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期而至结局番外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抽风的漠兮作品人算不如天算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这倒是一个合情合理的解决方案,修颉颃双眼一亮,立刻正襟危坐,很郑重地问她,“儒儒,你愿意我做我女朋友吗?”

她羞涩地把头低下,轻声应道,“哦。”

她话音刚落,修颉颃神色一变,猛然起身就走,宋儒儒眼疾手快一把将他薅住,“哎,你去干嘛?”

修颉颃扭过脸来一脸的可怜巴巴,“不是你说,单说一个‘哦’的意思就是‘滚’,那我赶紧走啊。”

“……”宋儒儒深吸一口气,拍着胸脯安慰自己,“不气不气,我选的,我选的,我选的……”

***

刚一出站,宋儒儒和修颉颃就看到来接他们的边尧,她有些好奇地走过去问,“现在上节目福利这么好,主持人还亲自来接?”

边尧左右看看他俩,虽然脸上都有些倦容,但看精神还是不错的,他轻咳了一声说,“今天录完节目你们都别走,还是事。”

修颉颃自然是不问理由地听边尧的话,宋儒儒就没那么好打发了,“什么事啊?今天是什么日子?感恩节?万圣节?”

边尧没说话,只是替他们推过行李箱,“先去吃饭,然后去电视台。”

节目的录制很顺利,阮教授也配合得很好,宋儒儒如愿以偿怼了天下公子,修颉颃和周礼伯聊起了八卦村的甲骨发现,约定下期节目就做甲骨的专题。

下了节目宋儒儒和修颉颃按照边尧的话没离开,边尧把准备离开的阮教授也叫住了。“阮教授,可以耽误您一些时间吗?”

阮咸以为是节目录制还有工作没结束,便点头同意。边尧将他们三人一起带到他的办公室,宋儒儒也以为是和节目有关的事,一路还问边尧,“是不是要把天下公子踢掉了?”

然而边尧的办公室门一开,里面的沙发上坐着孟秋和边立心,宋儒儒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她一时间并不知道原因,可阮咸就不一样了,立刻警觉地问边尧,“怎么你父母也在?”

边尧没说话,只是将办公室的门关上,又上了锁。

宋儒儒见到孟秋时下意识低下头,继而反应过来立刻抬起头看向孟秋不卑不亢地说,“孟老师,我有事想和你说……”

“别的事等等再说吧。”边尧走到两拨人中间郑重地说,“今天把你们大家约到一起,是因为温惜一早打来电话拜托我将你们约在一起。”

“温惜?”宋儒儒更纳闷了,温惜是和阮教授有关,可和孟秋和边立心又有什么关系呢?

阮咸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她无法自控地轻轻颤抖起来,这个房间里连空气都让她觉得凝重,压得她喘不上气来,“那个……边尧,其实我还有点事要回音乐学院……”她虽然看不见自己仓皇的神色,但却可以听见自己声音里的虚软无力。

“阮教授。”边尧很认真地看着他说,“你是故事里最重要的人,不是吗?”

阮咸的脸色彻底变白,她想让自己和往常一样镇定自若,可却连扬起嘴角都做不到。一旁的孟秋和边立心也对此糊涂极了,在他们看来边尧是在为难阮教授,孟秋连忙起身对边尧说,“边尧,究竟有什么事啊,阮教授都说了她还有事……”

“妈!”边尧很大声地叫了她一声,孟秋一下愣住了。

修颉颃感觉出情况不对,他伸手拉住宋儒儒的手,轻轻捏了一下,宋儒儒手心一热,莫名就安心了几分,她抬眼看向他,虽然对情况一无所知,但仿佛有他在就没有那么不安了。

“妈……”修颉颃也叫了孟秋一声,“你就听边尧的话吧。”

孟秋看儿子紧握着宋儒儒的手,心情很是复杂,虽说昨晚边立心劝服了她,可她总是有些难以言喻的别扭,索性也不应他,只是对边尧说,“哎呀,那你有话就快说嘛……”

边尧看向阮咸问道:“阮教授,你要自己说吗?”

