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不负如来不负卿2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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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瞒我了,你一直趁我昏迷时偷偷为我度灵力。如今你连黑眸黑发都维持不了,见他人时都得蒙着头脸。”他幽幽叹息一声,痛惜地看着我,嘴角停留着一抹柔情,“你看看你自己,头发干枯,面容憔悴,整日精神不济。再这般消耗下去,难道你想重新被打回原形吗?”

  我摇摇头,再次凑近他的唇:“只要能留住你,我不在乎。”

  他仍是以手遮唇,我抓住他的手想要瓣开,他自然比不过我的力气,却仍将头扭开,挣扎着说道:“蓝迦,若是没有你的灵力,这些年我怎能撑得下去?如今我诸事已了,可以没有遗憾地走了。”

  我泪流满面:“不要,你才四十六岁,我不能让你盛年逝去,我不要孤独面对未来数个日夜……”

  “你强行将我留下,可整日躺在床上做活死人,这不是我所愿。”他颤抖着手抚摩着我的脸庞,嘴角慢慢浮出—抹淡然的微笑,“你已经没有多余的灵力留住我了,放我走吧,我太累了……”

  我痛不欲生,伏在他胸膛上号陶大哭。我不愿意放手,可我真的没有力气,这三年,我每日苦修的灵力无法弥补损失,现在已到了极限,随时都会被打回原形。我咬牙忍住哭,与他十指相扣,努力对他绽放最美的笑容:“好,我答应你,我放你走。”

  我不能在他走之前就被打回原形,他喜欢我的容颜,我要让他看着我的脸庞放心地走。我胡乱地用手抹眼,可泪水却如开闸的河水,怎么都止不住。他颤颤巍巍地抚摩上我的脸,低声感喟:“蓝迦,走之前,我想再亲亲你。”

  我急忙点头,刚凑近他,他又一本正经地嘱咐:“我只想亲亲你。答应我,不许度灵力给我。”

  我哭着点头,突然想到什么,急忙掏出帕子整理妆容,抹去脸上的泪痕,用手梳理干枯的蓝发,整了整头上那块璁玉,抚平衣裳的褶皱,强撑出笑容问:“怎么样,好看吗?”

  他痴痴地凝视我,认真点头,眼神透过我细细回味:“好看,你一直那么好看。那日恰那将你带到我面前,你仿若出水芙蓉,眼神剔透如玉,不染尘世一丝污垢,那日我便心中惊叹,这世间真有如此钝净美丽的女子场?”

  我俯身,轻轻吻上他已无血色的唇,不再带着挽留他生命的心思,不再趁着他昏迷和熟睡偷偷吻他,我流连辗转,细细亲吻,为我不知几何的未来生命,留下难以忘怀的念想。过了许久,他冰凉的唇渐渐有了一丝热意。离开他的唇时,他轻轻赞叹一声,眼里烟霞氤氲,将垂危的脸衬出一抹亮彩:“蓝迦,如今亲你,已经感觉不出任何疼痛,方才觉出亲吻是那么美好。”

  我再度泫然泪下,他爱了我那么久,却是在临终前才真正亲吻到我,这样的爱于他于我,太涩太苦。

  他的手轻轻抚摩着我手腕上那串莲花手链,眼睛盯着我头上的璁玉,慢慢合眼:“蓝迦,你还有很多很多年寿命,我与恰那一样,都不忍心让你独守日后的孤独寂寞。我圆寂后不愿成佛,宁愿再入六道轮回。每一次的轮回,我愿与恰那一起来找你,守护你。”

  他的声音渐弱,终至无声,手从手链上缓缓滑落,垂在床前。我紧贴在他胸膛,却再也听不到心跳的律动。他终于走完了光芒万丈却又背负沉重的一生。公元1280年11月22日,八思巴在萨迦南寺拉康拉章圆寂,终年46岁。达玛巴拉继任萨迦教主与大元帝师,并继嗣萨迦款氏家族。

  高高的木台子搭建在本波日山脚下的仲曲河边,身穿最隆重法衣的八思巴合着眼,静静地平躺在木架上。锦色法衣裹着他消瘦得不成人形的身子,看上去空空荡荡。

  所有萨迦僧人皆着红袍彩帽,排在河滩的碎石上念经。鹅毛大雪纷纷飘落,不一会儿就在肩头积上一片白。褐红僧袍与白雪映衬,色彩异常绚烂。所有人哭着依次上前,手捧哈达对八思巴鞠躬,然后将哈达进献在木架上。最后一人献毕,尚尊将一支火把递给达玛,达玛点燃了木架上覆着的干草。火光熊熊蹿起,噼噼啪啪的火苗声仿若最后一曲冲天的生命之歌。

  漫天飞雪中,火光在跃动,八思巴祥和的面容很快被吞没不见。我坐在轿子中,一手握着帷幔无言哭泣,另一手紧紧握着那莲花手链。我已无力幻化出黑眸黑发,随时会灵力不济被打回原形,这与当年恰那离世时是那么相似。

  待到火光全然熄灭,达玛蹲在灰烬中收捡骨灰,一旁的尚尊为他打伞。达玛突然叫道:“舍利子!”

