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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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大奶奶的眉头都挑起来了,说自家高人一等固然是让人高兴,可对方并不认同,那就不一样了,这岂不是说自家是自是太高这样一想,对王家自然越发的感觉不好。

倒是贾敬看的更通透些,点了点媳妇,没好气的说到

“那是史家旁支,虽说也算是嫡支出来的,那家老爷和如今的史侯也是兄弟,可两个娘生的能一样继室生的嫡次子家的闺女,即使是嫡女,那也差着一大截呢。不然你看看这史家几兄弟和王子腾的关系,可有亲近的模样”

他这么一说,敬大奶奶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又八卦的问到

“若是这么说起来,这隔壁那个说来也是原配嫡女怎么就看样子,只怕是那继室教养不得力的缘故了。或许这本来就是存心这么教的若是这样,那这人的心可真够毒的。”

“你说呢说来当年也是看着是原配嫡女,看着史侯出息,老太太瞧着规矩礼仪的也算不错,这才定了下来,不然算了,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还说这个干吗,赶紧的,还是忙乎这个事儿吧。”

说他干吗若是让焦裕丰父子知道,这样一个大八卦,估计能在家都惊掉下巴,合着这史家还有这么一出若是那样,那这史氏喜好奢靡和书里史家几兄弟那种低调不合拍,不像是一家人,反而和王家几乎雷同,倒是也算有了出处。感情这教养问题还有这么一个渊源。

八卦了这么一出大戏,敬大奶奶那心头的火是卸下去了近半,可这事儿还是一时有些难为,这没珍贵的好东西,这酒宴该怎么准备

“我让人去喊焦大那侄子了,他家在山边上,认识的猎户也多,许是能收点不错的。再不济咱们多给些银子,让他招呼了人去猎就是,不说什么熊掌豹胎的,便是弄点家里没养着的稀罕东西,这宴席估计也能凑合了。到底不是承爵的嫡长子,比赦弟那里差上一些,外头的人也能理解。”

“哎呦,我的大爷啊,外头的能理解,可这家里头呢若是这么办了,政弟又会怎么想那新进门的二弟妹又该怎么想没得我忙了一场,反而得罪了人去,这事儿不是这么办的。”

听着贾敬那话,敬大奶奶那真是哭都要哭出来了,这男人怎么尽是给自己添乱呢,这样的主意,那不是让她更为难嘛。

可这事儿不这么办还能怎么办东西总不能从天上掉下来吧。咦,你别说啊,到了焦裕丰手里,这事儿其实还有别的办法。

“要这么的,那索性咱们换个路子来不就成了敬大爷,您看这样成不,咱们家随是京营更熟悉些,可这水师,想来也能寻到几个交情不错的吧再不济那海边的官总能寻出几个故交来,您说咱们若是花费些银子,请托那些水师的兵丁们往海边走一趟呢那海里一尺来长的大龙虾,巴掌大的鲍鱼,手臂长的象拔蚌,颜色好看又好吃的大鱼,脸盘大的螃蟹,甚至是那些个脆生生的海菜呢,那一样样的,哪一样不是京城里稀罕又不多见的若是拿这些做宴席,既能避开去年的款式,不至于重了,失了趣味。又显得场面,别致。想来不管是赦大爷还是政二爷,也都会欢喜吧。”

你别说啊,这思路绝对不错,最起码贾敬就觉得很惊喜,他还真是从没往这想过,如今焦裕丰这么一说他口水也有些下来了好不。

“前几年我去登州游学的时候,也吃过这些个海味,确实味道和咱们京城比起来,别有风味。更难得的是,这些个东西,一个个的瞧着十分的鲜艳,做出来也十分的好看,这色香味都全了。若是这些上桌,确实可以。还让大家伙儿多几分意趣。”

说到这里,贾敬也不顾焦裕丰就在边上,忙不迭的喊了人,让人将这意思往里头传去,想听听媳妇的意思,若是媳妇也觉得可以,那他立马就要去寻自家老爹去,若是他没记错,他老爹有个老部下,似乎如今就在天津卫那边做官,管的就是那登州水师的事儿。若是寻了他,送上一份礼,再往那兵营里出力的洒上几百,甚至是一千两银子,那什么不能寻来

越想贾敬就越是觉得可行。而里头敬大奶奶知道这个消息也十分的惊喜。那巴掌对着桌子就被连拍了三下,若非是文官家的教养在这里摆着,她都想大喊一声好了。

就像是她先头说的那样,这给嫡次子办喜宴,尺寸最是难以拿捏,那是轻不得重不得。更要紧的是,她又不是那亲府里的人,一个不好就容易落下埋怨,觉得她不尽心。可若是按照这个思路走呢那可就完美的避开了这个麻烦。

对贾政来说,虽然咱们不雷同不是传统的大宴,可却价值差不离,场面不难看;对贾赦来说,虽然别致新鲜些,更显出了去年承爵嫡长子喜宴的庄重。这绝对是两面讨好的巧招啊。在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

想到这些,你说,这敬大奶奶还有什么可说的自然是一万个满意,不但是如此,还寻了嘴巴活络的,索性跑去贾代化那里,将自己这为难之处,和分寸上的考量给说了一遍,免得长辈对这样的别致宴席有所不满。

