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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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

明道人都亲身上场去林子里跑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一个冬天能挣多少银子这个还是问题?反正吧,除了那一张最后卖了140两的熊皮之外, 到了年三十的时候, 零零碎碎的, 泉道人下山四次的成绩就是, 银子又多了足足50两,让青壶观的家底存款直升到了二百多两的数字。

这可是前所有为的大钱,哪怕是建立青壶观那时候比,也只有多的,没有少的,毕竟最初的时候, 这道观可就只有一进大, 如今的规模那是一代代的人, 一次次的扩建攒出来的结果。

因为这,明道人这一个年过的, 那是相当的痛快, 整日嗟都是笑眯眯的,人设都快崩了。可这银子一多……明道人那败家的属性就开始一个劲的往外冒, 心下又开始惦记起了山下的那些人。

“你们说,这都要过年了, 山下那些住冰屋的人家……”

“你等等,师兄,你想干嘛?是不是看着咱们银子开始闪光了, 就蠢蠢欲动了?”

对明道人最了解的那就要数泉道人了,毕竟是相依为命那么多年的师兄弟,这边刚起了个头,那边他就已经知道接下来明道人会说什么了,接口截得飞快不说,还直接往心口里戳,一下子就将明道人说的失语了。

而这时候阿木也跟着反应过来了,他是小辈,也不好像是自家师叔那样,朝着自家师傅心口戳,平白的给自己换几个麻栗子,那实在是不上算,所以他只是用眼睛看了阿青一眼,然后假装不懂的对着阿青问到:

“前儿我记得师叔下山的时候,师兄,你也跟着刘爷爷下山了一趟,采买了好些粮食,油盐来,你看到那些人家没?那冰屋住着怎么样?没倒吧!我记得那些屋子好像挺坚固的,他们也挺有想法,那中间的大火炕上铺上山鼠皮子,应该也很暖和吧。你看了没?”

边说阿木那眼睛还一边眨啊眨的,都不是什么笨蛋,有什么听不明白的?阿青立马也接上了:

“我瞧着还成吧,反正今年没听说谁家冻死的,对了,那冰屋好像还多了几栋,说是那玩意比土砖墙挡风,有好几家嫌弃自家屋子旧,或是担心屋顶不牢靠的,都住到里头去了,还有人少的,直接两家合一起,住冰屋的呢,听村子里的人说,他们如今连大通铺都不用住了,也不知道谁想的法子,这冰屋里头,居然还知道隔出小间来了,若不是时间赶,急着将买的东西送回来,当时我都想去瞧个新鲜呢。”

听到没,山下的人家住的好着呢,保暖不成问题。而这寻常百姓家常说年关难过,那是为了啥难过?除了吃,不就是住?不就是因为冷?如今这么一个大问题没了,还能有啥问题?阿木这一问,那是直接将问题都堵死了。

明道人脑子也不慢,都说听话听音,这几个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然知道这些人这么说是为了啥,想想也不由的笑了,只觉得自己这观主,师傅当的,实在是……这帮子人如今越发的厉害了。

不过山下的人过的好就成啊,他也替他们高兴,只是这几个,还是要敲打敲打,不然以后自己说话还有用?

“我记得那冰屋的法子,其他村子也跟着学了不少吧,怎么样,没出什么岔子吧?那到底不是正经建房子的法子,我总担心要是塌了可怎么好。人家信咱们,若是因为咱们伤着,那心里可真是过不去。”

“能有什么问题?看看山下村子里的屋子就知道,这东西,只要天还冷着,只要还下雪,这就肯定没问题。”

阿木真是这么想的,别的不说那北面每年冰雕节什么的,只听说有人滑到摔着的,还这是从没听说哪个建筑塌了压死人的,可见冰这东西,只要天气条件够,真心结实很很呢。

不过他这么肯定不代表其他头一次接触这个的人也这么肯定,像是阿青,那就上套了,忍不住皱着眉头担心起来。

“还真是啊,到底这上头没梁没柱的,要是一点不好……阿木啊,要这么说的话,那圆的岂不是更不靠谱?那卡着真能结实?”

