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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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是无助的挥舞着双臂,企图让他看见我在这里。一个俯身,他已把我掠起,勒转马头,将我拥入怀中。怒嘶的马,高高立起,踏过追赶而来的人直奔府门。哀鸣声,惨叫声,似人间屠场,我紧紧抱住他的腰,将自己与他紧紧连在一起。

追杀而至的人,死了又上,冒死的冲过箭雨,只为将我们擒拿。忽然他的的身子一震,双腿夹紧马腹,一跃而起,绝尘驰奔下,我们竟然脱离了纠缠。

跃身过了门槛,大门轰然合拢,又是一片箭雨,身后人追兵已是不多。①上巳节是中国古老的传统节日,俗称三月三,该节日在汉代以前定为三月上旬的巳日,后来固定在夏历三月初三。“上巳”最早出现在汉初的文献。上巳节是古代举行“祓除畔浴”活动中最重要的节日。《论语》:“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七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就是写的当时的情形。又称女儿节。有高禖、祓禊、曲水流觞、会男女等。宫中禁忌多,这里只是曲水流觞。

真心

揽住腰间的手臂陡然收紧,一翻身,我已是腾空被他抱住滚落鞍下。他以身环住我,迅速揽我躲进正堂。我只能屏息任他拖拉,任由那温暖的双手传递给我求生的力量。长君牵着我的手将我引领到榻上坐稳,又将被子将我重重围绕。接下来,便是默默无声的相对。良久,站在面前的人,猛地用双臂紧紧环住颤抖于被中的我,我茫然抬头,却是被他一顿数落:“不是派人去送信了么?为何还来?”此时的我却听不进去他的任何问话,只一味的环顾四周,这里似乎没有其它人,我一把抓住他的衣襟高声厉问着:“梁王呢?武儿呢?”他低闷一声,接着将我的手放置他的唇边,那里是笑,带着镇定的作用平复了我忐忑的心,我微微喘着,慢慢松下手劲,等着他给我答复。长君重喘一下,仍是笑着说:“有我,你还不放心么?我早就发现诸国子嗣密谋,于是派探子潜了进去,他们说留京多一日,便如同刀架颈项,若是挟持梁王反出去,也许还有个活路。于是他们就借这个禁尉军随圣上离开的时候下手了。”我颤抖着声音问:“那武儿呢?”他沉声答我:“我早些时候就派人护送梁王出京,直奔梁国。命人进宫,我也只是想让她告诉你,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出来!”我还想再问,他低声笑了笑:“还好,出来了,不然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再看见你。”

我依靠在榻边,身子微微发颤,千防万防,武儿终还是出了长安,未来的日子,他只能自求多福了。只是长君的城府之深,心机之重也让我有些暗自吃惊,这些年来他并不老实,也没有恪守本分,与其说是探子回报,倒不如说他也已经开始汉室、诸侯两边讨好了。难道……一个顿悟,我恍惚失神,于是漠然开口:“这里有你一份儿么?”他牵住我的手顿住,定定的,变了腔调:“你说呢?”见他如此,我已是明白,心里反而如释重负,冷冷的笑:“还不如看不到,看到了,倒更害怕。

