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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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风突然像疯了一般拼命挣扎,“不行,我要见娘娘,如意姑姑,蝶风求求你了!”

背后按压着她的几名内侍看她不合作,心头火起,一名内侍伸手便扇了蝶风一个耳刮子。凤鹫宫的一伙人感情深笃,小双子与小吕子红了眼,便要上来干架。

如意冷冷道:“还反了不成!谁让你动手打人的!”

那扇打蝶风的内侍一惊,立刻跪了下来,惊惶道:“姑姑恕罪。”

如意走到蝶风面前,微叹一声,低声道:“让凤鹫宫的奴才别多违逆,不然吃苦的是你们自己,懂吗?”

蝶风点点头,又一把抓住如意的手,眸中光芒陡亮,小声道:“姑姑,蝶风求你一事,请你一定要帮帮蝶风,帮帮咱们主子。”

“我不——”如意摇摇头,她话口未毕,蝶风已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事,用力塞进她手中。

待所有人走出,吉祥看到如意还站在原地,秀眉微蹙,吉祥挑眉一笑,“你为什么要骗她们?”

如意不语,猛地把手中明黄的卷轴拉开。

吉祥一惊,低头看去,只见那上面字迹苍劲,铁划翻飞,写着:朕出宫期间,勿论凤鹫宫年妃犯下任何错罪,一律不可责罪惩治,待朕回宫再行策决。如有违者,斩立决!任何人见此谕如见朕意,钦此!

手谕下,是皇帝的玉玺印鉴。

吉祥银牙紧咬,惨淡大笑,“他竟连这个也算好,给年璇玑留了这东西,他果真爱惨了她!如意,你知道当听到年妃被逮的消息那一刻,我有多开心吗?皇后终于还是出了手,却功败垂成,千算万算,终究敌不过他的一道旨意!”

如意依旧沉默着,凝了手谕片刻,才淡淡道:“原来如此!年妃很聪明。”

吉祥冷笑,“怎么?”

“你想想刚才那两个婢子的话。年妃在被捉去华音宫之前,时间紧迫,来不及拿上这道手谕,但交待贴身丫头几句话的时间还是有的。”

“她必定与她们约好,她会想办法让她们到华音宫去,让蝶风到时把这救命的手谕也带上,而同时她又向太皇太后提出第二个条件,把朝中的一品大员都召到华音宫去,到时她拿出这道手谕,你猜怎么着?”

吉祥这才恍然大悟,“她怕太皇太后即使见了手谕,仍会动用私刑,但朝官一到,这见证一做,那末谁也不能动她,这小贱人便能等到皇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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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蝶风垂危

“嗯。”如意点头,“这是很好的方法,可惜的是,可惜了。”

“可惜,给你看出了端倪,而她的丫头又心肝情愿把这道旨意交给了你,刚才她不是让你把手谕交给她的主子吗?”吉祥冷冷一笑,“即使咱们拿到这道手谕又怎样?还不是得拿出!”她一顿,惊道:“如意,难道你想私藏起手谕?若他日教他知道,你我——”

如意突然轻轻笑了起来,吉祥心头一秫,“如意,你到底想怎么做?”

“谁说我要把圣旨藏起来!”如意倏然收住笑意,一字一顿道。

华音宫。

“蝶风,住嘴!别说话!”璇玑心里大恸,难道她要再一次看到她的丫鬟死在她眼前?

咎她,连着凤鹫宫所有奴才都受了刑。其中,蝶风与她的刑罚最重,其他各人被杖刑三十,她被杖刑五十,而蝶蝶风因辱骂如意,已被杖打了七八十下,满嘴满脸都是血,她却怒视着如意,气息微弱犹自骂着。

“温如意,你骗了我,你害了我们娘娘,我蝶风死了也不会放过你,娘娘,我对不住你…”

璇玑被两名内侍紧紧按压着,她心疼地看着蝶风,又看了看两侧,被点召的官员都来了,可是没有用,她已拿不出圣旨。

早在他们到来之前,如意已把手谕交给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大怒,冷笑道:“好一个年妃,算计算到哀家头上来了,今日便是皇帝在此,也保不了你!

手谕,被太皇太后收了起来,无法在众人面前拿出手谕,谁也救不了他们。.

年相跪在地上求情,终于,这位璇玑的生父为璇玑做了一回事,哪怕他的出发点只是为了这次的祸事不牵连到年家。谋害皇后龙子,是祸及家族的事情。

璇玑看了看如意,心里一片冰凉,乘着背后的内侍稍一分神,使劲挣开,踉跄着跑到蝶风身边,护住她,朝太皇太后道:“不要再打了!要打就打我!”

