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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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下面等了许久,姚婴将身上孟乘枫的披风缠紧了,将自己包裹成了一个粽子,一直仰头看着石崖上。

上上下下的护卫很多,最后终于看到了罗大川壮硕的身体。最后还有两三米时,他直接拽开了绳子,一下子跳了下来。

自觉英姿飒爽,他略浮夸的甩了一下头发,“小爷看过了,那里头都是壁画。这外头的石壁破开了,我觉得你得赶紧上去看,时间一长,没准儿就都吹飞了。”

“壁画?”姚婴微微皱眉,怎么会是壁画呢。

“画的乱七八糟,跟鬼一样。”罗大川叹了口气,其实若是要他说,他也能说得上来,毕竟从小有无数师父教授,他是有些学识的。但,他并不想说那些文绉绉的话,就喜欢简化概括。

姚婴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得上去看看,罗大川说的不明不白。在这个地方封闭式的藏起来一些壁画,必然是重要的内容,否则干嘛费这功夫?

“三公子。”就在这时,孟乘枫忽然发声。

姚婴和罗大川扭头看过去,火光之中,齐雍挺拔的身影出现,朝着这边走来。

“这个时辰了,你应当去休息。接下来常驻此处,还需孟公子多多操劳破费。”齐雍和孟乘枫说话,无论语气亦或是神情都显得很轻松,像是十分熟络。

可谁又能猜得到,他在心里头还对人家很疑心呢。

“无碍。刚刚这位公子说,在上面发现了一些壁画。”孟乘枫微微摇头,之后说起了这件事,显然他也很好奇。

齐雍抬头看了一眼,“白天的时候我进去了一趟,的确是有一些壁画。既然都好奇,那咱们上去看看吧。”

“好,我拿一些火把,里头太黑了。”罗大川自告奋勇的承担了拿火把的活儿。

几个人到了石崖下,罗大川一手抱着几根上好了油但没点燃的火把,一手将绳子缠在自己腰间,第一个上去了。

别看他长得壮硕,但敏捷的像个猴子,三两下就窜上去老高。

这边孟乘枫也固定好了绳子,扭头看向姚婴,这才发现她较为尴尬的站在那儿,裹着披风只露出个脑袋来,极其可怜。

“阿婴姑娘、、、”这几个人都能自如的上去,但她有些困难。

姚婴弯了弯嘴角,最后转眼看向站在距离她最远的齐雍,“公子会带着我的。”

“本公子何时说过要带着你?”齐雍自己都不知道这事儿。

绕过孟乘枫走到齐雍身边,他腰间的绳索已经固定好了,有了绳索,他在石崖上如履平地。

居高临下看她那略没脸没皮的样子,也不接着说好话,反正就站在这儿。他若是再拒绝,反倒显得他磨磨唧唧。

幽深的眸子盯着她那一颗蘑菇的样子,齐雍可能自己都没发觉他是叹了一口长气,之后张开了一条手臂,摆出一个无可奈何的姿势来。

尽管知道他是不乐意,但碍于孟乘枫在这儿就忍了。可,他这样子真是很好笑,和他这英武伟岸的身形极不相称。

上前去,把裹在身上的披风在身前系上,两只手钻出来,胜在身形纤细双臂也纤细,如同之前几次,抱住了他的腰。

这是能够解放齐雍双手的姿势,尽管显得有点、、、奇怪。

孟乘枫站在那儿看着他们,欲言又止。

她抱稳了,齐雍便跃起,姚婴能控制自己,不阻碍他攀登,所以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阻碍。

孟乘枫在下面看着他们如此快速的上去,也有几分不可理解,但瞧着倒有几分默契十足。

微微摇了摇头,他抓住绳子,之后也迅速的攀登上去。

罗大川是第一个到的,他还是很会做事的,心情好的话,无需吩咐,做的都十分稳妥。

他上去后,已经点燃了那几根火把,将这洞里照的通亮。

这是狭窄的石崖内部凿出来的一片空间,两米多高,两侧皆是五彩斑斓的壁画。年代久远,一直处于封闭状态。如今入口处那里塌陷了,不断的有风吹进来,看样子也保存不了多久,就会失去色彩继而剥落。