得,一个进去了!阿木正想解释解释,那头泉道人叛变了,直接凑过来对着阿木说到:

“这样,阿木这个东西你熟悉,你去,那个,带着阿青两个一起,去走一圈,看看那些建了冰屋的人家,是不是合格,若是有什么不对,趁着这会儿没出岔子,改起来也容易,赶紧的都收拾了,别好好的过个年,把命过没了。”

等等,这,这,今儿可是年三十!你们这就要赶我出去走一圈?这没三五日的能回来?合着是让我把年过外头?怎么这么狠呢?阿木傻眼了,忙不迭的转头,想从自家师傅这里得到些不一样的支持,可惜看到的却是明道人煞有其事的点头。

这下完了,阿木的眼神都开始含泪了,许是这样的表情太过凄凉,明道人明显眼神有些虚,咳嗽了一声之后,这才开恩一般的说到:

“这样,过了初二再去吧,不然这不是上门讨要拜年红包吗,没得这么办事儿的。过了初二,回娘家的也都走完了,各家也闲着,到时候若是有什么活计要动,也有人手。”

阿木这会儿看着自家师傅那眼神,那个感激啊,只觉得这师傅对自己老好了。不够等他转回头,眼睛又瞪出来了,合着他还是要走一趟啊,那这帮忙说话……嚓,他刚想起来,这话头还是他师傅起的,合着他还是被坑了。

感觉被师傅坑了的阿木这会儿已经不想说话了,连着桌子上摆着的荤腥都不能提起他的兴趣。可即使这样,在过了年之后,阿木还是十分听话的,和阿青走下了山。或许不只是因为听话,而是从心底里涌起的那一股子不自信构成了这一次的出行。说到底,这冰屋什么的,阿木以前毕竟只有理论,实际经验什么的,还真是差了些。而人命太重,重的他不敢侥幸,不敢自大,不亲自走一趟,细细的多看多确认,他不能安心啊。

古代的年是个什么样?阿木其实没有经验,即使他有这原身的全部记忆,搞得现代的世界像是前世一般,可作为一个从小在山里道观长大的孩子,对于寻常人家的年怎么过,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借鉴的常识经验可以参考。

所以当他来到山下,看着似乎和平常一样的村子,他一时有些傻眼。现代社会没了年味这个可以理解,到底变化太多,科技太发达,人情关系什么的相对淡漠对吧,可这古代……本该年味最重的时候,为啥也这么寻常?

有些东西,你不走进,不亲身体会是没法子感悟的。这不是人们不想喜庆起来了,不想欢欢喜喜,热热闹闹,丰丰盛盛的过年,而是没有这个条件。

房子是勉强算有了,粮食?衣服?因为近年抓山鼠,有肉吃,有皮子用,还算是凑合,不用担心过不下去了。可其他的呢?这个年代的普通百姓,没有钱去买什么点心,没什么大鱼大肉,没零食,什么都没有。就那么一件灰扑扑的皮马甲,他们都已经幸福的能宣告,自己有新衣裳了,其他的不敢奢望。

至于什么爆竹?什么对联?太奢侈了,这不是寻常人家该有的东西,弄一张红纸呼到大门上,丢几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晒干的竹节到火堆里,这就是他们唯一的庆祝方式。即使是村子里日子过得好的人家,那也不过是多买点黄纸香烛,在年三十家里祭祖的时候,上一杯浊酒,初一上香的时候多烧上那么一会儿罢了。

这样的年,能看出多少喧闹的氛围来?没有,看不出来。阿木唯一能感觉到欣慰的,或许也就是那一张张还算有些血色的脸和笑脸了。而这样的欣慰,却带着太多的偶然和庆幸。

“今年是真不错啊,有了抓山鼠的法子,看看,一个个的,隔三差五的都能吃上揉了,别说是孩子,就是老人都长了肉,还有这皮袄子,阿木啊,村长爷爷要谢谢你哦,你小子,如今真是出息了,将来一定能将青壶观守住,越来越好。来,村长爷爷给你拜年红包。”

一个小小的,红纸包着的东西塞到了阿木的手里,

“不能,不能要。”

这样的人家,给出的红包,还是在说了这么些之后,阿木怎么收的下,他这会儿心酸都来不及,可没等他塞回去,村长的脸就拉下来了。

“怎么?嫌少?”

