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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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吧!如果这是他的命,他只能认了。我并没有损失什么,无非牺牲我的卵子罢了,每个月都有,我应该在乎吗?”白素眸光落在唐天瑜身上,似乎能看穿唐天瑜心思一般,扬起嘴角,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不会生又如何,在这世上想当我白素孩子的人有大把,我何必在乎那样一个他。”

白素话音一落,唐天瑜彻彻底底惊呆了。

“你狠,你真狠…”唐天瑜脸色白得近乎透明。

白素面色如常,声音很轻:“楚文绪身上伤口有多深,就代表我将来对他会有多好。所以还请你擅自斟酌,下刀的时候注意分寸。”

唐天瑜感觉心脏狠狠一缩,一颗心仿佛被吊了起来,然后急速下坠,那么快的速度,让她恐慌不安之余,绝望的无力自救。

“你不是让我拿刀伤害文绪,你是在拿刀扎我的心…”唐天瑜口腔里都是甜腥味,瞪着白素:“文绪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没有伤害过他,你怎么能让我对他下这么重的狠手,我做不到。”

有一种剧痛刺穿唐天瑜的心窝,因为太痛,以至于她双眸酸胀,却流不出眼泪来。

“将心比心,你又何尝没有拿楚文绪伤我的心?我从来都没有逼迫过你,你可以选择杀,或是不杀,决定这一切的人不是我,而是你。”顿了顿,白素眼角有隐约的笑纹:“如果你肯动手,我会让你有尊严的死去,楚文绪康复后会被我接进素园,给他最好的教育和关爱;如果你不肯动手,你额叶片切除,生不如死的活着,我还是会把楚文绪接进素园,告知他真相,如果他始终惦记你,怨恨我的话,也无需我动手,他地中海贫血一旦加重,必死无疑。”

唐天瑜死死咬紧唇,脑海中混乱无比,牙齿厮磨间,她在口里尝到了血腥味。

她看着白素,忍着身体和心灵带来的疼痛,寒声道:“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什么颜色,楚衍怎么会爱上你这样一个人,无情冷血,心狠手辣到了极点。”

“如果不是被你逼到今天,我何至于心思歹毒?”白素虽说自己心思歹毒,嘴角却扬起讽刺的笑容:“你不是会演戏吗?总不能一直藏在幕后演,是时候站在台前演一出戏了。不能总是你占我便宜,偶尔我也应该占占你的便宜,有来有往才公平。老实说,我对你的演技很放心,看好你。”

到了今时今日,此时此刻,唐天瑜在历经冰火两重天之后,终于认清了现实,心境沉淀下来,至少没有之前那么彷徨和恐慌,她开口,表情间尽是麻木:“如果我答应你,绝对不是被迫屈服你,而是为了文绪能够生活的更好。”

白素真想鼓掌,如果她能鼓掌的话。

她看着唐天瑜,唇间渗出笑意:“我很感动,所以请你继续让我感动下去。我想提醒你的是,房间里到处装着监控器,你的表演如果不过关,或是想耍小聪明的话,我会很不高兴。文绪是个敏感的孩子,你最好循序渐进的对他坏,坏得有层次,才能不让他起疑,才能显得越发刻骨铭心。”

唐天瑜心里仿佛经过翻江倒海的痛楚,如今深深吸气,试图平静下来,“我没杀过人。”

白素唇角抿成一条清冽的弧线,一个坏事做尽的人,说出这种话,还真是稀奇。

良久,她微微眯起瞳眸:“我会安排人教你怎么下手既能让人感觉痛,又能恨你一辈子。”

“…”唐天瑜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美丽的眸子里都是雾气,定定的看着白素一言不发。

白素声音凉凉的:“孩子心理防线会在摧毁中日渐薄弱,七天为限,前四天让他对你的坏有一个全新的认识,从最初的吃惊,惊慌失措,到最后的恐惧和麻木,需要一定的适应过程,第五天‘无意’让他听到真相,给他一天的缓冲时间,最后一天向他动手。”

“我忘了谈判专家心理学都很好,安排的这么滴水不露,我不佩服都不行。”明明在讽刺白素,但出口的音调却丧失了讽刺的意味,唐天瑜像是被人瞬间击垮一般,浑身都没有了力气。

