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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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蓁蓁一脸的讶异,“大姑母说笑了,我有什么可开心的?”

周兰问她,“你让我让你父亲如此为难,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对于伸手的人,人家做亏心事的都不愧疚,我有什么好愧疚的?”

“你——”周兰一听便知她口中伸手之人是她,真是伶牙俐齿,“那你爹呢?你就忍心让你爹如此为难?”

看来一时半会走不了了,周蓁蓁干脆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大姑母,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故事。民间传闻,有两妇人因为一个孩子对薄公堂,两人都宣称是孩子的母亲,而孩子是个脑子不好的,还不会说话。对于孩子的归属,两人各执一词,县官大人也判断不出来谁才是孩子的母亲,于是就让两人一人拉着孩子一条手臂,谁拉赢了孩子就归谁。于是两妇人就开始了,孩子被左右的人用力一拉扯,疼得哇哇大哭。其中一个妇人哭着放开了手,至此,县官也判断出来了谁才是孩子的娘。”

“这说明了什么呢?真正疼孩子的,哪会舍得如此逼他让他疼啊。”

这样的说辞让周兰脸都黑了,周蓁蓁的话,不就是在影射她和她娘如同那争夺孩子的假娘吗?她憋着一喜气无从反驳起,因为周蓁蓁说的情况太像了。

好一会,她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你心疼你爹,那你倒是不教你父亲为难啊。”

周蓁蓁瞥了她一眼,说出一句让她意料之外的话来。

“我当然不会让我爹为难!于你而言,我爹不是你唯一的弟弟。于我而言,亲爹只有一个啊,我不心疼他谁心疼呢?如果那三万两银子让我爹那么为难,我不要了又如何!”

周兰闻言,大喜,“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放心,我人虽小,但说出的话从来不会不算数。”周蓁蓁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记住就记住,她以为自己说不要,她就能如愿吗?

“行,大姑母我记住你的话了。”周兰脚步一转,就想重返萱北堂。

“大姑母——”这次轮到周蓁蓁叫住她。

嗯?

“想必当初我娘拿银子出来帮助您的时候,您定然是千恩万谢的,当时只怕恨不能以身相报,现在怎么样了呢?当初四处筹借银子的时候的仓皇与忧惧,大概是好日子过久了,都忘了吧?”

周蓁蓁的话如同刀子一样,将她的脸皮一层一层地揭下来,她的唇一直在抖,“你说出这样的话,怎么,你还想和我撕破脸不成?”

周蓁蓁没有回答,而是提醒道,“您现在一门心思地挖空娘家去贴补蔡家,希望有朝一日你不会后悔才好。” 这种带着不详预感的话,周兰不爱听,“我的事,不劳你费心!”说罢拂袖而去。

周蓁蓁摇头,忠言逆耳总是不中听。

她们走后,周涎从角落里走出来了。

他身后的小厮低声问,“二爷,这块玉要给六姑娘送去吗?”想不到啊,六姑娘对二爷这当爹的感情那么深,三万两银子说不要就不要,就为了使二爷不感到为难。

周涎低声道,“先不送了。”女儿这般为他,他心里热热的胀胀的。想起过往,他低头,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周蓁蓁的话让周兰越想越气不过,气冲冲地来到萱北堂。

她去而复返,让何老安人感到奇怪,“你这又是怎么了?”

“娘,你这孙女了不得,嘴巴利着呢……”周兰倒豆子似的将刚才和周蓁蓁交锋的情景倒了出来。

“谁让你没事去招惹她?”何老安人白了她一眼,她这女儿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得了天大的好处,遇到苦主还不知道收敛,夹紧点尾巴做人不好吗?非要张扬一脸耀武扬威的模样,谁看得过眼?

“不过娘,我也不是没有收获的,你那孙女果然还是年轻,被人激上几句,就中了激将法。”说起这个,周兰难掩得意。

何老安人却觉得心里没底,不那么靠谱。

周兰想起来这一茬,忍不住问,“娘,明天就是第三日了,她说了不要这三万两银子了,咱们还要逼二哥吗?”她当然希望上双重保障比较妥当,但她又担心再逼迫下去,会将她二哥越推越远。

其实周蓁蓁是傻,但她那番话周兰也听进去了一些。特别是周蓁蓁宣布为了她父亲放弃三万两的时候,她的心不是不震动的。

何老安人咬牙,“等明天,我要看看你二哥会怎么做,是不是还一如既往地孝顺我!”

