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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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照在傅寒声的眼睛里,闪闪烁烁:“等你吃饱。”

萧潇觉得他眼里的那抹笑意,虽然轻微,却有些高深莫测了,但并没有往深处想,继续吃她的饭菜,分心想着,吃罢饭,再找老太太说一会儿话,她也要回学校去了,趁上课之前还能把作业赶一赶。

“老太太新酿的白葡萄酒,味道很好,潇潇尝尝。”他将手中的酒杯送到了她的唇边。

“会醉。”萧潇想拒绝。

“没有度数。”

萧潇听他这么一说,盛情难却,浅啜了一口,有没有度数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酒味有点甜辣,忍不住皱了眉。

“我喝不惯。”

他低低的笑,也不说什么,喝了一口酒,然后托着她的后脑,萧潇尚未定下神,嘴唇已被绵长的吻给封住了,葡萄酒慢慢的喂给她,萧潇被迫喝着,试图推他,但他的吻太热烈了,把酒喂给她之后,开始温柔的唇舌交缠,萧潇困在他的怀里,只觉得脸颊烫得厉害。

察觉他把她抱坐了他的腿上,萧潇觉得要出事了,手推着他的肩,轻喘道:“我晚上还有课。”

“没度数。”是的,他坚持没度数。

他似乎很喜欢逼出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比如说她不喜欢闻烟味,但她不说,他就故意使坏把烟渡给她;再比如说现在,她喝不惯白葡萄酒,他就唇齿交缠,渡给她喝。

萧潇记不清被他喂了几口葡萄酒,酒精灼烧着她的胃,但并没有不舒服,可能是源于他的吻,头晕是一定的,只是不知道这份头晕,究竟是来自于葡萄酒,还是他的吻。

萧潇迷迷蒙蒙的想,这里是傅宅,老太太可是他母亲,若是看到这一幕,他就不知羞吗?

那酒怎会没有度数?初时不觉得怎样,但后来萧潇靠在他的怀里,头昏昏沉沉的,她抓着他胸前的白衬衫道:“不能再喝了,头晕。”

他笑笑,确实是“喝”晕了,跟他说话,开始有脾气了,就连脸颊也是透着淡粉色,他就爱看她脸红的模样,吻吻她的鼻尖,抱紧她,低语道:“不晕怎么说实话?”

她意识有些乱,没听清他的话,只是觉得太热了,又觉得两人贴的太近,就跟两个大火炉一样,她推着他:“热。”

“热了回房脱衣服。”他笑着抱她起身,心知肚明酒精发挥了良效,看着妻子被酒精催红的脸,离开餐厅的同时,轻声问她:“心里还怪我吗?”

萧潇晕晕乎乎的,但被他提起纹身一事,总归是愤怨难消,当时傅寒声已抱着萧潇走进了客厅。值得一提的是,温月华、周曼文、曾瑜以及两位山水居家佣刚刚走进主宅。

角度问题,萧潇背对着她们,所以看不到有人进来了,但傅寒声能,他的小妻子就是在这个时候揪着他的耳朵,美眸微眯,警告道:“傅寒声,如果你下次敢当着众人的面给我玩难堪,小心我收拾你。”

温月华等人集体沉默。

唯有傅寒声失笑,也不觉得丢人,反倒觉得挺新奇,心间滋味,却有着说不出的欢愉,简直就是一个小酒鬼。

“还敢笑?”萧潇这次是杏眸圆瞪了,见不得他“嘲笑”她,揪着他耳朵不放,撂了一句狠话:“再笑,小心我咬你。”

傅寒声笑意浓浓的瞅着她:“咬吧!”

有一种风,它一直刮到了C大

“再笑,小心我咬你。”这话是萧潇说的,同时也是警告。

“咬吧!”这话是傅寒声说的,其实是纵容,但听在萧潇的耳里,却是挑衅。

酒醉之人经不起言语相激,闻言萧潇也不揪着某人的耳朵了,因为太轻,她搂着他的脖子,报复的朝他耳朵咬去…

温月华看得心惊胆颤,其实她是很不好意思看这一幕的,晚辈打情骂俏,做长辈的,哪能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听萧潇的话,应该是儿子做了错事,惹恼了萧潇,其实这也正常,夫妻生活在一起,哪有不磕磕碰碰的时候?