这不能,这要说了,那还有脸?

“读书人怎么说来着?长辈给的,不能推辞,是这个意思吧?”

“是,长者赐,不敢辞。”

“看看,都不敢辞了,你敢?来,阿青,你也有,对了,还有这个,你带回去,是给石头的,你们三个都是好孩子。”

阿木低头,轻轻的将红包塞到了口袋里,虽然只摸了一下就知道,这里头最多也就十个铜板,可他更知道,这年头,给孩子红包,能给一个铜板都是常有的,三个,那可是三十文,这即使是村长家,给的也超出了平日的常例,可他能不收?这是老人的心啊。

阿木的心里,突然对年关这个词,有了更深的理解。再想起自己下山的这任务,心下在没有了半点的抵触,反而积极起来。他们许是不能让所有人都过的丰衣足食,可好歹,尽一点心,让他们过的更安全些总是可以的。

“村长爷爷,我和师兄这是下山来检查冰屋来了,这都过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还结不结实。都在家吧?我们去看看,另外我也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还有哪几个村子建了?不看一眼,我这回去都没法子交代。”

“这是好事儿,明道长有心了,你们也有心了,好孩子,的亏你们想着,我都差点忘了这茬,到底是新东西,还是咱们这里出去的,多看一眼才能安心。你们也放心,这事儿村长爷爷帮着办,肯定一个不拉。”

他这一说,村长立马就絮絮叨叨的开始领路,连着阿木他们要去别的村子,也另外喊了青壮跟着,生怕两个孩子路上有什么差池,周到的像是自家的孩子一般。这样的热情,这样的周全,阿木也好,阿青也罢,对于自家师傅时不时的想着这山下的人,好像又多了几分理解。

☆、所谓医者

其他的村子是个什么样?都是寻常百姓人家, 能有什么样?和这山下的村子相比,左不过也就是伯仲之间罢了。唯一不同的也就是猎户的多少。毕竟这都是靠着山的村子,种地?地形就钉死了, 再有钱也田地有限。所以这些村子基本没什么地主老爷。倒是青壮多的人家, 能常常得些外快或是混顿肉。

或许也正是因为邻里之间结构简单, 档次相差不大, 这里的人们日子过得虽然苦,却也平静和顺。只是这虽然被逼着卖田卖地之类的狗血事儿基本遇不上,可因为没了致富领头人,修桥铺路的,也一样没可能。

所以啊,阿木和阿青这两个这一路走的, 那是相当的艰难, 还不到一半的路, 那脚底下的鞋子就快湿透了,弄得整个人都开始打起了寒颤, 说个话, 牙齿都能打架。

“今年真是,真是冷, 冷啊,还, 还有,这,这路, 怎么,成,这样了。哎呦……”

雪后的山路是个什么样?泥泞,湿滑,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到这是一定的,所以阿青直接中招就很正常了。好在他边上还有阿木在,虽然他游戏里武功什么的,到现在也那个样,可因为学的全,基础还是不错的,一个马步,伸手一拉,好歹没让阿青直接来个五体投地。可就是这样,这脚也明显崴着了。

“怎么样阿青疼不疼?要不咱们回去吧,别去了,或者你们不放心,我去看看?我让阿山背你往回走?”

边上跟着来的汉子一脸着急,蹲下来看了看阿青的脚,急的头上都快冒汗了,这可是山上道观的孩子,这要是在他们陪伴下有个什么差池,以后他们生病怎么有脸去寻明道长看病?所以赶忙说出这么些法子来。就是边上那个阿山也忙点着头,人都蹲下了。

阿青有心安慰,却因为姿势尴尬,借力不着,一时没法子开口,倒是阿木先拒绝了:

“不用了,叔,这样,你帮忙把师兄扶到边上吧,我看那边有个石头,师兄坐着,我给看看就成,不过是崴了一下,估计就是脚上的筋撑着了,我给揉揉,应该没事儿的。”

他这一说,那两个才反应过来,他们这真是急糊涂了,阿木虽然小,可常年给明道长打下手,那也是有本事的。

对于有本事的人,人们总是下意识的容易忽略年级,从而产生一种服从性。看,这不,阿青都没有说话的份,这人就被两个大人给连拉带拽的,扯到了那石头上坐好。也就是坐好了,他才有功夫说上话。