齐雍带着姚婴还是很轻松的,毕竟她也没多重。

只不过姚婴抱着他有些困难,一直处于悬空的状态,唯一的着力点就是他的腰。幸好之前填饱了肚子,否则她这两条手臂就得泄了劲儿。

很快,齐雍便跃上了那处小小的石台,最后一跃,他双腿能自如的收起,姚婴垂坠着却是难度很大。

可齐雍就像是提前经过测量一样,跃上去的同时一手反过去勾起了她两条腿的腿弯,直接带着她跳上了石台。

姚婴也在同时松开双臂,倒转过身体,跪在了石台上。

齐雍解开绳子便当先进去了,姚婴深吸口气,也起身跟着进去了。

有火把照亮,这狭窄的空间进入视线当中,五彩斑斓的画作一幅一幅的印在石壁上,颜色鲜亮的好像刚刚画完。

从罗大川手里拿过一个火把举着,姚婴开始往深处走,视线固定在这壁画上,果然画风诡异,也难怪罗大川说跟鬼一样。

每一幅壁画风格差不多,应当是同一人所画,唯独不同的是每一幅的内容不一样。

身着红色纱衣将自己包裹严密的女子,连头发都用纱巾遮住了,唯独露出一张脸来。

脸特别的白,嘴唇却猩红偏紫,她们在做不同的事情,但远景都是无数成堆的尸体,以及一些说不上名字来的牛鬼蛇神。

每幅壁画边缘都有字,可是,姚婴不认识。

这些画中的女子明显是十分重要的人物,因为画的十分高大。在其中出现的任何一个人或是物,都是渺小的,像是在衬托那女子的地位。

这些诡异之事,看起来都是她在主持,所以,她的身份又是什么?

“我说了吧,画的像鬼一样,谁知道这些都是什么。”罗大川举着火把在这狭窄的空间晃荡,其他三个人都很认真的在看那些壁画,也不知能看出些啥来。

没人理会他,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壁画上了。

和孟乘枫碰到了一处,姚婴看了他一眼,他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

“孟公子,你认识这些字么?”每一幅壁画边缘的字都是刻意书写,但背景之中也有字。所有的字都是鬼画符,好像是故意让人看不懂的。

孟乘枫看向她,之后微微摇头,“不认识,从未见过这种字。”

姚婴心中隐隐有些平衡,不止她一个人不认识,所以不代表她没文化。

绕过孟乘枫,继续向着下一幅壁画走,这幅壁画更像是纪实性的画作,记录的是现在进行时的事件。主要人物还是那画风诡异脸涂的跟白墙一样的女子,她摆出一副像是要飞天的姿势。背景就是高高矗立直耸入云的石崖,一簇一簇,上面还有一些小黑点,显然是人。

若要她理解倒是不难,只是人家旁边有字,自己在这儿胡猜就显得愚蠢了。可是又不认识字,陷入了死胡同。

挺拔的身影从另一侧转到这边来,姚婴扭头看了他一眼,齐雍的侧脸显得有些阴郁,不知他的眼睛看到的又是什么。

“公子,你认识这些字么?”她小声问道。

“嗯。”齐雍回她一个音,表明他是认识的。

“那不知,这每幅壁画边儿上的字都是什么意思?是在叙述这些女子的功绩么?”她求问,很想知道答案。

齐雍缓缓地垂眸看向她,火把的光线中,她苍白的小脸儿写满了疑惑不解,看起来,她好像真的不认识。

☆、068、幸福么?

“每幅壁画都有相应的记录,记录的是年月以及画中的事件。这些石崖就是囚崖,他们在此以邪术害人,却自认为是承天顺命,一派胡言。”齐雍的语气都透着难以言说的蔑视,似乎在他眼里,做这些事的人,根本不配称作人。巫人就不该活着,赶尽杀绝,尽早除了这帮祸害。

“这背景中也有字,不知是什么。”姚婴伸手指向这幅壁画的背景,也有字。

“在夸赞鬼婆的功绩,做过无数的大事。其实,这就是个妖怪。”齐雍微微眯起眼睛,他的愤怒可不止一星半点儿。

鬼婆?姚婴眨了眨眼睛,她是无法在那些鬼画符一样的字体上看到鬼婆两个字。缓缓扭头看向齐雍,他的确是气不顺,能感受到他对于这些巫人的敌意。

不过,他怎么会认识这些字的?是东哥那时说过的密文么?但,也或许是巫人自己的文字?