若说萧潇清醒,两人怎么样都无所谓,毕竟都存着理智,但眼下萧潇言语间带着酒意,她和周曼文出去不过一小时而已,怎么就喝醉了呢伧?

温月华担心萧潇“口下无情”,怎么能奢望醉酒之人存有理智?她这一口咬下去,做母亲的在一旁看了,比谁都急。这份急,淹没了她适才的尴尬,想要出口时,却见儿子,她的那个痞儿子朝她孩子似的眨了眨眼,温月华一口气憋在了胸腔里,下意识皱眉瞪着儿子。还眨眼?果真是不嫌事大,咬伤了,回头可别叫痛…

萧潇还是有意识的,咬他无非是强撑面子罢了,他给她台阶下,她也要给他台阶下才对,况且学校蜡烛道歉,他既然都丢得起那个人了,她又怎能死咬这事不放袋?

揪他耳朵是因为心里还残留着恼意,此刻咬他,也是跟恼意有关,却无关纹身一事,而是他的笑太气人。

她知分寸,也确实是头脑不清楚,整个人变得格外简单,想什么就是什么,咬他的时候,她想的是:咬一下,意思意思,这事也就过去了。念到行动到,还真是报复性的小小咬了一口。

实在是太轻了,轻得好像调~情,热气窜起,傅寒声的身体轰然燃烧了起来,他这才有了窘意,他经不起她一丝一毫的撩拨,这样的举动,只会让他心潮升腾,况且母亲等人都在客厅里…

他无奈的朝温月华笑了笑,也算是打招呼了,抱着萧潇上楼。萧潇就是在这个时候看到温月华的,这一看可不得了,急的脸都红了,她意识到她丢人了,“放我下来…”

“不是热吗?我们回房。”

萧潇的脸已经跟滚烫无关了,傅寒声的话,她不确定温月华等人是否听到了,总之她听到了,她气得抬手要捶他的背,却又意识到温月华还在,只得愤愤的松手抓着他的后背衬衫,她从未见过这么坏的人,他简直是刷新她对“坏男人”的认知。

客厅入口处,除了温月华之外,周曼文等人全都僵化在了原地。

触及萧潇揪傅寒声的耳朵,已是震惊不已,那可是傅寒声啊!有谁敢揪着他的耳朵不放?萧潇揪了,不仅揪了耳朵,还“重重”的咬了他…

周曼文愣了,她一直呆呆的看着,丧失了任何反应。

曾瑜兴许是在山水居见惯了夫妻私下相处,较之周曼文,镇定了许多。其实也没那么镇定,在她的印象里,傅先生是一个很难亲近的人,平时不苟言笑惯了,所以山水居上下全都对他又惊又惧,无不小心翼翼。有关于揪耳朵,实难想象,估计就连老太太也不曾揪过他的耳朵,也就只有她们傅太太有胆气了。

小太太揪得气定神闲,她们看得却是冷汗直流。

陪同曾瑜一起过来的两位家佣,均是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她们受惊了,这话回去讲给其他人听,绝对没有人会相信。

傅先生是很宠太太,但宠到揪耳朵还能纵容微笑,倒是她们想都不敢想的。不过话说回来,她们这位太太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借着酒劲响应傅先生前几日的粗暴之举,明明是报复,却因语气轻软使然,竟被她演绎的媚态横生,优雅天成。这不,她们傅先生不仅不生气,眉眼间更是漫溢出浓浓的笑意。

再说说温月华吧!老太太既是尴尬,又是无奈。

32岁的人了,人前冷静自持,稳重自若,遇事不惊不乱,可到了比他小10岁的萧潇这里,一举一动间,跟初尝情事的大男孩有什么区别?

