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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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我这要是去科考,只怕写的文章,都会被人笑话。”

可这又能怎么办呢这可不是这

两父子寻思寻思就能解决的,最终还是要苦干实干的来啊。

“好好读吧,用心学,你还小呢,权当自己是笨鸟,一点点的努力呗。再不济权当咱们没这个福分,没考运。再说了,咱们家好歹也能算是武人,哪怕将来只能混个童生什么的,对外也能说得过去了。要是你爹我将来混的还成,到时候给你弄个军中的差事总是成的,也不算没出路。这世道,会读书的,未必会做官。以后有了差事再慢慢来也来得及。”

对这个儿子,焦裕丰不忍心太过严苛,若非自己没本事,也不至于让孩子苦了那么多年。如今既然有条件了,日子过得不差,还能混个官二代的当当了,干嘛还要硬逼着孩子再说了,这孩子自己要强的很,早年读书就没让他费过心,不一样考上了大学可见不是孩子不想上进,而是真的难住了。

既然是实际问题,那咱们就别逼着孩子上悬崖,索性降低要求,重新规划。你还别说,这么一划拉,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路子也没想的那么不堪。

焦裕丰的理解和宽慰让最近总觉得有些烦躁丧气的焦世博也是心头一松,吐出了一口浊气,整个人都好卸下了重担一般。转头看过来时,还能笑嘻嘻的说话了。

“爹啊,你要是这么说,那我也能松口气了,不然,这秀才,举人的,我这压力确实大了些。”

“知道你爹好了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努力还是不能少的,能再来一次,有这样能博一次的机会,总不能放过了。成不成是能力问题,试不试是态度问题,知道不”

“嘿嘿,爹,你这如今当了官就是不一样啊,说话都一套套的了。可见这官场锻炼人啊。”

“嘿,你小子,找打呢。”,,,, ,,,,,。

打算,倾覆

随着焦世博端正好了心态, 焦裕丰融入了军营,这日子过得是越来越顺当平稳起来, 而这样的平稳似乎还给整个村落都带来了好运。深秋一次全村组织的狩猎中, 这些个半吊子刚学着狩猎没多久的汉子们, 居然愣是在一处山坳中,端了一处野猪窝。

足足十二只野猪啊, 大大小小的, 往日若是在山里遇上,这些人别说是狩猎了,就是能全身而退都是好命的。可这一次呢居然是在无意中,从高处寻到了痕迹, 然后顶着风口往上追袭而去, 连着半点损伤都没有, 愣是借着地势,用火攻的法子,将这一窝全给端了。

更要紧的是,不说这些野猪能给这些人家带来多少银子了, 单单是这山坳中的药材也让所有人欣喜不已。或许是这里被野猪占据,从没有采药人来过的缘故, 或许是这边因为野猪粪便的滋养,土地肥沃的缘故, 反正在这一小块山坳中,四五株的树上,都寻到了灵芝, 还多是十来年的那种,这又是怎么样的价值

若是在加上在这山坳边缘的其他丰富的药材,光是这一趟,这些人每一个只怕都能收获不下30两银子。在这个20两银子就能过成小富日子的年代,这么一笔钱,那简直就是瞬间让所有人都暴发户了一回,连着抬野猪回去的脚步,都感觉不到沉重,轻快的想要跳起来了。一个个的,脑子里不住的开始想,这钱该怎么花。

这倒不是这些人如今轻浮了,不知道攒钱了,而是这一年多以来,随着狩猎本事的提升,随着家中田地的增多,一个个家中已经不再是往日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模样,多少也都有了一些积蓄。如此一来有了这一笔意外之财,想的自然更多些。满心的都是怎么创造更好的生活。

比如刚成亲的全子就是如此,明明抬着野猪,走路都有些喘着粗气,可脸上的笑是怎么也停不下来,嘴巴更是咧的老大还不住的询问。

“大哥,你说我这银子,够起屋了不”

他如今到底是成亲了,对,就是那个雪灾时候领回来的于氏。小两口虽然岁数差的有些多,足足六岁,早年的生活环境也好,生活习惯也罢,都相差较大,可或许是于氏有弟弟要养,或许是读书识字,让家中人下意识多迁就几分的缘故,这不单是两口子过得不错,就是一家子可相处起来也十分的和睦。

可再怎么和睦,那全子心下却也有些分寸的,知道自家老娘当初许诺的东西太多,当时听着似乎不怎么样,可实际上,为了攒钱,很有些拖累了家里。所以不管是干活也好,打猎也罢,他都十分的上心,生怕自己付出的不够,让家里亏待了大哥一家子。

如今好了,猛地来了这么一笔,他这心下猛地就多了不少的底气。心下忍不住就寻思,是不是赶紧的在村子里在起一个院子若是搬出去,那这不管是养小舅子也好,还是说好的帮媳妇娘家修老屋也罢,这负担也就不用大哥了吗,自己一个人慢慢的攒也是可以的。

不想他这里刚一说,那边他大哥却立马理解错了,眼睛一瞪,没好气的说到

“混说什么呢,早先说好的,你媳妇那屋子,家里给供着休整,哪有你一个人出的道理明儿咱们就去问问,那屋子修起来要多少,到时候咱们两个分摊就是。咱们两个加在一起可是60两,怎么也能够了。”

