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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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真师傅说这话是有根据的,宋儒儒还在念大学的时候,有年暑假她趁着打工的空闲期上山看望师傅,那天偏巧是农历六月十九,观音菩萨的生日。上天竺里满满都是来上香的信徒,宋儒儒一看这架势,根本按捺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徒手扛起一米多长的供桌放到了大殿门口,海清袍子一穿,帽子那么一扣,活脱脱一个明眸皓齿的小尼姑。桌上一个签筒,一个龟壳,外加六枚铜板,宋儒儒的生意就这么开张了!

若说她只财迷心窍,倒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本事,这供桌一连放了十天,日日排队都算不完。宋儒儒倒也有良心,把自己赚来的钱分了三份,一份捐给到寺里的功德箱,一份给月真师傅每年捐款用,最后一份才收进自己的腰包。

所以对于月真师傅的嫌弃,宋儒儒不是很服气,“师傅,我现在可是赫赫有名的半仙,我来山上,那叫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月真师傅确定她是真的不吃了,不忍浪费便将她面前只动了一筷子的米饭拨到自己碗里,一边拨饭一边说,“儒儒啊,你上山来陪我,我是高兴,可有时候一期一会,难得一面也很好啊,并不一定非要天天见到才是好的。”

宋儒儒顺着榻榻米滚到师傅身边抱住她,有点委屈地说,“师傅,你是不是不想见我了……”

“师傅当然想见你,但这人世红尘,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放得下,你看你母亲,那时候她独自生下你是很辛苦,可对她来说,早在你还未出生前便是她无法放弃的羁绊。而师傅我,养你的时间比你母亲要长得多,但你与我并无羁绊。”月真师傅怜爱地摸着她的鬓发,“我会关心你,却不会爱你,因为我早已解开与尘世的一切因缘。”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人爱我,我和师傅一样。”宋儒儒扁扁嘴说,“我来山上有什么不对。”

“你若是这么说,那反倒说明你有了所爱。”月真师傅把她扶起来,“如果没有所爱,就不会有欲念,所谓十二因缘,先有‘爱’方有‘取’,曾经历过‘有’,才会对失念念不忘。”

“所以还是不要喜欢任何东西最好。”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心无杂念,无色无相。”

“但是儒儒……”月真师傅说,“你知道佛学最根本的前提是什么吗?”

宋儒儒摇摇头,“是什么?”

“是你得觉得这世间没有任何的快乐,一切都是苦难,那么你才会放下一切追求解脱,若是你还能感觉到幸福与快乐,虽然有苦难,但你依旧期待美好,又要如何解脱呢?”

和修颉颃在一起,他带给她的不安感,全都让宋儒儒觉得是磨难,可真的没有快乐吗?是有的吧,因为有,她失去的时候才会难过,否则就像师傅说的那样,如果觉得一切都是苦难,那么舍离是一种解脱,而不是一种悲伤。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着,可执着之外,这尘世依旧有你们可寻找的幸福。”月真师傅说完端起面前堆得高高的饭碗,念了一句:“善哉善哉,儒儒也长大了,都会失恋了。”

宋儒儒当即反驳,“什么失恋啊,我一没抽签二没卜卦,师傅你瞎算什么呢!”

月真师傅啧啧嘴,从衣袍里掏出自己的智能手机,“你看,这是为师的微博,每天好多姑娘都给我私信,失恋的都这样,要么暴食,要么绝食,你油焖茄子都不吃,肯定是失恋了,还用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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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月真师傅觉得宋儒儒上山那纯粹是逃避,可那又如何,逃避可耻但是有用啊,起码眼下的情况,宋儒儒可没法继续和修颉颃抬头不见低头见,被甩这么丢人的事,一般只有一种解决办法——那就是找到一个比对方更帅更高更好的人,才能昂首挺胸杀回去啊。

否则无论你显得多么不屑,总是气势上输人一等,尤其是宋儒儒在山上刷了十来部充满正能量的励志电视剧,得出了“我穷我幸福,你富你孤独”这一社会主旋律后,她发现现在的自己背着房贷却不幸福,孤独却不富有,这太没正能量了。

所以幸福和暴富之前,宋儒儒居决定窝在上天竺里闭关谢客。

一晃一个夏天就过去了,她还是没有下山的意思。温惜忍不住打电话问她,“儒儒,我期末考都考完了,暑假也要结束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我九月中才开学。”宋儒儒最近跟着月真师傅在山上种菜,每天茹素,人瘦了几斤,皮肤气色都变好了,这让她觉得若是不能脱单或暴富,变美了再回去也是不错的,总是不能让人看笑话的。

“那你的工作呢?”

