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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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在楼下看热闹的许师傅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么多年了,还真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小姑娘。

到了楼上,齐雍便进了房间,旋身坐在靠窗的横榻上,半晌后姚婴才跟进来。

走进来,她就反手把房门关上了。齐雍坐在那儿看着她,不由得挑眉,一手抬起,无意识的扯了扯袍摆,身体向后,姿势比刚刚更能显出他的挺拔和修长。

走进来,姚婴的面色不是很轻松,将兜帽摘下去,她的头发刚刚洗过,发根还略有潮湿,小脑袋看起来几分乱七八糟。

她随意的用双手顺了顺长发,之后在桌边坐了下来。

齐雍看着她,深沉的眼睛随着她移动,看她那表情,显然不是特别轻松。

两只手交握在一起,姚婴想了想,随后道:“公子,你若是没见过鬼婆的话,你忽然之间瞧见了我手上的指环,会认出它们的作用么?”

她忽然问道,齐雍的视线也从她的小脸儿落到了她的手上。

几不可微的眯起眼眸,齐雍微微颌首,“这东西不是寻常之物,必然会多加注意。”

“咱们熟悉这些东西的人,可能一时之间都无法看穿它们的作用。会多加注意,甚至可能会想再仔细的研究研究。”这指环套在她的手上,十分的契合。它们好像本来就属于她,但其实她夺到自己手中,也没有多久。

“所以呢?”她说的话似乎意有所指,齐雍看着她,问道。

“刚刚孟梓易看到了我的手,吓了一跳。脸上出现的那种惊惧,不像是假的。这就说明,他应该是认识这指环的。我现在想想,公子的怀疑,并非全无道理,他们好像真的有问题。”当然了,她也无法肯定的说孟家一定有问题,但,她也开始怀疑了。

闻言,齐雍的眼神儿也微变,直起身体,他看着姚婴那疑虑重重的表情,他随后便起身了。

走到她身边,他蓦地抓住了她的手。姚婴看着他,眼睛有瞬间的闪烁,“怎么了?”

“本公子忘了一件事,鬼婆的身体十分奇特,碰触之时让人颤抖无力。那鬼母居住在砗磲之中,最初的砗磲更是碰不得,鬼母的杀伤力必然比之鬼婆更甚。可是,你说自己是‘鬼母’,缘何碰触你之时没有颤抖无力之感?”齐雍握着她的手,手指纠缠,复又将她的手全部握于掌中。除了有些凉之外,再没有其他感觉了。

姚婴点了点头,“是啊,我好像还真的不会让人觉得被雷劈了。”

齐雍想了想,“先休息吧。”话落,他最后又看了看她,便松开了她的手离开了房间。

向他报备了孟梓易的事儿,她无法说百分之百的确认孟梓易一定有问题,但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但接下来该如何做,就得看齐雍了,他深思熟虑,不一定会做什么。

的确是有些累,尤其洗完澡,身体略疲乏。

没有留在这里,她返回了之前和若乔的房间,她已经休息了,但给她留了床铺里侧的位置。她脱了披风爬上去,躺下去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还可以,待得醒来,世界都是黑的。往旁边一摸,若乔已经不见了,她独占这床铺,不由翻了个身,趴在了那儿。

能听得到楼下有说话的声音,但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嗡嗡嗡的,像是在开会。

在床上滚了好几圈,她才懒洋洋的爬起来,在山中那么久,终于睡到了这种舒服的床,她身上的肉好疼啊。

忽然间的,她很想回长碧楼,想念起楼中猪一样的生活,吃好喝好睡好。

在这里,她还真是没有归处。仔细想想,她的归处从皇都的那个小院儿,变成了长碧楼。

想回到长碧楼,就又想起了齐雍,继而想起他今日华丽的外形,姚婴抬手抱住脑袋趴到膝盖上,整个人折叠成了一只虾。

她可能在做人之前是一只乌鸦,继而此生有了一张乌鸦嘴。

她那时跟罗大川说,她为色所迷,完全是为了怼他。但现在来看,乌鸦嘴咒语生效,她真的被色所迷了。

臭皮囊而已,皮肉之下都一个样子。但、、、现在不一样了,她觉得脸好疼!

