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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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一声轻吓,猛地从树丛中窜了出来,一个健步就怼上了其中一个,长剑出手的那一瞬,阿木的心下不知怎么的,猛地响起了一个声音:这才是我要的江湖,我的江湖来了。

嚓,这激动的,菜鸟就是菜鸟。

☆、第一次

阿木常年在系统里刷怪, 时间长了那剑法,不,或许该说是基本剑法, 几乎都融到了骨子里, 这第一剑一出手, 接下来的反应基本全是本能啊, 刷刷几下,就立马将头一个瞧着他年级小,不怎么上心的人给解决了。临死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这么快就歇菜了!瞪大了眼睛,十足的死不瞑目。

这头一回杀人,多半都不可能没反应, 阿木也是如此, 瞧着人血出来, 那生理反应就立马上来了,可还不等他有些许的失神, 边上瞧着这一幕的一个也跟着窜了过来, 哇哇叫着杀了过来。自身安全有了危机,那这还有什么可反应的?什么都比不得自己性命要紧, 阿木一个反手,又是刷刷的几剑刺了过去。

6个匪人对上阿木这一个, 瞧着像是阿木十分的危险,可这边人还未围拢过来,那边田庆子三个就已经听到声音也飞速的赶来了, 如此一来,这边阿木自然不用担心为围攻的事儿,只是对于那几个的武艺,他心下有些没数,下意识的还是加快了几分,生怕那边三对四吃亏,毕竟这些人能出来做这杀头的勾当,只怕都不是什么善茬。

确实不是善茬,那头一个是阿木占了年级小,身体没长成的优势,有些战术欺骗的成分,这第二个明显就不那么容易解决了,而另一头田庆子三个自然也手忙脚乱的很,听着声响,这才刚照面就已经吃了亏,只怕是有人伤着了。

阿木忙带着对手往那边移动,一边偷着眼往那边扫,一边暗暗的运起了内力,借着一个破绽,引得对方冒进的机会,猛地一下,一个狠手过去,就刺入了对方的胸膛,虽说没一下子就将人给解决了,却也让那人重伤倒地,没了威胁。而借着这个机会,阿木又飞快的奔袭到了另一头,顺手接过了田玉子的对手,将这个最小,最不济的家伙给解放了出来,并大声喊道:

“去帮忙,这个有我。”

说话间刷刷的又是几下子过去,他这般犀利的模样,一时镇住了对方,对面的匪人一时有些措手不及,让阿木顺势在对方的手臂上划开了个老大的口子。瞧着这模样,那对面匪人中的头领忙招呼其他人:

“先解决那最弱的,腾出手来在解决这个最小的。”

这战法是不错,若是真这么干了,那指不定这一次他们四个出来的,怎么也要躺下一个了,可惜啊,这年头能一起出来当匪人的,不是血亲旧友,就是兄弟子侄,见着有人死,有人受伤的,哪有不动容,不愤怒的,而人这一让情绪占了先,脑子这东西自然也就少了些,那头领的话自然也就有人不当回事儿了。比如那原本正在和田丰子游斗的家伙,就权当没听到一般,甩了自己的对手,冲着阿木杀了过来,嘴上还喊着:

“敢伤我兄弟,我杀了你。”

他杀阿木?自己人还没到呢,倒是将另外两个伙伴丢给了田庆子三个,弄得那本来优势满满,眼见着就要解决了对手的那两个匪人瞬时手忙脚乱起来,这家伙明显就是个猪队友啊。匪人头领气的脸都红了,可一看对面那三个倒是小的小,伤的伤,这三个合在一处,似乎也不是自己这两个人的对手,心下又是一稳,想着这样似乎也成,最多浪费电时间罢了,解决不是问题。

只是吧,他这想法还是太美了些,也不想想,这阿木上来就能撒药的家伙,能是那么规规矩矩,慢悠悠比斗的人?瞧着又来了一个,他心下那是只有惊喜,没有惊吓的,等着这新来的也到了一定的范围,他立马将一直半掩着的左手往前又是那么一挥,一股子药粉就那么撒了出去。

“啊呸呸呸,什么东西这……啊……小子唉,你用药?我活剐了你……”

还没说出几个词来,那当前的那个受伤的就惨叫着跌到了地上,不用说这是又中招了。而那后头刚来的也猛地闭上了眼睛,侧过头,避开了大半的药粉,而这一避自然顿住了脚步,这人到了这会儿,心下已经感觉不对了,正想后退一步,避一避,感觉一下是什么药,却不想已经来不及了。这阿木看都没看自己撒药后的结果,反应迅速的冲着他刺了过去,这下可好,这还没出手呢,就又半残了。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这结局还用说?阿木和田庆子这两个熟练工那真是越打越顺,连着剩下的两个,也慢慢的老练了起来。所以喽,那边的匪人头领瞧着不对想逃都没能逃出去,一个个的都让这帮子半大的小子们给放倒了。

