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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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体力耗失,催生出萧潇的睡意,傅寒声把她抱到床上,她很快就睡着了,跟萧潇相比,傅寒声的体力无疑好得很,嗯,跟之前养精蓄锐有关。

他这么想着,摇摇头笑了,离开卧室,去浴室洗了澡,又换了一身家居装,再出来,弯腰看着萧潇的睡颜,累坏她了。

手探进被窝里,摸索到萧潇的手,她睡的沉,竟是毫无知觉,傅寒声低头检查了一下她的手心,伤口浸了水隐隐泛着血丝…

已是午后三点左右,傅寒声下了楼,最先碰到的人是周曼文,她正端了一盘水果往客厅走,看到傅寒声,周曼文勉强的笑了笑,低头抠着水果盘不说话了。

傅寒声了然,先前卧室,他和萧潇…卧室门口传来异动声,他生来警觉,怎么会不知道,但知道了也要装作不知道,正在节骨眼上,哪有心思理会其他?

如今看来,那人除了是周曼文,不会是别人了。

他跟他妻子欢好,很丢人?他表情疏淡,问周曼文:“家里医药箱在哪儿放着?”

周曼文忙道:“我把水果送到客厅,一会儿就会拿。”

客厅里还坐着一人,那就是温月华,今天倒也是奇了,平时这个时间段,老太太还在睡午觉,看今天这阵势,估计连卧室都没回。

温月华戴着老花镜在看书,见儿子走过来,面色倒是如常,复又低头看书,但嘴角笑意却越来越深,打趣道:“舍得下楼了?”

傅寒声笑笑,不应声。

中午的时候,温月华让周曼文泡杯定神茶端到楼上去,但很快周曼文就下了楼,那杯茶甚至还原封不动的在托盘里放着。

“不是让你端杯茶给潇潇吗?怎么又端下来了?”温月华好奇问。

周曼文迟疑着说不出话来,脸也是红得诡异,温月华毕竟是聪明人,怎么说也是过来人,又朝楼上看了一眼,起先也只是猜测,当时还“咳”了一声强装镇定,摆手让周曼文准备午饭,但自己一人在客厅独处时,却埋怨儿子太马虎,怎也不知道反锁卧室门?

温月华忘了,傅寒声在山水居已成习惯,山水居上下都知道,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平时很少有人敢擅闯他的主卧室,就说傅宅大院吧!不敲门就敢进他房间的人,除了一个温月华,就只剩一个周曼文了。

午餐时间,两个晚辈没有下楼,如今又见傅寒声换了一身衣服,鬼也知道两人为何午餐不下来吃饭了,要不然好端端的,换什么衣服?

这种现象好吗?

好的没话说了,温月华活到这把岁数,无非是希望能够在有生之年含饴弄孙,原本还对两人相处颇为挂心,如今看来,倒也是她多想了。

话虽如此,有些话还是要说的,比如说萧潇刚摔一跤,儿子怎也不体恤一下?但这种话,毕竟事关父亲隐秘,温月华也确实是说不出口,于是放下书,眼睛透过老花镜瞥了一眼坐在她对面闲适吃水果的傅寒声,没好气道:“午餐没吃,这都下午时间

段了,傅公子不饿?”

“确实是饿了。”傅寒声低低的笑,那笑是餍足的笑,宛如恶魔,却能在瞬间就攻占围观者心房。

因为这抹笑,温月华啐了一声斥,好没羞,但却伴着无奈的笑音:“叫潇潇下楼,我让厨房重新把饭菜给热了。”

厨房还为他们留着饭呢!

“不急,潇潇还在睡,吃饭的事情可以晚些时候再说。”见周曼文提着药箱走过来,傅寒声起身接过,迈步上了楼。

温月华急着在他身后喊:“你总要吃一些啊!”也不知道萧潇什么时候才醒,总不能傅公子一直饿着,陪着吧!

傅寒声的身影隐没在楼梯转角处,那话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总之没回应。

“太太,饭菜还热吗?”周曼文走过来问。

“不热…算了,还是热着吧!”万一忽然下楼要吃饭呢?

