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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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有一桩非常划算的买卖摆在面前，他们只用出很小的成本，就能够拥有APP了，可是现在，他们要出更多的钱，买到的还不如之前的多。这种事情，实在是太闹心了。
没多久，校长就说：“APP当然要用，这个服务器租借费，也必须要出。既然竞赛组能够承担得起，那就竞赛组先承担起来吧！重点还是两个月的竞赛！”
“明白了，校长！”
“散会！”
领导们几乎是拂袖而去。这次会议，以欢喜作为开场，后面却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任谁都高兴不起来。
领导们不开心了，老师们却开心了，能够全程围观打脸郑灿，看他从气焰嚣张到一声都不敢吭，实在是爽极了！
袁华开开心心地和同事们一起嘲笑了郑灿一番，见组长们不太高兴，便问：“这次让郑灿吃了那么大的亏，为什么你们还不高兴啊？”
数学组长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些沉郁地说：“因为我说的，都是真的，本来咱们可以拥有那个APP的，却全让郑灿那厮给搅和了，你说我怎么高兴得起来！”
袁华愣住了，本以为组长和主任在会议上说的话，都是打击郑灿的话术，原来都是真的吗？
“组……组长，你的意思是，虞逐月刚开始真的有把版权给学校的意思？”
组长点点头：“咱们不是觉得页面设计得有些浮夸，不够简约，那个黄色的桃子完全没必要吗？人家说了，那些本来是都没有的，页面设计也极尽简单。可是为了不让APP夭折，她只能添加了一些商业化的元素，让页面看上去更生动，方便商业化。”
袁华忍不住一拍大腿：“那咱们可是亏大了啊！”
组长叹息：“可不是嘛！”
“啊——郑灿就是罪人啊！竞赛组的罪人！学校的罪人！”
以后题库APP商业化了，别的学校都能够用了，竞争的压力就更大了啊！APP能帮到一中的学生那么多，当然也能帮到别的学校很多啊！
但现在，学校方面也不好意思开口要买了，学校出的价钱，不如外面的公司多不说，这种行为也很打脸啊！
也可以说，是郑灿的存在，堵死了学校吃回头草的可能。虞逐月和郑灿矛盾那么大，人家乐意把APP卖给学校才怪呢！
老师们知道了这个事情，也只能惋惜不已，最后只能说：“不管怎么样，这事儿算是给郑灿扇了几巴掌了吧？也让领导们，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德行了。”
主任和三大组长在校领导的会议上，狠扇了郑灿几巴掌的事情，很快就被传给了虞逐月。
毕竟，老师们突然给竞赛组来个测验，然后将成绩做成PPT展示的主意，可是她出的。
颜云谏挂了和虞逐月的电话，给陆永辉说：“今天让厨房多做一道桂花糯米藕，醪糟蛋花汤也备上。逐月今天心情不错，胃口应该会好点。”
黎绍懵逼：“这都能知道？”
颜云谏面无表情地说：“你这种人，是不会懂的。”
黎绍指着自己：“我……我这种人？”
可是他不敢质问老大，只好追着李富心问：“我这种人怎么了？我是哪种人？”
李富心被烦的不行了，只好说：“你这种不会甜甜恋爱的人！”
黎绍：？？？吐血！
虞逐月确实心情不错，哪怕这时的天气，是她有些厌烦的又湿又冷的阴雨天。
所以她也吃了两片糯米桂花藕，饭后还喝了一小碗醪糟蛋汤。
极微少的酒精不会刺激到她脆弱的脾胃，倒是能促进她浑身的血液流动，让她觉得暖和一些。
颜云谏端了清水给她解腻，闻着她口中散发的酒香混合的桂花香，有低头吻一吻的冲动。
到底是没敢直接下嘴，深吸了两口气，才算是满足了。
“你的APP，需要帮忙运营么？”颜云谏在一旁坐下后问。
虞逐月捧着热乎的花茶，说：“那个倒是不用，你帮我注册家公司就好了。到时候把APP挂在那个公司名下。”
做戏到底还是要做全套，虞逐月当然不会卖了自己一手制作出来的APP，但是总要个幌子遮一遮。
颜云谏点头：“好。”
“公开的持股人和法人都不要是我。”虞逐月补充说。
这些都不是难事。
喝了口茶，虞逐月靠在软软的垫子上，盘算着到北方的邻居那里，弄点题目过来。