翠丫惊惧地爬起来,走到璇玑身边,颤声道:“那个小人是奴婢放的,与我们娘娘无关,是奴婢做的。”

满堂声息顿凝,太皇太后一挥手,行刑的内侍退下,璇玑把奄奄一息的蝶风抱进怀里,又惊又痛,斥道:“翠丫,你胡说什么!”

皇后看了一眼安瑾,安瑾忙把她搀扶起来,皇后虚弱一笑,道:“你既说是你做的,那本宫问你,你可知道本宫叫什么名字?”

翠丫哆嗫着,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安瑾暗喜,一名普通婢女又怎会知道皇后的名字?除非那小人确是凤鹫宫的人做的,可,确实不是。布偶是她按皇后的计划让雪儿暗中叼进去,又叼出来的!

太后冷笑道:“好一个冒认顶替!诅害皇后的罪名是你一个低贱的奴才承担得起的吗?哀家量你也没这样的胆量!”

太后的话最明白不过,一个小丫头即便天做胆也断不敢谋害皇后,璇玑苦笑,矛头再次指回自己,这正好,她怎能要翠丫代她受罪!

这一回,只怕难逃一死,终究,还是无法等到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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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怒不可遏,一拍案几道:“阿碧,你何必多说!这上梁不正,凤鹫宫一干奴才着实可恶!年妃意欲加害皇后一事已是铁般事实,立刻执行宫刑。”

宫刑?死罪难逃!吉祥嘴角的笑意一圈一圈的大起来,只觉痛快淋漓,她看了看旁边的如意,后者却眼眸微垂,一动不动。

夏侯初出列跪下,急声道:“请太皇太后三思,此事事关重大,微臣认为还是等皇上回宫再行定夺为上。”

“状元郎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后眸光一闪,淡淡道:“哀家便罢了,难不成连太皇太后也没有处置区区一个罪妃的权利?”

太皇太后闻言果然怒极,冷笑道:“皇帝?皇帝见到哀家,也需恭敬施礼,尊哀家一声皇祖母,哀家今日就把年妃治罪又如何?

郁相与几名朝官出列,均朗声道:“请太皇太后为皇后主持公道。”

凤鹫宫众人惊恐地看向璇玑,蝶风声若游丝,哽咽道:“娘娘,娘娘…”

“别怕!”璇玑抱紧她,淡淡看向如意,如意猛地抬起头来,冷冷迎上她的目光。

这时,却又有朝官蓦然出列,他皱眉看了璇玑一眼,随即跪到太皇太后面前,缓道:“太皇太后,可否听老臣一言?”

牢房黑暗,气味腥秽。

璇玑抱着蝶风,紧环在旁的翠丫和一班宫女内侍都哭了起来。

蝶风,眼看是不行了。这名如意亲手赐给她的大宫女,今日,间接死在如意手里。璇玑咬紧牙,泪水却簌然滑下,落了蝶风一面。

“娘娘,别这样。”蝶风笑了笑,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娘娘,你一定会没事的,你会…平安出去,皇上很快…就会…就会来救你。”

璇玑被她一握,手心一疼,突然想起刚才夏侯初跪在她旁边时,暗暗塞到她手上的纸卷儿。她抚了抚蝶风的发,把蝶风放进翠丫环里,忍痛站了起来,就着过道上微弱的灯光,打开手上的东西。

355狼的亲吻

刚才硌手微疼的是一枚药丸。

璇玑没有想到纸里会藏着一枚药丸,正如她没有想到,刚才林司正在堂上会救下她一命,让太皇太后暂时打缢死她的念头。

林司正说,太皇太后在后宫执法无可厚非,但年妃所犯下的罪,害及龙子也祸及年家,需以国法执刑,并昭告天下以儆效尤,且暂将她收监,待他量定年妃及年家罪刑,将立刻执行,最迟不过明午。

若论对璇玑憎恨,想璇玑死之心,布偶小人一案前,太皇太后倒并不特别浓重,她仅是不喜璇玑,觉得她媚惑了皇帝,独宠专房。

臼更想璇玑死的是太后。早前龙非离病重,太后欲挟新主令天下,哪知,龙非离后来却迅速好了起来,太后并不希望皇后腹中婴孩出生,女婴便罢,若是男婴,龙非离年岁正少,又有了子嗣,更添利势。

