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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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酒便成了我唯一的朋友,一次次喝得丁零大醉,踉跄而归,见者无不为之动容。

安丽,依然是视而不见。我彻底地失望了。

失望了……,我决定彻底地把她忘记,这一切,本来就是我的一相情愿,自做多情。

接下来的日子便开始变得乏然无味,貌似平静。唯一不平静的是我的一颗心。

我知道再也不会回到从前了,永远也不会……

若干天后一个晚上,偶然经过影院门口,看到橱窗里贴的海报《当老鼠爱上猫》。我流着眼泪看完,出来已是深夜。突然发现,安丽正站在门口,两眼红肿地看着我,深情、幽怨。整个人比以前瘦了一圈。

我慢慢地向她走去,轻轻地把她抱在怀里,喃喃的细语伴着泪水:你是老鼠我是猫,你是老鼠我是猫……

陪你一起去看雪

喜欢上那个叫祁盟的男生,也是因为他来自风雪飘摇的北方。祁盟的到来,装点了水水十七岁花季少女的梦。

陪你一起去看雪

作者:花之痕

水水爱极了北方的冬天,只因那漫天的飞雪。她是南方的孩子,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雪。其实妈妈说在水水三岁那年也下过一场雪,只是三岁的水水怎么可能知道又怎么会记得那就是她魂牵梦萦的雪呢?于是水水常常就会对着书里描写的雪景发好大一阵子呆,那里冰雕玉砌的世界多么令人神往啊。

喜欢上那个叫祁盟的男生,也是因为他来自风雪飘摇的北方。祁盟的到来,装点了水水十七岁花季少女的梦。

祁盟是高二下学期才转学来的。他看起来,其实并不像是北方人,生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下巴尖削,像是卡通画里的美男子。但他高大的身形却还是显出了身为北方人的粗犷。

祁盟个子高,被老师安排在了水水那一组的最后一桌。水水于是改变了每天从前门进教室的习惯。总是故意从后门走,很自然地经过祁盟的课桌,然后留一个娇俏的背影给祁盟。水水知道自己的背影很美。去年暑假的时候,在海边,爸爸曾为她拍过一个看海的背影:着一身纯白的太阳裙,裙角飞扬,还有一头随风而舞的长发,飘逸到极点。这张照片被放大了挂在水水的卧室里,每个亲戚朋友看到了,都惊叹那一种出尘的美丽。所以水水对自己的背影有着绝对的信心,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出祁盟盯着她的背影出神的模样。

水水就这样一天天地经过祁盟的身边,怀着不为人知的小小心事。可是祁盟是个腼腆的男生,水水似乎从来不见他和班里的同学说话。他仿佛总是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有着未经世事的单纯。水水常常见他在本子上涂涂画画,好几次经过他的桌旁,用眼角的余光瞥过去,发现他总是头也不抬地依旧忙着手里的活儿。看来,这个爱画画的男生也许从来没有注意过水水美丽的背影。水水有几许失落,但却仍旧固执地一次又一次从他的身旁走过。

如果不是那一次意外,不知道祁盟什么时候才能够注意到她。

转入夏季后,老天总爱变幻诡异的嘴脸,常常会突然的一阵大雨叫人躲避不及。水水在那个下午上学的途中被淋成了落汤鸡。一身狼狈地进了教室,气咻咻地就甩满头的水珠,她甚至忘记了她正在经过祁盟的课桌旁。

“呀!”随着祁盟一声叫喊,水水才发现,她甩下的水珠毫不客气地滴溅在了祁盟的画簿上,几处刚着色的墨迹瞬时淡开去。水水不知所措地呆立在原地,看着祁盟微有愠色的脸。但很快,祁盟的怒火马上消了下去,眼前这个水灵灵但又湿淋淋的女孩叫他不忍责怪。他对着水水笑了一下,抽出一张纸巾准备吸干画簿上的水,还未下手,突然他拿纸巾的手改变了方向,径直朝着还停留在原地一脸愧疚的水水伸过来,他说:“给!”水水一愣,意外地接过纸巾,不知道该说“对不起”还是“谢谢”,于是,也回报祁盟一个微笑,边擦着满头水珠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经意地就回头去看祁盟,这一次,她对上了祁盟的目光,祁盟迅速地低下了头,水水却满足地笑了。

凭着少女的敏感,水水知道,祁盟开始注意她了。有好几次,水水故意转头和后桌的同学说话,眼光就顺带着飘到祁盟那里,她会发现,祁盟的目光正在和她会合。发现了这样的一种默契,水水开始兴奋起来,转头的次数越来越多。但是深埋在心底的秘密依然封存。