武人多不是那喜欢计较细节的人,所以不管是贾代化还是贾代善都觉得挺不错,就是那赦大奶奶和老太太都没二话,甚至还有些期待。

“我这老背悔的,一辈子基本就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转悠了,还真是没尝过那海边的滋味,这次倒是讨巧,能趁着老二的喜事儿,也好生的开开眼界。听说那李家本就是山东东南地界的若是这么算,这也能勉强算是家乡菜了,这用女方家乡的美味招待男方的亲友,哎呦,这体面,想来老二媳妇进了门,必定欢喜。这是咱们家重视她这个媳妇。”

看看,这老太太说话是,水平就是不一般,一二句话的功夫,这宴席就又多了一份别的含义,还是尊重女方,给双方涨脸面的意思。这份反应,真不像是几十岁的老太太能有的,这人情世故更是通透的让人佩服。

你说这话她为什么这么说呵呵,别人也就罢了,最起码在贾政这里,有些话还是要注意的,那史氏在贾政耳边撺掇了多少年,这真的即使如今因为史氏被关,因为贾政年级还小,不至于和原著后期那样,对着爵位虎视眈眈,可到底心下多少存着几分比较的。若是太直白了,那这兄弟俩的官司可就有的打了。而如今来了这么一出,再加上这人选本就说好了,是为了他读书科考有利才选的,还有个皇室宗亲的连襟在那里摆着,想来这什么不平,什么不甘都能散去几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贾政对自己的亲事还是很关注的,毕竟如今可不是偏心自己的老娘操办,他能不担心自己被亏待那本就是个小心思比较多的人,留心着呢。

而当他知道,这采买的东西里没有那些去年自家大哥宴席上出现的,让人惊叹的好物件时,心下也有些不自在,还忍不住想因为自己晚出生,这档次就差这么多,差别是不是也太大了些,难不成这父亲只看重老大,不疼自己了可当他听说,这是因为女方老家在海边的缘故,故而宴席上的大菜要特意去寻那海边的好东西上席面,给女方尊重时。那心里立马就变回来了。只觉得其实这嫡次子其实也有好处。最起码不用为了那么些个死规矩,将喜事儿办的太过板正,多了了不少的人情味。想想那海味好像自己确实没怎么尝过,有些更是只听说,都没见过,心下也有了几分期待。

连着贾政都欢喜了,那别人还有什么可说的那一封信,一箱子银

子,就在贾家管事的疾驰下,送到了天津卫,到了登州水师。

而也正是这一个举动,让水师的将士们瞬间别打通了任督二脉,猛地发现了一条全新的财路。眼睛看向大海的时候,都有些发绿。

乖乖,京城这高级海货没有稀罕当成珍品对待那还等什么,赶紧的,捡最好的送去啊,哪怕是这一次不给银子都应该干,只要这贾家的宴席上那些王公大臣们吃的好,这以后,那海里没主的东西,可就全成了他们水师捞钱的买卖了。

便是那些没想那么远的都乐呵的很,他们水师居然还有挣外财的时候,那真是少见,这一笔,分下去即使不多,可到底也算是一笔补贴,多难得。若是多来几个,比那俸禄都实惠,这捞点东西才浪费多少功夫这钱真好挣。

不管哪一方,哪一个级别,在这一次的事儿上都看到了银子往他们水师飞的迹象。而有了钱水师虽然在兵部基本属于边缘兵种,拨款有限,可若是自己有钱,有本事捞钱,那打点一二,造船也好,扩军也罢,也不是不能为的,若是那样,这水师

无意中,这焦裕丰其实已经又煽动了一个蝴蝶,只是这会儿谁也不知道而已,嗯,就是焦裕丰自己也不知道,毕竟他以往只是个普通人,那大局观还没这么犀利。

倒是这贾政的喜宴硕大的海货在京城确实十分的稀罕,光是端上来这架势,就镇住了不少人,获得了不少的夸奖,甚至还有那来吃喜宴的孩子,被那螃蟹给吓哭的,引来一阵阵的大笑。

贾家这一日的喜事办的皆大欢喜,让京城也跟着多了不少的谈资,顺带的,也开启了京城吃海货的新潮流,连着宫里,听说也顺势多了位专门做海味的御厨,如此一来,不少机灵的商户,瞅开始往海边跑去,想来这海边的鱼户们,这是要迎来春天了。,,,, ,,,,,。

薛王互揭

贾家这里是欢天喜地的了, 可王家呢这一个巴掌给打的, 那真是整个人都不好了,不对,是整个家都不好了。贾家的那些说辞都是千年的狐狸,能不知道这里头的猫腻若非贾家将两家的脸面都顾到了, 做事儿做的那是相当的体贴,连着成亲的日子都赶成了这样, 老实说,王家的老爷都想甩东西和贾家绝交了。自家的闺女难不成就这么的不受人待见这么没人要了让你们这么埋汰为了避着自家这么着急慌忙的给那书呆子成亲

可等着人平静下来,转过头却又猛地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觉得有什么事儿不对, 忍不住将自己回到京城之后的事儿从头到尾的想了想,就想琢磨一下这里头到底是哪一点出了岔子。

不想不觉得, 一想,他终于发现,这和贾家的关系,似乎是从老大在街上撞了人焦大开始冷淡的。难道说这焦大还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有什么了不得的关系不成这不能啊, 都是世交,谁不知道谁家焦大的根底那是半点问题都没有的。虽然说这事儿上, 老王家处理的是没怎么给贾家脸面,可这按说也不至于反应这么大,最多就是冷上几日,然后相互的送个礼,寻个台阶就能摸过去的事儿。若非是这样, 当初老大惹事儿,老太太护着的时候,他也不至于妥协。