太后城府极深,又惯见后宫伎俩,焉不知这枚布偶小人来得蹊跷,但看皇后气色颓败,不管是璇玑还是皇后自己下的手,若此次把龙子也不小心“计”没了,正遂了心意;另外,又能趁此除了璇玑。只是此时此刻,她倒已非想借璇玑之死来成全年相谋逆的借口,没有了年颂庭手上的兵马,年相已失掉了一半的势力,未必就敢谋逆。

最让她忧虑不安的反是龙立煜对年璇玑纠缠不清的感情,数月下来,她已隐隐觉察出龙立煜对年璇玑的心思。年璇玑是龙非离的女人,她怎允许龙立煜插一脚,趁此,把璇玑杀死,倒少了日后许多后患。咎林司正与太皇太后交情甚好,又是帝师,即使由林司正若论刑罚,璇玑也断逃不过一死,太皇太后虽不喜璇玑,但也卖了这个人情给他。

宫里的人素知林司正与郁相交好,断不会想到林司正是要救璇玑,倒以为林司正是藉此机定下对年家的刑罚,才向太皇太后提出如此请求。又怎知道进宫前,夏侯初亲去了一趟林府,跪求的林司正。他也没说什么,只把当日皇帝曾得重病,后又如何痊愈的事告诉了林司正,末了,说了一句:年妃是皇上的命。

林司正为人古板,虽厌恶年相,又认为璇玑有其父必有其女,但他在龙非离幼年时曾教习他西凉法例,龙非离至于他,是君更是徒,考虑再三,终于出面延下了璇玑的即时杀祸。

当然,这个中内情,璇玑并不知道,她仔细看着纸上笔墨,只见纸上写着:娘娘勿忧,在皇上回宫前,初必设法保住娘娘,另,初恐娘娘受刑,特备上参丸,此药乃初传家秘珍,若非致命之伤,皆可护住心脉。

璇玑大喜,折回蝶风身边,蝶风已昏死过去。

她轻轻捏开蝶风的嘴,翠丫讶道:“娘娘,这是什么?”

璇玑笑道:“这是夏大人给的参丸,有极好的疗伤功效,快给蝶风服下。”

众人顿时雀跃起来,翠丫看了璇玑一眼,欲言又止。

蝶风服药以后,呼息立刻平缓下来,不再急促喘息,性命想是能保下了。

璇玑扶她躺好,让几个丫头照拂着,自己轻轻走了开来,蜷坐到一旁,翠丫快步走过来,一把抱住她,低声啜泣道:“娘娘,你为什么就不能自私一点?你的伤虽不比蝶风姐姐重,却也不轻啊,何况你之前受过伤,这身子板本来就不好,这救命的药丸给了她,你怎么办呢?”

璇玑笑了笑,靠进她怀里,五十杖与三十杖的区别是,翠丫与其他人还能走动谈话,她现在已手足冰冷,全身没有一丝力气,昏沉欲睡。

这时,众人也看到璇玑不妥,吃了一惊,靠围过来。翠丫与几个小宫女帮璇玑褪下外裳,替她包裹了腰间的伤口,小双子小吕子又脱下自己的外袍,给璇玑盖上。秋凉缱绻,但这牢里不比外面,端的是极为阴寒。

不久,璇玑也与蝶风一样,昏睡了过去。众人抹着泪,守在一旁。

突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众人相视一顾,这是宫里的牢房,不比别的地方,应当没有其他囚犯才对。

待看到被推进他们这个大牢房的是什么,众人却又惊又喜。

是璇玑的小狼!

小狼手足被铐上了粗重的锁镣,它也不声不响,及至看到璇玑,立刻跑到她身边,用嘴去拱她的脸。

小狼霸道,竟不给任何人碰璇玑,自己在她身旁趴下,用爪子把她拨拉进怀里给她取暖,众人看得又好气又好笑。

夜渐深,所有人慢慢睡去,诺大的牢房再无一丝声息。

惦念着璇玑的伤,翠丫一直不能安寐,睡至中夜,只觉得头脑昏重,似被什么魇住,竟无法睁开眼睛。她怕璇玑有事,咬紧牙,全身一用力,双眸猛地打开。一瞬间,目光倏地撞上对面的情景,她随即死死定住身体,心肝乱跳,怎么也无法置信。

璇玑身边的小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白衣男子。蓝眸,几乎斑白了的一头青丝,在流光中轻轻摇曳着。

那男子…在轻轻吻着她主子的眉额。

而最教人惊惧的是,他本来是一副俊美的容颜,眉似远山,眸若深潭,但他的整张脸却慢慢蜕变成另一个模样。

这另一个模样,她见过,这个人曾救助过她。终于,她颤声道:“白公子?不!你到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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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6战枫流景?