“公子,你不会是边看边瞎编呢吧?”她有些怀疑,继而小声问道。

齐雍倏地低头看向她,幽深的眸子倒映着火把的光芒,好像他眼睛着火了似得。

“怎么说话呢?本公子至于编瞎话来骗你个累赘么!你不认识,不代表其他人不认识,更何况本公子见识广阔。巫人的文字,本公子熟识已久。”居然质疑他?

被他一通喷,姚婴也有点狗血喷头的感觉,也是,他作为长碧楼的最高领导,一直和巫人斗争,了解敌人也在常理之中。

只不过,文字这个东西,姚婴认为很难,他居然都认识!那巫人还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的呢?

“当然了,有一些也是本公子不了解的,例如这巫人所计算的年份。他们有自己的计算方法,与我们是不一样的。这上面有年份,说的是他们害人施邪术的时间,距离现在有多少年,计算不出。”齐雍倒也不是自大到让人难忍的程度,有不了解的,他也承认。

姚婴点了点头,巫人有自己的文化吧,对于不了解的人来说十分神秘。想要参透,得花费好大的功夫。

“诶,这是什么?”蓦地,孟乘枫在最里侧发出声音。他手中的火把举得高,所以他面前是什么反倒显得有些模糊。

其他三人走过去,只来得及看到孟乘枫面前的石板边角一些字迹迅速的消失掉,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孟乘枫几分目瞪口呆,“这石板刚刚是背过去的,我只是一推,它就转了过来。可一瞬,什么都没看清楚,便消失了。”

齐雍上前查看,修长的手指抚过一切都消失了的石板,随后道:“可能是用特殊的东西书写在上面的,见了空气便消失了。这上面是什么?可还记得一二。”

“好像都是字。”孟乘枫想了想,回答道。

字?想来是大篇幅的记录某些东西吧,肯定也很重要,才会用特殊的材料书写。

只不过,眼下都消失了,什么都没有了,不由心生几分可惜。

姚婴叹口气,之后转身继续观察那些壁画。大概是他们拿着火把进来的原因,眼下瞧着这壁画上的颜色都变淡了。密封的时间太久,见了空气,它们很快就会都剥落的,真是可惜了,这个时代没有先进的保护技术。

“他们在此地挖空了石崖,将这里设计成了存放痋引的基地。很巧妙的削薄了石崖顶石头的厚度,等待着风雨侵蚀最终破开,不过中途有了变化,最终破开的裂缝和之前的计划不一样。他们杀了很多的年轻姑娘,但实际上用的手法比一刀宰了要更残忍。这些姑娘也不知是什么人,是他们巫人?还是抓到的普通百姓家的姑娘。无论是怎样,都极其残忍,而且这么做的目的,也难以猜测。”做事总是要有目的的,不知这些巫人到底要做什么。

“说的很对。不过,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杀尽外族。”齐雍解了她最后的疑问,尽管不知他是从哪里得来的答案。也或许,是大越与巫人这么多年争斗,仇恨的种子一直种下。

看向他,姚婴在他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看到了两个不同族群的人之间那无法解开的仇怨。不死不休,必须将对方赶尽杀绝才算完。

她内心里对大越并没有归属感,但,却是理解齐雍。

“这些壁画少说也得有百年以上了,这颜料掺了一些不知名的物质,有一股草香。”孟乘枫轻轻地嗅了嗅,说道。

齐雍也上前闻了闻,之后微微颌首,“估计两天过后也就都没了。行了,下去吧。”