于是，过了些天，竞赛组的同学发现，APP里出现了一个新的习题分组：俄式奥赛题。
如果想要看看这个分组里面的题是什么样的，就要通过一个百题斩考验，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一百道题，才能够解锁俄式奥赛题这个题库。
同学们去问老师，老师们表示：我们也要通关才可以！
在这个APP里，真的没有学生和老师的区别，大家做的题和要通过的考验都是一样的！
于是，竞赛组掀起了一股闯百题关的风潮，互相比较着，看谁能第一个过了百题关！
而虞逐月和尹天烈这样被虞逐月屏蔽的人，就感觉自己像是被孤立了一样，激烈地争夺赛，他们完全插*不进去！
而且这次突袭测验的结果，让两个人心情也十分糟糕。以前他们两是保银争金的苗子选手，可是这次，竟然有十多位同学超过了他们！不是他们实力退步了，而是其他同学的进步太迅速了！
本觉得题库APP是个垃圾APP的虞思羽，脸都被打肿了。
徐潜风拿着APP去问虞逐月：“月爸，这俄式奥赛题，意思是俄罗斯的题目吗？”
虞逐月点头：“没错。”
“会不会很难？”徐潜风有些忐忑地问。
虞逐月说：“难度不小。俄国的自然科学一直非常先进，他们的人才培养体系也十分科学，所以每年出来不少厉害的人物。为此，奥赛的题目难度，每年都会有增加。”
徐潜风顿时感觉被打击了。
虞逐月想了想，还是尝试着安慰他说：“俄罗斯的水平比咱们高，所以题目更难，国内比赛的难度低许多，所以感觉困难也不要怕。”
徐潜风点了点头。
虞逐月引进俄罗斯的奥赛题，并不是为了为难竞赛组的人，而是为了让他们明白，科学领域的难题，一山还比一山高，他们应该瞄准的，是国际前沿的水平，而不是只满足于在国内取得的成绩。只有和国际接轨了，中国的科学水平，才能追上世界前沿的水平。
虞逐月的殷切厚望，是许多人都想不到的。
想起曾经在莫斯科大学的交流时光，虞逐月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和不服气呀。
大概是题库APP太出名了，从学生圈子里，流传到了家长圈子里了。这天虞逐月就接到了虞武义换了号码亲自打来的电话，让她回家吃饭。
虞逐月非常干脆地拒绝：“不回！”
“你——你有本事就别再回来了！”虞武义气得大喊。
虞逐月帮他回忆说：“我已经两个多月没回去了，以后也不需要回去了。”
虞逐月离家这么久，虞武义来学校两次，都是为了教训她，却从未想起要给这个没有丝毫经济来源的女儿一点生活费和零花钱，虞逐月又怎么可能任由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作者有话要说：俄罗斯的自然科学确实很厉害啦，莫斯科大学也很厉害啦，据说因为收留学生很严格，收的少，所以世界排名不高~别怀疑啦，咱们国内的数学水平之类的，在国际上确实不算高，这方面的人才很稀缺，所以乃们明白月爸的心情和做法吧？
今天是月爸借力打力，给了郑灿一套组合拳啦~月爸自己还没出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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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爸动手了
虞武义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听说了那个APP的事情, 他也不会想起这个二女儿来。
一般的父母，可能还会有一些羞耻之心, 还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可是虞武义是什么人？男权父权主义，就是他思想的核心。在他看来，作为父亲, 可以不关心儿女，可是作为儿女，就必须对父亲言听计从。
“我命令你！必须给我滚回来！”虞武义对着电话咆哮说。
虞逐月想都不想，直接挂了电话。
不管虞武义找她是为了什么, 她都不想再理会。
现在的虞逐月, 不缺钱花，不缺人关心和爱护，那个充满暴力和冷漠的所谓家, 她是一点回去的欲望都没有了。
第二天, 虞逐月就接到了叔叔虞文吉的电话, 问她能不能放学去他家一趟。
叔叔吞吞吐吐的，让虞逐月生出了一些疑虑。
