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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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很久,唐婉手机响了,接听电话时,言笑晏晏,听得出来,电话那端的人正在催她回去,唐婉起身告辞。

萧潇出门送她,路上唐婉静静开口,告诉萧潇,适才那通电话是徐誉打来的。

萧潇微笑点头,她知道,她爱着傅寒声,所以知道女子爱一个人会出现怎样的神情,唐婉能收获幸福,徐誉能在四十出头,孤身一人的年纪里为自己的未来和生活谋一次尘埃落定,她挺为徐誉,为唐婉感到高兴的。

有些不能在饭桌上说的话,唐婉在沿途路上都跟萧潇说了,“潇潇,有些话不说,下次相见不知道又是何年何月。单身一人还好说,什么时候见面都是可以的,但成家后,总是会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离婚后,唐婉跟徐誉做朋友,一直保持着联系。2011年暮春,徐誉异地探险,出事重伤住院,唐婉辗转奔波两天,猝不及防间出现在徐誉面前,徐誉躺在床上错愕的看着泪流满面的她,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欢。

“你不知道病房里当时是怎样一幅场景?一间病房,三张病床,包括他在内,住满了病患,那两个住院病患身边都有亲人守着,就他孤零零一个人躺在床上,我当时看了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

唐婉在心里发誓,哪怕徐誉拒绝她留在医院里照顾她,她也要照顾他,说什么也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弃在医院里。

病友说,徐誉有一个好妻子。唐婉颇为尴尬,徐誉起初还会认真的对病友说:“你们误会了,这是我前妻。”

“年轻人就爱瞎折腾,这么好的妻子,上哪找去啊?”住院久了,关系熟了,病友及病友家属见唐婉每天守着徐誉,任劳任怨体贴照顾数月,无疑对她好评如潮。

那天,唐婉去洗手间给徐誉洗衣服,临床老爷子对徐誉悄声说:“孩子,你听大叔一声劝,这女娃不错,复婚吧!你说我们男人这一辈子图什么呢?年轻时图爱情,图激情,但上了岁数才发现,所有的情到最后都会转变成亲情相守。遇一人,在饭桌上能够一起平平淡淡的吃一辈子的饭,这就是生活,也是婚姻。”

徐誉的表情,唐婉没有看到,但老爷子的话,她却在洗手间内门口听到了,悄悄关上了洗手间的门,失神的看着哗啦啦的水声,过了一会儿,开始给徐誉洗衣服,她一边洗,一边忍不住在想:他会怎么回答老爷子呢?

没有人知道,就连唐婉本人也不知道,徐誉在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C市花团锦簇,他在大街上偶然邂逅萧潇,她微笑平和,身旁俊雅男子抱着幼子,却不忘护着妻子过马路…他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渐渐消失不见,后来梦境凌乱,只记得场景换了,所经之处皆是墓碑林立,那是最为荒凉的墓园所在地,鬼魂在身后追他,而他疲于奔命,身心绝望之际,有人从远处朝他跑来,容颜带着温暖的笑容,伸手握住他:“徐誉,我找了你好久。”

她找了他好久,也等了他好久。

徐誉凌晨醒来,看着病房临时加的小床上,她蜷缩在那里睡觉,突然心中酸楚。谁能想到,昔日妆容精致的唐婉,会在某一年某一月日日素颜示人,由原来的嚣张跋扈,变成了一个体贴入微的人。

徐誉知道,所有的荣誉和财富,全都不及病困绝望时,身边能有这么一个细心照拂的人。

唐婉浅眠,所以每夜睡得并不踏实,所以几乎是徐誉下床瞬间,她就睁开眼睛,也坐起了身,穿鞋走到他面前,怕吵醒其他病患,声音压得很低:“去洗手间吗?我扶你。”

徐誉伸出手,唐婉握住了,扶他走到洗手间,并扶他站好:“我在外面等你,好了叫我。”

离开时,他却抓紧了她的手,轻声叹息:“你这又是何苦呢?”

她忽然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不知什么原因,低着头竟是两行清泪缓缓滑落,“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徐誉。”

那些泪落入徐誉眼中,望之心酸,他伸手帮她拭去眼泪:“婉婉,我们复婚吧!”