长君没有答话,只是手中兀自加了力量,狠狠的,握了下去。我咬牙擎着,却不肯呼痛,这场阴谋他未必没有参与,就算没有参与也至少是作壁上观了。不然早些禀告给启儿就万事大吉,何至于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再坚硬的心也碎了些,多少年了,我开始有些相信他,开始相信他的忠心,相信每隔五年送进宫中的鹦鹉,相信每个鸟儿嘴中都是一成不变的《月出》,如今看来却是如此可笑,我慢慢的笑,渐渐无法自持,皇位,权力,如今启儿坐了天下,他也开始不甘心了是么?我笑的声音穿透着心,激起全身颤抖。猛的起身以左手掴他,偏了,却让他一把紧握将我拽入怀中,用力的勒紧,而我狠命的挣扎,踢打,牙咬,只是想离肮脏龌龊的他再远些。又是一声闷哼,他起身将我压到在床榻之上,钳制我的双手。我也没了力气,软瘫在床榻上,任冰冷的水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我的脸颊臂弯。他轻拭我面颊上的水,举止轻柔,我微微一笑,声音轻若游丝:“为何你不杀了我,把虎符拿走?”这样一来,他心中的委屈也能平复,他的大业也能得逞,而我也不用再次去听那对我万分嘲讽的衷情吟哦。长君的手无力的僵在我的面庞,只是定定的。忽而他笑了,“在你眼中我总是这样的卑鄙,不错,我是两边赌,只是在最后时刻我选择了——你。”最后一个字,我听到了伤痛,一把话刀,似乎伤了他。“你总说,我是赌徒,我赌的是最大利益。可惜,最后我做了一场赔本的赌局,赌上了全部,只为一个不舍得。”他惨淡的语调,自嘲的笑,都反转了刀头刺伤了我。“我不舍得,不舍得这世间一个我至亲至爱的女人,我爱她,我不舍得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横尸街头,也不舍得她耗尽心神为我蹙眉,所以,我不会和你作对,一生都不会……”长君的声音低哑,拖到最后开始变得无力。突然一滴水迹正滴在我的唇畔,蜿蜒如内,却是血腥味道。他,伤了?我挣脱他的怀抱,慌了神的摸索着,寻找着伤口。长君按住我的手,轻轻地引导在胸前,那是偏左的位置,而我曾经就离那只有一寸。

我惶急脱口而出:“为什么不传御医?有没有叫启儿回京?你到底怎么样?”

他低低开口,语声轻柔:“这里没御医,我的伤么?也不大。至于圣上……”

“他怎么了?”听到停顿,我再次紧张起来。“圣上说,他无法赶回。”长君沉吟一下才说出这样话,也如棍棒将我打醒。

对了,这下全都对上了,原来还有启儿一份。他任由叛贼肆虐,也只不过是为了借个手而已。

早上他的殷殷叮嘱,现在看来都是如此的好笑,笑苦了我的心。我缓缓撑起身来,跪坐在榻边,长君勉强抬手搀扶我,却是虚软无力。我茫然回首,感觉他的濒死虚弱。多少次,他曾与我背后扶持,多少次他曾默默站在周围凝视着我,而我却片刻不知。如今知道了,也已是最后。他伤的不轻。所有人都因我眼盲而瞒我,刘恒是,长君也是,却不知,我清楚,里里外外都清楚。

我说不出话,一时间连气也喘不上来,只能哀哀的坐在这里,用心望住他。

一个,一个,转眼间都离我而去,丝丝缕缕的情不断的从指缝中迅急溜走,我再拼命也从未抓住分毫。终于,放声痛哭,若是非要取走一条性命,为何不是我?这辈子,我忽视了很多,灵犀的默默照顾,长君的无声守候,我只一味自私的认为他们是有所图,有所因,才如此。现在我明白了,原来人世间真的有不求回报的人,只是他们错了眼,碰见了我。

我一寸寸以手指感受和记忆他的面容。转眼间他也过了知天命的年纪,而能给我留下影像的时候,我却从未仔细看过他,不!是我从未用心去看过他。“你冷么?”我满面地泪,以最开心的笑,问。既然是最后时刻,那我,给他最开心的我。我看不见了,他们却可以把我看个清楚。

“不冷,有你,哪里都不冷。”他紧紧拥抱住我,用尽身上仅剩的力气。

我蹙起眉,手指抚上他微微颤抖的唇,笑意加深几分:“那时候你说你要保护我,我还不信,今日,你果然做到了。”他低沉淡笑:“是阿,你还说你不用我保护,一生都不用。”“可见,人是犟嘴不得的,终有打嘴的时候。早知道,早知道如此,那时候我就说用你了。”