“阿木,别着急,我就是脚踝这里好像磕到了什么东西,有些疼,要是没破皮,那估计连扭伤都不算。”

按照他的感觉,其实当时若不是那么好几个人拉他,他自己稳一稳估计也就好了,如今倒是好,弄得像是什么大阵仗一样,真是让人不好意思。

“我先看看吧,没事儿最好。”

对于医术,或许是接触的最多的缘故,阿木态度还是很正紧的,光听说?这他可不能随便糊弄。不过等着阿青脱下鞋子,他倒是真的松了口气,果然是没事儿,就是有个地方磕红了而已。

不过阿青没事儿不代表别人没事儿,这不是他们这里刚放松了下来,阿青重新穿上靴子,准备继续赶路呢,远处,他们要去的方向就隐隐的传来了声音,还是好些人奔跑的声音,另外还夹杂着隐约的哭声。

“这是……”

阿木抬头往前看,正想走上几步,另外跟着他们来的那两个村子里的汉子却抢到了他前头,还摆出了几分保护的模样。阿木眼睛一扫,心下就明白,估计这是生怕遇上什么匪人,心里又是一暖。

不过这方向……阿木觉得,这出现什么匪人的可能不大,就他这比常人更灵便的耳朵听到的声响来看,只怕是山上那个村子遇上什么事儿了,这才成伙的往山下来。

果然,等着隐隐的能看清楚人的时候,那两个挡在前头的汉子已经卸去了那股子警惕,重新带上了几分疑惑迎面而去。

“树根叔,这是怎么了?”

“阿山啊,你们怎么来了?可是有事儿?不好意思啊,叔今儿估计顾不上你了,三全家的虎子病了,我这正……”

话刚说到这里,那五十来岁的树根就看到了阿青和阿木,那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加快了几步,赶上来略带几分迟疑的对着阿木问到:

“可是阿木?那个跟着明道人来给咱们村子看过病的阿木?”

阿木虽然跟着明道人往来这周围的村子,可一年也就那么一二次,在加上他这年级日日都在长身子,不熟悉的人一段时间不见,感觉有些陌生也是常理,可就是这样,那人还能这么一脸惊喜的看着他,不用说别的,阿木就已经知道了他这么欢喜的缘故。

“有孩子病了?我先看看吧,若是不难,也省的你们大雪天这么折腾了,若是不能,我也能帮着缓缓,免得去道观路长,耽搁了病症。”

对,那树根看到阿木这么高兴就是这么一个意思,只是因为想着阿木好歹也算是大夫,说的直接了,怕阿木不高兴,不愿意搭把手,这才问的如此小心。可如今阿木自己说了,那就没问题了,树根忙不迭的点着头,然后手一挥,支使着后头跟过来的人,赶紧的将孩子抱过来给阿木看。

一个和阿木差不多大的孩子,身上裹着厚厚的皮子,可手臂却被露在了外头,冻得通红的小臂上,还有一小块地方,带着明显的烫伤。

“这是什么烫着了?”

阿木一边说话,一边小心的将身上带着的袖笼拿下来,套到那孩子没烫到的地方,好歹给挡着些风,这大雪天的,别病没治好,手倒是给冻坏了。

“还能怎么的,这孩子皮呗,人家冷着了,烧块石头,捂被窝里暖和这是常有的,可这死孩子……也不知道咋想的,居然把家里的锤子烧红了就直接上手取暖,你说说,这能不出事儿?那可是铁做的。”

奇葩年年有,少年犯蠢多,呵呵,别说是阿木了,就是后头的阿青听着都乐了。石头和铁这能一样?再说了,就是石头,好像人家也多是裹在衣服里取暖的吧,他这用铁?这都什么脑子啊。

“好在是冬天,这伤治起来容易,倒是这一路冷风吹的,一个不好,容易得了风寒,这样,树根爷爷,您那这也别带着人走了,我们跟你一起回去,就在村子里就能治。”

有了阿木这么一句,那抱着孩子的汉子,后头跟着一路哭泣的妇人都露出了轻松的神色,那树根更是摸着花白的头发,乐呵呵的笑道:

