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为一人,毁一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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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染在天庭养了大半年的伤,在白曜的几番指导下,总算是能够将真气运用自如,她发觉体内真气源源不绝,仿若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只是原本纤瘦的小腹已微微隆起,玉染这才逐渐开始接受,腹中当真有一个小生命即将出生。

  渐渐地,她已开始为自己要当母亲做准备了,一天一天地期盼着腹中的孩子能够尽快出生。可掐指算了算,神仙孕育出一个小生命得有三年,如今才过七个月,还得有些时日。

  可一想到孩子是她与白曜的,心中的期盼徒然生出许多,虽然她的记忆中根本没有这四千年来的点点滴滴,但只要在白曜身边,一切都不重要了。

  最近天庭似乎有着接二连三的战事,她已有半个月未见到他了,据说魔界正逢新君登位,气势恢宏,先是毁了南月仙宫,再毁北月仙宫,如今仙魔正在西扬仙宫大战,据说已僵持了半个月,想必这半个月来白曜正在为此事而忙得焦头烂额吧。

  在天庭大半年,玉染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事的,譬如仙界已今时不同往日,能拿得出手的统帅只有东玄神君,而东玄神君却在此危急关头称病不朝。白曜唯有派了名古上仙统帅,可名古却空有谋略,没有统帅之才,法力也不如玄天,故而接二连三的败于魔界。

  “玉染。”白曜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身边,轻声一语打断了她的思绪。

  半个月不见,玉染见白曜神色有些疲倦,遍布血丝的眼眶可见已数日未曾休息,她不免流露出一阵心疼,“天帝,你的脸色很差,要不要歇息片刻。”

  一向孤傲的白曜从来不曾在诸仙面前流露出疲惫,可他在见到玉染那一刻,便全然卸下了伪装,缓步走向床榻,“我想歇一歇,一个时辰后叫醒我。”

  玉染明白他此时的心绪,便也不多话,轻声道:“嗯。”

  白曜躺在床榻上,轻轻阖了眼,玉染便坐在白曜身边,垂首深深注视着他的面容,一寸一寸,仿若看不够。

  白曜能感受到玉染在身边的气息,让他有浮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他突然睁开双眼,将头靠在玉染的双腿上,侧耳感受着她微隆的小腹,低声道:“方才,我为孩子想了个名字。”

  玉染问:“叫什么?”

  白曜道:“玉茗,白玉茗。”

  玉染问:“白玉茗,是个女孩的名字。你怎知会是个女孩?”

  白曜道:“我是天帝,只消掐指一算便知。”

  玉染又问:“为何要叫玉茗?”

  白曜深深地闭上了双眼,沉默半晌,才道:“钗头玉茗妙天下。”

  玉染闻言,嘴角不由勾勒出一抹浅浅地微笑,低声道:“那今后,我们的孩子就叫白玉茗。”

  屋内再次陷入一片沉寂,白曜依旧倚靠在玉染双腿之上,呼吸平稳。

  玉染单凭他的气息便可辩得他还未睡去,便问道:“东玄神君,为何不统帅天兵与魔界一战?”

  白曜眉头微蹙:“这些你不需要知道,你如今最重要的是养好伤势,照顾好腹中的孩子。”

  玉染不由伸手抚摸上他的鬓角,低声说道:“我听说东玄神君是因天帝迟迟不立天妃之事,装病不朝。四大神君中,唯有玄天法力最高,而且诸仙中还有一批曾经的白晔旧部对你虎视眈眈,你应该以大局为重,尽早册立天妃。”

  “我不知一向没头没脑的玉染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当真令我惊讶。”他睁开眼,对上她嘴角浮现着的担忧,徒然冷道:“玄天纵然有能力,可这天界并非少了他便会覆灭。”

  玉染知道白曜心高气傲,从不肯向人妥协,满腹话语到了嗓子边,却不知该如何劝说,只道:“如果你执意不肯册立天妃是因为我……”说到此处,玉染发觉白曜的双瞳正淡淡凝视着他,里边透着霸道的强硬,这令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全数吞回口中。

  当空气中流露着一抹冷凝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高呼:“禀天帝——西扬仙宫失守,名古上仙重伤而归!”