温月华轻轻叹了一口气,重新坐在沙发上看书,暗自摇头,他家傅公子这是中了魔怔啊!

黄昏,小傅太太恃宠而骄

萧潇醒来已是黄昏,晚霞穿过窗帘照射入室,柔和中泛着淡淡的金黄色,若非酸痛感笼罩萧潇全身,这样的景色无疑是12月最美的暮景。

一下午入眠时间,并没有让萧潇恢复多少体力,反而全身跟散了架一样,醒来后她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卧室一角传来纸页翻阅声,声音不大,严格意义上来说,纸页翻动声很轻微,傅宅卧室不似山水居那么大,她偏脸望去,一眼就能寻觅到傅寒声片。

书上说,男人激情过后通常会感到疲惫,书面语可能没错,但并非人人通用。

傅寒声早已起床了,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入睡,此刻正坐在沙发上翻阅文件,腿上放着手提电脑,很显然他在忙公事。对的,他很忙。

这个是她丈夫的男人,虽然只是穿着再简单不过的家常服,但却无损他的魅力。她从不否认他有魅力,在对事情的处理度和生活细节上,全都验证出他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男人。对了,他很会哄女人开心,看似纵容,实则霸道专制。

身上这件睡袍是他给她穿上的,如今醒来,兴是被窝很热的缘故,以至于萧潇身上竟出了一层薄汗,睡袍衣料贴附着她的身体,心口传来一阵窒息感,为了压下不适,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傅寒声看了一会儿文件,再抬眸,目光凝定在床榻一侧,随即垂眸看了一眼腕表时间,睡得时间有些长。

把手提电脑和文件放在一旁,傅寒声起身来到床前,脚步是轻的,就连气息也是轻的,他低头看着妻子,兴是被窝有些热,侧身入睡时,被子只隐没在胸口,睡袍领口微开,露出线条姣好的锁骨。这幅美人入睡图还是很夺人心魂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松软的枕头和床铺上,是无邪,还是娇媚栌?

娇媚。

傅寒声情绪温软,那些宛如海藻般散乱的发迷了他的眼睛,也化身成最坚韧的丝线缠绕着他的神思,不其然想起午后缱绻时,她的发丝是怎样拂过他的胸口,卷动出浅浅的痒,那痒一直痒到了他的心窝里。

他的手伸过去,原本是想帮她把睡袍整理好,但手指尚未触碰到她细腻的颈,已临时改变了念头,弯腰的同时,有吻落在了萧潇的脖颈上。

傅寒声离萧潇近,见她睫毛颤动了一下,嘴角缓缓露出一抹笑。

醒了还装睡?

他坐在床上,双臂撑在萧潇身体两侧,刹那间便将她禁锢在了他的世界里,这一次他慢慢低头,薄唇贴近萧潇耳垂时,忽然轻轻咬了一下。

“…”萧潇没说话,但她却不得不睁开眼睛,他忽然间那么一咬,不疼,但很突然,她怎会不受惊?

他笑,见妻子耳朵红了,隐带桃红色,他觉得这颜色好,就是——缺了一对耳环,如果萧潇戴上,该是怎样的倾城美?

萧潇把被子拉到下巴处,这场午间欢爱是由他全权掌控的,或许他可以很坦然,但她在事后是需要心理架设和自我调整的。

她败给了现实,迎合着身为丈夫的索取和需要,从头到尾她都带着一抹尴尬,尤其是目睹他眼眸深处的那抹炙热,她慌得只想逃。

为什么想要逃?她忽然惊觉,傅寒声除了在工作中运筹帷幄,他在床上更是一个贪婪的男人,贪婪到可以把“运筹帷幄”这门好学问如数家珍的运用在实践中,他在床上的热情,让她一度觉得惶恐和茫然,人前傅寒声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或许这才是他的本色?

