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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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有心。”

也许是错觉,萧潇向庄颜道声“嫂子”本是礼节,但庄颜却倏然看向她,眼神忽黯。萧潇不作声,虽说庄颜是和傅寒声、傅宜乔一起长大的,但她既然是傅宜乔的妻子,萧潇见了她,总不能叫她一声“庄颜姐”、“庄姐姐”,或是“庄姐”吧?

太矫情,也不合礼数。

“这水,不打算给我?”这时,低沉清冽的嗓音响起,萧潇转眸望去,就见傅寒声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她,英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萧潇看着手中的那杯水,已喝了一半:“我再去倒一杯。”

“不用那么麻烦。”他接过她手中的水杯,把萧潇之前喝剩的半杯水一口喝完了。空杯子,毛巾递给她:“我去换衣服。”

萧潇从盥洗室出来,就见文殊赖在床上不肯走:“叔叔屋里很香,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那是薰衣草香包,萧潇睡眠质量不太好,所以不管是傅宅,还是山水居,卧室里通常都会有安神香。

听了文殊的话,庄颜站在床边很无奈。

“时间还早,文殊留下来,我们正好可以说说话。”萧潇上前,这是客套话。

庄颜视线从萧潇脸上堪堪扫过,轻声叹息:“文殊被我宠坏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可能是不熟悉的缘故,萧潇觉得庄颜在她面前客气的有些过头了,在这一点上倒是和她母亲周曼文颇为相似,难道是身份使然

tang?不至于。

庄颜既然嫁给了傅宜乔,怎么说也是傅家一份子,所以萧潇说,诸如此类的客气,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在此之前,萧潇没有和小孩子打过交道,好在傅文殊嘴巴很甜,用英语跟萧潇讲着学校趣事,萧潇浅笑聆听,偶尔和庄颜目光对视,会发现庄颜似是看着她有些出神,那目光看得萧潇有些怪怪的。

床头柜上放着几本书,其中有一本童话故事书。傅文殊趴在床上翻看着,并嚷嚷着让庄颜念给她听,庄颜接在手里,翻看了几页,抬眸看着萧潇,笑着问:“萧潇平时还喜欢看故事书吗?”

听起来更像是打趣。

萧潇看了一眼那本童话故事书,只笑不语。总不能告诉庄颜,傅寒声私底下偶尔会念故事给她听,所以卧室里总会备着类似书籍…闺房秘事,说出去会让人笑话的,所以不说。

那天早晨,傅寒声重新走进卧室,换了一身衣服的他,与昨夜生病虚弱的傅寒声判若两人。

庄颜拿着书,忘了给文殊继续念故事。

清晨时间段,阳光尚未出没,卧室灯光投落在他的身上,令他仿佛置身在光影之中,整个人愈发清隽惑人。

男色惑人。

他穿棉质白衬衫,两颗领扣未系,袖子随意挽起,配黑色长裤,米色家用拖鞋,无需说话,便吸引了庄颜等人的目光。

“哇,叔叔好帅啊!”是文殊,直勾勾的看着傅寒声,不管是神情,还是语气,俱是兴奋不已。

孩子说话实诚,看到什么就是什么,毫不掩饰内心想法,如同此刻。

傅寒声笑了笑,调转目光看着萧潇:“老太太醒了吗?”

“醒了。”萧潇正拿着花洒浇花,灯光温和,衬得一双美眸流光溢彩。

“履善,粥该凉了。”

正在给女儿讲故事的庄颜,这时候适时的提醒了一声。

傅寒声扫了一眼桌面:白瓷碗碟,周遭散布着几道精致的开胃小菜。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庄颜把饭菜端上来,他总不能让她原封不动的端下去吧?

吃着饭,散漫闲聊。庄颜把故事书交给文殊,跟傅寒声讲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萧潇浇着花静静的听着,并不参与其中。

谈话,多是庄颜在说,傅寒声偶尔应一声,庄颜适时低头微笑。庄颜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并不会冷落了萧潇,每说几句,便会看着萧潇浅浅微笑。

文殊在看书,不知看到了什么内容,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皱眉道:“小女孩好可怜啊,爸爸死了,就像我爸爸…”

“文殊——”庄颜忽然打断了文殊的话,萧潇眼眸闪了一下,回头看着庄颜,只见她的脸色忽明忽暗,但仅仅刹那功夫,很快就又恢复如常,她把书从文殊手里抽走,语气较之适才强硬了许多:“我们回去。”