  白曜猛然起身,原本疲惫的面容瞬间闪烁着一抹凌厉,吩咐道:“传众仙于凌霄宝殿议事。”说罢,便如一阵风般而去。

  玉染看着白曜那愈走愈远的身影,深知此刻的危急,她心中担忧,在屋内来回踱步许久,犹豫再三,觉得此时此刻,她应该为白曜做些什么。

  想到此处,她整了整衣衫,亦朝凌霄宝殿而去。

  西扬仙宫的失守,终令天界震动。

  东西南北四大仙宫,代表着天界最高权力的主宰,如今魔界先后控制占领了三大仙宫,下一刻必然是直指东玄仙宫,若是连东玄仙宫也失守,那么天界离毁灭便不远了。

  此时一直称病不朝的玄天自知即将危急自身,便也受召上了凌霄宝殿,正见身受重伤的名古在搀扶之下,虚弱地说:“臣下有负天帝所托,还是没能守住西扬仙宫。”

  “我知你尽力了。”白曜的声音临危不变,依旧缓声淡语。

  “天帝,如今该早做打算。”轻扬神君满脸担忧的说着,目光不由投向一直沉默的玄天,“如今名古上仙已败,如今天界唯有东玄神君一人能够力挽狂澜。”

  “臣下年岁已高,实无能力统帅天兵,还请天帝另派他人。”玄天一脸淡漠,说话的语气不冷不热。

  “可如今天界已无人可用,还请东玄神君勿再推迟。”轻扬上仙赶忙接话。

  “若天界当真无人可派,那臣下也就勉为其难,奋力与魔界一搏,”玄天话音至此,轻轻叹息:“只是臣下长女玄玲珑为了百溟水的转世,已经放弃仙骨成为凡人,如今我唯有次女玄安澜,只望天帝能够好好安置安澜,那玄天即便是战死,也死得其所。”

  白曜闻言,眼底一阵冰寒入骨,却是笑意澹澹:“我身为天帝,又怎能让如此年迈的东玄神君你舍身一战呢?”

  玄天闻言,眉宇间一愣,才想开口说话,却闻白曜继续道:“你们皆言天界无人统帅三军,可独独忘记,还有我白曜!”

  众仙大惊,纷纷跪地道:“天帝三思。”

  “我白曜身为天界之主,有责任以身守护整个天界。”白曜字字句句夺魄而来,尽显铮铮霸气。

  “天帝忘记还有臣下了吗?”柔腻却不失坚韧的声音遥遥从凌霄宝殿之外传来,只见身着一袭素色衣裙的玉染飘飘而来,其面容上依稀有着大病初愈的苍白。

  白曜深深凝着缓步走到正殿中央的玉染,脸上忽然闪过一抹矛盾的复杂。

  玉染傲立在伏跪在地的众仙中,一字一句道:“臣下北月神君,请缨统帅三军,誓守天界安危。”

  白曜深深凝视着她眼中那份视死如归的坚定,缓缓开口,冷声斥道:“退下。”

  玉染却不惧他的命令,深深对上他那蕴含怒意的眸子,“天帝身为天界之主,不可轻易出征,若您有个损伤,天界的覆灭只在旦夕间。”

  玄天见玉染坏事,猛然起身,冷道:“北月神君,你可会打仗?”

  玉染漠然回视道:“从未打过。”

  玄天又问:“可会排兵布阵?”

  玉染依旧摇头道:“不会。”

  玄天质问:“那你如何让天帝放心将数万天兵天将交予你手中?”

  “我有一分守护天界的心。”

  “单凭一颗心,就能不顾数万天兵天将的生死了吗?你要他们陪着你一起枉送性命吗?”