既然这焦大的问题不大,那就是自家给族人寻摸军中的差事这个事儿犯了什么忌讳按说也不对啊,他们家好歹也是军中出身,自己那差事不成了,安排旁支回到军中寻摸出路,挺正常的不是别家不也都这么干

若是这两样都不是,那么又是什么呢等等,这阵子还真是有两件事儿,一个是自己寻求起复的事儿,一个就是薛家透过来要结亲的事儿了,难不成是这两样事儿出了岔子

自己寻求起复这是个倒霉的都会干吧,自己已经将账本上漏的银钱窟窿堵上了,这还能有什么不是这应该不该,那么那就该是薛家的事儿了,难不成是薛家那个身份贾家知道了觉得自家和他们家凑一起,有什么不对

薛家有什么不对呢王老爷一晚上一晚上的睡不着,脑子里转的都是这个念头,反复的琢磨,好歹也是做官做老了的人,在某日,吃完饭的时候,他家王子腾的某一句话,终于给了他灵感。

“那丫头可不能留了,那嘴巴大的,姑娘房里的事儿多私密,居然也敢偷着告诉人,这胆子大的,都没了上下尊卑了如今在家还好些,这要是将来跟着出嫁,去了别人家,那岂不是丢了我们家的脸面,当我们家规矩不成呢。”

明明儿子说的是那心软大闺女身边丫头的事儿,说下人的不规矩,却让他脑子里猛地灵光一闪,是了,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薛家给皇家监控江南是怎么样要紧机密的事儿这样的事儿,那便是夫妻都不能说的,可如今却透露了出来给自己知道,自己还傻不拉几的,琢磨着结亲,这在皇家看来是什么样子那是下头的人心大了,不知道尊卑了,是丢了皇家的脸,是辜负了皇家的信任。甚至可能觉得这是薛家在办差的时候已经有了私心,不甘心做那密探的活计了,一门心思只想着谋取利益,是因私废公了

对于皇家来说,对密探这样的人,最看重的是什么傻子也知道,才华本事都是其次,一个忠字才是最要紧的,这忠心上有了瑕疵,那对这手下的人还能有什么好脸甚至会觉得这是一种背叛,是自己识人不清,是提拔了一个小人。

遇上这样的事儿,受到这样的背叛耻辱,皇家该是怎么样的愤怒对着薛家又该是怎么样的恼恨

有了这么一个基础,在反过来看王家,又该是怎么样的想头那真是,连说一句迁怒都是客气的。自己看到这样的不妥当,不知道上报

,不知道阻止,居然还想着同流合污,那在皇家的眼里又是个什么形象那就是心里有鬼,毕竟自己原本的差事,也算是在江南的地界。皇家必定觉得,自己这是有把柄被薛家拿着了如此一来皇家的人旁的可能不多,这疑心却是绝对不少的,有了这么点怀疑,那自己形势相当的危险啊。亏得自己居然还这么上蹿下跳的。这不是上赶着引上头生气嘛。

琢磨过来的王老爷那是当场就出了一身的冷汗,饭碗都快端不住了。急吼吼的放下了筷子,开始往自己的书房里跑。他得好好的想想,这一个局自己该怎么躲了,若是一个不好,只怕这百年的基业就要毁在自己手里了。

与此同时,王老爷一边走,一边对着贾家又有了几分的怨言。这样的事儿,贾家既然知道了,怎么也不知道提醒自己一声呢若是自己早知道

早知道也没用。当王老爷做到了书桌后头,看到那百宝柜上,早先自己回京时,薛家送仪程时送来的花开富贵的玉器摆件时,忍不住就叹了一口气。

自己和薛家的关系,只怕早就被皇家的人看在眼里了吧,想想也是,这样的一家子放在江南,皇帝不可能不留下掣肘和监视,既然有人看着,那这只怕自己和薛家的一举一动都在皇家的眼里了。

往来的那些珍贵的东西,薛家和自己说的那求亲的事儿,自己知道薛家底子之后的异动和试探当初自家怎么就没收住手呢,怎么就全收了呢,怎么就没忍住好奇呢,这下糟了吧。

知道自己早就被盯上了之后,王老爷那个后悔啊,对着自己那是一顿的反省,只觉得自己当时铁定是脑子被什么给糊住了。

而一阵的反省之后,反过来再想贾家,心里倒是也释然了几分,想想也知道,这贾家若是知道了那么一星半点的,只怕这会儿也心下惶恐着,毕竟以往薛家送礼可不只是自家一家,贾家也是他们交好的人家之一。收了这样人家的礼被上头看在眼里,那种心情突然有点感同身是怎么办

而且既然心下发慌了,那下意识的赶紧扯开点关系倒是也算正常。所以这不和王家结亲,还真是若是反过来,只怕自己做的只有更彻底的。至于这不说既然自己都知道这事儿不好往外说,那贾家自然也这么想。

王老爷自觉相当大度的从贾家的角度想了一通,这心里的火气确实没了,可这丧气却又上来了。只觉得自己这一年的运程实在是差到了姥姥家。怎么就这么寸,遇上了薛家呢。得,还是赶紧的想折,将这事儿先处理了吧。比如赶紧的上折子,将自己和薛家的事儿坦白坦白。

