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为一人,毁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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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前尘如云烟,渺渺不知其踪,纷杂的记忆如泉涌,飞速涌入后又瞬间消逝,那么清晰,却又捕捉不到。

  混沌中,模糊不见前路,迷雾重重。

  一道金光破了这混沌昆仑之境地,仿若瞬间拨开云雾,她立刻朝眼前那条宽敞明亮的大路奔去,忽然脚底一空,她便坠入了那万丈深渊。

  她猛然惊醒,只见那明黄色纱帐闯入眼帘,她眯着双目想要挣扎着起身,却发觉全身没有一丝气力,丝毫不得动弹。

  “你醒了。”一个温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月初侧首,对上白曜那张淡漠且温淳的面容,有那么瞬间的怔愣。

  “这是哪儿?”她的嗓子干涩,声音虚弱无力。

  “天庭。”他淡淡道。

  “我,没死?”她真切的感受到自己手心的温度,依稀记得她受了陵霄一掌,必死无疑。

  “天籁珠在你体内,你陷入为难之际,便与我有所感应。”白曜的目光依旧淡漠,站在床边,俯视着面色惨白的她,继续道:“陵霄终究还是没有下狠手,若他多用一分气力,你便是魂飞魄散,即便我找到你,也回天乏术。”

  她听罢,嘴角扯出一抹干净的笑容,没有答话,只是那么静静地凝望着白曜,眼中有些无数的光芒闪过,最终却趋于黯淡。

  白曜深深凝了她一眼,明白她心中的伤痛,便道:“你好好休养,我会命人好好照看你的,有任何事便吩咐下面的人,我也会常来看你的。”

  她眼睁睁地看着白曜转身要走的身影,不顾身上的疼痛,用尽全部气力从床榻上起身,沙哑地对着那个背影问道:“既然你要成亲,为何不亲口告诉我?”

  白曜闻言,步伐猛然一怔,彻底僵在原地。

  他倏然转身,脸上透着一抹不可置信的光芒,轻唤了一声:“玉染?”

  她见白曜没有回应,泪水涌入眼眶,继续道:“是华碧晗吗?天君配神女,当真是令人艳羡的一对壁人。”

  白曜闻言,淡漠的脸上终是涌现一抹难见的激动,他大步走向她,用力将其揽入怀中,仿若怕再一次失去她。

  “我没有成亲,一切都是白晔骗你的。”

  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着的炙热情愫,记忆中,这还是他第一次拥抱她,在这之前,她从来都不敢想。

  “那你为何失约?”她喃喃问着,依稀不敢相信白曜没有成亲的事实。

  “因为华碧晗死了。”

  她一惊:“她死了?”

  白曜依旧紧紧拥着她,在她耳畔低语道:“这些年发生了太多,我无法三言两语与你说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养好伤,照顾好你腹中的孩子。”

  “孩子?”她一眼迷茫,丝毫不明白何时自己腹中竟然有孩子了。

  白曜终于松开了她,将虚弱的她扶躺回床上,指尖轻抚着她的脸颊,温柔道:“嗯,我们的孩子。”

  她满脸惊诧的抚上自己的小腹,在记忆中搜寻着有关于她和白曜之间的往事,他们之间连一个拥抱都不曾有过,怎会突然就有了孩子?

  她有些窘迫地问:“我们……我们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白曜但笑不语,眼底一片清浅,“待你养好伤,我再慢慢与你细说。”

  虽然满心的疑惑,但她却还是乖乖的闭上嘴,安静的休养。

  如今,她能知道白曜并没有成亲,便是最重要的。

  可奇怪的是,为何白曜现在对她的态度与之前截然不同?

  犹记得记得曾经的白曜……

  她想着想着,渐渐地沉睡了去。

  看着月初沉沉入睡后的白曜这才起身,出了屋,沉郁目光有着寂寞复杂的情绪,他仰望天际浮云点点,想起月初临睡前那纯净迷茫的眼神,像极了当初总是爱黏在自己身边的玉染。

  可如今,月初却将所有的记忆都忘记了,唯独留下了玉染的记忆。

  想必陵霄伤她太深,这样使得她选择忘记月初的记忆,既然这是她心中所愿,那今后她便只是玉染,他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她分毫。

  “天帝!”此时的名古匆匆而来,还未站定,便无力地伏跪在地,满脸哀痛道:“耗尽三个月,终于以万法之灵追踪月秀的气息,他的气息最终消逝在一处山洞内,地上有两滩干涸的血迹……臣下猜测,月秀已魂飞魄散。”

