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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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候彻微一抬手,示意她免礼,冷眼一眼王太医等人,“在这里一下午了,人没好倒越发严重了,你们都干什么去了?”

“臣等有罪,臣等有罪……”太医们连忙跪下道。

钰嫔本就体质畏寒,受了这么重的寒气,又加上刚刚小产,他们虽已尽力救治,可是人一直不见醒来,他们也没有办法。

苏妙风坐在床边,擦了擦凤婧衣额头的汗,心疼地说道,“当时若再晚一点,只怕捞上来的就不是这样,而是一尸两命的结果了。”

当时若不是他听信兰妃的话,他们都忽略了一样落了水的钰嫔,之后太医又晚来耽误了救治,兴许人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夏候彻自然听得出苏妙风这是在指责他,但这会儿也没有心情去追究什么,只是道,“你也下去休息吧,今晚朕在这里看着。”

苏妙风抿了抿唇,欠身行了礼,“臣妾告退。”

她也想留在这里,但夏候彻在这里看一晚上,明早必然还是要去早朝,她到时候再过来接手也好。

夏候彻坐到床边接手了苏妙风的工作,探手贴上额头,滚烫得温度让她皱了皱眉,这烧得比上次还厉害,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

“罢了,你们去外面候着,朕有事再叫你们进来。”

太医们一听如获大赦,连紧退出暖阁去候着。

夏候彻将人从床上扶起来靠自己怀中,掌心贴在她的背脊将源源不断的内力输给她,只希望让她的情况好转一二。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察觉到她身上热度降下来些,方才收了掌。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头顶,无奈地叹道,“素素,你真是朕命里的克星啊!”

这么些年,除了当年在长春宫的恶梦,他都忘了什么叫害怕了。

可是,她却两番让他领略到了害怕的滋味,他怕她会死,会永远消失在自己眼前。

这宫里的女人不少,死过的也不少,但却从来没有人会让他紧张成这般。

凤婧衣昏昏沉沉仿佛自己又回了另一个世界,她在那里简单而快乐地生活,哪里知道这边已经闹得鸡飞狗跳了。

或许是现实的勾心斗角太多,她只有那这样的梦中,才能拥有片刻的宁静,所以她不愿醒来。

夏候彻一直待在里面,沁芳想再进去,却被孙平拦在了外面,“里面就交给皇上吧,你们也都休息一下。”

“交给他,还嫌害得人不够吗?”沁芳愤然道。

“沁芳姑娘!”孙平面色一沉,斥责道,“你家主子病重,你着急,皇上也着急,可你也不能就忘了你做奴才的本份,再那般没轻没重地说话,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沁芳咬了咬唇,只得道,“奴婢口无遮拦,知罪了。”

“好了,别都哭丧着脸了,钰嫔娘娘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孙平安慰道。

说罢,望了望寝室紧闭的门又叹了叹气。

他不知道皇帝这样紧张一个女人,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皇帝的恩宠是一把双刃剑,她能带给女人荣宠,也能带给女人灾难。

如今这后宫里是一下清静了,只怕明个儿早朝,前朝恐怕还有得闹了,要知道那帮老臣催着皇帝绵延子嗣,已经催了好些年了。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却又被兰妃给害得小产了,定国候府怕是要被好一番弹劾说道了。

这么一来,靳太后再想扶持兰妃为后,只怕前朝臣子也不会答应,让这个一样心肠狠毒的女人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他不得不说,有人的这一步棋,走得实在是高。

夏候彻在凌波殿待了一夜,直到次日早朝的时辰方才离去,钰嫔倒也真的烧退了不少。

果然如孙平所料,早朝期间一个个言辞灼灼直责兰妃谋害皇嗣,更有甚者要皇帝将其逐出宫去灵霄寺修行……

毕竟,兰妃以前是许给了已故的大皇子的,按皇族规制,大皇子薨了,皇子妃本就该为其颂经祈福,一生修行。

可是她却被皇帝封为了妃嫔,这也就罢了,如今竟敢谋害皇嗣,这样的人留在宫中,只会后患无穷。

然而,自始至终,皇帝也只是听着,并未做任何反应。

南唐长公主尚在人间,她又如何会放过兰妃,将她送出宫去就等于将她送到了凤婧衣的刀口上,他不能那么做。

他没有答应,下朝之后上奏送兰妃出宫修行的折子便堆满了皇极殿的书案。

夏候彻翻也没翻一个,只是道,“孙平,都拿下去烧了。”

孙平没有多问,立即带了人将所有上奏关于兰妃之事的折子,全都拿了下去焚烧殆尽。

下完朝,皇帝要不断召见各部的大臣询问这一年的政绩以及来年的计划,忙得连午膳的时间都顾及得上。

孙平重新沏了茶端过去,刚一放下,夏候彻便低声问道,“凌波殿有人过来没有?”