其实不仅何老安人在等,周涎也在等,等他娘的‘特赦令’,可是一直等到子时,仍旧没有等来萱北堂来人。

翌日,周涎什么也没说,直接跪在何老安人跟前。

何老安人颤巍巍地起身,指着周涎问,“老二,你什么意思?”

周涎不吭声。

何老安人心一堵,只觉得一口气喘不上来,这个儿子,这个儿子和她离心了。

周兰连忙上前给她娘揉、胸,“二哥,你是想气死娘是不是?”

“娘要的结果,我办不到。”

这直白的话教周兰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多年了,她那从来对她娘都百依百顺的二哥,第二次忤逆她娘,第一次的时候是为了娶李氏,也是这样,跪在她娘跟前除了一再重申自己的要求之后便一声不吭。第一次为了他妻子,第二次为了他女儿。

“你——”

就在这时,管家引着六房的人来报丧,“何老安人、涎二爷、兰大姑,我们当家主母她去了。”

何老安人与周兰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不虞,真的太不凑巧了。尽管两人不甘心此事就此打住,却也不得不按耐下来,过了这场丧事再说。但这事吊在半空,不上不下,让她们挠心挠肺的,折磨死了。

而于周涎而言,却着实松了一口气。

其实于何老安人而言,又何尝不是一个台阶呢。

康靖二十七年,七月十五,周家六房当家主母,周泓之妻,郑氏卒。

周蓁蓁望了望天,一切都如前世一般发生了。

时人重白事,郑氏身为六房当家主母,素来有善名,族中族外交好者众,无论如何都是要大祭一场的。

因为郑氏缠绵病榻时久,非暴毙,所以寿衣寿材一切白事之物其实都已经悄悄准备妥当了。

次日,在族人的帮忙下,灵棚已经搭好,一应事物在族中大老爷们的安排下都有序地进行着。

郑氏“头七”,乃大祭之日。

六房一早便开门迎客。

周蓁蓁是四房的人,不必像六房一样穿戴孝服,只需要和其他几房之姑娘妇人一样在头上簪上白花即可。

灵棚内,一片素白,香烟火烛纸钱烧不断,烟火熏饶。

四十九个僧人披着袈裟,敲着金饶铜钹,诵着经文:另一隅,还有几十个道士,穿着道袍,手持苇管竹笙,吟唱不绝。

灵前,披麻戴孝之人果然不是郑氏的亲生子周宕,而是周泓的庶长子周宣。周秀秀的孝女之位倒不曾被剥夺。

周宣比周宪年长四五岁,此时已经是秀才功名加身,加上他相貌清隽,举止斯文得当,来吊言之人上完香之后都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他,并暗暗颔首。

而一旁的周泓对庶长子的表现亦是相当满意与欣慰的。

周蓁蓁收回目光,为郑氏感到不值,若非当初她带着大笔的嫁妆嫁进来,六房周泓母子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破落户的光景呢。

郑氏这一生,堪称妇人典范。可惜她太过优秀了,给了周泓大叔莫大的压力,也不容于莫老安人。

巧妇伴拙夫,偏偏还不能和离,只能在这泥沼里耗尽芳华,真是当今女子的悲哀。

周蓁蓁将手中的九支香插进香炉之中,然后跪下给郑氏磕了几个头。

心中对她默默道,泓大婶子,周宕无事,虽然吃了些苦头,却不像上一世因亲人的漠视在母亲丧事期间被一场急症夺了性命。

这消息是这几日她用银钱开道,默默让人留意了一下西跨院中周宕的动静,然后打听出来的。

上完香之后,周蓁蓁随着众人鱼贯而出。

 

第22章

他们这些族亲上完头一轮香之后, 接着便是周家的外嫁女亲眷还有乡领士绅们陆续上香吊唁。

郑氏平生做的善事太多了, 那些得过她恩惠的人都来送她一程, 于是吊唁之人络绎不绝。

周蓁蓁不是六房的人, 夜里无需伴宿守灵, 只需要白日时不时地来上柱香吊唁一二便可。

因天热,即使棺材周边置了冰块时时替换,仍旧担心尸身腐坏。所以本应做满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缩小为二十四天, 头七、七七各七天不减,中间二七、三七、四七、五七,则缩短为每隔两天为七, 加起来正好二十四天。

