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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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亲口对我说的。”我冷笑了起来。

他突然也笑了起来。语气一下子温柔起来，“自以为是的丫头，你的猜测都是错的。我真的很爱她。我隐瞒自己的身份恰恰是因为爱她，不想给她造成压力。我只想平等的站在她面前，用我自身的魅力打动她。你回去转告她，我不会放弃，她是我这辈子好不容易爱上的女人，既然让我碰上了，她是逃不掉的。”

我冷笑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先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打败你的情敌再说吧。”

“她身边有别的男人？”安静凌厉的眼光猛然扫向我。

为了掩饰我的心虚，我必须更加理直气壮起来，“她身边的男人实在太多了，难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对了，刚才我在亭子里遇到的那个男人，他是谁？说不定同片屋檐下就有你的潜在敌人。”

“亭子？男人？”他又笑了起来。

“刘妈带我去见他的，不过他以为来的是雨生。”

安静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面无表情，我看不出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很快他恢复了正常，“哈哈，看上他了，你自己猜猜，你不是很聪明吗？我想这件小事绝对难不到你。”我气得想一拳揍死他。但是理智告诉我，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安静突然大笑起来，“他是我小叔，莲子，你真可爱。对不起我惹你生气了，刚才逗你玩的，你可别认真啊。我知道你来是为我好，我怎么可能不识好歹。坐，坐。还真生气了？”他又像变了一个人，变成我熟悉的那个可以说笑的安静了。

“你莫名其妙，搞什么鬼？”

“呵呵，雨生说你是一个特别温柔的女孩，脾气非常好。我刚才不知怎的突然想试试，结果原来也是一只小老虎啊！”看我脸色变了，连忙又改口：“是我不好，我认错认错，对不起莲子，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一回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再绷着脸，“你，和雨生，你们俩怎么了？”

“没什么，她在闹脾气，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否则你怎么会自杀，雨生怎么会说你在演戏，肯定是你犯错误了吧？”

“是，我确实在这方面骗了她，不过我是善意的，结果还是让她发现了。她自尊心强，接受不了，执意要跟我分手。我从小到大没有受到这样的打击，那天喝了点酒结果就..”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当然继续追啊，这段时间想清楚了。既然死的心都有，还有什么做不到的。我会拿出我的诚意，我会让她相信我对她的真心。你要帮我啊？”

“我要怎么帮你？”

“当然是通风报信了，比如帮我们制造不期而遇的场景、帮我打听最近她做过什么，帮我在她耳边吹吹风，说说好话之类的，反正很多事情都可以做的。怎么样？”

我点点头，“对了，你刚才说亭子里的那个男人是你小叔，可是他看起来比你只大几岁而已。”

“对，他确实是我小叔，他是我爷爷在外面的女人生的，比我只大五岁。他是我最亲的亲人了。”安静的话让我莫名的心跳，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刚才那个男人对雨生的感觉绝不一般。

“你小叔干什么的？他也住在这里吗？”

“莲子，你真对他感兴趣？”安静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谁像你，一脑的坏水。”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个话題就没再继续了。

十四、我没想到陈安宣会来找我。

那几天我一心一意等着安静，自从莲子说去了他家跟他谈过之后，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来找我的。莲子很傻，我知道她想了解整个事情的来轮去脉。我知道她是关心我心疼我。可是凭她自己怎么弄得清楚呢，她那么单纯的女孩子，怎么就能弄明白呢。

我真得很在乎这个女孩。这么多年见过无数形形色色的男女，碰到过无数的阴险狡诈，也见识世间的炎凉沧桑。我害怕每个主动靠近我的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但唯独这个叫莲子的女孩，这个只比我小两岁的女孩。茫茫人海中看到她的一瞬间，我的心突然变得宁静了，她的眼睛太干净，干净得让我不敢相信。然而当她站在我面前，轻轻地问我话时，我才确认这是真实的。

“请问，市图书馆怎么走？”莲子问我，轻轻的像天赖般的声音让我瞬间有了决定，我要抓住这世间最后一块净土。我要尽我最大的力量保护她。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怎么答谢我呢。要不你请我喝杯咖啡如何？”话刚落音，她掉头就走，她把我当成了调戏她的坏蛋，或者同性恋。我生平第一次跟踪别人，而且还是跟踪一个女人。我了解了她大致的信息后就请了私家侦探帮我做了更多的调查。