那个一贯沉默的男生祁盟有一天突然愤怒了。课间时分,祁盟手里舞着一封信冲进了教室,大声吼着:“你们哪个混蛋拆了我的信?谁?是谁?”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歇斯底里的模样,全班同学都被吓住了。水水看着祁盟惨白的一张脸,心被揪得好疼。她呆呆看着祁盟收拾了书包,头也不回地跑开了。她看到,祁盟的脸颊上还有泪痕。头一次看到一个男生的泪,水水的泪也差点就要滑落。

到底是谁拆了祁盟的信,没有人知道。但是关于信里的内容很快传得全班皆知。水水不是那种爱打探小道消息的女孩,却也同样听闻了关于祁盟信中的秘密。那是祁盟的妈妈写来的信,信中最叫人记住的一句话大概是说,祁盟的爸爸在服刑期间表现较好,或许会提前释放。于是谁都知道了祁盟是罪犯的儿子。尽管不知道祁盟爸爸犯的是什么罪,但“罪犯”这两个字已经足以让人深恶痛绝。

祁盟消失了整整三天。水水每天经过那张空了的课桌,心里也像被抽空了一般。水水很难过,她恨透了那个拆开信封的肇事者。

第四天上学的时候,水水惊喜地发现,祁盟又出现在了他的座位上。这一次,水水经过他的身旁,心跳得比任何时候都快。

但水水渐渐发现,祁盟变得越来越沉默了。一连几次水水转头的时候,都没有再触碰到祁盟的目光。他一直低着头,一直。祁盟怎么能不低头呢,一抬头,那些异样的目光会叫他无地自容,谁叫他是罪犯的儿子?要不是外婆苦苦哀求,祁盟几乎想要放弃学业。这座南方的城市,是妈妈的家乡,但是祁盟同样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那个叫水水的女生,祁盟更是不敢看她了,如果她的目光中也有那一种鄙夷,那将会是多么残酷的一件事。祁盟就连哪怕是抬起头看看她的背影的勇气都没有了。

水水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了。这个念头是又一次经过祁盟的身边时萌发的。祁盟依旧不停地画着。但水水注意到,祁盟的画笔在水水经过的那个片刻,有些许的停顿。

水水找了老师,请求让她负责班里同学的信件收发工作。为了让老师能重视,水水只好违心地撒谎说,自己有两封重要的信件一直没有收到。谁相信乖巧可爱的水水也会撒谎?老师于是答应了水水的请求,在班会课的时候宣布让水水担任“班级邮差”。

从那天开始,水水每天都往收发室跑得勤快。每次有了祁盟的信,水水都兴奋异常,压抑住满心的激动,小心翼翼地把信轻轻放在祁盟面前。只是,祁盟依旧没有抬头。水水心想,只要信能平安无恙地到达祁盟的手上,就很好了,他抬头不抬头又有什么关系呢。尽管水水很希望祁盟能再次抬起头来,其实只要他抬头,他就能够看到水水的眼里写着的是关切,而绝非鄙夷。

日子就在水水当邮差的日子中一天天地滑过,为高二的生活画上了句点。

高三刚开学没有多久,校园墙报上的一则公告让水水心动了。学校的美术兴趣小组要招收两名女生当写生模特儿。水水知道,祁盟一直是美术兴趣小组的成员。水水很仔细地考虑了一下,当写生模特儿每周只需要抽出一个小时,并不怎么占用时间,再说学校里的写生模特儿又不需要裸露,更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于是水水没和任何人商量就偷偷报了名。

面试十分顺利。

水水跟着美术老师进画室的时候,看到了祁盟惊异的目光。水水冲着他微笑了一下。祁盟很快地又低下头去。水水想,反正你迟早都要抬头的,心里便有了一点得意。

祁盟自然是要抬头的,水水是他的写生模特儿。一周,一周又一周,祁盟的画夹里有了各种形态的水水:要么是线条柔美的背影,要么是回眸一笑的娇羞,要么是一个凝神远眺的面部特写……祁盟渐渐地就习惯正视水水了,这是一个人如其名的水水的女孩,尤其是她的一双眸子,像一潭深水,纯净而悠远。祁盟在又一次水水冲着他微笑的时候,也不自觉地笑了。

