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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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这些师兄弟,就是他师傅师叔,虽然嘴上什么话都没有,可那眼神也绝对是深意满满啊,你让他怎么办?真的像是他自己和外头说的那样自己做?呵呵,那还是算了吧,别的不说,光是一个做法事用的法衣上,那繁复的刺绣,他就不想下手,这么些人做下来,他怕自己年纪不大就眼花啊。这年头可没有眼睛配,更没有眼药水辅助,他还是悠着点的好。

还有那玉冠,难不成还让他用零花钱自己去买?那象牙的浮尘,那琉璃的佩环等等,哪一个是便宜货色?算了,还是刷吧,这样来的还快些。当然最主要的是,他这三个多月的游戏时间也算没白费,一次次的宝箱开启中,也算是凑了不少,足足有三套呢,按照这个概率来说,最多再这么刷上三个月的游戏时间,怎么的也能凑足了。比自己在外头苦兮兮的划算多了。

只是这刚为了刷而刷的刷完了《道藏》,又要刷衣裳,阿木感觉自己这刷副本都快刷吐了,实在是有些腻味,所以喽,这行动上不免就多了几分拖拉,常常的在外头晃悠上一圈,才往这副本里去,而这么一来,这效率……那自然就更慢了,生生的多拖了一个月的游戏时间,才算是将这些给刷全乎。

“来来来,一人一套啊,每个都有。”

阿木将手里捧着的一堆东西往桌子上那么一放,挥着手就招呼人自己过去找合身的,这架势,怎么看怎么像是外头的小商贩,表情还带着几许的得意,明道人瞧着忍不住侧头失笑,不过等着转回来,又十分配合的第一个伸手,去过了最上头,明显是属于他的那一份,低着头开始端详起来。

别以为他没多问就不知道,这死小子这些日子可没见他长时间拿过针线,也没见他下山去采买,这东西到底怎么来的,虽说他不知道,可不是他亲手做的那是一定的,如今这得意的样子,真是讨打。

不过俗话说的好啊,不聋不瞎不做家翁,他老了,没那么多探究的心思,能过的顺心,有自己的份还不用担心麻烦就成。

“嚯,这浮尘不错啊,看看,这颜色,这做工,拿去府城,那帮子老家伙估计都能眼红……还有这琉璃环佩也精致,咦,这法衣可以啊,山水太极纹做的不错,师兄,赶紧的穿戴起来让我瞧瞧。”

有那不声不响,光占好处的,自然就有那咋咋呼呼的,泉道人就是这样,将东西往自己身上比划还不做新,非要明道人穿起来给他看,这热闹的,弄得阿青几个也停下了手,想看个现场,毕竟这年头的镜子可不怎么地,看自己还不如看别人的更直观。

可他也不想想,当着这么些个孩子的面,让作为一观之主的明道人当模特?这是可能的事儿?明道人感觉自己老脸都开始发红了,忙不迭的挥手,

“去去去,别闹我,想看就看自己的,你不是已经都捡出自己那份了嘛,赶紧换上不就成了?正好还能让阿木瞧瞧,有什么要改的不。”

改?那肯定不用啊,阿木拿出来的时候那就已经按照大家伙儿的身材尺寸调整过了。毕竟这系统出品的装备,那是没有尺寸一说的,完全按照装备上的人来具现,若非他一样样拿出来的时候上心,都小心的按照自己知道的尺寸调整了,这会儿只怕还在屋子里搓手挠头呢。

所以啊,这会儿阿木才这么嘚瑟,说起来还真是有嘚瑟的理由。

“师傅你放心,都是你们的尺寸,往日给你们做衣裳都是做惯了的,怎么可能出错,师叔,你看看,这一件法衣还是你最喜欢的松鹤山石图文,我贴心吧。”

“哈哈,知道你孝顺,我一眼就看中了这一件,还有这鞋子,不错,山水文的。就是这琉璃……怎么都一个样?”