徐誉最终还是说出了这句话,经历过爱恨挂牵,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他开

tang始明白,昨日之事不可追,往事随风,死者已矣,生者理应解脱,珍惜越来越少的现在。

婚后两年,夫妻生活平淡如水,凡事有商有量,他是一个好丈夫,她是一个好妻子,不曾再提起C市恩恩怨怨,更不曾再提起傅寒声和萧潇。

家是责任,婚后徐誉旅行多是会带着唐婉,对于户外活动不再冒险,他说他要对唐婉负责。

2012年10月,唐婉对萧潇说:“我知道,他心里最爱的那个人还是你,但没关系阿妫,此生陪他一程,我很踏实,也很心安,我和他度过的每一天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种全新的贪恋。”

最后唐婉说:“阿妫,我爱过傅寒声,如今深爱着我的丈夫,换个心情看世界,其实它对我一直都很仁慈,如果能够有缘再见傅寒声,我盼着能够和他相逢一笑,原来大家都很好。”

回去后,唐婉会告诉徐誉,说她在唐家偶遇萧潇回国,同桌吃了午饭,简单聊了一路,很是欢欣。她没打算隐瞒,她在想夫妻之间是需要相互包容过去的,婚姻是门大学问,此刻她还在一点一点的学。

阳光下告别,10月的风带着凉意,萧潇站在唐家门口看着唐婉开车离开,想起2007年8月和10月,她和唐婉先后出嫁,一个低调嫁给傅寒声,一个高调嫁给徐誉,再后国内国外,经年相见唐门,同是唐家女,却有着不同的人生旅途,目送远走,只盼唐婉和那个他余生安好。

什么叫旅行?几天,半个月,一个月远走许多地方,这并不叫旅行,在萧潇的认知里,真正的旅行应该放下身心,在特定目的地住上一段时间,哪怕只是短短一星期,任何地方似乎都能感受到它的温润如玉,岁月静好,即便是充满繁华都市气息的一线大城也不例外。

2012年年末,傅寒声说:“人生短暂,家人是否快乐很重要。”

2013年春,博达董事长傅寒声渐渐隐居幕后,行踪不定,固定手机号码只有为数几个高层知晓,不仅如此,很多时候打过去,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关机状态。

除了华臻、周毅,以及他的亲人,其他人想要联系到他,无疑是难上加难。

至此,但凡是远离他们生活圈之外的人,所有有关于傅寒声和萧潇的消息全都是来源于听说。

听说,曾有游客前去马尔代夫度婚假,穿过一条被热带植物掩盖的鹅卵石小路,然后看到了一处大凉亭,地上铺满了细细的白沙。

有男子也不知道在地上画了什么图案,只看到带着大大遮阳帽的女子,穿着一袭长裙,气质不凡,双臂环胸站在一旁含笑看着。

男子背对着他们,音容难辨,但女子怎么看怎么像是唐家萧潇。

后来,萧潇似是注意到有人在盯着她看,也不知道跟男子说了什么,男子站起身的时候,拍了拍手上的白沙,回头看了一眼游客,分明是傅寒声。

那天,眼见两人离开,游客上前,还能清楚的看到,适才男子蹲在地上,竟是用白沙摆出了一颗心,一颗被长箭穿过的心。

唐门番外:2013年,婚姻在岁月里行走(下)

2013年春末,傅寒声带妻儿前往新西兰,远离一眼望不到边的国际品牌店、商业街和百货商场大厦,据说在一处远离市郊的农庄里住了大半年。

2009年之前,萧潇承受各种各样的压力,强迫自己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2009年之后,她可以随时停下脚步,只为喜好而为。带着摩诘出行,不宜频繁更换行程,寻觅一处适合短暂生活的落脚地,停顿一星期,或是半月再远行,却是再好不过了。

但凡是有了孩子,纵使是再如何冷漠的一个人,也能在孩子面前心存温软,这世上最动听的情话,从来都不是“我爱你”,它可以是丈夫口中的“小乖”,或是“亲爱的”,也可以是儿子口中的“妈妈”,或是调皮的“傅太太”。