两个月后的一天,老师笑容满面地进了教室,她在班里宣布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祁盟的画在省里获了一等奖。整个班级沸腾了。此刻,祁盟就是祁盟,再没有谁惦记着他是一个罪犯的儿子了。水水在所有同学的欢呼声中甜美地笑了,她回头去看祁盟。祁盟高昂着头,眼里有晶莹的泪光。这一次,他看着水水,没有再回避。他也笑了。

高考一天天地临近。学业愈加繁重得像座小山一样威压过来,人人都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水水仍旧无数次从祁盟的桌旁经过,仍旧尽职地当着她的“班级邮差”,仍旧每周一次准时地到画室当写生模特儿。不同的是祁盟,他开始抬头,开始微笑,开始在水水把信件交给他的时候,笑着说谢谢。不过一切都仅止于此,谁都没有看出水水或是祁盟的心里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想法。

一节自习课上,大家纷纷讨论起将来的志愿。水水听见有人在对祁盟说,祁盟你可以考中央美院呀。祁盟说,我会努力。水水正听得仔细,同桌捅捅她的胳膊肘,问,水水,你打算上什么大学。水水没想好,便说,我爸妈也许不会让我离得太远,大概就是省师大吧。其实水水的心里一直是神往着冰天雪地的北国的。水水想,无论如何,都得说服爸妈。

到了高考填报志愿的时候,水水选择了北京。她以为那也是祁盟将会选择的地点。

北上的火车将要启程的时候,赶来了气喘吁吁的祁盟。祁盟说,水水你多保重,说着递过来一大本厚厚的本子。水水还没有来得及再和祁盟多说几句话,火车已经开动了。水水从窗口探出头去,含泪看着祁盟和自己的爸妈逐渐变成了三个小黑点直至消失。

水水翻开了那本厚本本,一页一页地看下去,泪就流了出来。每一页画的都是水水的样子,尤其是水水的背影,足足占据了大半本。翻到最后一页,是祁盟的话,他说:“水水,我以为你会留在省里,所以我报了省美院。水水,你对我的好我一直都懂,你仿佛是一场南国最纯美的雪,净化了我的心灵。等着我,明年我再考中央美院。到时,我想陪着我最心爱的女孩一起去看雪,你愿意吗?”

水水笑着抹去了泪痕,把本子紧紧抱在胸前。北国的雪啊!水水在心里默念着,转头看向窗外,她仿佛看到了一场好雪下得正欢,大朵大朵的雪花飞旋飘落,雪地里祁盟牵着她的小手,走出了好远,好远……

谁在北窗轻轻唱

他怀抱吉他,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打在他的脸上,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专注的神情。就像他初次在北窗为我唱歌的时候一样。

谁在北窗轻轻唱

文:花之痕

(一)

在我十四岁那年,爸妈开始了无休止的争吵。争吵的最后结局是,妈妈泪眼婆娑地扬长而去。“离婚”成了我生命词典中最残酷的两个字眼。

爸爸很忙,忙到没有时间照顾我。我被送到了城郊的奶奶家。那是一个宁静的村庄,有一条小溪从村头潺潺地流过村尾,不知疲倦。

那时已入夏,可是村子里绿树成荫,有爽丝丝的凉风自由穿梭。我喜欢坐在溪边,把光脚丫浸入水中,任凭水流拂过脚背,一如妈妈曾经温柔而绵软的指尖。我常常一坐就是一整个下午,我在想,那条小溪的呜咽为什么从来没有停止,是不是她的心里也如我一样落寞而悲伤。

那天我和往常一样,一个人默默坐在溪边发着呆。忽然平静的溪面上有颗小石块蜻蜓点水般地一跃再跃,然后没入了水中。我知道这是男孩子们爱玩的“打水漂”,但是我从来没有看见谁可以玩得这么好。

我回头。身后一个少年正看着我,他身材颀长,有一张很干净的面容,略带稚气但却透着刚毅。

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他边说,边走过来,坐在了我的身旁。

你再“打水漂”给我看,好么?我答非所问。

他笑笑,站起来,四下里捡了小石子,一块一块地投进溪水里。我的心跟着那些石子跃啊跃啊,是年少的悸动。我笑了,用光溜溜的脚丫在溪水里拍出一朵一朵的花。

(二)

就这样认识了比我大一岁的宁翔。

我们常常结伴在溪边打水漂,在他的指导下,我也能让石块在水面上跳三跳了。累了的时候,我们就坐在溪边,一起唱歌。宁翔很喜欢唱歌。他说:“小妩,我想去学吉他,学会了,我就可以天天为你弹唱,你高兴么?”