其中头七和七七,又称为儿子祭,需由亲生儿子主祭, 为有始有终,功德圆满。

但郑氏的头七, 周宕一直没有出现, 反而是庶长子周宣代替了他的位子。

第三日族亲忍不住问周泓,这好歹是郑氏的灵堂,周宕作为亲生儿子一直不出现是个什么意思?好歹送生母最后一程啊。

周泓只推说周宕病了, 无法出现在灵堂。

族中大老爷们看他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样,加之这又是六房的家务事, 他们也不好强硬干涉,只能无奈离开。

六房内院,刚过热孝三日, 莫老安人院子里的人便悄悄除了孝服换上素衣。

不仅如此,她还让人抄了东厢郑氏居住的院子,恰巧周秀秀守灵起身回房换衣裳撞见了,还闹了一通,但消息很快就被封锁了,他们在前面灵堂里只影影绰绰地听到一些。

周蓁蓁自然知道莫老安人抄郑氏的房间是为哪般,不过是为着郑氏各产业对应的红契白契罢了,这些东西一日不握在手中,莫老安人怕是要寝食难安的。但这些产业的契约证明啊,早已不在六房了。莫老安人就是将六房倒过来也是找不到的。

又过了两日,到了头七第五日,六房里里外外流传着两个流言。一个是周宕病得快死了,周泓和莫老安人都没找大夫给他医治。二是周泓想将庶长子周宣记在嫡妻郑氏名下,所以才一直没让嫡子周宕出现,而是让周宣顶替了他的孝子之位在灵堂守灵,这是想病死周宕给周宣让位呢。

这流言居心叵测,如果被证实了,六房的名声要坏的,搞不好还会连累周氏一族的名声。

族中大老爷们坐不住了,再次找上周泓。

周泓嘴上答应下来,等周宕这两天身子好些,就立即让他来守灵。

“泓兄长还是请个大夫给宕哥儿看看吧。”一旁的周涎也劝道。

两人分属周家不同房头,但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就如同堂兄弟一般,娶的还都是商户之女,不过一个稀罕,一个嫌弃,这些年才渐渐走远了。此次郑氏的丧事,周涎少不得来帮衬一二。看周泓对儿子周宕的态度不对,忍不住劝了一番。

周泓罢罢手,“不必了,听老安人说他的身体已经在恢复了。”

周泓心中也恼火,便是守灵一事他存了私心想让庶长子周宣得个孝子之名,但周宕卧病在床也不是假话。

那日周宕出去跑马被自己逮着,想到其母卧病在床已时日无多,他还如此不知事,当下就喝斥了他一顿,并让他跪在他娘房门外。那日他是淋了雨回来的,估计受了斥责惊惧交加,外加那一顿跪,就病倒了。接着便是郑氏卒,府中忙乱得很,他一时也没想起他这儿子来。听说现在人很虚弱,自己没有让他来灵前守孝,也是父心一片,没想到被流言传得如此不堪。

周宕卧病在床的消息周蓁蓁也听说了。

趁着周秀秀如厕的时候,周蓁蓁找到周秀秀,递给她一只盒子,“这盒药丸是固本培元的,你拿给周宕吃吧,他的身体不补回来,以后怕是有碍寿元。”周宕的病情她是知道的,她算了算日子,这两日是最凶险的时候了。因着她先前的提醒,郑氏提前做了安排,倒没有性命之危。不过奴才再怎么防备也是奴才,拗不过主子的。这不,即使有人暗暗护住周宕,他的身体还是被她祖母和爹有意无意地糟蹋得不成样子。

“当然,如果你不放心,也可以悄悄将药丸拿给大夫看一下,但暂时不要透露是我给你的就行。”

