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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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糖和大宝就要我说我的推理,我说我觉得叶蓝出去上自习了。她们俩骂我是神经病。

不过我们还是没当面问过叶蓝她这大段大段的出门时间是去了哪儿,不知怎么的对着叶蓝就是问不出口。当然好奇心也不能真杀死谁,不知道也就不知道吧。

我和大宝为庆祝团圆吃了一顿烤肉,吃得扶墙出来,回宿舍挺尸到第二天中午。那时候我才刚醒,躺在床上拿手机刷“人人”,大宝在预习课文,只听得一只行李箱“邦”一声靠在门上,奶糖在外面拍门:“开门开门!”大宝忙套上拖鞋过去给她开门。

我伸个懒腰,把身子往上挪了一点,勉力看向外面。只听得大宝惊叹一声:“哇!你剪头发啦?”我把脖子伸出去,看见一女的拎着箱子站在门外,爬了三层楼在门口吁吁地喘气。我一愣,看了半天才看出来是奶糖。她原来扎个马尾,额头能反光,像个热力四射的女班长。如今她居然剪了个齐刘海,烫了个梨花头,也不是不好看,就是看着有点不习惯,像换了个人。

我从小到大就这一个发型,一条大辫子,小时候想剪,我妈不让,如今也想过要剪,又有点舍不得;所以我看见别人换发型我就嫉妒,我把头扭回去,不跟奶糖打招呼。

奶糖没发现我小小的别扭:“我还得下去一趟,另一只箱子周扬给我守着呢。”

大宝问:“你们俩一块儿来的?”

奶糖说:“我爸有事儿,我搭了周扬他们家的车。卧槽我跟你们说,周扬他爸可帅了,看上去撑死四十,长得跟张东健似的。”

我歪着身子:“活的张东健?唐子晴你骗谁呢?”

奶糖说:“那就张嘉译,他爸好歹也是张嘉译级别的。”我饶是觉得张嘉译跟张东健的差别有点大,到底也为师奶杀手名声所动,爬起来往窗外看,大宝也把头塞进了窗户缝里。下面果然停着一辆车,周扬正倚在车边一口粉红色箱子上玩手机。我们很快把目光从周扬身上移到车里,隔了老远,只能看见一只夹着烟的手搁在车窗外,风情万种的。我和大宝从窗子里收回身子的时候,春天提前来到了我们俩的脸上。

当天我们三个就搓了一顿。第二天叶蓝总算回来了,我们于是又搓了一顿。我们确实碰到什么都能庆祝一番,节日不用说,国庆节中秋节光棍节圣诞节,连清明节我们都搓;碰到好事搓,经历了坏事搓,逢到考试我们考完一门搓一门。我也曾是细面条似的身材,就这么越搓越粗,后来就搓成面棍子了。

我和大宝总疑心我们不是吃胖的,而是被叶蓝和奶糖下了药,因为这么经年地搓下来,胖的就我们俩,叶蓝的腰还是盈盈一握,奶糖全身就奶子长肉。他妈的,我觉得吃不胖的人都应该被抓起来,天天天天地往她们腰上注射脂肪。

我们的日子过得还是和上学期差不多,除了吃饭和上课,大部分时间都在寝室里躺着。我们系和德语系在同一楼层,平日里也还挺常见到周扬、陈子烈他们,每次他们身边都有女生围着,除了奶糖,我们都不敢上前同他们打招呼。陈子烈看到我们会点个头,周扬倒是热情,尤其是看到叶蓝的时候,隔十米外就开始大力挥手,像在荒岛上见到一条船。本来这也好应付,装作四处看看风景就好,偏偏还有个七哥负责传声,一嗓子递过来,像在另一个山头喊我们对歌。

我们现在和小阙也逐渐混熟了,不过与其说是我们,其实也只是我而已。奶糖注重收益,才不在回报无门的小阙身上下工夫,叶蓝也是各种搭讪约会应接不暇,大宝虽然对小阙满怀爱慕,可惜看见小阙就少女心发作半句话说不上来,我跟小阙倒是常在网上聊天。

小阙看起来斯斯文文,内里却毒舌又八卦,我们俩一拍即合,我上课的时候看见裂枣抠脸上的痘,抠完还吃下去了,不叫同桌的奶糖,反而立刻发条短信给小阙,然后我们俩就隔得老远对着乐,跟小情人似的。

奶糖说现在班里人都觉得我和小阙在谈恋爱,大宝也忧心忡忡地来问我,我说:“造谣!活生生的造谣!妈的肯定是林倩倩造的谣,你等着,过两天我就找个袋子往林倩倩头上一套,把她给打一顿!”