儿子这是中魔怔了,当着众人的面就抱着媳妇上楼,想干什么不言而喻。想不明白,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知羞的孩子呢?

温月华没好气的笑了笑,白了周曼文等人一眼:“都还傻站着干什么?去客厅里坐着吧!”

依她对儿子的了解,一时半刻是很难下楼的。只是想想,老太太就觉得害臊,偏偏当事人也不知道回避克制一下,唉…

萧潇还是知道克制的,温月华在场时,她不便捶打傅寒声,但回到卧室,自是另当别论了,她这边恼意未下,他却把她困在了矮柜处,推高了她的V领毛衣,露出黑色胸衣来,肌肤在胸衣的映衬下,弧度惑人,修长的手指覆盖而上,并深深的吻住她的唇。

萧潇伸手去推,虽说喝了酒,身体无力,意识也晕晕乎乎的,但她记挂着温月华等人还在客厅里等着,他送她回房可以理解,但他迟迟不下去,别人会怎么想

tang?她还见不见人了?

毛衣褪掉,萧潇后腰接触桌台,凉意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

“我的腰。”她低呼一声。

笑意涌起,他扣住了她的腰身,直接把她抱到了床上,萧潇正欲逃下床,却被他捉住了双脚,微微使力一拉,只怪那丝绸被子太光滑,萧潇身体就已被他压在了身下。

“老太太还在下面。”她脸色绯红,只觉得头重脚轻。

“所以我们才要速战速决。”暗哑的声音传进她的耳里,萧潇只觉得她在云层里面飘,俯趴在丝绸棉被上,姣好的背部线条不稳的起伏着,乌黑的发丝更是凌乱的披散着。傅寒声触手就是软香滑腻,薄唇含住了她的唇,呢喃低语:“腰还疼吗?”

萧潇死死的抓着床单,之所以不回应,是因为一出口,声音必定是破碎无比。

“潇潇没事的话,可以练一练瑜伽。”

萧潇正疑惑练瑜伽干什么,就听他低声笑道:“柔韧度好了,容易摆姿势。”

刹那间,萧潇的脸红得不能再红了。

欢愉感来得疯狂,也很强烈,当它持续不断的涌来时,萧潇眼前一片模糊,从头到脚都是软的,脑海中很不恰当的涌现出一个念头来:“晚上上课,可别迟到了。”

周一下午,四点半左右,萧潇睡了过去,傅寒声嘴角含笑,垂眸看她时,手指落在萧潇平坦的腹部上,轻轻的抚摸着。

声音微不可闻:“给我一个孩子,我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他/她,从此再不贪心。”

临近六点,傅寒声喊萧潇起床,吃干抹净后倒是好心提醒萧潇六点半左右还有一堂课要上。通常欢爱之后,女人最吃亏,萧潇眼睛又涩又沉,只能强撑着起床洗漱,洗了脸倒是恢复了些许精神,等她再出来,已有一碗温温的醒酒汤被傅寒声端了过来。

典型的马后炮。

萧潇喝汤时,他在一旁说:“如果很困的话,直接回宿舍睡觉,课就别上了。”

萧潇觉得傅寒声纯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院长罗立军的课,她刚销假回学校,这还没两天就又旷课,说得过去吗?

下楼经过客厅,温月华正抱着她的爱猫看电视,萧潇窘迫的喊了一声“妈”,待温月华笑眯眯的看着她时,萧潇说:“我回学校了。”

说这话时,萧潇低着头,是尴尬,也是无地自容。温月华毕竟是过来人了,知道萧潇是不好意思,忍不住笑了笑,送萧潇出门,温声叮嘱她好好照顾身体。

确实应该好好照顾身体,儿子这么积极造人,萧潇怀孕指日可待。

黄昏余晖耀目,送萧潇回学校的一路上,萧潇靠在傅寒声的怀里补眠入睡,傅寒声牢牢的搂着她,手掌轻轻拍抚,那是最日常的温柔。

这时的他知道,其实萧潇也知道:有一股传闻,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席卷着C大校园,它在短短两日之内,传遍了C大的每一个角落。