六房因办丧事人来人往的,周蓁蓁将药给了就走了。

周秀秀握着盒子,看着她走远了,忍不住打开来看,里面的药丸如手指头大小,外层用蜡封住,只有一枚不是,思及周蓁蓁方才的话,想必这一枚是留予她拿给大夫看的。

她将药丸拈起,低头轻轻一闻,药香浓郁,温和而不刺鼻,闻着让人有心旷神怡之感。闻着很像之前她娘花大价钱买来的药丸闻起来会有的药香味。

此时周秀秀还不知道,这是配伍得当,制作精细的药丸才会有的特征。

等她将这药带给古嬷嬷看时,古嬷嬷想起主母郑氏还在时对她说过四房的两位姐儿,‘周蓁蓁可信,周盈盈可用’的话来,再思及主母死后,两位小主子的遭遇,她眼角一下就湿了。

她们悄悄将药给大夫看了,大夫说这药是好药,周宕吃的话也对症,倒是可以吃上一阵子,将之前亏损的身子慢慢补回来。

头七第七日,周家来了两位尊贵的客人。

在场的都是庐江地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位在场的都认得,正是裴华。

裴华,康靖二十五年的状元郎,今在翰林担任秘书郎一职。

说起来,裴华同样是出身大族,是庐江裴家的子孙,只是年少丧父丧母,但并未得到族中多少资助,反而受到不少欺凌,启蒙之后,甚至连继续读书都艰难。

后来被其养父,同出自裴氏一族的裴箴收养,才得以继续读书,几年之后,考秀才中举人进士摘得状元桂冠,得恩师赏识娶其女,渐渐在翰林院中站稳脚跟。

提起裴华,裴氏的族中大老爷们不是不唏嘘的。谁曾想过他会有这番造化,偏偏因着积年旧事,他这份光裴家沾不上,裴氏一族各房无一不恼当初苛刻裴华的裴家七房。

而裴华的养父裴箴当年也是难,是受了郑氏之父的大恩才有了造化,并与郑氏当初有婚约的,只因高中之后被人榜下捉婿在京中娶了高官之女。郑父得知之后,没多久就嫁女了。裴箴自觉对不起郑氏父女,数度欲报答而没有机会。

此次郑氏病重,裴华是受其义父裴箴所托,回乡探望,并且了其遗愿,却未曾想,还是晚来一步。

此时裴氏来吊唁的族人见了裴华,不免想到裴箴,这两位,无论是谁,现今裴氏的人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见到裴华的第一眼,周蓁蓁心中默默地道,来了。

而另一位贵客则很面生,但周身的气度不凡,站在已是久浸官场的裴华身边竟丝毫不损色。

倒是周蓁蓁一眼就认出来了站在裴华旁边的不是别人,正是袁溯溟。

周蓁蓁不解,这是什么神展开?上一世袁溯溟可没有露过脸。她默默地叹了口气,剧情早已经崩坏,她早就知道的不是吗?有些还是她主动改变的剧情。

裴华和袁溯溟一起给郑氏上了一柱香。

他俩刚上完香,古嬷嬷冲到裴华面前跪下,“裴大人,宕哥儿就快死了,求求你救救宕哥儿!”

周泓脸黑如墨,上前就是一脚,“你个老奴,胡说八道什么,宕哥儿好好地在后院养病……”

古嬷嬷被踢了,还一个劲地朝裴华磕头,“裴大人,宕哥儿前些日子淋雨后受了老爷一顿呵斥惊惧交加,后又被罚跪了一宿,这就病倒了。这些日子,府中忙乱,无人过问宕哥儿。他的病没有得到治疗,身边的人一个个被罚被关,因没有得到妥当的照料,竟一日比一日严重,宕哥儿就快称不住了啊。”

满堂寂静。

周蓁蓁看了周泓大叔一眼,心想古嬷嬷将此等阴私揭于众人之前,此刻他估计想撕了她的心都有了吧?

此等变故叫众人很是愕然,先前周宕身为郑氏嫡子却一直未露面就已经惹人生疑了,此刻古嬷嬷一语道破周宕险境,倒叫众人除周家族人之外唏嘘之余,又免不了生出几分看热闹的心理。

周家的大老爷们因着这场变故,望向周泓的目光满是谴责。早就和他说过,不能这样子搞。他倒好,先是立身不正,后是治家不严。

如今灵堂之上,除了周氏族亲还有外客,此等内情一披露,难免引起各种猜测,一个处理不好就要危及周氏一族的名声。

裴华心中担忧周宕,却也知此事不能越过周氏族老直接处理,于是他直接问到居首座的宗房大老爷,“周少族长,您看?”