当然这折子里不能说自己早知道了,或者自己以前的盘算什么的,得反过来说,自己察觉有这么一个可能,一时不知道真假,怕有什么岔子,所以试探了一二。如今发觉,这似乎有些莽撞了,怕耽搁了皇上的布局,所以赶紧的来说一声,免得因为自己无知毁了皇上的事儿等等。反正就是尽力往擦边球里靠呗,不管是不是能洗干净,洗了总比不洗好些。

王家这里从贾家的反应中敏锐的察觉到了问题开始做出补救,那么薛家呢真就那么的无知无觉

那不能啊,能做密探的,还是这种掌控一个地域的密探,脑子不好是绝对干不成事儿的。而薛家能坚持这么些年,自然是早有了自己的一套消息来源,有了自己分析事儿的思路。

不过是几日的功夫,从王家和贾家的生分矛盾,到王家突然对自家的疏远上,薛家京城铺子里的掌柜的第一时间就察觉了不对。连夜的就写了信,送去了金陵。这事儿真是由不得这掌柜的不怕,所谓四家大族,说起来,这贾家,史家,王家,就是薛家能立足江南的依仗。这三家要是不搭理薛家了,那这薛家的好日

子可就到头了,这么多年,薛家在江南那也不是没仇家的。

作为薛老爷的心腹,知道薛老爷心思的知情人。掌柜的在王家和贾家走动频繁,有可能结亲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他还欣喜着,觉得自家老爷这和王家结亲的想头十分的高明。哪怕这结亲的这是个庶女呢,只要这事儿成了,那自此,这薛家和其他三家,就不再只是乡党小团伙的关系了,而是直接成了姻亲,还是相当亲密的姻亲。如此一来,自家以后这生意做起来,该是如何的痛快江南一地横着走也不差什么了。弄不好,以后这到江南当官的那些老爷们反过来还要看几分自家的脸色。

可转眼怎么突然这样了这样可不成啊,若是自家有什么不对,或是那里出了岔子,那得赶紧的弥补上才是掌柜在京城,看多了权贵,也看多了被权贵欺负的商户,对等级这个事儿,十分的敏感,所以对自家的未来很着急,有心让薛老爷重视起来,这写信忍不住夸大了几分。

而这几分的夸大,到了薛老爷手上起的作用,那就不仅仅是警示提醒了,那简直就是炸雷一样了。

掌柜的不知道薛家给皇家当密探的事儿,往日给金陵送消息,那也是当薛老爷为了皇商的份额等等,用来分析朝廷的事儿,琢磨官宦宗亲喜好的缘故。所以他不明白这一次变故的危险性。可薛老爷不是啊,当他看到信里头的情况,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这是自己这密探身份惹的祸事。

虽然他还不知道,这是人家不想和自己这个密探扯上关系,生怕犯忌讳,所以刻意拉开距离呢,还是有其他缘故,比如自家即将有什么麻烦,他们不想被连累等等。可直觉告诉他,自己必须做最坏的打算了。

他这样的皇商家最大的危险在什么地方作为密探,他能不知道自己这身份暴露的危机若非是为了子孙后代不至于一代代的绑在这个位置上,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密这一个字的重要性怎么会冒这么一个风险可惜啊,自己这一步还是没成,这里刚对着王家透露出那些一点子痕迹,这边就突然出了这么些变故,即使王家没往外说,只怕

江南都能有自己这样的,他不能保证,这些世勋贵胄的家里就没这样的人,若是真的有

不行,要立即将这个洞补上。将自己这身份的泄露的过失用更大的功劳堵住,只有这样,自家才有可能逃过一劫,不然只怕全家都没了下场。

薛老爷是个狠人,最起码比他儿子,薛蟠的爹更狠,更能耐。在察觉了问题的关键之后,立马嘱咐了手下,将往年搜罗到的各种消息、罪证、小辫子统计了一二,重新整理出来,分明别类的放好,也开始写折子了。作为密探,他可是有密折上奏的权利的,这时候不用,那才是傻子。

折子上怎么说呢他先请罪,说是自己近来因为查证一些机密,不得不稍稍卸了一点子底,只是也辩驳说,他也知道厉害,没敢多说,只是模糊了身份,震慑些宵小,并顺势收拢了些人作为消息来源。而因此得来的成果却相当的不错,不单是查证出了不少官员的事儿,还寻到了不少的证据云云。呵呵,他这是准备将那些个整理出来的册子都一并往上送啊,这要是送上去了,这江南大洗牌什么的,估计也就不远了。

而且吧,这狠还不仅仅针对那些不怎么想干的江南官员。为了要换自己家的安生,薛老爷卖起人来,那是相当的痛快,甚至连着王家都没放过。将王老爷经年过手的东西都做了个统计,然后在拿着上次查证的账册说话,说是这账册本身就问题不小,少报的那些牵扯了不少官员

前头还想着和人老王家结亲呢,这反过来一察觉不对,感觉有危险,立马壁虎断尾,反手将王家给卖了个彻底不说,连着王家关系网都一并抖落了出去。由此可见

,这薛老爷那真是暗地里的事儿干多了,人就是阴狠的厉害啊。也难怪薛家这好几代的男丁都不长寿呢。,,,, ,,,,,。

薛王被查

皇帝收到了贾家, 王家, 薛家,三份的折子这是什么心情呵呵,当皇帝傻嘛能当上皇帝的,还是当了这么些年皇帝的人, 旁的技能可能不行,可这心理学那个个都绝对不凡。所以啊, 那种玩味的笑边上的内侍都开始缩脖子了好不。