  白曜闻言,深深闭上眼帘,掩去了一切哀伤之情。

  名古依旧伏跪在地,等待着白曜发话。

  须臾,白曜睁开双眼,瞳仁中闪烁一抹狠厉之意,一字一句默念着:“陵霄。”

  “如今琉离已死,陵霄登上魔君之位,他下一步必然要毁灭天界。”名古缓缓起身,将严重悲伤掩去,严肃地说道:“现已坐实月秀之死,要稳定天界,天帝该早立天妃,并册立完整四大神君之位,得以稳固天界。”

  “我自有打算。”白曜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可名古却迟迟不动,脸上蕴含着几分怒意:“天帝,臣下刚回来间听说您将身受重伤的北月神君带回来了,您可别忘了,她是陵霄的妻子。”

  “我比谁都清楚。”白曜面色凌厉,对上名古脸上的怒意:“可如今,她只是玉染。”

  “玉染?”名古嗤鼻一笑,对白曜那份自欺欺人的模样深觉可笑,“如今正是天界损兵折将之际,你将北月神君带回来,东玄神君作何感想?这些日子,他心心念念的欲将自己的二女儿给天帝你当天妃,若是你激怒了他……”

  名古的话音未落,白曜厉声打断道:“你怕玄天会反?这三界中,我白曜还从未怕过谁,他区区一个玄天,我从未放在眼里。”

  “但此时我们身后还有魔界。”

  “纵然如此,我白曜还是这天界之主,若连自己所爱之人都不能保全,当这天帝又有何意义?”白曜字字句句,尽显傲然。

  名古知道白曜的性子,深深吐出一口长叹,可眼中却有着无限的坚韧:“天帝,我知你雄心壮志,有一统三界的野心,亦明白即便是十个东玄神君你也不会放在眼中,我名古跟随您也有六千年了,关键时刻,必然为您舍身赴死。只是想再三提点您,万不可感情用事。”

  白曜对名古的忠心自然心中有数,这些年来,他们之间亦师亦友,多少次共同患难,可以分享心中最深的秘密,只可惜名古一直主张杀月初,这才令他们二人多起争执。

  “名古,成就一同三界的夙愿,为何不能兼顾爱情?为何一定要牺牲月初?”

  “月初爱的人是陵霄,如今的她已不再是当初那个会一直在原地等你的玉染。”

  “可如今的月初只有玉染的记忆。”

  名古闻言,猛然一怔,仿若明白了何事,黯然垂首叹息。

  “所以,我想将她留在我身边,以玉染的身份。”白曜目光飘远,在此时此刻已做出了决定,不容任何人改变。

  名古摇头道:“可天界众仙皆知,她就是月初。”

  “我会严令众仙缄口。”

  名古轻轻叹息,知道他意已决,便提醒道:“终有一日,她会记起所有的一切。”

  白曜闻言,却是轻轻笑了,“若真有那一日,那便由她抉择。”

  楚韵站在魔宫的王殿之外,已经守了整整一个月,犹记得一个月前,陵霄浑身是血的回到王殿时,她与七杀满脸疑惑,不停追问其因由,却得到他冷冷的几句话,彻底震惊了他们二人。

  “琉离死了。”陵霄的声音闪烁着一抹空灵的死亡气息,她认识陵霄这数千年来,头一回见到这样的他。

  “你……杀死的?”楚韵愣愣地问。

  他步伐停在了王殿之外,目光有些空洞,闪烁着迷离,“月初,也死了。”

  “怎么死的?”楚韵大惊,难道是琉离杀了月初,大护法才杀了琉离?

  “我亲手杀死的。”他说到此处,嘴角竟透着一抹浅浅地笑意,可那种笑却是她见过最可怕的笑,足以令她从足心寒至头顶。

  自那一夜后,陵霄关在王殿内已经整整一个月了,就连魔宫为其举办的登基大典都未参加,一直不曾露脸。

  楚韵担心他,寸步不敢离开,生怕他会做出什么傻事。

  虽然她不明白,为何他爱月初那样深,却要亲手将其杀死,但她却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那份痛,他杀月初,必然比杀他自己还痛苦。

  这几日,七杀要代陵霄处理魔宫诸多事宜,还要抽空前来探视陵霄,可惜没有他的命令,无人敢踏入王殿一步,深知此刻的陵霄已在癫狂之中,若不怕死惹怒了他,后果可以预见。

  “楚韵,我问你一件事。”七杀忽然打破了沉寂。

  “你说。”楚韵一心想着陵霄,对七杀突然发话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若有朝一日,你发觉我欺骗了你,你会怎么样?”七杀问的有些小心。

  “那要看你欺骗我什么了。”

  七杀忽然沉默,手紧紧握住她身侧的手,眼眸中闪过无尽的矛盾,“楚韵,不论今后发生什么,我是真心爱你的。”

  楚韵面对七杀从未有过的严肃,这才重视起他说的话,侧首凝着他问:“你想说什么?”