在帝都长街第一次见面,他说,他叫风战柏,后来,在宫里再见,主子说,他叫白战枫。

他明明刚才是别的容貌,怎么又变成了白公子的模样?哪个才是他真实的容貌?他到底是谁?

她震惊得就这样怔怔定定看着他,呼吸急促粗重。

蓝眸男子把璇玑轻放到自己膝上,淡淡瞥了过来,“教你发现了。嗯,我的灵力太弱,你的意志太强,比他们都强。”

臼翠丫下意识看看四周,所有人都沉浸在睡境中,她心中惊战,隐约明白是这男子所为,她该过去护着她的主子,但她又直觉这男子不会伤害璇玑。

明明,他刚才那样对她的主子是不应该的,他怎么能吻她的主子,娘娘是皇上的。

一刹,她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

咎终于,她还是重复了刚才的疑问,“你是谁?”

“雪流景。”

他虽然是白战枫的容貌,但与白战枫身上那种玉般温润并不相像,反倒有几分冷峻的味道,此时,当他说起自己名字的时候,眉宇间那抹温恬,翠丫觉得,两个人的影像似乎终于能重叠在一起。

“很久没有人问起我的名字了。”流景淡淡说着,突然唇角勾起抹笑,低头看着璇玑。

那种眸光,翠丫心头一跳,就像皇上平素看主子,眼波无垠,深邃沉着,但轻瞥淡睐间,又总似蕴着点什么。

“一千年,还是多久?也许更久一点,我忘了时间了。”流景笑了笑,抚着璇玑的发,目光越发柔和,“名字是她起的,不过,她更喜欢叫我阿雪,不对,其实我也不是阿雪。”

“阿雪?”翠丫怔怔问,突然又吃了一惊,他刚刚说一千年…他活了千年?

她惊骇,失声道:“你是妖怪,别碰我主子!”

颤抖着,便要起来,身子却纹丝不动,她叫道:“你这妖怪,放开我!”

“妖怪?”流景微微侧过头,似陷入亘久的沉思,好半晌,笑意又从嘴角浅浅流泻出来,“你说得对,我是妖怪,我的族人都说我是妖怪,因为我的模样与它们不同。”

“所以它们要把我烧死。”

翠丫本在奋力挣扎,闻言微微一怔。

“后来我遇到了她,她说,阿雪的模样与别个不同,是独一无二的。”流景说着,又把璇玑抱起来,用脸轻轻摩挲着她的脸。

翠丫停止了挣扎,整个人受了蛊惑似的,竟呆呆看着眼前的男子,流景突然笑道:“我与你一个小丫头说这些做什么。”

他抱着璇玑,淡淡看向窗外的弦月,不再说话。

翠丫想起以前她问说书先生,为什么他不留在自己的故乡,而要四处去给人讲故事,说书先生告诉她,说故事的人都寂寞。

眼前男子的语气,与说书先生的…有些像。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不那么惊惧了,那种他不会伤害璇玑的感觉又强烈了许多。可是,为什么他明明说自己叫流景,容貌却是白公子的模样?他活了千年,名字却是主子起的,又怎么可能?她本也不相信,可所有人都被魇住了,她也不能动。

“你为什么要变成白公子的模样?”她终于忍不住又问。

流景淡淡道:“这是我本来的模样,之前那个不过是随意幻化的容颜。”

翠丫大惊,又迷茫,“那你是白公子?”

“他么?”流景只是轻轻浅浅的笑,末了,把璇玑再次放回膝上。

“我还能陪你多久?”翠丫看他唇瓣微动,凝神去听,似乎是他的声音,似乎又不过是她的臆测。

她正疑惑,却看到他举起右手,向她缓缓挥来,“翠丫,这段记忆,你不应该有,就像我当日把你引去碧霞宫一样。”

当日把她引去碧霞宫,那是小狼——翠丫大骇,身子颤抖得厉害,“你是小狼?”

流景不语,他身上的力量极弱,不然,当日在凤鹫宫嗅到危险气息的时候,就能把皇后等人挡下,当时却昏了过去。他在凤鹫宫昏睡着,直到被人押解过来牢房,倒正遂了心意。

看她容颜萎顿,知道她受伤不轻,他心疼之极,想抱一抱她,勉力变回人形,又勉强把牢里的人魇住,力量早已不支,没想到翠丫对璇玑的执念极强,竟醒了过来。

也许是寂寞太久,他竟与翠丫说了些话。他自嘲一笑,正想把翠丫此刻的记忆抹去,一股非常不好的感觉猛地撞上心房。

他拧紧眉心,冷冷一笑,“龙昊,是不是要她出事了你才肯回来!”

