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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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又放晴了,蒲关泽的人更多了,白岐忍不住说道:“人真多啊……”

东京蒲关泽比桂州的占地要大许多,东京的人口也更多。

车夫轻笑一声:“不多啦,客人,今日乃是佛诞日,好多人都去寺里礼佛了呢!”

桂州寺院不多,不流行过佛诞日,好在车夫看白岐迷糊,给他解释了一番,原来今日大多数人都会去寺院。即便如此,蒲关泽的人仍多得让白岐吃惊,真不知这里人最多时是什么样子。

“想知道人最多时什么样子,下月您到这里来便知道啦。孔家班的名角儿去辽国演出回来,要开新戏,现在就开始订票啦。”

白岐讪讪道:“那票还能抢得到么……”

“别人自然是不能,但是你们……”车夫说着,自觉失言,赔笑两声,住口了。

白岐凛然,不知车夫何出此言,看了主人一眼。

却见主人斜靠在椅座上,对此不甚在意,反而似笑非笑扫过来一眼,说道:“你若是想看,我便给你弄票来。”

白岐大喜,他心中已转过弯来。看来主人从前在东京时结交、至今还时常通信的友人们很有身份,这一次,主人不就是为了参加旧识的婚礼而来么,搞不好是高官呢,就连这蒲关泽的人,都连带着对主人礼遇有加。弄个票,自然不在话下。

“那就……多谢主人了。”白岐不好意思地道。

客栈位于蒲关泽偏中心的位置,竹熊马车向外行驶,经过了戏院,白岐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过了戏院没多远,却是有场热闹。几个衣着华贵的衙内大清早就一脸醉意,围着一名美貌的女子。

女子目露不耐,身旁的婢女也屡屡阻拦衙内们的动手动脚,双方撕扯间,引来不少人围观。

车夫一瞧,讶然道:“谁家的衙内,光天化日轻薄孙娘子。”他还转头解释了一番,“孙娘子在咱们游苑登台演出,她可是京中有名的小唱艺人,也不知保卫处的怎么还没来。”

这时,那婢女被衙内们用力一推,撞在了马车上,摔在地上,幸好没惊了马,车夫连忙勒马,去看有没有轧着人。

孙娘子眼见婢女险些受伤,也急忙要过来扶起她。衙内们将她一拦,气势汹汹地道:“我们有说让你走吗?”

孙娘子气急,骂道:“无耻!亏你们还是太学、开封府学的学生,怎么如此卑鄙!难道平日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真是有辱斯文!”

旁人一看,可不是么,这些个衙内里,有三人并未着罗衫,两人穿着太学的制服,一个背后则是开封府学的字样。这两个地方,都是京中有名的学府,太学多名门子弟,开封府学则多出饱学之士。

白岐知道蒲关泽对登台艺人们很是保护,至少在苑内会护着,只是保卫之人一时没赶过来,故此只是旁观。

谁知那孙娘子一开口,原本冷漠脸看也不看这边一眼的主人忽而转头,略微一扫,盯着那名身着开封府学制服的衙内看,眼神清冷。

那名衙内仿佛是心有所感,无意中一撇头,与白岐身旁的主人对视上,登时一个激灵,酒醒了七分,如遇洪水猛兽,腿脚情不自禁发软。

第283章 传说之后

衙内姓袁,原也是朝中高官之子, 在开封府学中上大学, 素日喜好风花雪月, 不过因学中管得严,大部分时间都在念书。这两日放假, 他与几个伙伴到游苑中玩耍,彻夜笑闹,酒后无状, 方拦住歌伎调笑。

这会儿, 袁衙内看到车驾中人, 一张脸分明是学中先生的模样,别说吓得酒醒, 分明是三魂不见七魄, 呆愣而立。

袁衙内的伙伴见他发傻, 还撞了他一下, “做啥呢?”

这种时候,是发呆的时候吗?

另有人还回那孙娘子的话, “正是平日读书读累了, 才叫你来解解乏, 这也算是你的一份贡献了。”

袁衙内浑身冰冷, 声音微抖道:“别说了, 你们看那是不是我们云先生……”

这些年,开封府学时常挑头带着京中各学府举办一些活动,加之这位云先生也是京中知名人士, 故此众人多少识得他的样子,一看之下,果然俱是一惊。

那原本伸向孙娘子的手缩了回来,歪歪倒倒的姿势也不动声色变挺拔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孙娘子正在气愤之间,倒不知为何他们住了口。

此时蒲关泽游苑的保卫员好容易赶来,看到有人摔在地上,连忙去扶,又隔开了孙娘子和一干衙内,战战兢兢告罪,恳请诸位回转。

何须他们警告,衙内们见到云先生,早已是浑身不自在,恨不得立时就飞天遁地。此时保卫员打破僵局,他们也不敢擅自离开,尤其袁衙内,已是两股战战。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相携走近车驾。

车驾上的先生冷然道:“诸位好大的威风,光天化日,天子脚下,也敢调戏民女。”

袁衙内连连认错:“是,是,云先生,我错了……”

什么先生?白岐已经是迷糊了,怎么又有错认主人姓云的?

