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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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送就不送!”忆慈恼怒着又夺过来,驼红的面容说不出的娇媚动人。“一个个全都警告我,我又不是罪魁祸首,难道谁规定母女两个必须得和和睦睦么,我就是讨厌她,我就是恨她,难道不行么?陈橙,你说行不行?”她醉了,掰着陈橙的头一个劲地问她行不行,害得陈橙本来慵懒的大波浪此刻蓬乱不堪。

“行行行!”陈橙敷衍着,从她的摩抓中挣脱出来。

忆慈这会儿索性不用杯子了,抓起面前的半瓶酒,就往嘴里倒。甘美苦涩的液体在她口中徘徊良久,才没入喉中,这样的夜里,除了杜康,竟找不到个可以依靠痛哭的人。咸涩的液体忽然混入口中,昏暗的灯光下,那几滴透亮如珍珠的泪水,自眼眶而出,直垂而下。

“陈橙,你知道吗,我恨她!”忆慈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手里的酒瓶却高高举起,“从小到大,她怀里只有一个秦晴,可是,我到底算什么呢?”

陈橙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周忆慈,两人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即使后来出国,两人都没有分开过。在她心里,周忆慈就是一个没有女人根本特质的女人,比如,她不会哭,比如她很少笑,比如她做事比男人还要狠绝,而事实上,周忆慈也确实是那样,但这一次,她哭了,即使无声无息,即使隐在暗处,但她确实是哭了。

怎么是恨呢,明明是嫉妒。原来她那样在乎没有得到她太多的关爱,这哪里是恨!

陈橙抽些纸巾给忆慈擦拭脸上未干的泪痕,她好像睡着了一样没有动作。

那天最后还是陈橙把她送回去的,本来是想让她那个忠心耿耿的助手珊过来的,不过怕一直以女强人自居的某然事后会觉不好意思,陈橙也只好屈尊降贵,亲力亲为了。

第二天,当看到某人人摸人样地站在她面前提醒她出门帮她把门锁好的时候,陈橙恨不得一脚踹死她。昨天是谁灌了那么多黄汤,神志不清,痛苦流涕,吐得狼狈不堪的,现在倒好,换了身衣服就又是那个光鲜亮丽的周总经理了,也不知道慰劳慰劳她这个功臣。“周忆慈,你这个没良心的!”陈橙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来,睡眼朦胧地道。

周忆慈正坐在梳妆台前极力用各种办法遮住她红肿的双眼,“你说什么?”

陈橙自知说错话了,外头那些余墨的粉丝都因为她母女俩的关系,恨不得戳着忆慈的脊梁骨骂她没良心,自己现在无意这么一开玩笑,倒显得是在嘲讽了,于是忙打哈哈道:“没什么没什么,我的意思是…”陈橙极力掩饰,“你的床好舒服啊,当初一定是左正则选的吧,你不是一直说他穷讲究吗?其实房子装修的风格我也喜欢,说实话你老公的品味却是比你高点!”

忆慈对住的地方要求一向不高,所以房子的色调风格都是照着左正则的喜好来,但有些东西,忆慈却是从来不马虎的。比如说她的梳妆台,那一定是走进房间以后最辉煌的摆设,比如说那把贵妃椅,左正则几乎从来没有躺过,再比如衣柜,至今衣柜里左正则的那些西装领带都被她的那些衣服逼在一个墙角旮旯里头,很是可怜。

周忆慈知道她,本就没有责怪的意思,现在,听她这样掩饰,脸上一如往常地没什么表情,“怎么,你想要,你们家孟飞飞应该会很乐意为你买吧!”

“别胡说,谁家的?可不是我家的,我们早就离婚了!”陈橙对离婚的事表面上一直显得很无所谓,人前人后一直以此自嘲,不过在许诺面前,却从来不掩饰对孟飞的复杂感情。

“肚子里是谁家的种?”忆慈这回终于是回过身来看她了,连酒和烟都暂时戒了,她心里开始犹豫,别人不知道,她周忆慈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陈橙忽然又倒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良久,才道:“我约了医生,这个礼拜天我…”

她没有再说下去,忆慈也不说话了,这样的煎熬,曾几何时,自己也经受过。当日,即便面上平静如水,但内心的翻江倒海,没有人会明白。忆慈闭目,深呼一口气,那样的往昔,她不愿再忆起。

忆慈今天特意架了副眼镜,因为红肿的眼睛实在是见不得人,再加上她向来是好强惯了的,是不会让别人窥探出她心底一丝的怯懦的。

珊在忆慈走进办公室后的十几分钟以后,怀抱着一份文件进来。

忆慈扫了一眼珊摊在她面前的文件,提起手边的笔,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名字。顺口问到:“要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是东华国际的少夫人!”