听到他大哥这么说,全子先是一愣,到

“若是那样也成,不过这修好之后,那院子我想着索性托了焦大伯寻人租出去吧,那得来的租金正好拿回来当于潜补贴家里的银子。”

“你呀你,咱们一开始就说好了,要养你小舅子到十五岁的,这怎么还能要银子虽然咱们是乡下粗人,可那也是堂堂的汉子

,说话一口吐沫一个钉,可不能不算数。”

城子这个大哥当的,边上听着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点头,实在是个敞亮又有担当的。可全子这想法也不能说错。都是邻居大家都知道,当初原本说好了,让于氏帮着教导孩子识字,这养于潜就相当于是给了束脩了。而那修房子,则是抵充聘礼。这原本没什么不对,还分期付款了,所以即使真算起来比拿银子直接聘一个多了不少,可大家也都觉得划算。

但是如今呢这村子里可是有了蒙学了,孩子哪里还用的上于氏教导年岁一到,往学堂一送,怎么也比于氏教来的强吧。他们家如今也不是那出不起束脩的人家了。只是这么一来所以啊,全子想修了房子,将租金当养孩子的抚养费,确实合理。甚至眼明心亮的,还觉得全子有心,这是先一步堵上了以后可能的纷争,是为了家庭和睦做出的决定。

既然是这样,那边上自然有人帮衬,比如焦裕丰,就很利索的跟着说到

“全子的说法也没错,虽然城子你是好心,觉得这是事先说好的,不好反悔,可你也要想想,那于潜到底不是你家的人,这么养着,时间长了会不会心下觉得亏欠觉得抬不起头来觉得吃了白食而有了这一笔钱那就不一样了,那不过是孩子小,一个人住不方便你们照顾,这才养在你们家,而他自己也不是没给抚养费,不是养不活自己。这心里想来也能坦然些。最多,若是那房租还成的话,分出一些来给孩子当束脩,也送孩子读书不就成了”

一句吃白食,立马让城子心里一跳,算是摸到了自家弟弟的想头,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下,这才点头说道

“若是这么说,倒是也合理,成,一会儿回去了就和爹妈说,只要他们觉得没问题,就这么办。只是这么一来,焦大郎,这事儿估计还得麻烦你,说是托你大伯,可这一样要你跑一趟。”

“这又有什么,不过是小事儿罢了。对了,说起来马上入冬了,村子里今年可还有要厚衣裳的”

焦裕丰对这些感谢的话很有些不感冒,这一年多,因为各种各样的缘故,他听村子里的人说感谢已经太多了,俗话说的好啊,过犹不及,在这么老是感谢下去,这几代人积攒下的情分可就生疏了。所以他立马轻巧的将这话题揭过去。反过来询问起了别的。

“厚衣裳倒是不用,去年都整的挺好,倒是如今多了这么一笔银子,我寻思着是不是该开始给我闺女攒嫁妆了。”

“这你也太早了,你闺女才几岁,倒是我,想着用这钱去寻人弄个大石磨来,再整点豆子,准备做点豆腐。焦大郎,你们军营里如今这豆腐有人送不若是没有,以后可别忘了寻我买。让我也多点生意。”

“嘿,你个小子,脑子还真是快啊,这事儿还真是可以,咱们周围几个村子,似乎都没有做豆腐的,你这一收拾,那以后光是这几个村子的生意,就够你们一家子吃饭的了。”

“说来咱们村今年是不错,榨油的有了,养牲口的有了,如今连着做豆腐的也要有了,这么下去,我瞅着,以后怕是不出村都能过日子了。”

“对了,焦大郎,你这银子准备怎么花说来你是咱们这些人里最不缺银子的,想的肯定也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让他们这么一说,焦裕丰猛地就想到一样村子里必不可少的东西,那就是杂货铺。不过他如今是官了,再干这个似乎不怎么合适,好在他这主意也不算浪费,因为他想着,将这铺子让春爷爷开。

“我啊,我想将春伯的院子门口那一块空地,起个屋子,让他开个杂货铺,他这年纪,还拖着那么一条腿,在山里爬上爬下的实在是不让人放心,万一再有个闪失,那锤子可怎么办还不如给他寻个安稳的

营生,即使挣得少些,也能安心。”

“咦,要这么说也是啊,咱们这儿还真是缺这么一个铺子,什么都要往京城去采买,实在是有些不方便。有了这杂货铺旁的不说,最少这盐啊,针头线脑啊,总能就近解决了。至于生意不好就冲着这附近的村子这些人丁,生意再清淡,想来也不会太差。”

若是说一开始焦大郎说出杂货铺的时候或许还有人心动,觉得自己也能干,可一说到春爷爷,说到那个孩子,大家伙儿立马就不再往上头去想了。都是有手有脚,有点本事的人,何必和那老弱病残去争一口饭吃对吧。哪怕是看在焦大郎这一次次的带着他们挣钱的份上呢,也不能这么干。

于是乎不但是没人争抢了,连着出主意的人都一下子多了不少。这个说,这附近锅碗瓢盆的也没处买,到时候让春爷爷放上一些,肯定能有买卖;那个说,自打焦大郎不做那小贩之后,连着碎布头都没处收拢,想挣这针线绣花钱的人都要自己往城里去寻,十分的不方便,若是春爷爷开了铺子,那放上些这个,应该也有不少人要;还有人甚至连着果脯糖类,甚至是酒类也一并给说了出来,整的好像开的不是杂货铺而是百货店一般,听得焦裕丰都脑袋发胀。