阮咸的心揪在一起,她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故作无辜地说,“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事啊?”

“好吧,那我就说了。”边尧缓缓抬手指向阮咸,他的指尖像一把利剑正对着她的心房,“二十年前,修翼的情人,是你,不是宋佳宁。”

这样断句鲜明的一句话,像巨大的寒潮将在场所有人都凝结成冰,窗外金秋的暖阳也照不进这里的冰冷。

“你……说什么?”孟秋第一个说话,声音干裂得像击打厚厚的冰层。

“她和修翼还有一个私生女,那个女儿就是温惜,宋佳宁是无辜的。”边尧的声音大部分时间都很温暖,可此时却像冰川上足以割裂皮肤的寒风,她仿佛看见无数的冰棱刺向她却又从她的身体里穿过,很疼,也很冷。

原来,她的噩梦还是没有结束……

====

今天生日也来更新,希望大家为我的勤劳?( '???` )比心

 

☆、109,应该可是却没有

 

PART 109

阮咸记得她将温惜放在福利院门口的时候,恰恰是黎明之前,是一天中天空最黑的时候,音乐厅的火渐渐小了,滚滚的浓烟不断翻涌上天,周围的空气里都弥散着灰烬。

她抱着孩子在马路上一步步往前走,却不知道尽头在何处。

最后她在福利院门口停下,隔着铁栅栏向里面看去,空地上有秋千、有滑梯,还有跷跷板,孩子在里面玩会开心吗?即便没有父母,也可以成长吗?

她的目光落在栅栏两侧的红色横幅上,白森森的路灯下,热闹的红底黄字都变得黯淡极了,横幅上写着:关爱孤雏,情满人间。

“孤雏……”她轻轻念着这两个字,低头去看怀里的孩子,孩子还那么小,软软的蜷成一团,可孩子已经没有父亲了,而她又做不了一个母亲,她做不了……

她只能将孩子放在门前冰冷的水泥台阶上,孩子哭累已经睡着,全然不知自己已经离开了母亲温暖的怀抱。

阮咸记得自己对孩子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妈妈以后一定会来接你的……”

二十年来,她确实不顾一切地找孩子,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孩子,可是孩子却不爱她,还亲手将她推回了挣扎二十年才摆脱的噩梦。

一切都是她的报应啊。

太多的画面涌现在眼前,阮咸只觉得天旋地转,她胡乱中好像抓住了什么才没让自己摔倒在地,等她缓过神来,才发现是宋儒儒扶住她的。

一直以来她都不敢去看宋儒儒的眼睛,而此时那双眼眸就在她眼前,墨色的眼瞳和宋佳宁一模一样,“对不起……”她听见缥缈的声音从自己口中发出,然后眼前一黑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

阮咸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白色。

是在做梦吗?

她艰难地坐起身来,就看见坐在病床边椅子上的温惜。

“温惜……”阮咸叫了她一声,觉得自己心神俱碎。

“你说反正大家都认为宋佳宁是小三,儒儒和修颉颃也不会因此分开,如果我把这件事说出去,全世界都会知道我有这样一个母亲,我的事业、我的前途都会受到影响。”温惜语调平缓地说,“你的话我回去之后想了很久,你说的确实有道理,可你却忘了一点……”

阮咸说不出话来,只有眼睛微微眨了一下。

温惜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是你,我也一点都不像你,你是给了我生命,可在你抛弃我的时候就已经把给予的生命收回了,所以我和你是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也没有关系的两个人。”

“你所有的理由都是借口,你只是自私,只为自己考虑,年轻的时候你为了获得演出机会接近修翼,你为了不让他抛弃你非要生下孩子,你知道他出事就把我丢掉,到如今,儒儒的妈妈因为你背了二十年的黑锅你还想要继续隐瞒,你看到儒儒的时候不觉得心虚吗?不觉得愧疚吗?还是你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良知?”