☆、167、十级滤镜(一更)

姚婴在房间里磨蹭了许久,翻来覆去的想劝自己脑子清醒些。

所有的臭皮囊都是假的,待皮囊烂掉,剩下的也就是一身白骨而已。

她居然有被美色所迷的一天,还不如说她明知眼前的是屎,最终也还是咬了一口,太蠢了。

她不是那种愚蠢的人,早就看透了红颜白骨粉黛骷髅,一切都是虚妄,都是假的。

恍若在给自己默念咒语一样,她不断的给自己洗脑,但最终的结果并不尽如她意。

美色果然是凡夫俗子的大敌,本以为自己超脱俗世,可现在事实给予了证明,她也就是个凡夫俗子而已。

从床上下来,她换上衣服,又将头发挽起来。磨蹭了好一会儿,才离开房间。

二楼走廊里亮着淡淡的烛火,她慢悠悠的朝着楼梯走去,一身红裙,再加上那缓慢的姿态,纤细的身体,略诡异的气场。若是在深夜的大街上,非得吓到人不可。

走到楼梯口,便能看到在楼下聚集着的人,大部分都在听着。而眼下说话的是齐雍,声线低沉,极富领导力,只是听着这声音,就不由得让人精神高度集中,他天生自带那种能让人聚精会神的能力。

他在说皇都的形势,因为听雨苑那次动静太大,眼下皇都很是安宁,没有再出现怪事。

而接下来,他准备再去一次宛南,去检查去年的‘工程’,就是囚崖。

囚崖可就在留荷坞边缘,他意指囚崖,是什么意思,姚婴也当即明白了。

想了想,她缓步的下楼,她可不似有武功的那些人,走了无声。踩踏楼梯,发出声音,齐雍说话的声音也停了。

然后,楼下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姚婴脚步顿了顿,之后一步步的走了下来。

所有人都在,似乎这段时间,只有她一个人在睡觉,大家都在听齐雍‘开会’。

不过,即便如此,大家看她的眼神儿倒也没有任何的不满,反而各自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她这已经属于公然搞‘特殊化’了,可众人都一副很理解的样子。

这种‘善解人意’,姚婴并不想要。

下了楼,她挨个的朝着他们微微点头,之后走到若乔身边,她也自动的给她让出一些地方来。

坐下,她环视了一下众人,齐雍也在看着她,漆黑的眼睛似乎有笑意。

“阿婴,饿不饿?给你留了晚膳。”东哥说道。

点了点头,她的确是饿了。

一个护卫立即走进厨房,姚婴看着他们笑了笑,随后抬起一只手撑着额头挡住脸,把脸转到旁边的若乔身上。

若乔抬手拍了拍她的头,“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

“你叫我,我也不会醒的。睡得好累啊,全身上下的肉都在疼。”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她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若乔身上。同时也希望其他人不要再看她了,她只是睡过头了而已。

“在山里那么久,你能一直撑着,很了不起了。”若乔安慰她,语气很轻,如同在和小孩子对话。

“好吧,我把你的夸奖和鼓励当真了,以后就算你说我坏话,我也不会相信的。”不过天气这么冷,这身体能一直坚持着没风寒感冒,也的确是个奇迹了。

若乔轻笑,也歪头看着她,她的笑和眼神儿自带一种宠溺,不知道她们关系的人,还真是不太明白缘何她们忽然之间感情这么好。

“阿婴姑娘,饭菜来了。”进厨房的护卫回来,端着托盘,上面的饭菜还热着的。

坐起来,看着托盘放到自己面前,姚婴说了声谢谢,便拿起筷子开始用饭。

睡觉也是浪费体力的,更何况她晌午就没怎么吃。

大口吞了好几口,她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儿。脸颊鼓鼓,她慢慢的抬起头,眼睛转了一圈,看到的都是一双双盯着她的眼睛,他们一直在看她用饭。