“咱们这是运势到了,路上就能遇上小大夫,还得了这么个稳妥信,这可算是让我安心了,走,赶紧的,回去。三全,你抱着孩子,领着阿木他们走,那个谁谁谁,赶紧的,去山里陷阱那儿看看,有没有好货,阿木他们难得来一次,咱们怎么的也要好好招待,还有那个谁谁谁,你去山下跑一趟,和老村长家说说,就说咱们村子里有事儿,阿山他们可能要住几日,让他们帮着给道观送个信,对了,和明道长也说说,就说阿木在这儿给人看病呢,还有那谁谁谁……”

好家伙,真不愧是山村里的村长,这指使起人来气势就是不一样啊,不过这住几日?往山上送信?阿木耳朵一动,感觉这老汉小心思不少啊,前一个,估计是想自己正好来了,村子里老弱病残的,能帮着看看,需要耗时。后一个……这是生怕自己说大话,试探试探自家师傅?毕竟若真是出了自己能力范围的病症,自家师傅知道了,肯定不能不管,必定到这村子里来,如此一来也算是变相的多点保障?

阿木心里是有底气的,所以虽然已经察觉了那树根的心思,也权当不知道,心下还偷偷的笑,叨叨几句:这能当村长的老头,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等等。可阿青就在后头,也听了个正着,他又不是什么傻的,即使一开始没察觉,回味一下也能能听出几分味道来,这心里就不是滋味了起来,忍不住凑过来对着阿木说到:

“阿木啊,要我说,你这学医学的……怎么这么受气呢?感情年级太小了,给人看病还成了错不成?看个病还怀疑来怀疑去的,你又没欠了他们什么,这样也太让人寒心了。阿木,你以后……要不换一个学吧,不然这日子过得也太憋屈了。”

人都有亲疏远近,阿青这是为自家师弟不值了。看着这样的阿青,阿木一时倒是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说自家其实没在意?那岂不是衬托的自家师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所以他只能说点高大上的。

“师兄,你记得不?早先师傅曾说过一句话:医乃仁术必具仁心。德不近佛者,不可为医,才不近仙者,不可为医。可见这大夫本就不好当,只是既然学都学了……自己选的路,跪着也得走下去啊。持之以恒吧,等着我以后有名声了,总会好些的。师傅估计也是这么熬过来的,他能行,我总也能行的。不然这以后道观里给人看病的活怎么办?”

听见阿木这么说,阿青立马停嘴了,并给了阿木一个复杂的眼神,怎么也说不出什么换一个的话来。他能说啥?道观在这山里,给百姓治病早就成了惯例,从青壶观建造起就一直有。要是没了阿木,难不成自己上?那是肯定不行的,要他采药什么的还成,这看病……用自家师傅的话来说,那就没个搭脉的天分,手指木的和树根一样。

所以啊,最终阿青能做的也不过是拍拍阿木的肩膀,说了一句:

“不管怎么样,反正师兄我是信你的,阿木,师傅都说你天分好,你自己也要有信心。”

有信心,怎么没信心,他有外挂,他能刷系统经验,他这医术提升的容易着呢。所以阿木心态那是相当的稳。

有信心的阿木手脚很快,到了村子里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就处理好了那个孩子的烫伤,顺带的还在村子里帮着好些老弱看了病,虽然他给出的药方子,那些病人用的将信将疑,可在这样的天气里,能有这么一个小大夫帮着看病,即使再怎么怀疑,也不妨碍他们试一试,毕竟阿木好歹也算是师出名门对吧。

而阿木呢,那是权当这些人的不确定,怀疑当一回事儿,对于他来说,能接下方子就成。反正该做的他都做了,吃不吃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儿了。虽然他对这些贫苦的百姓挺心软,也很愿意帮助他们,可他不是圣人,能被怀疑还喋喋不休、劳苦劳心的劝解。他更相信,只要有人吃了,有了效果,那不用他多嘴,事实就会让他们相信。

倒是这冰屋的事儿,这会儿更让他上心,毕竟就像是最初的时候他自己说的那样,这东西毕竟是他先提出来的,哪怕是为了自己安心,不会因为自己的一时兴起而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儿,他也要上心的多检查检查。