  玉染听着他的质疑,终是沉默了,她确实无言以对。

  一直摇摇欲坠的名古,却在此时开口了,“我虽身受重伤不能再出战,但自幼便对行军布阵颇有研究,若北月神君统帅,我愿倾尽心力,助北月神君一臂之力。”

  玄天满脸愤怒:“名古上仙,你已伤重至此,竟还想随军出征,对天帝当真是忠心耿耿。”

  “我名古对天帝的忠心何曾需要这份言语来表明,我从追随天帝那一刻起,便已将生死交给天帝,愿为天界战至最后一口气!”名古话语至此,对玄天已是嘲讽一片:“何曾会如东玄神君这般,在天界面临生死存亡之际,仍旧为了一己之私,以天妃之位要挟天帝。”

  “你!”玄天的心思被名古当众揭开,脸上顿时闪过一阵羞愤。

  白曜见二人剑拔弩张,缓缓道:“这一百年,北月神君无故失踪,想必大家心中存疑,今日众仙正好在此,我便告知诸位,她一直奉我之命接近陵霄,为天界倾尽心血险些丧命。而这些年一直迟迟未立天妃,只因在等待北月神君归来。”

  众仙闻言皆惊,面面相觑,心中皆对白曜这一番话感到不可思议。

  白曜不顾众人脸上疑惑,继续道:“如今北月神君归来,我便恢复她的身份,命她统帅三军,与魔界一战。待她归来之时,便是我册立她为天妃之日。”

  玄天满脸愤怒,厉声呼道:“天帝!”

  “如今北月神君已有我白曜的骨肉,若再加上战功,自然得以名正言顺成为天妃,诸位可还有异议?”白曜字字句句,不容任何人质疑。

  众仙默然,如今北月神君已有天帝的骨肉,若是此次战胜魔界,有战功在身,登上天妃之位自然名正言顺,纵然多数人认为北月神君还不足以登上天妃之位,可看天帝那样坚定的表情,到口的质疑皆是咽回心中。

  玉染对着白曜流露出一抹温淳的笑意,眉眼尽是深深情意,亦有着一种生死相随的决心,“臣下便是为了这天妃之位,也要与魔界背水一战。”

  白曜闻言,满脸的凝重化作浅浅微笑,暖意深深:“我以天妃之位,侯你大捷归来。”

  在场众仙闻言,无不唏嘘,心中也有着一副要看好戏之态,虽然北月神君的法力高深,但与魔界大战需要瞻顾全局,这个才三千岁的年幼少女何德何能统帅三军。

  若真要说有可取之处,也不过是那陵霄妻子的身份……

  说起这个身份,众人便想到天帝的严令,也只敢在心中想想,尤其是天帝口中那突如其来的孩子,在场众仙皆心有疑虑,究竟这孩子是陵霄的还是天帝的?

  “既然众仙无异议,那战期定于三日后,名古上仙伤势严重,速速送去疗伤。”白曜说罢,便遣散众仙,独独留了玉染于殿内。

  众仙散去,偌大的凌霄宝殿更显空寂,玉染与白曜依稀站在原地未移动步子,只是遥遥相对而望,眼底有太多极其复杂的情绪流露,可那份复杂却被渐渐被情愫取代。

  殿内千重灯火,一片璀璨,浮浮沉沉如映在他们脸上,显现出异常的坚决。

  “你会安然归来的吧?”白曜轻声问道,话语中隐忍着担忧与不舍。

  “玉染必会安然归来,因为,我还要当你的妻子。”玉染轻轻一笑,眼瞅着白曜迈下九重金阶,一步步朝她而来,她的笑意愈发盎然,“我可是北月神君,区区几个妖魔我根本不放在眼中。”

  白曜在玉染面前站定,将她缓缓拥入怀中,双臂之力一分一分加重,似要将她与之融合一体,“一定要回来,我还需要你陪我共度一生。”

  玉染回拥着白曜,眼底含着几分浅浅地泪意,她似乎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白曜的爱。

  她曾以为自己会激动的语无伦次,可此时的她却是那样平静,内心的深处却有一种落寞不断延伸,直逼心头。

  “这一次魔界的统帅是七杀,他曾是父王秘密派入魔界的一枚重要棋子,六千多年了,七杀得到了魔界所有人的信任,并已位至魔界大护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他已有两千年未曾给过天界任何情报,我猜测他已叛离天界。这一战,你若有危难,便当着仙魔诸位揭穿他的身份,魔界必然军心大乱,你可安然归来。”白曜将这个从未对任何人提起的事一字一句告知于她。