是夜,鸾秀殿灯火通明,里外一片慌乱狼藉,婢女婆子端着一盆盆热水来回奔走,神色仓惶。

太皇太后与太后也来到了鸾秀殿,此刻,正焦灼万分地站在殿外。

“娘亲。”皇后哭叫着,浑身已然湿透,数缕头发粘在脸额上,紧紧握着郁母的手。

郁母揩着眼梢的泪,低声安慰,“秀儿,忍着点。”

崔医女的声音焦急传来,“皇后娘娘,您绷得太紧了,这产道不易打开,您别怕,身子放松点,好让奴婢为你施针把死婴取出来。”

357来不及了

这个孩子到最后还是死了,皇后咬牙,眼泪簌簌滑落。

她身子不爽,暗中已让娘家的人带大夫进来看过,血崩胎滑,知道孩子本来就保不住,也罢,趁势设了这个局,让璇玑陪葬了也好!

她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之前宫里有新婢宫进宫,分进了她的寝宫。那婢子的母亲是十二国中一个偏远小国的人,婢子幼时曾随其母在小国居住过一段时间,子息花正是从那国家传入,婢子认出了那花,她蓦然心惊,才明白皇帝无子嗣的秘密。

臼她问了那婢子,悄悄动了子息花的根茎,让它再也散发不出那迷人却有害的香气。

后来,她怀上了龙嗣。

她知道自己有孕,那个人正好携年妃外出秋山,唯恐太后加害,她听从祖父郁相的吩咐,隐下了怀孕的消息,直至他回宫。

咎迎接他回宫那天,却偏偏碰上年妃的事。年妃中蛊,口吐血沫,她教年妃推跌在地,他竟看也不看她,抱起年妃便回了储秀殿。

那天,她动了胎气。倒并非因为年妃那一推,那一下,小贱人并没用多大力气,她是心闷抑郁而惊了胎息。

从那时起,她的身子便每况愈下,在御花园目睹安瑾等人与年妃起冲突,他从远处走来的那天,她在暗中看着,匆忙避走,行走间只觉腹痛如绞,她有预感这胎儿是保不住了。

于是,她救下安瑾。

因为那一刻,她突然想起派遣婢女从年瑶光手上拿回来的东西,脑中一个计划迅速成形。那是年瑶光临死前派人唤她去取的,一个染满血污的布偶小人,上面写了年妃的名字,说是送给她的礼物。

她本犹豫着使用那小人的时机,后来,他提出了帝陵之行,她明白,时间,到了。孩子横竖是无法保住,却可把年妃拉下来!

她爱他,可她始终无法看穿这个外表隽秀,内里深沉的男子的心思。他对年妃的爱宠,他对那个女人是真心还是利用,她,难辨真假。也许是因为她不知道他到底爱上平庸的年妃的什么,所以她想,他其实并不爱年妃。但他看年妃的神色,若仔细看去,却又让她觉得,他对那个女人是真心。

她再也无法容忍这种刺割着她心底的悬疑和妒恨。所以,她最终选择了动手。

年妃死了,他回宫以后会大怒吧,但她不怕他诟罪。毕竟,那是他的孩子,他的孩子死了,他必定心痛,也会心痛她,不会对她问责。

再者,上有太皇太后,下有安瑾。雪儿是从安瑾手上走掉的,才有了以后的事情不是吗…本来安瑾就该死。

她以后还会有他的孩子的!他一定是因为局势紧张才不想任何女人有孕。但他还是喜欢孩子的,不然,他怎么会在出发去帝陵的前一晚还过来看她?她褪下所有衣服要服侍他,他却说,小心孩子。他是因为她的孩子而忍了欲望没有碰她。

算行程,他快回来了,今晚已是他离宫后的第五个晚上,所以,她服了些药让症状加剧,很快,便腹痛出血,震惊了整个皇宫。太皇太后命崔医女来替她检查,崔医女发现孩子已经死了,最终不得不替她做引产。

不能再等林司正量刑,她必须要在他回来前让太皇太后把那个女人杀掉!

“禀太皇太后,太后,皇后娘娘的胎儿保不住了,崔姑姑把正设法把死胎取出来。”医僮仓惶出报。

太皇太后身子微微一晃,太后忙扶住了她。

“是男是女?”太后长叹一声,问道。

“是…龙子。”

“龙子?”太皇太后闻言大怒,“年璇玑那妖孽,若非她施了妖邪之术,这龙子怎会保不住!来人,传哀家懿旨,立刻赐那年氏自缢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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