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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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衍走了几步,似是想起了什么,转身看着顾维:“不出去吗?”声音不起丝毫波澜。

楚衍了解素素,她只想跟陈惠和楚修文好好谈谈,至于别人…她排斥在场。

顾维扯了扯唇角:“我不是楚家人?”

楚衍看着顾维,眼眸无波,淡淡反问道:“你是吗?”

轻描淡写一句,彻底堵住了顾维的不悦。

顾维离开的时候,目光扫向陈惠和楚修文,两人气愤归气愤,但面对白素,终究心事太重,难以正视…真假亲人近在眼前,换成谁都势必要心乱如麻。

就连她这个不是楚家的外人,都禁不住头脑发懵了,更何况是他们。

白素表情好像笼罩了一层寒冰,目光冰冷的看着唐天瑜:“虽然是个冒牌货,但你当得风生水起。留下吧,正好可以跟我交流一下心得。”

顾维唇角微勾,算是笑了,走到门边,对上楚衍漆黑深幽的双眸,顾维表情夹杂着隐忍的怒气,压低声音,用只有她和楚衍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到我书房来一趟。”

他们需要谈谈,比如说他儿子是何时知道唐天瑜是冒牌货的。

两年前吗?其实一直以来最可恨的那个人不是唐天瑜,而是她的儿子。他把所有人耍的团团转,简直是太过分了。

楚衍看着顾维的背影,关上房门前,最后看了一眼白素,她正好转头看他,虽然没说话,但眼神却带着安抚。

她很想告诉楚衍,在她想要跟他一起好好走下去的时候,怎么会在楚家大开杀戒,让人抓住她的把柄,让他为难?

室内气氛有些诡异,但白素却很平静,她甚至没有坐下的意思,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脸色难看的陈惠和楚修文,缓缓开口道:“老实说,今天是我违约了,我曾说过再也不会踏进楚家一步,但我今天夜里却不请自来,无非是有些话想对你们说,但愿两位扫我出门前,能够容许我把话讲完。”

楚修文身体一僵,皱眉道:“素素…”

“还是叫我白素吧!我听习惯了,至于素素…”白素声音冰冷:“太过亲昵,我担当不起。”

一瞬间,好像有严冰封住了陈惠的气息,她始终没有面对白素的勇气,但却把怒火发泄在了唐天瑜身上:“如果不是这个小贱人在搞鬼,我们怎么会认错人?”

白素淡淡开口:“没错,搞鬼的人是唐天瑜,但亲自向我出手,一次次伤我,辱我,践踏我的人,却是我应该称之为亲人的楚家人。”

陈惠忽然想起品品,有一种痛,无声无息,痛彻骨髓。

她终于看向白素,“我们不知道你的身世,如果知道的话…”

“这世上没有如果。”白素补充道:“两年前,所有的如果全部葬身在了北海,永世不得超生。所以别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也请你们别拿这样的眼神看我,除了这身我恨不得重新换掉的血液之外,我和你们其实并没有那么熟。”白素言罢,看向唐天瑜,微微勾起唇角:“先来说说唐小姐吧!”

唐天瑜冷笑道:“我有什么好说的?”

白素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提起唐小姐,我的话题就会源源不断,每次看到你,我就会不期然想起潘多拉的故事。你这一生明明可以过得很完美,但你偏偏不安分,非要触碰那个罪恶的小盒子,所以走到今天,全是你自己的功劳。”

唐天瑜心中对白素的怨愤和仇恨瞬间沸腾起来:“潘多拉就算再愚蠢,但她至少操控了一切。你拿我跟她相比,我虽死犹荣。”

“你大概还没有照镜子,你应该好好看看你这张脸,因爱生忧,因忧生怖,面目可憎、无耻卑鄙到了极点。”

“看样子,我让你感觉到了痛苦。”唐天瑜笑的很开心,似乎白素生气,就足以让她兴奋很久。

“人生在世,谁不痛苦,谁没痛苦过。”白素比唐天瑜笑的更欢欣:“难道你刚出生的时候,是笑着从肚子里爬出来的吗?”