这他哪儿知道,一套套出来的时候,附件都是随机的,系统也不给挑啊。当然他这回话的时候自然不能这么说,只能点着另外给阿林他们的那几个相对活泼些的说到:

“差不离价格的款式不多,其他的我也没敢挑,多是些娘气的很的。这个虽然和师傅的相差不大,可看着总比这几个看着衬你。”

泉道人探头看了一眼剩下的,立马没了二话。顺带对玉冠爱不释手了一番,又小心的放到了一边的匣子里。

“这个贵重了些,咱们这样的山野之人,用着不像,还是放着的好。对了,你们的也藏起来,不到大事儿的时候,别拿出来,太过招摇。”

呵呵,招摇,这法衣你怎么不说招摇了?不舍得用就不舍得用呗,穷惯了的人这也是常态。阿木了然的点了点头,只是附和着说到:

“本就是准备了以后遇上大事儿的时候用的,不然谁没事儿整这样的?咱们日常的衣裳穿着才痛快,想干嘛干嘛。”

阿青听到这里,眼睛一扫自家师傅,看明道人微笑着没说话,也难得插嘴打趣起来:

“我瞅着,下回再去府城,参加什么聚会,其实很可以戴上一二样的,好歹也好让人知道知道咱们青壶观的底气。省的那城里富贵眼的人抬着下巴看人。”

说到这个,话题不自觉的就开始歪楼了起来,泉道人立马说起了上次和阿青出去的时候,外头遇上的那些富贵豪门的做派,而一边刚才还一脸稀罕的翻动着东西的两个小的,也停住了手,专心听了起来,弄得阿木一时有些傻眼。

他搞下的大场面怎么一转眼,又不对了?不是该多和他说说话嘛?怎么又让师叔给抢了风头了?抬头扫一眼,咦,不对,师傅看自己的那是啥眼神?哎呀,忘了忘了,这一次漏洞比较多,嗯,算了,还是安分点好了。

对了,他这里好像还多了一件深青色的法衣,要不用送风老头的借口溜出去一会儿?嗯,这个可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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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不知岁月,转眼又是一年冬雪,这一年轮到青壶观做冬祭,山道上从府城远道而来的抱朴观的众人正缓冒雪上山,领头的玄德观主一路观着山景雪色,心下一阵的欢喜,只觉得这边风景清雅,天地浑然,连着空气都带上了几分仙气,让他浑身剔透,可等着一抬头,那刚才的好心情却一下子就没了。

远远的就瞧见青壶观的众人衣衫鲜亮的站着,玉冠环佩齐全,大毛的大氅裹身,怎么看都带着几分富贵气象。这是迎接他们?他怎么看着有些像是嘚瑟给他们看呢?这是想说他们府城来的还不如他们香火旺盛呢,还是想说他们水平不行,以至于结交的豪门贵客的居士不多?嚓,明道人这混账,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连个提醒都没有,早知道他要搞这样的阵仗,他也弄一身过来显摆了,这下可好,被比下去了吧。

呵呵,谁说当道士的一定都清心寡欲没争胜之心的?看看,这还是老伙计呢,都能这么斗上了,可见人啊,都一样。

☆、道门该合作

玄德观主自打进了青壶观, 这眼珠子就没歇过,不是看看这里,就是看看那里, 时不时的还撇一下嘴, 不服气的小动作做的那是相当的明显, 可明道人看到了他这样孩子气的动作, 却半点反应都没有,反而反过来还特意凑过去,不住的展示一下自己身上那一件华丽的过分的法衣,惹得那老头脸色都不好了,索性转过头,假装看别处, 可这一看, 又正好看到大殿里那修缮不久, 光彩正好的神像上,眼睛忍不住又是一眯, 随后转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明道人, 没好气的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呵呵,挺有钱啊。”

“唉, 银子这东西也爱挑人,这不是, 瞧着老道顺眼,就多跑过来了些呗,招人喜欢, 就是这么划算啊。”

“招人喜欢?就你这张老脸?亏你说的出口,大半夜出门,都能吓死孩子,还招人喜欢?你要真招人喜欢,能这么大年纪都没个媳妇?你们家可不是全真,没人拦着你生儿子,骗自己还骗出花来了。”

“我,我没媳妇儿子,难道你就有了?大哥不说二哥,反正我现在比你日子宽敞,这才是现实。”

两老头还没到最里头接待人的正堂呢,就开始吵吵起来了,而且还是这么些个话题,听得后头一帮跟着的那是差点没笑出声来,都说老小孩,这可真是成小孩了,斗嘴都能斗成这样,这威信还要不要了?