婚姻落实在生活里,只靠爱情维系婚姻,是完全不可能的,真正维系婚姻长久的,不应是狭隘的“爱情”,而是满满的爱岑。

新西兰入住,傅寒声陪萧潇亲自去市场选购生活用品,她在家里忙来忙去,尽量不让佣人插手,一个人布置新家,他在一旁看了无疑很欢喜,也很配合。听从妻子吩咐,帮忙搬东西,帮忙挂窗帘,帮忙安装彩灯,新家需要慢慢装点,想到什么,就添置一些什么,反正有大把时间可以慢慢想,所以不急。

新家来了一位老成员,是阿慈,以前住所不定,所以阿慈一直留在国内,这次被傅寒声带到新西兰,最高兴的那个人无疑是摩诘。

说起摩诘,倒是一个很好养的孩子,这里的好养,指的是不挑食,从小到大吃饭,从不让傅寒声和萧潇担心,但这个孩子唯独不喜吃肉,傅寒声和萧潇怕他营养跟不上,为此在摩诘餐食上没少下功夫,也曾屡次哄劝,谁料摩诘不听,两人倒也没有勉强他,傅寒声倒是看得开,反过来安慰妻子:“不是大事。”

在他眼里,所有的事似乎都跟大事无关,就连隐居幕后,半退隐新西兰,也被他视成很自然的一件事欢。

犹记得初来新西兰农庄,他是这么告诉萧潇的:“目前除了农庄,我们身无分文。”

萧潇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要和她在这里从零开始,体验一次彻彻底底的农家生活。男主外,女主内,他负责赚钱,负责一家温饱,摩诘负责喂养阿慈,她负责做饭......

她现在做饭技术很好,拿捏傅寒声、摩诘胃口十分到位,但她下厨机会并不多,多是傅寒声做饭,摩诘自动去厨房打下手,家庭成员分工明确,摩诘耳濡目染,所以小小年纪,独自生活能力却很厉害。

傅寒声是一个赚钱高手,萧潇从不问金钱出处,只管接钱。从和他在一起的那天开始,她就明白,跟随这样一个男人生活,哪怕一切是零开始,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他说:“亲爱的,我会再给你一个天下。”

身为男人,他对未知有一定的冒险精神,也有一定的征服欲,单从这一点而言,从商精神她远不如他。

生活,怎会没有磕磕碰碰的时候?偶尔她也会和他闹别扭,但这种情况,多是发生在教育摩诘的问题上。

他很宠摩诘,这是毋庸置疑的。

摩诘很小的时候,亲自绘画的涂鸦作品,明明乱七八糟,看一眼就觉得头晕目眩,但他却会花时间陪摩诘慢慢欣赏。

家居生活,最平淡的日常相处,他是最平凡的父亲。他会瞒着萧潇和摩诘制定属于父子两个人之间的暗号,也曾数次背着萧潇纵容儿子的坏习惯。

萧潇和他理论不成,也曾坐在床上生闷气,他搂着她笑着吻她,逗她:“多大一点儿事?你不喜欢,我以后不做了,潇潇不气啊!”

他哄她不要生气,但每次惹她生气的那个人也多是他。

五月份,傅安笛来新西兰新家做客,在市区吃过午餐,他带着摩诘去书店买书,她和傅安笛在附近闲逛,路过一家服装店,傅安笛来时没带礼物,非让萧潇进去试穿:“合适的话,姑姑送你。”

是一袭休闲长裙,亚麻布料,萧潇走出试衣间,傅安笛直夸漂亮,这时傅寒声刚好带着摩诘找了过来,萧潇开口询问他的意见。

傅寒声打量了一眼萧潇身上的长裙,话语比较隐晦:“我看到了。”

萧潇无语,她穿着裙子站在这里,她当然知道他看到了,她问的是:“这条裙子怎么样?”

傅寒声这时候捂住儿子的耳朵,先是没好气的看了傅安笛一眼,紧接着对妻子直接飙英文单词:“我看到了brassiere。”

当时虽然女店员不在,但好歹傅安笛还在,再说傅安笛听了傅寒声的话之后,特意朝萧潇看了看,啧,履善看的也太清了吧!她怎么看不到。

萧潇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不期然想起晨起那一幕,胸衣还是他帮她挑的......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双眸焦点究竟在哪里?

傅安笛在新西兰住了五天,离开之前和萧潇聊天,询问她和履善是否有打算再要一个孩子?