宗房大老爷正是周宸的父亲,亦是宗子,因族长老太爷年迈,名义上虽还挂着族长之名,实则族中庶务多由宗房大老爷在打理。

宗房大老爷沉吟片刻道,“此话怕是忠仆忧心,夸大了言辞。”此话等于给周家六房扯上一块遮羞布。他这样做也是无奈为之。

但这话之后,他话峰一转,“不过,宕哥儿自生母去世后一直称病未露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哩?”

其他房头的老爷们也附和:

“是啊是啊,就算病重,这样的日子也当在长辈跟前露个面,若真的病重,正该多请几个好大夫,莫要讳疾忌医,耽搁了病情。”

“不是一直卧床不起么,去看看吧。”

周蓁蓁很清楚,发生了这样的事,无论如何都得见了周宕才能辟谣了。为了六房乃至整个周家的名声,宗房大老爷不可能再任由周泓将人阻挡于门外。

果然,周泓胀红了脸,“那逆子就在后院养病,来人,去将宕哥儿请来!”

跪在一旁的古嬷嬷又哭开了,“宕哥儿病得起不了身,哪好移动哩。”

周泓红着眼看着眼前惺惺作态的婆子,一咬牙,“我亲自去看看那逆子,你们想看便跟上吧!”

说罢,周泓一马当先,裴华紧随其后,族宗大老爷并几位想去看看的族亲也跟了上去。

袁溯溟没有去。

外人和小辈都不好跟上,不少人在此地界逗留,想看看最终的结果。

没多久,内院便喧起了大夫,裴华这次显然是有备而来,这不内院刚喧大夫,回春堂的老大夫便进去了。

接下来的事周蓁蓁早有预料,于是便躲了出去。比起前一世,古嬷嬷直接跪地哭诉周宕逝世的噩耗,现在情况已经好多了不是吗?接下来的事自由裴华与族中各位大爷主持,她也插不上手。

不料她心不在焉的差点撞到了人,她抬眼一看还是熟人,不好视而不见直接走掉,只能没话找话,“你也来送泓大婶子一程?”

“嗯,县学不少学生都来了,她每年给县学的学生送不少笔墨纸砚。”

周蓁蓁敲了敲自己脑袋,是了,泓大婶儿她名下的产业就有墨轩书肆之类的。

陈粲默默地蹲下,将她失手掉落的帕子拾起来交给她,“我去珍宝阁问过了,问的是李掌柜,李掌柜在珍宝阁二十年了,他说那样的玉佩款式他们珍宝阁这么多年只做了一件。”

周蓁蓁讶异地看向他,这是什么意思?

陈粲指了指她腰间挂着的那枚玉佩,耐心地解释道,“李掌柜的意思是你那枚玉佩他们珍宝阁那里的师傅这么多年只做了这么一件。”

这是认定她了?周蓁蓁无奈,“我对天发誓,救你的人真的另人其人。”

她倒是想一把将谜底揭开,但她又暂时不想被周盈盈注意上,因为周盈盈救陈粲时,是意外,而她当时的行程是隐秘的。

聪明人都多疑,周盈盈无疑是聪明的,且秘密还多。

陈粲固执,对她的话也并不反驳,礼貌地笑笑就告辞了。

周蓁蓁看他这样就知道他没将自己的话听进去,想再叫住他吧,又说服不了,真叫人头大。

她再一转头,就看到周盈盈站在不远处。

周蓁蓁上前几步,“刚才那番话,你都听见了?”

“六堂姐,我只是路过,并没有听到你们的话。”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她一发现他们就停住脚步了。

周盈盈整个人若无其事的,从她脸上觑不到一丝异样。周蓁蓁垂下眼眸,她不相信周盈盈对陈粲没有印象。陈粲一直在找他的救命恩人,周盈盈为什么对此视而不见?即使不愿意暴露自己,哪怕托人悄悄带封信,让他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另有其人,也是好的吧?

“六堂姐,若没什么事,我先进去了?”周盈盈礼貌地问了一句。

周蓁蓁点了点头,“你进去吧。”

“周六姑娘,又见面了。”

周蓁蓁背后响起一道声音,她转过身,一看来人,忍不住眉头一跳,怎么是他?这一个个的,她是深切感受到了何为人多眼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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