唐天瑜不及白素伶牙俐齿,愤声道:“走到今天这一步,我自认倒霉,但是白素,你不能否认的是,你终究不如我,你儿子把我当母亲,你外婆把我当外孙女,你舅舅把我当外甥女,当我住在楚家享尽荣华富贵,被他们悉心关爱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呢?”

“我和你有可比性吗?老实说,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但…”白素看着唐天瑜,若有所思:“你能获知我的身世,算计了所有人,单凭这点看来,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唐天瑜冷笑,良久后,方才说道:“别谢我,我能获知你身世,你母亲功不可没。”

舌战,她的心理防线被击垮【6000】

更新时间:2013-12-14 8:56:22 本章字数:6364

室内静的让人感到窒息,唐天瑜之美,贵在楚楚可怜让人心疼之余,还能强自镇定,但她提起白素母亲后,忽然开始后悔了。

越是讨厌一个人,越是应该吊着对方的胃口,让对方的理智凌驾在好奇之下,但唐天瑜失算了,她因为愤怒和仇恨忘记了白素的身份。白素是谁?擅长打心理战,但凡被白素盯上,铁嘴也能撬出缺口来。

她上当了。

白素睫毛颤动,一瞬不瞬的盯着唐天瑜,迟疑开口:“我母亲?”

不是没有想过唐天瑜为何会知道她的身世,但她和楚衍作风大抵一样,面对现实,然后追究眼前局势,反观那些造成伤害的过往,习惯守株待兔,不急于一时。但不急,并不代表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攴。

在抱错女婴这件事情上,显然陈喆是最重要的陈述者,但陈喆又是怎么知道她身世的呢?

白素率先排除了陈希,然后想到了楚锦秋,或许楚锦秋临死时担心她出生后变成孤儿,无人照料,所以对陈喆或是手术室的医生、护士们说出了她的身份,但她很快就消除了这样的念头。

楚锦秋在国民面前原本就为人低调,很少露面,自从被陈惠赶出楚家后,为了避免引起麻烦,干脆改名换姓,洗尽铅华之后的楚锦秋,素容见人,融入尘世,有谁会把她联想成王室公主邈?

如果楚锦秋把她的身份告诉医生护士的话,他们绝对不会集体隐瞒楚锦秋死亡事件,唐天瑜更不会被陈喆送往美国。

白素一直想不通此事,但今天唐天瑜开口了,她提到了“母亲”两个字,白素下意识呼吸骤停,心跳急促,但她却不能把她的紧张展露出来给唐天瑜看。

跟唐天瑜虽然不至于交锋数次,但也见过好几次面,也算彼此打过交道,她很了解唐天瑜的为人,她越是表现的好奇,唐天瑜就越口风严密;反之,她如果表现的不在乎,没有丝毫意外,唐天瑜就会拿最尖酸刻薄的话语来刺激她。

“你很好奇?”唐天瑜冷笑。

白素静静的看着她:“无所谓,好比有人杀人,我看到了结果,至于她为什么杀人,我无聊的话,或许会稍加关注,如果我不感兴趣的话,知道或是不知道,对我来说完全无关痛痒。”

唐天瑜眸光锁视白素,那目光亮得仿佛能吞噬掉一个人的灵魂,“你在说谎。”

“那你呢?”白素饶有兴致的看着唐天瑜,淡淡开口:“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你双手拘束,这说明你内心此刻极度恐惧。”说着,忍不住笑道:“唐小姐,你在恐惧什么呢?”

“是么…你还看出了什么?”话语轻蔑,但唐天瑜却缓缓收紧手臂,她觉得有点儿冷。

白素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扯了扯唇角:“你站着的时候,习惯双腿交叉,抱着自己的胳膊,通常做出这种动作的人带有一定的防御性,极度缺乏安全感…”

“想象力真丰富,没看到我穿着高跟鞋吗?双腿交叉站着能让我站的更稳固。”话虽如此,也许连唐天瑜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放下了手臂,双腿站直,倒像在掩饰。

白素微不可闻的笑了笑:“这么急着打断我的话,恰恰说明你急于掩饰,并且因为我的话感到不自在。”