萧潇无法回答傅安笛,只因为她

tang还不曾想过这个问题,她并不排斥和傅寒声再要一个孩子,这些年来也从未避过孕,他也未有任何避~孕措施,看来想法是一致的,讲究顺其自然。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怀孕几率似乎也太弱了一些。

六月末,没有带摩诘,他带着她去了一趟大溪地,在那里住了半个月。沿途闲逛,买礼物送给她,拿着观光手册带着她来一场不紧不慢的自由行,参加海上运动,划船比赛,温泉聊天…

途中饿了,他买了一块小蛋糕给她吃,她站在路边吃得津津有味。

“好吃?”他站在一旁,笑意吟吟地看着她。

“好吃。”

他取笑她:“小馋猫。”

他是一个稳重的人,但这样的稳重只表现在对外界的惜字如金,可一旦回归夫妻独处时间,他总是无比激烈地缠着她,缱绻周~旋***,他为了能逼出她情~欲失控的那一面,时常会在前戏部分耐性沉稳,吻了萧潇这里,还惦记着那里,生怕遗漏她身体任何地方。

面对这样一个磨人高手,萧潇虽不至于癫狂失控,却会用感知器官去记住他所有的触摸和亲吻,用最真实的回应贪恋他的身体。

从六月末到七月上旬,对于萧潇来说,其实她一直在进行着一项预谋,正确的说是有所期待。

从大溪地回来的第一个月,萧潇月事推迟,她特意买了验孕棒回家测试,一支接一支的试,以至于傅寒声久不见妻子出来,关怀进去查看,当他看到满满十几支验孕棒的时候,下意识挑了眉:“你这是要搞批发吗?”

批发验孕棒?不不,萧潇还算镇定,丢掉最后一支验孕棒,“月事推迟,我看看我是不是怀孕了。”

他靠着盥洗台看她洗手,淡淡开口:“想要孩子?”

“不排斥。”

她回应的还算很含蓄,但她在情事上的主动和小心思却没能瞒得过他,她也曾在情动时抱着他说:“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他眼眸温柔,话语含糊:“我尽量。”

得知傅寒声秘密,是九月,萧潇晨间刷牙干呕,傅寒声走过来拍她背时,她虚弱无比的来了一句:“我是不是怀孕了?”

“不可能。”他忧心她的身体,所以回应可谓是夺口而出,但萧潇却上了心:“为什么不可能?”

“…”傅寒声忽然止话。

为此萧潇觉察出了异常,接连追问他好几天,再然后还真被他给说中了,她根本就不是怀孕。

心里存了疑,萧潇和他接连数日不说话,他在某天清晨握着她的手,轻道:“潇潇,我没打算再要孩子,让你怀孕一次,受苦一次已是极致,所以不会再有第二次。”

“我们在一起这些年,你和我一直都没有做过避孕措施,我…”萧潇看他一眼,他神色如常,并不像是开玩笑,那一瞬间,萧潇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不是她的问题,那就只能是他的问题了。

“你......”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他微笑,嘴角轻扬:“傻瓜,我是不愿你再受那样的苦。”

唐门番外:2014年,婚姻历经七年(上)

2007年,傅寒声对一个叫萧潇的女子下了一场婚姻赌局,用婚姻做枷锁,束缚她的羽翼,将她的私家情感囚禁在婚姻的牢笼世界里。

他承认自己是一个自私的男人,若非萧潇是唐家女,傅寒声十有八~九不会让她触及太多人生百态,视野之内只需有一个小家世界,再无其他。

但他说了,这种想法很自私,一如最初他所下的赌约岑。

她在21岁那年,尚未看遍大千世界,尚未开阔眼界,接触各种各样的人,就在人生最美好的年纪里,被他带进婚姻世界。婚后他对她所有的好,是为爱,但也是为了防止一份婚期变故。

她是一个从不言爱的人,所以有关于她的言行举止,所代表的意义,全部都要来源于猜测。

2009年,他赌赢了这场婚约,然后无限期延长,他把最好的一切都给她,但怎样才能权衡一个女人在婚姻生活里是否快乐呢?