果不其然，她真的是一个单纯而又善良的孩子。她跟一个叫陈辉的男人同居了，这个男人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他太想成功了，这样的男人眼睛里融不下其他任何东西，或许他是爱她的，但他随时也可以为了其他理由毫不犹豫的抛弃她。幸运的话，莲子也许能等他功成名就时，但是一个女人有多少时间能够等待啊，男人的誓言又有多少值得信任啊！这样的赌博无意于一场豪赌，赢面实在太少了。

我实在担心她，没过多久，我在她所住的小区另购了一套住房，就这样，我和她变成了面对面的邻居。我也能光明正大的关注她，保护她了。

半夜醒来，有时我也会想想自己这种疯狂的举动，到底为何？没有答案，没有人能告诉我答案，我只知道一件事，当我把所有事情安排好了之后，我终于能踏踏实实地睡上一觉了。我只好把佛家的禅搬出来：我们俩人前世有缘。或许在前生我和莲子是一对感情深厚相依为命的母女，又或者是一对只慕鸳鸯不慕仙的恩爱夫妻，上天注定要我在这世为她心甘情愿的默默守护。

陈安宣的声音在电话中依然那样沉稳，他只轻轻的说了一句：“我见到了莲子。后来她又来找过我。”我立即背弃了不再跟他相见的誓言。因为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莲子那天回来后，念念不忘的就是一个神秘男人。或许连莲子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她的心已经离陈辉越来越远了。我以前一直劝她离开陈辉，那种男人给得了女人爱情，但给不了女人幸福。但我更不愿意她招惹上陈安宣，因为这种男人连爱情都给不了。

我们在一家巷子里的茶楼见了面。他看起来还象以前那样从容和潇洒。桔黄色的休闲服配质地良好的白色休闲裤，穿在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这样的男人对女人是一种劫难。他对我笑了笑，语气淡淡的：“雨儿，好久不见。”我微笑着点点头。我们俩像一对多年的老朋友，神态、语气、肢体动作都是淡淡的那种恬静。

“请问两位要什么茶？”服务员走过来低声问道，带着一股淡淡的茶香。

“西湖龙井！”陈安宣答道。

“没想到这么僻静的地方，竟然有一座如此雅致的茶楼。尤其刚才入门那幅对联写得好：茶茶可入点，点点动人心。很有意境，回味无穷。”我赞叹道。

“要不要尝尝这里的茶点心，很不错。”耳边适时的响起服务员的声音。看样子是个机灵的小姑娘，挺会做生意的。不免抬头望了望她，长得很秀气，微微上翘的嘴角露出一对小虎牙，又增添了可爱之气。

“你倒说说，这儿有什么茶点心，可以给我们介绍介绍吗？”陈安宣一直没吭声，微笑着看着我们俩一来一往。

“很荣幸能为您服务。”我以为她要递给我们一本食谱，哪知她又接口说道：“今天本店厨师长推荐的点心有六种：绿茶糯米磁、菊花马豆糕、妃子桂花糕、龙井马拉糕、观音水晶饱、玫瑰绿豆糕。看姐姐这么清秀雅丽，我觉得妃子桂花糕、观音水晶饱比较适合您的口味。”突然，她拍了拍脑门，“还有玫瑰绿豆糕一定得点上。”

我乐了，这小姑娘不仅反应快，口齿也很清晰。一不留神，六种茶点已经推销出了三种。我得为难为难她：“为什么，我一定要点上这道玫瑰绿豆糕呢？你说得有道理我就点，如果没道理，我一样都不点。”

“呵呵，您肯定听过一句话：玫瑰送爱情，鲜花赠美人。这道茶点应该是这位先生点的。”说完瞟了一眼陈安宣，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我没想到她会联想到这层，一时倒还愣了。

“别糊闹，小叶子。你就随便来些茶点。”陈安宣说道。

“那，玫瑰绿豆糕还要不要？”小姑娘又逼问了一句，眼睛里捉狭的味道更浓了。

陈安宣也有点不好意思，“还不下去，找打啊。小丫头片子，鬼点子倒挺多的。”还未等陈安宣的手抬起来，那个小姑娘已蹦蹦跳跳逃开了。

看着我不解的目光，陈安宣像做错事的小孩似的，眼睛躲闪着，脸红了起来：“这个茶馆是我开的。你是我带来的第一个女客，所以..”