  “可若七杀并未叛离天界,我如此揭发他的身份,岂不是将天界最重要的一枚棋子暴露了?也许七杀是忍辱负重,待到最关键的一刻,会转而帮助天界呢?”玉染深觉不妥,若贸然暴露了七杀的身份,岂非弄巧成拙。

  “他的身份与你的安危比起来,微不足道。”白曜一字一句地说着,曾经,他可以凭借陵霄对月初的感情,肆意利用她去对付陵霄。可如今,陵霄能忍心亲手杀死月初,此时的他已不敢再用她的命来博。

  “我马上就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还将拥有一个疼爱我的夫君,为了这毕生之愿,我也会归来。”玉染从他怀抱中抽身,低头从怀中掏出一支白玉箫,摆在白曜面前,问道:“我醒来后,发现这支我曾经送给你的白玉箫竟回到了我的身边,我没有月初的记忆,所以不明白你为何要将这支白玉箫还给我。”

  “可我并不想问你因由,我只是想再一次将这支白玉箫赠予你,我愿只此一人共一生,这便是承诺。”玉染的目光中有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与决绝,这一次,她不想再退缩。

  白曜的脑海中瞬间浮现起那一年执意要嫁给陵霄的月初,她一如现在的模样,将一生的幸福作为赌注。

  那时,他明白自己是彻底失去了月初,便命了月秀将这支白玉箫还给月初。

  他又何尝不明白这白玉箫代表着玉染对他的感情,可那时的月初心意已定,决意嫁给陵霄,他纵然不舍,却无能为力。

  他静静地望着眼前的白玉箫,唯有短暂的犹豫,自她手中接过白玉箫,真切地回道:“只此一人共一生,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玉染受命十万天兵前往西扬仙宫,欲从魔界手中重新夺回仙宫。带伤上阵的名古为军师,副统领则是选了一名籍籍无名的离斯仙者,这个人选是白曜亲自定的,这让诸仙甚为诧异。

  这位离斯曾是南月神君关门弟子,他本有仙法天赋,却因当年月初与百溟水的光辉只盛而被人逐渐淡忘,直到这一日被白曜提上副帅之位,这才大家开始关注起他来。

  天界这番动静,魔界早有耳闻,在其逐渐逼近时,魔界七杀杀手之一的紫炎神色匆匆闯入仙宫正堂,但见正一杯杯饮酒的七杀,当即微怔,暗想这大护法身为魔界统帅,明知天神随时可能来袭,竟还在此饮酒。

  心中虽有疑惑,却还是恭敬禀报着:“大护法,天神大军正逼近西扬仙宫,来势汹汹,我们当尽快迎战。”

  七杀闻言却不急不躁,依旧为自己斟了杯酒,仰头一口饮尽,眼中尽显迷离,有着几分颓败。

  紫炎得不到七杀的回应,重复了一遍:“据闻此次天界派了北月神君来战……大护法您还是不要掉以轻心,这必然是一场恶战。”

  七杀终于抬头,以为自己没听清楚,不由问道:“你方才说天界派了谁来战?”

  “那个失踪了一百年,却突然回到天庭的北月神君。”紫炎说到这里,满脸的凝重,有意无意的提醒道:“若属下没记错的话,北月神君应该就是魔君曾经的妻子,月初。”

  七杀重重放下手中酒杯,冷道:“不可能,月初已被魔君亲手杀死。”

  “不论真假,大护法您也不该如此饮酒,您可是一军统帅。”紫炎声音虽恭敬,可话语中却有浓浓的提醒意味,他此次陪七杀前来征战不仅仅是一名副将,他还受了魔君之令监督七杀,若他有任何异常举动,可当场夺其统帅之权。虽然紫炎并不知为何魔君要留此后招,但心中却已对七杀存了几分疑虑。

