潇身边,摇着她的手臂,撒娇道:“这支笔你买的时候多少钱,我把钱给你,你卖给我,要不然你告诉我,哪有卖也成。”

啧啧,那钻石光度,就跟真的一样,这赝品做的也太成功了,足以以假乱真。

黄宛之拿着课本拍了拍张婧的头,张婧“啊”了一声,黄宛之才笑道:“把专业课吃透了,抓紧出社会赚钱,到时候还用买赝品吗?姐姐给你买真品。”

这话温馨,张婧就算被黄宛之多打两下又算得了什么呢?她终于换了撒娇对象,搂着黄宛之的脖子,“宛之待我如此深情,思前想后,待宛之发达时,我嫁予宛之可好?”

此番俏皮话说完,黄宛之笑着装恶心想吐,谢雯看热闹,戏谑两人在一起。至此,万宝龙风波算是过去了。

四人在一起生活已有两个多月,萧潇对三人颇有了解,她们并非一味追求奢侈品,如果奢侈品是目标的话,那么沿途行程,是不是可以称之为奋斗呢?

人与人相处,讲究互补:张婧适合交际,若是外出应酬,打外场,她是个中翘楚;谢雯做事细致,抠细节,若是在公司里审核账目或是拟定合同,却是再适合不过了;黄宛之精明严谨,对课业把控度很高,通常这种人心性要强,做事讲究目的性,很适合谈生意,为公司事业版图冲锋陷阵。

此时是11月3日,不管是谢雯,还是黄宛之和张婧,她们都不曾想到,在不久后的某一天,她们会和一个叫“唐妫”的落魄千金,宛如丝线一般,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构成此生最难解的缘分。

这天晚上,萧潇和傅寒声通话,把这事给他说了,他在手机那端笑,说她是马虎精,有些东西哪能随便乱放。

萧潇无语,她本来想说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把钢笔放在她的背包里,哪会有这种事,谁料想,这人太精,她还没开口,竟先被他安了“马虎精”的罪名。

萧潇说:“改天我把钢笔带回去还你,免得下次被人看到,还以为我被哪个大老板给包~养了。”

话里隐有小埋怨,说者无心,听者却有心,傅寒声的声音里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还用改天吗?”

“什么?”萧潇没听清。

傅寒声没应她,道了声“挂了”,竟真的挂了电话,萧潇拿着手机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她以为他挂断电话是因为忙,但夜间八点半,萧潇在图书馆里却接到了傅寒声的电话,他笑:“包~养你的人来了,快出来。”

萧潇沉默了两秒,才回过神来,她拿着手机,快步走到窗前,随即呼吸一窒。

瞧瞧,她都看到了什么?那人竟开着他的7307停在了图书馆下面,成功吸引了不少学生纷纷驻足围观。

萧潇头都懵了,抱起课本就往外跑,张婧在旁一愣,盯着萧潇的背影喊:“出什么事了?”

声音太大,引来周围校友白眼相赠,张婧插腰一一白眼杀过去。

宿舍楼,傅寒声和苏越

金融系·图书馆。

傅寒声座驾通常简单霸气,仅仅是庞大的车身,足以让7307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可怕的不是7307,而是坐在7307里面的人,萧潇太明白傅寒声在金融院校的影响力,他若坐在车内,定会让一众男女生趋之若鹜。

供人驻足的是7307,驾驶座上确实坐着一个人,不过不是傅寒声,而是高彦。

萧潇并不走近,若是高彦见她出来,开门下车呢?想必又是一番引人注意。萧潇正查找傅寒声的踪迹,身后似有人走近,紧接着肩膀一紧,已被人带着离开了图书馆侃。

不用特意去看,这般肆意妄为,除了是他,还能是谁?

