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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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你刚才不是还说,‘让我们用热情融化窗外的积雪,用年轻抵御呼啸的寒风’吗,我们这么热情,哪儿砸场了?明明是在捧场!”

大宝把下巴搁我肩上,说:“就是,‘今天,我们欢聚一堂,把青春歌舞’……”

奶糖也叠上来:“‘今天,我们携手相庆,把友情书写’……”

周扬只好认输:“行行行,我干不过你们。”看见叶蓝忽然站起身来,又是一愣:“你也……?”

叶蓝指指老彭:“他的节目完了该轮到我了。”我们都没明白过来。她也没给我们解释,挤过我们就出去了,还不忘拍一把大宝的屁股:“林宝燕你可真该减肥了。”对着周扬,大宝有点脸红。

周扬翻着手上的小纸片:“下一个叶蓝表演?我怎么不知道,下一个什么节目来着?”还没翻出个所以然来,那边老彭已经念完了他的《空,或者翔》。林倩倩招呼周扬过去,乔张乔致地念过场词:“周扬同学,我有个问题要考考你。”

周扬只好又练上他的主持腔:“哦?”

林倩倩:“今年最流行的英文歌是哪首,你知道吗?”

周扬一愣,又开始猛翻他的小纸片,刚才把顺序打乱了,一时找不到提示词,只好硬着头皮说:“流行的英文歌,好像还挺多的吧。要说是哪一首最流行我还真说不上来。”

林倩倩:“哈哈不知道了吧。今年最流行的英文歌,就是埃米纳姆的拉乌乐为尤来啊。”

我问:“什么?”我真没听明白她那口语文课上学的英语。

奶糖鄙视我:“Love the way you lie.”我这才反应过来,大宝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林倩倩:“下面我们有请德语系的陈子烈同学和俄语系的叶蓝同学,为大家带来这首拉乌乐为尤来,大家欢迎!”前几个节目掌声都稀稀拉拉的,到这时掌声忽然响了起来,卖相好他妈的就是不一样。

奶糖有点意外:“叶蓝什么时候又跟陈子烈搭上了,都不跟咱们说。”

我思索:“他们俩应该一直就搭着吧。”倒有点期待陈子烈唱歌。

叶蓝唱歌真好听,有一点凄艳,她唱:“Just gonna stand there and watch me burn, that's alright because I like the way it hurts.”我想起我辫子着火那次,心想你那是没被火烧过。

陈子烈本来背对着我们,低头半蹲着,待叶蓝唱得将尽,他迅速地站了起来,转过身就开始唱。原来他反戴了一顶棒球帽,跟平时的样子截然,操!可太好看了!唱得也棒,特别溜,都不带喘气的。他看起来不像是会说唱的,反差之下,更显惊喜,下面两个系的七八十个女生一时间全成了他的脑残粉,整个场子简直是粉红色的,飘飘忽忽全是少女心。我真想站到桌子上跟她们宣布:“我跟他熟!我们俩还讨论文学呢!”

大宝一边忙着尖叫一边向奶糖说:“奶糖你眼光真好!陈子烈真是比周扬帅!”激动得都忘了周扬正站在我边上。我看周扬脸都抽了。

一曲拉乌乐为尤来唱罢,两个系里七八十双眼睛都开始随着陈子烈的移动而移动了,他们系那绿毛也是,口水都快流到胸上了。我得提醒陈子烈防着点他。

整个晚会唯一的高潮一结束,观众们又有点懒洋洋的了。接下来的一个节目是我们系的,五个傻姑娘的歌舞表演——《冬天里的一把火》。这舞一看就是临时排的,粗糙极了。有个叫刘玛瑙的,有点胖,老是比别人慢一拍;还有个聂玲,穿了件短上衣,手往上伸就会露出一截肚子来,她全场就一直忙着把上衣往下扯。

好容易完了,德语系也贡献了一舞。那个潮男和络腮胡大哥的Breaking,潮男还好,能转得起来,络腮胡大哥是微胖界的翘楚,分明是蹭着地挪过去的。可好歹人家也费了心,哪想跳到一半,音乐忽然给关了;没有了音乐,潮男和胡子大哥看上去就像两个正在练劈叉的大傻逼。

潮男有点下不了台,站起身来问:“怎么了怎么了?”