放学时，虞逐月就看到虞斯文又在校门口等着她。
“姐！是我爸让我来的！”
虞逐月说：“你爸让我今天上你家吃晚饭。”
虞斯文有些急切地说：“是的，我爸和我说了！因为大伯找他，让他打电话给你, 大伯在我家等你呢！”
虞斯文的大伯就是虞武义。
虞逐月眉头, 忍不住又皱了起来：“原来是这样。”
也难怪了，虞文吉知道虞逐月高三时间紧张，连虞逐月每周末去给虞斯文补习, 都觉得太浪费时间。这次让她放学去吃饭，着实反常。
如果是因为虞武义，那就说得通了。
虞斯文给他爸说情：“我爸也是没办法，大伯每次有事，都用兄弟情说他，如果我爸不肯帮忙，奶奶又要上门来哭，说他不帮兄弟不孝亲妈，该天打雷劈。”
虞逐月说：“我知道。”
这样的事，虞逐月的回忆里也有。母子两都是同样的做法，要用虞文吉的时候就召来，不需要用的一脚踢开，有好处的时候绝对想不到虞文吉的。
这也是为什么，虞武义带着妻儿和老母亲住着别墅，却只看着弟弟一家租住在城中村而撒手不管。
虞斯文显得很无奈：“如果你不去，大伯估计天天要来我家，奶奶也会天天来哭。”
虞逐月转身朝着马路边走去，虞斯文忙跟了上去。
颜云谏得知她不去面馆吃晚餐后，只嘱咐了一句，需要什么随时联系他。
虞逐月带着虞斯文打了车，一路上虞逐月都没说话。虞斯文也战战兢兢的，老姐不开心的时候，气压真低啊！让人都不敢喘气！
虞逐月熟门熟路地来到了叔叔家里，虞文吉一开门，虞逐月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虞武义，那模样，简直是比虞文吉还像这儿的主人。
虞武义看到虞逐月的时候，顿时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他以为虞逐月并不知道他在这儿。
虞文吉也是满脸歉意，他看了儿子一眼，见儿子点了点头，就知道话已经带到了，才松了口气。
叔叔显得比平时还要热情一些，端茶倒水拿水果的，虞逐月也一一接受了。
虞文吉似乎要留在这儿，免得让父女两独处，虞逐月说：“叔，你先去做饭，我饿了。”
虞文吉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虞武义，只好点头说：“好。”
犹豫了一下，虞文吉还是忍不住说：“你们父女两个，有什么话好好说。”
父女两都没搭腔。
虞文吉默默地撤到了厨房。
虞武义得意地笑着说：“不是不想见老子吗？还不是得乖乖来见我？”
虞逐月看都不看他一眼，这种开口就昭示权威的话，对她没用。
虞逐月不吭声，甚至还不耐烦地掏出了手机给人回信息。虞武义这口气出不去，反而憋得更加厉害了，这是赤*裸裸的无视！更是一种蔑视和挑衅！
虞武义“铛”地将杯子重重地放在了茶几上，说：“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你那个题库APP，拿回家来，由家里的公司管着！”
虞逐月挑了挑眉，终于明白虞武义是什么目的了。也是，无利不起早才是他的性格啊，如果没有什么好处，他又怎么想得起这个所谓的女儿？
虞逐月直接说：“不。”
虞武义愣了一下，没想到虞逐月的拒绝，来得又快又直接，完全没有委婉的意思。
“你不什么不！家里还是老子做主，就由老子说了算！”虞武义的巴掌，在茶几上拍得砰砰响。
虞逐月皱眉不已，虞武义真是个吵闹的人，拍桌子是要显得他威势大吗？
虞逐月难得抬起头来，双眼冷冷地看着虞武义，说：“上次那巴掌，没能让你清醒吗？我说过，既然你没有尽到做父亲的义务，也就没有行使父亲的权利的资格！如果你还想不起来，我可以再给你一巴掌帮你回忆回忆！”
虞武义听了虞逐月话，顿时满脸涨的通红，不仅是因为虞逐月的话语和姿态，还因为她提起了那件羞耻的事情！作为老子，自己竟然被女儿扇了一巴掌，说出去都笑死人。
“虞逐月——”虞武义咬牙切齿地吼了一声，暴怒之下，直接抓起手边的瓷杯子，朝着虞逐月砸了过来。
虞逐月眼睛微眯，身形飞快地一闪，操起桌上的一个练习本一挡，瓷杯子又直接飞了回去，直接砸在了虞武义的脑门上！
虞武义的力气不小，虞逐月的力气更是惊人，在学了以色列格斗术以后，她对反应更快了，格斗技巧更强了，肌肉的爆发力也更强。
她这一挡，让瓷杯子直冲虞武义的面门，在他额头上砸了个粉碎！水滴滴哒哒地流了下来，血也很快就涌了出来，和水一起，糊了虞武义一脸。
