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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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身旁的玉扣子恭声道:“奴才愿前往监旨。”

柳湖畔,麒园。

这一带甚是偏僻,若非如此,走过的宫人必被吓个半死。只见湖畔空地上,十数只狼凶狠咆哮,团团围着中间的雪狼。

它浑身是伤,却仍气势如虹,冷冷盯着狼群。

突然,它眸光一闪,猛地往斜角一个方向疾跑而去,处在那方位的狼只之前被它攻击,受伤颇重,这时看它攻来,大吃一惊,眼看便要被它击倒,突然寒光闪烁,一柄利剑递了过来。

流景一凛,振翅的动作被阻,跃回地面。

一声轻笑在夜色中薄薄响起,“雪流景,千年光景,别来无恙吧?”

“你现在的情况却似乎并不怎么好。”来人手握长剑,在狼群背后一点一点透出身形,“你甚至无法变回人形。”

流景锐利的眸光划落在那人身上。夜色中,映着远处的灯光,只见那人俊眉朗目,嘴角一泓笑意邪肆,正是在数日前已经返郡的七王爷龙修文。

“怎么?想突围出去找龙昊?”龙修文伸手往唇边一竖,一字一顿道:“她现在便要被处死,来不及了!再说,按行程算,龙昊最快也得明晚才回来。”

“那天,我藏在沧水轩里,其实只是想看看她,因为我知道年瑶光一定会在临死前见她一面,后来倒让我发现了一样有趣的东西,我假借年瑶光之口把那件小礼物送给皇后,等的便是今天。”

358斩杀百人(1)

龙修文眉眼一挑,道:“几年前进宫,我便留意到了子息花,后来买通皇后身边的婢女,说出子息的秘密。”

“若皇后有孕,便可以给太后提一个醒:除非龙非离死了,她可以挟新主以令天下,否则,龙非离有了子嗣,对她来说是多么不利的一件事情。这个女人太谨慎了,迟迟不肯举动,我得提醒她,不能老是等,也是时候动手了。”

“布偶小人原只用来诅咒皇后,倒没想到,皇后竟怀上龙种,又保不住胎儿,正应了小人诅咒之说。”

龙修文说着,语气渐淡,突然轻声笑了起来,眸光一斜,锁到某处宫墙的方向。

臼“你想紫苏死?”流景眸光遽盛,微哑的声音,已是怒极。

龙修文不语,良久,才幽幽道:“我派人把前往我九弟那里通信的人都杀了,来不及的。”

他突然剑锋一扬,挡住流景的动作,“想走吗?不,雪流景,你能做的只有陪本王在这里等着辰时过去!”

凤鹫宫,辰时。

亮光划破夜色,却破不走院里一片哭喊之声。

作为侧妃的宫殿,凤鹫宫的院子足够大,但这时也显得险隘。宫中所有嫔妃公主都到齐了,还有那内侍,宫女,宫人无数。

太皇太后甚至把昨天到华音宫做见证的朝中大员也召了过来,作一个见证。她怒不可遏,只觉得这年妃非但狐媚惑君,更加害皇后,害死龙子。她虽不喜龙非离,但龙非离继位多年,一直无所出,她惦念龙脉荣衰,极为紧张皇后腹中婴孩。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皇后竟也来了。她坐在太皇太后身旁,一身深衣,脸色苍白,眼底浮青,容色萎顿之极。

凤鹫宫所有宫人搀扶着还昏迷着的蝶风和翠丫在一边,低声哭着。

天色微晓的时候,玉扣子来牢里宣旨,要把璇玑带走。他们被惊醒,发现翠丫也昏倒在地,蝶风还在昏睡着,两个内侍拼命拦阻,一众丫头又咬又撕,仍是教人把璇玑强行带走了。

璇玑被赐辰时在凤鹫宫往日的厢房里行绞缢之刑。此时,她已被玉扣子与数名内侍带了进去。

主屋里,静悄悄的,竟无一丝声音传来。嫔妃,宫女又惊又怕,散在四周,低声交头接耳。一个锦袍青年被数个禁军死死按压在地上,却是夏侯初,他刚才拼命阻止,太皇太后大怒,勒令禁军把他拘下。