温惜的话一句接着一句,不给阮咸任何喘息的机会,直到她全身僵硬,脸色煞白,只有牙齿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被自己的女儿这样说很难过吗?”温惜反问她,“那你有没有想过,二十年来有多少人诋毁过儒儒的妈妈?你的难过和她相比算什么呢?”

“我本来觉得我没有颜面去见儒儒和其他人的,但我后来想明白了,即便被人家知道又如何,即便全世界知道我有你这样的母亲又如何?我是会无地自容,但我起码不会一辈子活得卑劣畏缩,不会用别人的痛苦来换自己的光彩。”温惜说完最后一个字,对着病房门外叫了一声,“你们进来吧,她已经醒了。”

病房门开,宋儒儒、修颉颃、孟秋和边立心才走进来,之前阮咸在电视台晕倒,他们七手八脚将她送来医院,就赶紧通知了温惜。

温惜看了一眼宋儒儒,神色有些不自然,她轻咳一声说,“呐,我很坦白的,她虽然生了我,可我和她不一样,你要是因为这个和我绝交,那你就太小心眼了,你得学学大可爱啊……”

温惜的一句话,立刻就把情绪压抑的宋儒儒弄笑了,“我为什么要学他啊,他是你哥哥好不好,你俩当然想法一样……”

修颉颃看向阮咸,又指了指自己和温惜,“她是我妹妹吗?”

阮咸紧抿住颤抖的双唇点了点头,继而连声为女儿辩解,“她那时候很小,她什么都不知道……”

温惜却没有领她的情,只是冷冷地说,“是啊,那时候我才半个月大,儒儒才六岁……”

宋儒儒轻轻拉了温惜一下,阮咸难堪地低下头,“是,那时候你们都还小……那时候我就和你现在差不多年纪,刚刚二十岁,一心想要登台演出,一心想要扬名立万……”

“现在你都实现了。”孟秋说道,“其实你可以再等等的,等到该得到一切的时候,再理所应当的得到,不是更好吗?”

阮咸自嘲地苦笑了一下,“人生不就是这样吗,每个人都是第一次,大家都没有经验,选对路的人可以侃侃而谈成功的经验,就仿佛这条路他曾经走过一样,选错的人就会不断懊悔,仿佛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就不会那么做。”

“可如果我有一次重来的机会,我可能还是会那么做,因为我太爱古琴了,我比任何人都迫切渴望成功,渴望被认可,我不会放弃一切机会,哪怕日后会吞下恶果。可我唯一后悔的是抛弃了我的孩子,我很早就后悔了,只是我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被领养了。”

她说着看向孟秋深深地低下头,“破坏你的家庭我很抱歉,是我当时太过天真,以为自己可以取代你,但是我错了。其实修翼后来并没有骗你们,你提出离婚他就慌了,他也没有和我再来往,也不让我生下孩子,就连那天晚上他也是一心要回家的,只是我没有遵守承诺。”

在电视台刚刚知道消息的时候,孟秋的情绪很强烈,不断地抓着边立心质问,质问那些她二十年来都无法释怀的问题,可到了此时她才开始理解颉颃说过的话,过去永远是存在的,但却不能改变今后的人生方向。“如你所言,人生都是第一次,其实我也没有很后悔的事,破坏我家庭的人也不单单只是你,还有修翼他自己,他虽然没有再欺骗我,但还是背弃了我们最初的誓言。”

“所以我不后悔和他离婚,我也绝不会原谅他的背叛,我只是后悔那天晚上我没有去听演奏会,他邀请过我,可我拒绝了。我也不会原谅没有去的自己,不会原谅他,也不会原谅你。”

“我不能对你做什么,也没有精力去打击报复你,我只希望你可以从我的人生永远消失,无论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不想见到你。”

孟秋说完停顿了一下,看向温惜,“至于温惜你,你和儒儒是朋友,你和颉颃……是兄妹,你们来往我不干涉,但最近的话我可能还没那么想见到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等到我心情好转的时候再让颉颃带你来见我。”