忆慈闻此言,心里顿时一愣。良久,她才回过神来,道:“这件事,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又是一桩豪门丑闻。名义上的两姐妹,私下里却斗得你死我活。忆慈嘴角微抿,起身立在窗前,外头红日高照,对头的大厦反光打在她的脸上,让她感到无比晕眩。

犹豫了良久,终于拨通了电话。

“喂!”接电话的是个男人。

忆慈知道他是谁,“我是周忆慈!”这样生硬的语气以及自报家门的方式,显然让电话那头的人感到了惊讶。

过了很久,才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声。“囡囡!”

从她的声音里听得出她的虚弱,忆慈的声音依旧是那样平静但又生疏,“我希望你能退出演艺圈,最好出国!”这是她从接手公司的那一天起,就想说出的话,但是她整整憋了三年。

电话那头没了声响,只有压抑的呼吸声。

“如果你愿意,我会帮你拿到美国的绿卡,从此以后,请你永远不要回来!”

“囡囡,你…你真的…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周忆慈的眼睛停留在对面大厦的顶楼避雷针的反射光里,顿时有种晕眩感。她几乎想要忽略掉那头人的颤抖的声音,“是的,我希望你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请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她不想再继续这个电话了,说完,忆慈果断地挂断。

听着电话那头嘀嘀嘀嘀的忙音,病床上脸色苍白的余墨忽然落下泪来。她向来都是个很坚强的女人,在演艺圈这许多年,风风雨雨地过来,多少坎坷困境中,她都没有这样心痛纠结过,但是,当听到大女儿这样明显态度的话语时,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她那样恨她,从小到大,她都没有叫过她一声妈妈。小时候,她的眼神里是恨意,长大了,她的眼神里是冷漠。

“妈妈!”秦晴在一旁看到自己的妈妈这样伤心,心里难免不舒服。

余墨抬头看一眼自己的小女儿,强颜欢笑着,道:“没事儿,妈妈没事儿!”

“我知道是谁,是周忆慈对不对?她一定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妈妈身上!”秦晴和周忆慈虽然是同母异父的姐妹,但两个人不仅性格迥异,而且从来没有过什么接触和交流。早前,秦晴会跟随母亲出席一些时尚的派对,参加一些大型的活动,在那些场合,会遇到她传说中的那个不可一世的姐姐,但是,两个人形同陌路,秦晴觉得,周忆慈好像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她,她有时候甚至会怀疑,她到底知道不知道她还有个妹妹?

“秦晴,不要胡说!”余墨制止她。

“余墨!”旁边的秦川插话道,“除了周忆慈,还有谁会让你这样伤心!”说着,他走到床边,继续道:“她从来都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过!”秦川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年纪小小的姑娘表情凌然目光冷漠地打量他时的样子。

“秦川,连你也要这样说吗?”余墨面上已经有些不耐。作为母亲,她知道自己欠女儿的有多少,当年的一个决定,总以为为爱疯狂总会被人理解的,但没想到她们母女间的心结竟会有这样深。“我会退出演艺圈,从此移民美国!”余墨说得很平静,这一次,就让她这么做妈的,再为女儿做最后一点事吧。

“你说什么?余墨!”秦川显然震惊了,“是周忆慈的意思对不对!”

“妈!”秦晴情绪开始有些激动,“我不会允许的,她凭什么,凭什么这样逼迫你,我去找她,我要问清楚!”说着,秦晴忽然夺门而出,不管余墨怎么叫她,她都没有再回头。

外头的记者围的水泄不通,秦晴这样出去肯定就会被记者包围,她现在这样的情绪,还有她的性格,一定会把所有的事情抖出来的。“秦川,你快把秦晴去追回来,快!”余墨的脸色已经蜡黄蜡黄的了。她说话很吃力,仿佛是竭尽了所有的力气,“快!快去…”

秦川心里也是焦急,他知道秦晴要是把事情说出来后果会是怎么样的。网上已经有一大群余墨的粉丝开始讨伐周忆慈了,要是再把周忆慈逼迫母亲出国的消息传出去,那无疑是再掀起一场巨浪来。周忆慈身后站的不仅仅是一个周氏,还有整个左氏集团,这件事牵连的范围,是没法想象的。

“余墨!”秦川还没来得及拉开病房的门,余墨却又昏倒在了病床了。他忙回身来把他抱起来,按铃叫医生。

秦晴一出走廊,就有一大群记者围上来,“秦小姐,请为余墨现在怎么样了?”