“我答应了苏叶参加下半年的节目,所以她必须给我放假两个月。”宋儒儒那会儿被爱情冲昏了头,那现在清醒了当然要一笔笔算账。

“那你的粉丝呢?”

宋儒儒正在拿剪刀剪秋葵,歪头夹着手机不耐烦地说:“你去看我微博置顶公告。”

温惜挂了电话就去看宋儒儒的微博,果真置顶了一条十六字微博——“炎炎夏日,半仙闭关,人生大事,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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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这章我希望你们可以明白一些道理:

人生大事,自求多福

作者后妈,没有办法

这章太短,还得忍耐

下章如何,敬请期待

最后因为今天是教师节,所以增加一个小剧场。

边家三个老师一起下班回家。

孟秋手里捧着学生送的鲜花,边教授拿着学生亲手给他刻的印章,唯独修颉颃空手而归。

边尧问:哎,怎么没有女学生送你礼物啊?

修颉颃摇摇头:因为她们今天和我说教师节快乐,我说,我不快乐。

☆、28,他丧失了喜欢她的资格

PART28

在宋儒儒那碰了一鼻子灰,温惜还不死心,趁着去电视台录制《娱乐播报》的机会,以玩游戏的名义向边尧旁敲侧击修颉颃的近况,得到的消息是修颉颃跟着考古队去了云南,暂无消息。

“这次是真的没转机了……”根据温惜的经验,感情这种事可不能温水煮青蛙,得是油锅汆丸子,轰轰烈烈,噼里啪啦才叫过瘾,在一起时候死命纠缠,就是吵架撕逼也要大干一场,若是两人一个躲一个逃,什么激情都没了。“你兄弟也太奇葩了,害我被儒儒嫌弃,现在她连我都不理了。”

“其实颉颃很简单的,只要不骗他,什么都可以。”边尧一边收人头一边回答。

“他以前被人绿过啊?这么怕被骗?”穆扬好似很有经验地问道,还补充了一句,“我舅舅被假绿过一次,都气得不行呢!”

“被你现在的舅妈绿了?”边尧问他。

穆扬一脚踏上椅子,甩了一下自己帅气的发型,“被我绿了!”

温惜一巴掌呼过去,直接把穆扬打翻在地,“你还好意思炫耀!”她红着脸向边尧解释,“误会而已,其实是一场误会。”

边尧放下手机,叹了口气,“颉颃的父亲以前出轨,父母闹离婚,哪知在调解期的时候,他爸和情妇意外死在了一起,是很多年前B市人尽皆知的丑闻。所以颉颃小时候每天都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导致他以前自闭,不和人交流也不关心任何事。后来我妈下决定带着他离开B市,这才认识了我爸,我们俩在十七八岁时成的兄弟。不过学考古之后,他的性格已经变好了很多,但欺骗还是他的死穴,谁都不能碰,因为他爸死前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骗他的。”

边尧说完,温惜沉默了很久,然后哇地一声哭了,“天呐,大可爱怎么这么可怜,我怎么能这么作孽啊……”

“算了吧。”穆扬虽然刚被温惜打,此刻还是温柔地安慰女友,“你想啊,他都这么可怜了,要真摊上宋神婆那不更惨。”穆扬坚持之前的观点,宋儒儒又狠又不好惹,谁敢做他二舅,他就认谁做大哥。

“那倒也是……”这么一说,温惜觉得也颇有道理,她目光一瞥盯上了边尧,“哎,师兄,你和儒儒相亲过,你对她感觉如何啊?”