“你就这么喜欢分析人吗?”唐天瑜表情不耐烦,越是强弩之末,就越是嚣张的很。

白素忽然不急着修理唐天瑜了,她想起那些在她的话语下彻底击垮心理防线的绑匪和对手,忍不住在想,彻底击垮唐天瑜的内心,远比在唐天瑜身上补上千刀万刀更让她来的兴奋。

白素嘴边融了一抹笑容:“你作为一个成熟女性,只可惜内心太过复杂,世界观常常带着悲观色彩。虽说这场游戏,你玩出了小三的胆识和谋略,策划的也很惊心动魄,令人折服,但最终邪不胜正…”看着隐隐冷笑的唐天瑜,白素笑容加深:“说说楚衍吧!那样一个举手投足间尽显魅力的男人,他能让女人不经意间就爱上他,所以你说你喜欢楚衍,我相信。你在美国为了救楚衍,不惜牺牲性命,这样的爱不是所有人都能给得起的,患难见真情,而真爱唯有在危难时才能昭显而出。你和楚衍认识相处时,我还不认识楚衍,他为什么每次面对你的时候,都是一副我自岿然不动的神情?因为你爱的不得当,爱的不正常,所以你才会心生烦恼,演变成了现如今的因爱生恨,恨到病态,终有一天丧生灭顶。”

唐天瑜狠狠看着白素,拳头紧握:“你凭什么这么评价我?喜欢一个人,用尽浑身解数去追他,难道有错吗?为了得到他,避免错过这段缘分,哪怕让我献出尊严,我都愿意。”

“一个男人如果把你放在眼里,心里的话,他会让你这么委屈的爱着他吗?”白素声音抽离而出,带着金属般的冷锐:“爱情,因人而异。配角就是配角,即便耗尽所有心机,也得不到丝毫关心。你就是自我感觉太良好,自信心过剩,凭什么你爱别人,别人就一定要回应你的爱?在别人明确拒绝你,有家庭的情况下,你还纠缠不清,这不叫爱,叫犯贱。我亏欠过你吗?爱情没有先来后到,更没有后来者居上,有的只是爱或不爱。如果你一味跟我讲先来后到的话,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无论你做什么,哪怕你为楚衍去死,也不及我对楚衍轻轻一笑。有人说,一朵樱花的下落速度是每秒五厘米。那么你的爱就像樱花下坠一样,经不起时间计算,转瞬即逝。”

“白素,你给我闭嘴——”唐天瑜咬牙切齿,心中仓惶,唇几乎被她咬出了鲜血。

白素嗤笑道:“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因为你的冥顽不灵,你的见识浅薄,所以让你丑陋的人性发挥的淋漓尽致。知道吗?你原本可以很聪明,听说你在美国读大学时,学习成绩很优异,是学校里面的风云人物,这样一个你站在神坛上当女神多好,偏偏要觊觎人间情爱,只可惜你贪恋儿女私情的同时,却把个人贪欲无限放大,像个被见过世面的野丫头,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行为愚蠢莽撞。不怪你,父母双双离你而去,无人给你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于是你的爱情开始在畸形里开花,制造出了一幕幕人间悲剧。但你忽视了一点,你因为长久得不到爱,难免阴阳失调,虚火内攻,致使你自己免疫力低下,连应对各种突发事件,属于自己的悲剧都无力招架,过程挺好,就是结局…有点让我失望。”

唐天瑜心脏一阵接一阵的刺痛着:“好口才,听得我都想为你鼓掌了。”

白素看着她血红的目光,温声道:“这掌声,我还受得起。你看看你,瞪着我干什么,不能因为我了解你,你担心被我看穿,就心生抗拒吧!说起来你我也算有缘,当年在医院里同年同月同日出生,我母亲死了,而你母亲车祸逢生,阴差阳错的带着我去了白家,自此以后我和你的命运开始在错位中快速滚动起来,白驹过隙,成年后的你躺在病床上,好比刚出土的仿真木乃伊,说实话,我看到那样一个你,还真是心疼,于是找来了苏安,请她为你主刀。我还真没想到,有一天木乃伊复活,竟会对我耀武扬威,秉着清高傲娇的本性,不屑跟我正面交锋,反而拿着高效望远镜,把焦点锁定在非洲的我和楚衍身上。你能把莫珂笼络手下做事,我佩服你有手段,如此阴谋算尽,利用各种能利用的资源,找了那么多的借口,编织出一个又一个的陷阱,成功打进楚家,把我逼得寸步难行,这么丧心病狂的手段,我望而却步。”

