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知君用心如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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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于飞乍见父母又惊又喜,却又满含疑惑,拉着父母道:“爸爸妈妈怎么上平南来了?也没有和我说一声。”燕太太道:“你父亲到贡山讲课,我们是从贡山过来,所以也没有给你打电话。”燕于飞待要再问,却见母亲不住的在打量上官衡,便挽了他过来道:“妈,这是上官衡。爸爸在洛南见过他的。”她也不多介绍,然而燕氏夫妇见她说话时晕生双颊,方才两个人又那样亲密,心里便有几分了然,只是正好触着一桩心事,因此只淡淡的招呼了一句。上官衡很客气的道:“伯父伯母想必才到平南,不知道有没有找好下榻的旅馆,如果没有,我可以代为安排。”他不若上次称呼燕清人做燕老先生,改做这样称呼,燕清人看了看他道:“参谋长太客气了,愚夫妇已经找好住处,不敢多劳。”上官衡道:“上次在洛南没有机会招待伯父,这次既然伯父伯母都在,不如今晚让我做个东道,略尽地主之谊。”燕于飞见父母踌躇,便道:“城里面才开的淮南菜馆子,妈妈最喜欢的,我们就去那里。” 燕氏夫妇见女儿这样说也就点一点头同意了。

那淮南菜的馆子虽然菜馔精致,服务也殷勤周到,可这一顿饭却吃得燕于飞忐忑不安,上官衡与燕清人说起洛南的教育来倒还投契,燕太太话不多,只是上下打量着上官衡,余下的时间亦不过说些客套话,气氛颇是沉闷。吃过了饭燕氏夫妇只说旅途劳顿不再相扰,上官衡也不勉强,开了车送他们回到旅馆,燕于飞自然是跟了一起下去,他拉住她悄声道:“我晚上给你电话。”燕于飞点点头,看父母已经上了楼梯,忙快步跟了过去。

燕氏夫妇是中午到的平南,行李等物都已经搬运到旅馆,此刻一到了房里,燕清人就取了烟斗出来,也不抽,只是咬在嘴里坐在那沙发上不说话,燕于飞帮着燕太太打开行李收拾东西,一瞥倒看见夹在行李里一本杂志,杂志里又夹了一张报纸,赫然是汤子虚订婚的消息。她手下迟疑了一下,便坦然拾起报纸回转身来,燕太太见她手里拿着那报纸,忍了一忍还是问道:“于飞,我和你父亲在贡山看到这条消息很是吃惊,这许多日子你也没有和我们讲一声,究竟是怎么样一回事?”

燕于飞把那报纸搁到茶几上,自己坐到椅子上,道:“爸爸妈妈既然都看见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汤子虚已经和张小姐订了婚,不日就要结婚的。”

燕太太道:“你同这汤先生在寒假里还是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变了?你跟他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燕于飞淡淡一笑道:“我跟他合不来因此分手,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燕清人此刻突然道:“这件事情我本来以为没有什么可问的,必定是那位汤先生或者汤家的人更加看重总商会会长张伯耀这块牌子,可是你母亲担心你,所以非要来看看,我以为我们家的女儿自然是很坚强的,可是,你同这位上官参谋长又是怎么回事?你这样倒叫我不明白了。”

燕太太本来是看了报纸上的消息,既是奇怪又是担心,生怕燕于飞承受不住,所以竭力的主张要来平南看一看,可是见了面却见燕于飞同上官衡这样亲密,也很是疑惑,便道:“于飞,我们知道你一向自己很有主意,可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那汤先生对你不住还是……”

燕于飞见父母这样怀疑,微微有些生气,恼道:“难道爸爸妈妈还不相信我,汤张二家商场来往甚多,结亲有什么可奇怪的,是我配不上人家。”

燕太太叹口气,知道终究是女儿被人辜负了,握了她的手刚要说话,燕清人已经道:“你若说配不上那汤先生,那上官参谋长这里怎么说?他是东南军区总司令的侄子,莫非倒配得上了?”