“这……”边尧神色复杂,欲言又止,“我有心也没胆啊,因为相亲的事,我差点被我爸打死。”

“有心就好。”温惜老司机一样地笑了笑,“反正儒儒和大可爱也没戏了,师兄,虽然儒儒不好惹,但与其是别人,我宁愿是你。”

边尧低下头淡淡地笑了一下,“那我得确认颉颃真的不喜欢她了……”

穆扬很是心疼师兄,“师兄,怎么你们全家都护着他,你像是捡来的一样?”

边尧站起身摆摆手,似乎心中藏着无数血泪,“不说了,我要上节目了啊。”他抓过衣架上的西装就往外走,温惜看他上半身西装革履,下半身却只穿一条大红色运动短裤,画风甚是诡异,“师兄,你西装裤呢?”

“反正只拍我的上半身,穿长裤多热啊。”边尧帅气地把西装往后背一甩,英姿飒爽地走出了休息室。出门前,他叮嘱温惜,“对了,颉颃的事你可别告诉其他人,我们全家在他面前从不敢说起这事。”

温惜连连点头,等边尧一走,她一通电话就打给了童小悠,“小悠啊,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不能告诉其他人啊……”

童小悠听完故事,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么巧,儒儒以前也是B市人……”

“哇!”温惜的眉梢一挑,立刻来劲了,“那儒儒一定听过这个丑闻,我要找她八卦八卦……”

“那你别指望了。”童小悠说,“儒儒六岁就被师傅带到C市了,兴许她离开的时候,丑闻还没发生呢。”

“那儒儒怎么会被师傅带走啊?”温惜稍稍知道一些宋儒儒的家庭情况,但具体的她也没问过。

童小悠和宋儒儒是大学室友,关系一直很好,所知道的比温惜多一些但也不算详尽,“儒儒的妈妈在她六岁时因为火灾去世了,她妈妈以前常去庙里烧平安香,认识了月真师傅,所以后来是月真师傅养大她的,她一身算命的本事也是月真师傅传授的。”

温惜一天之内听到两个如此悲惨的故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心疼修颉颃多一些还是宋儒儒多一些。“那……这事我是不是不要告诉儒儒了……”

“当然啦,你还想告诉她不成?”童小悠连忙阻止温惜这个扩音喇叭,“儒儒很不喜欢说以前的事,尤其是和她母亲有关的……”

“那她爸爸呢?”温惜想到了一个问题。

“儒儒自己都不知道她爸爸是谁。”童小悠说,“她妈妈是单亲母亲,所以儒儒跟着她妈妈姓。”

这些八卦让温惜很难过,她决定今天回家和爸妈团聚一下,温暖一下自己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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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的尾声,也是边舜出发去日本交流的时间,外出交流是音乐学院每年给一批优秀学生的特殊优待,为期一个月,边舜在阮教授的推荐下才得到了这次交流的机会。

她出发的前一天,恰好修颉颃也从云南回来了。他整个人比去之前更清瘦了,全家人都知道他失恋,但未免他难过,都表现出不知道的样子,但又按捺不住关切之心,以至于画风相当诡异。

首先是边教授毫无征兆地在吃饭时向边尧发难,莫名其妙地骂了一通边尧,说他做事拖拖拉拉,要是能早点成人也省得父母操心。这让边尧很无奈,他好好一个电视台新闻频道主持人,怎么着也算半个社会精英,突然就变得不成人了,他是用手走路了,还是用脚吃饭了?

