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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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雅只好扭头不理他。
“阿雅，你真的生气了吗？对不起宝贝，我不想骗你，我想让你见识这座城市最真实的一幕，所以特意带你来坐电轨。电轨走过的地方，会让你有另外一种感觉。”
“闭上你的鸟嘴，不准你对我说‘宝贝’这两个字。”
阿雅真的生气了。
“Sorry，I am Sorry！我以为你会喜欢，但我想我错了，我等下就送你回去，好吗？” 丹尼尔的语气一改从前的那种油滑腔调，言语当中透着着急，显得非常诚恳。
阿雅没理他，眼睛望着窗外。
有轨电车，在城里拐来拐去。阿雅渐渐被吸引住了，丹尼尔说得没错，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街道两旁电视里不时播放古典音乐，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各色行人，再加上炫丽的灯光，古城，古道，古建筑，为这座城市格外增添了一番古意。这些是匆忙的旅游中无法看到的。
有轨电车停了，阿雅没有起身，丹尼尔也没起身，两人一起看着有轨电车的门打开，关上，继续前行。
“对不起。”丹尼尔又小声的说了一句。
“算了。”阿雅摇摇头。
两人似乎找不到话题，陷入了沉默。
“对了，你知道《茜茜公主》的故事吗?要么，跟我讲讲? ”阿雅不想把关系弄得太僵。
“原来你喜欢这个啊，明天的行程我有安排了。等下我带你去Nener Markt 15号，那是家首饰店。这家首饰店曾为茜茜公主制作过精美无比的星形首饰，其中水晶项链非常有名。对了，它旁边还有一家糕点店，可以买到奥地利的特色名点，萨赫蛋糕最适合回国送给亲朋好友了。路的两边有许多造型奇特，干净舒适的咖啡座，等下我们可以一边品尝一边观看……”丹尼尔很快恢复了常态，越说越来劲，像个小孩似的手舞足蹈起来。
阿雅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你终于笑了，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更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非常可爱。阿雅，我真的爱上你了！” 丹尼尔蓝色的眼睛里闪动着一种光芒。阿雅心里顿时变得空荡荡的，脑袋一片空白。
下车时，非常拥挤。满眼望去，都是人墙。
“你能把你的手给我吗？我怕把你弄丢了。”丹尼尔说完，又对她笑了笑。
阿雅迟疑了，她不知道自己这只手伸出去后，会发生什么。她看着丹尼尔，看着他那双明亮的蓝色眸子，时间似乎在空气中凝固。
阿雅终于伸出了手，当她把手伸进他的手心时，感到了一种潮湿。丹尼尔的手心在出汗。她诧异地抬头望了望他，他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4
第五天一大早，阿丹尼带领大家参观了代表奥匈帝国的行宫“关泉宫”。
这是一座非常宏大的宫殿。从宫门到宫内的喷泉就有一里之遥。
“《茜茜公主》的故事就是发生这个时期，所以当时的电影现场取景也是在这里。马车就是在这里载着茜茜公主来到雕塑群的喷泉旁。旧地旧景拍往日故事，更具有真实感。”
丹尼尔的口才得到很好的发挥，他根本不需要看宣传资料，就能滔滔不绝的讲下去。“历史中真实的茜茜公主与奥地利国王的爱情故事并不完美。成为伊丽莎白皇后的茜茜虽然享受着荣耀富贵，却一直郁郁寡欢。她与奥地利国王的性格相差很远。晚年时她心灰意冷地周游列国，之后被人惨遭杀害，死时只有40多岁。”
阿雅听到这，突然感觉一阵难受，她情愿这个美丽的公主与王子的童话爱情故事永远虚构下去。
“怎么了？阿雅？”细心的丹尼尔注意到阿雅的变化。
“没事，这是一个令人难过的故事！”
“宝贝，它已经成为历史了。”阿雅已经不再阻止他叫她宝贝，或许在他俩之间，有一种感觉正在慢慢升起。
5
阿雅见到Angle那天，她和丹尼尔，以及大家，正在克恩顿大街。
这是一个购物天堂，在这条街上，以及和它相连的步行区城壕街及煤市街，可以看到许多购物中心，专卖巴黎和米兰时髦用品的精品店、珠宝店和纪念品店。大家约定好中午的集合时间，随即游客们一拥而散。
阿雅没有离开，丹尼尔也没有离开，她和他就近挑了路边的咖啡吧，坐了下来。
“我想去中国，我喜欢那儿，因为有你。”突然，丹尼尔说道。
阿雅不知如何作答，选择了沉默。
丹尼尔又问：“你爱我吗？阿雅！”
“我，我……我不知道，丹尼尔，我真的不知道，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阿雅只有老实承认。
“没关系，你一定会爱上我的，就像我爱你一样。我不逼你，但我想你离开维也纳的时候，给我确切一个答复，好吗？”丹尼尔笑了笑，说。
“一定要这样吗？丹尼尔。”
“对，一定！”
那天他们的话题就只谈到这，因为一个女孩突然出现了。这个女孩就是Angle。一个金发碧发，身材高挑的女孩。“丹尼尔，是你吗？真的吗？我的老天，我们竟然又见面了。你还是那么帅，丹尼尔！”还没等阿雅回过神来，他们俩就已经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事后，阿雅才知道，Angle是丹尼尔的前女友。
6
阿雅为大家忙完登机手续的时候，时间已经剩下不多了。
“你能送我一样东西吗？”丹尼尔停下来问她。
“什么？”
丹尼尔用手指了指挂在她脖子上的一块玉，“这个，你能送给我吗？”阿雅摘了下来，这块玉并不值钱，但她已经戴了很多年，因为她一直相信，玉能保人平安。
“我也有一样东西送给你。” 丹尼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首饰盒子。阿雅打开盒子，呆住了。这是一个非常精美高贵的水晶项链，形状非常奇特，就是维也纳机场音符的造型。最让阿雅感到惊奇的事，水晶里面竟然刻着字，Aya，那是阿雅的英文名字。丹尼尔把项链取出，小心翼翼的替阿雅带上。
“答应我，永远戴着它，直到我去找你的那一天。”
阿雅无语。
“你真是一个奇特而又残忍的女孩，你不是答应要给我一个确切答复吗？Angle只是我的前任女友，我们早就分手了……”
阿雅仍然无语。
丹尼尔把她轻轻拥在怀里，深深叹了一口气，随即又放开了她。
“其实你已经给了我答案，对吗？你怕我难过，是吗？”
“丹尼尔，你是一只欧洲的袋鼠，而我是一个来自亚洲的驼鸟，一个总是跳来跳去，一个又总是逃来逃去……”阿雅停了片刻，又接着说道：“我很喜欢这个水晶项链，非常喜欢，谢谢你，丹尼尔。我会记着你的，还有维也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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