  七杀挥了挥手,淡淡道:“我知道了,我准备一下便出来。”

  紫炎离去后,七杀仍旧静坐在案,目光遥遥注视着空寂的一处,脑海中不断闪过临行前陵霄单独与他的一番谈话。

  陵霄明明知道他是天界派入魔界的暗棋,却还封他为大护法,更委以重任,将魔界大军之权交付于他。

  他七杀何德何能拥有陵霄这样一番信任,如此只会使他更加难以抉择。

  在魔界六千年,他经历了无数的劫难,认识了许多生死与共的兄弟,还遇见了此生最爱的女人楚韵,对陵霄更视如知己好友。可这六千年的日日夜夜,他都在时刻提醒着自己,他是一个神仙,他进入魔界是为天界效忠。

  他还在等待着,有朝一日能够得到天帝恢复他神仙的身份,重返天庭成仙。

  他一直在情义与责任中艰难的抉择,他哪一方都不愿放弃,也许陵霄早已看出了他的两难,所以这一次命他统帅,为的就是逼他做出抉择。

  那一刻,他想过叛离天界,所以这两千年来从来不曾给过任何魔界的情报,但如今一连夺下三个仙宫,无数的天兵天将就在他眼前身亡,他才猛然惊醒,自己原来一直都留着神仙的血,可现在他却亲手屠杀着同胞的性命。

  他多少次扪心自问,可曾对得起这一身仙骨,更辜负了老天帝当年对他的信任。

  到如今,他已经没有任何勇气去面对仙魔之战,他已经无法再夹杂在仙与魔的夹缝中生存了,他认定自己应该做出一个抉择了。

  七杀缓缓起身,整了整衣衫,大步迈出正堂,发觉魔界大军已整装待发,气势如虹,有着要与天神决一死战的决心。

  战风霆迅,紫霓万丈,烈烈浮光翠色萦,七杀眯着眼看那愈来愈逼近的天神已瞬间将西扬仙宫团团围住,他冷声下令道:“众将士听令,全力突出重围。”

  玉染一袭银色盔甲,披风在那猎猎长风中飞扬,她腾云而来,俯瞰西扬仙宫内密密麻麻正在迅速布阵的妖魔,侧首望了眼身侧脸色依旧苍白的名古,问道:“名古上仙,我们若强攻,可否突破重围?”

  名古虽然重伤在身,可目光依旧凌厉,“神君想强攻?”

  “攻其不备。”玉染指着西扬仙宫内,“我方失守西扬仙宫在先,如今妖众必然认定我方不敢强攻,我猜测他们此刻必然认定我军会对以自身优势对其呈包围之势,已开始对各个突破口加以重兵。若我们强攻,必然可给其一个出其不意,先乱其军心,后擒其主帅。”

  一旁的离斯听罢,缓缓摇头,极其不赞同道:“且不说强攻会令我方将士死伤惨重,敢问北月神君你有那个把我擒其主帅吗?主帅七杀,不仅有着行军布阵的谋略,更有着近万年功力,他与楚韵二人是陵霄的左膀右臂,虽然功力远不及陵霄,却还是魔界的佼佼者,就连东玄神君都不敢夸下海口能够亲擒七杀,有着身孕的北月神君又凭什么?”

  玉染听着离斯不冷不热的口吻,虽有着轻蔑,可她却未有怒意,反问道:“我军与魔界兵力相当,他们死守,我们如何攻下?届时只会折损我方兵力。”

  名古缓缓开口道:“北月神君说的不错,守比攻所占的优势高太多,而我军一连失手三个仙宫,早已军心散乱,而魔界却越战越勇,我们唯有攻其不备,令其措手不及,才有胜算。”

  离斯依旧不赞同:“若要强攻,北月神君必须有着能够战胜七杀的把握,若没有,我们强攻的话,不仅仅损伤兵力,反而会陷入绝境,被其反呈包围之势。”

  玉染想起临行前,白曜告诉她关于七杀的秘密,心中已有一番打算,但此事事关重大,她不能轻易透露,便只能道:“我也不知自己究竟有多大能耐,但我觉得,此时应该搏一搏。”