夜色里,沿途路灯柔和,11月初的晚风清冽袭人,不似盛夏暖风徘徊,它带着周遭青草香,风吹在脸上是凉的,但肩上被他触碰的地方却带着暖意梅。

“金蝉脱壳?”萧潇唇角动了动。

7307停在图书馆楼下,半下车窗,浅露高彦面容,引人驻足评价,谁又能想到座驾附近还有一位傅寒声?此人若是生活在抗战年代,开展地下工作非他莫属。

傅寒声嘴角笑意轻微,被萧潇打趣金蝉脱壳也没错,他见什么人,做什么事,向来是光明正大,这般偷偷摸摸,倒还真是第一次,如今就这么搂着妻子走在校园里,倒像是年轻了好几岁。

“受惊了?”萧潇左手臂弯里还抱着书,傅寒声伸手接过。

确实受了惊,但萧潇不答,她问:“怎么突然间来学校了?”

他牵着她的手,目光掠过她的脸,半真半假道:“钢笔不是在你这里吗?不知道也就罢了,可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要回,否则寝食难安。”

他这是在开玩笑吧?他会在乎一支笔?不过也难说,万一那支钢笔是别人特意送给他,或许有什么特殊意义也说不定。

萧潇说:“钢笔在宿舍里放着。”

“我陪你去宿舍。”见萧潇想反对,傅寒声嘴角带着笑意,慢声道:“放轻松,晚上不比白天,你看我牵着你走了这么长的路,有谁注意到我?陪你去宿舍,就算有人看到我,并不见得就能看清我是谁。”

傅寒声说的倒也是实情,沿途学生步履匆匆,若是有人认出他,他和她又怎能安然行走?

一路上,傅寒声话语不多,他不常来C大金融系,倒是接受过几次院方邀请,来这里演讲过,通常都是直达目的地,讲完课就被人簇拥着离开,哪有时间闲逛金融院校,但现在不一样了,萧潇在这里,所以连带这里的一景一物也变得鲜活起来。

被傅寒声牵着走路,从萧潇这个角度看过去,能够一眼就看到他俊雅的侧脸轮廓。应是避免引人注目,他一改往日商人装扮,穿着深灰色双排扣立领风衣,身影融进路灯光晕里,越发衬得身影挺拔而修长。

这时,傅寒声转过脸来,幽深的眸对上萧潇:“怎么?”

萧潇收回目光,不回他的话,他的警觉度未免太过于强烈了。

那天晚上,路灯是柔和的,月亮也是柔和的,他和她十指交缠,一路上说着日常话,多是围绕着她的学业,他问,她答,这样的相处气氛,相较于刚结婚那会儿,无疑是极为难得的。

后来,萧潇拿着钢笔下楼,离得很远,看着那个一贯站在镁光灯和众人视野里的男人,竟隐身在黑暗僻静处等她,心里不知为何,忽然有些难过起来。

那种难过,刹那间涌了上来,很莫名。

这是一个还算温情的夜,但傅寒声和萧潇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除了沿途牵牵手,离别的时候甚至连个亲吻也没有。

其实,有那么一刻,萧潇能察觉出他是想吻她的,但有人从附近刚好走过,于是他眼底的那抹微醺消失了,他摸了摸她的头,深邃的眼眸被路灯折射出柔和的光彩,他说:“晚安,潇潇。”

同样是这栋宿舍楼,不同的是站在宿舍楼下面的人。

11月6日一大早,萧潇跑完步回来,直接去浴室洗澡,由于再过几天研一将要进行期中考试,所以宿舍成员一连多日起得都很早,这日萧潇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同宿舍另外三人都坐在书桌前吃起早餐来,就连她的书桌上也摆了一份未曾开启的早餐。

张婧说:“早餐是苏帅哥送来的。”

萧潇心里一咯噔,转身走向阳台,张婧在她身后说:“苏帅哥送完早餐就走了,怎么可能还在楼下?”

