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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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我心情非常不好,一个人闷着谁也不想理。去年我在一个姐姐的博客上看到她写,舟舟买任何东西都会说随缘吧,她深深地相信人与物件之间有某种缘分。的确是这样,我相信所有的物件都是在等待认领它的主人。但后来我跟自己说,算了,不见了的东西就随它去吧,也许,这就是它的命运。

而失去,就是我的命运,对此我深信不疑。

你配得上这个世界吗

(2011-03-2823:27:55)

我一直希望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有一间完全属于自己的房间,白色的墙壁上挂着我拍的和拍我的照片,大大的红色书架上堆满我喜欢的书籍和画册,天气好的时候打开窗户阳光洒满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伸懒腰。

或者还有另外一种风格,独居于逼仄的斗室,床头贴一张大大的牛皮纸,牛皮纸上是各种便笺条和照片,书籍乱七八糟地堆在床上和地下,暗黄色的灯光,最好屋顶有一扇小小的天窗,这样就可以看见皎洁的月光。

“深海2”写得还算顺利,毕竟之前已经写过两部长篇了,也找到了适用于自己的方法。

其实做任何事情都需要一个摸索的过程,这个过程也许会有一些漫长,但在达成目的之前的探索恰恰是找到打开自己内心那扇从未被开启的门所必经的一段路程。在这段路程中,你只能一个人摸着黑走,这里走不通就换一个方向走,也许要走到第十个路口才是正确的方向,所以,千万不要在走到第五条的时候就灰心。

千万不要。我一直想知道,到底可不可以通过内心那种极端浓烈的力量将现有的这个自己打破重塑,脱胎换骨地成为另外一种人。

我总希望能够做到令所有人都满意,只要一个人说这样不好我就想推翻重做。

就是这样,我活在那种说不清楚是自尊心还是虚荣心的东西里面,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我一直记得在我六岁那年,我妈把我从一个城市接去另一个城市读书,那个院子有个长长的坡,当年瘦骨嶙峋的我背着包,撑着一把油纸伞。

那天下着倾盆大雨,油纸伞在雨中化成了糨糊。我站在雨里看着那个坡,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头的样子。十多年后我还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场雨下在我的世界里,那个瑟瑟发抖的小姑娘茫然地看着前方。我这才发现,原来那场雨一直没有停过,而我也依然是一个人,虚张声势地撑着伞,面对着未知的命运。

或许我终其一生都走不出那场雨,但仍然想试试看,能不能在每个清醒间,一转身就能与你谈论艳阳天。

我希望很久很久之后,我可以有机会告诉我爱的人,我是在追随着你的过程中,成为现在的我,一个还不算太差劲的我,一个偶尔勉强可以朝自己竖起大拇指的我。

我希望能够有一种资格,当有人问我,你配得上这个世界吗?这时候,我能够轻描淡写地告诉他,是这个世界配不上我。

所有的爱情都悲哀

(2011-04-0214:44:33)

有一天中午在午睡中,我流泪了。具体的时间就是从杭州回到长沙那天,早上7点多下了火车,整理好东西之后实在太累了,就又爬到床上去睡着了。我想我大概是梦见了什么人,其实关于梦境我真的记不起来了,只是近几个月来,我经常从梦里痛醒,心痛。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醒来的时候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胸口的沉重,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那种痛不是尖锐的,不是迅疾的,它有它的频率,缓慢地,一下一下,像是某种生锈了的老器具在运作,咚,咚,咚,钝钝的。但我对它无能为力,只能在每一次醒来之后翻翻书,等待困意再次来袭。从杭州回来的那天晚上在火车上,我一边吃泡面一边看《爱情的牙齿》,应该是好几年前的电影了。看到还有半个小时就结束的时候笔记本没电了,后面部分是我回来之后,一边把箱子里的东西放到衣柜里一边开着电脑看完的,不太专心,但当我听到那句“只有痛才能让我记住你”的时候,我足足愣了好几秒。