言罢,庄颜抱起了傅文殊。

萧潇不动声色的看着,那个“像”字透着不寻常,心里已有臆测。傅宗伟去世,身为儿子,傅宜乔却迟迟不归,这说明了什么?怕是早就不在人世了。

“潇潇。”傅寒声开口叫她,深邃的眼眸在光线下犹显暗沉。

他抬手示意她近前。走近了,她能清楚的闻到他身上的薄荷味,格外清冽,他的嘴角带着一抹笑,不紧不慢道:“换身衣服,稍后跟老太太说一声,我们就回去。”

他训她,她说她不疼

大年初一早餐吃得很热闹,彼此深聊,说了很多久远的事情,温月华和傅安笛感叹光阴似箭,不知不觉间他们都已经老了。

身为长辈,自是希望春节期间一家人能够在一起,所以当傅寒声告诉她,欲带萧潇回山水居的时候,温月华是有些不高兴的。吃罢饭,撂下筷子就去了卧室,傅安笛在一旁看了,连忙轻拍傅寒声的背:“快去看看你母亲,有话好好说。”

萧潇知道温月华有情绪,对傅寒声道:“再留一天吧!今天毕竟是初一,初二回去也是一样的。岑”

傅寒声觉得不一样。今天是必须要回去的,但家庭成员在一旁看着,所以有些话不宜说的太强硬。傅寒声起身时抚着萧潇的肩,嘱她在客厅里等他,或是去花园里走走,最后道:“我跟老太太说几句话就出来。”

晨间雾气早已消散,湛蓝的天,太阳跟世人明晃晃的打着小招呼。花园草坪地,那是阳光最先照耀的地方,也是萧潇每次来傅宅,都会停留的地方。

掏出手机,萧潇先是盘腿坐在草地上查看讯息,想起昨晚苏越电话未曾打通,她又尝试拨打了一次,依然未曾开机,稍作沉吟,她发了一条短信给苏越:“开机请联系。”

天空有鸟飞过,萧潇眼见四下无人,方才慵懒的躺在了草地上。春季阳光温暖,空气柔和,很适合躺在草地上放松入眠。

萧潇昨晚睡眠时间不足五小时,确实是有些犯困,刚闭目养神不过十几分钟,便听到有人走了过来,脚步轻盈,萧潇立刻坐了起来,虽然背对着那人,却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了名门淑女之姿。

背后传来一阵轻软的笑声,那声音很有辨识度,是庄颜欢。

“草地上有湿气,潇潇躺在草地上不担心受凉吗?”庄颜笑着说。

萧潇起身,她素来寡言,即便是和张婧等人相处,也是言语不多,所以在和人深交方便,难免会有些放纵自己,语言交际略显浅薄和苍白。

萧潇只笑不语,好在庄颜不介意,温声道:“姑姑备了茶水点心,唤你回客厅说说话。”

傅宅是老式庄园,院子里栽植了不少林荫风景树,虽不及山水居庞大,但贵在有故事。

两人慢步往回走,散散的说着话。庄颜提及晨间文殊见卧室门没关门,就擅自闯进了傅寒声和萧潇的卧室,并趴在床上不肯下来,为此她感到很抱歉。

萧潇道了声没事,念及“文殊”的名字,萧潇转脸看着庄颜:“嫂子喜欢文殊兰?”

庄颜止步,略为讶异的看着萧潇。

“文殊兰,听名字,可能会把它误认成兰科植物,其实它并非兰花,而是石蒜科草本植物。其花朵无暇,有‘十八学士’之称,更在佛教寺庙里被定为‘五树六花’…”萧潇顿了一下,唇角浮出笑意:“文殊兰,文殊,想必起这个名字时,多是与心境喜好有关。”

“…”庄颜对视萧潇,眼眸深幽,柔声笑道:“很多人听到文殊这个名字,都会直接联想到文殊菩萨。”萧潇直接就联想到文殊兰,倒是出乎庄颜的意料之外,更让她意外的是——

“文殊这个名字,应该是宜乔大哥起的吧?”萧潇忽然开口问。

庄颜止了笑:“怎么会这么问?”

