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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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廉月红着面,不说话,先前想要质问他牌匾什么意思,上安王府偷人算个什么情况的气势也没有了……

只觉得,一直以来份小心翼翼的心情,好像通过他温暖的掌心得到了回应。

男人拉着他的手置于两人中间,姬廉月神魂颠倒。

男人拉着他的手置放在结实小腹,姬廉月面红耳赤。

男人拉着他的手路过小腹一路往下,“唔”了声后无辜地说“硬了,给弄弄”,姬廉月……

姬廉月只想给他一巴掌。

温情是不可能温情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温情。

如果之前梦里雨天砸门威胁他开门的还很是霍将军,那就很显然——

下辈子也不可能温情得起来,这人活几辈子都是这个鸟德行,不会有丝毫进步。

作者有话要说:锦衣囚的故事开始于单方面明恋得不到回应小三插足造成悲剧

结束于双向暗恋转明恋小三gg,我个人觉得其实算完整了……

古代部分结束了,民国部分番外形式有

☆、第89章

霍显被姬廉月整整拒之门外, 还淋了雨。

当天晚上,铁血硬汉愣是烧得不省人事, 大家都表示“哟呵, 霍军长这次怕不是动了真格”。

奈何那戏子无情, 姬廉月并不为其所感动,任由霍军长发着高热守在门外守了半宿。

夜里起来,见外头滴滴答答还在下雨,推开窗一股湿冷水汽扑面而来,沾湿了他白色的睡袍……弯腰探头往外一看, 原来那霍显还在门外坐着,只是闭着眼,看上去像是死了一样。

死了倒也好,反正他也欠他一条命。

只是这人若是死在他放门口就不太美了,白大帅虽然平日里看霍军长哪哪都不顺眼, 嫌弃他粗痞, 但是也不知道哪根经不对,还是把这跟他差不多大的男人当儿子那般宽容对待。

姬廉月自然是惹不起帅府那些神仙的。

思考再三,他还是打开了房门,将靠在门廊边落水狗似的霍军长拖进了房,在他面前蹲下不怎么客气地拍了拍他的脸蛋:“喂, 醒醒。”

其实手刚碰到霍显的脸,那滚烫的温度便让他知道这人怕不是已经烧得糊涂。

艰难将人拖进屋子里,扔上了床,又叫来了戏园里的大夫看过了, 说是没别的什么,也就是淋雨着凉,煎药吃下去发了汗,第二天便好。

姬廉月看着那张烧得发红的脸,这男人本生就黑,这会儿黑红黑红的,像个关公。

打发人去煎药,他坐在床边盯着这阎王爷看了一会儿,没生病的时候像只老虎,病了之后变成了丧家犬,任人蹂躏的样子。

姬廉月果真伸手去掐了他的脸。

听他在梦中嘀嘀咕咕,像是梦魇说了梦话。

他眼下不再怕霍显作恶,人昏迷着也不怕他有什么别的举动,索性大着胆子侧耳去听了,却只是听见男人用沙哑低沉的嗓音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他叫的“阿月”。

姬廉月脸黑如锅底,他都不知道这男人什么时候得了他的小名还堂而皇之挂在嘴边,搞得他们多熟一番……正欲抬起身子放他自生自灭,此时男人却仿佛有所感应,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腕。

姬廉月一愣。

抬起眼,却发现那原本都烧得昏沉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那双漆黑的眼失了神,迷茫地望着他。

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醒了,还是只不过是梦游一般的征兆。

姬廉月不知道那么多,他只知道握在他腕间那大手有些粗糙,温度高得惊人……这样冷的天握在他刚才在屋外吹得有些犯凉的皮肤上,就如同火烧起来了一般。

“……阿月,”他慢吞吞地又叫了他一声,用含糊的声音缓缓地说,“我做了个梦,上辈子,咱们是夫妻,但是我不知道珍惜,刚开始不喜欢你,负了你。”

姬廉月瞳孔微微缩聚。

“但是后来……”