“原来她们想歪了，没事。我不会往心里去。”我顺着他的话往下中规中矩地说道。陈安宣听我这么讲，随即也就恢复了以往的神态。

十五、“你怎么认识莲子的？”言规正传，这才是我们今天见面的目的。

“很早就知道她了，你的邻家小妹妹。只是她不知道我而已。她去找安静，我以为是你来了。所以让刘妈带了来见我。”

“这孩子，啥也不懂，就会瞎折腾。”

“呵呵” 陈安宣突然笑了起来，“你才多大啊，有什么资格说她是孩子。”

“她虽然年龄比我小不了多少？但她太单纯，心智顶多不超过十八。她还想找安静打听情况，这不是羊入虎口嘛。”我一想到莲子那个模样就心疼。

“放心，安静不会动她的，他现在的心思都放在你这儿。”他停顿了一下，“雨儿，离安静远一点，好好过日子，好吗？”

他在哀求我，我不忍看他的眼睛，瞟向了窗外。奇怪，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我竟然浑然不觉。以前我是最喜欢这样细细的小雨，在空中，没有声音，密密的，斜斜的，交织在一起。如果再配上黑的瓦，白的墙，绿荷红花，小桥流水，该是一幅多么美的风景啊！

“我没有招惹他，是他来找我的。这个你最清楚了，他为了接近我，做了多少伪装，什么家境贫寒，什么大学还未毕业，我想服装方面的知识肯定也是为了我特意学的吧。要论心计，我怎么能跟他比啊？”我叹了一口气，这是实话。

“他弄错了，他现在眼里只有仇恨。以后会后悔的。”

“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或许还没到以后，我已经死在了他手里面了。”我感觉到陈安宣身上刹那间的微微颤抖。“你放心，这世上没有人能伤害到你。”他的声音非常轻非常轻，不注意听，稍瞬即逝。

“莲子，怎么会去找你？”我转移了话题。

“她问我和安静是什么关系？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别让她知道太多，她再搀和进来，事情只会越来越麻烦。安静，我已经跟他分手了，一切都会恢复平静的。他上次住院，真的是-自-杀-吗？”终于我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你很在乎他？！”他的脸色大变，语气中带着受伤的味道。

我点点头，“我是关心他，毕竟我们交往了几个月。如果不是你突然回国告诉我真相，或许我真得会爱上他。不过现在，我们俩的缘分已尽。”

我看到他眼睛里闪过的痛苦，但是无能为力。这輩子我情愿跟他成为陌路人，也不愿他成为我的恋人，现在伤他是对他好。

我们很快结束话题，然后分手，各走各的。

我在这座城市，有好几处房产。莲子只知道一处，因为我是她的邻居。安静知道两处，除了莲子家对面的那套，还有一套是我提供给他住的，在大学对面。但是他们都不知道，我还有一处房产，在这座城市快靠山的一座隐秘的小区里，那是一套别墅。我每个月都会在那儿住一个晚上。

跟陈安宣分手后，我又去了四个店分别看了看。这段时间店里的生意不错。这种商场里的专卖店，确实让人省心很多。知名商场的大流量客源，是女性服装店的有力保证。几个得力的店长已经跟我有一段时间了，都是从店员慢慢做起来的，知道我做事的风格，也知道客户的喜好，推销能力很强。因为管理全部为电脑操作，四个店的销售管理系统均包含了从进货、到销售、到库存、到客户档案，甚至到每笔交易都有很详细的跟踪纪录。