白素声音平静:“我早说过了,你的内心世界带着悲观色彩,为什么不从另外一方面考虑问题呢?比如说,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爱。我和你最大的相同之处是目标明确,为了所谓的目标可以牺牲一切;我和你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你追求先甜后苦,而我比较偏重先苦后甜。”

眸光落在唐天瑜身上,因为白素“逼迫”,唐天瑜眼中明明有泪水在滚动,但她为了不让泪水流出来,只能固执的咬着嘴唇。

白素神情漠然:“换身衣服,把身上的血迹清洗干净再去见他,免得他生疑。”

能够把威胁说的这么自然,温和的令人挑不出毛病的人,除了白素不会是别人了。

唐天瑜知道,如果她对楚文绪还有感情,希望他以后生活无忧的话,她只有被迫使坏,让楚文绪厌恶她,讨厌她,想到楚文绪会恨她,她就心痛的喘不过气来。

眸光落在楚修文和陈惠身上,楚修文眼神冷漠,陈惠狠狠的瞪着她…

他们默许白素这么做吗?唐天瑜深深的意识到,顾维不是楚家人,尚且能对她这么狠,更何况是楚家了。纵使她不被白素折磨死,也会被楚修文和陈惠折磨死,原来倒数死亡日子是这种感受,浑身透着死气,毫无希望和激情可言。

她张了张嘴,却悲哀的发不出声音来。

闭上眼睛,迈着迟缓的步子离开时,她感觉自己刚刚才经历了一场血战,如今看似安然无恙,其实早已一败涂地。

有些痛,需亲身经历【6000】

更新时间:2013-12-16 8:47:32 本章字数:6343

很多时候,顾维并不懂该怎么和楚衍相处,她浓浓的母爱到了楚衍面前总会滴水成冰,瞬间凝固。

就像此刻,她原本应该对楚衍说些什么,随便什么都好,只要他们不像两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漠然相处就行,但楚衍率先选择了沉默,他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聚精会神的看着新闻报道。

记者正在播报地铁运行状况,楚衍看了一会儿,拿着遥控器调了一个台,这一次画面变成了国民集体示威游行,有越来越多的群众加入其中,他单臂搭在沙发上,手指抚摸额头,看着新闻实时播报,俊雅的脸庞在光线下晦暗不明,难以窥探他的思绪。

楚衍或许知道顾维一直在书房里站着,或许不知道,如果是前者,难免让顾维觉得很难过,他似乎太无视她了。

她是他的谁?是仇人,还是母亲攴?

目光落在楚衍身上,现如今的楚衍,衣着简约淡雅,儒雅中透着霸气,就连从里到外透出来的冷漠,似乎都能从里面窥探出睿智来。

但在顾维眼中,无论楚衍再怎么成熟庄重,也只是一个孩子,必要时需要她帮他割掉心中最后一把草的那个淡定少年。

“你既然早就知道唐天瑜的身世,为什么不告诉我们?”顾维声音听起来很不悦,甚至充满了愤怒遐。

楚衍目光并没有从电视上移开,声音淡淡的:“你们当初把唐天瑜和楚文绪接进楚家,有事先跟我商量过吗?”

“别把我计算在内,是陈惠的主意,跟我无关。”顾维试着缓和情绪,平稳呼吸,声音温和了几分:“我有多厌恶唐天瑜,你又不是不知道,但这里是楚家,当家作主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我。”

“厌恶她,却一直说服我娶她?”楚衍目光终于从电视上移开,落在顾维身上,那双被很多人誉为拥有贵族气质的眼神里,如今尽是阴郁和冷然。

“那是因为…”想要解释,话语也很温和,但在目睹楚衍泛着讥嘲的表情时,忽然有些恼怒,声音压低,重重的说道:“我以为她是楚锦秋的女儿,你如果想要保命,想要坐稳总统的位置,最万无一失的办法就是娶了唐天瑜。”

楚衍冷冷一笑,眸光再次落在电视上,双臂环胸,靠着沙发,眸色冰冷到了极点。

顾维心一紧,站在原地止了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在新闻播报声里迈步走到楚衍身边坐下:“阿衍,妈妈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你要理解我。”