罗大川收了其他人手里的火把,之后就率先出了洞口。

孟乘枫随后,那洞口被扩大了一些,之前姚婴撞塌的石头就瘫在地上,好像时间太久都散碎了似得。

“那个石板上也不知都写了些什么,如果公子能看见的话,必然认得出。”尽管巫人的文字难懂,可这儿有个能看懂的啊。可惜了,一瞬间便都消失了。

“没看到就没看到,也不是什么大事。”齐雍却如此道,好像真不在意似得。

“这些文字应当不容易学会,咱们长碧楼是不是有专门的师父教授这些?待回去了,不知我能不能跟着学习学习。”因为不懂,所以感觉像傻子一样。再说,可能内容并不似齐雍说的那样,因为她不懂,他就随便乱说,不信也得信。

“整个长碧楼只有本公子一人精通巫人文字。”齐雍斩断了她的胡思乱想,只有他一个人会而已,这玩意儿可不是每个人都会的技能。

哑然,“那公子真的很厉害。”只有他一个人会?自己研究出来的吗?那和瞎编也没什么区别,她刚刚好像也没说错。

“还在心里怀疑本公子的能力?巫人虽狠毒,却也有弃暗投明之人。巫人文字,以及一些很难调查到的秘闻,都是从此得来。”齐雍还算耐心的解释。

原来如此。姚婴微微点头,巫人内部,也并非是如此的团结一致。

而齐雍也的确有些本事,居然能策反巫人为己用?不知给了多大的好处。

“不知巫人和我们有什么差别么?外形上,或是有一些我们没有的特征?”刚要出去,姚婴忽然想到,又问道。

“没有,和我们一样,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居高临下,若是真有外形上明显的诧异,想要找他们就容易多了,何苦会如现在这么费力。

无言,姚婴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儿,和这人说话真是挺没劲的。当然了,她也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人,可是她也不想听一个无趣的人说无趣的话。

转身从洞口爬出去,外面的石台很狭窄,她只得直接跪在那儿,然后贴到边缘,给齐雍让地方。

那身形挺拔的人出来,这石台立即被占满了。

之前那根绳子遗留在石台上,系在腰间,齐雍转眼看向她,发出一声说不清是什么意思的笑声。

“你这是利用了自己累赘的特性在千方百计的寻找机会与本公子进行亲密接触么?”他怀疑她就是这个想法,计谋是有的,但很浅薄,一眼就能被看透。

靠在那儿,姚婴听他说完,将他这段话又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之后就笑了,“其实,人不要总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比较好。”

“你还有这种见地,证明你头脑还挺清醒。”齐雍根本没觉得她这话是在说他,反而认为是她在和自己对话。

姚婴不说话了,这是一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的人,由他去吧。

该下去了,姚婴还得搭乘齐雍这个‘顺风车’,就为了这个,她也不能惹他啊,不然就得被撂在这儿了。

见他不再说废话,姚婴也挪了过去。这地方本来就不大,她凑到他面前,更加能感受到他极大的压迫感,毕竟相比较她,他伟岸的像一堵墙似得。

身体前倾,靠到他身前,然后双手从他两面腰侧穿过,抱住。

他真的很结实,像一块石头。抱住的瞬间,姚婴也忍不住的弯起嘴角,如何能把身体练成这样?她心底隐隐的有几分羡慕。大概,已经刀枪不入了。

“你偷笑什么呢?抱着本公子,如此幸福。”齐雍略有鄙夷,这小丫头应当一直保持不符合她年龄的稳重老道,若是想一些乱七八糟的,这往后怕是不会有什么成就。被感情所支配,极其危险。