萧潇乱了。

这一刻,萧潇不知道是在埋怨傅寒声,还是在埋怨她自己。傅寒声在她身上点燃了一把火,但她竟在烈火焚烧下绽放出欢愉的花朵,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这样一个她,萧潇觉得陌生无比。

她不愿看他,不是逃避,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欢爱过后的局面,她看他有着太多的不自在,但他偏偏不肯放过她。

黄昏光线摇曳,晃在两人的脸上徒生出迷蒙阴影,室内一片安宁静谧,萧潇就在他的面前,这样的景让傅寒声觉得异常温暖。

从小到大,他还不曾和哪个女人如此心思安定的独处过,看着萧潇,他甚至萌生出一种念头来:这才是生活,夫妻闺房之乐大抵是如此了,看着她,已是满心欢喜。

萧潇的发又浓又密,傅寒声伸出手,修长的指节轻柔缠绕着,低头看着萧潇时,眸光灼热,他开口问了,嗓音带着笑意,也带着淡淡的低哑:“痛,还是累?”

这样的问题可真尴尬,问得也太过于直白。

“不痛,也不累。”她故意这么说,他能问得出来,她就能回得出来,告诉他又痛又累,又能如何?她学不来撒娇,他更不会心存愧疚,更何况她所谓的不舒服全都是来自于他,他碰了她,这时候方才问出这种话,这不是典型的马后炮吗?

羞答答的事情,她做不来;眼含委屈,羞涩撒娇的事情,她更做不来,既然做不来,还是恢复自然色比较好,但她的话无疑逗笑了他。

他低低的笑,把她抱坐起

tang来,更是顺势把她圈在了怀里,只轻声道:“口是心非。”

萧潇靠在他的怀里,心里想着:顺从他吧!何必惹他生气呢?两年夫妻生活,她只求安稳度过,但这份安稳她很清楚,除了经营之外,更需要她一步步退让和妥协。

他…

萧潇吁了口气,他这是把她当宠物养了,倒也不是萧潇自我贬低,而是他每次逗弄她的姿态,通常都会让她联想到,她是他豢养的小宠物。

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她终于推开他,成功分开出些许距离,他眼神探寻的看着她,萧潇掀被下床,淡淡的说:“天快黑了,我今天晚上还要回学校。”

傅寒声的目光在萧潇脸上扫了个来回,不予置评,看来她还不算太累。

萧潇穿好拖鞋,这才后知后觉手心擦伤处不知何时早已贴上了创可贴,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傅寒声,却对上他若有所思的眸,于是萧潇不解问:“怎么?”

不是要去学校吗?傅寒声也不说好听话阻拦了,让她私下独处也好,黏得太紧,反而会适得其反。他这么想着,起身从她身边绕过,朝卧室门口走,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转眸看着她,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说:“看来每天晨跑还是有好处的,怎么折腾都不累是吧?”

萧潇盯着傅寒声离去的背影,起初没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等她刹那醒悟,想到傅寒声之前在床上要了她好几次,顿时羞恼交加,恨不得故技重施,再次把拖鞋扔在他身上,可卧室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

这晚傅宅餐厅吃饭,傅姑姑从美国打来了电话,温月华放下筷子时叮嘱萧潇慢慢吃,然后去客厅接电话。

接电话时间有些长,在萧潇眼里,傅寒声完全是一个烟鬼,保守估计,他一天至少要吸一盒烟,也许这还是最少的,他倒是舒坦了,但萧潇吃饭的时候,一团团烟雾飘过来,食欲大减。

通过跟傅寒声相处,萧潇意识到,傅寒声若是心情不错的话,他或许会纵容女人的一切不合理要求,但却不会任由对方予取予求,或许她是特别的,但这份特别在于她几乎从未向他开口要过什么,这在某一程度上或许斩杀了他的男性虚荣心,所以她漠然,他偏偏不让她漠然;她不喜闻烟味,他偏偏要当着她的面吸烟。

见萧潇皱眉,那人明知故问:“饭菜不合口?”

厨师松了一口气。

“那你皱什么眉?”他说着,又是一缕烟雾朝萧潇蔓延过来,萧潇放下筷子,终究是没忍住,她控制皱眉的冲动,没忘记傅宅佣人和周曼文还在,所以语气温淡:“吃饭的时候,就不能不吸烟吗?”