林倩倩从电脑前直起身子来:“时间不够了,得赶快进入下一环节了。”潮男悻悻,嘴型一张一合好像在骂人,可女主持调出了一首震耳欲聋的舞曲,结果他那骂声一个人也没听见。周扬把灯关了,到场子中央去打开了舞台灯,现在整个教室里灯红酒绿,像极了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迪斯科舞厅。

林倩倩高举双手开始打拍子:“大家嗨起来!Wow!”胡子大哥刚从地上爬起来,显得挺高兴,大概是觉得自己终于不是在场的人里最傻逼的那个了。

周扬招呼我们到简易舞池里去:“给点面子嘛!奶糖!叶蓝!天地会!宝姑娘!出来出来!”我们只好鱼贯而出。

靠门边的几个姑娘不用像我们一样做人情,都没理周扬,直接就走了。看来周扬的美色也没到人能心甘情愿跟他一块儿傻逼的程度。一有人起头,走的人就更多了,周扬又不好去拦,结果几分钟就走得只剩十来个人了。林倩倩还在陶醉呢,贴着墙跳热舞,我们几个留着的都傻站在场子中间,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操一面墙。

林倩倩跳了半天才转过身来,一看,也愣住了:“怎么就剩这么点人?”身子倒还扭着。

现在女生只剩下我们寝室,林倩倩,和跟林倩倩同寝室的一个叫陈欣悦的女生;男生方面,德语系的七个居然全留下了,另外小阙也在。奶糖同他搭讪:“你怎么没走?”

小阙指指绿毛他们:“我跟他们一寝室的。”

陈子烈说:“周扬,都这点人了,再强留着也没意思了,散了吧。”

七哥也说:“就是,你也别在那儿瞎整了,散就散了吧。”

周扬讪讪:“哥几个这么不给面儿?”话说重了,大家都有点尴尬。

叶蓝说:“既然就剩这么点人了,咱们去吃个饭吧。”周扬看着叶蓝居然为自己救场,一脸惊喜。

我们都同意了,就陈欣悦拉着林倩倩的衣服:“我单词还没背呢。”林倩倩只得先把她给打发了。

我们十多个人开始向着北门的大排档进发。五女八男,走在外国语大学的土地上我们受到了极大的注目。要是没有陈子烈、周扬两个就算了,看到他们俩,女生们看我们的表情都是:“这群臭婊子!”我们都挺得意,能被别的女生目为婊子,那意味着我们已经跨入成功女性的行列了嘛!

我们在北门就近找了一家店,大家依寝室坐了三桌。林倩倩看了我们桌一眼,头一扭就挤进了陈子烈他们那桌,还挺理直气壮:“她们还得放包,坐不下了。”

奶糖可不干了:“那咱们干脆就把桌子拼一块儿吧,各吃各的也很奇怪吧?”就先动手开始搬桌子。七哥哪能让女神受累,当即主动接过拼桌大任,于是不一会儿就形成了这样的格局:一边是林倩倩、奶糖、叶蓝、大宝和我,一边是陈子烈、周扬、老彭、胡子大哥、潮男和绿毛,七哥一人镇在左首。小阙一直缩手缩脚站在一旁,现在看大家都落了座,就有些为难。男生那边是再坐不下了,他看了看林倩倩睫毛上扑闪扑闪的亮粉,又看看我,毅然地选择了到我这边。大宝拿指头戳我,显得很高兴。

林倩倩扬着菜单招呼我们点东西。我看七哥就要了点羊肉串鸡翅什么的,就逗他:“七哥你下面伤好了吗?不要根牛鞭补补?再不济来点韭菜也成啊。”七哥要打我头,我拿小阙当挡箭牌:“七哥你别伤及无辜!”

一旁的服务员小妹是实在人:“牛鞭我们这里没有,我们这里只有羊鞭。”

我缩在小阙后面说:“那就来串羊鞭吧,七哥养身子用。”

七哥倒停了下来:“两串!冯芊敏咱们一人一串!”