再说这些衙内走得近了,有一人大胆去看先生颜色,才发觉有点不对,揉了揉惺忪醉眼,才发现此人穿着并非汉家服饰,面容也有些微差别,“咦,这好像不是云郎君啊……”

袁衙内连忙抬头去看,发觉此人果然要年轻一些,比之先生也多了几分锋芒,都怪他们醉眼迷茫,竟没一眼认出来。

这可丢人了,点头哈腰半天,还被训斥了一句,才发现认错人了。

袁衙内腰板不由得又直了一些,下意识啐了一句:“什么玩意儿……”

不及他说完,车驾上的人已是淡淡道:“此件事情我会悉数报与雁哥知的,他人倒也算了,你是府学生,行为无状,有辱师门,自当领罚。”

袁衙内腰又软回去了,他真是傻啊,这人虽然不是先生,但和先生长得极像,现在还管他们先生叫“雁哥”,可见关系不一般。

袁衙内恨不得抽自己两下,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喝得现在脑子都不清醒了。

袁衙内怯怯攀问:“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苗家少年郎瞥了袁衙内一眼,说道:“我是苗人,姓名说了你也听不懂,但是官家赐我汉名,石高璧。”

袁衙内身体一颤,他纵然再声色犬马,还是知道的,广南桂州土司便是官家赐的汉姓石,云先生名下买卖就与广南苗人多有往来。而且石家颇受官家器重,不同其他……

一时间,袁衙内一阵茫然,仿佛装满浆糊的脑子想了半天才有结论:这下回去是不是被阿爹打断腿了?

……

马车一路向汴京方向行驶,道旁满是鲜花碧草。

石高璧看不看一直在偷瞄自己的白岐一眼,说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白岐讪讪道:“属下只是在想主人方才的威风……”

他们家主人在广南倒是都能横着走,只是……

“出来前,先生们不是都说,叫咱们在汴京要谨慎行事么?咱们得罪了地头蛇,会不会不太好?”

“你倒是为我着想,”石高璧轻笑了两声,语气很是松快,“不过,他们算得上什么地头蛇?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白岐听到主人话音中的不屑,心下安定,“主人,那位云先生又是何方高人呀?”

他看得出来,那些人似乎很是忌惮这位云先生。

石高璧提起此人,脸上也多了几分怀念的笑意,“那是当年我在汴京时,十分照顾我的好哥哥,便如亲兄弟一般。我第一次到汴京时,才几岁大,正是因为……”

石高璧将自己当初被掳掠,又为雁哥所救,发觉二人竟生得相似等等经历一一道来,随着讲述,他也觉得过去的记忆不见磨灭,反而愈发鲜明,更加盼望见到故人了。

白岐听得如痴如醉,不禁说道:“这么说来,还真是天生的缘分,还生得如此相似,那些人一不留神就认错了。”

“缘分么?”已经长大成人,自有想法的石高璧露出了一丝微笑,没再说什么。

——

好不容易抵达了汴京,一路的繁华叫白岐目不暇接,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实在是个惊人的大都城。白岐看到了售卖香料的胡商,各种见所未见的饮食果子,甚至还有他们广南的印染棉布……

白岐还注意到,路旁许多招幡上,绣着一只只的小猫,有多有少,不知何意。

虽说愈加繁华,但是主要道路还是没变的,十年未来汴京,石高璧领着一干下属,沿着记忆中的路径,朝着大相国寺走去。

今日乃是浴佛节,大相国寺人满为患,众僧操持法事,各路商贩聚集,百姓前来礼佛、逛街,好不热闹。

白岐看来看去,好奇地道:“主人,我们不先去驿站安顿吗?”他们还带了好些东西呢。

石高璧摇头道:“我们就住在大相国寺,比驿站要宽敞、方便。”

白岐没来过汴京,自然是只有点头的份,心中还在自责,这些琐事竟然还要主人来思索。

到了大相国寺内,往住宿处的路上,白岐又看到了不少新鲜事。

这里有很多说话人,走到一处,那说话人说的是:“话说五年前,高僧了然禅师卸下住持一职,交由弟子惠冲法师,自己云游四海,普度世人。一日,了然禅师路经一个小镇,只见此处妖气纵横……”

这个说的是高僧了然降妖伏魔的故事。

再往前走,又是另一段:“诸位只看如今猫鼠和谐,却不知,当年,锦毛鼠白玉堂大闹开封府,要御猫展昭俯首认输。后被包相公收入麾下,但二人仍是面和心不合。直到冲霄楼一场大战,展昭以身相救,险些双双命丧当场,这其中凶险,且听我为诸位一一道来……”

白岐听得好生入迷,却被石高璧拍了一下,嘟哝道:“胡说八道,哪里面和心不合了……”

白岐好奇地跟着石高璧,“主人,您认识锦毛鼠和御猫?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头你见到他们本人可以自己问。”石高璧无所谓地道。

白岐激动地道:“真的吗?可以见到本人?”