  名古看着玉染那坚定的目光,眉宇间的凌厉,似乎已运筹帷幄,心底没由来的信任她,再想想她体内有了天籁珠,“既然天帝相信北月神君,我便相信你有那个能耐,但我们若要强攻,必先迷惑其心,认为我们想逐个击破,从而攻其不备。”

  离斯见名古也对她信心满满,心中不免流露出几分诧异,他曾经也与她师出同门,深知她天赋极高,可是如今这样冒险,他确实有些担忧。

  玉染见名古也同意,当即便吩咐各个副将开始布阵。

  在西扬仙宫的七杀眼看着天神也开始纷纷布阵,似乎想要对其逐个击破,果然不出他所料,他早已令各个将士在突破口死守。

  突然间,风云突变,一道黑云压顶而来,将整个西扬仙宫笼罩的一片黑暗,在场将士眼前皆是黑暗一片。七杀暗叫不好,这是迷魂之法,他当即释放清心咒,将头顶那黑压压的云雾突破。

  只消瞬间,但见原本正布阵的天神竟掉转头,从四面八方朝正门涌来,一副要硬闯之势。

  “不好,中计!”七杀大呼一声,却定睛一看,一名身着银白色盔甲的女子手持长剑凌空劈来,他不可置信地凝着她的面容,喃喃道:“是月初……竟是月初!”

  紫炎也满是惊讶,他分明记得,月初已被魔君亲手杀死,怎会成为这次大战的主帅?

  “撤退!”七杀厉声下令。

  “未战而退?”紫炎回神,怒问:“我魔界将士并非贪生怕死之人,损伤诸多同胞才换来的西扬仙宫不能就此丢失。”

  “这一战我们已中计,若不撤退,便再无机会撤退!”七杀已知天神的计划,必须抓准这一时机撤退,否则他们将会被天神重重包围,而他根本不是月初的对手。

  他尤其记得当年在潼城,他与楚韵、琉离三人合力都非月初的对手,如今他单凭一人,只会成为月初的剑下亡魂,他只能选择撤退。

  “传我军令,所有将士弃西扬仙宫,撤回北月仙宫,与楚韵大军会合!”七杀以魔幻之音,将命令传达至所有将士耳中。

  紫炎见七杀眼中那无比认真的神情,想起了魔君临行前对他的交待,深觉此时的七杀举动异常,他是该将此事禀报于魔君了……

  紫炎将满腹疑惑吞回腹中,受七杀之令,当即便带着将士放弃了西扬仙宫,与七杀一行朝北月仙宫而去。

  七杀的不战而退,令早已准备要大战一场的天神们傻眼,他们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西扬仙宫夺回,心底却是愈发疑惑,深觉胜利来的太突然,是否有着更深的陷阱正等待着他们。

  原本士气高涨的妖众们瞬间退回了北月仙宫,与楚韵的一小股军队会和,众人纷纷难掩心中的诧异,更不解为何七杀要在关键时刻撤退,他们本可与天神大战一场的。

  紫炎脸上满是愤怒,与楚韵、七杀二人在北月仙宫正殿内密谈,隐隐传出的争执声让在外的守卫不免流露出几分担忧。

  殿内的紫炎从怀中掏出魔君亲赐的令牌,对着七杀冷声道:“临行前,魔君有令,若七杀有异,我将有资格剥夺他统帅的权力。”

  楚韵默默不语地站在殿内,深深凝望一脸淡然的七杀,心中也闪过许多疑惑,可她仍旧相信七杀,“我知道,你不战而退定然有原因。”

  七杀对上楚韵的目光,眼中毫无波澜,只道:“天神的统帅是月初,当年合你我、琉离三人之力都不敌月初,如今单凭我一人,必然是她手下败将,所以我只能先退回北月仙宫与你会和,再做打算。”