田庆子一边给自家师弟包扎伤口,一边侧着身子,看那正在给匪人摸尸的阿木,满眼都是惊诧之色,一个搓手,将田丰子的手臂硬是给包的偏了,生生的将止血散都给洒了大半。疼的田丰子咧着嘴丝丝的喊疼。只是这喊归喊,他一样看着阿木有些傻眼,田玉子更是趴在一边猛吐不说,脸色都煞白的可怕,完全看不出刚才顶着匪人攻势,有板有眼招架的模样。好容易缓一缓,还忍不住和师兄嘀咕:

“阿木好,好厉害,他居然不怕?”

阿木是什么耳朵?这会儿早听见了后头的动静,只是暂时没空和他们说话罢了,这几个匪人虽然都倒下了,可还有两个没死呢,一个是先头他刺伤的第二个,那个重伤倒地的,如今只留下一口气,还有一个就是那匪首,因为又是伤又是中了药的,这会儿也神志有些不轻,正是审问的好时机,他可不想错过。

等着好容易问清楚究竟,接下来的事儿,阿木做的才叫狠呢,因为他猛地两下,就将那两个剩余的也都砍了脑袋,顺手的还将这6个匪人的头颅都串到了一起,用边上随手可得的藤条包裹了起来,怎么看都是要带走的模样。这下连着田庆子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忙不迭的询问到:

“阿木,你这是作甚?杀都杀了,埋了就是,如此……”

“这几个,是从别处流窜而来的匪人,而且还是上了海捕文书的,咱们杀了他们,怎么的也不能权当没发生过,总要去衙门走一遭,将这几个人的事儿给交代一二,免得朝廷浪费人力物力的搜捕,也免得将来翻出来,反倒有理成了没理,落下话柄,毕竟这也是人命。再说了,这些人头送去,指不定还有赏银,这怎么能错过?”

赏银?田庆子几个一听这话,眼睛瞬间发亮,早先那种什么呕吐,全没了踪影,田玉子脸上立马显出几分红润来,匆匆的起身,一边帮着田庆子搀扶田丰子,一边叨叨到:

“若是这么说,咱们这也是为民除害了?还有赏银的那种?我听说,这江湖中有好些大侠,日常常靠着这追捕人犯过活,咱们岂不是也成了这样的?那咱们也能称大侠了?不对,我还小,那就是少侠?”

得,这也是个被江湖迷住的,阿木听着他说话,仿佛就像是看到了另一个自己,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抬手将从这些匪人身上的来的东西展示给了他们看。

“瞧瞧,银子就有二十多两,还有这些个首饰,怎么看都不像是他们能有的东西吧。对了,先说好啊,这银子,一会儿咱们分了,这首饰……看情况吧,指不定到时候还有苦主来认领,未必能到咱们手上。”

头一回干这样的事儿,阿木对这些规程也不是太熟悉,虽然他也清楚这所谓的苦主认领,未必真的就是还了回去,十有八/九最终会落到那些衙门人的手里,可衙门里的人若是询问了,哪怕是为了自家这道门的名声,也不好暗暗的藏匿了起来,这不是别人知不知道的事儿,而是过不过得去自家心里那条底线的问题。

咳咳咳,当然了,若是衙门只要了人头,那没说的,他们也不是那嫌银子烫手的人对吧,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东西是谁的,没白白送人银钱的道理。

不过不管怎么算,他们这一趟危险也算是没白受,就凭着这一笔出息,就听划算,只是在这分配上,田庆子却不认同阿木的话,他看了一眼那还带着血迹的银子,微微一思量,就说到:

“这是六个人身上的,那就分六分,你解决了四个,就该分4份,我们师兄弟明明年纪比你大,却还这样的技不如人,已经够丢脸的了,可不能再贪了你的功劳,就是衙门给了赏银,也是这般来算。”

他这话一说,阿木倒是又高看了他一眼,人品这东西,在银子的问题上,其实最能看出来,这田庆子显然是个有底线,有度量的。这样的人也难怪会被认为是抱朴观下一代的领头弟子呢。这么一对比,阿木觉得,自己好像贪财了些。

“若是这么算,那这次得了赏银之后,我请大伙儿吃顿好的,不然我可不敢舔着脸拿,好歹咱们也是一伙儿的,没算的这么清楚的。”

这可以,田庆子立马点头,分钱是原则问题,吃阿木的则是情分,这确实不能混作一谈。而阿木得了大头,不吃他一顿,岂不是亏了?顺带的田庆子还想到时候借机问问阿木,这武功怎么练的呢,看着小小的一个,居然这么厉害,瞧着比他家两个长辈都强几分,难道在山林子里带着的道士都是这样的?那他们岂不是成了弱鸡?