不过你别说,他们这给的主意还真是齐全,可见都是生活中遇上过的问题,倒是也让焦裕丰省了不少的事儿,让他自己不用费心了。所以啊他也很痛快,直接说道

“若是这么说,那索性,等着银子到手,大家伙儿帮个忙,赶在入冬前,就将这个事儿给整起来吧,正好让春伯入冬就能做上东家掌柜的。”

掌柜的东家一个村子里的杂货铺这称呼,听得所有人都笑了,这估计是周围最小,最简陋的掌柜东家了。

村子里的人嘻嘻哈哈的下山,在秋风中渲染他们的生活激情,每一次踏步都那么重,坚定走向富裕生活的前方。而在京城,这个时候却正演绎着秋的萧索,一大队的兵丁正迅速的出击,围向好些个官宦人家,那闪亮着清冷光泽的兵刃充斥着皇权的冷冽。

抄家,这两个字几乎占据了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的心里。那些被围的府邸中,老人孩子的哭喊,妇人的啼哭,还有那些沮丧颓废,满脸惶然绝望,被拉出的男丁,都让这个秋显得更加的萧索。

而在这些即将被抄的人家中,王家也赫然在列。焦裕丰掀起的蝴蝶,终于又一次改变了原著中煊赫人家的命运。只是不知,这一次,这王家又将走向何处。,,,, ,,,,,。

结局,失落

王家这一次真的是伤筋动骨了。虽然说他家祖宗的功绩在这里摆着, 开国时间也不长,皇家顾忌着名声, 不可能下死手, 可就王家那些个贪下来的数目不收拾收拾, 皇帝也会心疼的好不。

既然不好下死手,心里又肉疼, 那么自然的, 这死人不会,抄家必然了。不过皇帝也算是念旧情的,吩咐了下头,将早年王家的祖产理出来, 按着单子, 将祖产归还王家, 其他的全部收入国库。

亲们啊,祖产早年刚开国的时候,即使是开国功臣,家里又能有几个钱直接让王家家产缩水了七成好不。这么多年基本全白捞了啊。合着是都在给皇家干白工啊。要紧的是, 你在看看这开国时王家是多少人丁如今又是多少人丁这一大家子又该怎么养活反正吧,这王家里头基本只要是牵扯上的, 一下子都差点变成赤贫。

可即使如此,王家也只能对着皇宫磕头, 喊一声多谢陛下开恩。毕竟这么大的事儿,这老王家没死一个,已经是意外惊喜了。当然这后续的问题也是不少的, 比如上门哭诉日子难过的;没了差事又觉得自己冤的慌,被嫡支牵连的,反正吧,即使这会儿因为事儿刚过去,一时半刻的还处在惊恐中,有些安分老实的像是鹌鹑一样的王家人,后续的热闹是必定不小的。全城的人都开始等着看戏了。

至于其他参与过的人家,没有祖宗的功劳护身,一个个的都下场十分凄惨。不是抄家抄的连傍身银子都不剩几个,就是直接连人一并给松了进去。连着砍头的,流放的,足足牵扯了不下十来个四品以上的官,四品以下的,那是有三十来个,可见这一场清理干的有多大,多干净。

可他们能怪谁若非让银子晃花了眼,若非自己本性贪婪,能给拖下水,弄成这么一串螃蟹更不用说这一次的清理中,还扯出了不少的其他问题,比如那什么给人买官卖官啊,什么放高利贷啊,什么插手官府断案啊,反正吧,原著中贾家干过的事儿,这些人基本全干过。所以谁也不冤枉就是了。

咦,你说王家是,他们也干了,还是干的最狠的。可这不是恩典大赦了一下嘛,这些事儿自然也一并摸了,在皇权面前,谁敢说一个不字有些事儿,比如沾染人命的,直接让下手的那个顶了,也就拉出来了,反正也算符合实际情况,这样的人家,有几件事儿是亲自动手的当然了,这些赔付什么的,自然也要王家出的,这和抄家什么的不相干对吧,想来王家如今,也不敢不听话。至于如此一来,这家底又会下去多少,那就不是他们会管的事儿了。

而清洗了这么一场的结果是,国库,瞬间多了不下两千万的银子,还有价值不下三千万的器物田产等,这发财发的,能抵得上年的税赋收入了。让皇帝一边为国库丰盈高兴,一边忍不住骂下头的贪婪。

皇帝收钱收的很高兴,王家凄凄惨惨的满族悲戚,贾家这会儿也算是从中得到了不小的警醒。贾代化一边让人往王家送银票,尽一些世交帮扶的情分,一边开始大力的查证起了族人来。一边差,一边还更来和他说话的贾代善说到

“你这边也一样送一万两过去吧,好歹也是同乡,这么多年也算是相处不错,若是让他们自己寻上门来,那就被动了,还会让人看了我贾家的笑话。”

对于贾代化这话,贾代善是认同的,就他们家如今呵呵,在抄了这么些奴才,削减了那么些伺候的下人之后,这家里可真心不缺钱。才一万两而已,能换个好名声还是很值得的。

所以贾代善一边示意身边的亲到

“这一笔,也算是买断了以往的交情了。若是将来王家那咱们就从头再来,不过看他们家的样子,若是没大彻大悟出几

个出息人,那估计也就那王子腾能看了。可他不是我说,本事是有的,可这心性却不怎么样。看着似乎挺护短,可他连着亲兄长都算计就知道,这人自私自利的很,没了如今的家世护着,只怕也走不远。”