可能今儿就是个多事的日子,这里阿木和阿青两个,正在查看冰屋,顺带帮村子里的人休整围拢村子的冰墙,村子外头又有人来了,还是那种急速奔跑的那种,一看就知道是出了事儿。

“赶紧的来几个人啊,山里,山里,秋生,秋生让人给绑了……”

让人绑了?哎呦喂,那就是遇上匪人了呀,这可是大事儿,一时间村子里大歪脖子树下的大铜锣就被敲响了,整个村子的老老少少都走出了门,一个个的,都拿着家伙事儿,开始集合了。

阿木瞪着眼睛,啥啥的看着这一幕,唉呀妈呀,这可怎么说的?这是要全村出动干仗去?这也……太刺激了点吧

☆、械斗?调解

能在山里生存下来的人, 多半都性子彪悍,毕竟没点抄刀子的劲头,那生命没保证啊。看看, 往日装的再像, 这会儿就显出来了吧。往常看着和气的都有些懦弱的人, 这会儿拿着家伙事儿往前冲的样, 那真是判若两人。

瞅着人都冲出了村子,阿青浑身的凑热闹细胞都躁动起来了,一脸八卦的拉着阿木就跑,紧赶慢赶的,像是生怕错漏了什么镜头一样。嘴上还特虚伪的叨叨:

“哎呀,这可怎么得了, 这是要出事儿啊, 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啊, 这都怎么了?”

亲,如果你的眼睛不要那么亮, 脸上的表情不要那么兴奋的话, 我就信了你的邪。

山林里的某一处,两伙人正在对持着, 同样是老中青外带孩子都不拉的团队,同样是斧头, 柴刀,菜刀,擀面杖齐聚的兵器, 总监还有一头野猪,在陷阱里垂死挣扎,边上还绑了个人,可偏偏,嘿,光动嘴没打起来。这是为啥呢?

傻了吧,人百姓也不是傻子,又不是不动手就活不下去了,不过是个能分割的猎物,干啥要直接动手?万一伤了哪一个,动手的一方岂不是被动了?岂不是要赔钱?岂不是要理亏的放弃猎物?这可是肉?可是钱?他们没那么傻!

不过这两班人马都齐聚了,不动手……动嘴还是要的,所以啊,阿木也好,阿青也罢,那是一脸懵逼的听了好一场的对骂,言辞虽然粗俗重复,可这场面不小啊!一个个骂的那是面红耳赤不说,动作也相当的到位,各种耍狠的架势都耍的足足的,比大戏都好看。

可这好看归好看,在这么骂下去……阿木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天,都半下午了,难不成要闹到晚上?再来个篝火晚会不成?那也太耽搁事儿了,他可还想着早些弄完了这个村子里的事儿,再去别的村子看看呢,比如对骂的另一方,那个在山凹子的村子,都是冰屋的用户,他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想到这个,阿木那稚嫩的脸上忍不住又露出了几分成人的无奈来,感觉自己实在是难啊,真是什么事儿都遇上了。

“我说各位叔叔伯伯,阿姨大妈,姐姐妹妹兄弟们……咳咳咳,别看我,这称呼太长,呛着了。那个,咱们这个事儿,是不是赶紧的相个和解的法子解决了?看看,这天都不对了,等着黑了,山路可不好走,再跌伤了哪个都不划算吧。”

对方一开始瞧着一个孩子出来打圆场,那是相当的不满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可阿木虽然只是个孩子,脸还生分,可这衣裳却不生分,那些人一打眼就已经确认了阿木是个道士,这附近道士能是哪家?不用问,他们都知道,必定是青壶观。虽然不知道为啥,青壶观的小道士会在这里出现。可既然来了,那这即使是个孩子,看在自家那冰屋,那陷阱的份上,也绝对不能当孩子糊弄。

自觉相当讲究,很有原则的对面山凹子村落的龙头老大,重新调整了一下面上的表情,略带几分不怎么甘心的语调,对着阿木询问到:

“是青壶观的小道长啊,这事儿……”

他很想说,这是他们两个村子的事儿,你这孩子来凑什么热闹,可这话在嘴里转了一圈,就立马变成了:

“你说的也是,干耗着也是浪费时间,是该赶紧的解决了,我说,老树根……”

“什么老树根?这是你喊的?老子比你大三岁,你得喊哥,知道不?长幼尊卑有别。”

“行了啊,我妈就生了三个,我还是老大,没哥,别占老子便宜,赶紧的,咱们说正事儿,别吧青壶观的孩子给拖累了,不然你这老脸以后有脸去道观?”

