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锦灰百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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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咯咯地笑了,女一号,这比喻真好。那么,我是什么呢?我在江辰的生命里,到底是什么?群众演员?跑龙套?
“世上最远的距离是什么你知道吗?”他问。“你好土啊!这个问题好多人都说过了。好多版本啊,你要听哪个?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你在腾讯写日志,我却在新浪写博客;世上最远的距离是我站在你的对面,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说到最后一句,我忽然意识到什么,脸红了一下,移开了目光。
“不,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那个人是你生命里的女一号或男一号,而你只是那个人生命里的死跑龙套的。”
我又咯咯咯地笑起来,累了,将头靠到了安良的肩膀上。他忽然呼吸急促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仿佛下决心一般,鼓起勇气说:“茆茆,我们,还可以再靠近一点吗?”“不!不可以!”我回答得迅速又干脆,干脆得像一盆冷水一样,从他的头上劈头浇下。他的头低了一低,依然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我的头昏昏沉沉的,靠在他的肩头。恍惚中,感觉他伸出手,用双手捧起我的脸,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地摩挲着我散乱的发。我安静下来,混乱的酒话停止。
繁密的星光如五月绿瀑里纷披的蔷薇,这本是多么美好的夜晚,如果身边是我深爱的少年,该有多好。可是,现在我该怎么办?想到要离开他,心里就一阵绞痛,可想到那条短信,我又怎能安之若素?
我的脸贴着安良柔软的肚皮,感受到他起伏的呼吸,很舒适,一枕香甜梦,我耷拉着眼皮,一睡到天明。
醒来的时候,我身上还披着安良的外套,而他,却不停地打着喷嚏,感冒了。
在学校门口的永和豆浆,我们一起沉默地吃早餐,然后,他打车,送我到住处的大门外,说:“无论如何,遇到问题总要面对,逃避不是办法,你和他好好谈谈吧!”
8
看到蹲坐在房间门口的江辰,我吓了一跳。他抱着头,听到我的脚步声,马上站起身,他似乎一夜未睡,眼睛布满血丝,脸上是痛苦煎熬的表情。
看到他这副样子。我又马上心软了。我们都沉默着,什么也没说,拥在一起。“相信我,她喝多了,那条短信,根本没有的事,她喝多了,真的,相信我,相信我。”他只是在我耳边不断地重复着“相信我,相信我”,我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流泪。
这次误解,最终以他将洛秋的电话拉入黑名单,做了两百个俯卧撑,被逼写了一份保证书而告终,他白纸黑字信誓旦旦地保证,以后遇到类似的事情,一定回避出席,避免接触。
我表面上原谅了他,可是,时不时地,那些臆想的镜头会在脑海中忽然冒出来刺我一下。我像一个患了强迫症的病人,会在任何出其不意的时间打他的电话“查岗”—“你在哪里”“你在干什么”“和谁在一起”;我会在与他缠绵的中途忽然推开他,逼问他:“你到底爱不爱我”“有多爱”“你是不是还爱着洛秋”,如果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我会无休无止地追问,打他、咬他。江辰常常无奈地怒视着不可理喻的我,低声地怒吼:“苏茆茆,你要把我弄废啊!”那一次,我闹得太激烈,抓伤了他的胸口,他吃痛地叫了一声,本能地一把推开了我,我跌到床下,号啕大哭。
他很快下床来,紧张地抱起我,在我耳边呢喃:“对不起,对不起,茆茆,摔痛了没有?”我哭得更厉害了,不停地在他怀里挣扎、捶打,忽然,他用力箍住我,说:“茆茆,我们结婚吧!马上。”
我依然挣扎踢打着,嘴里嚷着:“谁要嫁你,谁要和你结婚啊!”