曝光之势,锐不可挡。

到了周二,但凡萧潇出没的地方,必定是人群攥动;到了周三中午,已有大批的新闻记者不期而至…

日常夫妻: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人这一生,无关寿命长短,总会出现或多或少的不期而至,它们造访姿态很亲民,仿佛是小区街坊,三天两头就要来串一下门。

如果萧潇嫁的那个男人不是傅寒声,如果萧潇不是唐家长女,或许她依然是C大芸芸学子中的平凡一员,她的人生不会明朗太多,但也不至于尽是灰暗的沼泽地伧。

——跨年夜傅寒声已婚身份曝光,有关于“傅太太”的身份来历在商界传的风生水起,媒体早已闻风而动,但被博达压着,当事者又迟迟不召开记者会公开婚讯,于是风声也只能是风声。

——C大宿舍楼下,凌晨蜡烛道歉,相关画面被围观同学发布在了C大校网上,不过数日,点击量已是惊人的高。像是说好的一般,C市媒体群体出动。哈哈,这次有照片作证,看博达董事长还怎么避不相见,总不能继续跟媒体打太极吧?

周三之前,C大学子一直误以为萧潇是傅寒声的新女友,直到C市媒体出动,手持话筒,一声接一声的“傅太太”叫出口,围观学生除了一头雾水之外,比听到世界末日还惊悚。

金融系萧潇,她究竟是富商女友,还是富商妻子,基于身份模糊,所以但凡是萧潇所到之处,俱是喁喁私语之象。

这种混乱,严重影响了学校的日常秩序,几乎人人都在议论萧潇,这种议论遍布教室、自习室、餐厅、图书馆、宿舍、洗手间,以及校园大大小小的各个角落。

就连教学楼也在说这事:“听说金融系有个女同学是傅寒声的太太,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只当是无聊闲谈了。

有人说:“无风不起浪,出动这么多的媒体记者,十有八~九是真的。袋”

也有人说:“炒作吧!女朋友倒是有可能,以前我们学校不就出现过一个江安琪吗?曾经有一段时间里,每天都有媒体堵在学校里追拍江安琪,现在这情形倒是跟江安琪那会一模一样。”

最后有人感叹道:“出了这事,博达那边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倒是学校乱成了一锅粥。那女同学不是任教大一投资课吗?听说课堂气氛很乱,学生们都炸开了锅,七嘴八舌的过问她的情感私事,女同学无奈之下只能请邢教授过去救急,只可惜她刚走出阶梯教室,就又被一群记者围追堵截,那场面乱着呢!”

场面是很乱,基于傅寒声会不会出面,众说纷纭,几乎所有人都认定傅寒声是不会出面的,原因在于:江安琪那会儿,傅寒声一直是闻所未动,所以眼下怕是也不会出面了。

其实周一黄昏,傅寒声把萧潇送到C大门口,当时有曾问过她:“如果需要我出面,随时给我打电话。”

所有的导火线都是他一个人点燃的,但临末却做起了最优雅的绅士,他以极其尊重她的方式,让她自己来选择是否要公开。

萧潇心里暗啐他老奸巨猾,表里不一,行动上更是抱以不屑之姿,扭头就走。不需要他帮忙,没有他,她何至于举步维艰?

也就是周一当晚,萧潇接到了苏越的电话。此时,萧潇已经不方便出行,苏越自是知道这个道理,校网里一直充斥着萧潇脚踩两只船的谴责传闻,甚至配上了“萧潇和苏越礼堂拥抱照”以及“傅寒声和萧潇在宿舍楼下的拥吻照”做对比,这样的举动无疑坐实了萧潇的见异思迁和情感叛变。

夜已深,萧潇站在阳台上,手机里一阵静寂。电话是苏越打给她的,但打通后,他却一直无言,最后还是萧潇先开得口。

“苏越,第一眼看到你,你能理解我的那份失控和震惊吗?”