还有这撒药的手法,那也太干脆了些,这摸尸……怎么瞧着比他还老练?还会审讯?他怎么感觉这小子比自家师傅都熟练呢?莫不是以往干过?不该啊,不是说这是第一次出来吗?听师傅说,还是明观主说让他历练,为以后行走天下做准备的,怎么……这都是从哪儿学的?山里用不上啊!田庆子觉得,这阿木,真是让人越看越觉得神秘。不过算了,这会儿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半路上血呼啦扎的,太刺眼了,先将眼前的事儿解决了吧。

商量好了这些,接下来的事儿说来就简单了,无非是先暂时挖个浅坑,将尸首埋了,做个记号,好方便衙门来核实,再然后……,赶紧的洗澡换衣服啊,不然这一身的血,怕是没进城门呢,就让人当成匪人给逮着了。

至于去了衙门之后的事儿?哦,,这个下章再说好了。

☆、侠以武犯禁

穿过林子, 疾步走在前往城池的路上,田庆子眼睛不住的在四处扫视,一门心思想寻一个妥当的地方给他们一行洗澡换衣裳。阿木则小心的戒备着其他, 毕竟这会儿他们刚经历了一场战斗, 又累又饿, 还有伤员, 若是再来一波,他可未必撑得住。

有他们两个高手操心,田丰子这个伤员立马就有福了,啥事儿都不用操心,只要顾着自己的伤口,不要裂开了就行。至于田玉子?这小子这会儿对着阿木那一身的功夫正好奇着呢, 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学上一二, 毕竟没几年, 他可也到了要外出历练的时候了。对武力正是最有需求的时候。

“阿木,阿木, 你这怎么练的?怎么这么本事呢?我瞧着你这几下子, 像是本能一样,这练功练得, 称的哥哥我都像是偷懒的一样了啊。”

这话说的,连着两个怎么练的, 摆明了想求个秘诀啊,你这么直白,这真走出去了能成?怎么感觉这娃比他还单纯呢。像是秘诀这样的东西, 不说阿木有没有吧,谁能傻不拉几的,就这么在路上就全掏给你?就是感情再好,那你也得找个合适的时机,合适的地点,两个人私下里说吧,你这样不是顶着杠头的让阿木玩公开吗,一个不好,回答的稍微迟疑些,还容易引发人际纠纷什么的,太为难人了有没有?

自觉还是个宝宝的阿木想的比较多,有些不开心田玉子的不体贴了。有心凑合着忽悠一二,却不想眼尾扫了过去,看到的却是那小子真诚的脸,渴望的眼,嗯,好吧,看在他们一起出来的份上,多少总要给点合理答案的。不然这傻不拉几的家伙,将来出去铁定麻烦。

“什么怎么练的?还不是对战的结果?山里什么没有,狼群,黑熊,豹子,老虎,甚至是野猪,豺狗,一个不小心,那都能送命,换成是你们,日日要戒备这些东西,时不时的要和这些东西争夺地盘,宰杀了吃肉,也能练得熟能生巧。你要是有心,往后多我往山里走走,时间长了,这本事自然就有了。”

带上师兄弟,在山里和动物搏斗总比将来一个人出去,让人围攻安全,多来几次,别的不说,警觉性肯定能有所提升,也算是锻炼了吧。

阿木觉得自己相当的义气,给了这么一个好法子,不过却不想他的好说话,倒是一下子连着其他两个的兴头也给抬起来了,

“阿木啊,既然你这都肯说,那说说,这审问的法子从哪儿学的?我瞧着挺厉害啊!指不定将来也能用上。”

“衙门呗,除了这地方,还能从哪儿学。”

“咦,你们家不是和这些地方没啥来往嘛,怎么比我路子还野啊,我都不知道还能去学这个。”

“哦,上次路过帮着看了个病人,是个牢头,后来进城给他复诊的时候正好去了衙门牢里,就跟着看了会儿。”

“那你可真是够可以的,看一眼就学会了,不行,我回去也去看看,没想到这样的地方,还有这好处。”