大宝兴冲冲地说:“我也要加入!她居然把自己的QQ签名改成了‘104斤的胖子’!哼!想起来我就生气!”

我附和:“卧槽,婊到这种程度,得打!”

大宝意识到被我带偏了:“打不打她以后再说,你跟小阙真不是……?”

我说:“你是跟他不熟,你跟他熟了你就知道他真是g——”看大宝瞪过来,我连忙改口:“你就真知道我们俩不可能。我跟你发誓,我要跟小阙好上,我让你勒死,不用别的,就用我这辫子!”

发下这般毒誓,大宝对我可真是放了心。后来我们搞什么廉政思想进校园的活动,大宝是我们班团支书,想了半天说要访问廉政人物故居,但到了那天她又要上党课,临行前便牢牢叮嘱我:“我是去不了了,你可得给我守着点小阙,刘玛瑙她们寝室那群女的可都惦记着他哪!”

大宝还真不是白担心,在地铁上,我就看对面寝室那几个女的围着小阙说话,一个个边说还边用手指绕头发,这个差别对待可真是太明显。歪瓜裂枣他们几个就站小阙边上,就没一个找他们搭话的,我看得都有点不忍心,想过去和他们说两句,结果被灾害的体味给熏回来了。

小阙在人丛中遥遥递给我一个眼神,我俩的哀怨隔空对接,大有牛郎织女感。奶糖看见了,叹道:“啧啧啧啧,真是奸夫淫妇,我要把你们俩这样子拍下来发给大宝……”

我接上:“那我就别指望进寝室了,回去就等着跪搓衣板了!”可我冤哪!我跟小阙真是革命友谊。

奶糖自称掰直过一个受,我们看过照片,卧槽可真难看,连我都下不去嘴评论,而像大宝这种只能接受好看的同性恋的典型直女死活也不相信那是gay。对于大宝来说,如果长七哥那样的男生向她出柜,她是会把他塞回柜子里然后往柜门上钉一千根钉子的。

总之,奶糖虽然也觉得小阙gay gay的,但她大约是认为只要功夫深,小阙也不是不能降服,所以她也认真觉得我和小阙有一腿。我他妈可真是冤。要是叶蓝在的话我还能自证清白,而叶蓝当然没有来参加这愚蠢的廉政活动。

说回廉政活动。我去的时候还不知道去的是什么名人故居,结果到了才知道是纪晓岚的房子。我和奶糖落在后面,奶糖低着头玩手机呢,就抬头看了一眼门牌:“张国立他家?”拍了张照,又埋下了头去。

我听说纪晓岚特淫乱,一天搞五六回,房里搞搞客厅里搞搞,一时心中无限感慨,正欲倾诉,忽然看小阙放慢了脚步落到我和奶糖边上来,张口就是:“林宝燕真会选地方啊。”要是把这句话转达给大宝,大宝大概能悸动好一会儿。

我们俩交流起来毫无障碍:“你有带紫外线的灯吗?我照照看墙上还有没有精斑。”

小阙嗤我:“都二百多年了还能看见什么啊。”

奶糖抬头:“你们在说什么?”

我俩又相视而笑,奶糖说:“奸夫淫妇!”

我笑:“又来!你再说下去大宝可真要杀我了!”

小阙问:“林宝燕怎么了?”

我笑着打哈哈:“看我不顺眼,要砍死我呗!”小阙笑笑,看别人都已经买了票进去了,也招呼我们去买票。

故居门口种着一架藤萝,这时候还没开花,只有一片郁郁葱葱的叶子,透着阳光,倒也是好看。里面没什么意思,十分冷清,看起来小家子气。我看着堂上的纪晓岚像,忽然想起周扬,他要在这儿,肯定得指着那画像说:“哟,冯芊敏,你怎么在上面啊?”想到这个,我忍不住向奶糖打听:“周扬他们班这次搞什么活动啊?”