老实说,刚看到贾家的折子的时候,心里只有好笑, 这些个勋贵早年都是什么出身, 皇帝能不知道若说这些勋贵在征战天下的时候,已经相识璞玉被淅沥出了光滑, 已经有了正紧世家的雏形,那么这些依附而生的族亲,又该是什么样子暴发户这一个词是最好的形容,比纨绔都低不知道多少。这样的人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 自夸自傲并不奇怪。他也懒得多计较,左不过是吩咐一声, 多看着几分而已。

倒是贾家,能这样自省,知道好歹,让他心下很有些欣慰,觉得自己没白白的信任一番, 可转过头,却又心下起了心思。这样的事儿,为什么薛家就没报上来还有这四家里头还含了薛家,这薛家一个皇商,为什么能这么嚣张的自称可见这商户啊,还是免不了那些个算计利益的心,重用了都不让人放心。

所以啊,可以说在王家上折子之前,薛家已经被皇帝记了小账了,甚至江南那些监视的,也让皇帝有了些不瞒,觉得他们办事儿不够忠心。在皇帝这里,作为密探,不够忠心这一条,绝对是很大的罪过。有心想敲打一二吧,得,这王家的折子又上来了。

王家这折子来的及时的很,从侧面解开了皇帝对薛家的怀疑,与此同时,也让皇帝对王家心下有了不瞒。你这经济问题我这还没给你算账呢,不想你自己倒是又跳出来了。自己安插耳目这事儿,是你一个臣子能插手的再说了,你这告诉我又是为啥呢按照一般的情况来说,臣子谨慎这没错,可同样的,因为谨慎,知道也该装不知道,这才是正常不是吗那你这兜了别人的底这就很有意思了你这是在怕什么呢

王家的事儿看上去似乎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这让皇帝一时倒是放下了查探的心思,他就这么等着,等着看还有谁会送上门来。一个两个的,都是金陵的事儿,要说这里头没事儿,你觉得皇帝能信这世上最多疑的只怕也就是皇帝了。

果然,他等到了薛家的密折,得,这下什么都清楚了,三家的折子往里头一凑,事情直接让皇帝就将揣摩出了七八成来,到了这个时候,呵呵,还有不什么可说的除了贾家,估计是看着事情不对,琢磨出了危险,所以立马又是请罪,又是和那两家拉开关系之外,这薛家和王家,那是各有不妥啊。而且这罪责很明确了对吧。既然都这么老实的送上门了,你说皇帝能不处理旁的不说,这王家这里涉及到的银钱就很让皇帝心动的好不。

“去,将王家在市舶司那边的事儿给查清楚。”

皇帝对着空气吩咐了一声,边上的内侍那是一个都没有动,只要那阴影处,隐约起了一阵的风。轻柔的连着烛火都没有吹动,然而那些在室内的内侍们,有些胆小的却已经开始冒汗了。

风从来都不轻柔,只要是从这里刮起的,在外头必定能形成风暴。

事实也确实如此,不过是天的功夫,陆陆续续的就开始有官员被弹劾,而这弹劾的罪行也毫无例外的都和贪墨有关。虽然一时还没涉及什么贡品之类的事儿,多是些在任上的差池,可这些人的结局却十分的类似,那就是抄家。这让朝中不少人都开始夹紧了尾巴,生怕被卷入这一次的反贪风暴里。

只有王家,这时候却在瑟瑟的发抖,因为王老爷已经察觉了,这些被抄家的,多数都是和他家关系不错的,甚至有些是他在任上的时候,一起分过赃的。你说这让他怎么想

即使告诉自己,这和市

舶司,和这贡品的事儿无关,罪名上也和自己没牵扯,可他能保证这些人进去了之后,不会说出点什么来更要紧的是,这些人家里的东西,就是他都知道,有好几样本该在贡品中出现的货色,你说,这上头要是呈上去了,他又是个什么罪名

也正是他想到了这些里头的问题,猛地一下子就又想到了薛家。这些人,能这么利索的被拿下,要说这里头没有薛家的手笔,他是不信的。那么反过来这薛家对自家呢真的没出手

老实说,这会儿王老爷都怀疑,那薛家和自家说什么亲事之类的,是不是个圈套了。是想让自家放下戒心,好让他们查证的一步棋。这样一想,王老爷对着薛家不说恨得牙齿痒痒的吧,那心里的火是绝对不轻的。以至于王子腾过来询问起立冬祭祖是不是去薛家询问一下,探听探听这江南消息的时候,他都有些搂不住火了。

“薛家薛家是咱们家能用的起的人家那可是给皇上办事儿的能耐人,可不敢劳动他们。”

嗯这话一出口,王子腾这精明人立马察觉出了不对,皱着眉头,忍不住询问

“父亲,这可是有什么不妥当难道这最近朝堂上的事儿和薛家有关”

所以说这王家后来要资源都倾斜到这王子腾一人身上啊,看看这政治敏锐度,看看这机灵劲,那比王子胜真是不知道强了多少去,这会儿那王子胜还在为了被关禁闭,没法子呼朋唤友难过呢,这王子腾已经能从细节上翻过来推算朝堂纷争了,那真是资质不凡。