还能说什么呢,一切都已经太晚,这一生纠缠在爱恨之中,再回望所有都已成灰。

“你来生许给他了么?”他声音越来越弱,身子也开始歪靠在墙上支撑着。

我摸索过引枕垫在他的背后,让他坐的舒服些,又把手交在他的手心。“许过了,我许他来生一起过生辰。”我抿唇一笑,将眉头放宽。他虚弱的笑:“又晚了一步,今生就差一步,来生还差一步,我总是抓不到你。”

“那来生你就早点……早点……在他之前找到我。”长君在笑,我也笑起来,他的低沉,我的哀婉,交缠这回荡在四周。“只可惜,是你送我,又让你看一次生死。”他叹息一声,让我心头一紧,痛不可当。

我淡淡笑着:“送就送罢,来生你们一起送我,谁都不许失约。”“好,来生我一定送你,绝不失约。”他在我耳畔含笑低语,“只是来生,你欠我两剑。”

我的泪终是滑落,时光于刹那间倒流。我以一剑做开始,又以一剑了断了他,不错阿,我确实欠他两剑。记忆一散千里,呼气间,终不可追。我们生生世世都在寻找那个肯等候我们一生的人,而此生,我却等来了两个。

这辈子,我尽情尽兴的时候太少,刘恒死的时候,也只是哀恸了一刻便停止,那么多的大事等着我去处理,耽误不得。如今哭了,索性尽兴,不论是为谁,把我欠下的都偿还回去。

此时我才知道,在能笑的时候尽情去笑,能哭的时候尽兴来哭,能爱的时候尽力地爱,是如此的幸福。“好,我还。”我痛哭失声,用力拽住他的双手。这哽咽的几个字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听清楚。

“好,你终于为我哭……了……”长君粹然紧抿了唇,胸膛剧烈起伏后,再没了声息。

我俯在他的身旁,悲怆复笑,离别了,就别再想,隐藏了,就别再说,又一次面对生死,我将声音憋在心底,无声无息。最后一刻,太匆匆了,我忘了一句话,希望下辈子见面时,下辈子见面时,我可以对他说,说……。景帝三年,显大夫窦氏长君病逝。景帝追封其子窦彭祖封为南皮侯,其弟窦少君封为章武侯,其侄窦婴,任命为大将军,封为魏其侯。

作者有话要说:唉,我的长君啊~

今天又写哭了,豆豆命真苦,一个一个走,最后就剩她自己了。

掣肘

玉枕坠地,应声碎裂。染血的裙子一下下从他手中拽过,将被子给他盖好、掖严。我终不能,终不能尽情的哭上一次。风里雨里,刀里剑里,走了这么多年,我仍是做不到万事不管,也许,会有一天因上天垂悯停住了脚步,却,不是今日。歪歪斜斜的摸至房门,惯手推开,一列护卫已急急跪倒。外面空气中仍是弥漫着腥甜的味道,我分辨不出究竟哪些是曾经躺卧在我怀中的人留下。木然的迈下台阶,心中再没有应对的策略,这次,我是面对我亲生的儿子,面对的是他没露出一切破绽的谋划。眼中已经干涸,心也变得麻木,再没有眼泪可供挥霍,我必须坚强走下去。

“太后娘娘,逆贼都已擒拿,只是显大夫他……”“他?”我回首相望,淡淡说着“他睡了,别打搅他。”“那……”粗猛的声音犹豫不定的询问下一步。长君死了,缺了指挥,可是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下一步,我该如何迈下去。

无论如何,先回宫吧,至少不能再有闪失。开门备车,只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叛乱逆贼的尸首已在门口堆积,搀扶我的并不是璧儿,而是一双陌生的手臂。她…..也死了罢?原来生死真的是如此容易,如我们轻轻呵气,吹落的羽毛,如我们弹指一挥,飞溅出的水珠。