周曼文低头吃饭不吭声,傅寒声烟瘾太重,就连温月华也管不住,她?一个小姑娘而已,傅寒声或许图个新鲜,纵容她一时,但又怎可能会为她改变?熟识傅寒声的人都知道,一年四季,傅寒声外出,身上可以没有钱包或是手机,但必定会装着一盒烟,那早已成为了他的习惯。

习惯难改。

小傅太太这话,有点恃宠而骄了。

傅寒声:这话,她说得太晚

萧潇并不知道她在周曼文的眼里变成了一个“恃宠而骄”的人,一句“吃饭的时候,就不能不吸烟吗?”她不确定是否跟诉求有关,她只是瞬间无比坚信,若是她不说,这样的餐中烟,她不知道还要间接吸食多久片。

南京萧家,萧靖轩不吸烟,萧…

待涩然情绪过去,萧潇这才无力的想:是的,暮雨也不吸烟。

她和家人的关系,跟傅寒声是不一样的,她可以跟家人抱怨不喜欢呼吸间尽是二手烟,却不能轻易对傅寒声张这个口。

她没忘记在这场婚姻里,她和他的结合原本就无关感情,而是利益使然,既是不计情感的婚姻,实在是不能对各自生活干预太多,更何况这还是傅寒声的私人嗜好。

萧潇说这话,并不意味着她贪婪的奢求傅寒声能够因此戒烟,至少在她面前不要吸烟,她知道戒烟的艰难性,先不说傅寒声能不能做得到,就算他能做得到,他又凭什么会为她而改变?他们是夫妻,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可以肆意插手他的生活习惯。

萧潇愿望不大,无非是希望傅寒声能够在吃饭的时候,暂时停止吸烟而已,顶多一个多小时不吸烟,没问题吧?

还是有问题的。

若是私底下,萧潇说出这番话,大概会带着微恼色,但她在傅家毕竟有着身为人妻的自知,这番话出口不见丝毫不满,反而妥帖温善,再加上声音轻,倒像是颇为无奈一般。

傅寒声靠着椅背睇视萧潇一眼,那双子夜般的眼眸仿佛有光影闪动,他微微挑起唇角,慢条斯理的点了点头,慢声道:“可以。”

这两个字是他说的,但他就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又低头重重吸了几口烟,当着萧潇的面出尔反尔,目睹此景,周曼文垂眸笑了笑,萧潇也没皱眉,早该预想到了,这人实在是…栌…

这人实在是恶劣。

怎不恶劣?傅寒声重重吸了几口烟,却忽然压着萧潇的后脑勺,在周曼文和佣人震惊的目光下把唇狠狠的覆在萧潇的唇上,萧潇实在是太讶异了,以至于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含在他唇齿间的烟雾一缕缕,慢慢的过渡到了她的口腔里…

没有所谓的唇齿交缠,但这样的折磨比唇齿交缠更让萧潇难以接受,烟气绞杀着萧潇的承受力和抵抗力,她脸色涨得泛红,几乎是烟雾窜进她喉咙的那一瞬间,她就使劲推开傅寒声,拼命的咳嗽起来。

傅寒声把烟捻灭在了餐盘里,这样的举动并不显痞子气,而是优雅的很,他可是傅寒声啊!

这一吻,旁观者看的是不敢置信和鸦雀无声,谁也料想不到傅寒声会在人前对妻子作出这种举动来。他们看到的只有亲密缱绻,直接忽略了傅寒声的恶意,比如说烟雾过渡。

这一吻,让萧潇深深的意识到,傅寒声这个人究竟有多不知羞,这里可是傅家,餐桌上甚至还坐着周曼文,温月华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间出现,再不济还有若干佣人在一旁站着,所以这种情况称得上是大庭广众之下吧!他做事肆意狂狷倒也罢了,但他把烟雾过渡到她的嘴里,这种情形无疑很恶劣,他就算不喜她说出这番话,有必要在人前这么报复她吗?