对着这样资质不凡的儿子,王老爷又是正好心下火正冒的三尺高,没处说的时候,听到他询问,自然也不会藏着掖着,索性便将事儿一五一十的给他说了一通,这一说,那真是说的王子腾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边拍着脑袋,闭着眼睛消化这些内容,一边嘴巴哆嗦着叨叨

“皇商家和咱们以议亲,父亲,这事儿从一开始就不该接口,这都说高门嫁女,低门娶妇,你这那怕只是迟疑一二,都是把柄啊。”

这会儿的王子腾还不是后头,那四家之中最强的一个,也不是那高官厚禄,权势不凡的时候,脑子那真是相当的清醒不说,连着谨慎小心也比书里不知道强了多少。一言就点出了这里头的关键。

再怎么和皇帝掰扯自家的用心,在这一点上,王家投机取巧的心思,就已经显露无疑。如此一来,又怎么能指望皇帝相信他们真的无辜再有这朝堂上的清理,如今再反过来看,只怕这里头多少也有薛家对自家的报复的可能。若是如此,那真是结亲不成反成仇了。

“我这不是没答应嘛,哪里知道这老小子这么毒呢,这样的小心眼,以往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即使知道这事儿里自己确实做岔了,可他是老子,难不成对着儿子认错不成王老爷万万不肯丢了这样的脸面。再说了,他也是真没想到,这薛家反应这么迅速,这么狠厉。

“如今儿子担心的是,这薛家只怕是一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若是咱们同意了,那他正好借此抬高门楣,甚至连着借口只怕也一并想好了。若是不成,他那里爹啊,这么多年相交,他又是干这个的,那手里咱们家的事儿只怕知道的不少,这会儿只怕已经成了他洗脱自己的东西,送到上头去了。”

所谓的聪明人,其实和寻常人差的也就是这么几分。这里王老爷还在上火呢,那边王子腾已经看到了这里头的危机,忍不住不顾父子间的规矩,上前一把抓住了他老爹的手臂,很是着急的问到

“咱们家在那边的事儿,您说,他会知道多少”

自家到底没下了多少东西,那大嘴巴,不经事的王子胜不知道,可细心的王子腾却心里

有个大概,往日不觉得有什么,只欣喜自家财路广博,父亲职位油水丰厚,可如今反过来一想,那真是条条都是大罪。他能不着急

这事儿上倒是王老爷心下更定几分,拍着儿子的手,安抚的说道

“放心,这事儿从一开始我做的就很是小心,基本都不过手,即使有岔子,那多半也都能推到下头的人身上,薛家即使在本事,也未必能查证多少。再说了这事儿经手的人不少,分润的更是繁多,只要皇上不想将整个江南道的官员换一边,咱们家应该能躲过去。”

是的,这就是王老爷最大的依仗,所谓法不责众,这个规则在官场其实也一样能通用。可问题是他没想到薛家往上头递的账册有多清晰,多详尽。在有大把的,几乎抵得上国库的银子的晃眼下,在皇帝也有心清理一二的情况下,这所谓的法不责众有多不牢靠。

就在他和儿子说话,父子两个想着怎么打点关系抽身的时候,皇家密探,那个比薛家还低调,庞大,可靠的群体,已经在围着王家的关系网做大清理了。等着王家的结局,似乎已经清晰可见。

不只是王家,薛家也在探查的范围之内,呵呵,四大家族这事儿可还没完呢。皇帝小心眼什么的,从来都没变过。

而同样被查的薛家,许是本身就做密探的缘故,他们倒是比王家更加的敏锐些,不过是刚开始查探,这薛家的人就隐隐的开始有些察觉,而这薛老爷的决断也和王老爷截然不同。

“让他们查,这个时候咱们越是坦然,这嫌隙就越小,皇上才会越是相信我这送上去的消息。”

“可是爹,咱们家和甄家”

“傻儿子唉,既然我说了,我对着王家那一招是为了取信于人,是为了查探消息,那么这一招自然也能用到别人身上。只要咱们够坦白,这些话即使我不说,上头一样也会这么想。这才是真的能救咱们家。”

对着儿子,薛老爷显得相当的自信,不过转头一个人在书房待着的时候,他却依然皱紧了眉头,望着北面不住的叹气。

自己到底是贪心了,不过这也未必不是死中求活的法子,若是皇上对薛家这样为了查案子,卸了老底有所不满看在自己这一次的功劳份上,估计不会责罚,可这世代的差事却有可能被卸了,如此一来,虽然说这以后做生意只怕会艰难上好些,就是皇商的名头可只要能没了这暗地里的差事,自家的子嗣将来就有科举做官的可能,从长远来看,其实还是值得的。

如今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一关薛家能不能顺利熬过去了。,,,, ,,,,,。

老兵、忙碌

王家也好, 薛家也罢, 甚至是贾家都被皇帝吸引住了目光,一刻不眨眼的等待着来自皇家的行动,每一个风吹草动都分外的敏感,而与此同时, 皇帝也正忙乎的满头是包,感觉看着整个朝堂都有种掀开什么粪坑的感觉, 那真是哪儿哪儿都不太平。