唐天瑜气的浑身发抖,这就是白素,骂人不带脏字,却字字扎人心窝,每一个字眼都难听到了极点。

“那么愚蠢的女人,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抱错,我还找她干什么?”唐天瑜直勾勾地看着白素,阴冷的目光似乎想要把白素大卸八块,恨声道:“你现如今的一切都是抢我的。如果当初我们没有被抱错的话,被陈希抱进白家的那个人应该是我,楚衍爱上的那个女人就不会是你,极有可能是我唐天瑜。”

面对唐天瑜的阴森眼神,白素泰然自若:“你也说了,是极有可能,而不是一定,这说明连你自己都不确定。纵使当初陈希把你抱进了白家,你确定你会走上跟我一样的人生道路吗?你能成为神枪手吗?你能成为谈判专家吗?你能竞选国务卿吗?或许我该问你,你的智商当真有这么高吗?你的魅力足以吸引楚衍第一眼就爱上你吗?你以为人生可以复制吗?复制我走过的路,然后你再装模作样的再走一遍?你有这样的演技吗?”

唐天瑜双眼通红,在白素的逼问下,竟无法反驳,更在白素的步步紧逼中,下意识踉跄后退。

白素紧紧抿着唇,眼眸中多了几分森寒之气,一步步逼近唐天瑜,慢条斯理道:“为什么后退?挺直腰杆用你那双布满仓惶和绝望的眼神继续瞪着我,当我这么咄咄逼人,步步紧逼的时候,你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恨,恨不得掐死我?那你怎么不想想,当我被你一步步陷害到今天,我面对你,心里又在想什么呢?”

当身后再也没有后路可退时,唐天瑜脊背撞在了墙壁之上,而白素终于停止了步伐,在她面前站定,单手撑着墙,眸光淡淡的看着她。

“唐小姐,我对女人向来很尊重,但凡事总有例外。你如果‘关注’过我的话,应该很明白,我能当上国务卿,取得成功之前,必定需要一个痛苦的沉淀过程,要不然怎么能积蓄力量,一飞冲天?我们生活在文明时代,人人讲平等,大街小巷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都知道法律和犯罪之间的关系。但并不是所有的犯罪都会那么愚蠢的暴露在众人眼前,等着别人去发现和谴责…”白素笑了笑:“基地有私设的审讯室,很多国家都会有,这是不变的‘传统’。在那个秘密的审讯室里,各色各样的人都有,有情报员,有间谍,有恐怖份子,有居心叵测想要攻击国家~安全,伤害国家利益的高官政要。他们被逮捕之后,会被安置在审讯室里,遭受特工的严刑逼供。我想跟你形容一下那些地下室,身处21世纪,养尊处优的唐小姐大概还不曾参观过那里。阴暗,但不潮湿,里面很干燥,还很炙热,冬天如果呆在里面会很舒服,火盆里的木炭发出‘呲…呲…’的声音,被审讯的人有男人,也有女人,在他们身上会散发出一阵阵烤肉味,如此变换审讯招数,无非是为了挖掘出我们想要得到的信息。我第一次走进里面的时候,觉得火刑太怀旧,不创新,便提议他们可以改用电流击身,效果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巨大的恐惧感很容易就能让人陷入疯狂之中…”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刹那间缠裹在心。

唐天瑜身体发抖,感觉自己被人强行关在了一个压缩机里,空气和空间慢慢积压,压抑无比,连气都快喘不过来。

白素声音一如既往,始终都是淡淡的:“身为特工,需要克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杀人。我们练习杀人通常会从死刑犯入手,瞄准镜瞄准对方的头颅,然后‘砰——’的一声,我还没意识到我干了什么事情时,那个死刑犯已经脑袋开花,倒地死亡了。”

唐天瑜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知道白素在威胁她,也知道白素说的出就做得到,以前没觉察出的害怕,在这一刻因为太过惊吓,开始急喘连连。

白素语声无奈,缓缓说道:“第一次杀人,心里真的很不好受,我昏天暗地的睡,以为我的世界从此以后将是一片漆黑,但我第二天才明白,一个人的消失不会影响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同样,一个陌生人的死亡,会在下一秒钟就被活着的人所忘记。一个人经历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究竟是怎么死的。”白素伸手抚摸唐天瑜扭曲变形的脸:“好奇你会怎么死吗?”

