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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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资格生气,横竖是我有求于他,他帮了是情分,不帮的话,我也怨不得他。”沈妱赌气,“我是暗恨自己无能,想要帮助郑先生,自己却半点本事都没有!”

“姑娘已经很尽心了。”石楠剥了荔枝往沈妱嘴边送,“以前郑先生那里有个大病小灾的,不都是您和老爷帮着照料吗,寻常有人捣乱,也都是咱们帮衬着。这回碰上的是学政大人,说实话,咱们又哪有能耐跟他对抗呢?”

沈妱闻言,鼻子一酸。她的姨父蒋文英是政客,即便能压制薛万荣,却绝不会为了郑训这等无关紧要的人大动干戈,好不容易盼来了个徐琰,他贵为亲王,明明能把薛万荣绳之以法,却总是按住不动,还不是跟蒋文英一样的心思?

怪只怪沈家人微言轻,自己没本事,又有什么资格怨别人不帮助呢?

沈妱低头咬着荔枝,过了好半天,又闷闷的道:“再说了,他把我捉回来是什么意思?”

石楠想起端王强行把沈妱带回来时的模样,虽然当时也愤愤不平,过后想来却又觉得有趣,只好强忍着笑意。

过了会儿,又听沈妱喃喃自语,“算了,他已经帮我们很多了。”

晚饭时徐琰也没来这边,沈妱虽然心情低落,该用饭的时候却还是不含糊,吃饱后在院里转了会儿,便回屋里坐着看书。可今日之事萦在心头,怎么都是心神不定,她索性起身取了一枝拐杖拄着出门去了,只说想去散心整理思绪,也没叫人跟着。

夏末的夜晚,繁星漫天,澄澈清明。

她沿着花间小径慢行,渐渐的到了荷塘旁边,远远的见那八角亭里坐着个人,不免奇怪。留园虽不是正经的王府,但守卫却是极严的,沈妱也不担心那是什么坏人,往近处走了走,才看清那是徐琰。

夜深人静的,他独自坐在亭中,周围没有半个人影,也不见半点灯烛,只有月光倾泻下来,照亮荷塘,洒满小亭。他像是在出神,不时的拎起酒坛喝一口,而后又是半天不动,仿若雕塑。

沈妱看得一愣,正犹豫是否要上前时,那头徐琰却仿佛有感应般转过头来,见了是她,便招招手。

月光将他的面孔照得清楚,沈妱走到跟前时,就见他眼神已经有些迷蒙,显然是喝了不少。

沈妱在另一侧的鹅颈靠椅上坐定,打量了徐琰几眼,却没说话。

徐琰也打量着她,问道:“还在怨我?”

“民女不敢。”沈妱扭头去瞧那荷塘,“殿下已经很照顾我了,民女感激不尽。”

徐琰看了她片刻,兀自一笑。两个人静静的坐了会儿,徐琰又道:“现在还不能碰薛万荣,你得学会忍耐。”

沈妱诧异的看着他,徐琰便起身踱步过来,坐在她的旁边,“薛万荣明知道我盯上了他,却还敢害了玄诚真人、捉走郑训,他哪来这么大的胆子?”

“他……”沈妱一时语塞。当时光想着端王殿下位高权重,薛万荣的罪行又无可抵赖,只要出手就能制住薛万荣,她倒还真是没想到这茬。

她不由探究的看向徐琰,徐琰却放佛有些感叹,“说你笨吧,你却也机灵。可要说你机灵……这一路回来,半夜的客栈外从没消停过,你怕是不知道吧?”

还有这等事?沈妱惊异的瞧着他,想了半天,心中愈来愈震惊。

当初徐琰以征书之名来到庐陵时,她还狐疑呢,不明白怎么让这位战神来做征书的事情。现在想来,这征书之事恐怕只是个幌子,徐琰驾临庐陵,应当是有别的要事。

敢于半夜在徐琰下榻的客栈外闹腾,那些人想必来头不小,是薛万荣的人吗?他能有那样的能耐?又或者是秦雄?

可他们都是朝臣,怎么敢这般去挠徐琰这位亲王的老虎毛?除非是背后还有人支持!

是太子?魏王?甚至……那位据说十分疼爱徐琰的皇上?

毕竟有蒋文英这样一位姨父,沈妱对太子与魏王夺嫡之事已有耳闻,徐琰是战功赫赫的亲王,虽然向来都是功成身退,却还是有着旁人难及的号召力。如此分量,若是他稍稍偏向了哪边,会招来麻烦并不奇怪。

沈妱越想越是惊异,到最后竟问道:“那王爷在这里不会有危险吧?”

徐琰失笑,却昂首道:“漠北几十万大军都奈何不了我,些许小贼,不足挂齿。”声音中倒有激昂傲然之意。

沈妱闻言,不由一笑。是啊,他是赫赫有名的战神,岂会被这些小事奈何?