好说话的人其实真的是很吃亏的,看看,这不是就被掏干净了吧。也是阿木够大度,够宽容,够……底气够足,这些不在意,不然指不定就真给问翻车了。

前头一直当领头羊的田庆子显然对于这一点那是相当的明白,别看他什么话都没问,可这眼神却从没少过,一次次的观察着阿木的表情,看着阿木真没敷衍生气的迹象,心下还暗暗地点了点头,觉得自家当初答应明道长,带着阿木出来真是没做错。

不是只有明道人知道打算的,阿木跟着的事儿一说,抱朴观的人立马就知道了这青壶观是个什么意思,也不是没想过青壶观就此可能将他们的人脉分流走一些,可到底顾着交情,没拒绝。可像是田庆子这样的,心里多少还是存了些别的想头的,比如阿木是沾光的这样。

如今再看,当初他们的想法反过来倒是显得小气了些,不说阿木武功有多强,这一次多亏了阿木这样的话,光是这些技能练习的技巧如此光明正大的教给他们,就可见青壶观的人有多爽利可交,他们就要认这个人情。

想到这个,田庆子投桃报李的对着阿木也教导起了行走江湖的诀窍。

“一会儿咱们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然后再花费点时间,编制个藤箱出来了,将人头装起来,不然可不好进城。”

“这是怎么说的?这可是海捕文书上的匪人,难不成还怕守城门的兵丁反过来咬我们一口?不该吧。”

阿木还没说话呢,最小白的田玉子又充当了一次提问少年。惹得田丰子都笑了,顺带还嘚瑟的显摆一把自己难得知道的江湖经验。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怕吓着人,城门口闹出乱子来,等着到了衙门口就好了。见着咱们送上去的人头,只有欢喜的份,毕竟这也是他们的政绩嘛。从这个上说,咱们道士还是占优的,虽说侠以武犯禁,官府对江湖中的武人向来防备,可谁都知道,这武人也是有正邪之分的,那么什么样的人是正的,什么是邪得的?普通的不好区分,像是咱们这样,有文书度牒的出家人,能不好区分?天然就是正义的一方,那自然态度会好些。”

侠以武犯禁!阿木心里一凛,对于这个世界的看法又多慎重了几分。是啊,他怎么忘了正邪之分?那些武侠小说里,因为正邪的纷争有多少?因此而杀人的又有多少?虽说小说看得时候挺过瘾,可动不动取人性命什么的,到底也是给朝廷治理天下添了乱。唉,果然武力太强,江湖武人是犯忌讳的呀。

虽然说他一天到晚想的都是江湖江湖,还总是抱怨这个世界没有武侠小说精彩。可从普通百姓的角度来看,什么精彩都没有命要紧,什么江湖都没有平凡安稳的日子要紧。

可若是从这个方面引申一下,再去想朝廷对道门的偏心,还有那些赏金武人……阿木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几分苦笑。不是他思想阴暗,也不是他疑神疑鬼,而是明摆着,这显然就是朝廷采用的江湖人治江湖事儿的法子。呵呵,合着他们其实也是当了一把刀啊。

罢了,刀就刀吧,那话怎么说来着?能被人利用,说明你有被利用的价值。呵呵,也算是个好事儿吧,最起码现在道门的人走出去还算是体面,一个个游历天下,也方便,不比那些读书人游学的待遇差,这就行了,谁也没欠谁的,权当是利益交换了。

“阿木,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个小湖?”

阿木的脑子正满脑袋的政治风□□窜,那边田庆子已经找到了他想要找的目标,只是一时有些看不真切,转头喊了一眼,他也是个眼尖的,这一路也发现了,阿木这小子的眼睛耳朵都比常人灵便些,这会儿自然要物尽其用。

“确实,看着似乎还不小。”

“那成,走,赶紧收拾收拾去,这一身的血污熏死人了……”

田庆子加快了脚步往前赶,田丰子也忍住了伤痛,一个劲的往前冲,这倒不是他们真的只为了味道不好闻,关键是这会儿是冬天,这血迹凝结成了冰,贴着肉实在是不好受,能早点清洗了,好歹也能多几分保暖,只是因为自觉是个大男人,不好意思喊冷罢了,这会儿能摆脱了,哪里能不起劲。

不过这样的苦心,田玉子是不懂的,他眼睛亮闪闪的就叫破了自家师兄维护的人设,欢天喜地的一边跑一边喊着。

“好啊,好啊,有水了,可惜不能烧热水,不然肯定更舒服,哎呀都快冻死了。”