泉道人狠狠的瞪了阿木几个一眼,压制了一下这些死孩子戏拟的眼神,然后快走了几步,上前拉了明道人一把袖子,并在老头转身看过来的时候,示意了一下场合,生怕自家师兄在晚辈面前再出丑,可惜啊,这会儿已经迟了,看看,就是明道人自己也察觉了,转回头快步走的时候,那耳朵都有些发红。

倒是玄德观主,似乎有些不在意自己的形象,看着泉道人这样,还嘚瑟的扬了扬下巴,一副德胜的模样,这样的老头,让阿木阿青几个越发的忍不住起来,只是这到底是客人,不好太过失礼,忙看向了一遍跟着老头来的几个,不想这一看,倒是看出了端倪,这些个人愣是权当没看到?呵呵,明白了,合着这老头以往这样的事儿没少干啊。那岂不是说就是个不要脸的?

嗯,也不能这么说,当初他们去府城的时候,人家还是很要脸的,那么这是表示对他们亲近?

人的态度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越是客气,有时候未必真的亲近,倒是这样……别说啊,阿木都好像不自觉的对着这抱朴观的来人感觉放松亲和了些。嗯,这老头,有一套。

感觉到玄德老头有一套的阿木没想到,这老头来青壶观的目的还不只是为了什么冬祭,而是有更大的计划。

你想想,青壶观可劲的往这山里忽悠人,挣了不少钱的事儿,就是再怎么交通不便,这道门圈子里的人能一点没听说?就是外头其他地方的人没听说,这就在一个府里待着的能没听说?而听说了,能没人心动?即使他们都是出家人,那也一样要吃要穿,经营着偌大的道观,也一样需要开销的对吧。

往日里那是都没往这些地方想,只顾着死命的在专业领域里扣钱而已,如今猛地发现,有一个小伙伴居然出了奇招,猛不丁的从一个贫困户发展成了小康了,他们能不也想跟着学学?只是有些人保守,有些人迟疑,有些人拉不下脸来问罢了。

只是这些人里绝对没有抱朴观的玄德。为啥?因为他们曾经联手过,有交情啊。既然有交情,还离着这么近,怎么看都能分一杯羹,你说这玄德能不心动加行动?更不用说这青壶观的发展,挣得钱,真心说起来,有一部分还是分了他们的汤了,那是肯定,一定,以及必定要来的呀。

“今年我抱朴观三次道乐大会来人不足往年七成,我说明观主,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他们抱朴观道乐大会人不多,和他们青壶观有什么关系?这一刻明道人是懵呆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转头看着玄德老头,脱口而出道:

“你来我这里是想借钱?”

哎呦,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玄德观主差地没跳起来,瞪着两个眼珠子,凶狠的盯着明道人说到:

“不是你们搞这搞那的,将人都引走了,我们能那么惨?差点没回本?还说我借钱?你怎么这么厚的脸皮呢?”

嘿,这还有他们的事儿?明道人感觉十分的冤枉,有心想反驳两句,可这还灭开口,阿木先叛变了,直溜溜的跑到前头,对着玄德观主问到:

“您的意思是,城里那些人如今不爱坐着听你们奏乐,开始喜欢出游走动了?这是好事儿啊,常年多走动,这人的身体就活动开了,必定能长寿,对吧,不然咱们也不至于日日练功了,哎呦,我们这是积了大德了。”

阿木这一说,玄德几个听傻了,这小辈猛地窜出来什么意思?怎么听着他们组织的活动,就那么不健康呢?明明挺高雅的不是?

阿木为啥窜出来?因为在玄德观主说话的时候,他已经听明白,也反应过来了啊,这是自家抢了人家的客户,人家感觉不满上门要公道来了。这样的时候,他不出马能成?就他师傅,是,也算是老狐狸,可看看他师傅刚才那反应就知道,这会儿老头还没将这事儿和自家连起来呢,一时半会儿的能有什么反应?别一个不好,让这早有准备的玄德老狐狸给套了什么承诺去,所以他窜到了前头,别的不说,好歹给他师傅留点思考的时间对吧。

可惜啊,他这好意没能起到什么大作用,因为只这一会儿的功夫,那边他的反击人玄德观主还没上套,被引开注意呢,那头明道人自己就送上门去让人喷了。

“是听道乐还时游山玩水,这是我能决定的?我说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嘛。”

真真是白瞎了他刚才那一顿说啊,他怎么就自己将话题又撤回来了呢?阿木眼神带着几分幽怨的看了眼自家师傅,想想这场面,不得不退了回去,重新站到了自己的地方。

而玄德作为早就心里有数的,一看这样,嘿,乐了,忙顺着明道人的话题开始了诉苦,先说城里有多少爱洒银子的,每年组织多少活动,然后说以往自己组织活动的效率,最后说今年以来城里举办活动的次数,最后一反手,将明道人顶到了杠头上。

“别说是我这里了,就是其他地方,今年什么品茶的,什么鉴赏的,甚至是酒楼这生意都下降了一成不止,我说你们青壶观倒是起来了啊,还带着那么些个村子,可你们怎么就不想想,这从来花银子的人都是有数的,能流出来的银子也是有数的,你们好了,能不影响别人?”