  纷纷落下的雪片里,我看到达玛手掌中托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舍利子,光泽明亮,波光流转,仿佛注入了生命一般。全体萨迦僧人皆朝着舍利跪下,失声痛哭,大呼法王的名号。在众人的哭喊声中,舍利放出七彩光芒,萦绕着达玛久久不去。

  按照八思巴遗愿,他的舍利塔就安置在恰那身边。这座舍利塔早在三年前就已开工建造,与恰那的黄金塔建得一模一样。达玛将八思巴的骨灰封入塔腹,舍利子置在塔顶。之后为八思巴举行了七七四十九日的追荐法会。十三岁的达玛老成地处理这些事情,一日之间,他长大了许多。

  无人的夜晚,我来到灵塔殿,用上最后一丝灵力攀爬上八思巴的灵塔,将塔顶打开,取出那颗舍利。舍利握入手心,顿时七彩光芒四射,绚烂耀目。我带着这颗舍利,再攀爬上恰那的灵塔,按照八思巴先前所说,打开塔顶,里面有一颗略小一些的舍利珠。我用另一只手小心取出那颗舍利,白色光芒虽不如八思巴,却是极尽柔和,将我全身温柔包裹住。

  将两颗舍利摆放在一起,光芒竟是互相吸引,相互融合。美面的光彩下,两颗舍利聚合在一起,突然射出一道华彩,直指向我头顶的璁玉。光芒过后,两颗舍利皆荡然无存。我将璁玉取下,发觉这璁玉好似有了生命一般,蕴着流动的星芒,每一颗星芒中,都重叠着兄弟俩美丽的笑容。

  将璁玉贴在胸口,我忍不住落泪。那光芒温柔地萦绕在我身上,仿佛在轻语安慰,我轻轻吻上璁玉:“娄吉,恰那,我等你们,生生世世。”

  做完这一切,我在世间除了儿子别无牵挂,可我已无力再维持人形守护儿子了,思虑再三,我决定瞒着达玛。达玛从出生起,所有人都告诉他,他身份高贵,父亲是白兰王,母亲是夏鲁万户侯之女。他前途一片光明,怎能接受母亲是妖?就让一切过往,都随着八思巴的离世烟消云散了吧。

  我蒙起头脸将达玛叫到身边,忍痈吿诉他:“达玛,蓝姨要离开萨迦了。”

  达玛吃了一惊,急忙拉着我的手,用变声期的沙哑嗓音喊:“蓝姨,你要去哪里?”

  看着酷似恰那的小脸,我的心绞成一团,颤抖着手抚摩着他的头:“蓝姨有事去办,不能再照頋你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活下去。遵照你伯父的遗愿,将萨迦派发扬光大。”

  “蓝姨,你别离开我。”他扑进我怀里用力箍着我的腰,哽咽着说道,“我一出生就没了爸爸妈妈,抚养我长大的姑姑和姑夫离开了我,连淳谆教导我的伯父也圆寂了。如果连你也走,我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我抱着他瘦弱的身子,强行忍住眼泪,翕动着鼻子故作欢快:“不会啊,你还有跟你最亲的表姐。达玛,你伯父在中原为你定了一门亲事,是凉州蒙古亲王启必帖木儿的女儿,她叫贝丹。启必帖木儿在临去世之前将贝丹送到大都,等你去了大都,就可以跟她完婚了。”

  达玛有些尴尬,放开了我,低头嗫嚅:“蓝姨,我一定要娶她吗?我从来没见过她,她是蒙古人,我是藏人,我们怎能凑在一起生活?”

  我叹了一口气:“这些我都知道,可这门亲事是你伯父定的,娶蒙古公主对萨迦有益处,你无法拒绝。”看他噘着嘴一脸不情愿,我揉了揉他的头发,“蓝姨知道你的心思,等你再长大一些,你将觉莫达本也娶了吧。”

  他惊喜地抬头:“蓝姨,真的吗?我真的能娶表姐?”