燕太太见丈夫口气强硬,赶忙道:“你不要这样说。”一面对着燕于飞道:“那样说来,是那位汤先生不对。可是这位上官先生,真是这样的身份?”

燕于飞点了点头。燕太太听了也是半晌没有言语,最后叹一口气道:“于飞,这可叫我和你父亲怎么说好,你和汤先生那里,事已至此,自然也是无话可说的了,然而这位上官先生,他身份这样特殊,倒会叫人以为你是攀了高枝喜新厌旧,何况他这样的人,和你……”燕太太又叹口气,也没有说下去。

燕于飞本来已经很不安,听母亲说的也是自己的心事,一时也是心思纷乱沉默了起来。

燕清人片刻后道:“于飞,你母亲说的是其一,不过这终归还不要紧,旁人的话倒不必理会。可是上官参谋长前程远大,我们不过是清寒之家,就算他对你真心实意,只怕也过不了总司令这一关,这世上逐的,不过是名利二字,到最后,哎……依我看,你还是不要和他往来的好。”

燕于飞听了心里面一沉,知道父亲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自己所担心的也是一样,只是听父亲这样清楚明白的说出不赞成的话来,忍不住伤心起来。燕太太见她眼圈微微发红,心里面不忍心,便道:“不过也时常听说总司令也是出身寒门,或许没有这样的偏见,我看上官先生倒是很好的人。”

燕清人咬着烟斗不说话,见燕太太不住递眼色过来,想了一会才道:“于飞,这件事情你不可草率,最上策,你还是不要同他来往,第二,你明天可否请他再来旅馆一次,我想和他当面谈谈。”

燕于飞亦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打算,想了又想还是先答应了,又和父母说了些闲话才回学校去。等她到了宿舍,上官衡已经打过几个电话过来,不一会便又是一个。上官衡在电话那头听她声音消沉,便道:“伯父伯母和你说了什么?你这样不开心。”燕于飞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道:“无非是齐大非偶。”他听了笑道:“又是这样,你才说过,伯父伯母又这样担心。”燕于飞听他语气轻松,不由埋怨道:“人家是在担心,你倒不放在心上。父亲想明天再见你一次,要和你亲自的谈一谈。”上官衡笑了一声道:“我明天可以过来,只怕伯父请我赴的是鸿门宴。”燕于飞忍不住道:“你倒以为你是刘邦不成。你便是刘邦,我父亲也不是项羽。”上官衡道: “你不用担心,我会和伯父说明清楚,求得他的同意。”他在电话里踌躇一下又道:“其实我已经和叔父提起过,不过他最近很忙,一直在外视察,等合适的时候我想带你去见他。”燕于飞见他这样认真,放下一半的心来,嗯了一声,又和他约定好时间才挂了电话。

第二天早上燕于飞和上官衡约了十点钟,她一早就在学校门口等着,他是九点五十到的,看到她一脸不安的样子,反而笑起来。她恼怒的瞪他一眼道:“你为什么笑?”上官衡不回答,却笑得越发的开心。她见他穿的是很正式的军装,倒奇怪起来,道:“今天为什么穿这个来?”他道:“今天才算是见你父母,总是要正式一点。”她到底还是不安,低声道:“爸爸的脾气很书生气,你不要和他说僵了。”他看她这样担心,便答应道:“在洛南不是也和伯父见过,我知道的。”

等两人到了旅馆,燕氏夫妇也早是候着了。见面寒暄不几句,燕清人就道:“于飞,你妈妈来平南是第一次,你陪她出去走走,中午等你们回来再吃饭。”燕于飞情知父亲要和上官衡单独谈话,虽然担心也是没有办法,出门前频频看着上官衡,他冲她微微点头叫她不用操心。

燕清人等燕于飞母女两个出门,抽了几口烟才道:“我请参谋长来谈话的原因,参谋长想必是知道的。” 上官衡坐正了道:“请伯父明言。”