嘴里的东西险些呛到气管里,她匆忙的咽下去,拿筷子的手伸出去,又放了回来。

“大家能不能不要盯着我看。我吃饭的样子,很好看么?”她就不应该下来,这帮人,到底在搞什么。

不少人笑出声,然后各自的收回视线。许师傅尤其笑的大声,似乎真的觉得挺有意思的。

齐雍靠坐在那里看着她似笑非笑,众人会看她,也是因为他不说话了一直在盯着她。大家的视线追随他的,所以这整个一楼的画面就变成了那样。

这饭,忽然间的就咽不下去了。姚婴低头吃,还是觉得有视线在烧灼。

抬头环顾一圈儿,和她对上眼睛的人立即移开了视线,唯独那一个动也不动。

她看了他一次,又看了第二次,他还是保持着那个姿态。他不说话,这整个一楼又静悄悄的,显得她吃饭的声音特别大。

终于是觉得受不了了,看向他,她微微横眉冷对,‘不要看我。’她无声的说道,或许只是仅限于她自己觉得无声而已,旁人能不能听到,就是未知了。

齐雍扬了扬眉,略有几分无辜。不过,之后他还真不再看她了,重新开口说话。

接着说前往囚崖的事情,他很虚情假意的说上次叨扰了留荷坞,孟乘枫又一直在帮忙,须得谢过人家才是。

正巧那留荷坞姑奶奶有养兔子的癖好,可兔子繁殖太快,不大的小岛兔子泛滥成灾,到处都是兔子拉的屎。

既然要谢,就须得有诚意些,解决人家的燃眉之急才够诚意。这件事就交给了姚婴,因为她看起来比兔子还弱小,也不会引得那脾性古怪的姑奶奶不高兴。

低着头听他说这些话,明知道是虚伪之词吧,但也不觉得难听了。

对于自己冒出来的这个想法,她最终只得叹口气。抬起一只手遮挡在眉毛上,拒绝眼睛的余光瞥到那个‘发光体’。

入口的饭菜无味,如同嚼蜡。她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只需要静静。

☆、168、十级滤镜(二更)

齐雍亲自指派她要去留荷坞,在别人看来,好像是故意要把她带在身边似得,似乎他出于私心。

不过,只有姚婴清楚,他并非是出于这个原因。而是因为孟梓易,他有问题。

再来就是,姚婴和高季雯很熟,今天又做了个无谓的约定,说是去留荷坞做客。

既然如此,自然是要她去比较好。

而且,她也真的很想搞明白那个孟梓易有什么问题。再来高季雯也和他在一起生活很久了,就没发现一点儿问题么?

似乎,从齐雍的表现来看,他没有收到过关于高季雯的报备。

其实,这就有些危险了,作为最高领导人也的确会怀疑,被安排成棋子的人是否叛变了。

叛变这个事儿、、、姚婴也说不准,其实她和高季雯并不是特别的熟。那个时候她只是个稍稍有些骄纵的大小姐,可现在,她没有一点以前的样子,若不是那张脸,其实很难会把她和以前的高季雯联系到一起。

齐雍怀疑留荷坞这事儿,倒也不是所有的下属都知道。东哥知道,但许师傅和赵姑姑是不清楚的。他们俩的话题更多的着重于囚崖,去年囚崖那么大的动静,大家自然都知道,即便没过去,也都清楚的听说了来龙去脉。

填饱了肚子,护卫自动的就把托盘撤了下去。若乔给她倒了一杯水,她捧着杯子,一边听着他们说话。

其实很少有这种机会看齐雍和下属‘闲聊’,他这般瞧着,倒是挺随和的。只不过,许师傅东哥还有赵姑姑显得稍稍有那么一点点拘谨,似乎是不太能够放松自己随心所欲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说话之前,是有斟酌的。

“倒是上次在皇都碰见孟乘枫长公子,他显得有些奇怪。记得以前,除了公子之外,我们与他似乎也没有过多的往来。我在想,他可能或许觉得阿婴很亲切。这一次,公子带着阿婴过去,也无需带太多人,也免得孟乘枫长公子烦躁。”东哥的话倒也没说的太透彻,带去太多的人,会很容易让人看出目的来。只有少少的几个人,也能让他们放松警惕。但这里的其他人又不太明白齐雍对留荷坞的疑心,东哥又无法说的太清楚,所以,就只能把姚婴带进了话题之中。

抬起眼睛看过去,其他人也在东哥说完之后看她。倒是没想到姚婴和孟乘枫还很熟,留荷坞啊,比之皇都一般的皇亲国戚,还要更让人难以接近。

闻言,齐雍淡淡的扫了一眼发蒙的姚婴,“亲切?”没看出来。

姚婴小动作的翻了翻眼皮,就算她不亲切,一般时候应该也不会让人觉得有压力吧。这个身体纤细而弱小,任谁看了估计都觉得很好欺负才是吧。

“我倒是觉得孟二公子的夫人更亲切,我很喜欢她跳舞。”姚婴开口,她也不用别人觉得她亲切。

“因为自己不擅长,所以很喜欢是么?”若乔在旁边轻笑,她也是最近才发觉,姚婴说话很有意思。

“没错。但凡我不会的,我都觉得很稀奇。能把身体扭成那样儿,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说着说着,她又陷入了回想之中。不管是高季雯,还是那时被执行火刑的小蛮姑娘,跳起舞来,真的是这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