  七杀深深地看着楚韵,有那么一刹那想说些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婳婳打断。

  楚韵面带敌意地看着一袭素衣飘然而来的婳婳,将其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冷声问道:“你来做什么?还刻意将学着月初的妆扮,有何居心?”

  “我要见他。”婳婳冷声回应。

  “不行!”楚韵一口拒绝,铁了心不让她进去。

  “难道你想看着他一直这样沉寂下去吗?此时可是攻打天界最好的时机,整个魔界需要他来主持大局。我必须见到他,让他振作。”婳婳声音凌厉,字字傲然。

  “就凭你?”楚韵嗤鼻大笑。

  “对,就凭我。”婳婳说的那样自信。

  “楚韵,让她进去吧。”七杀打断了二人的争执,“我认为婳婳姑娘也许真的能劝大护法振作。”

  楚韵看了眼七杀,心中还在犹豫间,便见婳婳大步越过了他们二人,推门而入。

  王殿内一片寂静黑暗,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与尸腐之气,婳婳凭借着真气得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王殿内行走,她那炯炯的目光环绕一圈,终于在王殿最里边的一个寂寥角落中找到了陵霄。

  待走近,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婳婳眉头微蹙,凝着一脸颓败的陵霄正靠坐在墙角,身边堆了数不清的空酒坛,似乎沉沉的醉了去。

  婳婳缓缓蹲下身子,伸出手,轻抚着他的侧脸。

  陵霄猛然惊醒,冰冷的目光直射而去,待看见来人的面容,有那么瞬间的怔忡,朦胧的目光深深凝着面前之人,暗哑着声音问道;“月初……你回来了……”

  婳婳听陵霄叫她为月初,脸上没有羞愤,反倒是扯出一抹浅浅地笑意,低声道:“是啊,我回来了。”

  陵霄握住她那停留在脸颊上的手,脸上有着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隐约颤抖着说道:“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婳婳听着他的沉沉低喃,指尖惊然察觉到一丝沁凉,是他的泪水吗?

  她一直以为,想陵霄这样心冷如冰的男人,是从来不会流泪的,可如今,却为了一个月初而如此吗?突然间,她好羡慕月初,她也想拥有陵霄的这份感情,更想取月初而代之,成为他心中的唯一。

  “我永远不会再离开了。”婳婳倚入陵霄的怀抱,眸光中一片动情。

  陵霄顺势拥着她,却在感受到她身上的气息时,倏然将其推开,一字一句地厉喝:“婳婳!”

  婳婳因其力道之大,狠狠摔在地上,全身的疼痛逼出了她的泪水,她哽咽道:“如果你希望婳婳是月初,那我便甘愿永远当月初。”

  陵霄那迷离的目光一分一分清明,冷笑着望婳婳脸上的泪水,似乎想起了月初跌落悬崖时脸上滚落的泪水,那一眼,便是最后一面。

  “我知道,你留我在身边,只因我像月初,可我不介意当替身,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婳婳挣扎着爬到了陵霄的身边,将饱含泪水的脸轻靠在他的大腿之上,“您知道吗,从很早很早以前,您在婳婳心中便是个神话,在你还不曾见到我时,我的心中便对您钦慕已久。”

  婳婳说到此处,失声恸哭道:“您在我心中,只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直到有一日我遇见了琉离,他要我听令于他,并授意我到您身边,替他办事。我本不愿答应,可这是我唯一能接近您的一个机会,我不想放弃,所以我甘愿成为琉离的细作……可是我的心,一直都在您这边,我从来不曾背叛过您分毫。”

  陵霄闻言,却没有惊诧,反倒是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样,“若你背叛了我,如今你早已没命在我身边说话。”

  婳婳明白,自己是琉离的人这件事根本瞒不住陵霄,果然他是一早就知道的。

  “曾经我不明白,琉离为何单单选择我,后来我才明白,原来自己像月初。可我不在乎,只要能留在您身边,我甘愿一辈子当月初,替月初来爱您。”婳婳说到此处,直起身跪坐在他身边,一寸一寸地解开了身上的衣衫。

  素衣一件件剥落下柔嫩的肌肤,露出赤裸身姿,满脸泪水地凝着他道:“让婳婳做您的女人好吗?”