听到玄德这个花,不知道为啥,明明听着是两个道士闹腾,阿木的脑子里却猛地想到了后世看到过的消费论,经济论。想到了各种朝代小说里那些文人治国之时对经济的定论。我们这诺大的国家,一直以来,或者说,千百年来都习惯了将一国财富当成固定的河流,将一个国家的经济,在一个算盘里打,不是国富民贫,就是民富国弱,似乎从没有想过从外头截留点回来,搞个国富民强的时候。总在那里说什么财富是有数的,总将眼光局限起来……哦,想远了,乱七八糟的和这会儿搭不上,还是现实点。

阿木拍拍脸,然后重新开始战斗,是的,战斗,因为明道人已经让玄德的这一番理论说的,不知道怎么回话了,甚至都有了羞愧的神色,这可不行啊,怎么能不战而退?

“玄德观主,这怎么能是咱们的不是?”

阿木上来,就将罪名给摔了,然后一脸的义正言辞,一脸的莫名不忿,气红了脸的模样,指着外头的大院,对着众人说到:

“咱们青壶观日子不好过,所以想着从外头引了人来挣钱,你们日子不好过为什么就不知道也从外头引?这天下又不是只有咱们这一府一城之地?周围偌大的地方,要开什么道乐鉴赏,为啥就不能撒帖子请周围的学子都来一起探讨研究?要品茶鉴赏古董,为啥不能组织一个大型的鉴赏大会?引周围城里的人一并参加?”

是啊,这为啥不往外头拓展?即使他们这拓展了,别家也会有损失,可这不是损失他们自己的不就成了?再说了,这还能提升他们道观的名气,指不定这么几次之后,他们抱朴观道乐的名声,能让他们道观里的人走出去都被人追捧呢。

玄德让阿木给带的,脑子一转,也有些懵,心下忍不住暗问自己,为啥一个孩子都知道的道理,自己就没往这想呢?等等,不对啊,怎么这话题又让这孩子给带歪了?

玄德观主也是个精明人,不过是两句话的事儿,他看阿木的眼神就带上了几分打量。这真不像是普通的孩子啊,脑子转的是不是太快了些?想想以往知道的一些事儿,想想近来的变化,忍不住失笑的对着明道人说到:

“你个老小子,命还真是不错,这徒弟收的,要本事有本事,要脑子有脑子,嗯,比你强些,罢了,不和你说这些个有的没的,来,咱们商量商量,看看,我家那损失你们怎么帮着补上吧。”

对,他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这个,他眼红了,想掺和一脚,想问问,他能不能也加入到挣钱的大军里。原本若是说来的时候心下觉得还有些玄,觉得即使青壶观愿意带着,他们也挣不了多少,可如今?就凭着这孩子的话他就知道,只怕不是挣不了多少,而是很有的挣。

甚至再拓展拓展,玄德观主觉得,似乎再扩大些,再拉几个同道,他们好像还能搞出更好的大新闻来。是的,道门合作已经开始展现曙光了。

☆、道士下山

阿木虽然说脑子快, 眼界广,现代的各种案例能做参考,所以想法比较多, 给青壶观带来了不少的好处, 开发出了不少的新路子, 可要说阿木就一定比谁都强?样样都拿得出手?那是不可能的。

别的不说, 光一个年纪问题,就是硬伤。他前前后后的加起来,这岁数也就这几个老头的一半。这岁月沉淀下的生活智慧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若是在加上日常交际的档次问题,那更是不能比啊,不能比。

像是玄德观主,别看在他们这里一副老小孩的样子, 可真走出去, 还是很有身份的, 都到哪儿都能得到尊重。比如府衙,那去了都能直接被当做贵客, 知府也要起身相迎的。别觉得不可能啊, 谁让这年头道士也是读书人呢,阶级档次在这里摆着呢。