对于萧潇来说,这就是报复。

烟雾太呛,萧潇咳嗽的很,恨不得把肺给咳出来,然后送到水龙头之下,好好的清洗一番,她这么痛苦,搂着她的男人却在笑。

是的,他搂着她,她推开他的时候,他除了双臂圈着她的身体,更是利用修长的双腿把她坐下的椅子勾到他身旁,萧潇靠在他的怀里,能够感受到他低笑时胸口穿来的震动频率,太嚣张了。

萧潇怎能不恼,他太有本事了,这是他第几次惹她生气了?萧潇算不出来,她还在咳,推他不动,手指泄愤般的隔着羊毛衫拧那人的腰。

她咳成这样,势必也要让他痛上一痛。

隐忍算了?不,不,她的字典里没有“此仇不报”四个字,但他怎么还在笑,不疼?那就再加把力,只能说萧潇错估了傅寒声的隐忍力。他倒是很喜欢和他妻子斗狠的,她这么恼,越发衬得眉眼璀璨,他看了只有说不出的欢喜。

没发现吗?此刻她的眼眸里只有他,这样的怒火也是因他而燃,还真是不多见。

萧潇如此不动声色的“撒泼”,成功取悦了傅寒声,他捧着妻子的脸,嘴角含着笑,吻了她的眉眼,又吻了吻她的脸,他动情的说:“你这样最可爱。”

餐厅寂静了,乌鸦飞过也没这么静,这是夫妻最为亲密的调~情话吧?就这么毫无顾忌的在餐桌上吐露而出?而且讲出这番话的那个人还是往日不苟言笑,淡漠孤清的傅寒声?

若非亲眼所见,实难不敢相信。纠正一下,此刻亲眼目睹,也是实难相信,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眸和耳朵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周曼文脸色又红又白,迟疑着该不该暂时离席;几个佣人也是眼眸四处瞄,有人低头把玩着手指,有人又把摆的方正的餐盘重新摆了摆位置…

tang听了他这话,萧潇忽然泄气了,她一点点松手不掐他了,这个叫傅寒声的,究竟是什么人啊!是生来克他的人吧,她上辈子是不是欠了她,所以这辈子才会跟他纠缠在一起,时不时的气得她内伤想吐血?跟他相处实在是太累了,再良好的教养也经不起他再三摧残。

傅寒声开口说话了,语调轻缓上扬,是询问,也是陈述:“不喜欢我吸烟?”

“…”萧潇不喜欢,但他模糊了主词,她不是不喜欢傅寒声本人吸烟,是任何人在她面前吸烟,她都不喜,但她不纠正了,她实在是没心力搭理他。

“不喜欢为什么不说?”他挑起唇角,语气轻漫,是反问,也是轻叹:“你不说,我又怎么去戒烟?”拿什么名头去戒烟?

她的不喜,他等了太久,而她说得太晚。把烟渡给她,呛的她咳嗽,活该。谁让她这时候才说?

周曼文呼吸一屏,听出来了,傅寒声竟有心戒烟,有心…

萧潇听了傅寒声的话,也是眼眸微闪,他提了“戒烟”两个词对吧?她该怎么理解这句话呢?她想起11月24日感恩节那天,他在会场先捅她一刀,再然后若无其事的往她伤口上撒着金疮药,夸她论文写得还是有水平的,所以如今他是什么意思?

先吸烟把她呛得难受,这会在人前重新帮她撑起脸面,是这个道理吧?

这时,萧潇看着他,说了这么一句话:“有心戒烟,还用别人说吗?”

傅寒声哼了一声,不喜不怒道:“你是别人吗?”

他曾在深夜时分,和她同睡一榻时对她承诺过,她要什么,他都会给她,如今承诺还在保质期,他自是守信。

“你不喜,我戒。”的确是该戒烟了,就算她不说,他也会尽量把烟给戒了,她不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想起上午袁总爱子周岁抓周,若是,若是…

戒了,再难也要戒,刻不容缓,十万火急。

这话冲击力不小,什么叫“你不喜,我戒”?萧潇分不清他这话究竟藏着几分真,几分假。

傅寒声会为了萧潇一句“不喜”,真的把烟给戒了?