只可惜,我的命还真是硬,这样容易的事到了我的身上,就变得异常困难。身边人一个个拦不住的离去,总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若是发现璧儿尸体,记得厚葬。”我低声嘱咐,借力登上马车。身边的人是陌生的,车辇也是陌生的,甚至,我要回去的那个皇宫也是陌生的,只是我再也不觉得害怕。当身边的知心人远离,当每一秒都希望自己死去,也许陌生和忠诚都不是我再需要在意的东西,我只需要知道,知道还有什么在背后隐藏,还有什么我未曾触摸。此时沉重而无奈的我,是最无畏的,因为我知道这世间不会再有更可怕的黑暗。因为没有什么比心都分了更可怕。未央宫前的侍卫已经撤走,一路车行顺畅,我起身迈下,却是全身的虚软无力。

奉迎的未央宫宫人们纷纷惊惶跪倒,我甩开一切企图搀扶的手臂执意向前。

熟悉的殿门,我推的甚急,好似将一口气留在腔子里只为了能安然回到这里,这里,这里有我和刘恒的一生,这里,这里有我厮杀博弈的一切,所以,我就是死也要死在这里。

踉跄的奔入,仪态尽失,慌乱的我摸索着经常坐着的长榻,那是我最舒适的归属。

软绵绵的踏空,跌倒在地,而原本停留在那的安稳也消失不见。凭空摸了几下,我厉声断问:“谁,谁把榻挪走了?”未央宫的摆设二十年未换,只为了让我可以肆意的行走坐卧。今日,今日连这点保靠也没有了么?跪地的诸人纷纷起身,焦灼的拥上来察看我的伤势,我将袖子一拂,接着站起,一步步量出距离,找到柜橱,只一摸,我又笑了。十几个抽屉闭合紧紧,彰显着一切都是那么正常。可是——他们错了步骤,忘记了璧儿在闭合时必会夹上的布条,忘记了那是我唯一能摸对柜子的凭证。握住拳的手,剧烈的颤抖,一点点的攥紧,再攥紧。不一样的气氛,不一样的举动都是为了虎符么?趁我出行时候,过来想要翻找那个调配军队的凭证是么?是启儿的授意么?还是栗姬的自作聪明?为什么?难道我也碍到他了么?我恍惚抬眸,冷冷的笑,绝望的笑,原来,母子已做成这般不堪,而我却仍是不知究竟从哪里伤到了筋骨。一时间手足冰凉,浑身战栗,满心都是伤,却不知究竟有多少处。“把榻挪过来。”我低哑着声音吩咐。众人迟疑一瞬,便默然应命去做,长长的榻搬移至原处,分毫不差。我又吩咐:“无论是谁,等圣上归来,叫他到未央宫来一趟。”唱喏了一声,又有几人离去。“至于你们,”我摸索着坐在榻上,幽幽的说:“你们把门关上,都退出去罢”

众人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后,殿门也沉重关阖。幽暗阴冷的大殿上,又是只剩我一人。周身的凉,让我空洞的笑着。伸手从怀里摸出虎符。长君知道它在我的胸口,在他揽我上马时,他已是知道,却依然不曾动手。

可惜,有人不知道,不知道有些东西,越是珍贵,我越喜欢放在身边,放在我的心口。

号角呜咽、鸣金示警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响彻宫城。于是一夜肮脏也就此翻过,昊日悬空迎接万众仰望的天子。他风尘仆仆,他马不停蹄,也许是为了询问心爱的妃子是否得手,也许是为了能先一步回京处理未完的一切。毕竟这样的放手也是一场赌局,赌的是自己亲人的性命,赌的是蚍蜉无法撼动参天大树。

殿门开处,他穿着昨日的盔甲直入,冰冷冷的声音撞击于耳。怎么,他也是一夜未睡么?是担忧弟弟生死的辗转反复?还是欣喜虎符到手的不能自抑?