结婚被正式提上日程。江辰带我去“春水尚居”选了房子,我很兴奋地在一套灰扑扑的毛坯房里指点江山:买胡桃木的地板,可以光脚在上面走来走去;在这里挂一道珠帘,夏天的时候,就有“水晶帘动微风起”的曼妙;在阳台上,要置两个摇椅,我们在衰老到来之前,提前感受坐着摇椅慢慢变老的味道。江辰钩着嘴角,坏笑道:“还要在卧室里摆一张大床。”
他的妈妈,在江辰的坚持下,终于妥协,不止妥协,而且理解和祝福。一个年近五十的女人,丈夫在监狱里,她不想因为自己的执拗将唯一的儿子也从身边越推越远。她给江辰打来电话,口气里,有了一个母亲应有的温柔,甚至是低哀的祈求:“辰辰,过年带茆茆回来吧!妈妈想通了,妈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只要你快乐,只要你喜欢,妈妈就安心了。”
“妈!我和茆茆要结婚了。”“好,好,需要什么,妈妈给你们准备。在哪里办?上海,还是你们那里,都随你们。”“妈!”他的声音,微微哽咽,因为母亲忽然示弱的态度,让他感到那个一直企图庇护他的强硬女人正在急速地衰老。她的衰老让他心疼。
他把电话递给了我,他妈妈要和我说话。我接过电话,忐忑不安,深深地吸口气,润了润嗓子,用尽量平和而甜美的语气叫道:“阿姨,你好!”“茆茆,以前,是阿姨不对,还生气吗?”“不了不了,不不不,没有,从来也没有生您的气。我知道,您是爱江辰,是希望他好。我也爱他,阿姨,我会对他好。”妇人在那边欣慰地舒了一口气,说:“那就好了。茆茆,过年你们一起回家来,什么时候结婚也告诉我,好吗?”“好的。”我小鸡啄米似的,使劲点头。千山万水,千难万险,寻爱的路途如西天取经一般艰难,还要走多少路,才能走到我顶礼膜拜的殿堂?
9
“春水尚居”一期的销售获开门红,黎阳心情大好,给自己和江辰等功臣都放了一个长假,本来要约我们一起去甘南自驾游,江辰因为我们要装修房子筹办婚礼而婉拒了。黎阳一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说:“得!我一个人去,看有没有什么艳遇,也赶紧找个好姑娘把我的后半生收罗了,省得你们整天在我面前秀恩爱让我眼红。”
这段日子好快乐啊!我后来时常想起,那段时日的心境,或许此生以后再不会有。我亲自设计画图,亲自购买装修建材,亲自监督装修工人。即使每天累得浑身酸痛,还会兴致勃勃地抽空拖着江辰选影楼、订礼服、订婚宴。晚上,还会劲头十足地翻皇历,据说,三月的某天,黄道吉日,宜嫁娶。我微闭着眼睛,幸福地畅想着,三月,万物苏醒,春回大地,那时,我就是江辰的新娘了。
我急不可待,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天下所有的人。我告诉云姨,我要结婚了,到时您一定要来啊!她开心地答应着。我告诉安良,我要结婚了,到时你一定要来啊!他沉默半晌,然后支支吾吾地道祝福。我告诉莫央,我要结婚了,到时你一定要来啊!她用明朗的微笑祝福我。
我告诉黎阳,我要结婚了,到时你一定要来啊!那小子在电话那边高深莫测地笑着,说:“别得意,哥们儿艳遇了,说不定比你们还早呢!”