为什么这么忙连着那几家的事儿都能暂时靠后因为在有些人看不到的地方,焦裕丰那边出来的账册已经被用上了,甚至可以说那些账册已经像是一股浪潮开始在各个军营里发酵。

而这一次大清查, 或许是因为来势迅猛的关系, 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所以一个个贪污的案子被揪了出来不说, 连带着还牵扯出了不少的其他案件。比如破损武器装备的去向。

这绝对是个大问题,按照兵部记录的来看,这些破损的,还能用的, 应该发往各处守备营,而结果是, 守备营里得到的东西不是不全,就是不对,数量从来都没有齐全过。那么这些东西去哪儿了此外,一些不能用的就装备,按照规矩, 铁器就该重新融了,然后回到打造兵器的地方,进行二次锻造,其他的麻,牛皮之类,就该焚毁,可事实上是,别说那些本该焚毁的东西,没有焚毁记录了,就是哪些该融了的,也少了不下五成,基本都被人偷着卖了出去。而且去向也有些问题。最起码七成没找到地方。

如此一来,若是在加上本身的数量差额,这问题有多大盔甲武器这样的东西,在皇家有多敏感,那真是傻子都知道,一时间兵部简直是如临大敌,恨不能每一笔都重新核对,追查去处。

而这样的忙碌牵动的有何止是兵部关联到的人,有些已经到了其他部门,而有些本身就属于转运途中的问题,还有些能和钱扯上关系的事儿,从来都很容易牵扯人的。反正吧,整个朝堂上,最起码六部的四成人员都需要查探,你说这是个什么样的动静

这样的动静之下,像是焦裕丰这样的小人物,即使他是哪个掀起了一连串风潮的人,这会儿他们也顾不上了。以至于让他倒是过了段不错的日子。可即使这样,这日子也和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最起码这忙碌热闹是免不得的。

家里热闹,那是因为焦大从贾家的态度中,察觉到了京城的不妥当,第一时间将孙子给送了过来,借口也很好找,那就是让两个孩子一起读书,好作伴,相互督促。

而焦裕丰忙碌则是因为他在借着账册立功之后,闲不住的又干了一件事儿,那就是为军营采买找了个最合适的对象。说来这事儿吧,或许也能算是事儿干事儿的,赶巧了。

大家都知道,这新的营地离着焦裕丰家的村子那是相当的近,而这军营里的人这么多,每天虽然米面什么的,都有指定拨付的。可这菜呢总不能指望京城送过来吧。及时只是咸菜梆子呢,那也是需要采买的。而这采买,自然是要就近为上了。如此一来,这焦裕丰家的这个村子是不是就突然多了一处挣钱的营生了

说来这真是个好事儿,就是村子里的人也觉得这出了一个官,让整个村子都得了利,十分的有脸。可问题是,这村子里的人家家户户的,即使如今田地不少,日子好过,可早年都是吃过大苦头的,骨子里就留着那种什么都咩有种粮食牢靠的想头。再加上日常还有山上的野味山珍野菜添补,如此一来,这种菜一家能有院子里那么几分地就不错了,除了自家吃,能剩下多少就是有,那不是也有城里衙门的订单在嘛,所以这能余下来卖给军营的其实并不多。

甚至是真的有的多呵呵,这四五十人的村子,这么十来户人家余下的想供应一个五六百人的军营,那也是笑话。所以最终这采买蔬菜依然还是需要扩散一下,往周边的村子里寻。如此一来你说,这隔壁其他村子耳目

聪敏的,能不想着来焦裕丰家拉关系而这来了,你让焦裕丰偏向谁那真是帮了谁都能得罪一大片。

更不用说这事儿本身就不归他管了,真要是帮着去说,还容易让那负责采买的心下不满,以为他这是仗着有功,想分润好处,是手太长,抢油水。那真是推脱不得,帮衬不得,还容易得罪人。

更甚者,他这账册的事儿,已经很出风头了,本就该好好的躲几日,免得风头太盛,招了人眼,如今还来这么一招,那不是把他往风口浪尖上送嘛,像是他这样背景不够,出身太低,还刚到新单位的人,太出风头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一个不好,那上官就该给小鞋穿了。

所以啊,焦裕丰在头疼了几日之后,忍不住又冒了次头,给那负责采买的出了个主意。

什么主意呢很简单,他告诉那采买的,这附近有不少早年退下来的老兵,就是类似三爷爷的那种,这些人如今不是老,就是残的,一家家日子过得也不算好,甚至还有些衣食不济的。既然咱们一样是花钱买菜,那为什么不寻这些人家如此一来钱虽然照样花了,可这一份钱,却买了两份东西,除了菜,还能得一个记挂老兵,有情有义的名声,多划算

这年头名声这东西关键时刻可是很顶用的,想想那些刷名声的文人就知道了,操办了好了升官都比旁人多点优势。不用自己花钱就能刷这么一波,这划算的,想想都美好不。

在一个,这也算是免去了买谁不买谁的麻烦,顺带搞好了驻地周边的关系对吧。毕竟这周围村子不少,而老兵则几乎每一个村子都有,而且还多是村中日子不算好的人家。有了这么一出,既显得不偏不倚,还顺带提携了村中困难户,如此一来,这兵营若是有什么事儿喊人帮忙也容易些。这里到底离着京城远了些,遇上个什么事儿的,想求助也麻烦对吧。