站在一旁的边立心一脸自豪地看着妻子,待她说完话,立刻忠心耿耿地走过去牵她的手,孟秋却没有理睬他,而是径直走到宋儒儒面前歉意地笑了一下,“不管你信不信,其实在知道你妈妈是无辜之前,我就已经打算接受你了,你是个好姑娘,颉颃遇到你是他的福气。”

“我相信啊。”宋儒儒小心翼翼地握住孟秋的手,“因为你是他妈妈,你说的话,我肯定相信。”

一旁的修颉颃忍不住提出质疑,“我妈妈很会撒谎的,你可不能随便信她的!”

好在边立心快步上前将修颉颃拽到一旁,才阻止了一场人前揍孩子的戏码。

阮咸扶着床边侧身下来,她的身材本来就纤细高挑,此刻憔悴得像是一枝随时可以折断的枯枝,她喑哑地叫了宋儒儒一声,“那你呢?你有什么要问我的话?还是你想骂我一顿泄恨?”

宋儒儒松开手,走到阮咸的面前仰起头看她,她的双眼黯淡混沌,脸色惨白如纸,鬓发也乱蓬蓬地散着。宋儒儒伸手替她把鬓发别好,轻声说,“其实火灾那天,我也在音乐厅,只是失火时我跑了出去,我记得看到我妈妈的最后一眼,她和你现在的样子很像,头发散着,脸色也是这么难看,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这么多年我从没有忘记过。”

“其实我也没有父亲,但我很幸运,我妈妈愿意独自一个人养大我,虽然她后来没能做完这件事,可她终究还是她,没有破坏我对她的美好记忆。我是挺想骂你的,但是有一个人和我说过,只要能找出让我妈妈背黑锅的人,她就帮我拿刀逼这个人公开认错。所以我想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省去不少口舌了。”宋儒儒说着隔空丢给温惜一个眼神,温惜禁不住咽了一下口水,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说宋儒儒这个神婆又狠又不好惹了。

“不过有一件事我一定要亲自问你。”宋儒儒语调严肃地问,“你之前和我说你只见过我妈妈一次,是真的吗?”

阮咸摇了摇头,“不是,火灾发生前我也见过她……”

宋儒儒的眼眶已经泛红,但她不愿意让自己在阮咸面前掉泪,“我只想知道她和你说了什么,我想知道她生前做过的每一件事,每一句话……”

阮咸抬手一只手来,微微空窝起手掌,她记得那三张窝成团的纸币,也记得那硬硬的手感,记得那天宋佳宁的眼神,也记得宋佳宁对她说的话,“她说……我也应该有自己的幸福。”

她也应该有自己的幸福,应该有自己的幸福,应该……

可是却没有。

她的手像被灌了铅一样的重,重到她再也抬不起来,甚至没有办法去擦眼泪,只能任由自己哭得撕心裂肺。

幸福是她这一生以前不曾有,今后也不会再有的奢望。

是她自己把它弄丢了。

=====

终于,终于,感天动地o(╥﹏╥)o

 

☆、110,春来江上几人还

 

一个月后。

温惜最喜欢秋季里的十一月末,因为那代表了黑色星期五大促的来临,宋儒儒也挺喜欢这个时节,因为这时候上天竺寺的柿饼就晒好了。

月真师傅最近精神不错,宋儒儒和修颉颃到上天竺寺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收晒好的柿饼,橘红色的柿饼又软又圆,裹着一层雪花般的糖霜。

宋儒儒随手抓起一个先啃一口,然后才递给修颉颃,修颉颃看着被咬了一口的柿饼微微蹙眉,内心挣扎了约莫十秒后,他才张嘴小心地在旁边咬了一小块。

“你嫌弃我?”

修颉颃一边咀嚼一边点头,“是的,但是如果你要揍我,可不可以回去以后再揍?”