后来,那个梦却有两种结局。

梦里他们都和离了,只是第二个梦,他们都没有再嫁再娶,只是在一起互相蹉跎折磨了一辈子……

这个结局,霍显很喜欢,在梦里,他看见姬廉月容颜老去,皮肤松弛,鬓生华发……夕阳下却依然趾高气扬地指挥他霍显一个大将军给自己做牛做马。

霍显重新陷入了沉默,他闭着眼靠在床榻边,只是这一次,他唇角微微勾起,像是带着一丝丝的笑,从鼻腔深处,哼了一点儿小曲儿。

那小曲儿的律,姬廉月熟悉。

正是上午那段《锦衣囚》,戏子登台而立,锦衣华服,如同戏内锦衣玉食、娇宠长大的金枝玉叶,夜深人静依靠栏边,望着月,等着等不到归来的郎君……

——京上繁枝皓月,不如万里北荒人烟凉。锦衣囚,囚不尽郎心。

霍显昏沉得要紧,却这般缓缓哼唱,那低沉的鼻音断断续续,几乎要被掩盖在了屋外的狂风暴雨里。

姬廉月脸色却是瞬间变了,猛地甩开他的牵制,面色苍白地站了起来,连退到他再也碰不到的地方。

大手离了他冰凉肌肤的触碰,男人断断续续的哼唱逐渐变小,这一次是当真昏睡了过去……

直到风寒药煎好了,小丫头端进来,便看见他们少爷端坐在茶几边,双眼发直,失魂落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是被轻声唤了后才回过神来,转头瞥了她一眼,挥挥手让她伺候霍显把药灌了,然后找个马车来,送他回帅府。

……

霍显被人抬着回的帅府,叫所有人都看了笑话。

热脸贴冷屁股,这真是神仙都会冒出火来,更何况是霍军长这样火爆的人——

第三日早上,他便在早餐桌子上耍起了横,非要白毅去找姬廉月,把他那套“管前辈子如何呢,这辈子他在我身边便是”的好理论好好同那油盐不进的戏子讲解一番。

白副官冷笑了声,一脸嘲讽,摆明着就差问霍显:我看起来很闲?

霍显不依不饶,最后被相当不耐烦的白大帅赶出了帅府,让他病好了就滚回去执勤,少在这碍眼。

霍显一脸不高兴地出门了,正琢磨要不要再去戏园刷个存在感,哪怕吸引姬廉月同自己吵一架也好,这时又被人从身后叫住。

白大帅白日里的走狗,夜晚里的丈夫,这会儿一边手压着军帽一边往外走,在霍显冷眼注视中,他也还他一个不冷不热的淡淡一瞥,压低了嗓音道:“晚上旧院派系那头的司令要到古盐城了,听说是回老家祭祖,并与我们大帅碰个头商讨事宜,你去安排安排,喜来凤酒楼订个位置……还有加派人手,务必保证——”

他话还没说完。

霍显向来有什么说什么,再加上这会儿心情恶劣,闻言至此已经忍不住冷笑打断:“旧院派系的人跑到我们的地盘来,没把他一枪崩在城门口已经算是客气,怎么还要摆宴席招待?死了也是活该!”

如今天下四分五裂,白初敛父亲早些年随师长加入混战,成了乱世枭雄,一方霸主,共生院系军阀一脉。

然而这世间不比太平盛世,内忧外患,共患难容易,同享福反而难,后来当时的白将军与恩师有了间隙,索性回了古盐城,自拥兵占山为王——

白家便成了如今人们口中的新院派,而老将军的恩师,自然便是旧院派。

双方明面保持着彼此之间应该有的虚伪礼貌,私底下却没少给彼此使绊子。

是以对于那个对头家来的司令,霍显很是将不屑写在脸上,白毅看他这副不带脑子的模样,真正是替义父头疼。

“这次来的不仅是他们那边的司令,更是北方正规军总理的养子,身份尊贵——留洋归来便领了十三个团接近十万精兵,治理得井井有条,想来是个真正有能力的人,你不要乱来。”

“白毅,你才多少岁,为什么非要用老头子的语气说话?”霍显斜眼望着白毅,没等他回答,大扇子似的手终于不耐烦地挥了挥,“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还有别的要交代的没?”

白毅略一沉吟:“你去通知街尾裁缝铺的徐老板,就说大帅说让他赶紧收拾收拾,出城去住两天。”

“干什么?那司令容不下一个裁缝?”