虞武义只感觉脑门剧痛，他完全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虞文吉听到动静，从厨房跑了出来，看到虞武义那满头的血，惊得目瞪口呆的，慌忙去找东西给虞武义捂住头。
“你——你个孽女！你要遭天打雷劈的！”虞武义痛苦地喊道。
虞逐月木着一张脸，说：“如果要遭天打雷劈，你肯定排在我前面。”
虞文吉要帮着虞武义弄伤口，却被虞武义一把推开了，差点摔倒，扶住了一边的柜子才站稳了。
虞武义骂骂咧咧跌跌撞撞地跑走了，虞文吉想要追上去。
虞逐月说：“叔，我饿了，你快做饭。”
虞文吉急得直跺脚：“逐月啊，那是你爸！”
虞逐月还端起自己的水喝了一口，说：“死不了。”
顶多有些轻微脑震荡。
虞文吉急的不行，说：“就算是你爸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你也不能用茶杯砸他呀！”
虞斯文这时才从屋子里钻出来，说：“爸爸，不是姐砸的大伯，是大伯用杯子砸姐姐，姐姐反击才砸回去的！你别错怪了姐！”
虞逐月看了他一眼，心里那一丝不舒服，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虞文吉惊住了：“竟然是这样吗？”
虞斯文比划说：“就是这样的，不信你看，被砸的杯子是大伯喝水的。如果姐姐要砸他，为什么还要越过茶几拿他的杯子，而不是自己喝水的杯子呢？”
虞文吉想了想，觉得也是。
可是，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完全想象不出来。
虞逐月说：“杯子我赔你。”
虞文吉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哪里是个杯子的事啊！
不过，虞文吉觉得，这样的解释还是很可信的。他哥的脾性，他还算了解，从小就被他妈给宠坏了，任性妄为又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打人之类的。反过来，虞逐月的为人虽然很冷，可是脾气不算坏，几乎没看到过她生气的样子。
“你呀你……我就怕你妈和奶奶找你麻烦。”这个妈说的是后妈范仁晶。
虞逐月重新坐下了，说：“无所谓。”
虞武义已经跑远了，虞文吉也不好去追他了，只好重新去做菜。
虞斯文则默默凑到虞逐月身边，说：“姐姐，你刚刚好厉害啊！”
虞逐月嗯了一声，没搭话。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虞斯文满是崇拜和期待地问。
虞逐月说：“就是判断了一下方向和力度，然后顺手抄起你的作业本，挡了回去。”
“判断？那么短的时间内？”虞斯文惊讶极了。
其实虞逐月学的以色列格斗术，精髓就在这里。在任何环境下进行格斗，都是利用自身的条件和周围环境的条件，拆卸对手的招数，然后找准机会给对手致命一击。
所以这个格斗术看头是没什么看头的，最重要的是实用。
虞逐月刚刚如果不是用的软绵绵的薄薄的作业本挡回去，瓷杯子受到到的力量更大，有可能就直接把虞武义给砸死了。
虞逐月说：“就练习的，眼疾手快。”
“我想学！”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有一个英雄梦，恨不得学一身了不起的功夫。
虞逐月看了他一眼，似乎评估了一下，才说：“不行，你有点胖，而且没什么底子。”
虞斯文：？？？
他虽然有点肉嘟嘟的，可是第一次被人说胖！
不管如何，虞逐月没有答应教他学这个所谓的武术。
到了吃饭的时候，虞文吉就接到了他亲妈和范仁晶的轮番电话轰炸，都是问虞武义的伤是怎么回事的。
虞逐月吃下一块炸鱼块，说：“你直接说就是了，让她们去学校找我。”
虞文吉当然不会说。
可是看嫂子和亲妈哭天抢地的样子，虞文吉也弄得心慌慌的，忙问：“哥到底咋样了！”
范仁晶哭着说：“还能怎么样，照片上头骨有裂痕，医生说脑震荡了！”
虞文吉吓一跳，没想到那一砸的力气那么大！虞逐月虽然长胖了些，可是看上去还是很瘦啊！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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