田庆子黑脸,不过心里却也不由得有些赞同,可不是,他们出门怎么就忘了带上一两样烧水的东西呢,这下可好,这冷水洗澡,要不一会儿找找边上有没有碗型的石头吧,或者弄点竹筒木桶的,埋在火堆边上?这样的法子虽然得的热水少些,可总比冷水洗好些。

哈哈,有阿木这样的事儿还用担心?别的不成,这弄点热水洗澡还是可以的。

“你们放心,肯定有热水澡洗。”

阿木上来就给了承诺,这下就激发起了其他人的好奇心了,一个个的忍不住询问,不过这一次阿木屏住了,只闭着嘴让他们按照他说的做。

怎么做?很简单,就是挖坑啊,就在小湖边上,挖出个半人深,五尺宽的圆坑,至于他自己?寻了好些圆圆的石头,直接放到了刚点燃的火堆里。咦,是不是很熟悉?是不是感觉好像在什么荒野生存的文里看过?对,就是用烧热的石头提升水温的法子。

一个圆坑里,十来块烧烫的石头下去,那水立马就变了,虽不至于变成什么滚烫的,可到底也是热水,而且还是能嫌弃水温低了再往里放一块加热的那种,这热水澡洗起来是个什么滋味,真是难以描述,反正田玉子表示,好的不得了啊!

顺带的,田玉子还很讲义气的问了问阿木,这法子他能不能传给其他师兄弟。

“你们这不都学会了嘛,还用问我?用呗。”

就这么点以往网上随便学的东西,他还能藏着掖着?阿木恨不在意。倒是这会儿坦诚相对……,为嘛他感觉这几个家伙总不自觉的往自己的下三路看呢?不就是还没发育吗?不就是那什么什么……算了不说了,这个自己理解就好。

“丫丫的,这下可好了,以后出门可就舒服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这么一对比,我怎么感觉以往出门的时候,自己有点蠢呢?合着是咱们自己不动脑子,然后自己找罪受呢?怎么就没能想到这么个好法子呢?那冷水澡洗的,有点冤啊。”

呵呵,说一说阿木喜欢田玉子呢,和这小子一起出门,犯蠢的事儿都不用担心没人干了,看看,这话说的,没见他两个师兄都黑脸了嘛?那说的犯蠢的话,可是将一家子都给带进去了。嗯,让你们欺负我这个孩子。

“好了,赶紧的洗好了就换衣裳,趁着水温正好,还能将换下的衣裳洗一洗,去了血迹,烘干了,省的咱们进城麻烦。”

对,这是个问题,身上赶紧了,可这人血还在衣裳上呢,进了城要是在客栈洗,还不定惹出什么事儿来,还是利索些,一手一脚的处理好了再说。麻烦这东西,出门在外,那是少一点是一点。嗯,这也算是出门在外的经验之谈吧。

田庆子的经验还是很好用的,也亏得他们细心,什么都想到了前头,所以啊,这一行人进城那是一点子搁楞都没有,甚至因为他们的这一身道袍,还比普通百姓快了三分。等着到了门口,和守城的兵丁说明,那藤箱里的海捕文书上的匪人人头什么的,那守门的兵卒不但是对他们如此小心的处理感觉满意,还特地派了人帮着引路去衙门,一脸生怕他们走冤枉路,进衙门没人招呼被慢待的担心。这热情的真是让人不好意思。

田庆子不好意思,阿木却不会不好意思,他可是看出来了,这是防着他们呢,生怕他们是骗子。呵呵,果然,就像是他想的那样,衙门啊,即使是对道门的人,也未必全然没有防备的,不然这些也能算是武人的兵丁又怎么会如此?

☆、赏银,阴阳,太平

阿木心里的揣测的东西不少, 不过嘴上却什么都没说,让他说什么呢?这本就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东西,是社会高层的一种隐晦的态度, 而且他们还属于受益的一方, 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开口?即使说了人家也未必相信吧, 既然如此他自然不会多事儿。道门嘛, 本就不该多事儿,只要不是涉及什么天下大乱,什么外敌入侵,什么民不聊生的,那天下怎么折腾,都和他们没关系。

阿木想的很透, 不过这样的透并不妨碍他那赏银, 跟着田庆子进入衙门, 因为年纪小混了个壁画之后,等着他们回到街上, 寻了个客栈住下, 这银子嘿嘿,就分到手里了。足足200两, 这就是他这一次的收获,若是在加上摸尸的收入, 这一趟走的,那真是十分的划算啊。