每天傍晚6：00两个店的店长会把当天的销售额存到我指定的帐户。每天傍晚的7：00我的财会人员会到店里把当天发生的销售额与现金核对一遍, 无误后发报表给我。每天晚上的9：00关门打佯前，店里的收银员会把当天所有的数据上传到服务器，即我家里的电脑上。每个星期会有一次小盘点，每月月底会有一次大盘点。每个人无论是店长、三星店员、还是店员，或者是见习店员，都有相对应的学习材料给她们提供指导。我给她们制定了非常完善的激励奖罚措施，以及升职通道。只要做得好，绝对能体现能者多劳，能力与回报相对等。

正因为各方面做得还比较到位，如果一两个月不来店里，我相信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我把原来的一家品牌店扩张到了三家，再加上自己那家服装设计店。这四家店给我带来了比较丰厚的回报。新开的这两家店经过三个月的试营业，现在已经能跟两个老店不相上下了。这样一来，资金链也不会那么吃紧，从下个月开始，我可以慢慢还陈安宣的钱了。我不想欠他的，无论是感情上还是金钱上。

再过几天，就该去一趟广州了。每年两次的厂家订货会也快到了。这次订货会我想带莲子去看看，厂家安排了多场时装表演，明年最流行的服装款式将在这里竞先绽放，这对她将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

我跟莲子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晚上别等我吃饭。她现在经常跟我住在一起，除了陈辉回来之外。陈辉现在的事业越做越大了，他们俩象是一对颇有默契的夫妻，莲子对他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过问。我想莲子的爱并不像她所想的那样深厚，爱情里面怎么可能没有“嫉妒”，突然想起的这两个字让我不寒而栗。

十六、我的车竟然不听我使唤的往城外开去，想想我也有一段时间没去那套别墅住上一晚了。反正马上要出差，今晚就提前去住一住吧。

不知怎的，我的心情也突然变得好起来了。这个时候的我是最开心的，也才是真正的做回了我自己。等把手头几件重要的事情处理完，我想还是出国去。在加拿大生活了这么多年，依然最怀念那个美丽的国度。

车子开进了林荫小道，这条路上很少有人或车，难得的宁静，真美。我有意把车速放慢，秋天的黄叶落满了两旁的道路，听到车轮摩擦在落叶上的沙沙声，看着车后随风飘起在空中的黄叶，我不禁想起了杜牧的一句诗：停车座爱枫林晚， 霜叶红于二月花。只不过眼前还不到深秋，落叶还只是黄色而已。但此时此刻我能体会到当时作者写这首诗时愉悦的心情。

就在我全身放松的时候，突然从后面操上来一辆车拦住了我。这是一辆珠光黑的马6，流畅型的跑车外型非常动感，令人眼前一亮。轿车打横停在我的前方。我紧急刹车后耐心的坐在座位上等着，同时从后座位不动声色的拿出了一瓶蟑螂杀虫剂。这种东西对付坏人有出其不意的好效果。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一起普通的汽车路状，对方是专门针对我而来的。

果不其然，前方的车门开了，从上面下来了一个男子。大约有180cm那么高，身穿一件黑风衣，戴着一副黑边眼镜，看不清年龄。他没有考虑的就朝我的车子奔过来。我的手心在不停的冒着冷汗，近了，近了，马上就要到了。我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坏人，摘眼镜，摘眼镜啊。他站在了我的车门前，敲了敲门。我非常的紧张，不敢动。就在这时，他嘴角露出了戏剧性的笑容。在这一秒中，我认出了他：安静。

我撤了安全锁，还没等我发問，身子已经被他拽离了坐位，然后不知怎的，就已经来到了他那辆车旁。“进去！”我看不清楚他在墨镜后面的眼神。“还不快进去。”我没做多少挣扎，乖乖的坐了进去，他来找我是预料之中的事，只是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原来他在跟踪我，幸好我还没到别墅，否则事情不敢想象。想到这，我不禁暗自嘘了一口气。

“感到害怕了？”安静已经坐在我旁边，摘下了眼镜。

“你干嘛呢？有话可以好好说嘛。”我斜睨了一眼，表示我的不满。他府下身来帮我系上安全带，我仍然没有正眼瞧他，确实刚才吓了我一大跳。他的身子仍靠在我的身上没有离开，我吃了一惊。紧接着他狠狠的吻了我，他的舌头试图伸进来，我想挣扎，随即双手被他捉在手中不能动弹。身子被安全带套住也不能动弹。这家伙是故意的。