这倒是实在话,树根老头符合的点了点头,然后十分不客气的又指着那野猪说到:

“有什么可说的?看看,咱们村里人的箭头还在野猪身上呢,这说明啥?这说明这野猪,本就是咱们村的猎物,咱们要拿回自己的猎物错了?”

“你们村的?光这么一箭能射死了?看看啊,不过是在后臀上,最是肉多油厚的部位,射在这里,那基本和没射中有什么区别?咱们都是山里的老人了,这样的一箭出去,能猎到野猪的,你见过?可见这关键还是咱们村这陷阱起了作用,既然都已经跌倒了咱们村的陷阱里,那这东西,就该是咱们的,这有什么错?”

得,这是又吵吵上了,阿木脑袋都疼了,就这么几个理由,你们要说几遍啊!不行,是时候该自己出马了。

“停停停,这样吵吵啥时候是个头?我看,咱们要不这样来,这野猪呢……有鉴于确实啊,这陷阱立下的功劳大些,树根爷爷这里呢,也算是有功,毕竟帮着驱赶了对吧,寻找猎物也是需要运气的,这运气借给你们村子也算是功劳吧。所以呢你们村,分一半家猪头,另一半给树根爷爷这边……”

阿木话头刚说了一般,哎呦,这可不得了了,这妥妥是两面不讨好,谁都不满意啊,眼见着一个个的,脸上又红起来了,眼珠子都开始往外冒了,阿青都在后头拉他的袖子不让管了,阿木赶忙手一压,姿势摆好了,继续往下说,

“想生气的别着急啊,我这话还没说完呢,我知道,你们吵吵是因为这野猪是肉,能各家分着吃,一半拿回去,不好分是不是?既然这样,那有这吵吵的功夫,大家伙儿为啥就不能合作一把呢?你们看啊,这猪从来都是成群结队的,既然有一只,那就有二三四五只,既然这样,两个村子的猎户合一起,往外头再寻寻,趁着冬日陷阱隐蔽效果好,再想法子多猎几只不就完了?等着一个村子能有一两头可以分肉了,这还用吵吵?甚至连着这绑了人,冻了那么半天,都能给付下水安慰安慰了对吧,大家从来都不是什么小气人嘛。”

阿木转移注意力的法子还是很成功的,都是山里出来的,对于野猪一来一窝这个事儿……嚓,光顾着吵架了,怎么就没往这上头想?想想自家村子里的人手,想想对方的人手,哎呦,这要是合一起,凑上十来个青壮,挖上五六个陷阱,那只要引上一波,能得多少野猪?指不定还能凑一起,往城里卖一波,给各家多换点铜板回来呢,这可绝对是个划算事儿啊。

前头说了,这能当上村长什么的,那脑子绝对就没差的,让阿木这么一点破,刚才还吵吵的像是世代冤家一般的两个领头人,立马眼神就开始交流上了,等着后头跟着的村子里的人也开始缓和下来,那更是直接凑到了一起,嘀嘀咕咕的,一看就是开始正式的商量上了。

看到这一幕,阿木是相当的欣慰啊,自觉自己作用大大的,面子刚刚的,正和阿青挤眉弄眼的招摇一下,不想这刚商量上的两个老头居然又往他这里走了过来,还一脸献媚的笑容。

不好,这表情不对,为啥他感觉自己要被坑?

阿木的感觉相当的准,看看,这走上来的两个老头说的都是啥?