心中不知怎的就霍然开朗,对于郑训的那些许纠结也不翼而飞,她瞧着当空朗照的明月,莞尔笑道:“是我想得太窄了。殿下勇武之名让漠北敌军闻风丧胆,又哪里会被这些人影响。”忍不住就想象他身着铠甲,率军杀敌的英姿,想起关于他的那些传说故事。

“听说殿下曾孤身陷入敌军,一个人杀了七八百的敌军?”

“没那么夸张,百十来号吧。”徐琰拎过酒坛,喝了一口。

“据说殿下还养着一头狼?”

徐琰点头,“是啊,一只小公狼,现在已经被训成了战狼。”他有些出神的靠着朱漆画柱,“它小的时候怯弱胆小,只会躲在窝里发抖,现在却勇猛无比。”

就像他自己,小的时候只会躲藏在皇兄的身后,现在却能统领千军万马,意气风发。

沈妱侧头瞧着他,觉得这场景有些不真实。纵横漠北的战神、皇帝最宠的亲王,在她最初听到端王要来庐陵的时候,她是怎样刻画他形象的?那时候只觉得他端贵威仪,何曾料到会有这样闲坐喝酒的时候?

想起最初被他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沈妱又觉得好笑,闲谈道:“出征在外,一定很艰险吧?我听童郎中说,有一次他们被困在深山十多天,连只能抓来吃的野兔都没有。”

“也有有趣的事情……”

沈妱不知道她是怎样睡着的,只是听着徐琰讲漠北的故事,想象着沙场上的壮烈、军伍中的意气,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望无际的旷野。

功名尘与土,征路云和月。他心中怀的是家国,隐忍谋划、艰险向前,所求的无非魏国百姓的安居乐业。相比起来,一人一姓的生死,似乎太过渺小。哪怕盯上薛万荣,也是为了朝纲安定,盛世太平。

他说,“万千将士用满腔热血换来的清平,绝不容阴暗权谋践踏。”

那些事情离沈妱似乎太远,她却还是听得热血沸腾,第二天清晨醒来的时候,竟还能清晰记得昨晚的所有场景。甚至隐约记得,她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有人在轻抚她的脸颊唇瓣,流连徘徊,眷恋轻柔。微凉的指尖有些粗粝,像是常年执剑后生出的茧子。

那不会是端王殿下吧?额……一定是她出现幻觉了!

沈妱没再闹腾,安安分分的在留园住了几天,到七月初的时候已经能慢慢走路了,便提出想回家去,徐琰自然没有阻拦。

从留园往沈家的路并不远,沈妱决定直接走回去。临出门的时候想了想,还是随手把那用惯了的拐杖拿在手里。

徐琰觑着她笑,“不怕被沈夫人瞧出来?”

“就说我扭了脚吧,反正走路不碍事,娘也就不必担心。”沈妱笑得狡黠。

她的行李并不多,石楠打个包袱装进去,徐琰便指了名小厮背着,四个人往沈家走。

拐进沈府所在的那条小巷,却见前面有人骑马缓行,后头有七八个精干的小厮簇拥着那人,说说笑笑的闹着往前走。

那个背影实在太过熟悉,沈妱一见之下不由跬怒——霍宗渊,这厮居然还敢来这里!后头石楠也惊异出声,“姑娘,那不是霍……小公爷吗!”

沈妱心中对霍宗渊烦厌,难免一声冷哼。

徐琰觑了她一眼,道:“走吧。”

前面的霍宗渊并没发现徐琰等人,到了沈府门前翻身下马,便吩咐道:“来啊,都原地站好了,你——上去拍门!要是他们还不开,咱们就继续唱,唱到他开门为止。”

那小厮“哎”了一声,就想上前去,谁知手还没够着门环呢,忽然膝盖一屈,跪倒在地,抱着腿直抽气。霍宗渊不明所以,上前一脚将他踢开,骂了声没用的东西,自己就要伸手拍门。

手刚要伸出去,猛然觉得有什么东西重击在腘窝,叫他膝盖瞬时没了力道,跪倒在地。

“哪个不长眼的敢偷袭小爷!”霍宗渊大怒,只当是沈家的人,破口便骂。回身一扫周围,见着远处走来的某个身影时却觉得有些熟悉,定睛一看,登时吓得魂魄俱散、双腿酸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第28章 教训

霍宗渊打死都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在沈家门前见着端王!

他倒是听说了端王住在沈府附近的留园,所以经过留园的时候总是格外小心,哪怕这次来沈家,也是偷偷摸摸来的。 但是……这位尊贵的亲王,他怎么会跟沈妱一起出现呢?