“秦小姐,请问网上的报道是不是真的,世纪的周总和余墨的关系真的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了么?”

“秦小姐,请问周忆慈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来探望过吗?”

“秦小姐…”

“秦小姐…”

秦晴的脾气本来就很暴躁,也不顾什么后果。刚才听到她妈妈要退出娱乐圈移民国外,顿时就火气上来,要找周忆慈理论。现在又被记者这样围攻,情绪一下子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周忆慈啊,她根本就不能算是女儿。难道有钱就可以连亲生母亲都不认了吗?她如今除了钱,一无所有。现在好了,她逼迫我妈妈退出演艺圈,移民国外。周忆慈,我问你,凭什么…”

6、是非题(六)

“啪!”周忆慈把遥控狠狠地摔在地上。她的脸色已经差到极点了。

“周总!”珊走进办公室。

忆慈闻言,连眼睛都没有抬。她是气到极点了,所以反而没了怒色。

“周总,左氏的公关部已经打来电话,说这件事他们一定会协助我们处理好!”

忆慈看她,起身走向窗外。她知道左氏的势力,黑白两道就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凭着他左少的实力,也许明天,所有相关的报道就会在各大媒体上永远消失。

“不!”周忆慈好像是对这窗子说话,“她余墨不是要炒作么,就让那些龌龊的往事再次摊在她的面前,摊在我死去的爸爸面前,摊在我的面前,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余墨抛家弃女投入爱情的伟大瞬间!”

“可是这样的话,对您…”珊没有再说下去,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对周忆慈都是不利的,对整个世纪也没有什么好处。

“你先出去吧,不要有任何动作!”

珊看一眼周忆慈的背影,说了声“是”。她是在告诫她,让她不要自作聪明。珊是个聪明人,很多事情,她清楚,但只能装糊涂,不能说,但又不能不说,那个度,她需要把握好。

“好!”一众人拍手叫好,左正则微露笑意,将手中的球杆递给身旁的杜雨笙。

“左少这一杆打得漂亮!”说话的是阳光假日的执行董事单晋明,他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揣摩着左正则的意思,道,“您的球技那是越来越好了,我们这些人,恐怕是望尘莫及了!”

周围其余人皆笑而复议。

左正则笑着走向一旁的休息台,“哪里,单总您的技术也不差啊!”他已经很久没有打球了,今天来,一方面是为了想练练手,另一方面,和一大群无趣的高层谈合作投资案,酒桌上的那一套他着实是有些厌倦了。

“杜秘书刚刚的那一杆也不错啊!”单晋明又笑容暧昧地看一眼左正则旁边的杜雨笙,见她含笑而立,虽一身运动装,但曼妙的身材,姣好的面容,说出不的魅力,品不完的韵味,“看来,是深得左少的真传了!”说话间,他还拿眼睛瞟了一眼左正则,观察他的表情。

周围人一听此言,顿时都很有深意的笑起来,左正则的这位秘书可是他长期的情妇,这层关系,基本上人人皆知。想来,讨好这位真正意义上的二夫人,吹吹枕边风,合同也就成了,这也许是人之常情吧。

左正则并不言语,自顾自地拿了水喝两口,然身边的杜雨笙却说话了。“左总平时日理万机的,哪有什么闲工夫教我打球啊,倒是单总,您是个中好手,还请您多多指教才是!”她说话,一样不时瞟着左正则。

单晋明笑起来,“你们看杜秘书,事事都为自己的老板考虑,左总日理万机,你就找我当教练?”

杜雨笙也笑,这种玩笑,她听得多了,自然也不计较,忙道:“单总这回可是会错意了,我哪里是为老板考虑…”

“左少今天也有闲情来打球?”一个声音硬生生地打断了杜雨笙的话。

众人回头,只见孟飞一身球装,还戴着个白色的棒球帽,悠闲地走过来。众人忙打招呼。孟飞走笑着回礼,脚步却不停下来,径自走到左正则身边,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又笑嘻嘻地道:“这么长时间不摸球杆,难道还会有感觉?”

左正则也没什么表情,“要试试?”