我嘴硬:“好呀,不就是串鞭吗!”

周扬笑说:“冯哥牛逼!跟老七都杠上了。”

陈子烈居然也来起哄,笑说:“是条汉子。”

周扬说:“就是,你看她那大辫子,整一满清余孽!”

我说:“周扬你够热情的呀,你怎么不拿你的热情去融化窗外的积雪啊?”结果是哄堂大笑。

周扬忙转移话题:“咳咳,我都忘了咱们还没互相介绍呢,来,从我开始,我叫周扬,是德语系11级——”

奶糖拿筷子扔他:“得了得了,当这儿谁不认识你似的。叫罗盛他们几个跟我们认识一下就行了。”

潮男说:“啊?哦,我叫罗盛,北京人,喜欢摇滚。”原来奶糖之前就认识他。

然后轮到绿毛。绿毛正拿着手机当镜子照,七哥把他脑袋一拍:“就那么几根毛有啥可照的,天天照照照,虎拉巴叽的。”

绿毛愤怒得近乎娇嗔:“头发都被你弄乱了啦!”听口音是广东仔。又对着手机照了会儿,才抬起头来看我们:“我叫张振兴,你们叫我张小沫就可以了。”

大宝问:“是磨豆腐的那个磨?”

绿毛嫌弃地看她一眼:“是泡沫的沫啦!”

奶糖强忍笑:“挺文艺的。”

接着是胡子大哥:“我叫曹子健,云南的。”

我说:“哗,七步诗快来一首来一首。”

老彭倒开始琢磨起七步诗了,周扬拍他,他才意识到轮到自己了,回过神来:“我、我叫彭博文,湖北黄冈的。”我们一听都义愤填膺,尤其是大宝:“黄冈的?打死算数!王后雄的走狗!”大宝高中被她爸逼着读了理科,恨死了“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现在哪本书上要写着王后雄三个字,她能立刻把它撕了吃下去。

老彭遭遇大宝这女神经病,冷汗都快冒出来。还好我和叶蓝一左一右把大宝控住了,周扬才补充介绍:“老彭是个诗人。”老彭还不好意思:“不敢当不敢当。”

我事先就知道,且忙着安抚大宝,也就没笑,叶蓝没忍住,“噗嗤”一声,说:“刚才那首什么空什么翔的是你自己写的?”

老彭还当是夸奖:“献丑了献丑了。”叶蓝又莞尔,我看老彭还挺得意。

然后是女生这边,林倩倩先开口:“我叫林倩倩,河北人。我性格比较幽默开朗……”

小阙轻声:“是挺幽默的。”我掩嘴笑。

林倩倩:“……爱好是读书和写作……”

我低笑:“又一个文学青年!”

七哥比较直接:“那我说,你跟老彭可以聊,我们这种大老粗跟你估计就聊不上几句了。”

周扬说:“那是你,别我们我们的。”

陈子烈笑说:“七哥妄自菲薄了。”

七哥居然不理周扬理陈子烈:“操,你能别给我整成语不?”

说话的工夫烧烤陆续上来了,大家便动手开吃。周扬为节约时间,把我们四个就一句话带过了:“唐子晴,外号奶糖……”我补充:“大奶糖。”奶糖打我,周扬说:“对,大奶糖。七哥的女神……”

七哥害羞了:“你别胡扯!”奶糖疑惑地看向七哥,七哥差点没把竹签子戳鼻孔里去。

周扬继续着:“叶蓝,我的女神;宝姑娘……宝姑娘你全名叫什么来着?”大宝要不是忙着吃肉串早拿竹签子扎周扬了,现在头也没抬:“林宝燕。”

周扬:“最后这是冯芊敏冯哥。冯哥天地会的,脚底板刺着‘反清复明’……”我正在把羊肉串上的肉用筷子划拉下来夹着吃,听到周扬鬼扯,忍不住抬头欲还击,只听他又说:“冯哥,快打住,您这么个吃法,我看得真是瘆得慌。”一面还不忘向叶蓝示好:“你看看我们叶蓝女神,吃得就比你高雅。”

叶蓝完全不买他账,当下弃了筷子,徒手撕起鸡翅来:“什么?”