这些年,一直有个叫《三侠五义》的本子流传各地,经各地说话人演绎,不知吸引了多少忠实听众,白岐正是其中之一。说起来,白岐这个汉姓,正是仿了白玉堂的姓呢。

只是他可从来不知道,原来主人还认识这等人物!

白岐跟着主人,一路走到一处竹林院落,只见炊烟袅袅,两只黑白色的大熊在竹篱内吃笋,院中摆着几张圆桌,坐了许多客人在饮酒,笑谈。

屋顶上躺着一名身着月白色华服的男子,正在跷脚吃鸡肉。

一名十岁左右的孩童顺着柱子往上爬,白岐正想惊叫,却见小孩三两下就蹿到了房顶上,然后扑在男子身上,一大一小撕扯起来。

“我的鸡翅!”

“小孩吃多了鸡翅不长个儿!”

这时屋内走出一名三十出头的俊俏郎君,不留须,样貌与石高璧竟然有七分相似,愤愤用手中的竹竿捣屋顶,“你又带小孩儿爬房顶!”

屋顶的郎君怒道:“干我何事,他自己跟上来的,又不是我教的,跟他娘学的!”

“胡说,要不是瓜瓜小时候你老抱他爬上爬下,怎么会这样?白玉堂,你下来!”

白玉堂无赖地道:“好侄儿,你上来?”

白岐目瞪口呆,这就是白玉堂?

石高璧却像是司空见惯,心情有些激荡地喊:“雁哥!”

那云郎君转头,叫白岐得以看了个仔细。虽说面容相似,但云郎更为温和,少了几分傲气与嚣张,身形相较瘦一些,面上无须,显得很是年轻,此时面带惊讶。

“小老虎?”

旁人听到,也都转头看来,一片喧哗,以白岐的汉语水平都要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了。也是此时白岐才发现酒桌上居然还坐了几个和尚……

云雁回一马当先,冲出院子,想要握着石高璧的手。石高璧已是一头扎进了云雁回怀中,紧紧相拥。

众人七嘴八舌讨论,“这是小老虎!长大了!”

“看着与逐风都差不多了……”

“当年这么点点大!”

白岐看到两人相拥,也觉得感动,甚至有点想哭。

这时白玉堂排众过来,很感兴趣地道:“小老虎啊?好多年不见了,来让我看看。”

云雁回便想松开石高璧,却见石高璧死死缠着他,哭得脸都花了,高冷荡然无存,声嘶力竭:“走开!我就要雁哥!”

白岐:“??”

这个人是谁?一定不是他的主人!

第284章 幸福的汴京人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云雁回搂着嚎啕大哭的石高璧, 心下感慨。他的小老虎已经长成了翩翩少年郎, 第一眼看过去, 还特别有气势,可是骨子里还是以前那个没有安全感、爱哭的小孩啊。

石高璧虽然比云雁回高上一截, 但是此时仍然同小时候一样,伏在云雁回怀里,简直水泼不进的紧密, 其他人压根插足不了, 只能站在一旁唏嘘。

久别重逢, 着实感人。

白岐带着一干下属,站在一旁, 可怜巴巴的, 不知道该不该直视威严全无的主人, 就怕往后主人想到被他们看见了这般样子, 恼羞成怒。

“干什么,这是干什么?”

白岐忽然听到一个惶然的声音, 随即一名同云雁回差不多大的郎君排众过来, 一看眼前景象, 气得火冒三丈:“他是谁?他在做什么?你们干看什么?!”

大家齐声道:“噫——”

白岐思来想去, 大概是起哄的声音……

云雁回一见来人, 虽说心中没鬼,但还是下意识放开搂着石高璧的手,十分有技巧地引开话题:“喏, 小老虎,你裁云哥哥来了,你同他说句话。”

石高璧头也不抬,“那是谁?”

赵允初一听,方知道是石高璧那个小混蛋回来了,没想到十年没见,更加欠揍了……他抓着石高璧的后领,强行把人拎开。

石高璧气力不如他,一味哭唧唧地看着云雁回:“雁哥!”又恨恨扒拉赵允初,“你放开我,混蛋!来人啊!”