手刚碰到,唐天瑜就浑身一哆嗦,顺着墙壁,瘫坐在了地上。

心死,念灰,沉沉闭上眼,忘记了反抗,只因她无力再反抗。

泪水仓惶滑落间,唐天瑜面前一片空白,过了一会儿视线开始清晰,一片朦胧间,她看见了白素的脸,她在笑,宛如11月隆冬的太阳,看似温暖,实则寒冷逼人。

“愿意跟我谈谈我母亲的功不可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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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年前,陈希把孩子交给了白毅,于曼发现这个孩子时,曾经多番询问白毅。白毅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基于保护陈希和孩子,就没有对于曼多加解释。

于曼见白毅那么维护孩子的母亲,难免开始胡思乱想。

S国医院历来如此,孩子出生裹身襁褓上面印有“西宁第一人民医院”的字样,婴儿襁褓的话,还有编号在。

于曼前去医院,原本是想知道孩子母亲是谁,不曾想当年因为醋意产生的好奇心,会在多年后给白素的生活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化。

无独有偶,于曼打听消息的时候,刚刚晋升护士长不久的陈喆,正在科室咨询台例行巡班,吓得浑身发抖,原以为于曼是来质问孩子抱错一事,通过跟于曼交谈,才知道是自己吓自己,虚惊一场。

因为对陈希情况掌握不多,陈喆只说女人是车祸受害人,并没有办理任何手续,剖腹取下孩子之后,就抱着孩子离开了。陈喆基于事后害怕,担心面临各种各样的处罚,并没有跟于曼坦白抱错孩子这件事情。

那天,陈喆悄悄跟着于曼,获知了她的地址,为了夜长梦多,她狠下心联系了远在美国的姐姐,把唐天瑜交给他们抚养。

再然后于曼嫁给了白毅,后来他们因为工作变动,定居首都,陈喆自此以后彻底跟他们失去了联系。

白毅很少在公众面前露面,所以陈喆最初并没有把国情局白毅和西宁白毅联想到一起,直到白素和楚衍大婚,双方家长在电视上露面,陈喆这才吓得腿脚发软。

需知,早在白素嫁给楚衍之前,楚家很早就把楚锦秋的尸体运回了首都,所以当陈喆看到白素嫁给楚衍时,觉得天都要塌了。

陈喆知道,白素是楚锦秋的女儿,而楚衍是楚修文和顾维的儿子,这么看来,结成夫妻的楚衍和白素,完全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妹。

陈喆知道自己闯了大祸,终日疑神疑鬼,担惊受怕,唯恐有一天事迹败露,自己小命不保。陈喆后来跟丈夫离婚后,守着这个说不得的秘密,住进了精神病院。

在陈喆住院治疗期间,唐天瑜经由苏安主刀之后,慢慢恢复如常,漫长的恢复期,她有将近一年的时间都是在医院度过的。

既然是皇家医院,前去住院的人,自然并非只有她一人,陈惠和楚修文因为各自身体原因,倒是住过几次院。

那时候,白素已经卸职,离开S国,唐天瑜千方百计的想要接近楚家,讨楚家人欢心,为她将来能够嫁给楚衍做准备。

也合该她幸运,陈惠大意,陈惠不知道和顾维发生了什么矛盾,气的血压升高,送到了医院。

皇家医院不似在楚家,纵使在楚家,警卫也不可能在门口边无时无刻的守着,所以出入性很松懈。

唐天瑜探望陈惠之前还很紧张,犹豫着见到陈惠后该说什么才合适,谁料陈惠正在睡觉,她也不敢打扰。见陈惠额头有汗,她便去了盥洗室,原本是去拿毛巾的,谁曾想楚修文听闻陈惠病了,连忙从公司赶到了医院。