  陵霄未发一语,淡然的目光静静地审视着她。

  婳婳靠近了陵霄几步,红唇吻上了他的嘴唇。

  陵霄没有任何回应,却也没有推拒,婳婳便壮了几分胆子,指尖溜入他的衣衫,抚摸着他那温暖的胸膛,一寸一寸的挑逗抚弄着。双腿缠绕上他的腰际,赤裸的身躯不断摩擦着他的身体。

  陵霄感受到婳婳身上的气息,可脑海中却想着月初那临死前的一幕幕。

  ——你对我,从来没有过一分真情?

  ——没有,从来没有。

  一股愤怒顷刻间涌上心头,激红了他的瞳仁间,他猛然将缠绕在身上的婳婳推开,盯着婳婳那张与月初酷似的面容,一抹残忍的意味涌了出来。

  婳婳被他那嗜血的怒意吓住,“魔君,我……”话音未落,便觉一道冲力将自己狠狠推倒在地,还没来得及呼痛,陵霄便已欺身压了上来。

  陵霄按住她的双肩,俯视着面色有着几分潮红的婳婳道:“叫我陵霄。”

  婳婳呆呆地凝着他,呢喃道:“陵霄。”

  陵霄剥去身上的衣衫,俯身便吻上了她的颈项,唇齿间不断的啃咬着,有着无数的激狂和蓄势待发的情欲流露。

  婳婳喘息呻吟着,正待回应他的炽烈,忽觉下体一阵疼痛,他的坚硬已直刺体内,长驱直入,强硬霸道,不断冲刺着她的最深处,直达顶端。

  “嗯,陵霄……”婳婳几乎有些承受不住他这份强烈的刺穿,不断呢喃着。

  陵霄的抽动愈发快,双臂将她狠狠揉入怀中,似要将其融入骨髓。

  而王殿之外的楚韵与七杀自然听见了里边的动静,那一阵阵呻吟令楚韵面红耳赤,她不由地咒了声:“不知廉耻。”

  七杀闻言忽而一笑:“男欢女爱而已,到你口中怎就如此不堪。”

  楚韵脸上愈发潮红,却冷哼着:“趁虚而入,婳婳这女人真不简单。”

  七杀侧首睇着楚韵面色娇俏可爱,心中一动,调侃道:“你想不想也来试一试?”

  楚韵闻言,潮红已红至耳根,怒道:“七杀,你找死吗?”

  七杀一把揽过楚韵,不容她的抗拒,便拥着她飞身而去,消逝在漫漫黑夜中。

  自从上回醒来,玉染躺在床上足足有一个月,吃喝拉撒全部是仙仆伺候着,她头一回过着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隔三岔五的白曜还会来探视一番,她心想着这样的日子若是能够永远过下去就好了。

  心中虽然对白曜突然的转变感到奇怪,但更奇怪的是仙仆们虽然对她毕恭毕敬的,可是看她的目光却是异常怪异,总觉着藏着几分戒备。

  每当他们用那种异样的目光看着她时,她总是坐如针毡,终有一日她忍不住询问,可是他们皆三缄其口,异口同声说:“玉染姑娘,你想多了。”

  随着伤势的渐渐好转,她终于在今日能够下床了,她一边缓步行走活动着筋骨,一边喃喃道:“这陵霄下手真有够狠的,这么久都未康复。”

  她扭了扭有些僵硬的颈脖,经过妆台,本想径直走向窗边呼吸新鲜空气,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猛然停住步伐,缓缓侧首,望着妆台上的铜镜。

  铜镜内映着一个面色苍白的陌生女子,身材消瘦,眉宇清丽,隐约透着几分凌厉。

  她不由地朝铜镜挥了挥手,铜镜中的女子也朝她挥了挥手。

  她捂着脸,大惊失色,“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的惊呼声令看守在外的守卫破门而入,却见满脸惊愕的玉染对着铜镜左看右看,口中念念有词。

  正巧白曜此时正来探望,一眼瞅到站在铜镜前的玉染,长叹一声,便屏退一众,步履轻盈地走到她身边,问道:“你在看什么?”

  玉染见来人是白曜,当即焦急地问:“我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白曜淡淡一笑:“你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玉染猛地摇头,依稀记得自己的容貌与现在根本是两个不同的人,到底出了何事,怎么受伤之后醒来仿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白晔为何要骗她白曜已经成亲?华碧晗又是怎么死的?为何如今的白曜成了天帝?