想起徐琰的严厉来,霍宗渊只觉得心里发寒,却还是壮着胆子爬了起来,讷讷的问候道:““端……端王舅舅。”

徐琰缓缓踱步上前,脸上恢复了往常那严肃冷厉之态,问道:“在这里闹什么?”

“我……有事求见沈先生……想请教他学问。”霍宗渊胡扯。

徐琰懒得跟他废话,袖中长鞭甩出,直直扫向霍宗渊身旁的小厮,厉声道:“说!”

“王爷饶命!”那小厮是霍宗渊的长随,自然认得这位被霍宗渊称为“活阎王”的端王殿下。鞭梢扫在肩头的时候皮开肉绽,他痛得直呲牙,不住的磕头求饶,“王爷饶命!小公爷确实是来……哎哟!”

第二鞭重重落过去的时候,肩头就只有火辣辣的疼痛,那小厮哪里还能受得住,连忙膝行上前,改口求饶,“是……是来见沈姑娘的。”

“见沈姑娘做什么?”徐琰的目光扫向霍宗渊。

“我……我……”霍宗渊被那目光一震,下意识的就退了半步。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看向沈妱——他来庐陵已有十几天了,虽说打着游玩散心的旗号,但心里大半儿还是为了看美人。到了沈家求见几次不得,心里正迫切呢,如今见着朝思暮想的姑娘,忍不住就想多看看。

徐琰瞧着这模样就来气,几步上前,冷声道:“我听说你去年在此为非作歹,欺凌弱小,欺负沈家这等百姓不说,打伤他府上的人,还烧了人家的书肆?”

“端王舅舅……这……这是哪里听说的。沈姑娘佳人多娇,我哪里会欺负她的家人。”霍宗渊干笑着,知道面前这位也是个不讲道理、不按章法出招的主,秉承“打不过就跑”的原则,往旁边溜了溜,撒腿就想跑。

徐琰似乎早有此预料,没等他跑出两步,长鞭如灵蛇探出,牢牢卷住霍宗渊的腰,把他给拉了回来。左手如电探出,已握紧他胸前的衣服,将霍宗渊举了起来。

霍宗渊一瞧那如腊月寒冰的脸,便知这次徐琰的怒气非寻常可比,登时吓坏了,悬在半空手舞足蹈,“哎……哎……端王舅舅你先放我下来……哎哟。”

徐琰那可是有战神之称的,抓人也抓得极有技巧,那铁铸一样的拳头抵在霍宗渊胸口,顿时痛得他哀叫连连。

后头沈妱看着那情形,忍不住吐舌惊叹。

那两位一个十六岁,一个二十岁,年龄和个头明明没差太多,可霍宗渊落进了徐琰的手里,却半点反抗之力都没有,端王想把他揉圆搓扁是轻而易举,实力岂是“悬殊”所能形容得尽的。

心中憋着的那股恶气似乎出了不少,她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徐琰的神色就没她这么好看了,将霍宗渊重重往地上一放,肃容道:“再敢来这里捣乱,我打断你双腿!”

霍宗渊面色一凛,不明白端王为何会这样护着沈家,不过这位爷向来是说到做到的,霍宗渊哪里敢再多说,点头不迭,“记住了!记住了!”

徐琰便冷声道:“趁早歇了对沈姑娘的心思。去吧。”

霍宗渊虽对前一句吩咐很不情愿,但听徐琰愿意放了他,登时如蒙大赦,想都不想,带了后头那几个小厮,连忙脚底抹油的跑了。

跑出老远后回头一瞧,霍宗渊仍自惊魂未定。

在京城时还有人能帮一帮他,可庐陵天高皇帝远的,碰上这位凶神恶煞的舅舅,他也就只有落荒而逃的份了。

——霍宗渊敢在京城横行霸道、敢在庐陵肆意欺凌,除了仗着姑母是皇后,父亲是国舅之外,最重要的是,他的母亲是当今惠平帝的亲姐姐,华真长公主。

霍宗渊的祖父霍清在当年是名噪一时的鸿学巨儒,虽因朝堂中错综的关系未能担太子太傅之职,却也时常入宫为诸皇子讲解文章。先帝赏识他的才学,见其子霍士宁正直儒雅,堪为诸士子的表率,便将女儿华真长公主许给了他。

后来惠平帝年纪渐长,因为时常受教于霍士宁,便娶了他的幼女霍氏为妃。等后来他夺嫡成功,入主皇宫时,当即册立霍氏为皇后,封霍士宁为蘅国公。

华真长公主身份高贵,与霍士宁成亲之初感情倒也算是和睦,只是子嗣上一直不太如意,一连生了两胎都是女儿,盼了七八年终于诞下一对龙凤胎,对霍宗渊宠若至宝。

霍家既是儒学名门,子女的教养上原是极看重的,前头两位姑娘都是知书达理之人,到了霍宗渊这里,因为华真长公主偏爱疼宠,便渐渐成了一副霸王的性子。

后来霍士宁不知为何辞官入道,将整个家业都丢下了,半点都不再过问,霍家就只剩霍太傅和华真长公主主事。

霍太傅虽说有心拧一拧孙子的脾气,奈何华真长公主十分护短,他这里刚给了一顿大棒,那头长公主就拿甜枣安慰,一来二去,这霍宗渊是越养越刁,越养越无法无天了。偏偏他嘴甜会哄人,在外顽劣不堪,到了皇后和长公主跟前,却又十分会卖乖,滑不留手的性子叫人想整治他都难。