燕清人又狠狠抽了几口烟方道:“小女一向顽劣,蒙参谋长青眼相加实在是受宠若惊,可是吾家家门贫寒,参谋长前程高远,恐怕小女高攀不上,参谋长还请体谅。”

上官衡道:“现在都已经是共和民主时代,人人平等,伯父多虑了。于飞是我这二十多年来唯一心仪的女子,还望伯父成全。”

燕清人笑一笑道:“参谋长讲的是道理,我讲的是现实。向来现实胜过道理,参谋长处事精明强干,不会不明白。今日于飞或者中参谋长的意,那明日后日呢?参谋长志向料必远大,他日自然有能辅弼左右门当户对的称心之人,何必在这里执着。我们蓬门小户,当不起这样的厚爱。”

上官衡道:“伯父所虑固然是现实,只是我对于飞的感情是真心实意,并非一时儿戏,还请伯父加以考虑。”

燕清人站起身来绕着沙发走了两圈,一面打量着上官衡道:“虽然参谋长一言九鼎,可是究竟是一时还是一世,却不是嘴上说得来的。”

上官衡跟着站起身,知道燕清人这里抱有了先入为主的看法,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早有心想去拜望伯父伯母,这次在平南得以遇到是意外之喜,我想恳请伯父同意我同于飞订婚。”

燕清人听见他这句话惊异的站住脚,往上官衡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见他略微不安却也神情坚定,微微点一点头又摇了摇头道:“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于飞的意思?”

上官衡道:“我鲁莽提出,还请伯父原谅。”

燕清人咬着烟斗望着窗外许久,转过头道:“这样大的事情,恐怕也不是参谋长独自能做主的,参谋长的心意再诚,怕也要总司令首肯才行。这件事情,我看还是等总司令同意了再说。”

上官衡道:“叔父并非顽固不通情理之人,伯父多虑了。”

燕清人嘴角隐隐含了一丝笑道:“这等婚妁之事,尤要慎重,于飞是我家中幼女,自小娇惯,我是不能让她受委屈的。古来有三媒六证,问名卜吉采纳之礼,参谋长的心意固诚,却还是需要长辈出面,若总司令亲肯亲为提亲,那只要于飞愿意,我们做父母的便也不阻拦,如何?”

上官衡听他这样说,愣了一愣道:“叔父最近在外巡查,公事繁忙,等到了新历年下,一定往停蓝来拜访伯父伯母。”

燕清人淡淡一笑道:“这些事情我们如今也不要再去说它了,参谋长对教育相当热心,我倒更愿意同参谋长商讨些这方面的事情。”

燕于飞同着母亲出门去,终究是很不放心,一路只是心不在焉,燕太太如何不知道,因此走了一会便说累了,同燕于飞找了个茶室坐着歇息。燕太太心疼女儿,知道她也不好意思先说,因此便道:“这位上官先生瞧着倒是不错。”燕于飞轻轻嗯了一声,垂着头把玩手里提包的带子也不说话,燕太太咳嗽一声又道:“只可惜他这样的人家,我们还是高攀不起。”

燕于飞听了果然抬起头来,略是恼怒道:“妈,你也这样想?”燕太太道:“你父亲的话不是没有道理,那汤先生便是眼前的例子。”燕于飞一时无话可驳,低头半晌才道:“他不是那样的人。”燕太太问道:“于飞,你和他认识多久,就知道得这样清楚,常言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父亲的意思倒不是说这位上官先生怎样的不好,可是他这样身份,以后究竟是要顾及许多事情,就难说取舍了。这世间的事情,情谊总是敌不过权势金钱。”

燕于飞料是父母不想同意,心里百般的难过,只望着母亲喊了一声“妈。”燕太太见她神色间十分哀伤倒是有点诧异,道:“于飞,你和那汤先生分手才多少日子,和他交往也不过数月,怎么如今倒这样难过的样子?”燕于飞听见这样的问题也怔住了,一会才低声道:“妈,我也不知道,总之,是不一样的。”燕太太叹口气,揽过她来抚着肩头道:“不是我同你父亲不愿意,我们总是希望你幸福快乐,可是这件事情,还是要慎重为上。”