周扬简直不要脸:“女神就是不一样,豪爽,大气。”叶蓝为之失笑。周扬好容易博得美人一笑,更加以损我来衬托女神:“唉那羊鞭怎么还没上来啊,冯芊敏你这娘炮样,是该吃点羊鞭来治治。”

我扭头向七哥:“七哥你要当我是朋友,回去就替我把周扬给操一顿。”

七哥慢条斯理吃着肉串:“现在才来套近乎,晚了。”

服务员刚好端着烧烤过来:“您要的羊鞭。菜齐了。”

我看了一眼那两根通心粉似的东西:“那我把两根羊鞭都吃了。”

七哥把竹签子一掷:“成交!”这就搓着手起身要去办周扬。

我忙叫小阙拉住他:“回来,回来!回去操就行。”回过头得意地看向周扬,周扬倒硬气:“你吃!你先把你那羊鞭给吃了!”

我在两根羊鞭里择了根较细的,捏在手里,咽了咽口水。一桌子人全都看着我,七哥摩挲着下巴上的胡楂,绿毛带着一副受惊的表情,潮男有一点好奇,胡子大哥嘴里还在咀嚼着什么,特别气定神闲,老彭喝了口啤酒,周扬这王八蛋当然最为热切,陈子烈脸上居然也有一点笑意,努力在同他搭讪的林倩倩看他转向我这边,也只好不大甘心地看过来,叶蓝微笑着,奶糖又是好奇又是不耐烦:“什么味?你倒是咬下去啊!”

我急了:“又没说不吃!”狠了心咬将下去,扯下一条来,入口嚼着。反正不好吃,很浓的骚味,而且怎么也咽不下去。

小阙是好人,递过来橙汁:“喝饮料吗?”

我摆摆手:“我再体验一会儿。”又撕了一段一起嚼。大宝悄悄地用自己的饮料换了小阙递给我的那杯。

我好容易咽下去,一鼓作气,把剩下那根用筷子扒拉了,整根塞进嘴里,嚼巴了半天,就了一口可乐,仰天长啸:“我吃了两根鸡巴!”大宝来捂我嘴。

奶糖、周扬、潮男三个北京人相继说:“牛逼!”像在看乐队现场。

大宝问我:“好吃吗?”

我说:“不好吃,像淋过尿的牛板筋。”

胡子大哥带着一点阅尽人事的口吻:“端上来的时候我看那成色就不好,都烤焦了。这位冯、冯……?”奶糖给他接上去:“冯芊敏。”

胡子大哥:“……冯钱同学要是还想吃这个,小吃街那边有家店挺好的,叫——”我真诚地打断他:“谢谢谢谢,真不用了。”

周扬越过老彭,把胡子大哥搂过来:“真的,不是跟你们吹,我们健哥,绝对是北京吃鞭的一把好手,吃遍全北京还不敢说,但我们大朝阳绝对是健哥的地盘。”

陈子烈笑着补刀:“健哥外号‘云南鞭王’,现在北京混鞭界的没人不知道这名字。”

周扬继续胡扯:“对,我一朋友的朋友的二表哥,原来在北京鞭界最吃得开的就是他,他去吃鞭,一分钱不用他出,老板还求着他来——”

我笑:“怎么,大众点评他家开的?”

周扬:“这人绰号‘海淀小白龙’——”

叶蓝也笑:“这不应该叫‘海淀小哪吒’吗?”

周扬笑逐颜开:“那就叫‘海淀小哪吒’。话说这海淀小哪吒本来横得很,今年下半年忽然就没声响了,我就问我朋友的朋友是怎么了,难道吃得血气太足,给活活硬死了?结果你们猜他说什么?——他说从云南来了个后起之秀,强龙压过地头蛇,长江后浪推前浪,小哪吒技不如人,金盆洗手啦!”胡子大哥讪笑:“别胡说。”

奶糖损他:“哟,周阳痿,我高中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有文学创作的天分啊?”

周扬说:“那是你带有色眼光看人,不能挖掘我内心的美好。”

奶糖说:“呵,你的美好长什么样,倒是掏出来我见识见识?”