我歪着头看他,忙不迭地点头。

宁翔说,小妩,你真可爱!

我就笑,用笑声了掩盖心里想说的那句话,我想对他说:“宁翔哥哥,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么?”

奶奶屋子的小阁楼上有扇朝北的小窗。宁翔常常在窗下吹个口哨,我就从窗口对他招招手,然后花蝴蝶一般飞出了屋子。奶奶说,小妩,你看起来快乐得多了。我说,是啊,奶奶,我喜欢你的小阁楼,喜欢阁楼上的小窗。

宁翔真的去学吉他了。

那个夜晚,我正倚在窗前数着为数不多的几颗星斗。忽然听到了一阵歌声由远及近,在吉他的伴奏下动听异常。是宁翔,一定是他。我把头伸出窗口,见到今生永远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场景:清冽如水的月光下,一个少年怀抱吉他,轻轻弹拨,深情而专注地吟唱出动人的旋律。夜色中有淡淡的玉兰香气在弥散,弥散……

这一次,我没有像往常一般飞奔出屋,我只是静静地托着腮帮,听他唱完了整首歌。可是我没有听清楚歌词里究竟唱的是什么,我只在宁翔陶醉的表情里陶醉了。

后来,宁翔就总是会在夜晚,抱着吉他来到北窗下,为我唱歌。那一年的暑假,我所有的记忆里都烙下了宁翔的痕迹。

(三)

开学的时候,我成了宁翔的小跟班。每次在别人辱骂我是被妈妈抛弃的孩子的时候,宁翔总是挺身而出。他说,小妩,只要有宁翔哥哥在,你就什么也不用怕。宁翔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比我高出了好大一截,声音也变得浑厚起来。

不久,宁翔考进了城里的高中。他走的那天,我牵住他的手一直哭。

宁翔说,傻小妩,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我还是会为你唱歌呀。

宁翔不在的日子里,我们通信。我把信纸折成一颗心,又一颗心。我想我也一定要考进城里的高中。

中考的那个暑假,我信心满满的等着录取通知。宁翔又开始在北窗唱歌了,他的歌声更加动人,只是我依然没有听清歌里究竟唱的是什么。

等到了录取通知的时候,我也意外地等到了爸妈复婚的消息。他们很快把我从奶奶家接了回去。

临走那一天,我匆匆地跑去找宁翔。我说,宁翔哥哥,我又有自己的家了,这是我家的地址,你还给我写信好吗?

宁翔看着我在纸上歪歪扭扭的一行字,脸上忽然流了两行歪歪扭扭的眼泪。

我说,傻宁翔,我们很快就在一中见面了呀,见面了你还可以为我唱歌呀。我这么说的时候,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出来了。

回到了城里,爸妈仿佛要弥补过错一般,对我的疼爱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我又恢复了最初的骄傲。只是我一直等,一直等,始终没有等到宁翔的信。

(四)

再次见到宁翔,是在学校的迎新晚会上。宁翔已经长得潇洒挺拔。他的吉他弹唱轰动了全场。众多的女生嘶扯着尖利的嗓音高呼同一个名字:宁翔!宁翔!那一刻,我明白了,为什么宁翔不再给我写信的原因。因为,宁翔哥哥已经不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了。他不会知道,我有多么多么喜欢他。

从那以后,我刻意回避着他。他来找过我,但我始终冷冷地对待他。我还是对暑假里那种无望的等待耿耿于怀。

宁翔后来不再来了。而我经常会在校园里看到,宁翔的周围围坐一群女生,听他弹吉他,听他唱歌。她们总会夸张地尖叫,喝彩。我远远地观望,无限怀念曾经和宁翔在一起的时光。她们怎么会知道,宁翔曾经只为我一个人在北窗唱了那么多的歌。我的心头有骄傲的伤痛,那样锐利的一根刺。

(五)

我读高三那一年,宁翔已经离校,我不知道他考上了哪所大学。我放不下自己的骄傲去打听。

那一年,我收到了一封来自北京的信,是宁翔写来的,他寄到了我的班里。

我心情复杂地拆开了信。

宁翔说:小妩,你知道吗,那一年你离开的时候,也许是太匆忙了,你留给我的地址让我的信根本送达不了。每一封都被照原址退回。我去问过林奶奶,可她也说不清。开学的时候,我找你,想解释给你听。可是你突然变得那样陌生。我想也许是你长大了,不再需要宁翔哥哥的保护了。每一次我在校园里弹唱的时候,我多希望你也能循声而来。其实我所有的歌都只是为你一个人而唱。只是我终究无法让你明白。以前是因为你太小,后来是因为你傲慢得叫我无法接近。小妩,有一句话,是我在十五岁那年就想对你说的,现在说尽管已经太迟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听到:小妩,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么?……