奶糖闻言,在聊天记录里翻出图来给我看:“他们可还惨,喏,集体看《焦裕禄》,完了还得交观后感,中文的德文的都要。”图是偷拍的七哥,那叫一个全神贯注,眼睛都发光。我招呼小阙来看,小阙也笑。

2015年10月

“别动!”小阙“啪”地一下,轻打大宝的手背。大宝像条小狗一样支棱着手,由小阙握着,给涂指甲油。

奶糖和我穿着睡衣横躺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电视里放的《琅琊榜》。奶糖端着薯片,望着小阙和大宝,用手肘推我:“你还记不记得大宝有段时间,看见小阙就脸红?”

大宝叫起来:“喂!”

小阙又打她:“叫你别动!你看,涂到边上了吧?”

我从靖王身上拔出眼睛:“对对对,她那时候每次看见我跟小阙说话就给我甩脸子!”

小阙疑惑:“为什么?”

奶糖笑着解释:“她——”大宝叫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奶糖:“就是——”大宝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奶糖笑说:“你还是自己问她吧。”

小阙看向大宝,大宝愣住,气氛有一丝微妙。我们都屏住了呼吸,一时间涌来了时钟的滴答声、楼上住户的冲水声、电冰箱发动机的轰鸣声、外面汽车的鸣笛声。电视机里,靖王问:“你不说点什么吗?”

小阙迅速抬起了大宝的手,向我们展示:“将将!怎么样?厉害吧?你们说我不做美甲师是不是太浪费了?”大宝绷直的身体又松了下去。

我和奶糖靠在一起笑:“是,太浪费了!”

2012年4月

我上高中的时候,总觉得大学就是洒满阳光的图书馆——以及要在图书馆里与我邂逅并恋爱的帅哥;听得到沙沙书写声的自习室——以及要在自习室里偷偷爱上我的帅哥;在河边的草地上铺上格子台布的郊游——以及和我坐在同一棵树下看书的帅哥;充实的学习生活——以及充实地与帅哥的恋爱;繁忙的社团活动——以及在社团教室里认识并恋爱的帅哥学长;周末在咖啡馆里的打工——以及要在咖啡馆里与我邂逅并恋爱的帅哥……等真的上了大学以后,我每天确实都在跟帅哥们度过,只可惜,这些帅哥都活在我的电脑屏幕里。

大学的第一个学期结结实实地过去了,我也结结实实地在寝室里躺着看电视剧看了一学期。不过我并没有放弃我的大学(帅哥)梦,我仍然相信,只要我行动起来,拥抱大学,大学就会给我以拥抱——以及帅哥。虽然我满脑子都是帅哥,但这不是饥渴,这是憧憬!

——所以,当收到王玫丽给我发的老乡会的组织时间与地点以后,我巴巴地就跑过去了。

王玫丽跟我是同一个市出来的,学对外汉语。我们俩志趣南辕北辙,不过好歹一道回过一次家,也算是有那么一点交情。我特别怕迟到,所以每次聚会都到得早早,不料王玫丽比我还积极,一早在那儿坐着了。我反正在那老乡会里除了她谁也不认识,所以当然和她坐在了一块儿。

接着又进来一个女生,高而瘦,穿一条白裙,留着黑长直的发型,脸躲在暗处。我和王玫丽不大敢同她搭讪,没想到她却主动和我打招呼:“你是——冯芊敏吧?你好,我叫张瑶,我也是俄语系的。”啊,我听过她的名字,是大二的学姐,杭州人。我急忙点头,微笑,翻箱倒柜地找笑话出来讲。

之后陆陆续续来的都是女生,我也不是说真抱了什么非分之想,但总还是有点失望,看别的女生也是,听见有人推门都齐刷刷抬头,一看也是女生,又齐刷刷失望。我不禁嘀咕:“不是说咱们学校男女比例一比五吗,理论上应该还是会有一两个男生的吧?”

王玫丽说:“一比五吗?不是一比二吗?”