沉默片刻,楚衍寂静开口:“…爱上素素之后,我以为别人不了解我,但至少了解我的那个人还有你,如果你真的曾经爱过我父亲,你应该明白素素对我的重要性。但后来我发现我错了,你或许爱过,但你一定不明白什么叫非她不可,即便所有人都认定她死了,我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娶别人成为我的妻子。”

楚衍说这话时,眼神锋锐热切,英俊的脸庞在灯光下显露出圣洁的光芒,宛如教徒一般。那是一种对情感的忠贞,最执拗不过的虔诚无畏。

顾维心里涌起丝丝缕缕的痛,她怎么会听不出来楚衍是在讥讽她,但面对楚衍,她的举止神情依然镇定自若,平静无波:“阿衍,总统这个位置历来是楚家的,即便你把总统当得有多称职,也掩盖不了你不是楚家子嗣的事实,没有国民会接受这样一个你。如果你一味不娶唐天瑜,一旦楚文绪长大,楚家第一个要弃之不用的棋子就是你。到时候楚家拿你的身世做文章,你不想下台都难,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把自己逼上绝路不管?”

走到悬崖边上,总要有一个人站在他身后提醒他回头,她做错了吗?

“总统之位很重要吗?”这话初听很寻常,但却绵里藏针,语带机锋。

她脱口而出,毫不犹豫:“重要,必要时它能保护你的命,所以你必须坐稳它,谁敢扯你后腿,那就是跟我顾维有仇…”

楚衍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着嘲讽的微笑:“你变了,也许你一直都是这样,我只是不愿意看的太清。”

顾维脸色变了,说不上是不是变得有些阴寒,总之脸色很难看,但她并没有发怒,而是声音压抑道:“儿子,面目全非的那个人不是我,是这个世界,它让我明白了一件事,世界不是你我的世界,不是我们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我知道我变得面目可憎,有时候我看着镜子,会忽然认不出镜子里的那个人是谁?午夜梦回,我时常会想起我年轻的时候,那时候我固守自己的天地,因为太过聪明,被很多同龄人排斥。连你外公都说,我朋友太少了,催促我应该常出去走走,多接触一些年轻人。当时我还满不在乎的告诉你外公,我说朋友太多了并不好,这说明了解你的人有很多,还是少点好,这样呼吸空间会更大一些。”

顿了顿,顾维看着楚衍,自嘲的笑了笑:“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你有多优秀,有多出色,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会有一部分人喜欢你,褒奖你的同时,还有一部分人会找尽理由讨厌你,贬低你。你身为楚修文的儿子接任总统,还有人想要私底下挑你的刺,更何况你并不是真正的楚家子嗣,一旦事情曝光,处境有多艰难,可想而知了。我又何尝不知道你有属于你自己的傲骨,那是与生俱来的,谁也改变不了,你没有因为楚家逼迫,选择屈服和改变,那是你的选择,但我绝不允许有人拿着枪暗中指在你的脑袋上,威胁你的生命。”顾维握住楚衍的手,声音平静,只是略微有些沙哑:“儿子,妈妈从小到大就被人吹嘘成天才,但天才也有犯下滔天大错的时候,说到底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如果我因为保护你,变得面目全非,我也心甘情愿。”

因为她的话,楚衍微微皱眉,任由她握着他的手,开口说道:“前些时候我问你,如果有一天我卸任总统,你愿不愿意跟我和素素离开首都,选择国外定居…”楚衍说着,看着顾维,正色道:“你的答案还是不变吗?”

顾维脸色微变,眼神中有异样光芒一闪而过,“为什么还要离开?白素既然是楚锦秋的女儿,你们又结婚这么多年,陈惠和楚修文不可能再继续威胁你的生命,你还担心什么?这个总统你可以继续当下去,楚家没有人会有意见的,难道是素素…”止了话,顾维心忽然揪了起来,看着楚衍,迟疑道:“素素希望你卸任吗?”

“跟她没关系。”楚衍已经把手从她手里抽了出来,停了几秒钟,嘴角微勾,那是一种打从心理上的藐视:“从我接任总统之位的那天起,我就把‘韬光养晦’四个字铭记于心,别人看我是总统,我在楚家眼中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傀儡,我把自己当戏子,每天演戏给别人看,给自己看,我也有累的时候。知道我最厌恶什么场合吗?各种慈善晚宴和各种名义举行的舞会,那么多的掌声和笑脸,有几个人是发自内心的?如果我不是一国总统,我出场的时候,还会有那么多的目光关注我吗?”