  看他那么高兴,我心里也甜甜的,就算他这辈子逃脱不了政治联絪的命运,毕竞能娶上自己心爱的人,总比恰那好一些。只是,两位妻子身份不同,一位是蒙古公主,一位是罪臣之女,只怕未来难免出些波澜。只是,这一切我都无法帮他了。

  我的力气越来越不支,心中明白,时候快到了,急忙抓紧时间叮嘱:“还有一件事需要嘱托你。你伯父养过一只蓝色的小狐理,很漂亮也很聪明,但几年前这只狐狸不见了。你伯父很喜欢这只狐狸,却一直找不到它。你要是见到这只狐猜,就把它带到你身边,让它陪你去中原。”我顿一顿,让心口的痛慢慢缓过去,一字一顿地告诉他,“这只狐理的名字叫蓝迦梅朵,你可以叫它小蓝。”

  他郑重地点点头,我一把将他搂进怀中,颤抖着声音亲吻他的头顶:“蓝姨会一直想着你,等蓝姨事情办完了,我一定来找你。”

  当天下午,我撑着油伞离开了萨迦。当晚,达玛在八思巴寝殿门口看到了一只蓝色的小狐狸,他将小狐狸举在胸前,欢快地喊:“呀,这不就是小蓝吗?以后你就跟着我,好不好?”

  小狐狸点头,将脸贴在他胸口蹭了蹭。她不能开口说话,因为不能让他听出声音。

  八思巴圆寂的当日,尚尊便安排人马以最快的速度将消息传递到大都。公元1281年11月,八思巴圆寂一年后,忽必烈的旨意到达萨迦。听闻国师盛年圆寂,忽必烈不胜震悼,异常哀恸。他命达玛护送八思巴的骨灰到大都安葬,并继任国师。

  圣旨中,忽必烈为八思巴赐号:“皇天之下,一人之上,开教宣文辅治,大圣至德,普觉真智,佑国如意,大宝法王,西天佛子,大元帝师班弥怛。”

  十四岁的达玛以新任萨迦法王身份上路,带着表姐和小狐狸,去往他从未到过的遥远中原。经过一整年艰苦旅行,至元十九年,公元1282年12月25日,十五岁的达玛巴拉到达繁华的大都,忽必烈以盛大的仪式迎接八思巴的骨灰,诏立帝师达玛巴拉掌玉印,统领诸国释教。

  我以手按住挂在心口的璁玉,深呼吸良久才能继续说下去:“八思巴的骨灰送到大都后,忽必烈让阿尼哥在大护国仁王寺为他建造一座无与伦比的舍利塔。达玛后来在舍利塔处又建了一座大佛殿。后来,历任帝师还为灵塔祀殿修了金顶。元仁宗下诏,令全国各地塑八思巴像祭祀。”

  “如果不是元朝寿命太短,八思巴应该为更多的人所知。”年轻人眼露憧憬,又叹息着摇了摇头,“要是八思巴的舍利塔保存下来就好了。可惜,中国历史上毎次改期换代,前代的古迹都很难完整保存下来。这座皇家大寺也不可能在后来明与元的战火中幸免。”

  嗓子干涩,我咳嗽几声,待声音平缓了才说道:“元末,大护国仁王寺在战火中尽数被毁,连同八思巴的舍利塔,和寺里另一座知名的舍利塔——胆巴的舍利塔。到了现代,只剩下八思巴舍利塔的金刚宝座,基座上用藏文雕刻着八思巴在1262致忽必烈的新年柷辞——《吉祥海祝辞》。后来,明代成化年间,在废弃的原址上又建了五塔寺,就是现在北京西直门外高梁河边的五塔寺。”

  第六十一章 绝嗣 不负如来不负卿第二部结局

  学者在学习的时候受苦,若处安乐哪能博古通今;贪图微小安乐享受之人,不可能获得大的幸福。

  ——《萨逛格言》

  公元1283年——元至元二十年真金40岁,达玛巴拉16岁“真金!”

  身材魁梧的男人猛地转身,先是欣喜的表情,却没搜索到人影,继而眼睛往下,看到伏在地上的小狐狸。他急忙将我抱进怀,紧紧搂住:“小蓝,是你!你明明跟着达玛一起来大都了,为何我刚刚问达玛,他却说你回了故乡?”