你看看,这一个主意,将个人的名声,军营的名声,连着周围村子里的名声都给顾忌到了多周全。听了这样的建议,你说,那采买的人能不心动

最最要紧的是,这焦裕丰会做人啊,说这些的时候,那是避着人,偷偷和他说的,这是啥意思呢那就是这名声也好,好处也罢,焦裕丰那是半点不参合,从此以后,这就成了这采买自己的主意,好处也是他一个人的。

这么上道的人给他出了这么一个上道的主意,那采买的,那是立马将焦裕丰当成了亲兄弟一般。连着这些老兵的名册,都托着焦裕丰去搜集。明显想分润几分人情给焦裕丰,好补上他得到这主意后续的好处。

焦裕丰本就是为了不得罪人,不让自家太扎眼才起了心,如今这么一操作,出头的份没了,卖人情的事儿却没少,他自然是肯的。

等着这事儿操作起来,那采买的果然是得了上头大大的称赞,觉得他事儿办的有章法,有情谊,甚至差点点评成典型人物,上报兵部,这好处弄得那采买高兴的,提了酒就往焦家跑,愣是要和焦裕丰好好的喝一杯。

那采买能做到这样一个位置上,不是上头的亲信,就是背后有门路,如今又有了这样的彩头,那将来这升职还有什么障碍焦裕丰这是送了他一程啊,他这激动感激都快无法表达了,喝醉了那是拍着胸脯打保证,绝对不会忘了焦裕丰的情分,以后就是自家人,铁一样的兄弟。让焦裕丰在军营又立下了一只脚。

而那些老兵呢,呵呵,能在战场上活着回来的,那绝对都不是傻子,只看这焦裕丰负责统计就知道,若没有焦裕丰,这兵营里的人谁知道他们哪一个还能记得他们所以这人情,自然是半点没落下。甚至还比想的还多了几分。

要知道这里头好些人,那去年的时候,可是在焦大家的宅子里避过雪灾的。他们自然是认为,这是

焦裕丰知道他们的难处,想拉他们一把,特意帮着说和的。如此一来,这焦裕丰的人情自然也记得牢牢的,有畅快的,直接松了好些东西来焦裕丰家,表示了感谢和亲近。更有和焦大亲近的,还特意走了一趟京城,去了焦大那里,将焦裕丰狠狠的夸了一通。

而焦大知道了,那这贾家能不知道光看焦大家周围那么多贾家世仆人家的数量,就知道这消息流通速度有多快了。于是乎,这焦家人重情义的名声也传了出去,倒是让焦大也得了好大的脸面。

小小的一个采买蔬菜的事儿,愣是让焦裕丰搞成了这么一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大场面,这是焦裕丰一开始没想到的。等着这一切反馈回去的时候,焦裕丰自己都有点傻啊。

“嘿,你说,我这脑子,什么时候居然这么好了”

有人上门恭维感谢的时候,焦裕丰还有些样子,端住了那憨厚老实,和气热情的模样,可这人一走,对着自家儿子,这焦裕丰立马就没了形象,差点没乐的蹦起来。嘴上更是说的很是不像样,换来了焦世博好些个白眼。

“瞎猫碰着死耗子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一开始你才不是这么琢磨的呢。那就是嫌弃来找你通路子的太多,生怕得罪人而已。倒是这个套路,爹啊,你总算是那么多年的电视没白看。”

呵呵,这是儿子这么打击自家老爹,你的良心呢

“电视电视里有这个我怎么不知道吧”

当然了,嘚瑟什么的,焦裕丰多少也知道,得有分寸,不然这好事儿都有可能变坏事儿。所以他也就是那么说了一句,随即就按下了自己那种雀跃的情绪,转头问起了焦世博读书的事儿来。

说起读书,焦世博那真是满肚子的苦水。皱巴的小脸都快团成一圈了。

“以往读书,我自觉这古文读的也算是不错的,偶尔的做个酸诗,也能看的过眼。可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真上手读起来怎么读怎么别扭。连着夫子解说什么的只要他一用那种半文半古的语调,就觉得脑袋有些懵。”

哎呦,这可是大情况,他可是还指望自家儿子读出读出点名堂来,将来考出点成绩,将自家混成个耕读世家呢,这懵那怎么成。

“你赶紧的说说,懵在哪儿爹帮你撸撸。”

撸什么啊,说到底,这其实就是个生活环境的不同,自小的教学环境不同,带来的根本冲突。这个时代的人,即使不读书的,日常也能从身边的各种信息中,甚至是从自小学说话开始,接触的各种影响中,感受到古文的魅力,并融入其中,成为本能的一部分。

而焦世博这样的呢现代的科技等等,掺杂了太多外来的文化影响,甚至连着基础观念也已经发生了根本的改变,融入其中基本不可能。如此一来,这学起来能顺当

比如说月亮,这时候的人说起来,满满的都是各种传说故事,各种匪夷所思的东西,而焦世博呢大概第一个念头除了月饼,就是载人航天什么的,就是月球上的各种金属、月海等东西的盘算都比什么桂树记得更清楚些。

再比如说瀑布,不是联想能力丰富的古人,谁能想到银河挂面还差不多。这样大的思维差距,焦世博才来了多久,能跟得上如此一来,在书本理解上,自然也就容易出岔子,慢半拍,若非他有成人思维控制着,若非早先也算学的不少,这估计早就让夫子分到愚笨那一类去了。

可即使如此,焦世博也很担心啊,一二年里,或许他还能装个神童什么的,占一下领先优势,可到了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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