见顾维眸色沉郁复杂,楚衍表情如常,但顾维很清楚,在这一刻,楚衍把情感隐藏在了内心最深处,他开口说道:“我和素素这些年快乐的时候少,痛苦的时候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我们的爱情总要在痛苦之后才能开花结果,这不是我所想要的。她变成现如今这样,很多人都觉得很心痛,但最难过的那个人是我,因为在这世上,我是跟她最亲密的男人,也是最了解她的人,我当初娶她,不是让楚家伤害她的,我只是想要爱她,但结果呢?楚家伤害她,对她赶尽杀绝,一次次变本加厉…”

楚衍眸子结了冰,里面夹杂着毫不掩饰的锐利:“一个人自从出生后,就在不停的亏欠别人,我知道我亏欠你最多,养育之恩重如山,但我亏欠你的同时,也在亏欠素素,因为最初,是我把她带进了楚家这个是非圈,如果不认识我,她这一生或许会过得轻松许多,即便当初误会陈希是她母亲,也许命运不同,选择的道路也会有所不同。但我和素素都没有选择机会,以前我没办法尽善尽美的照顾她,好在还有以后…”

“别闹了阿衍。”顾维声音有些声嘶力竭,那么重的语气,仿佛是一场积蓄已久的控诉,“卸任总统之后由谁来接任,你想过没有?”

“这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声音漠然。

顾维眼中溢满了怒火:“你不能这么自我,你要对国民负责。”

“人不自私,天诛地灭。我只想对素素负责,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对你负责。”楚衍声音平静,甚至带着疏离。

“你这是自毁前程。”楚衍的话,无疑激起了顾维前所未有的怒意。

“我只知道,有时候霸占雀巢,坐享其成,也是在自毁前程。”楚衍语气如果细细琢磨的话,会窥探出隐隐痛恨之意,偏偏从他表情里却看不出任何端倪。

顾维眸光闪烁,试探道:“如果你是担心楚家会继续忌惮你,我可以找他们好好谈谈,你不要这么意气用事。”

“妈——”楚衍看着顾维,漆黑的双眸宛如利刃,狠狠穿过顾维的眼睛,“北海绑架案是素素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噩梦,楚修文已经承认绑架案是他做的,你觉得素素会就此善罢甘休吗?”

顾维微愣,皱眉道:“楚修文是她的舅舅,她…”

楚衍打断她的话,似笑非笑:“你知道楚修文之前暗杀中弹,是谁下的手吗?”

顾维眸色暗沉,“你派人暗杀楚修文,然后嫁祸给了楚翎。”

“…是素素。”

顾维脸色大变,出乎意料之外。

楚衍说:“在得知楚修文是她舅舅的前提下,她依然下了杀机。没有人可以阻止她报仇,不要说她绝情,不要说她心狠,因为经历噩梦的那个人是她,她比任何人都有权利选择报仇方式。所以,一旦素素真的杀了楚修文,你觉得陈惠还肯接受素素吗?”

顾维看着楚衍,有异样的光芒在里面隐隐闪烁着:“人死不能复生,不能忘了过去,重新开始吗?”

楚衍沉默,沉寂良久,突然冒出来一句话:“两年前,北海绑架中,那群绑匪当着素素的面,把白荷给轮~暴了…”

顾维身体一僵,刹那间心中涌起说不出的寒…

楚衍没有再看顾维,站起身,没有说明行踪,径直离开了书房。

素素谈话应该快结束了,他在陈惠卧室外面等她,可能会比较好。至于他的母亲,她大概需要一个人好好静一静,好好想一想,究竟是儿子重要,还是那个冷冰冰的总统位置重要。

前往陈惠卧室时,看到唐天瑜离开了房间,背影凄凉惊惶,楚衍微微敛眸,将目光收回,眸色沉戾,此刻他该感慨万千吗?