我想我又矫情了,真的。我从不写影评,关于这部电影我也只有这一句话好说,爱情里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他在我的身体里,他却不是你。这是一个可以无限衍生的句子,只要你愿意代入,任何一种可能性都有。

诗和远方在哪里

(2011-04-0716:30:57)

有时候我会突然想要离开我自己。除却生老病死,剩下的就是聚散无常。我想我必须适应它们,而不是每次都手足无措地哭泣。

当我想念一个人的时候,他总是不在我身边。是因为他不在身边,我才想念吗?我想念你到无视烽火桃花,无视声色犬马,无视急管繁弦,无视姹紫嫣红似这般开遍。

每一天醒来,无论风和日丽还是凄风苦雨,我都感觉是一次重生。我觉得身体马上就要爆裂。你知道我有多想,多想,多想坐下来,狠狠地哭一场。

他们说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你告诉我,哪里有诗,哪里是远方。

每一个EX,都是一次成长

(2011-04-1200:01:23)

写给一个二十一岁的小姑娘。这是你年满二十一岁生日的第一天,我原本应该打开Word老老实实写稿子,或者关掉电脑看看书早点儿睡觉,但是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写这篇博客。不知道你退烧了没有,病好了没有,是不是已经睡着了。昨晚我改稿子改到深夜四点,其实本不用这么辛苦的,但是我做事拖拖拉拉,总是要等到最后一刻才愿意着手去做,虽然最终呈现出来的效果不错,但损害的是自己的身体健康。

爬到床上之后我又看了一个小时的书,做了一些摘抄,对了,这也是我想给你的建议。

别让电脑毁了你的阅读习惯,我们真正能够从中获取我们所渴望得到的信息的工具绝对不是网络而是书籍。在现代化快节奏的生活中,网络给了很多人一种搜索引擎无所不能的错觉,但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保留传统的阅读习惯,当然,这也许是因为我这个人比较老土,就像我始终喜欢头发剪得很短很短,能写一手漂亮的字的男生,或者,男人。

做摘抄笔记是我十五岁开始养成的习惯,上大学之后逐渐丢了,从去年开始我又慢慢地找回来了。

我还是觉得,读书不做笔记等于没读,因为你我以及大多数人都不是过目不忘的天才,而如今我们所接受的碎片信息又太过于繁多,时间太少诱惑太多。我想大概真的很少有时间能够静下心来好好地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从我们接收的那一切事物中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去年从新疆回来之后我就买了很多很多书,当时只是想把自己弄得忙碌一点,减免因跟亲爱的人分别而带来的伤感,后来陆陆续续又买了很多很多书,都在我家的书架上、飘窗上、沙发上、床上、茶几上,甚至抽水马桶的水箱上堆着。

我觉得我几乎没有认认真真看完过其中任何一本,这么几个月来,我的豆瓣读书列单都是一片空白。

但是当我真正减少上网的时间来阅读才发现,要看完一本书,根本花不了多少时间,况且,谁敢说自己每天挂在网上没有浪费过一分钟呢?

有这么朝气蓬勃的生命,生在如此广阔而惨烈的时代,与其终日挂在网上夸夸其谈,看着那些令我们义愤填膺的新闻,看着那些横征暴敛的恶行,倒不如将自己置身于更为真实的世界去聆听、观察、记录、阅读、书写。

这两年来,我越发感觉到自己浅薄,因这浅薄而引发内心无限的羞愧,以及对身处的这个世界更为深切的了解和渴望。

没错,命运真的很神奇,它会带领你遇到你想象中都前所未有的人。近两三个月来,我觉得我已经完全冷却下来,关于感情我也真的做到了静默不言,即使偶尔破戒也是含混其辞。况且我后来又认识了这么多的好朋友,如今我的生活看起来比从前要充实很多。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还在睡觉,太累了,身心俱疲的那种累。你说已经分手了的他寄了一份快递给你,是一盒很厚的相册簿子,里面是连你自己也没见过的照片,都是偷拍的,你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拍的,从哪里弄来的,你说你哭了。

那一刻我突然清醒过来,我有一些震动却不觉得意外,我说他是看我这么浪漫的人的文章长大的男生嘛,这可是我最喜欢写的情节呀,哈哈哈。

可是紧接着,我就想起了自己。在某一段时间里,我手里的相机镜头始终是对准他一个人,拍他的那张侧影至今依然是我拍得最好的一张照片,有一次有个女孩子看了那张照片之后问我,你一定是很用心拍的吧?