林司正满脸铁青,锁眉站在一边。年相脸色虚白,郁相冷冷笑着,眼角眉梢仍是冷怒。

卯辰交替,每个人现在都屏息静气地等着这一刻的到来。

院子很静,除去被禁军环押在旁的凤鹫宫宫人悲凉的声音在这幽深的院落伶仃着。

突然,吉祥走出,弯腰一福,恭声道:“禀太皇太后,太后,皇后娘娘,辰时即到。”

太皇太后颔首,转对旁边的如意道:“进去告诉玉扣子,立刻行刑。”

如意握紧微微颤抖的手,低声应允,“谨遵太皇太后懿旨。”

皇后看了安瑾一眼,安瑾会意,从皇后背后走出,跪下叩首道:“太皇太后,请恕奴婢冒昧之罪,只是,奴婢有一个想法,斗胆请您——”

太皇太后微微不耐,道:“快说,莫误了这行刑时辰。”

“是!”安瑾一喜,连忙道:“奴婢窃以为年妃罪大恶极,何不把这缢刑改为杖毙之刑,便在这院里执行,一来既好泄了太皇太后,太后,皇后娘娘之恨,二来也好让这宫中之人引以为戒,永不敢再效法。”

“这,”太皇太后仍在沉吟,太后在旁轻声道:“母后,这婢子的提议倒甚是在理,碧仪以为这一来确可奏那以儆效尤之效,未尝不可。”

太皇太后微微蹙眉,末了,颔首道:“哀家原想给那年氏留一分体面,你说得对,就这么办吧。”

“安瑾!”

这人都要死了,竟还要受这样的侮辱,小双子与小吕子又痛又怒,死死盯着安瑾,若非禁军用剑紧紧架押着,早已扑将过来与安瑾拼命。

安瑾斜眸冷冷一笑,站回皇后背后。

“如意,吉祥,还不按太皇太后的旨意去办?”太后看了如意一眼,淡淡吩咐道。

“玉公公,如意姑姑在房外传旨说,让您把年妃带出去,改在院里行杖刑。”一个内侍急匆匆跨进房间,迭声道。

玉扣子眉头一皱,摆摆手,道:“咱家知道了,你且先下去,便与太皇太后说,咱家立刻带年妃出去。”

“是。”

看着那内侍奔出,玉扣子旁边的一名内侍神色紧张,低声道:“公公,那这年妃,咱们还——”

玉扣子猛然打断了他,“什么都别说,现在就把她带出去。”

他说着,眯眼又看了床沿上垂眸不语的璇玑一眼,眸光犀利。梁上白绫已系,环好结绞,年妃的领子刚才也已教他们解开,露出颈上肌肤。

当第一下棍子杖落在璇玑身上,卯时转,辰时至。

棍杖的影子不断交叠,落到地上女子身上,如意咬紧唇瓣,眸光里,尽是院落四周各个人的眉眼,有的害怕,有的惊战却兴奋,有的眼角眉梢皆是快意…

神情各色,数不胜数。

她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意,更多的是一种死寂和惊栗。

明明在事前,她可以狠下心,但这时,却不断在想,如果他知道了,她该怎么办?他会怎么做?如果…年璇玑死了。

359斩杀百人(2)

打了多少杖?杖毙为止,一个女子能承受多少杖?

如意闭紧眼睛,不再去看那鲜红委地…她并没有讨饶,刚才还能听到她强忍着却仍微微泻漏出的痛苦低吟,现在,声息沉寂了下去。她快死了吗?

她心房猛地一缩,却又突然听到一阵动,眸光打开瞬间,只见凤鹫宫宫人一边,璇玑的贴身丫头翠丫哭喊道:“怎会这样?”