醒来后的陈惠见到儿子,难免把对顾维的愤怒发泄在了儿子的身上,那种场合唐天瑜也不敢出去,就站在那里担惊受怕的听着,后悔自己不该这么冒冒失失的就过来,也所幸她过来了,要不然她还不会听到陈惠的泄愤之词,更加不会知道楚衍不是楚修文的儿子,陈惠究竟有多忌讳楚衍的存在…

一时间让唐天瑜消化这样隐秘的事实,她完全吓懵了。

再后来,陈喆抑郁症加重,总觉得有人想要杀她一样,临死前看到老旧八卦周刊上,刊登着唐天瑜和楚衍的绯闻,所以私底下曾找过唐天瑜,想要在死前对唐天瑜坦白,向她忏悔自己的罪孽,于是就把白素和她自己的身世全都告诉给了唐天瑜。而陈喆最该寻求忏悔的白素,她却不敢,用陈喆的话来说,陈喆担心她们会一怒之下杀了她。

后面的一切不用再说了,楚衍和白素情笃渐深,刺激了唐天瑜,于是她想到了陈惠对楚家子嗣的看重,白素和楚衍的身世,养父遗传学专业,她的邪恶就是在那个时候粉墨登场的。

那时候破釜沉舟的唐天瑜又怎么会想到,人生兜兜转转,看似走了那么多的路,到头来无非是在原地划了个圈…

蛇蝎女,白素你真狠【6000】

更新时间:2013-12-15 8:41:34 本章字数:6411

没有人天生愚蠢,只有聪明或是不够聪明。

如果抛开情商的话,唐天瑜确实很聪明,学业和智商可以作证;只可惜唐教授钻研学术,不能时时引导唐天瑜日臻成熟,尤其涉及情爱之后,智商扭曲下滑。白素这才意识到,原来天才和疯子真的只有一线之隔。

一场婴儿抱错风波,让白素和唐天瑜成为错误下的消耗品。

如果陈希没有抱错孩子,唐天瑜会成为白家长女,而白素…她的童年会在福利院或是孤儿院度过,也许会过的辛苦一些,但还不至于像如今这般步履维艰。

如果于曼不去医院,陈喆就不会知道白素的养父母是谁,更不会在经年后看到白毅和于曼时,确认白素的身份,想起她就是当年那个小女婴攴。

如果楚家不派人移走楚锦秋的棺木,多年来暗中往返医院调查楚锦秋女儿下落,陈喆不会知道那名孕妇就是楚锦秋。阵势那么大,特工们一间间隔离询问,做贼心虚的人容易心生恐惧,无限放大各种可能性,每个被问话的人都知道这个小女婴的重要性,只可惜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

如果楚衍当初没有把唐天瑜当成楚锦秋女儿,住在唐天瑜隔壁,那么火灾时,唐教授不会出于意外为了救他而死,而唐天瑜更不会因为车祸昏迷,后来楚衍更不会因为接任总统,为了方便照顾她,把她接到首都医治。

如果陈喆婚姻和睦,没有后来婚姻带来的一系列打击,和长期担惊受怕,她不会导致最后自暴自弃,由于精神状态很差,住进了精神病院。更不会在厌世、离世前想到了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唐天瑜,更不会在亲人相见,诀别谈话中,说出当年女婴抱错风波遑。

如果莫珂不被唐天瑜利用,在这世上便不会有楚文绪的存在,也许他们所有人都能过的轻松很多。

很多人都喜欢在痛苦的时候,想到“如果”两个字,只可惜这世上唯独没有逝去的如果。

唐天瑜为情变蠢,因恨变的心狠手辣,她知道莫珂是最了解白素生理周期的人,便想从莫珂身上着手,于是抽丝剥茧,挖掘出一个丑闻大内幕,被她牢牢的攥在手心里,借此挟持莫珂对白素下手。

时至今日,唐天瑜终于承认,她察觉出莫珂良心发现,想要跟白素坦白,她便动了借刀杀人的想法,暗中电~话联系曹权,拿莫家遗产怂恿曹权犯罪…

白素听了冷冷的笑,这世上朋友有两种,一种可以肝胆相照,生死与共;还有一种朋友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拖你后腿,坏你的事…