无言,姚婴把脸转到他腹部,不再让他看她,免得他又自作多情。

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旦认定一件事,还真是一意孤行。

摇了摇头,齐雍即便是觉得她无救,却也没有再说什么。带着她,一跃从这石台上下去,有绳子做保险,他在中途根本没停留几次,几乎只是两个呼吸间,他便落在了地面上。

两条腿挣扎了两下,如同吊在树上一样,还是齐雍微微倾身,她双脚才落在地上。

松开他的腰,她长长的吸了口气,憋死她了。

站直身体,忍不住晃了晃,这云霄飞车坐得头晕。

齐雍解开了绳子,便转身离开了,像一阵风似得。

姚婴也将系在身上的披风整理好,重新把自己裹上,只露出一颗头来,像一颗蘑菇,显得她更是小小的一个。

东哥去休息了,所以夜里得她来守着,这样也好,两个人交换着来。若是一个人的话,非得折腾死。

走回自己住的帐篷那儿,艰难的爬上去找出水壶,又到篝火那儿倒了些热水。这热水就是她夜晚里生命的源泉,否则她觉得自己会死掉。

阴冷潮湿,大概过了时辰了,这峡沟里的水开始渐渐地退了,但还是泥泞不堪。

姚婴尽量的不在泥泞的地方走,又绕回石崖下,来来回回做事的人进行了换班。这下面有留荷坞的人在给做饭,他们下来后就匆匆的去吃饭,填饱了肚子各自寻个地方休息。

这些人很卖力,该做的事情也绝不偷懒,很辛苦。

不过同时也能证明,齐雍是十分有威信的领导,否则这手底下的人也不会都这般听话。

可他们也面临着随时随地的危机,所面临的危险是难以想象的,说不准何时就丢了性命。

这次不就是么,三个护卫莫名的没了命,正值好年华,丢了性命实在可惜。

可以避毒避蛊的东西她可以做,但,能避毒能避蛊,却避免不了外力伤害。一些外力伤害,一下子就是致命的。

拿着热水壶在披风里面取暖,姚婴坐在这石崖下对面高处的一块石头上。有护卫从石崖上下来,左右瞧了瞧,之后朝着姚婴走了过来。

“阿婴姑娘,石崖内有水上来了,还能看得到那些怪物来来回回。属下们想,是否需要用些法子,把它们困住。”看见那些怪物在下面悠游,说真的,他们真是手痒难耐,可又不敢轻举妄动。那毒性剧烈,他们显然不行。

“无需管它们,让它们折腾吧。你们不能下去,太危险了。”姚婴知道夜里那些家伙就又会跑回来汲取月华。今日月亮躲在了阴云里没出来,但隔着乌云也能泻出些光华来,它们能感受得到。

“是。”护卫领命,之后又上去了。

抱着热水壶取暖,姚婴转眼看向别处,之前换班下来的护卫去休息了,倒是留荷坞的人在收拾‘战场’。他们做事真的挺不错的,有条有理,不会乱成一锅粥。

孟乘枫其实带人在这里还是十分有用的,毕竟这种后备工作,也很是重要。

罗大川大概也去睡了,这家伙折腾不忿了一天,终于在今天晚上好奇心得到了满足,就心满意足的去睡觉了。

除了在忙碌的那些人,好像就只剩下她自己了。

蓦地,一个略清瘦的身影走过来,背对着火光,让人一时间看不清他的脸。

姚婴扭头看过去,看这身形就知道是谁,根本不用看脸。

“孟公子,你该休息的。”他可真是能熬,居然还没睡。从上面下来之后齐雍都没影子了,估计也睡觉去了。想想他昨晚就是在石崖顶睡着的,还打呼噜,是个在哪儿都能生存的人。

“太吵了,睡不着。”孟乘枫笑着回答了一声,话落之后也走到了她身边。他手里是一个圆筒形的水杯,还有盖子。

“尝一尝,这是留荷坞的花茶,用莲蕊荷露浸泡腌制过,很清甜。”将水杯递给她,他之后也旋身在她旁边的石头上坐下。

手里的水壶放在怀里取暖,两手从披风的缝隙钻出来捧住水杯,还是热的呢。

拧开盖子,果然一股甜甜的气味儿扑面而来,喝了一口,温度适宜,口感清甜,入喉之后还有一丝凉爽。

“如何?”看着她,孟乘枫笑道。他不睡觉,看起来也不错,精神十足,眼角眉梢间带着笑,让人觉得很舒服。

“嗯,味道不错。”姚婴笑了一声,还真是没想到这花茶弄得跟饮料似得。若是加了冰块,进了嘴能冒泡的话,那就是那个世界的饮料了。

“多喝些,能提神。今晚看来就是你守着了,东哥已经睡得天昏地暗了。”孟乘枫告知,他到了那边帐篷聚集处,没待多久,便呼噜声震天。他是个喜欢清净的人,受不了这种呼噜声。