什么?明道人?那更有范, 谁让青壶观在山里更符合道家归隐的派?所以啊若是能被那些官啊什么的,请去做客, 那主人是相当有面子的。

这么两个人,年纪加档次这么一葫芦,你说, 就他们日常接触时代精英的脑子,能比阿木差?笑话了不是。让阿木这么一打开新世界,这脑子转的不要太活哦。眨眼间就和明道人两个商量出了一二三,好几个法子来,听得阿木都有些愣神,心下暗自嘀咕,这到底谁才是穿越的?怎么这么吓人呢?你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

“我看你们那个道乐会还是能做的,我记得那***家,有个会箜篌的记得不?若是请了来,这家伙,咱们这儿保证头一份啊。”

箜篌??阿木的耳朵猛地一竖,兴趣来了,这家伙现代的时候除了仿的,就没真玩意了,可即使那样,也好听的不得了,这时候的又该是什么样?嗯,系统里也不知道有没有,若是有,自己学一个好像也挺不错啊。

“你这么说倒是也对啊,到时候咱们这么的,借着早春直接拉过来,到你们家,就在你家那樱桃园子里,满目樱花之下举办这么一个道乐会,嘿,想想就觉得美啊。那***家七八个都是乐中好手,和我家差不离,到时候来个斗琴?嗯,这一定很有看头。”

这描绘的,在场所有人听着眼睛都带上了几分迷离,嗯,肯定不差,肯定吸引人。

“若是这么说,我这院子可就小了,这么些人,到时候可住不下。”

明道人没感觉不差,他就感觉银子长了翅膀,怎么听怎么觉得这玄德不是个好东西,这是撺掇着他出钱呢,想想抱朴观出面争脸,他出钱……怎么感觉自己是个冤大头呢?他没觉得自己长这么一张好骗的脸啊!

不过显然人玄德观主不是那么认为的,这边明道人一说起房子,那是立马就跟上开始忽悠了,而且还有理有据。

“这还不容易?你这不是这一年攒了不少银子嘛,围着那围墙,再建一圈廊下屋舍出来不就成了?都不用太大,能住上二三个人就成的那种,按照这个规模,我瞧着就你们家那围墙的长度,怎么也能凑出十七八间来,如此一来还有不够的事儿?”

“呵呵,合着不是用你的钱是吧。”

明道人看着玄德观主的眼神都不对了,只觉得这老小子用心不良的很。心下琢磨,莫不是这些日子自家挣得钱他看着不顺眼?想着法的忽悠自己摔出去?好保持一下资产均衡度?

“我这是为了你好,你想想,有一就有二,将来怎么都能用的上。再说了,这只要有人住,你还怕挣不回来?不说旁的,这都知道了你这里住得下,你说,以后这来山里的人能往别处去借宿?必定是来你这里啊,如此一来,这独门的生意能做多少?老实说若非你这地理位置合适,大小合适,脑子也合适,我都不带你玩的。”

这话说的,真真是好有道理啊?这样的大规模活动,一年能有几次?就他们这样的偏僻地方,能有几个一天到晚跑过来的?还挣回来?哪怕是如今这样有那帮子官带头呢,这次数,等着能挣回来,这房子都能塌了。还不带我玩?这脸皮和年纪都能挂钩了,够不要脸的啊。

“我怎么听着你怎么这么好呢?就没想点你家挣的份?”

别来虚的,说说实话吧,你要真只为了我家道观好,那打死我也不信,道门可没这么多舍己为人的事儿,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这师兄弟之间都能为了挣道统打起来呢,别说我们这么个竞争关系了,明道人自觉心里清醒的很。

“所谓新兄弟明算账,这个吗,自然不可能没了我家的份,你看啊我这里呢出面请人,城里的人脉我熟啊,从知府到寻常富户,都是没问题的,你这里呢……”

你别说啊,玄德观主的想法还是很有一套的,他这是让青壶观出钱出地方,他出人脉,出力气,然后呢,挣得钱,二一添作五的来,要这么算其实也挺划算的,只是……明道人一想到自家那个刚有些满起来的钱匣子又要迅速的瘪下去,这心就像是刀割一样,一时反而有些迟疑了。

“怎么样?痛快点,就说干不干吧。”

让他这么一逼,还有什么可说的?自然是干的,好歹也能让青壶观挣点好名声对吧。他又不是那只有两三个人的小道观,没名声这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所以喽,接下来的事儿那是想也知道怎么样了,大冬天的,青壶观这就又折腾上了。什么?冬日建房子不好弄?没事儿,堆上火,什么地烧不软?山下的人对大冬天的能有这么一笔的工钱正兴奋呢,效率高的很。