是的,用心,很用心地爱过,才能用镜头捕捉到别人看不到的细节。今天下午我一个朋友来我家帮我弄电脑,不小心删掉了我C盘里的东西,聊天记录全没有了。有那么一瞬间,我呆住了。

当时绣花在我家,我跟她说,其实别的都不要紧,我只是想保存我跟他最后一次聊天时他对我说的那些话,无关于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是对我性格和处事方式的一些建议。

所以你在微博上说,“不见了也好”的时候,我很想告诉你,不好。他这个人对我不再重要,但他对我产生的影响很重要,个中意义胜过耶稣。

是的,直到如今,他在我心中仍然是美好的,世界上的任何苦难都不是为他所准备的,他只是需要知道那些。他有着非凡的洞察力和领悟力,我当然相信他会从别人身上看到那些,但他不必亲身经历。

其实我知道,我不会再去看了,因为每一字每一句都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里,在我遇到任何麻烦的时候它们都在提醒着我要如何妥善地处理,尽管我仍然时时流于伤感和琐碎,但我相信那些话能够引导我最终走向理性。

在我年少的时候,我遇到过很多很多男孩子,大多数我都已经不记得了,但他们对我的影响如今很多人都可以在我身上看到。以前我爱过的一个人,就是林逸舟的原型的那个人,最初是他带我听摇滚。我们早已经丢掉了联系方式,而我也是真的从他开始才相信,两个人要弄丢对方真的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今无论是我想找他,还是他想找我,都无迹可寻。

我们没有一个共同的朋友。我们没有一个心照不宣的“老地方”。我们甚至没有存过对方的手机号码。

现在想起来我也觉得我们真的很蠢啊,但是,我想,丢弃对方也许就是我们的命运。

后来我遇到任何问题第一时间学会自己用搜索引擎,是因为曾经有个男生说,舟舟你不要什么都问我行不行,你自己学会用用搜索引擎啊,很多问题都可以解决。

再后来我被毙稿子毙到哭,但想起有个人跟我说在工作中一定要有敬业精神,便咬着牙坚持下来,渐渐地发现,其实原本我以为不能做到的事都能做到。

再后来,就是,你知道的这个人,你听我跟你讲我当时的心情听到流下眼泪的这个人。

因为我说过不会再在博客上过多地提起,所以言尽于此。我本来是想好好写一些字给你的,没想到到后来写的都是我自己的事,笑。

每一个EX,都是一次成长,没有他们,就没有更好的我们。

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次远行

(2011-04-2520:11:35)

我已经很久没有碰我的相机了,束之高阁,嗯,我记得我好像是这样说过它。

这段时间过着怎样的日子呢,有朋友在QQ上跟我讲,自从你写了那首歪诗之后就好久没有更新了。

我说,是不是有一些人天天指着我更新哪,我不更新你睡觉都睡不好啊,亲!

那好吧,是该写写除了稿子之外的文字了。今天上午星崽过来找我借书看,我们差不多有大半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了,之前她要考研,我怕打扰她就一直没有联系,再后来她考上了,我又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虚伪地忙碌着,于是一直疏于联系。

有一天我看她发了一条微博,没有指名道姓但我知道她一定是在说我。她说她看我说有一段不值得的友谊不知道是否在说她。

我想敏感的人会活得比别人辛苦些这也是个原因,太容易对号入座。其实不见得是心虚,但就是止不住脑袋里那些杂念,我太明白了,因为我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有些话语在生活中说出来显得过分矫情。我记得两年前我写过一篇日志,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的姑娘,这一点一直没有变过,就算后来我又遇到了很多可爱的女孩子,你也依然是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的姑娘,大不了再加两个字:之一。