宋儒儒深吸一口气,也点了下头,“准了。”

月真师傅原本已经装满了一袋柿饼,看看修颉颃就又拿出一个袋子开始装,“我给你们俩分开装,省得你们吃的时候吵架。”

“那是最好不过了。”宋儒儒走过来帮着月真师傅一起收拾,“我和他肯定八字不合,每天都无话可说。”

月真师傅笑了笑,“我早就说过你们八字不合啊。”

“我还以为那时候你是为了拆散我们才这么说的,竟然是真的吗?”宋儒儒有些惊诧地问。

“出家人不打诳语。”月真师傅说着双手合十,连声说善哉。

宋儒儒扭头看看站在身后继续啃柿饼的修颉颃,无奈地摇摇头,“那我俩是不是住在一起也犯冲?”

“那肯定的啊。”月真师傅当即肯定,一边把装好的两包柿饼递给她,“你还要一意孤行吗?”

宋儒儒抱着柿饼满足地啧啧嘴,“哦,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的。”

“我看见新闻了。”月真师傅以为宋儒儒要说的是阮咸上新闻的事,她今天一早就看见新闻头条是:音乐学院古琴教授承认曾做小三。

“我不是说这个。”宋儒儒连连摆手,“我是说我要换工作了。”

“换工作?你不算命了?”

“怎么可能!”宋儒儒嗔怪地说,“算命是我吃饭的绝学!”

月真师傅疑惑地看着她,“那是……”

宋儒儒一把将修颉颃拽过来,恬不知耻地撒狗粮,“我要做教授夫人啊!”

“……”月真师傅大概愣了有十几秒,白净圆润的脸庞红了好一阵子,才再次双手合十,“儒儒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设啊……”

“那是我以前有心无力嘛。”宋儒儒无奈地摊手,“不撒狗粮的情侣都是没粮可撒,而我现在要开、仓、放、粮!”

被宋儒儒薅过来的修颉颃郑重地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月真师傅,“这是我们俩的八字,想让你给我们选一个适合订婚的日子。”

月真师傅接过来上下看看,左右为难,“可是你们俩八字真的不合,我一时真选不出好日子。”

修颉颃低头看看宋儒儒,面露难色,欲言又止,宋儒儒点了下头示意他可以说话,他这才敢开口,“如果选不出好日子,我们就下个周末订婚。”

“为什么?”

“下周末是儒儒生日。”修颉颃说,“她今年不想一个人过生日了。”

月真师傅虽然脱离红尘,但免不得也会为此感伤,“真的要这么匆忙吗?人生大事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宋儒儒耸了下肩膀,“我又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介绍人就只能是推荐我俩买房的中介了。”

因为她的那句“没有父母之命”,月真师傅轻轻叹了口气,“其实你爸爸是有陪你过第一个生日的……”

宋儒儒一怔,原本平静的心一下就起了波澜,“什么?我爸爸?你知道我爸爸是谁?”

月真师傅今天站得久了,说话有些微喘,便找了张小藤椅坐下。她语气平静地说,“是谁我也不知道,我以前偶尔听你妈妈说起过一些,知道的也不比你多。”因为看到今早的报纸,加上宋儒儒和修颉颃也打算订婚,她还记得宋佳宁生前曾和她说,如果可以最好永远不要告诉儒儒,除非儒儒真的成熟了,不会再为此伤心难过。

“他真的是做情/报工作的吗?”宋儒儒急忙向她求证从高队长那里得到的不明消息。

“是的。”回忆起自己和宋佳宁几次初识的过程,月真师傅还历历在目,“你爸爸是在你一周岁生日后最后一次离开,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差不多从你妈妈怀你那年开始,形势就不太好,你爸爸时常短期离开,等到你出生后情况越来越紧张,你两个月大时你父亲又一次离开,这一次去了很久,你母亲便抱着你上山烧平安香,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睡在你母亲怀里,乖乖的,不哭也不闹。”月真师傅说着还比划了一下在襁褓中的孩子有多大。

“后来你爸爸因为你们的关系想要离职,申请却一直没有批下来,直到你一岁生日后,也就是那年的十二月他们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你父亲接到任务必须离开,这一去就没有了音讯,大概三个多月后,你妈妈接到消息,说你爸爸再也回不来了,那时候你才刚学会走路不久。”

站在一旁的修颉颃默默计算了一下时间,问月真师傅说,“您说的任务,是因为那年圣诞节SU*LIAN*解*体吗?”