这丫头一直昏迷着,这时刚醒转。

臼只是,已经来不及了。如意幽幽地想,目光终于落到地面的璇玑身上。血,从女子的紫裙透出,她浑身是血水,就像浸在一泡红漆里。

混着战栗和害怕,被恐惧压抑着的快意,突然汹涌而出。年璇玑如果死了,他便是她的。本来,从前就是这样的啊。

她什么也没做!手谕,她没有私藏起来,相反,她把它交给了太皇太后,是太皇太后蔑视圣旨。如果璇玑死了,凤鹫宫里,知道璇玑原来心思——要把手谕在朝官面前拿出来作见证的,也便只有蝶风和翠丫这两个贴身丫头。

咎要杀两个丫头,并…不难!

嘴角慢慢绽开笑意,酸涩的水雾在眼中轻轻转着。

她回不去了。

璇玑,对不住。

手指刚揩抹到眼角,却见翠丫突然挣开了凤鹫宫两名内侍的死命抓握,跑到璇玑身边,璇玑明明已无法动弹,这时却奋力挣起身子,厉声道:“回去!”

执刑的几名内侍大吃一惊,这百余杖下去,莫说之前已受过刑的年妃是活不成了,便是他们也打累了,她竟还能支撑起来?

太皇太后与太后也是一惊,太皇太后咬牙道:“来呀,把那婢子捉住,年妃,给哀家再打,直到杖毙为止!”

翠丫凝着璇玑,轻声而笑,却已满眼泪水,“丫头,不傻么?”

“主子,不要!”小双子惊骇得大叫出声,旁边的小吕子大惊,扬手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喝道:“住嘴!你疯了!”

这一下混乱,顿时震惊了所有人,如意心头一秫,突然一丝什么在脑里迅速闪过。

在禁军扭上翠丫的手脚前,翠丫伸手往脸上一抹,一块东西应声跌到地上。

“怎么会有两个年妃?”

如意耳边一嗡,只听得四周声息大乱,无数惊骇的声音逼迫而来,她前方的太皇太后,太后与皇后已倏地站了起来。

禁军蓦然罢了手,竟不敢去抓翠丫,因为,场中的翠丫…变成了年妃。

那地上正在受刑的又是谁?

站在太后背后的玉扣子脸色顿变,太后抿紧唇,微挽裙踞,快步走到另一个璇玑面前,伸手往她脸上一拈,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张人皮面具已被摔到地上。

互换了身份,棍棒下浑身是血的女子竟是年妃的贴身丫头翠丫。

太皇太后身子一晃,皇后忙搀住了,前者抚住心口,浑身颤抖,指着璇玑,连声冷笑:“好一个年璇玑!好一出李代桃僵!反了,你还真是反了!来人,把她给哀家擒下,十名禁军同时执刑,乱棍将她打死!”

璇玑轻嗤一笑,看了一眼把她团围住的禁军,冷冷道:“别碰我,我会走!”

众人为她身上冷凛的气息所慑,竟一时不敢走近。

璇玑俯下身子,把地上的翠丫抱起,翠丫已浑身瘫软,便像没有了骨头,拂开她脸上汗湿稠粘的发,璇玑低声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御花园里的伤,伤及眼眸,小丫头眼皮上的伤痕犹在,璇玑咬紧唇,终是无法止住满手颤抖。

翠丫笑了笑,抚上璇玑的脸,“娘娘,你说翠丫笨,其实你更笨,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出来,还有几下,就好了,我一死,你就能和蝶风姐姐他们…他们一起等皇上回来。”

“你还没死,我怎么能不出来?”璇玑笑道,泪水猛地跌打到翠丫的眼皮上。

翠丫浑身一震,失神地看着璇玑,突然瞳眸一缩,嘴角溢出数缕鲜血,慢慢合上眼睛。

“姑姑,别出去,姑姑!”院角,一直被数名医僮死死抓着肩手的女子突然用身狠狠一撞,把前面一个身形矮小的童子撞开,飞快奔到璇玑面前。

“崔姑姑。”璇玑心中大恸,紧紧看着身前亦一脸泪水的崔医女。

在这个冷漠的皇宫里,她们从来没有深交过,还来不及…崔医女想,但此刻所为,她不后悔。

她明白眼前女子的意思,一把将翠丫抱过,“娘娘,我一定会尽力救她!一定会!”