宫人静默退出,他无声的站立在我面前。我想,他看见了我裙摆上的大片血污,也看见了鬓发散乱的母亲绝望的神情。

可是他却张嘴说着其他:“母后,虎符…….”我将手抚过裙摆,幽幽的笑着:“差一点,哀家就看不见启儿了。”“昨天夜里哀家做了一晚上的梦,看见了你,看见了馆陶,还看见了武儿,那时候你们多好阿,你总护着武儿,不让馆陶训斥他,有了好吃的也不忘记分他些,馆陶也说,你这个兄长,远比姐姐要好上许多……”“还有那次……你说,母后,饶了武儿罢,他年纪小,我替他给您赔罪了。”

“还有……”启儿跪在我面前,跪了又起,起了又跪,焦躁的他甚至根本听不进去我说的话。

“母后,朕……”“对了,还有一次,武儿要了你最喜欢的剑,你也没有说什么就给了,还有……”

“母后,朕不想听这些!”他终沉不住气,大声断喝。强压住心中的悲哀,将笑容给他。那笑容冰冷刺骨,却是明晃晃的惋惜。

不想听这个?那再说说其他。“显大夫死了,你知道么?就在昨晚,就在梁王府。”我微微一笑,仿佛说着不相干的人。

“就在哀家眼前死的,好多好多的血……”“那又如何?”启儿依旧是不耐烦,他烦躁的心也听不得这些。“哀家的好儿子,若不是你,哀家决不会知道这世间还有这样的帝王!”

我笑声暗哑,将声音磨尖,每个字都是支离破碎的从齿缝迸出。“朕不知道母后在说什么!”他猛的反应过来,竭力辩解着。“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若是哀家好儿子都不知道,还有谁会借刀杀人?还会有谁包围未央宫不让哀家去救人?”我顿了顿,一字一句缓缓道:“那是你的弟弟,同父同母的弟弟,你贵为天子,天下都是你的,你就这么容不下他么!”启儿闻言不语,缓缓站立,将我面上的温暖再次盖掉。他冷笑:“不容?朕若是不容刘武,朕会让他活到今日?凭什么母后又来责怪朕?母后多年来苦苦相逼,让朕百年之后传位给他,朕不是也答应了么?为什么还是不相信朕?

“朕只想请问母后朕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朕不是您的亲生骨血?”一声嘶吼,终还是喊了出来。压抑多年的他,将心中的不满随着佩剑统统摔在我们面前,也让我浑身一震。

“母后对梁王愧疚么?当年那菜是母后挟给朕吃的,若是朕死了,母后是不是就心满意足,再不必愧疚了?”启儿欺身靠近我,将声音放得缓慢,却似钝刀一寸寸切割我心。

“嗯?是么?母后”他加重的语气,依然是那般狠决,却是隐藏在心中许久的疑问。

母子相疑,他疑我有理,我疑他没错。却都是无奈被逼上绝境的选择。我失声笑了出来,“愧疚?没错,哀家是愧疚,若是没有武儿,我们娘几个哪个还能存活?哀家将会为此愧疚一生!”我大声喊叫,拍案而起。哗棱棱,他也伫立,与我对持。就在这一刻,门外有内侍禀告:“圣上,凌霄殿人已到齐。恭请圣驾!”

骤然的声音,让我们紧绷的弦戛然断裂,他突然冷笑道:“母后今日无论说什么,朕都要拿到虎符,若是不给,就只能真的等着别人给我们娘几个收尸了!”他不是威胁,我明显能够感觉到他的紧张和慌乱。怎么了?难道……。“刘濞昨日金陵称帝了!”咯咯直响的牙关,带着启儿肃杀恨意。我也是一震,称帝?好个大逆不道的刘濞!竟然敢做这样荒唐的事?原来清晨鸣金示警是为这个召唤重臣商议国事!震惊中的我略一沉吟,冷冷作笑:“虎符?可以,只是想和圣上作个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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