霍显一脸懵逼。

白毅也不懂,只是旁敲侧击,也什么都没打听到——

白初敛对他向来少有秘密,提到这是却是闭口不谈,只是说早就知道旧院派会来个留洋过的司令,没想到来的人姓顾……

这事实在不太妙。

白毅听他说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再问就闭上嘴,心中也有些火,心想他和那徐老板好像走的是近了些,更想把徐书烟扔出古盐城。

眼下再被盘问他也不知道的事儿。

难得露出不耐的神色,他抬脚踹了霍显一下:“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问题!真想知道自己去问!你以为都像你似的找骂!”

此时霍军长并不知道自己成了炮灰,摸了摸鼻子,转身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决定把第三个故事讲完,这次是黑莲花vs发现自己被坑后愤怒至极果断离婚然而真香的前夫

☆、第90章

下午徐书烟正忙着收租。

他同开理发店的剪子阿六讨价还价, 正胡扯到外头战火纷争,国内已经没几块没被硝烟烧过的土地, 正所谓寸土寸金, 徐书烟没有涨租已经算好。

剪子阿六一脸不平:“以前吴阿妈逢年过节开不了张, 总给我们减些租金,怎么到你这就变啦?”

“所以她有这么多间铺子,如今想要送儿子出国留洋,却一分钱都拿不出来,只能卖了铺子凑钱, ”黑发年轻人温和一笑,“剪子阿六,你若是不租大可以搬走,这条街靠着护城河,来往商船客流大, 早有大把的早餐铺子等着这地段……”

“好好好!行行行!给你给你!赶着回家祭祖, 没空同你在这浪费时间扯皮!”一听铺子不租了,剪子阿六又开始着急,从怀里掏出~几枚银元,塞到黑发年轻人手中,“哎呀你个徐裁缝, 平时扯你点碎步睁只眼闭只眼的,没想到也是个三分钱买烧饼看薄厚——小气得很哩!”

徐书烟掂了下手中银元,微微一笑,正想说这年头上山祭祖的死人钱都要拿活人钱来算, 不精打细算还怎么过日子——

这时候忽然从街道那边传来一阵骚动。

“怎么啦?”他一脸茫然。

“谁知道呢,兴许是又出了什么大事,这年头哪里都不安生,”剪子阿六还在抱怨个没完,“徐老板,你说你孤家寡人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攒那么多钱干嘛呀!不如给我们这些拖家带口的留点儿活路……”

“孤家寡人就不要吃饭啦?”徐书烟莞尔一笑,调侃。

“话不能这么说,嗳徐老板,你说你如今也算是个小财神了,攒那么多钱,就没想过成个亲什么的……”

话题至此,黑发年轻人收敛了笑,淡淡瞥了眼那剪子阿六,那轻描淡写的一眼,却瞬间歇了他想要给他介绍一下自家嫂子家小堂妹的心思。

“我成过亲。”徐书烟淡道,“只是结果不太好。”

剪子阿六瞬间收了声,震惊于这个爆炸性新闻,瞪大了眼瞧着面前这黑发年轻人。

徐书烟却不再什么,看着有些厌倦眼下的气氛,他摆了摆手,仔细收了银元便绕到街道另一段。

……

接到另外一边确实是另外一番景观。

只见平日里热热闹闹,挤满了卖清明用品和吃食的小摊贩街挑着担子被赶了开去,道上清一色的帅府大兵一字排开,守在街道两旁,小摊贩被清空了清出一条干净宽敞的街道来。

戒严。

“怎么啦?”

“听说是上面来人了!”

“嚯,来的什么大人物呐这么大排场!”

“让让让让!别挡着道了!吃枪子啊!”

人们窃窃私语。

徐书烟凑到一群正讨论的人旁边一听,便搞明白了事情缘由——

“清明节,便是外地郎往回赶,漂泊在外的人急急忙忙要出门,这不,又有大人物要来了!听说是个司令官呐!”

“什么人呐!前几日帅府的历参谋回来都没这架势!”

“听说是北边一些的地方派来的司令,留洋回国,祖籍是咱们这儿的,这不,清明啦!回来祭祖啊!”

“哎哟呵?北方那边来的?”