谢雯端着早餐走过来,拍了拍萧潇的肩:“我敢打赌,他明天还会来。”

11月7日早晨,萧潇没有跑步,她坐在书桌前看书,黄宛之从外回来,一进宿舍就对萧潇说:“潇潇,苏越在楼下,都快成宿舍一景了。”

萧潇合上书,“啪嗒”一声扔在桌上,背着手去了阳台,确实是一景,苏越的相貌和气质,原就很出众,所以不管站在哪里,都是极为醒目的存在,好比此刻,宿舍门前进出

tang学生不少,但凡看到他的女学生,姿容和心情千奇百怪,有人会心一笑,有人唏嘘失落,有人感慨万千,有人艳羡嫉妒。

艳羡谁,不言而喻。

自那日礼堂事件轰动全校,每个人都以为苏越和萧潇是一对恋人,所以苏越出现在宿舍外面,一大早为女友送上爱心早餐,也在情理当中。

苏越穿着简单的衬衫和长裤,C市的天已经开始有些冷了,于是他在衬衫外又多加了一件深色开襟衫,他本人个子高,身材又很挺拔,所以不管是什么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是十分有型的。

多年前,有一个男孩子也像苏越一样,萧潇若是课业忙,留宿学校,那个男孩子会提着早餐站在宿舍楼下给她打电话:“下来吃早餐。”

多年前,楼上楼下,是她和暮雨。

多年后,楼上楼下,是她和苏越。

似是一种感应,苏越抬眸朝萧潇宿舍阳台望去,然后就看到了萧潇,他一手提着早餐,一手高高扬起打招呼,嘴角似是带着笑。

清晨的风有些偏凉,黄宛之站在萧潇身旁,探头朝下看,对萧潇道:“其实苏越挺出色的,你不妨考虑考虑。”

萧潇离开阳台,下了楼,随意的扫了一眼宿舍楼,方才发现各宿舍阳台几乎都有人站在那里看“风景”,她并不在意那些目光,她在意的是苏越送早餐背后隐藏的动机。

他在追她,萧潇不是佯装纯情的百合花,怎会不知?

最先开口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苏越:“冒然送早餐,是否给你带来了困扰?”

萧潇不说话,是默认。

面对这张脸,满心满眼都是伤,每一次目睹苏越,都会让萧潇想起死去的暮雨,岂是困扰那般简单?

她的表情,苏越看得仔细,他再开口,已是自嘲语气:“抱歉,我以前没追过女孩子。”

爱心早餐这一招是白烨想出来的,自从礼堂事件后,白烨有事没事就追问苏越,他和萧潇究竟怎么一回事,学校盛传苏越和萧潇是情侣那会儿,白烨是聪明人,开始自己找台阶下,文绉绉道:“算了,我虽对白莲花有意,只可叹朋友妻不可戏,自此之后念想掐断,再不作他想。”

苏越前些时候忙着设计图纸,一直不得空,交完设计稿,这才有时间往来金融院系。

白烨道:“有志者事竟成,只要你肯坚持,白莲花再冷,也会有被你打动的那一天。”

只是,苏越送早餐不过两日,已知方法错了,萧潇性子偏淡,他又不是行事张扬之人,而送早餐,太过瞩目,所以苏越才有了道歉这一说。

沉默了片刻,萧潇说:“苏越,我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如果我喜欢你,不用你追,我会亲自走到你身边,让你感受我,知道我也是喜欢你的。那天在老街,我以为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孩子,第一次被拒绝,若说苏越不失落,那是假的,但他表情却是平静的,他轻声问:“萧潇,你讨厌我吗?”

萧潇摇摇头,她怎么可能讨厌他,她无法讨厌这样一张脸。

苏越笑容温润,陈述事实:“你只是害怕看到我,看到这张脸,会让你想起他?”

萧潇抿唇不语,他可以当心理指导师了。

苏越不作声了,他看着萧潇,似是做了什么决定,他突然说:“萧潇,我们做朋友吧!我陪你一起克服内心的彷徨和迷茫,帮你区分出我和他的不同,如果这张脸曾经带给你最难忘的喜悲和美好,那么此刻,它就不该成为你的噩梦。”