“那个阿木啊,你这说的实在是在理的很,可见到底是读过书的,明道长教导的就是不一样啊。”

“而且本事也大,咱们这几个村子的陷阱本事,有几个不是去你们道观学过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好用。”

“对对对,你这一手,比那些老猎户都强。”

“要我怎么帮忙,你们就说吧,爷爷们,你们这样我瘆得慌。”

实在是撑不住啊,这恭维话别人说也就罢了,这两张老脸,衬着花白的头发,对着自己这么一个孩子,低着腰这么来,阿木感觉自己有点折寿,实在是承担不起。

可惜啊,他忘了,他这承担不起,可人家却能厚起脸皮,老腊肉做的十分顺溜,一听他这么一表示,那是立马顺杆子就上了。

“你看啊,咱们两个村子商量了,这一次既然合作了,那就一次性干笔大的,在那野猪出没的附近,一连上他七八个陷阱,只是吧,咱们这人手干力气活是没问题,这怎么布置连环陷阱,怎么借着地势弄点障碍,让野猪顺着咱们的意思跑,这就不怎么拿手了。所以啊,阿木,这事儿得你来,也就你这水平,才能做到尽善尽美对吧。”

我卡,这是什么操作?这是绑定不离手的操作啊!太秀了,这是让阿木我,给他们白干活的节奏?阿木傻眼了,偏偏这两老头一口一个你最本事,你最厉害,再加上自己刚才说的那什么怎么帮忙让他们直说的话……这会儿他后悔还来得及不?

左看看,右看看,那两老头眼睛亮闪闪的,那期待感十足的模样……不用问了,这事儿估计逃不了。既然这样,阿木心下一发狠,自己怎么也要挣个格调出来对吧。所以他立马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笑意,还带着几分羞涩的说到:

“那什么,爷爷们这么说,我这,人还小呢,怎么承担的起啊。”

“能承担的起,怎么承担不起了,本事这事儿,可不看年级,只看手艺。”

“对对对,天分是你的就是你的,什么人都夺不走。”

看,就知道是这样。这两个就不是那省油的灯。

“不过我这,本来是来看冰屋的,而且这师傅他们还等着呢,这要是时间长了,只怕……”

“不长不长,今儿商量好了,明儿就开始,阿木啊,你放心,等着这事儿完了,再看冰屋的事儿也来得及,不差这一日两日的,等着都好了,咱们两个村子都出人,送你回去,怎么样?”

嗯,这姿态还不错,阿木满意了,心下还想着,这些个人送自己回去,还是自己帮忙的情况下,那总不能空着手吧,要是这么算,自己也不算白干。既然不白干,那就更没有推脱的道理了。

“行吧,那明儿我就和你们一起。”

“哎哎,这就好,走,阿木,跟我回村子,我让人给你们做好吃的。”

嗯,还有好吃的招待,这待遇真心不错。不过等着看着他们收拾了野猪,分了两分,各自歇火回村,走了不到半截,他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送他回去啊,这要是真的一下子弄到不少的野猪,就村子里这些人的抠唆劲,只怕到时候反而是运出去卖的占大多数吧,这么一来,他们两个村子,好像本身就要派出好些人运送的?那这送自己……只怕是顺路吧。

怎么办,心情瞬间跌到谷底!

“师兄,你说,我这是图啥?”

“什么?阿木你说什么?”

边上看了个全程新鲜的阿青正和村子里的人说山里野味的事儿,说起那野猪窝的事儿,心思完全不在阿木这里,听到阿木询问,转过头来,一脸的茫然。

“明儿做陷阱……”

“陷阱怎么了?对了,阿木,这连环陷阱等着这里试过若是好用,你说,咱们去道观后头试试怎么样?”

怎么样?呵呵,反正自己这活少不了就是了。这个认知弄得阿木越发的沮丧起来,真是一个都靠不住啊!果然自己就是个劳碌命

☆、好多诸葛亮

猎野猪难吗?野猪被山里人放在虎熊之前, 列为危险系数3.0的野兽,若是单个遇上那是一定的。体位吨位在这里放着呢对吧!可如今呢?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回两个村子, 十五、六号人, 诸葛亮都能凑出一个班的数量, 再说猎野猪难, 那这简直就是在打山里人的脸啊。

看看,才到达位置,点齐了人手,经验丰富的老猎户们就已经自动自发的安排上了。第一波,三个拉弓的,两个玩□□的被点了出来, 作为斥候小队出发了。他们的任务很简单, 那就是去清点野猪的数量, 并时刻防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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