萧潇不发表意见。

周曼文却是坐不下去了,只因她知道傅寒声不轻易许诺,可他一旦许诺,就必定会守诺,他这话不像是开玩笑,是认真的。

傅寒声最敬重温月华,也是孝子,但温月华做不到的事情,萧潇不费吹灰之力就做到了,这代表了什么?

他傅寒声不管这些年身边来来往往多少女人,为一个女人放弃常年养成的生活嗜好却是第一次,罕见的第一次。

傅寒声或许曾经对庄颜是不同的,但这份不同跟这份承诺相比,又该是怎样的微不足道?

周曼文是真的坐不下去了,傅寒声不吝啬人前展示他对小妻子的眷宠,那般无我,又有几人好意思继续待着?

周曼文找借口去客厅催温月华过来吃饭,更找了借口让佣人去厨房准备饭后水果,待餐厅里只剩下萧潇和傅寒声,萧潇挑眉问:“演戏?”

他笑着看她,把她的手拉放在腿上握紧:“除了我太太,谁值得我演戏?”

是否演戏,他的话几分真,几分假,他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

周曼文对萧潇心存芥蒂,他虽不表态明说,却是心知肚明,该让她自我反省一下了。

礼物,最日常的相处

傅宅入了夜,院里院外灯火辉煌,周曼文听从温月华的吩咐,把之前准备好的薰衣草香包送到客厅里,然后便站在一旁不说话。

客厅里,温月华把香包递给萧潇,轻声叮嘱着贴己话;偏厅位置,依稀可以看到傅寒声正在和庄伯说话…

周曼文目光望过去,她在看傅寒声,他和人讲话多是一副淡淡的神情,情绪并不外露,就连微笑也总是很轻微,灯光下的表情更是冷峻清锐狗。

红尘滚滚,原本枯燥无趣的日子在时光打磨下开始变得熙熙攘攘,不知不觉间竟已走到了2007年年尾,但忆起过往,一桩桩陈年旧事却像是昨日烟雨,未曾褪色分毫。

傅宗伟接管博达那一年,傅寒声还只是一个孩子,内定继承人的身份让他成为了傅宗伟的眼中钉,很多事情随着时日累积早已在悄然间恶化变质,为了避开危险,傅安笛把年幼的傅寒声接到了美国。那时候,所有人都在傅寒声的未来前途上打了一个大大的“X”,再加上温月华精神状态时有不好,母子前景堪忧,就连周曼文也不看好傅寒声,所以在傅宅照顾温月华日常生活时难免会心存怜悯;但后来傅寒声逆转乾坤,回国后手段强势绝情,荣登博达掌权人宝座,成为家族上位者之后,傅寒声行事手段可谓是深不可测,带领旗下亲信,迅速扩展博达新版图,连年创下的金融值更是引人咂舌。

这个叫傅寒声的男人,经历过太多的腥风血雨,这些年周曼文也曾设想过傅寒声有朝一日会娶什么女人回来,但从未想到他会在2007年8月份把一个比他小10岁的女大学生带了回来。

小傅太太21岁,这样的年龄初为人妻,怎么看都会让人觉得很小,纵使萧潇是唐家长女又如何,周曼文在傅宅几经风浪,自有几分看人的本事,但她却不得不承认,她看不透萧潇:看似温善,但偶尔目光相对,周曼文总是心头泛紧,当一个女孩子能够将表情控制的不形于色,才是真的令人迷思不安。

在这一点上,萧潇倒是和傅寒声颇为相似,一样的心思深沉。

这天晚上,萧潇离开傅宅之前,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等她再回来,温月华已站在客厅里,唤了一声“潇潇”,抬手示意她过去硌。

萧潇走近,一眼就看到茶几上摆放着一只深棕色锦盒,盒子应是有些年代…萧潇之前和温月华说话,茶几上还不曾出现这么一只盒子,如今被温月华慎重的打开,萧潇凝睇去看,难免有了好奇心,里面装着什么?