那天早晨,宿舍附近有清洁工拿着扫帚,哗啦啦的扫着地,萧潇看着他认真的眉眼,心里仿佛流淌着淙淙泉水,似有回音。

她先垂眸笑了,苏越紧接着也扬起了唇角,年轻的眉眼在晨曦阳光下熠熠生辉。

唐家千金,皆是傲气逼人

没有人知道,就连萧潇也不知道,自从10月28日,她迟迟未归傅宅,傅寒声表面不说什么,私底下却让周毅派人去了C大。

周毅在C大安插两个人暗中保护萧潇并不难,虽说出入那里的人多是学生,但学校里有不少小卖部、超市、食堂和一些商铺,再加上C大每天对外开放,平时游客众多,有谁会注意到暗地里会有那么两双眼睛一直在盯着萧潇篁。

苏越第一次站在楼下给萧潇送爱心早餐,傅寒声不知道。

那天他有一个晨会要开,会议室里坐满了人,周毅原本要把这事说给他听,但当时会议气氛凝重,傅寒声坐在主位上,应是夜间没睡好,眉心微拢,周毅就此止口,不敢火上加油。

苏越第二次站在楼下给萧潇送爱心早餐,傅寒声知道。

那天C市天气回暖,再加上又是在山水居,傅寒声穿着黑色衬衫,正站在阳台上讲电话,身形匀称挺拔,山林雾气浓浓,阳光尚未普照大地之前,他冷峻的五官轮廓在雾气里有些模糊不清。

张海生送来了照片,傅寒声还在通话,没接照片,只淡淡的扫了一眼,漠然道:“出去。”

对于张海生来说,傅寒声那一眼速度太快,张海生不确定他是否看到了,所以站着没动。周毅之前有交代,萧潇在学校每天都和什么人接触,一定要事无巨细的报告给周毅,那照片周毅一大早已经看过了,当时只丢给了张海生一句话:“直接送给傅先生。”

周毅的话,通常代表着傅寒声的话,所以张海生不能不听。

傅寒声结束通话后,见张海生还在他身后站着,眸子霎时间变得异常沉郁,就连周身也萦绕着冷肃气息,薄唇间再次吐出两个字来:“出去。径”

张海生呼吸一窒,周遭空气仿佛静止了一般,但张海生不确定老板是否在生气,因为老板背对着光,表情笼罩在一片暗色里,所以喜怒难辨。

张海生走了几步,只听老板在他身后道:“把周毅叫过来。”

那张照片,主角是一男一女,拍摄者抓拍角度很到位,女生宿舍楼前,萧潇垂眸浅笑,苏越望着她,自是眉眼温软无双。

那天早晨,周毅来得很快,他站在办公桌前,傅寒声就那么岿然不动的坐在办公椅上,男子眉眼清冷淡漠,眸子里却带着迫人的强势。

傅寒声不说话,只盯着周毅看,周毅渐渐有些熬不住了。

没有人能抵得住这样的目光注视,就算是他也不能。

就在周毅准备说些什么时,傅寒声终于开口了,他先叫了一声“周毅”,直到周毅胆战心惊的应了,傅寒声这才笑了一下,“照片拍的不错。”

这不是夸奖,是讽刺,周毅抿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傅寒声看向他,深幽的眼睛里笼罩着沉沉暮霭:“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周毅知道,但他不敢说知道,此番挨训活该他承受,只因他触怒了傅寒声。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喜欢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其他男人交往甚密,尤其那人还是傅寒声,骄傲如他,怎允许下属拿着照片送到他面前,这跟当面玩他难堪有什么区别?

C大礼堂那次,也曾有萧潇和苏越的照片流出,当时拍照的人和此番拍照的人毕竟有所不同,所以意义上也有所不同。

“再有类似照片最好别送到我面前,脏了眼睛,你负责?”他说这话时,竟有浅浅的笑意爬上嘴角,减退了之前让人捉摸不透的沉戾。

他不再追究,周毅却是心潮难安,难道老板话语间压抑的火气,只是他的一场错觉?但他很清楚,不是错觉,因为傅寒声用了“脏”字。

跟随傅寒声时日久了,周毅已然了解,傅寒声只有在怒极攻心的时候,才会隐隐发笑,看不出喜怒,此刻便是如此。

那张照片,从始至终,傅寒声连摸都没摸一下,甚至不曾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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