这一次的事儿这么大,叫贾代善说,只怕不少被牵连的人家心下对王家正恨得不行呢。想起来可不容易的很,绊子绝对不少。谁家还没个三亲六故的对吧。除非出几个出色的苗子,上战场搏命看运气,不然想在重回京城世家之列难得很,这也是为什么他说,这是买断的缘故。不是一个层次的人,那以后能有交集的机会可不多。当然他说话比较婉转。

只是贾代化对此却和自家堂弟有些不同意见,在他看来,王家将来即使本事再好,气运再大,也就是三流人家的命了。

“出息呵呵,这一次,王家算是将祖宗在皇家那里的情分都用尽了,将来即使再本事,也不免不得上头的人心下对王家贪婪心有所忌,如此一来,本性再好,这前程也有限的很。所以啊,这些人不是我说,没有三代的努力,只怕以后泯然于众已经成了定局,这也是我这一次给这么多的缘故。”

三代之后呵呵,即使他是贾家族长,即使他安排的再妥当,他都不能说保证三代都有领军的出息人,三代之后还能保证贾家如今的地位,更不用说一下子跌下去这么多的王家了。

贾代善听了,微微一想,也笑了起来,转头端起了茶盏,不在说这将来了。

“史家想来给的也不会少,毕竟还有王子腾的媳妇这一层关系在,只是即使有了咱们这样一笔钱,就他们家如今的人丁,能支撑多久也难说。”

“尽心了就成,谁的日子不是自己过的,难不成还要咱们一路扶着看他们自己吧。对了,这一次抄家这么厉害,那这户部有没有什么说法如今你比我上朝的多,你且打听打听。咱们家如今人丁也越发的多了,我这里还好些,你那可是两个儿子,还有闺女没嫁呢,不多准备准备”

既然成了世家大族,那家族利益才是最要紧的,怎么为家族谋算,才是他们这样的人该做的事儿。至于其他的,那就再看吧。

每一次朝廷有抄家的事儿,对于京城的官宦人家来说,那除了一开始的胆战心惊,后头基本全是盛宴。倒下一块肥肉,有的是扑上去咬的人,趁火打劫什么的,可不是土匪的专利。

只是他们顾着交情,自然不好直接从王家身上巴拉,可这户部就不一样了。这么些抄家回来的东西,人户部总不能藏着掖着吧发霉可就不好了。总要卖出去换银子的吧各种开支也能用器物田地定对吧。所以喽,这事后开个专场什么的是一定的,价钱还一定比外头市价低。毕竟户部讲究的就是个速度。

只要是在京城待久了的人,对这一套流程那是相当的熟悉,而且还相当的期盼,只要自家不是清洗的人家之一,这会儿基本一个个的都等着呢。这样的时候不赶紧的找关系,趁机拢一把,那就是傻子。不然你当这京城外的土地为什么会一点点的,都让世家贵胄给占了的多都是如此来的。

不过这一次,贾代善觉得只怕没这么简单了。摸着自己那昨儿刚休整好的小胡子,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说到

“我昨儿就寻着机会探听了,只是吧,你也知道,这次的事儿贪了这么多钱,你说皇帝怎么想还能由着户部这么贱卖就是皇帝不出声,户部这会儿只怕也没这个胆子。那几个我认识的,这会儿胆子小鸡崽子的胆子一般,别说给点消息了,就是搭个话都迟疑的很,眼睛一个劲的往皇宫扫,你说,我这还问个什么。”

这话一出,贾代化也皱眉头了,只觉得自己这一次运气十分的不好,

“要这么说,这一次咱们贾家可亏大了,平白给出去两万,还没法子从这上头捞回来几分。唉,这真是”

“大哥且先别丧气,这不是我这会儿说说嘛,说不得皇帝未必管这事儿呢毕竟这一次京城动静这么大,安抚一下尽职无过的官员也是可能的。”

“你别安慰我了,咱们这皇帝是个什么性子我们还不知道往日那是不知道这些个事儿,觉得即使有些贪弊也应该不大,如今这从王家身上看到这么个大漏洞,他能不小心这会儿只怕看谁都琢磨呢。行了,我心里有数,这再不济,哪怕是平价呢,也总比买不到强些,京城附近就那么点地方,没这事儿,咱们可未必有这么个机会。”

将心态放平,贾代化这吃亏的感觉立马下去了不少。作为族长一天不知道要处理多少烦心的事儿,若非他这调整心态的本事好,早就被烦死了。所以啊,为了多活几年,他如今这譬如的本事还是很不错的。

“大哥能这么想也好。”

是挺好,只是这贾家兄弟都感觉能过得去了,甚至安稳的开始等着户部开卖了。可金陵的薛家却感觉相当的不好了。从京城铺子里掌柜的递过来第一个被下狱抄家的消息开始,薛家的老爷那心都是吊着的,一夜夜的睡不着啊。不过是半个月,那头发就多了三成的白发。为了啥还不是想等着看王家的结果想从众探知一下,自家的命运