“…理解。”抛开萧潇和暮雨19年感情不深谈,单说说纪薇薇吧!那晚跨年夜,纪薇薇何尝不是像她一样失控。

有时候他会想,他的同胞兄弟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他”的生命在23岁那一年枯萎凋谢,但“他”的灵魂却一直进驻在两个女孩子的灵魂里,所以“他”在生命面前是蝼蚁,但在爱情面前却是最高洁的圣人。

遥遥灯光浅照,萧潇慢声开口道:“暮雨离开后,我一度生无可恋。生命里至亲至爱的人,接二连三的离我而去,那种无望和茫然能够击垮我的所有求生意念。但人就是这样,人死如灯灭,前尘旧事不过是一阵销声匿迹的风,但活着的人却有着太多太多的身不由己。离开南京,回到C市,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八月街巷游走,看到一位环卫工人一边推着垃圾车,一边吃着雪糕,我在街道对面看了,心里是很羡慕他的。他比我要活的更加辛苦,但我不及他快乐。”

沉默片刻,苏越问:“潇潇,你现在快乐吗?”

萧潇不再作声,半晌后,才轻声一叹:“苏越,我该怎么回答你的问题呢?从南京回来后,我一直在翻看父亲的日记,我希望能够在父亲的日记里寻找到蛛丝马迹可以帮你找到身世。眼下我正看到第四本,虽然至今仍是一无所获,但我却从父亲记录的生活轨迹里看清了许多事。成长原本就是一场流逝,它让我们失去了最初的那个自己,小时候我的快乐和难过,一直都很鲜明,可长大

tang后,我混淆了它们,快乐中夹杂着难过,难过中夹杂着快乐,像是满腹无从说起的心事。暮雨生病后,我的生命里只剩下麻木,所以你问我快不快乐,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我是悲是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C市走一遭,我遇到了你们,尝试着对生活报以悦纳,不深究遗憾和残缺;对快乐,习惯着,却不强求,这…就是我现在的生活态度。”

情绪能感染一个人,有些人接替了父亲和暮雨,他们在C市生活里给予她温暖,她怎能将绝望和痛苦,诸如此类的坏情绪暴露在众人面前?若是他日,他们想起她,念及她的永远都是坏情绪,那该是怎样的一种悲哀?

一通谈话,苏越未曾问萧潇为什么嫁给傅寒声?对傅寒声是否心存有爱?有些话涉及情感隐私,问出来极为不礼貌,所以他遏止了他的好奇和情感煎熬。沉默,也只能沉默了。

学校再过不久就要放假了,他近几天要回一趟美国,养父养母已在整理旧物,惟愿找到当年那位“介绍人”。有关于亲生父母当年为什么抛弃他和暮雨,已经变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人这一生,总要活的明明白白,看一眼生命的落脚处,足矣。

周二上午,博达总部。

因为合作关系,最近融信常常出入博达。众所周知,傅寒声做事向来是难通融,是一个在工作上力求完美的工作狂,所以谈及公事,鲜少有人见他笑过,眸光坚毅,不苟言笑,不仅仅是博达成员,就连融信高层在他面前也是诚惶诚恐。

融信提供的技术指导在生产电子零件的过程中出现了不小的问题,源于没有提点得当,所以当天方之涵亲自前来赔不是。这位傅先生表面对她和声和气的,让华臻上了茶,却把她晾在了沙发一角。被人晾在一旁,方之涵还不能恼,因为傅寒声一直在忙,负责工厂零件生产的负责人被他批得一个个垂着头,方之涵在一旁看着,明白了,傅寒声这是杀鸡给猴看呢!