温月华打开锦盒,一只羊脂玉镯子静静的躺在绒缎上,款式异常简单,甚至没有任何繁复的图案,更加没有经过抛光处理,但晶莹温润,白如凝脂,没有任何杂质,纵使没有经过抛光加工,依然玉光外渗,从质地上看,除了是老货,更是价值高昂。

温月华把玉镯拿出来,然后递给萧潇:“这只羊脂玉镯,称得上是我们傅宅大院的传家宝,它从傅家女眷的手里一辈又一辈的传到了我这里,身为长辈,按照我们傅家的规矩,是要把羊脂玉镯传给儿媳的,这是亲情延续,也能保平安,潇潇戴着吧!”

萧潇微愣,送给她的?再看那只羊脂玉镯,带着古老的韵光,不知被傅宅多少长辈女眷佩戴过,期间更不知浸润着多少喜悲世事和风雨沧桑。萧潇迟疑,她迟疑并非忌讳佩戴玉镯的人大多数早已作古,而是…

这只玉镯不仅仅有生命,它还有灵魂和一曲曲欲语还休的前尘往事,正是因为这份厚重,萧潇迟疑了,她和傅寒声只有两年婚期,这只玉镯她实在是担负不起,假以时日温月华应该把它交给更适合它的人,而不是她。

萧潇不接:“妈,要不你先帮我留着吧!我每天上课,动作间难免会磕磕碰碰,你今天把羊脂玉交给我,免不了又是一场胆战心惊。”

“在我们中国南方一带,百年前就有‘无镯不成婚’的习俗,寓意美好的玉镯,通常都是婚嫁必需品,圆环设计,象征家事圆满。这只羊脂玉镯,你和履善结婚最初,我就应该交给你了,但岁数大了,做起事来难免忘东忘西,再加上前些时候忙着采摘葡萄,紧接着酿制葡萄酒,所以这事是越发记不牢了。刚才想起这事,对你,总是有着许多歉疚,身为婆婆,没有送你新婚礼物倒也罢了,怎么还能把这茬给忘了呢?”温月华见萧潇犹豫不接,干脆拉着萧潇的手,直接拿着玉镯往萧潇手上套,郑重道:“我把玉镯传给你,也算是任务达成了,至于羊脂玉未来如何,就交由你去操心了,可跟我没关系。”

不太好戴,甚至还有些疼,萧潇只得改变意愿,对温月华道:“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放在盒子里,我带着回山水居吧!就这么戴着,总归是不放心。”

这是一只价值不菲的羊脂玉镯,若是旁人觅得,定是欣喜若狂,但萧潇不喜,也没什么可喜的,傅寒声不知何时早已和庄伯结束了谈话,双手插在裤袋里,就那么沉默的站在偏厅门口,看了萧潇一眼,又看着那只羊脂玉镯,不知为何薄唇弧线冷了下来,眼眸里更是进驻了淡漠色。

他突然开口说话了:“羊脂玉镯最好

tang还是放在盒子里。”他说着,长腿迈步走近,单手握着萧潇的手腕,那玉镯已经套进萧潇左手一半,但被傅寒声取了下来,随即转身捞起茶几上的锦盒,等把玉镯安稳放在里面,合上盖子后,这才交给萧潇:“老太太的心意在这只盒子里,不能不收。”

既然傅寒声也这么说,萧潇只能暂时收下那只盒子,耳边传来他的嗓音,他在跟温月华告别:“潇潇还要回学校,我们先走了,得闲我们再一起回来看你。”

萧潇在一旁站着,眸光微错间,自然而然就看到了站在一旁愣然出神的周曼文。其实,周曼文并没有看萧潇,而是在看她手中的那只锦盒,眼眸漂浮,有伤痛一划而过…

回学校这一路颇为沉默,傅寒声从上车的那一刻起,除了把萧潇搂在怀里,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未曾再开口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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