还有谁,忘记了谁?对,郝时雨,她现在带孩子肯定很忙吧,但也应该能抽空参加婚礼,可电话拨打过去,依然无法接通,登录QQ,给她留言,我要结婚了,到时你一定要来啊!忽然发现,她那如死掉一般的QQ,不知何时改了“墓志铭”:“暮色将至,我想寻一条路回家。”发生了什么,她在什么样的心境下写下这样的句子,不得而知。不久,黎阳的甘南自驾游结束归来,在电话里,得意扬扬地吆喝着:“苏茆茆,带上你家江辰,一会儿到‘中国味’,哥们儿请你们吃大餐,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美女,哥们儿要赶在你们前面结婚,气死你。”
中国味,是锦和最大的一家酒楼,主营中餐,装饰也颇具中式风格,一色的雕花门窗,大厅里挂着一幅龙飞凤舞的字,不知是谁的手笔,细细辨认,才依稀认出是“宾至如归”四个字。
黎阳早早到了,怕我们找不到地方特意出门来迎,一边走,一边与江辰谈笑,说话间,忽然指着眼前那幅字不屑道:“这家店什么都好,就是这幅字挂这儿太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我问。“你看,‘妇女之宝’,挂在这吃饭的地方,像什么话嘛!”我这才惊觉,上了黎阳的套,他故意将“宾至如归”倒过来念成“妇女之宝”,别说,还真有点像。
我忍不住暗笑,江辰揶揄:“没个正形,我看你才是妇女之宝。”说话间,已到了他订的包厢,我打了个招呼,先去洗手间。没想到,会在洗手间遇到郝时雨。她依然那么美,穿一件米色带镂空花纹的羊毛裙衫,一手抱臂,对着镜子低头抽烟,姿态落寞。我略带惊喜地叫了她,然后开始埋怨,埋怨她这么久不联系,埋怨她又换了号码不告诉我。她的眼神微微闪过一丝无奈和落寞,笑了一下,并没有解释什么,随即拿出她的电话,拨打了过来。我存了她的新号码,兴奋地问她:“是来这边玩吗?怎么不来看我?带宝宝了没?我QQ上给你的留言你看到没?”
她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问:“留言,什么留言?”
“我要结婚了,和江辰。你能来吗?”“应该能吧!这次会在这里待很长时间,可能不走了。”我惊喜地挽住她的胳膊:“那太好了。你今天是来这里吃饭的吗?
走,去见见我的朋友,和他们打个招呼。”她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随我出了洗手间,穿过走廊,来到黎阳订的包间,她微微一愣,旋即笑了,然后,随我大方地走进去。黎阳见我们手挽手一同走进来,吃了一惊。原来,他所说的艳遇,他所说的新的女友,就是郝时雨。轮到我吃了一惊。我不知她发生了什么事,不是已经有了一个待她如珠似宝的男人吗?不是已经生了宝宝吗?不是都要结婚了吗?为什么摇身一变,又成了黎阳的女友?
一时气氛非常活跃,黎阳做出一副心痛要死的样子,大呼:“完了,这下跳不出苏茆茆的手掌心了,被你拿住七寸了。以后你看我不顺眼,就在我老婆面前说我点坏话,还有我的活路吗?”
他称“老婆”的时候,很自然,我看到郝时雨微微一笑。吃饭的时候,我悄悄附到她耳边说:“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想告诉你,黎阳是个好男人。”她心领神会地点点头。黎阳看到我的神情,猜到我在说他,又做出痛苦的样子:“苏茆茆,做人不要这么狠毒好不好,也不用这么急着说我坏话吧!”
郝时雨娇嗔地质问着:“你做了多少坏事啊,这么怕人说你坏话。其实,茆茆说你好呢!”