不少人笑出声来,不过想想也是,人的身体如何能扭成那种姿态?必须得十分柔软才行。

“我这次会很配合的帮公子收拾留荷坞的兔子的,明确任务。”所以,大家的话题可以转走了,不要停留在她身上了。

齐雍的表情也说不上是满意还是不满意,总之是意味深长。

姚婴看了看他,就低下头,一手抬起遮在眉毛上,避免再看他。

摆明了难以搞明白他现在在想什么,兴许肚子里就没憋什么好屁,可看着他的时候,根本就不想纠结他在想什么了,注意力都被他的脸给勾走了。

深深地呼吸,姚婴另一手转动着水杯,计算着自己这种情况会坚持多久。

没有经验,所以她也不清楚,但潜意识认为,这应当是暂时性的。若真的持续终生、、、那也太恐怖了。

看她一直在转杯子,旁边的若乔微微低头,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这杯子很漂亮么?”心都飞了似得。

“漂亮,特别漂亮,我眼睛都要瞎了。”回答,但很明显意不指杯子。

若乔几分不理解和不可思议,看了看那老旧的杯子,漂亮么?

形态诡异,若乔看着她,也不知她这睡了一觉忽然之间怎么了。

上午自从看见了孟家二公子还有他的夫人,这小丫头就好像被影响了似得,脑子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这议事一直持续到半夜,本以为接下来能散开休息了呢,不想就在这时酒楼的大门被敲响,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护卫去开门,之后,从外进来的是今天被齐雍派出去的两个护卫其中一个。

快步的进来,走到齐雍身边,弯身附耳,也不知他说了些什么。

齐雍几不可微的颌首,那护卫便退到了一边坐下,其他人给他倒水,照顾的很是周到。

那个护卫向他报备了什么,齐雍却没有任何的表示,似乎也不打算透露给其他人知道。

“夜深了,都休息吧。”终于,齐雍发话。

姚婴起身,直接扭头上楼。她看起来的确是有一些奇怪,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迫不及待的要去睡觉呢。

若乔跟随她一同上楼,回了房间,才见她坐在床上松懈了下来。

“你是不是太累了?若是身体真的不舒服,我给你按一按吧,彻底放松下来,就不会再疼了。”若乔走近,一边说道。

“没有,累倒是没觉得有多累。”摇头,她不是身体累,是心累,眼睛也累。

其实她刚刚想了想倒是也明白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被美色所迷惑,但又不甘心,毕竟她从不觉得自己是肤浅的人。

可忽然之间的,她就变成了这种肤浅的人,蓦一下想起来,就觉得对自己很失望。

“许是真的长大了,开始有莫名的烦恼了。休息吧,在梦里烦恼也不迟。”若乔摇了摇头,也不再追问她了。

居然说她是长大了,姚婴只是觉得好笑,身体看起来年轻而已。

一夜过去,今日便出发了,昨天半夜回来的护卫也不知向齐雍报备了什么。

前往宛南,而且不是全部出发前往,如许师傅和赵姑姑都有自己的任务。只有姚婴是要跟着齐雍的,长碧楼人员众多,鲜少有如她这样能一直跟随齐雍的。有的甚至,一年半载见不上他一面,更有甚者,可能进入长碧楼数年,都没见过他。

若乔也跟赵姑姑一同走,和姚婴分别,她倒是也没多说过什么,只是临出门的时候告诉她一切小心。

各自启程,大家速度都很快,没有任何的‘留恋’。

车马备好,此次前往宛南一共十人。除了齐雍和姚婴,还有东哥,以及七个护卫。

不管是车还是马都极为朴素,那马儿的毛发都不怎么亮,四肢又短,实在配不上骑在它们背上护卫的气势和威严。

姚婴和东哥不会武功,东哥倒是会骑马,只是天气冷了,他不能在外吹太久的风,身体会不舒服的。

不大的马车,三个人坐在了里面。姚婴和东哥相对而坐,主座上是齐雍。

车马前行,城里的路不算太好,马车也显得很颠簸。姚婴坐在那里挺直了肩背,听着车轮轧轧和外面来往的说话声,她缓缓地把兜帽拿起来,扣住了脑袋。

兜帽很大,完整的把脑袋遮盖住,这样她的视线能看到的也仅剩自己膝盖这一块,还是这样能舒服一些。

东哥和齐雍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安静了下来,车马终于出了城池,颠簸了一会儿上了官道。这官道的道路质量都比城里的要好,车马的速度快起来,摇摇晃晃的姚婴也不由开始犯迷糊。