接着是孟秋迂回地怪边立心安排了这场相亲,说他好好的一个大学教授,高级知识分子,竟然学街舞大妈组织相亲,为老不尊。这事得到了边舜的强烈支持,认为父母就是不该干涉孩子的感情。边尧见状以为自己可以翻身,连忙加入diss阵营,哪知一开口事情就绕回了原点,边教授继续怒骂他不成人,才导致父母不得不干涉他。

修颉颃默默地吃完饭,放下筷子,平静地说,“这事和谁都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决定,也都过去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边尧侧目看去,他的目光像一汪清泉,一眼望到底,什么都没有。

“可是儒儒……”边教授小声说,“还是挺好的……”

修颉颃没有回应这句话,宋儒儒好不好,他心里最清楚不过了,只是他和宋儒儒之间的不可调和是无解的,他曾相信他们性格、志向、行事作风不同并非障碍,但他忘了,他本就是一个内心残缺的人,他的偏执和放不下导致了这一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是他不再喜欢宋儒儒了,而是他觉得自己做不到,不能够去喜欢她了,丧失了去喜欢她的资格。

因为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包容她的一切,而那个无法包容的人,是他。

宋儒儒是真实的,她有善良也有刁钻,有冷漠也有热情,有真实也有虚假,可是他是不完整的,他的世界只剩下一半,所以问题只是他自己不够完整。

修颉颃也知道家里人是担心他,未免他们继续针对边尧,他主动转移了话题,“舜舜,你明天几点的飞机?”

“下午一点。”边舜也不喜欢之前的压抑气氛,赶忙顺着话题继续扩展,“阮教授也会来机场送我,正好你们可以认识一下。”

“每天都听你说阮教授、阮教授,那明天总算能见到了。”孟秋笑着说。

边尧逃过一劫得以喘息,连忙抱住孟秋大腿,“妈,我觉得你比阮教授好看!”

“人家比我年轻多了,我能比么。”孟秋掐了边尧一把,“拍马屁也要分寸的。”

边尧摇摇头,“妈,你就不懂了,这叫相由心生,阮教授虽然年轻些但她不如你家庭幸福,所以看起来也就不如你慈祥……”

“哎,对了。”边舜问边尧,“阮教授寻女的新闻什么时候播出啊?”因为上次见家长,阮教授认识了边尧,得知他是新闻频道的主持人,就将自己一直在找寻女儿的事告诉了他,希望可以通过电视新闻帮助她找回女儿。

“下周,下周黄金时段。”边尧拍着胸脯保证,“那是收视率最高的时候,若是阮教授的女儿真的在咱们C市,肯定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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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舜要走了,尧尧好寂寞/(ㄒoㄒ)/~~

这几天有点短,是因为作者有点忙,昨天是从南京回杭州,回来收拾东西打扫卫生到大半夜才开始码字,以后我会努力多写点!认真脸!

PS,不要轻易相信女人的承诺。

☆、29,这下面可能有墓葬

PART29

修颉颃离开家,回到公寓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对面的大门紧闭着,门口的地毯上落着灰尘,显示主人很久没有回来了。

此刻已入秋,消防通道的窗户开着,吹进的风带着些许入骨的寒意,站在窗前可以清楚看见电视台的双子楼。

修颉颃还记得那是早春的一天中午,他像往常一样走出家门。因为母亲的反复唠叨,他在年初结束了跟着考古队奔波的日子,同意去C大工作,搬来这里不过两个月。

知道修颉颃不善生活,公寓也是边尧替他选的,虽然边尧平日里没个正经,两人也没有血缘关系,但一起生活了十年之久,一家人早已有了深厚感情,对于边尧这个兄弟修颉颃亦是十分信任。

等电梯的时候一阵风忽地吹到他背后。那天虽然气温低,但天气晴好,无云遮蔽的阳光白亮得有几分眩目,修颉颃转身去关窗户,回身时却被一道刺眼白光蛰了眼,他下意识闭眼,缓了几秒后,才睁开双眼寻找光源。

原来是一缕光恰恰照在对门门头一面巴掌大的八卦镜上,折射出刺目的光芒。修颉颃蹙眉走过去,想把镜子稍稍挪一个角度,边尧的电话恰恰就在此时打了过来。

修颉颃一面动镜子一面接通电话。一般情况下边尧都没什么正事,若是有,也不会是好事。“颉颃啊,我朋友去日本淘回了一本经书,你帮他鉴定一下真假呗!”