京城中不少人都把这个纨绔恨得咬牙切齿,却又都束手无策。

除了徐琰。

徐琰虽说只比霍宗渊大四岁,却因为担着舅舅的身份,便很有长辈的威仪。且因他身份尊贵特殊,半点都不必畏惧霍宗渊身后那两位的势力,若碰见霍宗渊做了什么恶事,便严惩不饶——他也懒得讲道理或者去御前断官司,直接以暴制暴,出手教训,狠揍一顿。

霍宗渊最初还尝试着在长公主和皇后面前告过黑状,到头来却反而被徐琰抖露出背后实情,讨不到任何便宜。后来学乖了不敢跟徐琰对着干,便像是躲阎王一样躲着徐琰,天天盼他去漠北打仗。

谁知道今日倒霉,竟然又碰上了这个煞星。

真真是出门没挑好日子!

这边厢沈妱见着那狼狈逃窜的模样,笑得直打跌,上前道:“他好像很怕王爷?”

徐琰绷着的脸放松了些许,低头道:“他被我打伤过腿。”

……所以刚才“打断双腿”那句话,真的不是拿来吓唬人的!

经这一阵闹,沈府里自然不会无知无觉,那门房早就趴在门缝里偷窥外面的情形了。最初见着徐琰时并不认识,听他被称作“端王”时更是存了提防之心,见他赶跑霍宗渊后才觉大快人心,等这会儿沈妱走上前来,登时大喜,一面派人去通禀夫人,一面忙开门来迎接。

沈妱拄着拐杖乐呵呵的走进去,门房的何叔大惊,“姑娘你这……”

“无妨,走路太快扭着了,养个七八天就好。”沈妱毫不在意的挥手,一面请徐琰入内,一面又问道:“家里都还好吧?”

“倒是没出大岔子,就是那个霍……小公爷闹了几回,咱们没开门。”

沈妱闻言一笑,“今日有端王殿下出手相助,那个霍宗渊以后怕是再也不敢来闹了,你也能清净些。”一面说,一面亲自伸手为徐琰引路,又问道:“我娘呢?”

“夫人在后院里,我刚送了消息进去,这会怕是……瞧,夫人已经过来了!”何叔笑着看向侧面的垂花拱门,就见沈夫人在一众丫鬟的簇拥下脚步匆匆的走了过来,原本是满脸的笑意,见着沈妱手里的拐杖时登时添了忧色,上前问道:“阿妱你这是怎么了?”

“不小心扭了脚,所以被爹爹赶回来了。”沈妱笑得轻松。

沈夫人悬着的心稍稍放下,这才看向徐琰。

她大多数时候都居于内宅,上回端王驾临书肆观看刻书之法时有沈平陪着,她也不曾见过,因此并不认得。不过端王殿下气度与人有别,沈夫人眼光不差,只觉其气质端贵高华,隐有威压,想是极有来路的人,便施礼道:“公子请客厅用茶。”

沈妱便道:“这位是端王殿下,我回来这一路上都承蒙他照料了。”

沈夫人闻言倒是一惊,不过面上还是得体的笑意,又是深深一礼,道:“小女给殿下添麻烦了,一路上多有叨扰,民妇感激不尽。”

徐琰往常是不耐烦这些繁琐礼数的,通常情况下把人送到家门口也就功成身退了,不过到了沈家……

他也没有推辞,跟着沈家母女进了客厅,顺道说了几句关于沈平近况的话,无非是沈平为了征书之事鞠躬尽瘁,此番远游三省各处,路途劳累困顿,遍访藏书名家,其为朝廷立下无法替代的汗马功劳,实为读书人之表率等等。

沈夫人当然也得谦虚一阵,态度不卑不亢。她原本就是官家小姐出身,若不是和沈平情投意合,这时候应是京城侯门中的贵妇了,寻常接待一位王爷,自是不在话下。

喝了两杯茶,徐琰赏玩着沈家独有的书香幽雅布置,话锋一转,忽然问道:“我听人说,尊府有意为令嫒招婿以承家业,可有此事?”

沈夫人怎么都没想到这位王爷会提及沈妱的婚事,不由十分意外。

旁边沈妱原本正低头把玩茶杯,闻言也觉诧异,不由竖起耳朵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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