  他在欢迎达玛的仪式上不住地搜索,将达玛的随从—一看了个遍,晚宴时又按捺不住,几次开口向达玛询问。听到我没来大都,他脸上失望的表情太过明显,都引起了忽必烈的注意。我一直悄悄尾随着他,直到他一个人时方才开口唤他。

  我幽幽叹气:“那是我骗达玛的。我想跟着儿子,可我又不能让他知道小狐狸就是他的蓝姨。”

  “为何要这么做?”他将我举在眼前左右看,突然想到了什么,浓眉皱起,小心询问,“难道,你不能变幻出入身了?”

  我苦笑:"为了延长八思巴的性命,这是我必须付出的代价。"他吃惊:"你竟如此为他?这真让我又忌妒又羡慕。““我愿意。”我苦涩地摇头,“可即便灵力消耗殆尽,也只多挽留了他三年时光。" "小蓝,你怎么这么傻?”他眼眶有些红,轻柔地抚摩着我的皮毛,“那你还需要多久才能恢复人身?”

  “我不知道。”我惨淡地摇头。上一次被打回原形,是靠八思舍命再次得来人身。这一次,再无可能了。我望着他惨笑:“也许要再修行三百年吧。”

  他吓了一跳,急忙捂住我的小尖嘴:"小蓝,你,你别胡说!"我的声音异常冷静:“我没胡说。真金,这是真的,你在世之日怕是见不到我恢复人身了。”我知道他一直信守诺言,在大都苦等着我,长叹一声,“别再等了,你的情意我今生无法回报。”

  他拼命摇头,抱着我在室内毫无章法地乱转:“小蓝,你别那么快拒绝我。我会再想办法,我再想想办法……”

  我苦笑:“你能有什么办法?即便你是人界帝王,你也有无能为力之事。我倒是无妨,反正我活了这么多年,大部分时候都是狐狸身子,没什么不便。”

  这次比上次被打回原形稍好一些,起码我还能说话,还保留了狐狸敏锐的听嗅味觉。只是,要靠一日日重新苦修,方能一点点弥补失去的灵力。心下侧然,修行的过程太过漫长,等我再度拥有人身时,别说真金,连达玛也早已不在人世了。

  他恨恨地砸拳:“枉我太子身份,却无法为我心爱之人做任何事情。”

  我不愿意再提这个沉重的话题,对他正色说道:“真金,你可以帮我做一件事。”

  他急忙道:“你说,无论什么事,我都会为你办到。”

  “今日在殿上,你父皇定下日子让达玛大婚,按八思巴生前所定,娶启必帖木儿的女儿贝丹。可达玛喜欢的是贡嘎桑布的女儿觉莫达本。达玛向你父皇提出,可他不同意,认为她的身份不够,父亲又有大罪,连做侍妾都不允许,更别说做正妻了。”想到达玛的伤心失落,我一阵不忍心,热切地看向真金,“达玛的个性像他爸爸,一旦爱上便死心塌地。我不想他走恰那的老路,娶自己不爱的女人。希望你能劝说你父皇,就说八思巴在萨迦时早已同意他俩的婚事了望陛下成全。”

  “你放心,这点事情我一定做到。我会代替上师好好照顾达玛。”他停顿一下,看着我小心说道,“还有,达玛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为夏鲁万户侯请求封赏建夏鲁寺之事,你别放在心上。”

  我愣了一下。今天忽必烈问达玛有何需求时,达玛开口为自己的舅舅——继任夏鲁万户侯的索朗杰,讨要封赏。达玛说,舅舅家一直对他关照有加。索朗杰打算建一座夏鲁寺,希望忽必烈能够支持。忽必烈高兴地挥手给了一大笔钱,作为建夏鲁寺的资金。

  我苦涩地笑了笑:“我怎会放在心上呢?达玛需要夏鲁的支持。”我转换话题,担忧地看着他,“真金,我来大都之时,听说了你这几年在朝中之事。”

  这些年来,真金的太子府里聚集了一大批有才学的汉人儒士,这些人都将真金视为未来的希望。可真金四十岁了还在太子之位,忽必烈老而弥坚,始终不肯向真金让出实权。有汉臣上表请求忽必烈让太子参政,忽必烈迫于无奈虽然同意,但心底里对最喜爱的儿子也存了猜忌之心。听说了这些,我颇为揪心,不由得为真金担心。

  真金眉宇间毫无惧色:“你是指处死阿合马之事吗?这奸佞之臣残害了多少忠良。那些汉臣虽然借着我的名义杀了阿合马,但这是民心所指,阿合马罪有应得!”