“真的吗?”黎阳忙满脸感激地给我夹菜斟酒。一顿饭的时间很长,黎阳一直洋洋洒洒地长篇大论,计划自己的婚礼、蜜月,以及第一个孩子的姓名。一顿饭的时间也很短,短到我和郝时雨没有机会诉离伤,于是,饭局一结束,我们俩就不约而同地向彼此身边的男人请了假,要求单独叙旧。
黎阳故意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我,说:“闺密果然是世界上最凶猛的生物,一见面,就要占用我老婆。”
郝时雨温柔地整整他的衣角:“别闹了,我们很久没见了,我会早点回去的。”
一同从饭店走出的时候,黎阳故意落在后面与我并排,忽然附到我耳边道:“我终于遇到一个,无论是坐我的单车,还是坐我的宝马,都从容淡定,宠辱不惊的女人。”
10
我们坐在一家KTV的包厢里,却并不唱歌,大屏幕上随机播放着或伤感或甜美的歌曲原声,音乐打底,红酒开启,听她讲别后事。
十月怀胎的辛苦,扛一扛也就过去了。生孩子的时候痛得差点死掉,是个漂亮的男孩,自古母凭子贵,她想,她在这个潮汕男人心目中,又多了分量,那个梦中的婚礼,触手可及。
她和孩子,享受了一个月保姆和月嫂的精心照料。而他自从在医院产房里露过一面之后,再没有来过。
当他的妻子出现在山顶的房子时,她毫无预料,孩子正噙着她的乳头,那种尴尬的气氛,将屋里充满母性的奶香驱逐得无影无踪。
女人让保姆抱走了孩子,扔给她一张支票,让她滚。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甘心,发丝纷乱的她徘徊在大门口,不停地嘶喊、拍门,直到屋里的女人带来的两名精壮男子将她赶开。而她的男人,一直没有出现。
那天,她拿着那张支票离开,沿着山路,步行了很久,才等到一辆回市区的班车。她把那张支票攥得紧紧的。
她在某天夜里,梦到云霄飞车般的少年事,忽然觉得自己老了。
曾经以为有大把大把的青春可供挥霍,不经意间,那些青春已从指缝里溜走了,她什么都没抓住,却已老了。
她决定去旅行,跳入最深的海,登上最高的山,深入最广袤的沙漠,寻找最初的自己,或许,会死在路途上。
离开那天,她去了从前他常带她去的那家餐厅吃饭,然后,遇到了他。一家三口,孩子天真地将头靠向女人怀里,女人吻着他粉嫩的脸蛋。可那孩子,分明是数月前经由她娩出。
她以为遇到了爱情,而他,只不过想要个孩子。为了因商业利益而联姻的两方家族,为了不能生育的妻子,他选中了她。他面对她的质问,是这样说的。末了,他怕被她纠缠,变得面目可憎,语气生硬:“你不是已经拿了钱吗?还想怎样?”
还想质问,却哽咽在喉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怕再说下去,只是更深的侮辱。
几个月,她游历了欧洲大部分国家,有时跟团,有时独自一人,言语不通,被骗过,被帮助过,遇见过微笑,遇到过冷漠,浑浑噩噩,不知所终。有时她想,这不就像人生吗?数月后,她跌跌撞撞、风尘仆仆地回到了祖国大地。
遇见黎阳,是在青海湖。她本想找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了断自己,面对那一汪碧如蓝宝的湖水,她却不忍相扰,她不愿这肉身腐烂脏污了这块纯净之地,她徘徊在青海湖边,犹豫着,犹豫着。
骑着单车的黎阳,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撞向了她。她跌趴在地上,被石子磕破了手臂和膝盖。
黎阳一边忙不迭地道歉,一边扶起了她,要带她去包扎。她坐上他的单车,忽然,对人世无比留恋起来。“我一直期望能拥有一份像你和江辰那校园单车般的纯真爱情,可是一直不能获得。”她说。一路上,黎阳热情开朗,而她只是淡淡应答。
黎阳载着她来到自己的越野车前,扶她坐在汽车的副驾驶位上,然后拿出医药箱,笨手笨脚地为她清洗伤口,敷药,包扎。他眼含愧疚,姿态温柔,侧脸的黎阳,也是好看的男子。那一刻,她忽然不想死了。
此后的行程,他和她一起。一路上,他话很多,天南地北,古往今来,说到好笑处,她只是淡淡一笑。他说,她的笑,让任何钻石都黯然失色。
第七天,他采了一束路边的野花,向她求婚,她答应了。她想,即使是假的,也如此浪漫动人。
车子开到繁华市区后,他又买了一枚钻戒,正式向她求婚。她收到过很多戒指,银戒指、铂金戒指、宝石戒指、钻石戒指,材质不同,意义也各不相同,有生日礼物,有吵架后的安抚,却全与婚姻无关。这一次,她有点相信,这是真的了。
不问前尘,只求余生,这是他给她的态度。她接受了那枚戒指,随他回到锦和。她没有忘记,这座城市里,有她年少时的朋友,我,苏茆茆,可是,还来不及相见,就被他猴急地带去见了家长。这是她第一次被男人带去见家长,虽然很紧张,但多年的生活历练,她也知道如何应对。聪明如她,早已脱尽往日风尘和浮躁气质,衣着得体,目光沉静,笑容恰好,言语自如,是一个经过人世沧桑看过万般风景的女子最好的状态。因为她的表现,和黎阳那非她不娶的强硬态度,她轻易获得他父母的认可。
“婚期定在十一月的某天,他妈妈说,那天是黄道吉日,宜嫁娶。”她满脸甜蜜地说。
即将从KTV离开的时候,我们选唱了一首伊能静的老歌《流浪的小孩》:“流浪的小孩,泪为自己流,流浪的小孩,笑发自心中,流浪的小孩,少年多挥霍,心比世界还宽容,不断要往哪里走,找到一个地方属于我……”
而我们,都曾是流浪的小孩,跌跌撞撞一路走来,不知下一站,是不是,真正的终点?