他的舌头滚烫，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必须得做点什么，我得自救。唯一的意识让我狠狠的咬了他一口，随即血腥味进入了我的嘴里。他更疯狂了，不仅没停下来，反而腾出一只手开始摸我的脖子，然后顺着我的脖子往下摸到胸部。我羞愧难当。

之前与安静相处的半年，他一直都很规矩，我们仅仅停留在牵手这个步凑。印象只有一次他想吻我，被我的眼神制止后就再也没犯过。那时的他对我敬若神明。也许是因为演戏的需要。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顾忌了。在这人迹罕至的郊外林荫小道上，除了要去别墅区的车子，是不大可能有人来救我的。想到这我如掉进寒潭一样浑身变得冰冷。

突然，我听到衣服被强力撕破的声音，随即胸部一凉。安静的嘴已贴在我胸口了。我真的感到害怕了：“别，求你，不要。安静，我求你！！！”我大声喊道。

他终于停了下来，抬起头双眼狠狠的瞪着我。我看到了欲望的怒火，这是一双完全陌生的眼睛，“不要，求你！我真的害怕了。”我闭上眼睛不敢看他，泪水沿着眼角滚滚而下，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不准哭！”他厉声喝道，终于放开了我。我立马停止了哭泣，但身体仍然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我猜不透现在他在想着什么，也不敢随便开口。他掏出一包烟，点了一根抽起来。夜色开始降临，我们俩谁也没有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烟终于抽完了，然后脱下了风衣扔给我。我没动，我恨他所以不愿碰他的任何东西。他的眼突然又盯着我的胸部打量起来，声音低沉：“手感很好，要不要再来一次。”我低头一看，赶紧手脚麻利的把他的风衣穿上，然后把全身遮盖的严严实实，只留下一颗脑袋。

“呵呵，”他笑了起来，“你看起来很像一个女巫。这样很好，我喜欢听话的女人。”说完，车子开动了，很快，我的那辆白色本田车被远远甩在了后面。

十七、等车子进到市区时，我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我们好聚好散，今天的事我会完全忘掉。以后我们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冷漠的声音让我回复到从前。

“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你问我为什么？你心知肚明。”

“怪我欺骗了你。我之所以伪装身份不就是为了接近你吗？我如此费尽心机接近你不就是因为我太看重你，因为爱你吗？”

“对，你确实是费尽心机接近我，但不是因为爱我，你只想调查我，了解我。看我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安静，我们不用再打哑謎了，你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我不怪你，可惜你认错人了。你在这儿停车吧。”我有点疲倦，不想再说下去了。

“你想摆脱我，门都没有。”他恶狠狠的说完，然后车子突然加速往前冲。我赶紧抓牢右手上方的汽车手把，不再言语。今天安静看起来有点不太一样。我脑海里不断想着对策，他会带我去哪儿，有没有危险。

首先我必须要稳住他： “安静，别闹了。你让我下车好不好？”

“不可能。”

“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你想绑架我？!”

“男女朋友在一起怎么可能是绑架呢。我想我们之间需要好好谈谈。”

“行，现在就可以。” 我急切说道。

“我肚子饿了，我们先去吃饭，然后找个能说话的地方。”

突然我灵光一闪，“能说话的地方，我倒知道有一处，就在建国门桥第二个红绿灯往右拐进去400米然后再往左拐，有一座茶楼，叫什么茶楼……”话没说完，我的下巴已落在安静的手里，他的眼睛在冒火，仿佛要杀了我一样。我吓得把余下的话一同咽进了肚里。

他不知打电话给谁，语气很冷。“阿姨，你今天多做几个菜，然后收拾干净先走，我稍后回家。”路灯忽明忽暗的照进车里，让安静的脸也看起来阴晴不定。过了一会儿车子终于减速慢行，看起来是一座公寓小区。两个保安走上前来检查他的证件，随即非常客气的放行。“安先生，晚上好！请进！”

“这是哪里？这是你的家吗？”我示探地問。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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