身体摇晃,她最后索性直接靠在了身后的车壁上,睁开眼睛的瞬间,便看到了对面东哥居然已经睡着了。

他身体旁边搁置着一个软垫,手肘撑在上面,显得极为稳当。

抬手把兜帽往后扯了扯,姚婴扭头往自己旁边看,想找一找有没有软垫。

两侧寻找,刚转过头,一个垫子就递到了她面前。抬头看过去,正是齐雍,他面色淡然的看着她,尽管她什么都没说,可是他也知道她要干什么。

接过来,放到自己腰后,她转动眼珠看向齐雍,之后就笑了,“谢谢。”

“难得,还会说谢谢。”齐雍靠坐在那儿,姿势显得很随意,好像很舒服的样子。

“我又不是哑巴,当然会说。”一边说,一边把屁股往前挪,想学着齐雍的姿势,因为他瞧着很舒坦自然。

身体向前挪,后腰又垫着软垫,她上半身就随着拱了起来,脑袋却贴在车壁上,整个人看着就特别的好笑。

齐雍笑了一声,一条长腿伸出来,挡在了她的腿前,给予她一些支撑,免得她再一个不稳滑下来。

只是,他这种随意的行为在姚婴看来与挑衅无意。垂眸往下看,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的腿能伸出这么长,他若是再往前抻一下,就能直接顺着车门伸出去了。

深吸口气,姚婴的嘴角不由自主的耷拉了下去,看着他横到自己前面的腿,她的脚比脑子先给了反应,在他小腿儿上踢了一脚。

齐雍迅速收回,一边朝着她挑眉,“恩将仇报?本公子怕你摔了,帮你挡一下。人不大,心眼儿也小。”

“用不着,知道你腿长,但无需在我面前显摆。”是不是好心她不知道,但他那举动在她看来分明就像是挑衅。

她这个说法逗笑他了,看了看自己的腿,又看了看她的腿,随后他再次把腿伸出去,“你不说,本公子还真没发觉,差距这么大。”兴许,把她的两条腿拼成一条,才能和他比上一比。

翻白眼儿,姚婴迅速的把自己的两条腿收回去,用宽大的披风盖住,拒绝和他比。

看她那生气的样子,齐雍眼角眉梢皆是笑,在她的腿上踢了踢,“没关系,你腿短,本公子也不嫌弃。”

没想到会听到这种自大到欠扁的话,姚婴咬了咬嘴唇,转眼看向他,“我谢你啊!”咬牙切齿,她的‘谢’跟要吃人差不多。

“这几日不是一直躲着么,这会儿可是决定不再躲着了?”她咬牙切齿,齐雍也一样挂着清浅的笑意。深沉的眼眸漆黑无底,似乎随时能把盯着它们看的人吸进去。

“我没躲你。”否认,她收回视线低着头,看着齐雍的靴子不断的碰她的脚踝,虽说隔着层层布料,可也能感觉得到他按捺不住的躁动。

“是么?”齐雍扬了扬眉尾,显然并不认同她这话。

“是啊。就是觉得,眼睛发花,为了我的眼睛着想,还是少看你的好。”垂着眼睛,她说这话倒是真的。

齐雍觉得这种说法极其荒唐,甚至让他笑出声音来,微微倾身,他距离她更近了些。

“你还有什么把戏?你说你年纪不大,小小的一只,缘何这脑袋里有那么多的主意?本公子想想,难不成,你以前也在别人身上用过这些招数?才会如此炉火纯青。”他很疑惑,他都未必有她这些招式。

看着他靠过来的脸,姚婴不自觉的向后缩下巴,肉都挤出来了。

他的脸上有想仔细研究她头脑的意思,漆黑的眼珠子像是两颗纯黑色的宝石。看着他,她的瞳孔也开始闪烁。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有车轮轧轧和马蹄奔跑的声音。

过去了有半分钟,但那半分钟却好似半天那么长久。

蓦地,姚婴伸出一只手把齐雍的脸给推开了,她眼睛又出问题了,看着他时,背景板自动变成了百花齐放,她肯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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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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