“不敢!”孟飞直言。左正则这样的人,打职业都绰绰有余,何况是和自己这样业余的人,就算是长期不碰,也不见得会有多大的退步。

周围众人也都不插话,大家都知道,左少和面前这位孟少是兄弟,他们是这样惯了的。果然,左正则道:“今天玩得很尽兴,接下来,大家请便吧!”

左少下令,众人怎敢不从,瞬时间,都三三两两地借口离去。

孟飞看一眼左正则,又瞟一眼他旁边的杜雨笙,表情还是笑着,“外头的新闻可是炒热了,你左少还在这里气定神闲地打球,怎么,不管管?”

左正则知道他指的是忆慈的事,忽而又想起前几天于维告诉他,公关部在世纪碰壁的事情,一时,心中又生出些恼意来,“你最近很闲吗,哪来那么多闲功夫又是打球又是八卦的?”

孟飞料想他肯定又是被周家的囡囡给气到了,这些年来,好像能气到他左少的就只有周忆慈一个人了,那也是一种能耐啊,像他这样的,就没这种能耐。

杜雨笙笑容依旧,脸上的梨窝隐隐若若,“我听说世纪那边最近正在和孟总的风行国际接洽电影投资的事,不知道风行有没有兴趣砸下几个亿来和世纪合作,尝尝电影行业的甜头?”

孟飞看一眼杜雨笙,又看看左正则,道:“正则,你不会是在我们风行安了个间谍吧,怎么什么事都知道?”他明显的玩笑话,生意场上的事,他并不喜欢多言,何况周忆慈是驳了左氏的资金后再找的他,很显然是那两夫妻间的暗中较量,他这样的人精,怎么会凑到这种事里面去呢。

左正则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拿眼睛微微瞟了杜雨笙一眼,道:“要安插间谍也安插到孟氏总部去,你的那个风行能有几斤几两?”

孟飞笑起来,旁边的杜雨笙明显感受到左正则的凌然之气,一时也不敢再多言语。

事实上,忆慈从来没有表现出对那些新闻的不满和愤怒之情,相反,她从来没有出面干涉过,一如此刻,坐在她对面的陈橙无比不解地看着眼前那个面不改色地切着牛排的女人,无数次想要提起话头,却都没有勇气。

终于,周忆慈抬起头来,端起手边的高脚杯,轻轻抿了口酒,“有什么话就说吧!”这一顿饭下来,某人心事重重地盯着她,这让她很不习惯。

陈橙有些尴尬地拿起餐巾碰了碰嘴,终于道:“这些天来,左正则就没有些什么表示?”那天她特意找孟飞帮忙打探打探,可是结果很不理想。

忆慈闻言,“你认为左正则该有什么表示?”

“周忆慈,你还真够沉得住气的!”陈橙这回可是由衷地感慨。这个姐妹实在是让她很是开了回眼,她在那头干着急,合着人家压根没当回事儿。

“我为什么要沉不住气呢,陈橙,你难道没有看最近的新闻吗,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花边新闻,《楚汉悲歌》的票房一路飙升,有钱赚,我还有什么说的呢?”

“完了完了!”陈橙不满地道,“周忆慈,你的钱已经够多的了,就算不工作天天闲在家里,豪宅名车,难道左家还会亏待你不成,你何苦拿自己的脸面去换钱?”

“人在暗处,我在明处,他们非要把我那些破事儿当回事,我也没办法?”

“好歹是左正则的老婆,他一句话,哪个人动不了,难道那么多年夫妻,他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你?”陈橙着实是气到了,不是说左家黑白通吃吗,怎么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

忆慈怎么会不知道陈橙的好意,“陈橙,有些事情,动不得!”幕后是她名义上的姐姐,曾经的情敌,当年那些分分合合的事情,重新抖出来,对周家,对她,还有她现在摇摇曳曳的婚姻,实在都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会动不得?”陈橙不解,“周忆慈,人家都骑到你头上来了,你还忍得住,这还是你吗?”

“如果那个人是周忆恩呢,陈橙,你说我该不该忍?”

此言一出,陈橙猛然惊觉,一时看着忆慈,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白皙的手腕上那只粲然的腕表,依旧闪着耀眼的光亮,陈橙移开视线,良久,终于道:“忆慈,你现在是左家的人,你不能一辈子都受她的摆布!”

周忆慈笑笑,那样无谓,“陈橙,我和他现在这样的状况,我要怎么跟他说?”他们是夫妻没错,可是,在感情上,他们就仿佛是再普通不过的路人,没有什么相携到老的誓言,甚至连最基本的沟通都没有。

7、是非题(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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