后来,傅寒声的手机响了,他这才暂停训话,接电话时嘴角不仅有了笑意,就连声音也是一扫之前强硬,柔和了许多。

方之涵并不知道电话那端的人是谁,但她猜,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小太太了。每个男人都会因某人有着柔情的那一刻,无论是谁。

方之涵望着窗外,临近春节,春节过后,马上就是春天了,而春天,一直是她最讨厌的季节,C市尤甚。

周三上午,C大校园俨然失控,张婧等人护着萧潇,可谓是寸步难行。

张婧从没见过这么吓人的阵势,急的都快哭了:“潇潇,你快给傅先生打电话,应付不过来了。”

再说傅寒声,博达生产零件出现了问题,融信和博达正在想办法解决,工厂在邻市,傅寒声昨天就过去了,原定周三晚上回C市,接到萧潇电话时,傅寒声正和融信一方站在工厂运输线上检查零件规格。

“傅寒声…”

萧潇的声音被周围记者询问的嘈杂声迅速给淹没,傅寒声很快就明白了过来,拿着手机快步离开生产间的同时,对萧潇说了这么一句话:“别怕,我这就回去。”

他们都说,傅寒声太疯狂了

大批记者聚齐C大校园,傅寒声安抚萧潇的同时,已让周毅往C市这边打电话,萧潇听见其中一通电话是打给华臻的。

这天上午,傅寒声人未至,却在最短的时间内安排好了一切,华臻带着博达旗下的警卫人员,极其稳妥的帮助萧潇脱离了一众长枪短炮。

不能去傅宅,更不能回山水居,就连唐家外也是记者云集,瞧这阵势,似是C市所有的媒体记者全都出动了一般。

华臻未到之前,傅寒声一直没有挂断萧潇的电话,萧潇隐约听到他跟方之涵等人道歉,说有私事需要回一趟C市。紧接着便是汽车发动引擎的声音…伧…

萧潇忽然有些后悔,他很忙,她本不该给他打电话的。

华臻带萧潇离开C大之后,傅寒声让萧潇把手机给华臻,简短的谈了几句话,华臻又把手机递给了萧潇。傅寒声在手机那端问萧潇:“潇潇听说过锦绣园吗?”

“听过。”几年前,博达在C大附近开发了“锦绣园”,听说营销手段高超,竣工初期便已抛售一空,“锦绣园”是C大附近的高级住宅区,萧潇自然是知道的。

傅寒声让萧潇随华臻前去“锦绣园”,尽量不要外出,说他会尽快赶回C市袋。

2007年11月下旬,因萧潇准备期中考,住校长达一个月,宿舍卫生条件实在是让傅寒声不敢恭维,老鼠蟑螂齐上阵,只是听着就觉得心里一片恶寒。当时傅寒声已有心让萧潇外宿,要不然也不会让华臻在C大附近准备房子了。

锦绣园虽说销售极好,但博达内部在当时依照惯例预留了五套复式楼,还有两幢别墅,傅寒声在11月下旬敲定了其中一幢别墅,并让华臻选最好的施工材料进行装修。别墅早已在12月末装修完毕,刚装修好的房子,并不一定非要等几个月或是一年才能入住,这要视装修材料而定。锦绣园别墅装修完毕后,一直通风散气,装修中不存在有毒味道,更不存在甲醛危害,所以入住是没有任何问题。

那是萧潇第一次走进锦绣园,很居家的别墅,自是不能和山水居相比,但贵在日常。草坪、花园、灌木、盆栽、秋千…

栅栏周围种满了蔷薇花,只待花开季节,如果说庭院里有什么惊喜的话,怕是要数那处小池塘了。华臻领萧潇进屋时,告诉萧潇:“傅先生有意在池塘里种荷花,所以装修期间,特意叮嘱装修人员在花园里划出一块池塘来,地方大小无所谓,只要适合养莲就行。”

别墅装修看似是华臻在操办,但她无非只是跑腿人罢了,萧潇知道有关于装修大局,完全是傅寒声的主意,因为锦绣园内部风格和山水居主卧室风格很相似,就连地毯、窗帘、家具…不不,还是有不同之处的。