  “我所认识的七杀并非如此贪生怕死之辈。”楚韵缓缓摇头,深觉自从他统帅攻打天界这段时日以来,他变的沉默寡言,对她不冷不热,更难以琢磨透他心中所想。

  “七杀无能,甘愿放弃主帅之位。”七杀不再多言,只是缓缓将项上头盔取下,轻缓一笑,目光中有着无尽的解脱。

  “我已将你所作所为全数禀报魔君,在魔君未有决策前,只能委屈七杀大护法您待在此处,不得离开一步。”紫炎目光有着强硬,转而望了眼楚韵,冷声道:“统帅之位,便由楚韵护法暂代。”

  楚韵目光沉沉,知道紫炎奉了陵霄之令而来,如今敢如此大胆将七杀主帅剥夺,必然是出大事了。

  “我始终相信,六千年的情谊。”楚韵一字一句,说的那么认真。

  可七杀却在此时避开了楚韵的目光,也许,他即将面临的将是一场浩劫,可他丝毫不惧,只有如此,他的灵魂才能得到救赎。

  “楚韵护法,我们去商讨下一步该如何应付天界吧。”紫炎与楚韵出了正殿,并吩咐了守卫在正殿内对七杀严加看守,一副要将七杀囚禁的模样。

  楚韵将心中紊乱平复,才问道:“方才七杀说天界的统帅是月初?可她已被大护法亲手杀了,不可能有假。”

  “我与七杀亲眼看见,那人的的确确是月初。”紫炎轻哼一声:“看来月初的确是受了天命而接近魔君,否则当年魔君也不会如此下狠手杀她……这一次正好,我们可替魔君再一次收拾她了。”

  楚韵冷冷睇了紫炎一眼,看他如此狂妄的神情,心中不屑,“只怕这世上除了魔君,没有人有那个能耐收拾的了她。”

  “何必长他人志气?”紫炎分明看不起月初,一个才三千岁的少女而已。

  楚韵冷笑一声,不再说话,心中仍旧开始担忧起七杀来,莫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一脸柔媚身姿妖娆的婳婳捧着亲自熬的清粥走入王殿,忽见一道卷轴凌空而来,瞬间已至陵霄手中。

  陵霄缓缓打开卷轴,快速扫了一眼卷轴的内容,原本就冷然的目光变得逐渐凌厉。

  半晌,他的目光仍旧锁定在卷轴上,婳婳知道这定是前线传来的大战消息,便有些好奇出了何事,端着清粥走到他身边,低声道:“这些日子魔君为仙魔大战几日未合眼,婳婳特为魔君熬了碗清粥。”

  说着便将清粥递至他面前,可目光却朝卷轴上瞥了几眼,很精准的找到了最重要的几个字“天神统帅北月神君”,她的手一抖,端着的清粥瞬间掉落在案,倾覆了一桌。

  陵霄见婳婳的失态,眼中有几分愠怒,“退下。”

  婳婳忙起身跪在他身侧,“魔君赎罪,婳婳只不过担心前方战事……”

  陵霄不言不语,将手中卷轴放至桌案上,缓缓起身,朝窗边走去。

  婳婳见背对着自己站在窗边的陵霄,便大着胆子将卷轴的内容全数看了一遍,心中顿时明了事件始末,便问:“魔君打算如何处置七杀?”

  陵霄负手而立,冷漠的目光闪过一道精锐的光芒,他冷道:“我打算去一趟北月仙宫。”

  婳婳心中顿时闪过不快,却隐忍着,轻声细语道:“是因为月初?”

  婳婳的话没有得到陵霄的回应,她便不死心道:“您是魔界之主,亲自前往北月仙宫,若有个损伤……”

  “这茫茫三界,还有谁能伤我?”陵霄猛然转身,目光直射婳婳,透着强烈的狠意。

  “婳婳不是这个意思……”婳婳自知说错了话,顿时一阵仓惶,“我只是觉得,这也许是天界的一次计谋,月初分明被魔君您亲手杀了,如今好端端出现,必然有诈。”

  “行了,你退下。”陵霄不耐烦挥了挥手,一副不愿再继续听下去的表情。

  婳婳明白,既然他已决定了此事,便无人再可更改,虽然不死心,却也只能退出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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