“都说杀人放火金腰带,以往我还不信, 如今看来,这江湖上这么乱,还真是有缘由的,就我们这样的,银子来的都这么容易,更不用说那些个劫道的,盗窃的了,白花花的银子啊,一个底线守不住,就容易往邪路上走嘛。真真是可惜了,能练武出来的,多半都有些资质,这本事若是用在正道上,什么事儿干不成。”

田丰子感慨着摇头,眼神还忍不住往阿木正在整理的那些摸尸时候弄来的首饰上扫,别误会啊,这东西都分好了,该他的没少,他也不是眼红阿木,只是看着那些首饰上清理下来的血迹,心生感慨而已。

对,你们没看错,首饰什么的那真是半点没交上去,阿木他们刚开始是忘了这个,等着出门才发现这事儿没人问,至于衙门里为什么不问?呵呵,他们也不是傻子,还能想不明白?左不过是潜规则之类的东西,大家心领神会的很。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见着这些东西,田丰子才会这么感慨,衙门对于他们这样属于正义的一方只求缉凶,不计较财务,受灾受难的一方,也没有收回的意思,可见衙门和苦主对那些凶人是怎么的痛恶了。

而这些人能积攒下如此的凶名憎恶,那他们所犯下的罪行又该是何等的不堪和罪孽?而这样的人数量还不少,几乎年年月月都有,海捕文书,隔几日就要更新一次。这样的场景看在这些还算是个半大孩子,还充满热血正义,正向往江湖的他们来说,又该是怎么样的冲击。

对于此,阿木反应和田庆子倒是有些类似,瞧着田玉子都跟着沮丧了起来,他就忍不住看了田庆子一眼,觉着这会儿这当师兄的,怎么也会开解一二。

可不想田庆子在这方面却好像不怎么有经验,听了半响,也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就受不住了?等着你们走到外头,这些个事儿还多着呢,那时候你怎么办?日日哭丧着脸?你们啊,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只要记着问心无愧就成,若是实在不忍心,那就日常多警醒些,遇上了,救上一救,也就是了。”

多随意,多不走心?这也是宽慰?反正阿木是没看见那两个有被安慰道的意思。虽然田庆子说的都是实话,空口白牙的慈悲,有些太虚,没必要。可安慰人嘛,还是安慰菜鸟,怎么也该稍微婉转些吧。

阿木又看了田庆子一眼,得,这家伙估计是真的在外头游历的时候习惯了,愣是没了接下去的意思。行吧,看在大家同行这么久的份上,他就发一发好心。

“我师傅曾说过,这世上的事儿,其实要从太极阴阳的角度来看。就如生死,善恶,正邪也是如此,若是没有邪,又哪里来的正?若是没有了恶,善又从何说起?正因为有了这些凶人,所以咱们这样的行侠仗义才有了用武之地,因为有了匪人作乱,官府才有了治理地方的职责。佛家说因果,也是一样的道理。所以啊,你们很不必这样操心。”

阿木是好心,可惜啊,他这样的好心,换来的却是两个蚊香眼,甚至于提问小能手田玉子这次发力直接就冲着他来了。

“阿木啊,若是这么说,我怎么听着这作恶的还有理了呢?这可怎么说的,感觉三观都碎了。”

呵呵,这孩子,学阿木的口头禅学的不错啊,都能用来反击了。不过阿木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被问倒的。他一个白眼过去,没好气的说到:

“什么叫三观碎了?你这是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是,既然天地有日夜之分,黑白之明,那么这个世上,有好人坏人,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倒是你们的想头很不靠谱。”

“我们什么想头?我有想头?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看着阿木的火似乎烧到了自己身上,田丰子也有点懵,这什么意思?自己不过是感慨了一下,怎么就好像是犯错了呢?

阿木既然说了,就没含含糊糊的意思,他很是直白的看着田丰子,一牵嘴角,说到:

“刚才你一口一个邪路,一口一个可惜的,可是想着天下大同?可是想着人人皆善?想着佛国乐土?”

嗯,天下大同?田丰子脑子一过,也知道这是儒家的说法,不过这想头,他确实也有些赞同,只觉得若是如此,那这世道必定如桃花源一般的美好。可惜,这样的美好梦想,还没开口就让阿木给戳破了。

“看来你确实这么想过,只是你有没有反过来这样想,若是这世上的人都没有了威胁,人人都是善良的,那以后呢?一个个放松了警惕之后,还有人会习武吗?若是没有了人习武,那怎么面对猛兽?怎么面对外敌?即使这些都抛开,没了敌对,没了危机,人人都活在暖阳里,那后果又是什么?都说春困秋乏,暖阳和那些温柔乡岂不是雷同?如此一来,又有几个有上进的动力?人人都不思进取,不想努力了,这世道又会变成什么样?大同?这梦做得太假,骗骗人还差不多。”