月真师傅点点头,“他们俩以前就是在那里留学时相识的。”

宋儒儒终于想明白了那种叫大列巴的超大面包,她还一直以为她父亲是哈尔滨人才会吃它,原来那是他们以前共同的回忆……

“其他的信息呢?”修颉颃追问道。

月真师傅摇了摇头,“这些事都是她偶尔才会说起一些,说他喜欢《长安春望》,要给孩子用里面的典故起名,说他喜欢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出门在外时最喜欢听这首古琴曲,喜欢的诗人是普希金……”

“你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宋儒儒觉得周身又冰冷却又很温暖,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欣喜的,还是悲伤的,亦或只是震惊。

“你妈妈不让我说。”月真师傅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说起你爸爸的时候总是微微笑着,但她和我说的每一句话,其实都是不再有的过去。她说她和他有过美好的回忆,那么即便失去也不会遗憾和难过,但你对爸爸是没有记忆的,告诉你的话就只有伤心和悲痛。”

“而且……我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证明你爸爸的存在,他只是活在你妈妈记忆中的人。”月真师傅说着闭上双眼,仿佛眼前就是宋佳宁一边织毛衣一边轻柔说话的样子。时光匆匆,曾经宁静美好的日子还是不可避免地远去了,她也已经老了,再清晰的记忆也会渐渐淡去,只是那个午后的阳光,那绕指的鹅黄色毛线,永远是鲜亮温暖的,宋佳宁举起织了一圈的底边对她说:儒儒今年生日的时候就可以穿了……

月真师傅睁开眼,看着眉眼像极了宋佳宁的宋儒儒,微微一笑,“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便不会再因为失去而难过。”

宋儒儒抬头看向此时的天空,高远又明亮,多年前的此时也是这样的季节吧,虽然寒风猎猎但依旧有金黄色的暖阳,在这片灿烂的阳光下,有一对幸福的恋人,他们不知道未来在何方,也不知道是否有未来,于是他们决定不问将来,在寒冷的人世只拥有彼此就足够了。

“原来我的名字是我爸爸起的,原来他参与过我的人生,只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扬起嘴角笑起来,“只有我的名字可以证明,证明他来过这世界,证明他曾经在这里有过幸福。”

修颉颃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将她完完全全塞进自己怀里,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声说,“其实那首诗里还有一句——”

“家在梦中何日到,春来江上几人还。”

====

阮咸在温惜的逼迫下不得不公开认错,虽然时隔二十年,记得这件事的人并不多,但无论结果如何,总算是替宋佳宁洗去了一身泥泞。

出新闻的时候,边家人都很平静,全家只有边舜一人如遭雷劈,“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没有人发告诉我,我还是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了?”

边尧笑呵呵地说:“当然是,不过因为你年纪小,所以你只能算0.5份子。”

“那温惜呢!温惜不是和我一样大!”边舜气呼呼地反驳。

要说怼妹妹,边尧那是一把好手,随时可以为边舜亮剑,“可人家温惜自力更生啊,能自力更生的就是大人,不能的都是宝宝。”

 

  如果觉得人算不如天算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抽风的漠兮小说全集人算不如天算夜留余白儒期而至竹马是二货一物降一物我才懒得爱你若你爱过我金鸡独狸 汉情漠漠给点阳光就灿烂船到桥头自然直穿越不是电视剧不念不忘不甘别再给哥好人卡拔毛凤凰不如鸡BL女的BG爱情,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