这是一个多姿多彩的世界,但很多日常用品,或是劳动产品都是根据右手习惯生产设计的,难免会为左撇子的生活带来很多不便之处。

在锦绣园,所有的物品摆放,都是利于她的日常习惯。萧潇看到了左手剪刀、左手尺子、左手厨具、左手鼠标…

“太太,您慢慢参观,我去订餐。”客厅里,华臻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

那声音,萧潇似是听到了,又似是没有听到,她忽然想起了山水居主卧室,在她的更衣间饰品橱柜里,他为她置办的所有手表,似乎都是反走时手表。她之所以没有注意,是因为她从不过多留意那些饰品,也从未佩戴过,如今一想,却是百感交集,心里什么滋味都有了,复杂难辨。

婚后在山水居用餐,她原本是坐在傅寒声的右手边。她用左手吃饭,筷子和傅寒声的筷子打过几次架,他当时也没说什么,但后来再入席,两个人换了左右位置,这才得以每顿饭都顺利进餐。但这仅限于山水居,她在傅宅吃饭,多是拘谨,所以傅寒声为她夹菜的次数也较为频繁。

她如今想他,多是他不动声色的好和暖,人心都是肉长的,她又怎会没有丝毫触动呢?眼下他正乘车赶往C市,注定是无法吃上午餐了。她这么想着,也没了胃口,吃了半碗米饭,就放下了筷子。

华臻端了杯水给她:“太太,如果困的话,您先上楼休息一会儿,我去C大看看情况。”

萧潇点头,她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不仅接到了张婧她们打来的电话,也收到了纪薇薇的短信,都是问她现在处境怎么样?

跟她们浅聊了几句,萧潇惦记着下午还有一节课,刚对张婧她们提起此事,就听她们在手机那端咋呼道:“还管什么课不课的,记者中午不挪窝,这会正守在学校里集体吃盒饭,你要是敢现身学校,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看来,学校是回不去了;上楼睡觉,更是没心思;于是离开客厅,先是去书房找了一本投资书籍,再然后去了小花园。

周遭幽静,萧潇倒也沉下了心思,坐在花园一角的白色木椅上看了一会儿书,等她从一大堆专业术语中抬起眸子,时间已经走向了下午两点半。

他还没回来。

萧潇起身,把书

tang背到身后,进屋烧水喝。有些餐具用品,她还没用过,正站在厨房里翻看功能使用时,身后就传来了一身急促的脚步声,她心一跳,还没回过头,匆匆赶回的他已从背后抱住了她。

那一天对于萧潇来说,她的那份触动是异常汹涌的。当他从背后抱着她,用他的双手握住她的双手时,萧潇忽然觉得他是她值得依靠,值得信任的那个人。熟人说她心狠手辣,但那一刻,她在他的怀里,却觉得她是那么的渺小和需要被保护。

她…正在被他保护。

他的胸是宽厚温暖的,当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时,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却听到了他赶路带来的过急心跳声,萧潇忽然平静了,心安了。

危急时刻,她的一句“傅寒声”,促使他抛下工作,义无反顾的乘车返回C市,这或许是他身为丈夫的责任,但她却读出了一份呵护和关爱。

“伤了吗?”

没有耳鬓厮磨,只有他的轻声细语,萧潇道了声:“没有。”

想起一事来,她问:“吃饭了吗?”

“吃饭了吗?”

第一道声音是她的,第二道声音却是他的,当这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时,萧潇愣了一下,他在短暂无声之后,低低的笑了,松开手臂,拉她在面前站好,先是打量了一遍,方才安心。

“烧水呢?”

“嗯。”适逢水烧开了,萧潇把杯子刷干净,倒了一杯水放在厨房吧台上,记挂着之前的问题:“吃饭了吗?”

傅寒声坐在椅子上,瞥了她一眼,“哪顾得上吃?你啊,就没有听话的时候,早几日公开多好,眼下学校这么乱,还不是要公开?”

萧潇听他念着,眼里却带着笑,导火线原本都是来源于他,现在好了,全都变成了她的不是。这事,她不跟他理论,论口才,她比不过他。

“这里也没有食材,我帮你订餐…”萧潇的话还未说话,就见他又站起了身,这次却是连水也没碰一下,直接牵住了萧潇的手:“走吧,我带你去学校。”

“…学校都是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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