虽然说这反咬一口的事儿,薛家干的那是相当的利索,自觉时机也掌握的不错,甚至连着借口什么的感觉也算靠谱,可这没给一个定论,光让他听着京城的大动静真的是很熬人啊。特别是在江南好些官员被带走之后,那更是急的,腮帮子都肿起来了。

在这样的煎熬中,等着一连串的抄家下来,薛家老爷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看的家里的孩子都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了。生怕这一股子风潮将他们也一并吹进去。他们可不是那官宦世家,可没那么多的亲朋好友帮着说话,也没什么祖宗功劳可以一直依仗。作为皇商,说到底,他们心里的底气还是虚的。

好在薛老爷到底是多少年的老狐狸了,自己再怎么心里着急,这脸上也算是稳得住,所以在又一次家族开会的时候,对着孩子们和族人说到

“京城的动静是大了些,这被带走的也确实有些和咱们关系密切,不过好在这里多少也有咱们家的功劳在,想来即使有些不妥当,上头也不至于太过为难。如此去想,薛家应该还算安稳。只是这以后,这样的冒险,只怕是在没有第二次了。皇家可不是什么善心人。能由着咱们这么一次,绝不会有第二次,功过相抵也要看上头认不认。所以啊,族里是时候好好想想,咱们薛家将来的出路了。”

他不傻,在发现这一次涉及到的很多人都不是自己上的密折上的人之后,心下已经有了感觉,这江南只怕上头的眼睛不止他们薛家一个。若是如此,那这一次好在他卖队友卖的快,不然只怕薛家这会儿也给进去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那样的担心,生怕自己那一道折子不足以将薛家拉出来。

不过就如今看,这都快到尾声了,这雷还没落下只怕这一次,薛家算是混过去了,可他既然知道不止自己一家,也就明白,自家这以后在上头的眼里,只怕这分量也不及以往了。所以这后路就相当的要紧。

像是他们这样的人家,还能有什么后路从军算了吧,都是富贵窝里出来的,哪一个能狠得下这样的心就是狠得下心的,只怕也没这个本事,所以唯一的一条路就是科举了。

“办族学吧,若是上天庇佑,三十年内咱们家能出一个读出来的,咱们家这以后也算是有了指望。”

三十年薛家人听到这个数字,一个个都有些茫然,他们这是要等

一代人啊。他们真的等的到吗可不等又能如何呢买官吗谁会搭手呢朝上没薛家的人啊。世交老亲最近的一个王家已经完了,还是他们亲手送过去的,剩下的不是戒备疏远,就是等级不够,还能指望谁终究他们只是皇商,底气还是差了啊。

在金陵习惯了耀武扬威,习惯了高人一等的薛家众人头一次对自己这尴尬的身份产生了失落。随即又难得的在心里发起了狠。难道没了别人他们就不成了他们还有银子,用银子砸,想来也能砸出几个好先生吧,有了好先生,还怕资质好的没了出息

薛家将来如何,在这一刻也发生了改变。,,,, ,,,,,。

裕丰立功

薛家用投名状加背后插刀, 顺利的渡过了一劫, 并开始为家族转型忙碌,而另一头王家却凄迷的都快哭死一片了。王家老爷从抄家开始,就直接吐了一口血, 等着事情完结, 整个人已经瘦脱了相, 躺在床上快起不来了。

许是将死之人,其言也善的缘故, 在那一刻他总算是有些发悟。匆匆的将自家的大儿子, 那个闯祸胚王子胜安排去了金陵老家。嗯当然,这话不能说的太狠,好歹也是亲生的,又是这个时刻, 所以他用一种很慈爱的眼神,看着王子胜, 对他说道

“你的资质本也算不错, 虽不是什么惊才绝艳的, 可守家总是成的, 可惜,爹没能护好这个家, 让你如今家里成了这个样子, 你是嫡长子,总要去金陵守着咱们家的祖业,让族人多一份安心, 只要你在金陵,只要金陵的祖产还在,咱们王家就不至于没有重归世家的底气。这一点你可明白”

经历了这么一遭,就是再不知道好歹的人,也会明白几分事理。更不用说这王子胜如今年级不大,才二十出头,真心说起来,也不过是个有些自视甚高的纨绔而已,还没到后来那种人见人厌的地步,所以醒悟什么的,也算及时。

他这会儿那是真心有些悔悟,明白了自家的无力,也知道了往日自己的做为有多不堪,有时候他看着家里的亲人都觉得有些羞愧,觉得是自己,让自家的罪名又多了几条,才得了这样的下场。有了这么一份心思,所以对亲爹的安排那是直点头,生怕让爹这最后一程都走的不安心。

“爹啊,我知道错了,爹,我以后一定听话,一定好好的,你说去金陵就去金陵,我管着那些人,不让他们再给咱们家添乱子。”

一直长不大的儿子如今如此的听话乖巧,王老爷那心酸的,眼里含泪,真是没法说了。孩子为什么会学乖因为吃亏了啊即使这王子胜已经这么大了,本就是早该学乖的年级了,可当爹的眼里,孩子终究是孩子,依然为自家的孩子的成长心疼着。

撇过头再看老二王子腾,他又是一阵的心疼,这个儿子,资质是家中这一辈最好的,若非这一次的事儿,那将来该有多大的前程,可如今他脑子清楚的很,知道有了这么一遭,哪怕再本事,这以后只怕一辈子也就是在四五品上转悠了。想想儿子才智难伸,他这心疼的,就和被什么抓挠了一般,嘴上还不敢说,生怕儿子心下生了怨怼,让人看出来,更不得重用,所以他只能说到