“咱们这小城还出不少人物嘿!”

“那可不是么?”

原来是外面又要来人了。

徐书烟脸上倒是没多大情绪,来了什么大人物,同他这老百姓关系不大,他只是唇角轻挑,转身进了旁边那古盐城最好的酒楼里,打了一壶杏花酿——

这天气还是有些冷,南方又潮湿,每当这种天气,他夜里便会闹腿疼闹得睡不着觉,喝了温热过的酒,便能够好睡一些。

从酒楼路出来的时候,正好撞见刚从戏园碰了一鼻子灰的霍显。

徐书烟素来不爱招惹当兵的,若不是白大帅实在是从小一起的玩伴,他肯定也要对他绕道走的……眼下见了霍阎王,他也只是脚下一顿,只当是个面熟的人冲他礼貌微微一笑,微点头,就要擦身而过。

却在这时被他从后头一把拎住了衣领。

“嗳,等等,等等!”

霍显粗着嗓子,吼得酒楼里众人看过来,目光在他和徐书烟中间来回转动。

不怪霍显,实在是这会儿见了徐书烟本人,他这才想起早上时候白毅的交代,一拍脑门想起来都特娘的下午了,坏菜!

见徐书烟还挣扎着想要走的样子,他也不耐烦了,大喝一声:“跑什么!刚才还冲老子笑呢!又不吃了你!”

酒楼里的人哄笑起来。

徐书烟只觉得丢脸至极,无奈解释:“霍军长,您先放开我……哎,冲你笑那只是基本礼貌,并不是——”

并不是就代表我乐意看见你。

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是霍显对于自己平日里是个什么止儿啼哭的形象还是有点儿批数的,“哼”了声翻个白眼猜到了这小裁缝要说什么,嘟囔着“你以为老子稀罕见到你啊”一边伸手将他拎过来摆在自己的面前。

当兵的向来荤素不忌。

为了防止这小裁缝再乱跑,他大剌剌地将胳膊搭在黑发年轻人的肩膀上,将他往自己怀里一揽!

不顾后者被他这么一抓一拉发出窒息的声音,狗熊似的庞大身躯弯了下来,凑近徐书烟耳边旁边:“嗳,小裁缝,我实在是真的有事要找你的!上午白家那看门犬——”

见徐书烟微微偏头,困惑地看着他。

他停顿了下,不高兴这么形象生动的形容居然还有人不知道他说的是谁,没好气地喷了喷鼻腔音:“就那个白毅!白毅让我转告你白大帅让他转告你,最近城里要来个大人物,让你没别的屁事就赶紧收拾收拾滚出城去住两天!”

“大人物?”

“对!”

“来大人物同我有什么关系?”徐书烟笑着与他勾肩搭背的高大男人说,“我为什么要出城去避一避?”

“……”

你问老子,老子哪知道!

霍显不耐烦了,正想问他“听说那个来的人姓顾你认识不认识这么个仇人”,这时候,酒楼外面一阵喧哗——

一群穿着明显不是白府军装的,身着墨蓝色军装的士兵从外面涌了进来。

这动静让站在门边的两人同时抬起头。

此时霍显的胳膊还“亲亲蜜蜜”地勾在徐书烟的脖子上。

两人向着门口望去,一眼就看见从那群无论是装备还是着装看上去都更加精良的士兵开出的道路尽头,出现一抹挺拔修长的身影。

来人身着同色军装,宽肩窄腰,肩头上有个小小的披肩,帽檐压的很低,脚上踩着的黑色军靴伴随着他的走动发出沉稳的声响——

来到台阶旁,他用戴着黑色手套的指尖顶了顶帽檐,露出帽檐之下剑眉星目,高挺鼻梁,和一张轻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

居然是位大约三十岁上下,极为年轻英俊的军官。

“嚯!”

霍显看着眼前这风华气度皆可与白初敛相提并论,那一眸之间的压迫力展张开来甚至比白初敛更气势凌人的军官,发出一声赞赏。

正想说这特娘是哪来的神仙下凡他们小小古盐城,却没发现这会儿被他揽在身边,手拎酒瓶的黑发年轻人身体微僵。

而酒楼外的人已经踏着台阶走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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