“谢谢。”璇玑轻轻一笑,握紧她的手。

场上的人如被魇住,竟一动不动地看着,便连太皇太后也怔在原地,直到太后厉斥一声:“还不快把年妃擒下!”

璇玑随即被禁军重重按下,另十名禁军迅速执了刑杖,分位站定。

“放开她!”蝶风此时正好醒转,眸光触到无数板杖朝璇玑身上掷下,心中大骇,冲了过来。

“蝶风,不要!”

她的声音还哽在喉咙,蝶风背后的禁军已横剑向蝶风刺去,一剑透过她的肩胛。蝶风摔倒在地,小吕子嘶喊着去扶她,狂跑向自己的小双子和两个小宫女被剑洞穿心胸。所有一切,就像电影场景中无声的镜头快速切过,璇玑想挣扎起来,却挣不过落在身上的重杖…身上棍棒的的声音,钝入心肺的疼痛,似乎一瞬都被什么吞没,她空洞地看着地上淌开的血迹,苍凉一笑,“龙非离。”

恍惚中,似乎真的有一对龙纹锦靴朝她快步走近,她突然想起初见他的情景,虽然,她知道,这一次,不过是她的幻觉。

360斩杀百人(3)

可是,为什么,她看到半空中剑芒闪过,接着便是背后禁军骇叫倒地的声音。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些声音是——她心中一颤,明黄的身影却已骤至身前,她不敢置信,刚想伸出手去触摸眼前停驻下来的靴子,人,已被抱进一个人的怀里。

“以后,再也不能放你自己一个人了。”

臼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声音!

她搂着他的脖子,含糊的视线,看不清切他的脸,只知道他的声音很温柔,凝眸看去,隐隐看到他的凤眸里尽是艳冷的火。

他的手避开她的伤,一个字一个字问:“朕给你的手谕呢?”

咎仍是语气温柔,但她知道,他的怒气已经绷到了极点。越温柔,越愤怒。

从他臂膀里抬头,璇玑怔怔看着一地血泊,血水里往日嬉笑怒骂的同伴,生死未卜。

龙非离心里猛地一沉,她的伤不轻,但他更怕她眼里的死寂,他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但这凤鹫宫死了人却是事实!

跪满一地的人,他还没来得及让他们起来,包括脸容憔悴、摇摇欲跌皇后;太后搀扶着太皇太后,后者一脸不满看着他。

不满?那他的不满,又该由谁来偿?嗯,一定得有人来还。他要再晚回一步,她便死了!十名禁军同时执刑,一次十棍,真的很好!她以前打了他,再怒再气,他也舍不得动她一下,他们怎么敢!

“朕先带你进去!”手下是她濡湿的衫子,他的手微微一颤,强压着心头的怒恨,把她横抱起来。

她却制止了他,紧紧攥着他的衣袖。

他低头看去,心,很疼:还是离别前那双眼睛,瞳眸黑亮,那晚,他侵占着她的身子,她便在帷帐里亮晶晶地看着他,娇羞地回应。可是,这双眼睛,现在很空。

她的声音淡淡传进他的耳蜗,像眼睛一样凋零、空寂的声音。

“阿离,那天,夏桑出去找玉致那天,我跟他说,我会好好保护自己,在宫里等你回来。”

“我终于等到你,可是凤鹫宫的人却死了,我没能保护自己,更没有能力保护他们,反是他们护住了我。记得在我刚进宫的时候,你便让吉祥来教我宫里生存的方法,原来我一直都没弄懂。”

“我跟自己说,不要变,我不想去害人,可是有些人,不是你去防备就行的,除非她们比你先死。”

“我错了,真的错了。”

“我想和你在一起很久,可是这样的我只会拖累你,我要变,是不是,你告诉我,是不是?”

她突然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似乎在期待他给她一个答案,似乎只要他说是,她就会去做。

心里的悲痛和愤怒瞬间到了临界。

“不,年璇玑,永远,永远都不要变!”他心疼,却止不住语气狠厉,飘散在她的耳廓。

他只要这样的她,像梨花一般洁白。从坐上这个皇位开始,他的双手已经染满鲜血,他不要她像他一样,他不要她去改变,他不准她变!