“你是个好的,可惜父亲连累你了,等着以后只能靠你自己了。你记着,稳扎稳打些,咱们家这一辈,能指望的也只有你了,只要你在朝堂上,王家就不会被欺负了去,你可明白”

王子腾本就是聪明人,有什么不明白的,连着王老爷咽下的话,他其实也明白,可他能怪谁呢自家怎么起来了他能不知道这里头他也不是没借着自家的权势伸过手,这么一算,自家爹身上的罪名,自家其实也贡献了一二,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怪爹这么一想,王子腾也是满眼的泪,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嘱咐过了两个儿子,再看两个闺女,王老爷心下更难受了,他要是这个档口走了,那这两个闺女的婚事可怎么办守孝之后这年岁可不小了,好在有贾家的例子在,他倒是也有了点子主意,对着两个儿子说到

“你们将来选好了路,看是走文还是走武,订好了,在往那些人家里寻你们妹子的亲事,这样一来,相互能帮扶不说,你们妹子也算有了点依靠,不至于被人欺负了去。武将人家能寻的稍微高些,这一点你们可以学贾家,若是文官,记得,尽量选世家旁支,寒门出身的指望不住,这一次和我一起下去的,为什么寒门的多呵呵,这些人,穷怕了,容易失了底线,倒是世家的

人,即使不是嫡支,读书出来的,多少还要点脸面,有事儿也多些臂助,可明白”

怎么不明白,只是这些话若是当初没出事儿的时候王老爷能明白,这一次王家也不至于弄成这样,可惜啊,这世上的事儿终究是千金难买早知道。

“贾家和史家送来了三万两的银子,这银子你们分出一半来,给那些被咱们家牵扯的族人家,好好的安抚。到底是一个祖宗,将来还有,另外拿出五千两,多买点族田,这样一来,其他族人也不至于太闹腾,剩下的一万,多添置些田产,合着家里的这些,应该也能过的去了。记着,勤俭持家,咱们家说到底还是太过露富了些,以后再不能跌倒第二次了。”

奢靡的王家要藏富了这绝对是大改变,只是王老爷再怎么折腾有一点依然没想到,那就是没给全族铺路,想想原著中,贾家有族学,史家去军营,可王家呢竟是每一句提的,可见这一家子长远的眼光都不怎么地。当然不管怎么说,这以后的结局比起原著想来已经是够好了,特别是在王老爷没了之后,连着三年的守孝,想来足够京城的人渐渐淡忘王家。给予他们蛰伏等待再起的机会。

至于将来王家守孝后会不会寻上贾家和史家寻求帮助这个真心不好说,谁让王老爷没说透呢,或许这是故意的装不知道这意思,给自家孩子一个上门的机会嗯,这个就三年后再说吧。

这会儿王家没了声息,不到半个月就挂上了白幡,开始了守孝生活,平静的像是归隐了一般。而这会儿,那个掀起了这一切风潮源头的焦裕丰倒是挺忙碌的,因为他又被贾代化兄弟给喊到了京城了。

说来自打焦裕丰几次出主意都让贾家得利之后,不知怎么的,贾代化似乎就认准了他,觉得他脑子快,还旺贾家,以至于这一次一有想不通的事儿,就寻了他来问,从这个角度说,焦裕丰还是很有成绩的,混的档次相当的不低啊。比贾敬都不差多少了。

至于这一次到底问啥这还用说自然是那别封在户部的那些东西田产了。老实说,不知道多少人这会儿都流着口水等着呢,可惜啊,不知道是不是进国库的银子太多的关系,这一时半会儿的,人皇帝老爷愣是憋住了劲,不放手了,这可真是将大家伙儿给急坏了。这眼见着可立马能下冬麦的种子了,这会儿不出来,岂不是耽搁大家伙儿一个冬天的出息这怎么成

于是乎,一家家的都开始忙乎上了,这个上朝的时候给暗示,那个托人去探听口风,忙得是不亦乐乎,可就是没成果。在这样的情况下,贾代化若是还不放大杀器,那真是没指望了。于是焦裕丰来了。

“该不是以往的价钱太低,让皇帝老爷觉得吃亏了吧。”

一上来,焦裕丰就一针见血的说出了关键。听得贾家几个都脸色一僵。大实话什么的,真的很戳心啊。他们想捡便宜,皇帝觉得吃亏,这事儿真的

“你说说,你可有什么想头”

“这朝堂的事儿我是不懂的,不过在市井上,这样的生意确实是没人做的,总不能可这一个人坑吧,人吃一次亏,两次亏,还能一直吃亏即使这朝堂上可能还有旁的考量,可这差的太多了,让人怎么想”

老实说,说这话的时候焦裕丰的表情是懵逼的。感觉这皇帝其实也挺可怜,被这些官当成冤大头这么多年,估计想通的时候,晚上裹着被子不知道哭的多伤心呢。要是巴着手指头算一下这开国以来每次抄家后内卖的差额,那估计皇陵都能哭塌了,这得差多少银子啊