*********

客厅内,陈惠虽然经受打击,面色惨白,但她依然贵气逼人。

她极为偏爱王室宝石蓝,仍是一身宝石蓝冬季套裙,优雅尊贵一如往昔,雪白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此刻看着白素,不再如同以往那般不近人情,反而透着说不出的复杂和后悔。

白素看着她,眼眸无波无澜,这个她本该唤一声外婆的人,给过她极致的痛和羞辱,她永世难忘。

花白的头发,迷离痛苦的眼神,这身虽然包裹在套裙里的身体,早已老态毕现,如今她目光微颤,双手发抖,白素唯一想到的就是岁月无情。上天对很多人都不公平,可是在苍老和死亡两件事情上却一视同仁。

她忽然在想,当年楚锦秋…她母亲的棺椁从西宁移到皇家医院时,这个老人可曾佝偻着身体跪在楚锦秋面前,可曾抚摸楚锦秋棺椁的时候,有一种悲凉感直冲脑海?

在陈惠眼中,她所在乎的“门当户对”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一步步间接逼死了楚锦秋,让她客死他乡多年,就连死了以后还要被迫跟丈夫分开?

白素手指下意识握紧,死死地攥着,眼底拢上了一层阴霾,宛如化不开的寒冬乌云,冷冷的盯着陈惠。

再看楚修文,他眸光深沉如海,陷入难言的沉寂中,过分沉默,何尝不是一种别样的忏悔?

“你放心,我不会轻饶唐天瑜那个小贱人。”最先说话的人是陈惠,她看着白素,试着打破僵局,“没有人可以在欺骗我之后,还能独善其身,我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

果真有钱有势说话就格外大声,因为权势太大,所以才可以肆无忌惮的损及他人。

“素素,别怪外婆,我以前那么对你,是因为我不知道你是品品的女儿,如果我知道的话,我…”陈惠眸子有些湿润了,隐隐有泪花浮动,话语悲痛:“我就算再狠,也不会伤害品品的孩子…”

白素起先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还记得我曾在楚家说过什么话吗?如果你们忘了,我不介意再讲一遍,那天我说:从今天开始,我跟楚家恩情两消,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白素扯了扯唇角:“自从北海绑架案之后,我每到阴雨天就很害怕,我把自己蜷缩在被窝里,塞着耳机,把音乐声调到最大,我欺骗自己,外面艳阳高照,根本就没有打雷下雨。我不想有一天遭遇天打雷劈,更不想九死一生后,有一天不得好死。”

“素素——”陈惠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痛:“你原谅外婆,我真不是有心的,究竟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白素无动于衷,缓缓说道:“你曾讽刺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你说我身为残疾人不配嫁给楚衍,你说像我这样的人存在这个世上,只会成为别人的负担…”

“别再说了。”陈惠表情羞愧,后悔不已:“不要再说了…”

白素淡淡的看着她,声音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

——原来,你也可以有眼泪,只要我是你的血亲,你完全可以感受我的痛,可以为你之前所说所做感到羞愧…

——太晚了,当我被你践踏的时候,你磨损我的尊严,一遍遍告诫我什么是鲜廉寡耻。我和楚衍七年婚姻,却经历了过山车一样的大起大落。给我们婚姻制造问题最多的那个人究竟是谁?把我踩到污泥里的那个人是谁?不是唐天瑜,是你们这些自诩我亲人的人…

——听听外面的声音,有多少人在说我悲惨,我不愿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我自己,当别人都觉得你可怜的时候,只有你自己不能自暴自弃,你要坚强的笑给别人看。我每天看着我的右手臂,那是怎样一种锥心之痛?

从陈惠喉咙里不知道是不是迸发出一道呜咽声,白素没听清,但她却看到了陈惠的泪水,在这一刻,终于流了出来。

白素没忘记自己的目的,视线落在楚修文身上:“当年北海绑架案,幕后主使人是不是你?”

“是。”楚修文眸色沉郁,“你一直死咬着暗杀事件不放,我担心事情闹大,届时被右翼抓到把柄…再加上楚衍态度很强硬,一直不肯签字离婚娶唐天瑜,我就动了杀机,派人把你绑架到了北海…”

体内有一股戾气直冲脑际,白素狠狠盯着楚修文:“秦川是你派人杀死的吗?”

“…是。”

白素手指发抖,只差没有冷笑了:“这么看来,国立小学枪杀案,也是你一手策划的?”