白岐下意识一个激灵,手按在腰间的短刀上。却见白玉堂还有几个不知姓名的高人察觉到,冷冷看过来,警告地瞥了一眼,立时不敢动了。心中一想,帮主人撒娇好像也确实不妥当……

不过他们也没有出手的机会,旁边的人已经七手八脚把赵允初拉开,又按住了石高璧。

“都是一家人……”

“你嫂子也是一时心急。”

“做姐夫的,计较那么多干什么,抱一会儿就抱一会儿嘛……”

白岐开始怀疑自己的汉语水平了,嫂子?姐夫?说谁呢?

石高璧与赵允初互相瞪视一眼,颇为不甘,然而也只能作罢。

一番折腾之下,石高璧拿毛巾擦了脸,恢复清爽神气,重新与在座各位见礼,还把白岐等人也介绍给了他们。

因为人太多,以白岐的记忆力不过记下大半,他方知道那拎开主人的郎君原来是大宋宗室,博平郡王赵允初,登时一惊,这个人他知道的啊,虽然在话本中出场不多,但是这位郡王的封地就在襄阳——原来的襄阳王被除,他可是立了功的。

先前所见与白玉堂一起爬屋顶的小孩,现在被一名十四岁左右的少女领着,给石高璧行礼。

石高璧欣慰地道:“柔奴和瓜瓜都长大了,我走的时候,瓜瓜还在学步,柔奴已经会在一旁给他喂吃的了。”

虽说沈凉和宇文柔奴对他的记忆都很模糊了,但是这些年通信不断,而且石高璧生得和云雁回想象,所以两人倍感亲近。

从他们的对话中,白岐知道沈凉同宇文柔奴是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妻,只等沈凉满了十五岁,就会成婚。

过了没多久,郑苹夫妇、沈括夫妇、郑凌一家等人也来了,又与石高璧叙旧,引得妇女们哭了一场。

云雁回虽然时常与石高璧通信,也并非事无巨细地叙述,此时便给他当面说了说:“外面两只竹熊都是贝贝的孙子,现在由瓜瓜和柔奴照顾着。”

石高璧立刻担忧地问:“贝贝和灵灵呢?”

“胖贝年纪实在太大了,这几年好几次我都以为它要熬不过去了,如今在灵囿中,有专人伺候着。灵灵也在那里。”云雁回想到这个陪伴了自己多年的伙伴,说道,“贝贝在竹熊里已经是百岁老人了……”

屈指一算,贝贝已经活了近三十年,也算了无遗憾,如今垂垂老矣,大家对它的离去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云雁回想着,不日将它接回身边,如同儿时一样,一起走过最后一段时光,亲自送它回熊猫星。

“我抽空去看看贝贝。”石高璧情知见一面少一面,默然片刻,复问道,“好像没有看到宗瑾和阿善,我还未见过他们呢。”

人生便是如此,有来有去,石高璧说的宗瑾和阿善便是赵允初和云雁回的孩子。

“在王府,且玩着呢,叫他们多陪陪王爷王妃,回头拎来见见。”提起两个孩子,云雁回笑了起来。

这二人之中,赵宗瑾原是赵允良的庶子,今年十三岁,已经过了明路,过继给赵允初,但是实际上时而也住在王府亲爹亲娘那处,孩子同亲娘和赵允初、云雁回都很亲近,唯独他亲爹太过浪荡,父子并不十分亲密。

而云善则是云雁回从慈幼局领养的弃婴,作为云家的嗣子,今年也有八岁了。

石高璧看云雁回提及两个孩子时脸上温柔的笑意,心中也十分柔软。

……

十年故友重逢,本来一干人就在饮酒了,到了中午用餐的时候,更是热闹,一面叙旧一面大快朵颐。

白岐只觉从未见到主人如此轻松的样子,也是,在桂州时,主人是未来的土司,时时刻刻要绷着,事事要做得完美,小时候白岐还能见到主人哭笑,大了后就老是喜怒不形于色了。

若非来了汴京,白岐还不知道主人有这样的时候呢。

开席之后,大相国寺住持惠冲法师居然也来了,带着两个弟子,同石高璧寒暄,看样子竟然也是故交。

白岐瞥见惠冲法师盘子里虽然没有肉,但是好像吃了好几盏酒……

酒过三巡,石高璧更是放松,“这次……十三郎和滔滔成亲,我也不知道该送什么,找了许多海客,收了许多玩意儿,也不知他们喜不喜欢……”

白岐心道,这二人大概就是主人那要成亲的故友了。

“你有这份心就行了,他们什么珍宝没有。”云雁回笑道,“这次婚事,都道是天子娶妇,皇后嫁女,场面不知会多大,你要和那些憋着劲儿拍马屁的人比,怎么比得过?用心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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