“外公信佛,生前在唐家栽培了不少文殊兰,所以文殊兰的花语,我略知一二:与君同行,夫妇之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萧潇背手而立,浅浅叙述:“文殊兰既然有这样的花语,可见名字由来并非是出自傅宗伟;再者,傅家是大户,规矩讲究,像起名字这种事,势必不会落在女人身上,所以也不可能是嫂子你,那么就只能是宜乔大哥了。”

就像是喝了一口冰水,有一股凉意刹那间席卷着庄颜全身,她瞅着萧潇,透心的凉,这个比她小,比她年轻的女孩子,看似只是一个不解世事的名门千金,谁曾想不仅条理清晰,更是心思通透,有点吓人了…

微风袭来,庄颜长发飘飘,喃喃自语道:“潇潇说的对,是宜乔起得名字。”

“宜乔大哥他…”萧潇欲言又止。

庄颜倒也没有生气,她慢慢的走着路,轻声一叹:“走了,2001年就去世了。”

果然离世了。

“抱歉。”萧潇心里也在叹息,暗叹自己不该问。

庄颜笑了笑:“没什么,都这么多年了,有些伤痛也早该看淡了。”

提及“傅宜乔”,气氛明显是变了,两人一时间都没怎么说话。萧潇终于知道,为什么除夕夜,傅安笛提起“傅宜乔”就全体噤声。喜庆日子,确实不宜提起已逝人。

初一这天发生了一件小插曲。主宅门口有台阶,虽不高,但也不低,文殊从主宅出来,弯腰拍着篮球,正玩的兴奋,也不看路,在台阶上方一下子脚滑没有站稳,尖叫一声的同时,萧潇已经冲了过去…

庄颜眼见女儿出事,吓得心脏停跳了一个节拍,她和萧潇是同时冲过去的,但因她穿着长裙,

tang自是没有萧潇跑得快。

萧潇就是在电光石火间接住了滚下台阶的傅文殊,因为突然拦截,膝盖直接磕在了台阶上,傅文殊在她怀里吓得大哭不止。

“文殊——”

庄颜跑了过来,心慌女儿,倒也不是有意推开萧潇,把女儿搂在怀里的同时,可能是力道有些猛,萧潇身体一歪,连忙抬手撑着身体,才不至于跌趴在台阶上。

“有没有受伤?哪里痛…”萧潇耳边除了是庄颜焦急的询问声,就要属一阵紊乱的脚步声了。

无疑,客厅里的人听到文殊适才的尖叫声,全都冲了出来,目睹此景,周曼文等人吓得魂飞魄散。

傅文殊额头上有擦伤,血紫一片,众人围上来七嘴八舌的询问着。

萧潇撑起身体正欲站起时,已被一双手臂抱站了起来。

站在台阶下的平地上,他胸口起伏皱眉看着她,脸色不是一般的白,他先是在她身上摸了摸,确定她大细节无恙,这才把她抱在怀里,手指按着她的脑后,萧潇脸庞埋在他的怀里,能够清楚的聆听到他过急得到心跳声。

“只一会儿不在身边,你就出事。”他的声音很冷,也许因为气愤,他正咬牙切齿也说不定。

又把她当成小孩子来训斥。

“我没事。”萧潇安抚他的怒气,轻轻拍着他的背:“看看文殊,她好像伤着了。”

视线望去,周曼文等人已扶起了庄颜和傅文殊,傅寒声看了一眼被庄颜抱在怀里的傅文殊,跌的确实是有些严重,尤其是额头。

“庄伯,打电话给康弘,让他安排一下,马上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傅寒声率先发了话。

庄伯打电话去了,宁波开车去了,周曼文抱着文殊,撩起衣服查看她身上是否有擦伤,庄颜转脸看着萧潇,她被傅寒声搂在怀里,宛如初春绽放的花朵,没有浓烈的情绪起伏,虽然眼眸淡淡的,但…岂是一个淡雅了得?

庄颜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潇潇,今天谢谢你,你有没有跌伤?”

“没有。”萧潇摇头。

这天,庄颜等人前脚刚带着傅文殊离开傅家,傅寒声后脚就拉着萧潇开车离去。脸上漂浮的怒气,让温月华也不敢拦儿子在家吃饭。

回的是山水居,甫进门,傅寒声就让曾瑜把药箱拿过来。卧室里,傅寒声动手解她裤子,萧潇按住他的手,轻声说:“只是磕了一下,我真的没受伤。”

“之前摸你膝盖时,你在皱眉。没受伤,你皱什么眉?快脱了。”

这时,曾瑜已经进来,傅寒声去拿碘酒和消炎粉,萧潇知道他的脾气,她若是不配合,到头来还是会被他脱掉。

萧潇去更衣室,换了睡裙走出来,傅寒声站在卧室里准备棉签,见她出来,瞥了一眼她的膝盖,渗着血丝,血紫一大片,薄唇当即抿成了一条线。

他训:“平时自己走路都跌跌撞撞的,帮人之前,你能不能先顾好自己?”