“他的身体和我半斤八两,也坚持了许久,这会儿是终于坚持不住了。孟公子与东哥相熟么?”脚踩在坐着的石头上,她微微倾身,就正好能枕在自己的膝盖上。像一个安静的雏鸟,待在那处惹人怜惜。

孟乘枫也歪头看着她,之后摇头,“见过几次而已,并不是太熟。三公子身边的人很多,来来往往,有时见过一次的,从此后就再也没了踪影。”

孟乘枫的话像是有寓意的,在齐雍身边的人,都活不了太久。

缓慢的眨眼,朦胧的火光中,她乌溜溜的眼睛似乎也被染上了一些不知名的情绪。

“有句话说得好,所谓的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在为他们负重前行。我认为公子就是那个负重前行的人,除了如孟公子这样与他亲近的人之外,这世上没有人认识他。即便是在街上擦肩而过,也只不过以为他就是个高高在上的纨绔子弟。”齐雍虽自大,但他对自己肩头的责任十分明确,甚至可以说有一股信念。

“阿婴姑娘,真想不到,你这小小年纪能说出这么有见地的话。三公子听了,必然很高兴。其实三公子这个人看似面冷而已,若是假以时日,他也未必会一直拒绝为主。只不过,他身份特殊,在婚姻之事上,与他身份有悬殊,怕是会受些委屈。”孟乘枫的声音不高,说着说着,便说到了这个话题上。

眨了眨眼睛,姚婴又笑了,酒窝浅浅,眼睛也弯了起来,“多谢孟公子关心,我觉得时间久了大概也就淡了。我是个不会坚持的人,得不到回应,很快就放弃了。”随口胡说,她那时当中‘表白’齐雍,除了她都当真了。

“避免受伤,尽快放弃也是好的。”孟乘枫很赞成。

他如此认真的说话,姚婴忍不住笑,抬起头,又喝了些花茶,这味道真是不错。

“阿婴姑娘家是哪里的?听你说话,也没有特别的杂音。”大越的人只有很少的地方说一些晦涩难懂的土话,大部分都说官话。可每个地方说官话还是有一些区别,语调上的不同。

“我可以不回答么?”这个似乎不能回答,长碧楼的规矩。

“阿婴姑娘不好回答便不说了,其他人其实也和阿婴姑娘差不多,神神秘秘。不过,总是能暴露出来一些。那位罗大川罗公子,从他说话的语调上便听得出,他是青阳郡人。”孟乘枫也是很聪明的,都听得出来。

姚婴重新歪头枕在了自己的膝盖上,看着孟乘枫,随后道:“罗大川说话时,的确是有些夸张。和别人说话,有一些小小的区别。”可区别并不大,今日孟乘枫若是不说,她也根本没察觉出来。如今想想,确实是有些不同。

“因为我见过很多各地的人,所以能够轻易的区分出他们是哪里生人。阿婴姑娘无需着急,见得多了,到时便也能掌握这一技能了。”孟乘枫并不觉得自己多有本领。

“我见识不多,来到庆江,是我第一次走出来这么远。大越山水广阔,我想全部走遍,怕是一辈子的时间也不够。”这陌生的世界,原始而危险,同时充满了挑战和刺激。

“跟在三公子身边,必然有机会走遍大越。不过留荷坞的生意做的广阔,每年在外的时间也很多。阿婴姑娘若是闲下来,可以来留荷坞做客,顺便随着我们商队四处行走,见到的必然是与三公子一起时不同的景色。”经商与涉险做任务是绝对不一样的。

他这话有抛橄榄枝的意思,姚婴听得出来,但是没敢接话。

上次这孟乘枫当着齐雍的面讨要她,齐雍那眼神儿像是要把她脑袋揪下来,干脆把她当成了背叛者一样。这种苗头还是不要生的好,他会直接迁怒于不知在哪里涉险的姚寅。他们兄妹如今都被齐雍掐在手里,想要翻天也是不易。

看她不语,孟乘枫沉默了片刻,之后也不再说这个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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