她说过自此以后不愿再提起莫珂,但今天,她却看着唐天瑜,对她说,莫珂是被曹权奸杀而死。

这是外界无人知晓的内幕,但白素今天却说给了唐天瑜。

闻言,唐天瑜心脏似是被人狠狠揪紧,那些有关于录像带的记忆蜂拥而来,刹那间眼耳口鼻中尽是酸涩湿意,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是报应吗?一报还一报…她狠狠的咬着牙,紧抿着唇,没有吭声。

但白素却开口说话了,声音一如适才那般,从容不迫。

——你在三年前开始着手搭建了一个舞台,你穿着戏服,画着夸张的妆容,站在舞台上指手画脚的唱大戏。但你忘了,你可以成为主角,但你只能成为你自己人生的主角,想当世界主角,需要拿天山雪水来净化,需要滚回你母亲肚子里重新投胎才比较稳妥。

——其实你做的这一切事情,并不能说明你有多聪明,你只是比我们每个人最先全面知道了事实真相,然后你占尽先机而已,这场战争你玩的自得其乐,跟智商没关系,只跟一个女人的品行和道德有关系,这两样东西你长歪了,知道吗?

——很荣幸你还能从我身上占到便宜,要想证明一个人是否有价值,跟能不能让别人有便宜可占,都或多或少存在着一定的关系。你知道你为什么面对我的时候会下意识变得很骄傲吗?因为你在恐惧,你在我面前觉得低人一等,所以才会下意识想要掩饰你那可笑的自卑心。

——我承认你优秀,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因为你脑子有病不正常,是我们所有人都有病,因为你的爱恨一直放在云端供奉着,但我们的爱恨却都沉陷在泥土里历经痛苦和磨难。好比现如今的娱乐圈,越是喜欢张扬私人绯闻的人,越是正常人;反观那些为人低调,不喜欢被人拿着私生活津津乐道的艺人,倒被公认成怪人。要我说,不是人怪,是这个世界太怪了…所以,你正常,我不正常。你让全国都知道了楚衍有个情人叫唐天瑜,有个私生子叫楚文绪,而我只是旧爱,下堂妻…

——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任何“事实”,我都不想听了。有时候“听说”两个字真的很可怕,它可以轻而易举就摧毁掉一个人内心最深处的坚守。如果我要知道真相,我会直接和那个人对峙,而不是从第三者嘴里获知…我在想,如果你心存良善的话,你一定会为你的所作所为寝食难安。有一句话我很喜欢,在这里我想送给你:纵使你有瞒天过海的幸运,心也必定如火似焚,历经刀山。

——老实说,那天医院见面,我以为谈话之后,你会因为恐惧选择逃离,没想到你还可以镇定自若,继续穿着戏服唱大戏,我忽然有点儿看得起你了。还记得吗?你曾说我表里不一,这话初听不喜,但你形容的很贴切。我虽名字叫白素,但并非天生吃素…知道吗?在这个世上,有一种手术叫额叶切除手术,一旦做了这个手术,再聪明的人也会变成真真正正的“白痴”,这么惨无人道的手术,你希望尝试吗?

额叶切除?白痴?唐天瑜纵使不知道那是什么手术,但看到楚修文变了脸色,就连陈惠都皱了眉,可见这个手术有多阴狠。

那一刻,仿佛有无数铁杵支撑在她的头颅里,似乎在下一瞬间就能把她的头颅给撑裂一般。

唐天瑜想尖叫,想对白素破口大骂,她想骂白素蛇蝎心肠,她更想说她不在乎,但…她知道她畏惧了,那么生不如死,毫无尊严的活着,饮食起居都需要别人照顾,她宁愿死了。

她知道白素是认真的,白素不动人则已,一旦动手的话,势必要把人往死里整。一个女人,伤人宁愿伤己三分,也要伤人七分,若论狠,有谁能狠过白素。唐天瑜想起当初听到的消息,白素毕竟和楚衍相爱一场,但重逢后,却开车撞向楚衍,打算同归于尽,那个女人对曾经爱过的人都能如此,更何况是她…

唐天瑜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却什么也做不了,这让她感觉很绝望。

白素静静开口:“如果你能为我做一件事情,我可以考虑让你有尊严的死去。”

唐天瑜愤声道:“…想让我为你做事,休想。”

白素一点儿也不恼,声音依然清清淡淡:“那你就尝试额叶切除吧!等你变成白痴之后,我会每天在囚禁你的地下室里,一遍遍播放有关你的额叶切除手术,直至你寿终正寝。”

明明声音那么温和,却让听者毛骨悚然。

唐天瑜如遭雷击,无意识抱着头,心里仿佛压了块巨石,瘫软的身体开始变得僵硬起来,自嘲的笑了笑:“…你想让我做什么?”