孙平摇了摇头,那边一直没人过来回报消息,想来是钰嫔还没有醒来。

夏候彻皱了皱眉没有再追问,继续听着朝臣的汇报,只是眉头却一直紧锁着。

凌波殿,东暖阁。

苏妙风一早便赶了过来,知道钰嫔烧已经退了不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凤婧衣又梦到了自己与坠楼的那一幕,她不想掉下去,却控制不住自己不断下坠的身体,直到整个人落地,她吓得喘息不已地睁开眼睛……

一时间,眼前的一切让她有些怔愣。

“醒了!醒了!”苏妙风惊喜地叫道。

沁芳和青湮赶紧赶了进来,看到床上已经睁开眼睛的人,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几分。

“太医,太医,快过来给娘娘瞧瞧!”沁芳急声催促道。

王太医连忙提着药箱进来,到床前把了脉,道,“人醒了便好了一大半了,只是钰嫔娘娘刚刚小产,身子还得好生调理……”

“小产?”凤婧衣呼吸不由一紧,什么小产?

“太医,你先随我出去把方子记下来,快些抓好药送过来。”沁芳连忙将王太医给支了出去,掩上房门。

苏妙风叹了叹气,这才道,“你就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身孕了吗?昨日掉进了湖里,孩子……”

说到此处,她不忍再继续说出那个残忍的消息。

凤婧衣望着她有些怔愣,似是不相信她所说,又望向沁芳和青湮,她们应当是不会骗她的。

沁芳抿了抿唇,默然地点了点头。

凤婧衣一时间脑子有些乱,怔怔地望着帐顶,沉默了许久凄然一笑道,“……没了也好。

可是这样说着,眼角却不由自主落下泪来。

她告诉自己,即便这个孩子没有小产,自己也是留不得他的。

只是不知为何,心中却还是阵阵揪痛不止,这毕竟是她的骨肉,即便……那也是他仇人的骨血。

以前她可以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不会怀上夏候彻的孩子,可是当这个小生命与她血脉相连,她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地舍弃他。

苏妙风看到她哭,眼眶也不由一酸,执着帕子擦了擦她眼角的泪,道,“说什么傻话呢,你还年轻,这一个没有了,将来总还会有的。”

“不会再有了。”凤婧衣喃喃道,声音透着难言的决绝。

她不会再有他的孩子,也不能再让自己怀上他的孩子。

因为她知道,自己到时候一定没有那个勇气舍弃他,而她又是万万不能留他的。

“你何苦如此?”苏妙风心疼地叹息道。

她只当她是气皇上的薄情,却并不懂她那句话背后真正的意义。

沁芳赶紧上前,岔开话道,“娘娘自己昏睡一天了,想吃什么?”

凤婧衣摇了摇头,嗓子有些沙哑,“只是有些累,想再睡一会儿。”

“那你睡吧,我们一会儿再进来。”苏妙风拍了拍她手背,起身带上沁芳等人出了暖阁。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一侧头却又看到夏候彻放在枕边的婴儿衣服,颤抖地伸出手拿了过来,衣服的料子很柔软,如同初生婴儿的肌肤。

她咬着唇不想让自己哭出声,眼泪却止不住地滑落眼角。

苏妙风几人出去了,绿袖便问道,“要差人去通知皇上吗?”

“等天黑了再说吧,让他等着去。”苏妙风说着,望了望沁芳和青湮道,“孙公公再派人来问,便说还没醒。”

闹到这般地步,也该让他多着急一会儿。

“这里你们就看着点,奴婢去准备些吃的。”沁芳道。

“嗯。”苏妙风点了点头,望了望寝阁的门,在外室坐了下来,这才安安心心地喝了一口水。

绿袖在一旁给她添茶,说道,“听说前朝今早好多上早朝的都要皇上把兰妃送出宫修行去呢。”

苏妙风冷然一笑,哼道,“要这么容易能把她送出去,皇帝也不会把她留到现在,不过徒费口舌罢了。”

“反正现在她也被禁足了,也不能再出来兴风作浪了。”绿袖欢喜地道,实在不喜欢那个耀武扬威的女人。

以前觉得皇贵妃已经够讨厌了,兰妃比她还要惹人讨厌。

苏妙风端着茶抿了一口,心中却知道,这样的禁足根本不可能困住兰妃,靳太后下个月就回来了,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麻烦来了。