焦裕丰只觉得自己看到了金山银山,和一片泪海。顺带为自己想象出的这么一个画面猛地打了一个寒颤,立马清醒。可在这清醒的那一刻,他分明看见其他在场的那表情也

相当的诡异。

估计这些人脑子里想的和自己一样吧,不然这嘴角也不至于抽抽成这样。对视上的眼神,也不至于这么复杂呵呵,这话以后可不能往外说了,今儿看到的这些,也要权当没看到。皇帝的脸面什么的也是很要紧的。他人小力微,可扛不起什么大人物的关注。赶紧将话扯过去吧。

“所以啊,这总要有个相互都觉得合适的尺度,这生意才能长久。比如七成八成从市价上看,买了你们不吃亏,也算是沾了些便宜。而皇帝老爷呢,心里也能接受,觉得亏损太多,权当批发了。国公爷,你说呢小子这样的想头,双方还能接受对吧”

怎么不能接受,要是这么一盘算,这话那是在没有错的。再说了,如今这么僵着作为皇帝的心腹人家,总要给皇帝寻个台阶吧,皇帝又不是不懂农桑的,还能不知道这冬麦下种的时间而作为等待的一份子,总要寻法子将这事儿早点定下吧,他也想早点置办好田地,早点安心的。

所以贾代化不过是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将前后那么一琢磨,然后立马十分坚决的一拍桌子,对着下头的儿子说到

“你一会儿就去寻几个信誉好的古董行掌柜来,在寻几个衙门里的户吏,让他们在咱们家呆着等消息。我这就进宫,把这法子和他说说,看皇帝怎么说,若是这样可行,咱们索性做的彻底些,就用这些人给那些东西重新估价,然后标上价钱放户部,谁要谁不要的,也能早点定下来,省的心烦。在这么下去,这年多别过了,马上又是年终盘点的时候,大家伙儿都忙着呢。”

说话间还不住的招呼人,赶紧的给他备马,取衣裳,连着往宫里送帖子都安排上了,这效率绝对体现出了武将人家的本质。

而与此同时,也彰显出了贾家和旁人的不同来。看,这就是皇帝心腹和寻常官吏的区别,其他人只有等的份,而他呢,那是有了主意立马就能进宫谏言,帖子都能现送,还铁定能进宫,可见这个时候的贾家真的是很牛掰啊。一边的焦裕丰都快星星眼了。

而这样的星星眼,显然让贾代化感觉很不错,再加上这事儿有了解决的法子,心里正美,所以他在匆忙套大氅的时候,还回过头对着焦裕丰笑了笑,一脸鼓励欣慰的说

“你不错,果然是个脑子好的。丫丫的,你先头的话说的没错,你不点出来,我这都没反应过来,合着这么多年,皇帝那是忍着咱们呢。倒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有些得寸进尺了,可见皇帝实在是宽容大度。好在如今是明白过来了,既然明白了,那咱们就不能当没这个事儿,为人臣下,就该有当臣子的样子才是。这一次次的老是让皇帝吃亏,太过分。你也等着,这事儿若是成了,老夫给你请功,必定不让你白出这么一个实在主意。”

请功这个可以有,不知道这一次又能得多少银钱。不过他心下更希望的是直接点田地什么的,要知道这次抄家的可都是官啊,那田地,可都是上等田,若是能有个几十亩,那老焦家这一回才算是发达了。

不过贾老爷,你这话说的怎么听着歌功颂德的厉害呢你以前是不是真不明白这个焦裕丰不知道,不过他知道的是,这些话若是传到皇帝的耳朵里,想来会十分的欣慰,对贾家那态度,也会更和蔼些倒是真的。要这么算,估计弄到最后,这贾家肯定是这最后占最大便宜的一个。说几句话就能得个大好,这实在是太划算了。

焦裕丰觉得,他要和贾家老爷学的东西,那真心不少。,,,, ,,,,,。

焦家增产

焦裕丰给出的建议, 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 简直就是翻天覆地一般的颠覆,将皇帝和官员之间的利益纠葛,完全扯开了面子, 直接露出了底子。老实说, 若是换一个时间报上去, 估计皇帝看都不会看,只觉得丢脸, 没了皇家气度。可这会儿呢那真是赶上了好时候啊, 皇帝被那国库抄家上来的银子正引得上火,两眼发绿,睡觉都做着金山梦的档口,还有那种亏了近百年的憋屈无处发泄的郁闷。如此一来, 听到贾代化说起这一套套的时候,那真是如鱼得水久旱甘霖反正越听越感觉有理就是了。

而且吧, 这皇帝许是一下子开窍了, 居然还将整个的主意升级了一下, 在重新整理估价之后, 发放给下面官吏发卖清单的时候,连着各家早年欠国库银两的数额也另外做了单子松了过去。

虽然这只是送单子, 什么催还钱的话都没有, 可在这个关头,给这么一张单子是个什么意思,想来只要脑子没被砸的, 都已经明白过来了。

想买便宜货可以啊,不过你有钱买这么多东西,那是不是有钱还国库啊若是不还欠银还想买,哦,这也不是不行,不过你确定皇帝那小本本上,你这记录能好说不得就会被盯上,那样的话,呵呵,下一个家产被发卖的那很可能就是你了哦。

这样的隐喻发出去,一时间户部就热闹了起来,都不是傻子,平日皇帝隐晦说到这换钱的事儿的时候,为了不至于当出头鸟,为了不得罪人,装听不懂还成。法不责众嘛对吧,他们还是挺知道团结的。可这如今都关系到自家利益了那就顾不得旁人怎么样了。那可是京城周围的好田,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呢,这会儿不赶紧的挤上去买,下次可未必能轮到自己了。为了能多给子孙后代留点家底,这些人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出不出头的问题。