我惊叹:“你们大系就是不一样,我们系都一比八了。”其实好像也没谁知道官方数据。

张瑶学姐说:“听说是有两个男生,有一个好像还挺帅的。”

我一喜:“哗!还有帅的!”不过老实说我不是太喜欢浙江的男生,别的不说,就论口音吧,女生带点江浙口音,那是吴侬软语,甜、糯、嗲;而越地口音的男生,总不免有点斤斤计较的小男人味。我特别喜欢听男生说话带东北口音,憨直又有趣——白展堂!帅不帅?多帅啊。唉,要是能来个说东北话的男生就好了。

我正想着,王玫丽拍我:“看,来了!”我一抬头,下巴都要掉下来,包厢门口居然站着周扬和七哥。他们俩也没料到会看到我,也是吃了一惊。周扬倒是反应快,先向众人打起招呼来:“大家好,我是德语系的周扬,杭州人,这是我哥们儿饶家祺。”七哥忙补上:“我也是杭州人。”我目瞪口呆地听着七哥用字正腔圆的东北口音恬不知耻地说出了这句话,简直叹为观止。

老天爷,你可真是待我不薄啊!

王玫丽靠过来低声赞叹:“真是有点帅啊!”其他女生估计也是面露喜色,不过我没工夫看,我正努力地把我惊掉的下巴捡起来安回去。

周扬和七哥在我对面坐下,我用口型对周扬说:“无——耻——”周扬两手一合向我拜了拜,求我千万别拆穿。

我冷笑一声,说:“周扬同学普通话说得真好,简直像在北京长大的。”王玫丽也附和:“就是,你说你是北京人我都信。”

周扬笑笑:“我北京朋友多。”还真不是假话!

坐七哥边上的女生想跟周扬搭讪,奈何被七哥铁塔般的身躯挡着,只好勉为其难地同七哥说话:“饶同学你住哪个区啊?我是萧山的。”

七哥摸着头:“我,我就住西湖边。”呵,西湖的源头看来是鸭绿江了!

女生看七哥的眼神立时一亮:“啊这样啊,大家都是老乡,以后放假了我找你玩呀。”我心想你要能在西湖边找到七哥,我都能在雷峰塔底下找到白娘子了。

七哥估计是被周扬调教过了,居然顺势说:“就是不放假你也可以来找我玩啊。”像一座下流的铁塔。

周扬也跟边上的女生打得火热,正孜孜不倦地教人用德语说“我爱你”,我觉得自己简直像怀抱拳拳爱国心的三朝老臣,看着奸臣当道、后宫淫乱,却无能为力。

周扬可着劲地瞎扯:“我以前就老来北京,对北京可熟了,你们想去哪儿玩想吃什么好吃的,跟我说一声,我马上带你们去!——唉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们电话呢,学姐你手机号是多少?”几个女生七嘴八舌地就报起了手机号。

七哥虽然人气稍逊,不过坐得离周扬较远插不上话的几个女生也都退而求其次转攻七哥,我眼见着七哥捋起袖子给边上女生展示肱二头肌,就是没人要求,要有人软言好语求两句,恐怕他都要就地拿起大顶来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什么老乡会,不就是打着共同生长背景的幌子介绍对象吗,哦,你还会因为王宝强是你老乡而不搭理外地的吴彦祖啊?我要不是对周扬和七哥恁熟了,连周扬穿的内裤是宽松四角式海绵宝宝图案,以及七哥是黑丝熟女控看大妈穿黑丝绕着茶几跳舞的视频都能硬的话,大概也是会怀着一片粉红跳跃的少女心向他们搭讪,然后晚上躺在床上把和他们俩——好啦基本上只会是周扬啦——恋爱结婚生孩子然后一起老死的人生轨迹都巨细无遗地想一遍,最后快乐地睡去的吧。

不过,虽然理智上我能理解现在的局面,但感情上我实在接受不了,于是一顿饭间,人家说话,我只好埋头扒饭。我们虽说是浙江老乡会,可学校里只有一川菜馆,也就是我们聚餐的这地儿,一顿川菜吃得我越发冒火。我忍不住了,打开QQ给小阙发消息:“我现在在参加老乡会。周扬和七哥也在这儿。”

小阙:……

小阙:他们还真去了

小阙:我还以为他们就说说而已

我:真来了,还自称杭州人

我停下,又夹了一筷子烤鱼,听见七哥抱怨:“今天这菜咋回事啊?水了巴察的,我上回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

我一手支在桌上,一手在桌下继续给小阙发:七哥刚才又往外蹦了两句特别地道的“杭州话”。

小阙:哈哈哈哈哈

小阙:他们两个真的有点毛病的

小阙:上学期陈子烈也去过老乡会

我:!!