萧潇坐在床沿不吭声。

训斥她的人是他,心疼她的那个人也是他。碘酒涂在她的伤口上,见她皱眉,傅寒声重重的吁了一口气:“疼?”

“有点。”

他猝然笑了,还算实诚,低头亲了亲萧潇膝盖没出血的地方,又问:“还疼吗?”

命运,风雨欲来霜满楼

最终还是在山水居度过了大年初一。

傅寒声说:“傅宅是家,山水居也是家,可以不热闹,但却不能没有了年味。”

什么才是年味呢?

中午吃了饭,傅寒声去书房回复邮件,萧潇回卧室睡觉。下午醒来,傅寒声不在书房,萧潇换了一身家居服就往楼下走。

刚走进一楼地界,萧潇就闻到了扑鼻的香气,是从厨房里传过来的,待走近了,刀声此起彼伏,好像是剁菜馅的声音欢。

厨房料理台前,是傅寒声专注剁菜的背影,萧潇踱步走近,瞅了一眼料理台:“香菇肉饺?”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冷峻的五官线条有了柔和的弧度,继续忙碌着:“既然醒了,抓紧时间洗手帮我,今晚这顿饺子,你可不能吃白食。岑”

萧潇有些汗颜:“我包饺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卖相实在是不太好。”

“贵在参与。”

傅寒声今日兴致好,拿了面盆,放了面,让萧潇加水和面搅拌。其实和面倒是挺好玩的。初一山水居厨房,傅寒声剁菜,萧潇揉面,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曾瑜呢?”

傅寒声说他放曾瑜假,如今这山水居里就只剩下他和她两个人。

四周很静,萧潇轻声感叹:“难怪这么空旷。”

“不喜欢?”

“只是不习惯。”想了想,萧潇说:“就拿山水居和锦绣园来说吧,我本人比较喜欢锦绣园,房子太大很容易就滋生出寂寞,所以在我看来,房子只要能抵挡风雨,住着舒适就行。”

傅寒声“嗯”了一声,对萧潇半真半假道:“过罢年,我们就开始入住锦绣园。有心思下厨的话,就下厨做做饭,偶尔不想动手去做,可以叫外卖,或是开车出去吃。”

萧潇觉得他是在开玩笑:“傅先生被人伺候惯了,以后入住锦绣园,不会觉得不习惯吗?”

“我住山水居,你住锦绣园?”他摇头连说了两个“不好”,再看萧潇,眸中划过一抹戏谑,笑意撩人道:“长夜漫漫,你让我怎么熬?”

萧潇脸有些红了,这人又开始不正经了,专注揉面,不理他。沉默并没有维持太久,因为萧潇揉了一会儿面,开始揉出了感觉来:“其实揉面也不难,跟玩橡皮泥差不多。”

傅寒声:“…”

他可没兴趣吃橡皮泥,这丫头败他食欲。于是醒面的时候,傅寒声回了一句话给她:“面团放置半小时,不能让面睡着了,否则吃起来会没有嚼劲。”

睡着?

萧潇疑惑,面团有灵魂吗?

傅寒声刀工很好,萧潇帮他打下手。后来萧潇每当想起这一幕,他何尝不是把她当孩子一样来看待,交给她的工作,也多是好玩的活儿,比如说:把面搓成粗面条;甚至有专门的“擀面杖”,类似圆形鼓槌,“啪”的一声落下去,皮就出来了…

傅寒声会做菜,她知道,但她没想到傅寒声还会包饺子。那年那天的记忆对于萧潇来说,是刻骨铭心的,本来分工明确,萧潇擀面皮,傅寒声包饺子,但萧潇把面皮递给他的时候,却见他捏了好几个造型奇特的饺子,于是好奇问他,那是什么。

“哦,你说这个啊!”傅寒声眼角微微弯起,指着那些造型奇特的饺子,跟萧潇一一介绍道:“小野猫,小白兔,小胖猪…”