特别是那些本就为了和光同尘才随便借了点银子的家伙,还起来那个快啊,这边刚发出去单子,那边就有人送到了户部,还都是现银。如此天的功夫,三成的官员已经还上了钱,剩下的,不是人不在京城就是数额巨大,一时半会儿的没法子凑齐的,可见这些官家里的家底有多厚实。

而即使只有这三成,全额还上之后,国库的银子也难得的又增加上去了两成。可见这一笔钱有多少了。皇帝在宫里看着这还款的清单,看着这户部新送来的银钱进项,在宫里冷笑的内侍都缩脖子了。

“啪”

茶盏摔在了地上,清脆的声响在这偌大的殿阁里都传出了回响来。而随着皇帝起身转圈之后,重重的脚步声更是让内侍们恨不得自己学会了隐身术,那充满了怒火的斥骂,连着守门的内侍都往后缩了缩。

“你们说说,这些立马能还上的都是什么人他们却银子嘛呵呵,不缺,都不缺,这是跟风,是觉得朕这的银子不借白不借,是拿着朕的恩典玩呢。”

听到没,还了其实也未必得好,一样还是让皇帝给记恨上了,只是他们转弯快,态度好,一时半刻的皇帝不能下手而已。至于将来皇家的人都是小心眼你不知道

倒是后头剩下的那些,特别是那些大数额欠款的人家,皇帝细细的查看了之后,反过来叹了口气,语气平和了不少。

“这剩下的不在京的且不说,这是还没来得及,剩下这些世勋们,我记得好些好像都是开国时,开了田地之后,写欠款当地契钱的吧。还有些接驾的,添补抚恤银子的那些文官都看不上勋贵,总爱说他们是蛀虫,可他们却从没想过,为何皇家会这样容忍这些蛀虫。这些人的祖辈,哪一个不曾为国为民付出过,哪一个不是在开国时委曲求全过”

所以说,这皇帝的心思你就别想猜,明明还钱

顺着皇帝的暗示,可弄到最后,这不还钱的到是反而得到了皇帝的体贴,你说这要是让朝堂上那些官员知道了,那会委屈成什么样真是没地说理啊。

当然了,这世勋们也不是都躺在功劳簿上,不知道进退的。知道皇帝想要催欠款,明白最近皇帝对银子敏感的,不管以前怎么借的,因为什么借的,赶紧抓紧时间还钱,给皇帝撑脸的还是有的,比如贾家,就是这头一个。

只是吧,这不提还钱还好,一提还钱,贾代善差点又气了个仰倒。因为他发现原本只有三十万两的欠款,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变成了三十五万两。这突然出来的五万两怎么出来的呵呵,还用说,自然是史氏欠下的呗,可问题是,亲啊,你到底是哪家的媳妇用丈夫的名义借钱,借给了谁明明史氏的库房没这一笔啊去问得嘞,这人居然当初借出来是专门放贷的。

她这想的倒是美啊,本钱用借的,还是那种几十年不用还的借款,放贷得了钱全是她自己的,收不回来了,这本钱也不是自己的,那真是空手套白狼到了极致。

这事儿一查明白,贾代善立马那是什么话都没了,闭着眼睛一个挥手,那原本偶尔还让孩子们去磕头见一见的院子大门,就那么直接给锁上了,不到那人死了,估计没人能见到了。至于史家

史老爷在上一次贾代善寻过去的时候,就已经没想法了。这样的姐妹,只有拖累史家姑娘的,他还能指望啥只要外头名声没传出来什么不好听的,他对着贾家只有愧疚的,没有二话啊。

而且到了这会儿,他恼还来不及呢,因为这一次他清点各房产业,凑银子准备还钱的时候才发现,自家几个孩子似乎也有别这史氏撺掇过的痕迹,比如这什么拿银子放贷这个事儿。好在他们家的女眷,不是刚成亲胆子还小,就是还没嫁进来,不敢乱来,不然史家这会儿只怕也只有急匆匆擦屁股的份。这样的情况下你想让他帮着史氏求情即使是亲兄妹,那感情也经不起这么磋磨糟蹋。

世勋中许是有了王家这么一个倒霉蛋刚倒下的缘故,帝王余威犹在,所以这一次行动力还是可以的,史家贾家这边刚凑满了银子送到户部,换一个无债一身轻,其他几家也陆陆续续的开始往国库运送银子了。

即使是那些因为接驾,银子欠的有些狠的,一时半刻的来不及卖田卖地凑的,也交付了不下三成的欠款。让这积欠猛地就下降到了不足三成。

如此大的动作,皇帝自然是第一时间知道了。而且还很有些吃惊的模样,忍不住琢磨,是不是因为王家这只鸡,杀的有些狠,所以才有了这样的效率。若是真的是因为这样,那那些还不上的

抽出密探送来的京城各家的情况,细细的端详了一下之后,皇帝终于有了结论,按这些人家的家底来看,这一遭虽不至于说倾家还债吧,家里的现银估计九成是掏空了。若是这么算下来,这些往日瞧着不上进,纨绔的让人讨厌的家伙,倒是也算的听话,知道倾力而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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