宁翔哥哥!我在心里轻轻地唤了一声,泪水打湿了信纸,濡湿的地方渐渐地蔓延成一颗心的形状。我信纸信封都翻遍了,却始终没有找到宁翔的地址。

(六)

一年后,我也考入了北京一所大学。依然没有宁翔的消息。我上高中没多久,奶奶就去世了,那个小村庄我也再没有回去过。

很巧的是,我住的那间宿舍,窗户也是朝北开着的。它总是会勾起我对宁翔无尽的怀念。我总是想着,此时此刻,宁翔在为哪个女孩唱着歌呢?

后来,美术系的高昂成了我的男朋友。因为,在一个清朗的月夜,他抱着吉他在我的窗下,喊着我的名字,他说:林小妩,我爱你!然后他对着我们的宿舍楼唱了一晚上“深深地爱上你,我的灰姑娘……”

那年我们学校和邻近的几所学校联谊。那一天的演出的地点是放在我们学校的大礼堂里。高昂和我早早就入了会场。

然后,毫无预料地,宁翔出现了。当然,他是出现在舞台上的。虽然他留了小胡子,外型沧桑,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他了。

他怀抱吉他,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打在他的脸上,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专注的神情。就像他初次在北窗为我唱歌的时候一样。还有他唱的歌,一样是当初的旋律。只是这一次,我那么清晰地听出了歌词:我只能一再地让你相信我,那曾经爱过你的人,那就是我。在远远的离开你,离开喧嚣的人群,我请你做一个流浪歌手的情人。我只能一再地让你相信我,总是有人牵着我的手,让我跟你走。在你身后,人们传说中,那苍凉的远方,你和你的爱情在四季传唱。我恨我不能带给爱人的生命,我恨我不能带来幸福的旋律。我只能给你一间小小的阁楼,一扇朝北的窗,让你看见星斗。

我的泪落了下来,无休无止。高昂在我的身边,握紧了我的手,他说:“小妩,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么?”

掌心里的滴泪痔

自从认识楚宁以后,我冰封的那颗心就慢慢解冻。笑容渐次在我脸上绽放。原来有人疼爱是这么美好的事。

掌心里的滴泪痔

作者:花之痕

长久以来,我沉默寡言,独来独往,神情冷漠如终年不化的冰山。我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意走出去。

遇见楚宁的那个下午,我刚刚接到了市重点高中的录取通知书。那天阳光灿烂,但我的脸上依旧笼罩着阴霾。

那是一条长长的街,行道树还未长成,因而日头有点毒辣地从身后斜劈而下。我看着眼前自己的影子,有几许落拓地附着在地面,忽然觉得厌恶它就如同厌恶自己一般。我迅速地掉头就跑,我不要看到这个黑糊糊的,鼻涕般甩不掉的影子。

可是我一掉头就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稀里糊涂间,只依稀嗅到了很好闻的青春健康的清淡香味。抬头,眼睛瞬间被一张英俊的面庞灼伤。一个男生怎么可以生得那么好看,五官精致却不失阳刚之气。

我怔怔地看着他,忘了说对不起。他笑了:“不要说你是被我的英俊吓晕了哦!”

我忽然讨厌他了,我向来讨厌自以为是的男生。我没有和他搭讪,说了对不起,从他的身旁一闪而过。走出好远,不知道为什么,我竟又回头去看他。没想到他也在原地往我的方向张望。在我回头的那一刻,他的笑容再次绽放,让七月的阳光失却了光彩。他把手拢在嘴边,对着我喊:“右眼角下有滴泪痔的女孩,我记住你了!”

我转身,大踏步地走,不再回头。泪流下来,爬过那颗滴泪痔。我没有资格与任何人一见钟情,一个连亲生父母的疼爱都得不到的女孩还想奢望得到谁的爱呢?所以,我想我和这个男生不会有交集。

再次看到楚宁,是在学校的迎新晚会上。他在舞台中央,坐在一张高脚椅上,抱着吉他的姿势优雅无比,边唱着歌边用一边脚轻轻打着节拍。而他美好的脸部轮廓在聚光灯的照耀下,越发俊朗。他唱的是一首我从来没有听过的歌。他唱道:

“最初那次与你相遇,是我一生最美的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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