  这些疑惑一直缠绕在心中,还未得到答案,这会儿又添诡异之事,她为何变成了如今这番模样?难道是白曜为了救她,便将她的魂魄转移到现在这个身体上来?

  “你别急,待我慢慢与你解释。”白曜扶着有些虚弱的她回到床榻上,随即垂首思附了半晌,这才说道:“其实,自打你在幽兰谷被陵霄打死后,至今已四千年过去了。”

  “四千年?”玉染十分惊诧,可她为何却感觉只是睡了一觉,那份记忆清晰如昨。

  “在幽兰谷那一日,你的的确确是死了,这四千年来你已投胎转世六次,如今的身份是天界北月神君,月初。”

  “月初?”玉染喃喃地念叨着这个名字,觉得那么熟悉,却又那样陌生,“可我为何一点都想不起来呢?”

  “因为你受了重伤,所以失去了有关于月初所有的记忆,却独独留下了玉染的记忆。”

  “我为何会受重伤?”

  白曜看着她满脸的茫然,却一副急切追问的模样,犹豫了一下,这才将早就想好的借口与她娓娓道来。

  “我找到了转世为月初的你,并将你收入我门下为弟子,你的仙法超群,行事果断,所以我便秘密派你进入魔界,接近陵霄,取得他的信任。我在明,你在暗,本以为配合的天衣无缝,只可惜关键时刻被陵霄识破你的身份,他一怒之下将你重伤打下悬崖。而你体内的天籁珠在你奄奄一息时给了我感应,我才得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濒临死亡的你。”

  白曜简单却明了的将这四千年所发生的事说给她听,她也一边听一边点头,眼中全然是信任,没有丝毫怀疑之色。

  “又是陵霄伤的我吗?”想起在幽兰谷时,陵霄已经不明所以的杀了她一次,转世后竟又要杀她一次,心中不免多生了几分愤怒,“妖就是妖,改不了杀人本性。”

  白曜见玉染的心中真的不再有任何关于陵霄的记忆,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只是淡声应道:“如今的陵霄已不再是当年那个陵霄,他如今已是魔界之主。”

  玉染满脸震惊,听到这个消息,心中竟不自觉的有些后悔,后悔当初一念之仁救了陵霄。

  这一个月她虽然重伤躺在床上,但多多少少是听到一些仙仆私下谈论的,他们谈论的声音极小,甚至是刻意避开她在十丈之外,但她却不知为何,听得那样清晰。

  如今的魔界正在一步一步壮大,而天界却因南月神君与西溟神君之死而陨落,如今形势危急,眼看仙魔大战在即,可惜众仙有些涣散,甚至对这场战争根本没有把握。

  白曜见她低头,眼中不断闪烁着复杂、悔恨、矛盾的表情,不由问道:“我还不知你当年是如何认识陵霄的。”

  玉染一边满脸懊恼,一边低喃:“我当年认识陵霄也是机缘巧合,那一夜我无意破了他的结界,正遇见走火入魔的他……”

  她很详细的说着她与陵霄之间的相识,白曜亦认真的听着,只是越往后听,脸色便愈发沉郁。

  “原来如此。”白曜此刻也算是清楚明白了当年玉染之死的种种因果,“一切都过去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玉染因白曜这样一番话有些不知所措,一觉醒来,白曜对她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突然间很好奇,这四千年间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白曜,这样的你让我很不习惯……”她动了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笑对白曜说:“我还是习惯以前那个对我不冷不热的你。”

  白曜盯着她,果然还是玉染,也唯有玉染才能对他说出如此厚脸皮的话来,他不禁也与她调侃起来,“你如今有孕在身,我自然不能对你太过冷淡。”

  玉染听他提起孩子,指尖不由抚摸着小腹,似乎还不敢相信里边有着一个小生命。

  她问:“记得我对你说过吗,除了捉妖,我有两个愿望。”

  他眉眼深深,回道:“一个是希望有个可爱的孩子,另一个是有个爱你的夫君。”

  她诧异他过了四千年竟然还记得,满心欢喜地说:“如今,我马上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了。”

  他不禁抚摸上她的脸颊,温淳地笑道:“你马上也会有一个爱你的夫君。”

  她听得心砰砰直跳,低声问:“谁呀?”

  望着她微红的双颊,他的目光愈发宠溺:“孩子他爹呀。”

  玉染终于得到他这句话,心中似喝了蜜一样甜,只是傻呵呵地笑望白曜。

  可是幸福之际,心中却忽然有一个角落涌出一抹苦涩,那份苦涩瞬间蔓延了全身,只消那一瞬间,便被她刻意忽略,继续沉浸在期盼已久的幸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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