“…都是我做的。”

白素的心,撕裂般的疼痛着,然而楚修文眼中却是一片死灰色。

白素沉沉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声音冷静:“有一句话叫血债血偿。”她该多谢他的坦诚,等楚翎事情结束后,她和楚修文的恩怨也该尘埃落定了。

楚修文唇角微勾,居然笑了起来,“我就在这里,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后悔哭泣的陈惠有些后知后觉,大惊失色道:“素素,他是你亲舅舅,你不能这么做…”

“妈——”楚修文握住陈惠的手,声音有着前所未有的柔和:“她是品品女儿,这是我欠她的。”

“我会再来的。”走几步,白素回头看向陈惠和楚修文,隐含讽刺:“如果不想看到我,你们可以随时暗杀我,如此一来,你们人间开怀大笑,我一人黄泉独行,无非静等来世再次为人,寻机报今世未完大仇,所以…请随便。”

不再看他们任何情绪外露,出了卧室,一眼就看到站在外面等候多时的楚衍。

幸好,还有他在这里。

他和她,谁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6000】

更新时间:2013-12-17 9:37:31 本章字数:6415

很多人不喜欢冬天,因为天气太冷,但楚修文却觉得,纵使寒风凛冽,却始终有一种温暖在无人角落里寂静萦绕着。

但他意识到,这个冬天跟往常不一样,以前天气冷,身心却很温暖,但如今,就连周身也开始溢满了彻骨的寒。

陈惠在流泪,压抑的哭声撕心裂肺,她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楚修文知道,她在后悔她之前的所作所为…

似乎每个人都在事后才开始学习反思,在无尽的跌倒中,深一脚浅一脚的总结人生经验,然后再继续迈步前行。

他起身离开了,走廊里,灯光照耀下,他看着他和他的影子亲密依偎,隐隐透着孤寂,步伐沉稳,他是楚修文,他现在还坚强的站在这里,试图撑起楚家,保护他想保护的人,他觉得这样很好攴。

来到书房,他知道顾维在那里。

她在窗前站着,双臂环胸,只留给他一个执拗的背影,透着无言的强势…

楚修文恍惚的笑了笑,她以前不是这样的邂。

以前的顾维,清冷善良,美好的令人心生温暖,只不过时光流转,他和顾维错过了爱情时光,在岁月长河里搁浅了彼此的步伐,一梦三十一年,前尘往事恍然如烟。

如今,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就有浓雾笼罩,只见泪光闪闪,却不见恣意横流。他忘了,他已经很久没有流泪了,自从顾维拿掉子宫之后,他就告诫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流泪了,至少不再为眼前这个女人~流泪。

所以此刻,他不是想落泪,而是风太大,吹得眼睛生疼。

窗户大开,顾维也不嫌冷,放下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肩后长发在寒风中肆意浮动着。

楚修文站在门口没有动,寒风吹在他脸上,他沉沉闭上了眼睛。

他从未对她说过“我爱你”,如果她不懂,他就算在她面前念叨千万遍“我爱你”又有什么用?31年来,他们的婚姻在无望中度过,他反思过,痛苦过,心思沉淀过,他强迫自己百炼成钢,但顾维有一种魔力,她能让一个人挣扎在希望和绝望中无力自救。他越痛苦,她就越高兴。

无尽的失望包裹着他,对她的爱和好,也曾随着绝望灰飞烟灭,但她是一个游戏高手,她不会让人永远绝望下去,适时的好,长久的伤。

很多时候,他都不愿意去想,他和顾维之间究竟还剩下多少情感,他已经在这场看不到硝烟的战场里迷失了太久,也许他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就迷失了爱人的能力。要不然,他曾经怎么会逼迫楚衍离开白素,并以爱的名义步步紧逼?

都说爱情是一场修行,在爱恨间不停循环,相互衍生。他之所以会感到痛,是因为他的道行还比较浅,没有修成正果。

说到底,在这场婚姻里,她无心,而他用心,但他却没有办法谴责她,因为一切的祸事根源,全是因他而起。

“素素刚才问我,北海绑架案是不是我幕后策划的。”终于,他走进书房,率先打破了沉寂。

“…”顾维没说话,无动于衷的站着。

“我承认是我做的。”当年陈惠询问楚修文,绑架案是不是他做的,他选择了默认,所以陈惠一直以为楚修文绑架白素杀人灭口,其一是为了掩饰暗杀楚明翰事件,其二是为了唐天瑜能够顺利嫁给楚衍。

顾维淡淡开口,“所以呢?”