阿木这些话说的,简直就是振聋发聩,犹如洪钟大吕一下子将这一屋子三个同伴给镇住了。田庆子更是两眼放光的看着阿木,呐呐的说到:

“这就是阴阳存在的意义,这才是我道家的核心思想。果然,师傅说的是对的,只有道门才是最清醒的,比儒家那些假道学,酸夫子,还有那些个一天到晚说空的和尚强多了。”

呵呵,他真的只是想给他们开解开解,真心没和儒家干仗的意思,这田庆子,以往被他师傅洗脑洗多了吧,这样都能扯到这上头来,嗯,可见道门在府城的生存状态也堪忧啊,压力挺沉重的。

什么?还有和尚的事儿?这个还用专门拿出来说?虽然日常走动也有,可道门和佛门,一直都是竞争关系好不,这样的攻击属于常规操作,没什么可说的。

“那,那,那要这么说,这……”

田玉子无语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问,田丰子更是一时失了神,眼睛都有点没了焦距,顺带的,顺着阿木的话往下想了想,有些事儿那真是不能深想啊,一深想,那就满脑袋都是冷汗。

人人皆善?那可自废武功都差不离了,至于阴阳?他想到以往师傅们在解说道经的时候说的话,看着自己在阳光照射下,显现出来的阴影,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说的是对的,阴阳本是天地至理,只有阴阳相合,才是混沌一体,是我想岔了,只是即便如此,我依然希望这天下善多几分,恶少几分,好嗲让良善百姓,能多几分生路。”

这倒是真慈悲的实在话,对于这一点,阿木也是赞同的,所以他推开窗,指着外头人来人往的热闹街道,笑着说道:

“看看外头,这是王朝盛世,天下安宁的写照,只要烽烟不起,百姓自能安居乐业。大局稳固了,那零星的阴暗又能如何?这所谓的恶,那不是还有那么些为了赏金奔波的人嘛,有此压制,恶自然不能升腾成势。只要阴阳运转如意,你我有何须太过操心?”

他这一说,其他几个也露出了笑容来,“盛世天下佛门昌 ,道家深山独自藏。乱世菩萨不问世 ,老君背剑救沧桑。”这一句话不是道门的人自己说的,而是他们用数千年的时间,用自己的行动,一点一滴的,刻入这时间长河的印记。作为道门中人,他们为此自豪。

瞧着师弟们的心气重新回来了,田庆子心下也十分的高兴,看着阿木的眼神愈发欣赏起来,这小子武功一流,本事不少,连着道家学问也学的挺不错,还真是个天才,这样的人,多结交一二,对自己以后只怕也有不少裨益。不说能借力什么的,这个有些虚,只一个相互切磋交流,自己以后也就不缺相互印证,共同提升的人了。所谓阴阳,胜负之上又何尝不是如此?教学相长从来都是不错的激励手段。

“行了,这事儿咱们就到此为止吧,想要说经讲道的,等着回去了在发挥,走,收拾收拾,一会儿就去送帖子。”

“哎呦,那我还得洗一洗,换身好看点的,不然可就跌了咱们道观的份了。”

“你还洗?不是洗过了嘛,洁癖啊你。”

“什么啊,那外头的泥水滩子,去个血腥味而已,那里算的上干净?我总觉的身上好像有泥,痒死了,哎呀,洗一个澡而已,快的很。”

“你不说我还不觉得,这一说……阿木啊,你嗯?”

“本就是权宜之计,你还指望多干净,赶紧的喊水吧,你当咱们来客栈干嘛?要真是不用,那刚才就直接去了。”

田庆子觉得,自己在阿木面前那真是半点秘密都藏不住啊,他不过是先来了客栈而已,怎么这小子立马就能说出他的意思来呢?唉,和妖孽做朋友,还没相互切磋呢,他就已经感受到压力了,自己这算盘真的要继续?罢了罢了,总比没人知道有趣,嗯,这么想,心理好受些了。

一番鸡飞狗跳之后,衣冠楚楚的一行人终于出发送帖子去了,而这样走形式一般的事儿,出问题?那自然是不可能的,连着回程都不用操心,因为这道观的人会跟着一起,算是提早去帮忙了,这样的大部队能有什么事儿?