陈子烈笑着插嘴:“周扬内心有时候真挺美好的,昨天他在寝室里随口说了一句话,连老彭都夸有诗意。老彭你来说。”

老彭说:“扬哥的诗真的特别好,我听得都差点失去写诗的信心了。”遂清清嗓子,“是这样的——‘我三分钟断一次无线,在这寝室的边缘。’”陶醉得都闭了眼睛。

奶糖:“就这?”

老彭扶扶眼镜:“现代诗。”

我们都笑喷了,周扬还嚷嚷:“你们懂诗吗你们就笑?老彭是专业的,他都说好了,你们否定不了我作品的文学价值。”

奶糖笑说:“快去投稿快去投稿,别埋没了你的才华。”

我说:“海子、顾城可算是后继有人了!”

林倩倩加进来:“……我觉得挺好的呀。”向周扬投去一个饱含爱慕的眼神。

奶糖笑:“这么快就有女粉丝了,周大诗人离成名不远了啊!”周扬还在那里努力作严肃脸。

我们说说笑笑,之后又要了一箱啤酒,吃得越发尽兴。我们互相灌酒,各人的位子换了又换,只有大宝还努力坐在原位上,守护她偷摸着换来的小阙的杯子。这一片少女心小阙当然没有注意到,他被七哥灌了好几杯,红着脸坐在位子上,头一点一点。七哥喝高了,吹了八瓶啤酒以后又要了瓶白的,完了就揪着绿毛的头发说要吃草。喜好摇滚的潮男把眼镜摘了,一脚踏上凳子,拿着啤酒瓶当麦克风,唱《怒放的生命》。胡子大哥要了几根羊鞭,啃得头头是道,一展他云南鞭王的不俗风采。周扬平时老追着姑娘跑,喝了酒以后却一个劲地往陈子烈的怀里钻,说是要亲亲。陈子烈木着一张脸,一次又一次地把他推开,衬衫的纽扣都被周扬扯掉了一颗,露出一片小麦色的胸膛。我喝着啤酒,和奶糖、林倩倩三个靠在一起对着陈子烈胸前的春光傻笑。奶糖头枕在我肩上,还喃喃着:“周阳痿你不准跟我们抢男人!”叶蓝倒是跟陈子烈一样淡定,时不时出去接个电话,回来也是坐着,啜两口酒。

有酒,有肉,有聊得来的朋友,有好看的男孩子,不必去考虑周一的抽背课文,也不必去考虑未来要成为什么样的人。2011年,我们十八岁。七哥插嘴:“我才十六!”

陈子烈第二天给我发了张照片,是七哥光着膀子趴在衣衫不整的周扬身上的一张艳照,七哥喝得恁多,居然还没忘记答应我的事。我嘴里的骚味过了三天才褪尽,但大宝她们都夸我,我那两根羊鞭吃得真他妈值。

2012年1月

A

叶蓝拉着行李箱,站在北京站前熙熙攘攘的广场上。脚下仿佛硌着什么,她移开了一点,垂眼扫视灰扑扑的地面,看见是一团经年累月的口香糖,已经不知积了多久的灰尘,很努力地想要把自己和灰色的砖面融为一体。

人群在她的身旁热热闹闹地流动着,偶尔有一两个男人回过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几秒,带着一点短暂的兴趣。她身旁是一个穿着迷彩服、背着编织袋的男人,头发油结成了一块,正在向兜售地图的妇人问路。他的妻子站在一旁等他,红扑扑的脸裹在红绿格子的头巾里,手里牵了一个正吃着手指的黑瘦孩子。做母亲的茫然地看了一眼孩子的鼻子,终于抽出手来,试图去揭孩子人中处鼻水结成的痂。孩子连连喊疼,母亲于是也就放弃了,收回手继续托着背上的包袱,那裹得严严实实的是她的另一个孩子。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小少年从车站里跑出来,脸上带着浩大的快乐。他回过头向着父亲:“爸爸,北京真漂亮!”叶蓝回过身看了一眼灰头土脸的建筑群。少年那位看着比实际年龄更加苍老的父亲跟上来,摸着儿子的头,在北京站前驻足:“是啊,北京是大城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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