萧潇一口气噎在了胸口,脸上绯红一片,要知道这几个称呼,可都是他平时对她的昵称——

小野猫:她抓他,咬他数次,他在欢爱之余,会笑眯眯的叫她小野猫。

小白兔:她脚崴伤那会儿,每次单脚跳,都会被他唤上一声小白兔。

小胖猪:她吃东西吃多了,他就会恐吓她,再吃下去,会吃成小胖猪。

是有些恼羞成怒了,要不然萧潇也不会抬手摸傅寒声的脸。她在擀面皮,手心里沾满了面粉,就那么摸过去,后果可想而知了。

下午包饺子,竟演变成了面粉大战,到后来,傅寒声收紧手臂把萧潇搂在了怀里,吻她带着面粉的额头、鼻梁、脸颊,最后把焦点凝聚在了她柔软的唇上…

衣服都脏了,就连头发上也是面粉,萧潇被傅寒声吻得晕晕乎乎的,只知道他把她抱进了浴室,衣衫尽褪,缠吻她的同时,伸手刚要打开花洒,想起她膝盖磕伤,不宜沾水,就是这么微一停顿间,萧潇已打开了花洒,隔着水雾吻他。傅寒声呼吸被打乱了,他能感受到他身体里的血液究竟有多沸腾,它咆哮着击败了他的所有理智。

浴室氤氲潮热,紧贴的身体烫人无比,兴是热气蒸发了萧潇的力气,她软软的攀着他的肩,任由他的唇和手指在她身上兴风作乱。

欲~望这种东西,不敢轻易触碰,一旦触及,必定是覆水难收,只因它的存在是无孔不入的。

浴室一番云雨,缠绵而又激烈,结束之后,躺在床上短暂休息,两人起床收拾厨房残局,饺子还没包完,不继续,晚上怕

tang是要饿肚子了。

饭前,傅寒声带萧潇去外面放鞭炮,一串鞭炮挂在树上,傅寒声点燃后,把萧潇拉到一旁,双手捂着她的耳朵,即便如此,萧潇还是能听到鞭炮“噼里啪啦”直响。

闪烁的光映照在两人的脸上,落在彼此的眼里,流光溢彩之余,又徒生出几分心照不宣的笑意。

餐厅里,饺子热气升腾,傅寒声把碗筷放在萧潇面前,声音还有些暗哑,轻声叮嘱:“刚出锅,还很烫,停一停再吃。”

饺子香气扑鼻,弥漫在餐厅里,萧潇饿得不行,夹起一个饺子,刚吃了一口,就烫的直皱眉。

“活该。”话虽如此,却端了一杯温水送到她嘴边。

温水缓解了饺子带来的热烫,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喜欢吃的话,以后再包给你吃。”

“费时间。”萧潇顿了一下,补充道:“不过确实很好吃。”

傅寒声很有做菜天赋,萧潇说“好吃”是认真的,正吃着饺子,耳边传来了他的低沉声。

“潇潇。”声音温和。

“嗯?”回应的有些漫不经心,实在是太饿。

餐厅短暂沉默。

“2004年,南京某一家茶餐厅…”傅寒声停顿了一下,过了几秒,声音方才响起:“那天是黄昏,我和周毅去茶餐厅吃饭,当时点了两盘香菇肉饺,把饺子端到我面前的那个人是你。”

“…”筷子碰上瓷碗,萧潇愣愣的看着傅寒声。

她确实在茶餐厅打过工,但端饺子给傅寒声…

“抱歉,我没印象。”她那时候一天兼职不断,忙得晕头转向。印象中茶餐厅生意很忙,所以她送菜通常只看桌号和单子,不看人,她真的不知道他曾在那里出现过。

餐厅再次陷入沉默,然后傅寒声笑了笑:“没关系。2004年,我对你来说只是陌生人,你不认识我很正常。”

“抱歉。”萧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抱歉,可能是因为他认出了她是谁,但她却没有认出他是谁,所以才会有所尴尬。

“不要说抱歉。”傅寒声眼眸暖意融融,他伸手握住她的,“以前陌生,现在熟悉,如今这样已然很好。”

他的手很温暖,那种温暖仿佛能流进萧潇的心里。如此走心,却又那么危险。

春节,清净只是奢望,除非没有亲戚可走。

傅安笛和宁承恩回国过年,总要结伴前来山水居做客。春节热闹扎堆,温月华、宁波和庄颜母女全都来了,所以很热闹。

佣人都不在,中午满满一桌菜,无疑全都落在了傅寒声和萧潇的身上。但傅寒声也不能和她一直呆在厨房里,好在清早起床就准备好了菜色,只待萧潇炒熟即可。

傅安笛、温月华等人都来帮过忙,厨房人来人去,如此快到饭点的时候,只剩下她和庄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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