你知道我看女生的眼光有多挑剔,虚荣的不喜欢,浮夸的不喜欢,尖刻的不喜欢,虚伪的不喜欢,斤斤计较的不喜欢,恶毒的更不喜欢。

所以我喜欢的姑娘一定是善良、正直、温暖并且谦逊的。

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段日子的情绪有多不对劲,可是身边的朋友都跟我讲,你还是抽个时间去看看精神科吧。

最开始眼睛他们跟我讲的时候我很惊讶,我想可能是大家太久没有聚在一起的缘故吧,接着B梦和绣花都开始问我,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

可是我真的觉得我没什么事啊,反正这个时代的人都一副重度抑郁的样子,好像没点精神困扰都不好意思出门见人一样,我就用不着夸大自己的情绪了。

如果不是每天醒来都想到有个旅行的愿望,简直不晓得要怎么活下去。如果你要劝我说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我只能告诉你,你还不了解记忆是个多么可怕的东西。

我知道自己不是没有优良的品德,但是这些品德对日常生活来说其实没有一点帮助,可能还是太理想主义、太不切实际了。如同我在微博上所说的那样,大多数时候,理想这个词语显得太过于高高在上并且光芒万丈了,我、我们大多数人,只不过是努力地做着,或者说是想要去做自己所喜欢的事情,就像候鸟南迁,就像中华鲟洄游那么简单,那是一种天生的本能。

有什么能确定我活着,有什么能确定我依然是我,这不是我爱的男人爱不爱我就可以阐述得清楚的问题,不是我和徒有虚名的爱情在较量,而是一个人和一个世界的较量。

曾经有人留言给我说,她觉得我有一点和我非常尊敬并且喜欢的女作家严歌苓很像,那就是对主流的一切怀有敬意却始终无法找到归属感。

今天凌晨,天快亮的时候,我戴着耳机听到了一首歌,是尹吾《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次远行》中的,那句歌词是:一个人要把肉身放在岁月的砧板上,煅打多少次,他的心才能坚冷如钢。

我更喜欢另外一首,叫《你笑着流出了泪》:走他妈再远的路,还不是通向坟墓。

人生苦难重重

(2011-05-0800:56:43)

这些天我一直很想沉静下来写一篇日志,关于内心种种琐碎。我习惯于用第二人称书写这些情绪,很多时刻,并没有一个具体的对象,但言辞之中不免流露出些许端倪,直指臆想中的某一张面孔。我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面对生活和命运,早已经习惯了独善其身,但在最脆弱的时候,我依然会那么恬不知耻地想起你。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从北京回来的夜车上,硬座,周围那帮去迷笛的家伙个个精神奕奕,神采飞扬,只有我一个人裹着毯子,蜷缩在位置上,一动不敢动。

我的适应能力很强,在高原上没高原反应,在城市里不挑食,走盘山公路不晕车,晚上睡通铺不择床,我什么苦都可以吃,再累都不是问题。

可是有一点是我完全没有办法的,那就是生理痛。那天晚上在火车上,我几乎快要哭出声来,死死地揪着那块枣红色毯子,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那一刻其实我在想,为什么我要坐15个小时的硬座回长沙呢?一边这样想,一边给朋友们打电话,翻来覆去地重复着说我肚子好痛,而她们除了干着急之外没有一点用。后来我翻到了你的名字那里,停了停,还是滑过去了。

其实我已经很少想起你,在我曾经以为是最后一次写到你的日志里,我提到了那段北极熊的纪录片,后来我才明白,原来我还没有到可以奔向广阔冰原的时候,脆弱与伤感依然那么轻易地就可以将我击倒,虽然只是短暂的。

我觉得我依然是那只眼巴巴地趴在窗口看着屋内的小熊,彼时此时最大的区别是我已不再奢望可以吃到美味的烤鹿干了而已,我是那么清晰地明白,你不会打开门。

但我还是想碰碰你的鞋子,向你表达我的感激。

我只主动发过两次短信给你,一次是在下大雪的时候,我发高烧;一次是在回长沙的夜车上,我痛得当着陌生人流下眼泪来。

而这两次,我都不过是云淡风轻地问候你,自始至终你都不知道为什么在沉寂多时之后,我又突然跑来打扰你。

谢谢你存在于我心里,这与爱情有关或者无关其实都不要紧,只要我知道,在人生的某些时刻,这份存在能够给我一些力量,即使不能击溃病痛、孤独、贫穷,但至少我可以短暂地获得熬过去的勇气。