唯一不满意的或许就是阿青和阿木了,因为明道人说了,既然是两家一起,那请人什么的,自然也不能让抱朴观一家来,所以他们青壶观也要出人手,呐,为了避免让抱朴观的人觉得青壶观窥伺他们的人脉,所以他派出去的是两个晚辈弟子,还是孩子的那种,有诚意吧。

至于明道人心里到底怎么想?这听听他和阿木怎么说的就知道了。

“咱们人到底是少了些,地方也偏了些,即使如今往来的也算是热闹,可到底不同于这些城里的同道,能见识的人心少了些,不利于你们历练红尘,道心稳固。你机灵些,跟着去多看看,多看少说,免得和阿青第一次下山时那样,别人说什么都信。”

明道人这想的真不是一般的周到,阿木心思一动,忍不住就想撒娇:

“师傅,咱们修道的,要懂那么多人心做什么?好的坏的,自有他们自己的因果,咱们只顾着自己就是,何必多事儿?”

“你啊你,就知道你这小子懒得很,参不参与是一回事儿,知不知道又是一回事儿。让你看又不是让你参与其中?世事通透,不是光顾着自己就成的,不多看,你怎么知道人心善恶?不多看,你怎么明白这世间纷扰?你不小了,可不能再说这样的孩子话。再说了,你什么时候真的游离世外了?”

说到这个,明道人就想起以前这死孩子在外头的时候做的事儿来,忙扯了一把阿木,让他站的近便些,低声说道:

“旁的不说,早年你在山下的时候,动不动就心软,帮着人治病也就罢了,这在人村子里画图的事儿你忘了?你啊,冲动成那样,还好意思说自己能只顾着自己?骗谁呢?再一个,阿木啊,你也大了,该有自己的交际圈子了,这一次出去,正好也能去看看,其他道观和你差不多的孩子,结交几个朋友,即使是道士,也不可能一个人生存,不能一直窝在家里,知道不?有了朋友,这有个万一,才有求助的地方,明白不?”

他对阿木用心其实比阿青多,毕竟阿青好歹将来是要接掌这青壶观的,而阿木呢?下一辈可不是他和泉道人,只有两个人,这四个孩子,如今看着还好,可等着他们大了呢?能保证一辈子就没个隔阂?没个闹气的时候?到时候若是没有朋友,那真是连个赌气出去散心的地方都没有,那该多可悲?若是阿木这孩子争气,想另外在给自己建个道观呢?没有朋友帮忙,这事儿能办成?

你别说这不可能,想想阿木则层出不穷的本事,那不知道来路,却一样样精致的东西,如今这师兄弟感情好,不会多想,可将来呢?万一哪个贪心了怎么办?别弄到最后连个退路都没有,那岂不是委屈了这孩子?

明道人那真是操碎了心啊!而他这份担忧一直藏着掖着,到了今日才露出了几分来。阿木其实也是个敏感的孩子,或许是阴谋诡计的小说电视看多了,联想能力也强了些,这边明道人一说,他心里就是一颤,然后眼睛慢慢的就有些发红,垂着头,沉吟了半响,这才点了点头,嘶哑着嗓子,柔柔的应声道:

“师傅,我懂了,我肯定乖乖的听话,多交朋友,多看多听,师傅,我……”

阿木不知道后面的话该怎么说,他信任师傅,师叔,也信任师兄弟们,可未来从来都是未知的,他也不能违心的为别人打包票,罢了罢了,老话说的好,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这也算是给自己留点后路吧。突然感觉长大真的很不好。

青山白雪,寒气铺面,满目萧索,在这样的天气里,阿青和阿木出发了,走向城里,也走向别处,这是阿木第一次走远路,去府城之外的地方,也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的去接触外面的世界。没有以往他认为的激动兴奋,这会儿的他反而感觉到了几分不安和惶恐。

阿木暗自嘲讽自己,这是宅男当出阴影了吧!连着去送个帖子都能这么不爽利,看来他还真是该走动走动,不然以后布道天下的时候可怎么好。对,就这样,当一次预演好了。

安抚住了自己,阿木大踏步的走向了外面的世界。

☆、江湖第一战

什么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可这样的江湖却肯定不是阿木心里的那个江湖。跟着抱朴观的人一路前行, 他看到了和自家完全不一样的风景,也看到了不一样的城池街道,这样的景色, 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很有吸引力, 感觉什么都新鲜, 可对阿木?呵呵。

是的, 除了呵呵,阿木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心情了。地广人稀,有个什么看头?荒原一片有什么精彩?城池?人丁稀松的都快和他系统游戏里的西风城差不离了,这还是大城市?