这也难怪皇后要在这个时候离间皇帝和兰妃,否则只怕她的位置便要岌岌可危了。

直到天快黑了,苏妙风方才差了人去皇极殿传话,孙平一等到几个朝臣跪安出了,连忙进去禀报道,“皇上,凌波殿派人传话过来,钰嫔娘娘已经醒了。”

夏候彻紧皱了一天的眉头舒展开来,起身便道,“朕过去瞧瞧。”

孙平早料到他会如此,早先便吩咐人准备好了,听他这么一说便立即拿来了斗蓬,差人提了灯笼在外面候着。

一行人冒着雪紧赶慢赶,可是好不容易到了凌波殿外,夏候彻却又停了下来,一语不发地雪地里站了半晌也不肯进去。

“皇上?”孙平出声唤道。

夏候彻没有说话,沉默地望着里面的灯火,却始终没有举步进去。

过了许久,他转身往回走,说道,“回皇极殿。”

孙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望了望凌波殿里面,又望了望已经走出几步的夏候,赶紧快步跟了上去。

这是怎么了,今个儿不都担心一天了吗?

这会儿都走到门口了,又不进去了,他到底在想什么?

心如明镜2

夜风凛冽,大雪纷飞,宫里出来走动的人便更少了。

夏候彻穿过重重殿宇,脚步却再没有方才的急切,他不说话,便只有一行人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楚入耳。

途经碧花亭,他突地顿住了脚步,侧头望向夜色中已经一池枯败的残荷,不由想起她刚入宫的那段时日。

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这会儿想起来似乎都过了许久了。

孙平不知他是在看什么,只是看到他身上的雪越落越厚,上前提醒道,“皇上,雪大风寒,站久了恐会有伤圣体。刖”

夏候彻回过神来,抿了抿薄唇,道,“朕去趟西园,你们先回去。”

“西园?”孙平怔怔地站在原地,待回过神来人已经走了好远了。

同行的宫人一个个冻得直哆嗦,见圣驾已走远,方才出声询问,“孙公公,我们怎么办?蔺”

孙平望了望夏候彻走开的方向,转头道,“走吧,都回皇极殿候着。”

皇上这是怎么了,说是去凌波殿看钰嫔,走到门口却又不进去了,这会儿又想起来去西园了,原大人和容大人今晚住在西园,难不成是去找他们了?

西园,书房内灯火通明,左丞相原泓正埋头忙碌在堆积如山的公文和奏折里,最近上呈皇极殿的折子太多,皇帝基本都全暗中让人先送到西园来,一般无关紧要的小事都让他代为处理,重要的折子再从西园送往皇极殿。

相比于忙着昏天暗地的丞相,军师容弈倒显得十分清闲,一边品着酒,一边翻看着铺了一桌的各地军事布防图。

“喂,有酒你一个人喝,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原泓一抬头不满地道。

“自己去拿。”

原泓随手拿起折子便扔了过去砸人,“我有时间去拿吗?把你的给我。”

“我喝过的。”容弈淡淡道,并没有搭理对方的要求。

“我不嫌弃。”原泓一边继续看着折子,一边说道。

“我嫌弃。”

原泓气愤之下,放下折子起身道,“自己拿就自己拿,有什么了不起。”

那混帐有洁癖,他不碰别人用过的东西,同样也不许别人碰他用过的东西。

原泓披上外袍,准备前去酒窖拿酒,哪知一打开门便撞上冒雪而来的夏候彻,不由愣了一愣,“皇上你怎么来了?”

夏候彻进门解下斗蓬,便在炭火边站着搓了搓有些发冷的手,瞥见正拿着酒的容弈挑了挑眉,道,“再拿些过来。”

“我正准备去。”原泓说罢,自己便出了门去酒窖。

夏候彻瞧了瞧容弈摆了一桌的军事布防图,大夏为防异国奸细,兵力布防每年都会有不同变化,所以每年年底便要重新布署,此事一向都是军师去办,最后再交由他过目敲定。

不一会儿功夫,原泓已经搬了两坛酒回来,往桌上一放便自己先倒了一盏过瘾,而后给夏候彻也倒了一盏,问道,“你不去你的后宫里享受你的温柔乡,跑这来做什么?”

“朕的地方,朕为何不能来了?”夏候彻睖了他一眼,端起酒便仰头饮尽。

“你当然能来。”原泓又倒了酒,坐下说道,“昨个儿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按道理你现在不是应该去安慰你的兰妃娘娘和钰嫔娘娘吗?”

大半夜的,放着一堆的女人不去找,跑来找他们两个大男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断袖之癖了。

夏候彻皱了皱眉望他,“你话太多了。”

这两个人都是他的左膀右臂,可是偏偏是一个话多得要死,一个话少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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