抱紧她,他再次重问,“手谕呢?”

“你问温如意。”她轻声道,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再也没有出声。

心漪。龙非离手心一握,眸光微折,看向徐熹,“立刻安排太医院给凤鹫宫的人医治。”

“是。”徐熹朝背后数十名内侍一挥手,众人立刻走到凤鹫宫宫人面前,与他们一道,把地上被剑钉住身体的宫女内侍抬了下去。

手,颤抖得厉害,如意跪在地上,垂着眸,突然听得那人淡淡一声,“都起来吧。”

她眸光稍起,冷不防被男人淬冷的目光锁上,“温如意,朕的手谕在你那里?”

如意浑身一震,立刻跪下,咬了咬牙,慢慢抬起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更镇定平缓一些:“回皇上,手谕,奴婢交给了太皇太后。”

“什么手谕?”人群,惑声四起。

眸光落到太皇太后身上,龙非离淡淡道:“皇祖母,朕的手谕,你看过是不是?”

太皇太后脸色顿变,但她是他的祖母,几时轮到他来指责?

“是,哀家是看过,那又怎样?”太皇太后冷冷一笑,伸手指向璇玑道:“皇帝,你可知道你的宠妃用针扎的布偶小人下咒,害死了你唯一的孩子,那个还是龙子!”

“若非这秀儿福大,指不定把她也害死了!”

皇后抬手一揾泪水,让两名婢女搀扶着,走到龙非离面前,一声不响缓缓跪下。

龙非离看了那两名婢女一眼。

被他犀利的眸光掠过,后者正战惊,又听得他冷冷道:“扶你们主子起来!”

“皇祖母,”龙非离唇角一勾,轻笑道:“有两件事,朕想跟您说一说,第一,皇后怀的此胎并非朕唯一的孩子,年妃也曾怀过朕的子嗣。第二,敢问皇祖母,谁是这西凉的皇帝?”

他这话既出,太皇太后猛地一震,太后与一名嬷嬷紧紧搀住了,她才稳住了身形。

朝臣、妃嫔里顿时动一片,年妃也曾怀过龙嗣?

吉祥早已惊慌不已,下意识看了如意一眼。

他和年妃的孩子…如意跪在地上,心里荒凉,身子猛烈颤抖,把牙龈也咬出血沫来。

361斩杀百人(4)

年妃她也有过皇上的孩子,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在这宫里竟没有任何消息传过开来?是子息花也失了效?皇后抬头往璇玑看去,却蓦然撞上龙非离审视的目光,似笑非笑。

她一惊,垂下眸。

“怎么,朕的问题让皇祖母为难了?”龙非离眉宇渐冷,抱着璇玑,慢慢走到太皇太后面前。

一时,太皇太后心上像被什么狠狠一扎,先帝仁厚,怎会生出这样一个儿子,那一瞥一睐间,都是箭镞的锐利,她微微一惊,竟退后了数步。

臼“敢问老师,”龙非离眸光一移,朗声道:“依照这西凉律例,违抗圣旨,该以何罪论处?”

林司正心中一凛,不意龙非离竟这样问,他微微皱眉,躬身答道:“论罪,当…诛!”

那“诛”字一落,太皇太后又怒又骇,手颤抖着指向龙非离,“你想做什么?还要为了一个孽妃杀了你的皇祖母不成?”

咎即使龙非离没说出来,但那一条罪名无疑却扣到太皇太后身上去,在场无人不骇,又都齐刷刷跪下,郁相,温如凯等多个重臣出列,神色凝重,“请皇上三思!”

太后嘴角微扬,随即掩去那抹轻弧,沉声道:“皇上,你怎能如此大逆不道?”

郁相一个叩首,老泪纵横,竭声道:“皇上,年妃以邪术咒害皇后,太皇太后是为皇后求一个公道,皇上若真因此责怪太皇太后,只怕这天下的臣民知道了都寒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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