有这稀罕的功夫,还不如寻点美食往嘴里塞更实惠些呢。那话怎么说来着?唯有美食不可辜负。至于所谓的众生百态?俗世江湖?一点都不刺激,太没趣了。日日听到的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儿, 便是那些去的道观里, 也让阿木感觉有些失望。

明明都是道士, 为啥他们这些音乐见长的道观就没个武功高强的高手呢?不是胖就是瘦,一打眼过去, 就看的出下盘轻浮, 体质偏虚,难道他们日常都不练功?道门养身功多牛掰?仙风道骨什么的……他们这样也太丢道门的脸了吧。

阿木不过是跟着走了两处地方, 出门的兴致就急剧下降,反过来对这各地的交通环境等, 开始嫌弃上了。蹭个牛车都能乐半天,九成九要靠着自己两条腿走路的交通太折腾人了,动不动就要借宿, 连着走三五日都是寻常,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吃惯了自家做的饭菜,在外头动不动就是一个饼子打发混个肚饱的又是一种什么样的经历?阿木对自己未来行走天下的事儿已经满是抗拒了。

娘唉,这日子,可怎么过?怪不得说这样的事儿是修行呢,每一股子坚持的毅力一般二般的人都撑不住。这绝对是体力加毅力的双重考验。

许是冥冥中上苍也听到了阿木的心声。许是老天爷觉得他们这一路有些太顺,立马的,就让阿木感受了一把这个年代的特色--路匪。

“等等,这不对,阿木,师弟,咱们怕是遇上麻烦了。”

这一路拜访,领头的是田庆子,抱朴观未来的接班人,也是玄德最放心的弟子。有他带头,亲自送贴,从名分上来说是表现出了对对方的重视。再加上这小子二十多岁,年轻力壮,还性子稳重,也适合干这样的卖力活计,所以这出门不管是阿木还是他们道观的其他弟子,都早就被嘱咐了要听他的话。听到他说不对,那是立马全停了下来,至于说不对?

阿木觉得,要是他也会说不对,因为就他的目力来看,前头那棵歪脖子树,那歪的十分的诡异,造型怎么看怎么是刻意摆放的模样。只是,这田庆子好像武功不如他吧,这眼神应该也没这么好,他是怎么发现不对的?

“师兄,怎么不对了?”

有抱朴观其他跟着来长见识的弟子在,阿木装壁画装的很溜很顺当,都不用他开口,看看,就有人帮着询问出了疑惑。

“你们看这雪地,咱们这走的是官道,前后的村子城镇就那么几处,按理说南来北往的,哪怕是有积雪覆盖呢,这路上的痕迹总该是一样的,可你们看着前头,明显更乱些,而且还只冲着那林子的一段最乱,这说明什么?说明这里一截子路上,有人来来回回的走。是什么会这么走?只有一种人,那就是拦路的匪人。”

带着几个师弟出来本就是为了教导他们行走外头的经验,所以对于师弟的疑问,田庆子说的那是相当的清晰,来龙去脉带分析的,就怕他们学不明白,这样的细心,也难怪玄德观主会这么器重了,就是阿木听着都忍不住跟着点头,看向田庆子的眼神都带上了欣赏。不是什么人都有这样细心的天分的,这人若是不当道士,不管是去军中还是去衙门怕是也能混出个头来。

“瞎,不是吧,咱们这么倒霉?这大雪天的出来还能遇上匪人?这。这些人也太不知道时节了吧,这样的天气,又有几个会路过这里?”

“就是因为人少才更隐秘,得了手,也不容易让人察觉,便是察觉了,逃离的时间也多些,这些人,只怕不是什么善茬。”

说话间田庆子眼睛微微的眯了眯,手开始往后腰上探,随手就拿出了一截子短剑来,阿木瞧着眼睛又是一闪,对抱朴观倒是又多了几分认同,看样子这抱朴观可比这几日自己跟着去送帖子的那几家更像是道门中人。

历史上道教中人虽常常归隐不见其人,可却也不乏名人名臣,范蠡—道商祖师、吴越功臣,张良—汉朝第一开国功臣、张天师之祖,华佗—著名道家方士,王羲之—天师道世家道士、一代书法大家,祖冲之—天师道世家、有名数学大家,再有唐朝的徐懋功、李靖,宋朝的苗光义,明朝的刘伯温,甚至是诸葛亮,这些人哪一个不是有一技之长,哪个不是学了满身的学问本事?