我忽然想起她在QQ签名上写的那句话:“暮色将至,我想寻一条路回家。”
11
黎阳说得没错,他的婚礼果然赶在了我们前面。我想,郝时雨之前所受的种种磨难和委屈,都应在那场盛大的婚礼中消失殆尽了。宾利、劳斯莱斯、兰博基尼等名车,如车展一般,在酒店门口依次排开;各路名流权贵云集婚礼,虚与委蛇;她的婚纱,是名师手工定制,镶嵌8888颗水钻,价格不菲;手中的香槟玫瑰,是从香港空运而来,因为黎阳说,这种香槟玫瑰的花语是“我只钟情你”。婚礼上,她笑得好开心,仿佛笑涡里盛满了美酒,随时会溢出来。
江辰在桌下悄悄握了握我的手,说:“如果你能等待,我会给你一个比这更好的婚礼。”
“庸俗。我不要等,就要现在。”我娇嗔地撒着娇,这时,他的电话又不期而至地响起。
自从那次之后,江辰的电话只要在我面前响起,他就会自觉地先打开给我看,以示清白,因为即使不这样做,我也要抢过来翻看的。
我得意扬扬地打开一看,愣住了。“江辰,我好想你。”一个陌生号码。江辰见我变了脸色,忙拿过去一看,眉头一皱,紧张地凑近我低声解释:“我不认识这个号码,我不知道是谁。”我没有说话。这是我两位好朋友的婚礼,我不能让他们难堪,我强忍着,冷冷地瞥了江辰一眼,然后,看到黎阳和郝时雨端着酒杯向我们走来。
“祝你们幸福。”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你们也要加快速度哦!”黎阳说。大家彼此说着热烈的祝福,我恍惚地笑着,看着那对幸福的身影朝别桌走去,才颓然地坐下来。江辰不安地从桌下伸出手握住我的手,我轻轻地抽开了。我的隐忍和沉默,更让他忐忑。好不容易婚礼结束,从酒店出来,刚刚走到街角,我们就吵起来。“你到底要怎样才相信我?我说了那个号码我不认识,我不知道是谁。或许是谁发错了。”“直呼你的名字,怎么可能是发错了?”“那就是谁恶作剧了。”
“什么恶作剧,我看就是暧昧很久了。还能有谁?就是洛秋,你和洛秋,是不是一直藕断丝连,旧情难忘?”
“胡说什么啊!就算这条短信是她发的,能说明什么呢?她或许过得不开心,心情不好,我们应该关心关心她,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不是为什么藕断丝连旧情难忘而吵架。”
“江辰!”我忽然提高了声音,像个泼妇一样大喊起来,“好啊!还说不是藕断丝连,要关心她你去关心,去啊!到她身边去关心,不用再发这些短信让我看见,去啊!”
江辰气结,眼中曾经的柔情被愤怒击碎,碎裂成厌恶、愤懑,他口气生硬地喊道:“你真是个不可理喻的泼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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