当他不在场,或是他入睡后,她还能保持笑颜,保持一份平静,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开心,但他却在午夜梦回间听到了那一声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于是他知道,她不快乐。

他决定放她飞。

得知他的决定,唐瑛问:“履善,阿妫正值好年华,一旦你不在身边,她又常年在国外,身边总会出现那么一些追求者,未来会发生什么变故,真的很难说,即便如此,你还是不改初衷吗?欢”

温月华也说:“若是有男子通晓女人心理,寻一个契机攻入萧潇心房,这时候你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其实就连傅寒声本人也很清楚,夫妻长时间分隔两地是致命伤,她虽在某个时间段坦白过她的内心情感,但所谓一句爱之言,安的只是现实人心,却无法制约未来情感归向。

可他还是赌了一把。

2007年,他拿婚姻赌了一把,结果赌赢了。

2009年,他再次开赌,只为赌她余生欢喜。

2013年11月,他把博达大部分实权几乎全都交给了周毅,犹记得那日周毅问他:“老板,抛下公事,无事一身轻的生活,您受得了吗?”

倒也不是无事一身轻。他有很多事要做,家事琐碎,看似简单,但经营起来,却也颇费精力。

摩诘童年只有一次,身为父亲,他不愿以后每当回忆摩诘童年时,脑海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2014年,摩诘邀请他的新玩伴去家里做客:“我爸妈很好客,我们这些年去了很多地方,我也结交了很多朋友,但他们能清楚记起我每一个玩伴的名字,并且会主动跟他们打招呼。”

“那他们一定是这世上最棒的父母。”

摩诘说:“当然,他们除了是这世上最棒的父母,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也就是这一年,一家三口在一个国家有了较长时间停留,据说入住时间长达一年多。

花园茶房,阳光直射落地玻璃窗,傅寒声和摩诘下军棋,分坐桌案两端,萧潇端来了一壶茶和一杯果汁,外加几碟点心,摆放在一旁,坐在父亲身边安静无语。

摩诘对女性的美好认知,几乎全都来自于母亲。日常话语很少,看似漠然,待人接物却时常心存温软。下棋间隙,摩诘目光微移,总是能看到父亲和母亲紧握的手指,亲密交织,纠缠不休。

那日,傅寒声和摩诘谈梦想,父子两人不期然提起萧潇,傅寒声说:“我亏欠你母亲太多。”

摩诘道:“妈妈总是对我说,你对她已是最好的好。”

“还是不够好。”傅寒声摇头,摸着儿子的头,眼眸望向庭院,站在庭院和佣人晾衣服的那个女子是他的妻,穿素色长裙,赤脚踩在地上,皮肤在夏日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白光。

他和她结婚七年,细算下来,也只是领了结婚证而已,除了婚戒之外,没有求婚,没有婚礼,没有婚宴,没有祝福,更不曾有父母出面,他一直觉得有所亏欠。

“可以补办婚礼,我来当花童。”摩诘说。

傅寒声微笑,他在家里说一口纯正普通话,腔调令人心安:“不,你母亲不喜欢。”并非口是心非,她是真的不喜欢。

这年夏天,C市电视台要做一档全新节目,围绕商界大佬展开,在受访商人名单里,傅寒声排列第一,其妻萧潇位居第二。

数年前,江安琪已有独立制作节目的打算,并嫁给了一位节目导演,育有一女,孩子一岁多,每天醒来,“妈妈”、“妈妈”,一声接一声的叫,叫得江安琪心里跟灌了蜜一样甜。

她在炎夏怀揣着一份紧张和释然,和摄影师订下飞往加拿大的航班。她是厚着脸皮,通过周毅联系上傅寒声的,原本没抱多大希望,毕竟傅寒声已经淡出公众视野很久,处事低调,再说制作人还是她…令江安琪没想到的是,傅寒声竟答应接受采访。

电话里,秘书对江安琪说:“江小姐,我们傅董四天后有一个婚宴要出席,所以节目组如果要采访的话,还请赶在婚宴

tang之前。”

时间有些急。

炎夏午后,江安琪准时出现在一家茶店,傅寒声在附近和几位商友吃饭,而她在长时间飞行之后,很适合坐在这里叫一壶浓茶,提提神,如果能放松心神却是再好不过了。

多年没有面对面相处,就连随行摄像都紧张不已,更何况是江安琪了。喝了几杯茶,她去了一趟洗手间,用凉水洗面,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精神一些。