叫阿木说,道家的人,就该有这种什么都学上一手,什么时候都能拿得出手的本事才能算是个合格的道士。那些个混日子的,逮着一门本事吃到老的,那都不合格。

既然瞧着这田庆子顺眼了,那阿木也是相当仗义的,立马也跟着解下了后背的剑,往前一步和田庆子站到了一处,接口说到:

“道兄,我和你一起。”

“你?你才几岁,去后头,让田丰子站到前头来。”

田庆子是好心,毕竟怎么看那田丰子也比阿木大了好些,可看看田丰子拿在手里的长棍,阿木忍不住挽起几个剑花,炫了一把自己的本事,然后淡定地说道:

“我家常年在山里待着,旁的许是不如你们,可这逮耗子的本事却绝对不会差了的。”

说话间,阿木又定睛往前头看了看,那树好似抖动了一下?莫不是那些匪人就在树后?或是已经注意到了这边?也有可能,若是站在树上,确实能看的远些,那若是如此,这会儿只怕是已经察觉出他们的不妥当了吧,毕竟这好好的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总要有个缘由。

阿木眼珠子一转,立马定下了个计策,对着田庆子说到:

“我往边上去,假装上茅厕,然后绕道,去那林子边上,你们慢慢的往前走,若是听到打斗的声音再出来。”

“你?不行不行,这太危险。”

“行了,我有轻功,放心吧,山林子里狼群都不是我的对手,这些人,便是再本事,难不成我还不能逃?”

说完这一句,阿木立马捂着肚子就往外窜,装的十分的像,脚步更是飞速的很,一眨眼就窜了老远,让田庆子看着心里也是一顿,别的不说,光是这雪地里浅薄的脚印就可见阿木的功夫。往日倒是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有如此的本事。就此心上倒是也安稳了几分,随即带着师弟往前走去,只是这眼睛,耳朵却绷得紧紧的,生怕错漏了什么。

阿木几步的功夫就躲到了雪后枯草般的路边杂树丛里,然后小心的低伏着身子往前窜,说来他真出头是看着冲动了些,可真算起来,还不是他傻大胆,没看清对头是什么事水平就瞎逞能,而是他很清楚,除非他们往回走,不然这帮子人怎么的也不可能绕过去,而即使这会儿退后避开了,他们能等几日?下次再走这路不一样还要遇上?再遇上了有了今日这后退的事儿,只怕人家更有防备,对他们更不利。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他先下手为强,好歹抢一个先机,再说了,就他上次在府城看到的那些所谓江湖人的水平,他不觉得自己对上这些连着江湖都不敢走,只能当个匪人的家伙有什么劣势。

有了这么一股子信心,阿木自然行动起来也就利索了好些,甚至心里还不免带上了几分蠢蠢欲动的兴奋。长这么大,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这是他第一次和所谓的江湖人对上,虽然只是匪人,可这也算是开场第一战?哎呦,这武功总算是用在了他觉得最该出现的地方了。

阿木的速度很快,毕竟系统的轻功在这里摆着呢对吧,加上他的眼神,耳朵,不过是刚凑近那林子,就已经隐约的看到了人,听到了声音。看着那动静,人数只怕不小于六个,而听着称呼,呦,看样子还是一伙子惯犯?

“老三,怎么样,可看清楚了?”

“来了来了,只是走开了一个,有些不对。”

“怎么不对?”

“看着像是去解手,可这分开了一个,要是动起来,到时候走脱了,咱们可就麻烦了。”

“三哥就是爱操心,即使走脱了又如何?最多算他命大,至于咱们?干完这一票,躲起来歇上些日子不就是了?再不济换一个地方好了,这官道没人烟的地方多了去了,到处都是咱们的地盘。”

这大话说的,阿木都撇嘴了,同时他的眼神也冷了下来,这些人的话说的清清楚楚,命大?呵呵,这是不但想谋财还想要人命啊,也不知道这些人手里,已经存下了多少杀孽,既然如此,他下手也就没有顾忌了。

往怀里一掏,一包子迷药就从系统里被拿了出来,测量一下风口,小心一动一二,然后手一挥……

“这是什么味道?”

“哪有味道?”

“哎呦,我怎么觉得眼花呢?”

“不好,咱们中药了,这是来了高手,赶紧走……”

“走?迟了。想算计小爷?美不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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