我:他竟然会去参加那种东西

小阙:我不知道周扬从哪里听说了

小阙: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

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阙:还顺便灌输给了七哥

小阙:然后七哥就去问陈子烈

小阙:能不能带他去瞅瞅米脂的婆娘

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阙:哦哟陈子烈脸色难看的哦

我憋着笑,又抬头看了看被几个浙江“婆娘”围着的七哥,他正往嘴里填肉呢,腮帮子鼓鼓的,一嘴的油光。

王玫丽碰碰我:“你怎么老玩手机?”

我低声说:“太无聊了,有点后悔来了。”

王玫丽点头:“是有点。”

周扬边上的女生起身去拿饮料,半个身子探出去,一对饱满的胸脯遮在周扬身前。大概是我多想,可我看见周扬和七哥边上的这几个女生,总会想起《青蛇》里在法海边上缠来绕去的张曼玉。而我和王玫丽这种离得比较远的,很是参与不进去,就像是在丢手帕的时候身后一直没有被丢到手帕的那种人。

我正想着,周扬就来招我了:“那边那两位同学,你们怎么一直不说话啊?大家都是老乡,别这么拘束啊。”

游戏规则是:身后被丢到手帕的人,就要拿起砍刀来追杀丢手帕的人。

我说:“我就是性格比较内向。”周扬倒还忍得住,七哥直接为之喷饭,一块嚼得半烂的肉“啪”一声落在了一盘牛肉上,七哥不声不响地又搛了回去继续吃,后来我看没人再往那牛肉上伸筷子。

周扬忍笑点头:“特别看得出来。”

王玫丽自我介绍:“我叫王玫丽,对外汉语系,和冯芊敏都是××的。”

周扬起劲地捧场:“哦,××,那儿我去过,特别漂亮一地方。”去你妹啊,我刚刚分明听到他把“浙江”念成了“折江”,连个背景资料都没准备就跑来了!啊不行,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王玫丽倒是很吃他那一套:“你去哪儿了?××山去了吗?有没有吃×记?”

周扬唯唯:“都去了都去了,好吃,特好吃。”就这么一路鬼扯,居然还聊了几个来回。

聊完了家乡聊星座,一个学姐问周扬是什么星座的,周扬报上了,只听一个女生“啊呀”一声,说:“我水瓶座的,跟你是互斥星座。”然后就盯着周扬看,大概是在研究他的外貌值能否盖过他巨大的星座缺陷。

周扬笑着说:“那你比较喜欢哪个星座?我回头瞧准日子重新出生一遍。”讨来一顿嫣然巧笑。

以前知道周扬善交际,就没想到他手段若此;以前也知道他受欢迎,也没想到他人气若此。我们学校老爱充洋派,前两天搞春季舞会,周扬来找叶蓝,当然是被拒绝了,他又向奶糖表达了点意思,奶糖自然不甘当备胎,且已有了约会,就没理他。

我笑他:“那你这舞会,大概是去不成了吧?”

周扬翻白眼:“我难道就认识你们几个女的?咱们学校的男女比例多少?一比七!一比七什么概念?一比七就是我往学校里遛一圈都能顺回来七个女的,这还是平均水平。你再看看哥哥我,我是平均水平么?”一张脸向我凑近,拿手指戳着自己的脸,好像是要讨回什么公道。

奶糖把他头一推:“你就吹吧你。”

后来据说他携校花出席,风光无限。但之后也没见他和校花再次出现,我们都问他,怎么不往校花身上努把力?周扬悠悠叹道:“曾经沧海难为水啊,难为水。”一双眼睛柔情似水地看向叶蓝,叶蓝把玩着手机,他眼睛都快滴出血来了叶蓝也没抬头看一眼。

我们于是总疑心校花是他花钱雇的,因为校花的名声不大好,听说私下确实有开展这方面的业务。

不过今天看了周扬的姿态,把到校花也确实是手到擒来的事——不仅会活跃气氛,且不冷落每个人;对漂亮的女生有所侧重,但又不会表现得太明显;自己受欢迎不算,还不忘助攻七哥。当然段数还是比不上陈子烈,陈子烈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也自有女生源源不断地上去讨完没趣还要搜肠刮肚地寻找新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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