那晚夜凉如水,他们都睡了,收到你回复的短信,我忽然平静下来。深夜三点多,列车摩擦着铁轨,我跟咖喱啡站在逼仄的过道中间谈论梦想,我说梦想的可贵之处在于孤独,那一刻,我多么庆幸我的人生中曾经有你。

廖一梅说的,人的一生,遇到爱,实现爱,遇到性,实现性,这些都不难,难的是遇到理解和懂得。

在我回来的第二天,跟你聊了很多,我想这是我们最好的和解方式。不得不承认,我越来越坚硬,也越来越顽强,即使是在你离开我的时候,我只差眼泪没有落下来,但是我什么都没有说,我选择了缄默。你我的人生太过于悬殊,我知道再温柔的话语说给你听,也不过是不合时宜的荒诞。

我不再执着,坦然地面对你,也面对我自己,即使从前的我那么偏激,即使从前的我总留那些留不住的,即使从前的我总想对那些要走的说别走。

不必假装还有希望

(2011-05-2616:19:55)

这段时间每天都要被快递叫起来,有好几次我其实刚刚睡下不久,气得我差点儿破口大骂。

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快件要签收,每次都是怒气冲冲地拆开之后…瞠目哑然。

谢谢你们提前给我寄了这么多生日礼物,对即将到来的二十四岁,我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祝福和关心,尽管它们对我抵抗身体里那股无名戾气于事无补,但我真的深表感激。

很多年前,有个姐姐说,性格太真太烈也不见得是好事,烈火性情不易自保。

多年后,若我还有机会再见到她,我一定会由衷地对她说一句,你是对的。

我一直觉得要了解一件事物最好的方式,就是保持一个理性的距离,虽然大多数人都很难做到这一点,如同我爱一个人时那样,情感蒙蔽了所有理智,眼睛里只看得见他的光芒。

其实我一直觉得,失去也是一种荣耀,一点也不输给得到。

要么…要么…

(2011-06-0519:25:37)

第三个通宵之后,昨天下午我睡在床上看完了新版的《金陵十三钗》。这个版本应该是刚刚出来没多久,可能还没上市,我拿到的是上次严歌苓微访谈时抽中我的奖品,也许是这辈子最接近她的一次机会吧。

读到最后的时候,哇,真是忍不住眼泪,哗啦哗啦地哭啊,怎么都停不下来。

严歌苓有这个本事,真的,看了这么多女作家的书,她最厉害—短兵相接有什么难?兵不血刃才是功力!她是真正有天赋有才华并且对人类—尤其是对苦难中的女性—怀有悲悯的作家,这一点从我第一次看她的书开始就知道。

我从不写书评,豆瓣上不乏书评写得不逊于作品的高人,也是对自己的文字不够自信的缘故,所以昨天我突然觉得,其实应该写一些只给自己看的文字,存在电脑里就可以了,不必高调示众,在某些孤独寂寞的时刻翻出来看看,也是好的。

之所以谈到孤独,是因为在那个下着大雨的下午,我读完了一本好书,胸腔里一颗心脏热腾腾地跳着,我急于找到一个人来听我说我的感想,我迫切地需要得到回应—哪怕是反驳,但必须是有据有理的反驳,然而…如你所知,我不知道可以找谁。

这种孤独不同于失恋时没有闺密陪着,不同于迷惘时没有前辈开导,那些孤独像是敲着一扇没有人会开的门,而这种,这种是置身于四面水泥墙铸就的房间,连一扇窗都没有。

你必须适应这种黑暗,直到你真正了解“无论相爱与否,我们的精神世界恒久孤独”这件事,透彻地、完整地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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