母女两个人在茶室坐了一个钟头才回旅馆去,开了门进去看见上官衡和燕清人彷佛倒谈得还融洽。四个人在附近吃过饭又回到旅馆小坐片刻,燕清人便嘱咐燕于飞送了上官衡下楼。甫一出门燕于飞便道:“爸爸和你谈得怎么样?”上官衡长吁出一口气道:“果然是鸿门宴。”说着脱了外套解了领带,那衬衫背上早是汗湿了一片。燕于飞又是惊讶又是好笑,虽然心里着急也忍不住笑道:“原来你这样害怕我爸爸。”上官衡微笑道:“小姐,昨天是你说不要嫁给我,今天伯父果然就是不同意我们交往。”她虽然知道必然是这样,脸色还是黯淡下来,咬着嘴唇道:“爸爸是这样讲么?”上官衡看她神色忧伤,安慰道:“伯父没有这样说,只是需要叔父出面,你不用着急,叔父这一阵在外,等新历的年下有了空,我一定会说服他到停蓝来拜访。”燕于飞本来以为父亲不过是不同意自己和上官衡来往,因而疑惑道:“为什么需要总司令出面?”此时两个人已经走到旅馆外,上官衡凑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同伯父说,请他同意我和你订婚,因此伯父要求叔父出面来提亲。”燕于飞没有料到他会向父亲提出这样的要求,脸上刷然泛起一层殷红,心里害怕着一会父亲不知道会如何说,可是又荡漾着一种特别的甜蜜,不由道:“你怎么也不先和我说一声,父亲听了不知道要怎么想了。”上官衡笑一笑道:“已经说了,收回也来不及,我先回去,到晚上再给你打电话。”燕于飞目送他出了门才回头往楼上走。

燕于飞回到房间,燕氏夫妇正在说话,见她进来就住了口。燕于飞心里面惴惴不安,往燕太太身边坐下,挽住母亲的手臂恳求的看了一眼。燕清人看见她这样,略摇了摇头,道:“于飞,我同参谋长是谈过了,我还是原来的主张,不赞同你和他来往。”燕于飞听了垂下头去,燕清人继续道:“门当户对这四个字虽然说起来是迂腐,也还是有道理,你不要不高兴,我和你母亲只是为了你,免你将来的伤心。”燕于飞慢慢别过头去,虽然不说话,那嘴角却抿起来,显然并不服气。

燕清人看着长叹了一口气,敲了敲烟斗,道:“不过,现在也是新时代,我也不好命令你们不许来往。我便是命令了,你独自在平南,我和你妈也管不到,因此这只是我的态度,决定还是要你自己做。只是参谋长方才向我提出,想要和你订婚,我却不知道你们两个的感情,是否到了这个地步,你自己又是怎么想的?”燕于飞听见父亲这样问,虽然是有所准备,到底还是很难为情,眼睛只看着地板,双手把玩着裙角并不作声,脸颊上飞红一片。

燕太太见女儿窘迫,亦知道这话难回答,便道:“我看订婚这样的事情,还是缓一缓再谈。依我看,他对于飞的心意还算真挚,眼下最重要的,是他家中是个什么态度。”燕于飞这时才嗯了一声。

燕清人道:“于飞,我和参谋长的谈话内容并不瞒你,我和你母亲这里总是只要你幸福就好,我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情况,所以不曾拒绝他,只是,我向他提出,这里我和你母亲是长辈,他必须请家中长辈也就是他叔父,当面的向我们提出,才能够显示对你的重视和诚意。若他无法做到这一步,那么不管你们的感情如何,我们坚决不同意你和他来往。你是我的女儿,这点骨气你总该有的。”燕于飞抬头看向父亲,见他神情不容反驳,想了一想点点头道:“这是自然的,爸爸妈妈可以放心。”