“我不喜欢帮私人鉴定。”修颉颃不乐意的事,向来都直接说。

“人生在世不如意十之八九。”边尧劝说他,“你反正会遇到不喜欢的事,那你不如做这件,好歹让我顺心,这样我们一进一出,也不亏啊。”

修颉颃挪好了镜子,问他,“那我问你件事,在门口挂一面镜子是什么意思啊?”

“镜子?”边尧想了想,“照妖吧!”

照妖?修颉颃挂上电话,陷入了思考,为什么要挂镜子照妖呢?难道小区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虽然他不信这些的,但若真的有,这么小一面镜子也没用吧。修颉颃决定帮帮对门,于是他折回家里,扛出了自己的玄铁乾坤剑!

可他万万没想到,第二天对门竟然拿出一把桃木巨剑,这下修颉颃才察觉出斗法的意味来。虽然他平日里淡泊无心,此刻却隐隐有了斗志,尤其是他上前细细品鉴了一下那把桃木剑,确认并非文物后,他莫名有了几分骄傲,对门竟然拿赝品出来和他的乾坤剑比大小?

于是一通电话就打给了边尧,“你要我帮忙做鉴定也行,那你帮我弄一对石狮子来。”

那时候他丝毫不知道自己斗法的对象是谁,也从未想过自己与宋儒儒的命运会因此纠缠,若是知道……修颉颃想,他还会去碰那面镜子吗?

应该不会了,他想,他会直接去敲她的门,对她说:哎,我以后会很喜欢你,所以我们就不要斗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修颉颃,这三个字虽然不好念但我可以告诉你。另外,我不喜欢别人骗我,所以你不要对我撒谎,这样我就可以一直喜欢你,好不好?

可是时光不会倒流,就连前一秒吹过的风,下一秒都不会相同。与她相遇的每一次,也都与众不同。他何其悲哀,无法再喜欢她,又何其幸运,可以喜欢过她。

他从包里掏出白色的小布人,半年过去了,只有它崭新如故。虽然知道它不能招财进宝,早生贵子,但也记得她说小布人是为了让他永远不出现在她面前。若是如此,他就应该一直带着,也好如她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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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国际航班,又是边舜第一次出远门这么久,孟秋担心路上会有突发情况,所以一家人在十点半就早早到了机场。

临行前的叮嘱无非是注意安全,多打电话,好好学习。边尧懒得说这些大道理,只是递给边舜一张银行卡,“舜啊,出门在外不比在家,在家呢,你丑点哥不嫌弃你,但出国了要是丑,那你就是丢咱们祖国妈妈的脸,所以这些钱拿去买点衣服化妆品,好好捯饬捯饬你自己啊!”

边舜一把夺过银行卡,凶巴巴地问:“我倒要看看你会给我多少钱捯饬!”

边尧掏掏耳朵,啧啧嘴,“怎么了,你还指望去买资生堂还是SKII啊,你买点马油擦擦就行了!”

“买马油那点钱你还给我银行卡干嘛!”边舜咬牙切齿,“你直接给我一张毛爷爷得了,装哪门子大款!”

边尧扶住她的双肩,语重心长地说,“舜啊,你是忘了你脸大吗?你不买个几百瓶马油哪里够擦!”

“你……”边舜又气又恼,气的是边尧着实嘴欠,恼的是他确实给了自己不少钱,她也不能硬气地说不要。

修颉颃素来不擅长应付这样的事,所以一早就拜托边尧去办,他给边舜的只有一句话,“卡里的钱是我的。”

“边尧!你要不要脸啊!”边舜一听这话,瞬间爆炸,追着边尧满大厅追打。

阮教授一进机场,远远就瞧见了这一幕,这对兄妹还真是无时无刻都这么精神。若是她的女儿在自己身边长大,应该也是边舜的年纪,自己也会教她古琴,或许今天她来机场送的就不是爱徒而是她的女儿了。

想到这里,阮咸眼眶微热,稍稍别过脸去,却不想一眼看见了站在大厅中央的孟秋和边立心。孟秋挽着长发,身穿一条藏青色的棉布长裙,这是她惯常的打扮,年轻时她就喜欢穿棉布长裙,现如今还是如此,藏青色也是她尤为钟爱的颜色,许多年过去了,岁月虽然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不变的是她温柔却又坚毅目光。