“从今天开始苛待楚文绪,制造意外让他听到他的身世,尽最大可能的丑化你自己,美化我…”

“白素你做梦。”唐天瑜嗓音陡然一变,“文绪不会相信的,就算他信了我的话,他也不会恨我,只会谨记我对他的好,你如意算盘落空了。”

“是吗?”白素不以为然,看着唐天瑜,慢条斯理道:“如果我让你拿着刀捅他一刀呢?”

“你…”

那一刻,不仅唐天瑜变了脸色,就连陈惠和楚修文也瞬间脸色大变,陈惠心脏都快蹦到了嗓子眼,话语几乎冲口而出,楚修文却握住了陈惠的手腕,力道很紧。

陈惠看向楚修文,楚修文无声向她摇摇头,大有让她暂时不要插手的意思。

陈惠不说话了,看向白素,人就是这么奇怪,以前白素心狠,陈惠兴许会借题发挥,但现如今看到这么心狠的白素,陈惠虽然想要极力制止,但内心深处却隐隐浮起一丝骄傲,不愧是楚家人,做事雷厉风行,杀伐果断间透着一股狠劲。

楚修文心情却异常沉重,对他来说,白素心中涌起的恨意,是任何人都无法消弭的,那个人也包括楚衍。可能就像白素说的,若让她放下恨意,也并非不可能,只要白荷能够复活,她的右手能够复原......

仿佛有小石子密密匝匝,犹如骤雨,狠狠砸落在他的心间,在上面砸出一个又一个坑洞来。

“你如果不是疯了,就是在开玩笑。”唐天瑜因为太过震惊,声音都变调了。

白素嘴角扬起淡淡的笑,那笑,却是冷笑:“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

唐天瑜心脏似乎漏了一拍:“那是你亲生儿子。”白素怎么能这么狠?

白素眼神清澈,声音却有些冷:“正是我亲生儿子,所以我才破釜沉舟下狠手。你把楚文绪教育的是非不分,我现在帮他认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有问题吗?”

唐天瑜心脏瑟缩了一下,仿佛刀刃划过一般,在白素的目光下缓缓站起身,冷冷的说道:“好高明的苦肉计,你让我先跟文绪坦白,然后再伤害他,最后呢?最后出场英雄是谁?是你,还是楚衍?”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唐天瑜估计早就把白素给千刀万剐了,但现在被千刀万剐的那个人却是她自己。

“夫妻本是一体,谁出场有区别吗?”白素似乎觉得唐天瑜问这样的话很可笑,回应的有些敷衍。

“何必做那么绝,一定要捅文绪一刀吗?你…”唐天瑜忽然止了话,似乎瞬间想明白了什么事情,目光紧紧的锁视着白素,呼吸急促,喘着气:“我明白了,你是让文绪因此恨上我。”

白素目光清冷,漆黑阴沉,深浓不见底,没有反驳唐天瑜的话,无疑默认了。

白素说:“没有极致的伤害,哪来极致的恨。他很聪明,有些记忆会一直跟着他,包括你身为他母亲的过去,他会放在脑海中铭记一辈子,我无法对我的儿子也做额叶切除手术,又无法为了自己将来的安全,丧尽天良的杀了他,所以牺牲你,维系所有人的幸福,是我唯一能做的。你先坦白过去,他心灵受创在先,你再杀他,身体受伤在后,他会因此怀念你一辈子。”

“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担心我一时下了杀心,直接杀死楚文绪吗?别忘了,他可不是我的儿子。”虽然说着狠绝的话,但心里却布满了仓惶,她养育文绪两年之久,利用文绪生存的同时,又怎会对他没有丝毫感情呢?

如果没感情的话,她早就撇下文绪逃走了。而白素无疑也看出了端倪,她定然看出了唐天瑜对楚文绪的心生不忍,要不然白素断然不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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