几分钟后,他姗姗来迟,她屏住呼吸站起来迎他。傅寒声穿白色衬衫,黑色长裤,黑色休闲皮鞋,是在C市时最日常的高管装束,身形高大挺拔,眉眼轮廓清俊锐利。

“抱歉,饭局耽搁。”他大步走进来,从容握住江安琪的手,后又握住摄影师的手,对于自己的迟到,简单解释。

午后,一壶茶,几碟时令点心,江安琪原以为场面会尴尬,却在傅寒声云淡风轻的谈吐里宣告瓦解。

采访内容事先就列好了提纲,走完全部流程,傅寒声看似配合,但他所回复的内容多是滴水不漏,配合博达新品上市,字句言语间面面俱到,他清楚节目想要什么效果,但涉及家事,仍是有所保留。

他很保护他的家庭,采访最初,节目组委婉提出想去他家里采访,但被他拒绝了,他不希望儿子摩诘过早曝光人前。

采访结束,他起身告辞,再一次礼貌握住江安琪的手,江安琪低头看着他竹节般修长的手指,最后望着他随时都能催人入梦的眼眸,心片刻凌乱,也终于道出了萦绕多时的疑惑。

“傅先生,我没想到您会接受我们的采访邀请。”

“这是你第一次独立制作节目,纯粹帮忙。”说这话时,江安琪专注于傅寒声的微笑,眉眼间有着细微的皱纹纹络,这个男人已是三十有几,但时光却一直厚待于他,以至于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那么性感撩人。

江安琪在心里笑了一下自己,再然后心静了,只因相识一场,他毕竟念及几分过往,偶然帮忙,他未曾当一回事,所以她也无需再多想。

道了声“多谢”,江安琪把心力全都交付给了工作,认真道:“傅先生,不知萧董是否有时间,我想…”

是有些得寸进尺了,所以傅寒声拒绝也在情理之中:“我太太不接受任何采访。”

凝视她一眼,他转身离开。

江安琪跟在傅寒声身后,不肯轻言放弃:“如果方便的话,可否把萧董的联系方式给我,我可以跟萧董亲自联系......”

他转过脸说:“江小姐,需要我再重复一遍我刚才说过的话吗?”

江安琪眸里的水波停止了流动,她知道该到此为止了,他答应接受采访已是破例,实在是不该强人所难,纵使再不甘,也只能暂时缄默妥协。

萧潇有读书的习惯,入住加拿大之后,她把大部分时间都花费在了图书馆,傅寒声下午去图书馆找她。书架隐秘一角,她坐在光洁的地板上,靠着墙,手里抱着一本摊开的书,就那么睡着了。

他靠近她,把她手里的书悄悄抽走归位,然后拦腰抱她起身。

她睁开眼睛,见是他,搂紧他的脖子,再次闭上眼睛:“最近时常犯困。”

他亲昵的蹭了蹭她的鼻子:“回家后,我陪你一起睡。”

唐门番外:2014年,婚姻历经七年(下)

2014年炎夏,苏越和纪薇薇结婚,加州热浪滚滚,大团花朵肆意绽放,在烈日暴晒下蔫蔫垂落,像是生了重病一般,无精打采岑。

方之涵和邢涛离开酒店,拦车前往婚宴地,她平时不怎么化妆,但苏越结婚大喜,方之涵脸上难得上了一层淡妆,路上汽车空调罢工,汗水弄花了妆容,邢涛拿纸巾帮方之涵擦汗,示意司机停车。

方之涵有所迟疑:“没事,再忍忍,苏越结婚,迟到不好。”

“我是担心你中暑。”邢涛拉她下车,站在路旁继续打车,实在是太热了,方之涵拿着纸巾擦着满脸的汗......

那天,方之涵有些狼狈了,但落在邢涛眼中,她…依然很美丽。

对于不甘心无功而返的江安琪来说,这一趟加州行可谓是收获颇丰,摄影师不仅捕捉到方之涵和邢涛同行画面,也见证了苏越和纪薇薇大婚盛况。

当然,这其中还包含一个萧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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