不过即使如此,这一趟的收获也足够他们满意了,摸摸自己的口袋,阿木这回程的路走的,脚步十分的轻快。

不过当他一路走,一路看着路上那些略显麻木,衣衫褴褛的芸芸众生的时候,心下还是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阴阳啊,所以有富自有贫,唉,惟愿天下太平吧,只有这样,即使穷困一时,也有展翅高飞的可能。

☆、一次不成功的离家出走

明明开春樱花盛开才举办的盛会, 这雪还在下呢,就有参加的道观派了人去,这操作真不是一般的出人意料, 可谁让这是道门的人呢, 讲究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 这样用提早帮忙的借口, 趁机上门赚吃赚喝,外带凑热闹的事儿,这些个道士们做起来那是相当的熟练,特别是那些老头,更是脸皮厚实的很。对此阿木除了笑着脸领着人往自家道观去,那是没第二条法子。辈分小, 有时候就是这么憋屈。

而等着他们到了道观?呵呵, 阿木觉得自己这日子就越发的悲催了起来, 因为人多了,这住宿就成了问题, 你看啊, 这客院什么的,时不时的还有来赏雪景的人借宿, 这头又有同道们日日的指挥东指挥西,你说他忙成了啥样?光是给这些人做饭, 就能忙不死他。

等到那大冬天建廊下房舍的事儿处理完毕,好容易觉得稍微少了些事儿吧,那些老头们一看, 这住宿的问题得到了改善,在人少的时候,几乎能一人一间了,待遇大大的好啊。忍不住又开始撺掇明道人以后多搞几次活动,比如各种祭祀,各种节日,听到这个建议的时候阿木的心是麻木的。

想想这些日子自己做饭做的一刻不停的辛苦,想想每天被呼来喊去当小厮的艰辛,阿木渐渐的起了一个心思……

略带几许寒意的春风中,青壶观的赏樱道乐交流大会圆满的结束了,不管是文人墨客,还是富户儒商,都对道门这一次的倾力演出相当的满意,进一步加强了道门的影响力,也增加了不少乐器爱好者与道门交流经验、共同提升的兴趣,同时还让周围三个地区的道家同门们第一次认识到了携手合作的妙处,为将来的各种合作事项奠定下基础。

只是这有所得自然是有付出的,看看青壶观众人一个个青黑的眼袋,松垮垮明显大了一号的衣裳,就知道他们付出有多少了。所以啊,在送走了所有人之后的三天,青壶观的一帮子人几乎除了每一日吃饭的时间,其他时候全躲起来休息,连着大门都差点没开。

等着几个人好容易缓过神来,嘿,这事儿啊,就来了!

这是一个很寻常的早晨,阿青醒来正半迷糊的穿衣裳,眼睛一抬,却发现自家师弟的床铺上没了人?!!

“臭小子今儿起这么早?昨天不还喊累来着?”

阿青嘀咕了一声,随即就出了门去喊另外两个师弟,休息三天了,也该恢复以往的生活规律了,作为大师兄,他不单要以身作则,还要敦促师弟们一起努力才是。这一点上阿青一向做的很到位。

可当他喊起了师弟,打好水,收拾好院子,坐到了饭堂准备吃饭的时候,依然没看到阿木的影子,这可就奇怪了啊!这大清早的,死小子去哪儿了?

“石头,早上可看到过你二师兄?”

“没啊,一早上不是一直跟着你?大师兄,怎么了?”

“哦,没事儿,刘爷爷,你可看见阿木了?”

“没有没有,我还想问你呢,家里食材都快吃空了,我还想着让他赶紧的做咸菜呢,怎么,这小子出去了?该不是去林子里看陷阱了吧。”

老刘头也想寻阿木,只是他想的更多些,觉得只怕是这孩子知道家里让那帮子人吃空了,再想别的法子补充,所以下意识的就说了出来,只是这话刚出口,就被明道人用行动给否决了,因为这会儿他提着大大的背篓走了进来,里头野鸡,草鱼齐备,还有好大一捧的香椿,不用说都知道,这是他一早出门去林子里的收获。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去林子的事儿,作为观主的明道人去了,那么阿木呢?

“师傅,师叔在哪儿?阿木会不会和师叔在一处?”

“阿木?我没见着啊!昨儿不是说好了,今儿开始收拾樱花院子嘛,我一早就去了那边,看看有些什么活,也检查一下,有没有别人落下的东西,省的人找上门来寻,我们两眼一抹黑。说起来,那么些屋子要清理,估计要不少时间,我还想着吃完了饭,让这些小子们过去帮忙呢。别的不说,火炕下头掏灰的事儿就很费工夫。”

泉道人提着个布袋一边说一边走进来,脸上还带着几分头疼的模样,想来那园子里的事儿应该不少,不然他不至于这么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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