他提醒她:“别穿帮了。”

顾维转身看他,冷冷的笑,充满了讥讽和嘲弄:“你认为我会感激你吗?”

楚修文没回应顾维的话,眉眼沉郁,凝声道:“你杀了秦川?”

“他看到了我的脸,必须死。”顾维声音被寒风吹得有些变形。

“为什么要在国立小学对素素赶尽杀绝?”

顾维眼神缩了缩:“秦川死前,也曾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他,一个人犯了错,在以后的岁月里,为了弥补这个错误,她只能不停的错下去。”

楚修文看着她,胸腔里有一把无名火熊熊燃烧着:“我对你发过誓,我这辈子都不会动楚衍,你如果肯相信我的话,何至于有这么多祸事发生?”

“我凭什么相信你?”顾维眼神阴郁,声音冰冷:“27年前,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何至于在楚衍面前杀人,让他亲眼目睹我的罪孽?”

“…”楚修文眸色变了,薄唇紧抿成线。

“31年前,你有一个亲信叫宋伟,他受你密令,伪装成右翼分子,表面暗杀你,实则暗杀了君翰。你排了一出好戏,把意外做的天衣无缝,所有人都以为君翰是为了保护你才牺牲了生命,事实上一切只是你的阴谋。我怎么会那么傻,竟然以为当初你是真心祝福我和君翰?你每天看到他,是不是很恨他?是不是觉得我们在一起让你很没尊严?”顾维越说越激愤:“楚修文,如果我们相爱让你觉得很受伤的话,你可以打我,骂我,一枪打死我,可你怎么能那么残忍的杀了他?你知道我有爱他吗?我以为我找到了我的阳光,但你却在我拥有阳光的时候,残忍的打碎了我的梦。可悲的是,我竟然相信你的话,相信君翰是被右翼所杀,相信你会好好照顾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

楚修文心里一紧,如刀割般疼痛,“结婚后有四年时间里,我确实对楚衍视如己出。”慕君翰的事情,他不想再提,做了就是做了,她恨了27年,无论他怎么弥补,只怕都无法得到她的原谅了。

顾维眼神轻蔑,冷冷说道:“当初我以为君翰是为救你而死,我不怪你,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是右翼暗杀你,那我该恨的人就不应该是你,而是楚明翰。后来你父亲卸任,拥护声最高的那个人恰恰就是楚明翰,我知道一旦楚明翰当了总统,第一个不放过的人就是你,只可惜我多次说服你杀楚明翰,偏偏你一直无动于衷,狠不下心......”

楚修文神色一凛:“所以27年前,你瞒着我,暗中吩咐曲良武派特工暗杀楚明翰?”

“我是为了保护你,如果没有我,你能稳坐总统之位吗?”她报仇,他上位,同一个目的,各需所需,不对吗?

楚修文在笑,不过却是冷笑:“真的是为了我吗?你是担心楚明翰当了总统之后,你再想杀他为慕君翰报仇,只会变得比登天还难。”她做这一切不是为了他,是为了楚衍将来能够坐在总统这个位置。从小一起长大,顾维是什么心思,他还不了解吗?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楚明翰死了,这才是重点。”

“你知道我为了替你收尾,牺牲了多少人吗?原本把特工全部灭口就可以了,但当时有特工说漏嘴把行动地点告诉了他的家属,难保其他特工没有犯同样的亲情错误,你当真以为我楚修文是一个杀人狂魔吗?那些家属,如果不是因为逼不得已,以防消息走漏祸及政坛的话,我怎么下得了手?”楚修文怒火攻心,血腥气充斥整个口腔:“如果不是因为那次剿灭行动,陈希怎么会在前往公海途中发生交通事故?如果她不出事,她怎么会在医院里抱走品品的女儿?”

顾维觉得好笑,事实上她确实笑了。

“你这是在指责我吗?你一边享受我用我的坏给你带来的好,另一边却在不耻我的坏,知道我想说什么吗?”顾维声音扬高,字字咬的很重:“楚修文,你真虚伪。”

楚修文脸色阴沉,居高临下的看着顾维,眼神里布满了寒意:“你知道你害死的那个人是谁吗?他是楚明翰,是我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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