阮咸万万没想到,时隔二十年,自己还会再见到孟秋。

曾经就是远远看着她,现在还是这般远远的。

不,总该有一次是自己主动上前的,二十年了,她们都失去了许多,总没有任何亏欠了。

阮咸深吸了一口气,掠起鬓发走上前,边舜见到她停止了对边尧的追打,领着阮教授向父母走去。

“爸、妈,这是阮教授。阮教授,这是我爸妈。”边舜笑嘻嘻地介绍他们彼此。

孟秋向阮咸主动伸手,“初次见面,总是听舜舜说您特别照顾她。”

阮咸轻轻握着孟秋的手,微微摇了摇,“我也是常听边舜说自己父母感情很好,今天一见果真如此。”她松开手时,掌心已是一层薄汗,边教授得意地说,“我们一家人感情都好!”

“真叫人羡慕。”阮咸轻轻叹了一声,“我却还没找到我的女儿。”

边尧坏笑着凑到孟秋身边低声耳语:“妈,我说没你好看吧。”

孟秋用手肘顶了儿子的腰间一下,安慰阮咸,“新闻的事交给我们家边尧,您的孩子一定能找回来的。”

阮咸的目光落在一直静默的修颉颃身上,他身姿挺拔,目光淡然,他长得很像孟秋,唯有鼻子不像,他的鼻子很直很挺,像修翼。

=====

转眼就到了宋儒儒躲也躲不过的时间了,边教授还亲自打电话提醒她交论文大纲。可宋儒儒分明听出他话里话外另有深意,比如,“其实学术研究和人生一样,遇到阻碍是常事,可以换一条路走啊。”又比如,“论文不确定最终方向的时候,每个构思都可以去尝试啊。”

最后还是宋儒儒强硬打断他的话,“边老师,我现在就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边教授只得无奈地同意,“好吧。”

宋儒儒收拾行李的时候,月真师傅说要去后山挖点今年的新红薯给她带回去,宋儒儒不放心,便跟着她一起去了。

说是后山,其实距离上天竺寺还有一公里多的山路,这里鲜少有香客来,是上天竺寺近几年又开发的一处菜园。后山的土质特别适合种红薯和土豆,只是现在这个季节红薯还未大丰收,但有些早熟的已经可以收获了,所以宋儒儒和月真师傅只能在硕大的一片山田里寻找。

“去那边吧……”月真师傅指着山田最南面的一块陡坡,“那边日照好,温度高,应该熟得快。”

宋儒儒得令,扛着锄头就过去了。她虽然个头小,但力气大,一锄头下去再一翻,就翻出一串红薯来。

南面略陡,宋儒儒没让月真师傅过来,她只能隔着几块田的距离喊话,“熟了吗?”

宋儒儒弯腰拿起来一看,个头都已经不小了,她徒手掰开一根细长的红薯,嫩黄的瓤中冒出奶白色的液体,“熟了!”

“那你多带点回去。”月真师傅喊道,“这红薯可甜了,也耐放,不容易坏的。”

到了秋冬,宋儒儒也喜欢吃红薯,所以锄头挥得铿锵有力,没一会就翻了小半块的田,她估摸着差不多够了,便放下锄头折回去拿麻布袋来装,被翻开的泥土松软又湿润,月真师傅叮嘱道,“小心点踩,注意鞋子。”

“没事儿……”宋儒儒大大咧咧地迈步走,最后一声长音还没说完,她忽地脚下一空,本以为是踩到红薯打滑,哪知半条小腿一下落入土中,吓得她一把抓住地面上几株红薯秧,发了疯地抽腿往前爬,“啊啊啊!!!”

月真师傅见状神色大惊,蹒跚着跑过去拉她,握住月真师傅的手,宋儒儒才从惊吓中缓过劲来,一屁股坐在田里大喘气。

“怎么回事啊?”月真师傅隔得远,只看到她手脚并用往前爬,并不知道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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