  真金一直跟忽必烈最重用的阿合马不对路。阿合马为了敛财,得罪了朝中大量汉人儒臣。于是有人趁真金陪同忽必烈北上上都避暑时,假传太子之命召唤留守大都的阿合马,设计刺杀了阿合马。忽必烈原本要追査此事为阿合马报仇,但朝中大臣纷纷上书痛陈阿合马的罪状。忽必烈调査后发现阿合马聚敛的财富比官库还多,不由大怒,不但没收了阿合马的家产,杀其党羽,还剖开阿合马的棺材,车裂其尸。

  此亊正是达玛到达大都的这一年发生的,京城里闹得沸沸扬扬,所以我们一到便听说了。真金方阔的脸上满是喜悦,豪迈大笑,震得络腮胡子微微颤抖:“小蓝,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你这可是第一次那么关心我啊。”他将我抛到空中又接住,吓了我一大跳,他哈哈大笑,将自己的胸膛拍得砰砰响,“你放心,这些奸佞臣子奈何不了我的!”

  可我总有些隐隐不安。真金太过乐观了,他虽不惧那些奸佞臣子,但他最大的阻碍却是站在奸佞臣子身后支撑他们为非作歹之人——忽必烈。可这牵涉到他父子之间的亊情,我不好置喙,只能叮嘱他:“总之,你一切小心。”

  当晚真金便去找忽必烈,果然说服了他。忽必烈下旨让达玛巴拉完婚,同时娶两位妻子,蒙古公主贝丹和藏女觉莫达本。达玛十六岁那年的春天,帝师府前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王亲权贵都来祝贺,将装饰一新的帝师府挤得水泄不通。那一天,身穿新郎装的达玛成了万人瞩目的对象。我躲在房梁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儿子,他出奇地英俊,身子骨却比恰那瘦弱,个头也矮小许多。贝丹身穿蒙古新娘妆,站在达玛身边个子比他还高一些,她已有二十岁,身形结实,圆脸小眼,竟极似年轻时的莫卡顿。直到大婚,贝丹与达玛才第一次见面。两人局促地对视一眼,又急忙转开头去,贝丹对达科的好感明显,时不时拿眼角瞥达玛。达玛与贝丹行蒙古礼仪,与觉达本行藏族礼仪,整个婚礼仪式中,虽然两位新娘的规格待遇不同,贝丹是长妻身份,但达玛的态度却吏倾向觉莫达本。新婚那一晚,达玛宿在觉莫达本的房中,贝丹守了一夜空房。

  连着好几个月,达玛始终没去贝丹房间,这自然令贝丹极不高兴。三番五次来请,却总是被觉莫达本挡了回去。达玛的两位妻子明争暗斗,在所难免,就在达玛为之头疼时,传出好消息:觉莫达本怀孕了我蹲在大树上,捻个诀,隐在身上的袋子显形,里面是我珍若生命的璁玉和莲花手链。将璁玉掏出,痴痴抚摩,面朝西南,怎样都忍不住笑意:“娄吉,恰那,萨迦有后了。”想到恰那竞然要做爷爷了,不由轻吻盈泽光满的璁玉,_达玛现在还年轻,日后必定能为萨迦开枝散叶。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虽然我为萨迦马上要添下一代离兴,可达玛的内宅不宁也着实让人心烦。贝丹以觉莫达本怀孕为由,要求达玛不可再亲近她。人类富贵男子家中的确有这规矩:丨一旦妻子怀孕,直到生产宪毕,丈夫都不得亲近她,做妻子的还得张罗着为丈夫安排侍妾。所以贝丹的要求在情理之中?可每次达玛去贝丹房间时,觉莫达本本总会很巧合地以身体不舒服、肚里的孩子想爸爸等诸多借口,让达玛在贝丹房间只待—小会儿便匆匆离开,贝丹气得经常指喿骂槐,于是觉莫达本的身子更娇弱,动不动就得求医问药,达玛也愈加不喜欢贝丹。

  我想劝,却不知该劝谁,又该怎么劝。我理解觉莫达本。她跟达玛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路相互扶持着长大,两人的心灵契合岂是一位外族的蒙古族公主能介入的?若我是她,我也绝对无法忍受深爱的丈夫去别的女人房间。她的一切的小心眼小手豌,都源于她深爱达玛。而贝丹,她比达玛年长四岁,她也迫切霱要生个孩子。而况达玛温柔俊雅,彬彬有礼,看得出来贝丹也是真心爱上了达玛。这三个人的结,就这样乱麻般缠绕在一处,无法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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