燕清人和燕太太见她答应下来,也就转而说些别的事情,下午又去订了第二天返回的车票,燕于飞直陪到晚上才回了学校。上官衡打了电话过来,她也就把父母的意思又说一遍,末了道:“订婚这件事情这样仓促,你怎么会想起这个来。”

上官衡道:“夜长梦多,速战速决,年后先订婚,等你毕业就可以结婚了。”燕于飞本来还有嗔怪的意思,听他这么说不禁微笑起来,一颗心跳得急促而又甜蜜,她沉吟一会道:“可是总司令这里呢?”上官衡低声道:“叔父这里我总是有办法的,你不用担心,但是这件事情,你还没有答应我呢。”虽然是隔着电话两头,燕于飞还是羞涩起来,不自禁的把脚一跺道:“我不和你说,我要挂电话了。”上官衡在那头笑起来,道:“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明天我再打来。”

上官端往贡山洛南天荡湖一带视察了约一个多月才回到平南,因为视察顺利,回来又听说上官衡领的那一营官兵在年前的部队比试里赢了头名,心里十分安慰。上官衡平日住在队中,星期五晚上才回到家,在楼下便望见二楼窗口透出灯光,知道上官端在,因此进门就直接往书房里去。

上官端本来在看文件,见他进来时帽檐上尤积着一点雪花,便道:“外面下雪了?”上官衡道:“已经是下了一会,今年头一场雪。”因为是在家里,也就随意掸了掸衣服拖张椅子在壁炉前坐下,心里打算着要同上官端开口讲燕于飞的事。

上官端心情甚好,笑道:“我听蔡秘书告诉我,这次年前军区里的总比试,你们营拿了头名,我还想着是不是那几个评委看你是我侄子,特意的放松了要求。”上官衡道:“他们看见是我,知道叔父回来必然严查,没特意的严加要求已经是福气了,哪里有作弊的道理。”上官端情知必然如此,还是道:“这可难说,我又不在平南,我还是要亲自去看看才信。”上官衡道:“总司令前去检查,荣幸之至。”停了一会鼓起勇气道,“叔父,有件事情想同您商量。”上官端点一点头道:“你说。”

上官衡踌躇一下,道:“我打算和于飞订婚。”上官端不料说起这个,脸上笑意渐渐隐没,他自见燕于飞不果之后,也知道上官衡和她来往频密,上官衡也在他面前提起过,他只是不置可否,然而总思量着年轻人新鲜一时,或者未必紧要。现在听上官衡提出这个要求来,才知道侄子是认真在谈恋爱,一时打量了他几下后只嗯了一声便不说话。上官衡只得继续说下去:“因为婚姻事关重大,我想请叔父出面去向于飞的父母提亲。”

上官端哼了一声道:“你也知道婚姻事关重大,你同燕小姐来往,我略有耳闻,我提醒过你,可是你也不听,这位燕小姐家世如何,人品如何,为什么要和你来往,我通通都不知道,我不能同意你这样做。”

上官衡知道说服叔父艰难,耐着性子把和燕于飞来往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道:“我和于飞情投意合,所以做这样的打算,还请叔父帮忙成全。”

上官端不动声色听完,道:“那么燕小姐的父母可知道你们的事情?”上官衡无法,只好如实把与于飞父母见面的事情讲出来。上官端听到燕清人的话时抬了抬眉毛,眼里闪过一点诧异,嘿了一声后道:“原来人家也嫌弃我们。”

上官衡微笑一下道:“燕老先生的脾气就是这样,很耿直。”

上官端想起当日蔡秘书回的话,道:“那位燕小姐的脾气也是差不多。”上官衡答应了一声是,也就不说话,只等上官端回答。一时间书房里只有干柴在壁炉里微微爆裂的噼啪声,上官端对着炉火出神,上官衡虽然心焦,也不敢催促,等了半晌上官端才道:“这次我往天荡湖那里视察,虽然一路顺利,但是边境情况也不甚乐观,你或有可能会被调拨到那一带,所以这件事情还是缓一缓再说。”说完便又抽出文件批阅,上官衡知道此时多说无益,只好预备以后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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