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圈地为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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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为名的霸占,究竟是不是真的爱情?

展凌歌把罗菲放在车子里,不知道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罗菲的手机在此刻响了起来,陆佳期三个字醒目的出现在屏幕上。

展凌歌接了起来:“罗菲喝醉了,我……”

“展先生呀。”陆佳期还没等展凌歌说完话就听出了他的声音。

“是我。”

“菲菲怎么喝醉酒了?她可从来不喝酒的。”

“她心情不好。”

“那你把她送回我公寓吧,她不喜欢去宾馆或是酒店。”

“好。”

“钥匙在门口的花盆下面,你就好好照顾她啦。”

“你不回来吗?”

“我还有事儿呢!”陆佳期笑,“她肯找你,说明你们有转机呀,不过,可不许欺负她。”

“知道了。”

陆佳期挂上电话,兴高采烈的想,小白兔遇上大灰狼,一定很有意思吧。

车子一路开到陆佳期的公寓,展凌歌按陆佳期说的,从花盆下面拿出那把配用钥匙,打开房间,一股淡淡的檀香飘了过来。

屋子并不大,但是整洁干净,小型欧式风格的装潢,看得出屋子的主人有一定的品味。

展凌歌准确的找到了罗菲的房间。

没有人知道,自从他查到罗菲住在这里,他就常常下了班后,来这个小区,站在楼下,看着她屋子里的灯光。

等待,是他长期以往,做得最好的功课。

家具是上好的梨花木成套组合,可是除了原本的家具,这间房几乎什么都没有,没有化妆品,没有摆饰品,空空洞洞的像是一个借居场所。

罗菲还挂在展凌歌的身上,嘴巴嘟囔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展凌歌刚想把她放下,她却一皱眉,吐了展凌歌一身。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醉意,七年前她也是这样,带着朦胧的醉意,吐了他一身,他第一次看到她失态的样子。

她的酒品真的很不好。

展凌歌无奈的把衬衫脱掉,纽扣刚解了一半,罗菲似乎有些清醒的睁开眼,她看到展凌歌正在解自己的纽扣,突然警惕地问:“你要做什么?”

展凌歌笑笑:“你说呢?”

罗菲惊讶的往后退,展凌歌忍不住想逗她,停下解扣子的动作,慢慢的靠近她,她紧紧的抓着被单,眼睛瞪得老大。

“你……你别……”

“好好躺着吧。”展凌歌突然站了起来,拿起被弄脏的衣服转身去了卫生间。

罗菲大大的的松了口气,却感觉脑袋还是有千斤重一般。

她现在身在陆佳期的公寓里,而这个男人是她叫来的。

罗菲不知道怎么办,她听见卫生间传来潺潺的水声,窗户外的风一阵阵的吹来,这一切都告诉她,她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她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她只能闭着眼走下去。

她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爬起来,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展凌歌站在洗漱台上,用水冲洗衬衫,卫生间暖黄的灯光下,他赤裸的上半身,抿着的薄唇,完美的身材看得罗菲有些忐忑。

展凌歌偏过头,看到倚在门边的罗菲,衬衫的纽扣被她扯开了几颗,露出若隐若现的肌肤,一脸迷蒙的神色斜斜的靠在门边,说不出的诱人。

“你怎么出来了?”

“我……”罗菲朝展凌歌走去。却没有走稳,整个人朝他身上跌过去。

两个人一起朝后面的淋浴房倒去,不偏不倚的掉到淋浴房的浴缸里。

罗菲跌在展凌歌的身上,展凌歌的头重重的在浴缸的墙面上发出咚的巨大声响。

他蹙眉,一张好看的脸漫开一丝无奈,冷冷的表情看着罗菲,戏谑地问:“你现在是要把我扑倒吗?”

罗菲的手还触碰他的肌肤上,他的皮肤白皙,在灯光下似乎还会发着光,和罗菲晒得黝黑的手形成强烈的对比。

“对不起……”罗菲想要站起来,却不小心按到了蓬头的开关。

哗啦啦的水从顶部淋了下来。浇在两个人的身上。本来只穿一件薄衬衫的罗菲在水的浸透之下,玲珑有致的身体一点点地呈现出来,晶莹的水打在她的全身,睫毛,像是更加动人的邀约。

罗菲刚刚还略带酒意,现在却整个人清醒过来。

她在做什么?是在勾引他吗?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她完全不敢想。她急忙的想要站起来逃开。可是展凌歌却一把抓住她。

“这样就想走了?嗯?”他的眼中有火,急切的火焰在燃烧。那样赤裸的目光。

“展……唔……”罗菲想解释,展凌歌却已经将唇覆了上去,灵巧的在她唇齿间掠过。

水还在流,轻轻的扫过他们两个人的身体,他用力地去吻她的唇,她还是习惯睁大眼睛看他的表情,他长长的睫毛上带着水花,高挺的鼻子摩擦着她的脸颊,他用力地吸着她的唇,手在她的后背不安分的游走。

“不要。”她本能的推开他。把脸撇到一边,拒绝他的碰触。

“不要?”展凌歌眸中闪过一丝嘲笑,“你打电话叫我来的?你现在和我说不要?”他转过罗菲的脸,“我以为你已经想好了。”

罗菲用力地闭起眼,她知道她此刻不能反抗,她没有反抗的权利,是她自己来求他的不是吗?她需要这个男人,确切地说是需要他的钱,生活的残忍不得不让她变得轻贱,连她自以为的清高都不容许她再有。

她有什么资格说不要呢。

她感到展凌歌的气息靠了上来,她全身都在发抖,她不知道是水太冰凉,还是那个可怕的记忆又袭了上来。

她一想到那个七年前的晚上,那个可怕的带着绝望的夜晚,她整个人都在瑟瑟的发抖。她强迫自己不要想,不要逃,闭着眼,一切很快就会过去的。

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哭了,仿佛水和泪混杂着流到她的嘴里,她连喘息都不敢。

展凌歌感到了罗菲的惊恐和害怕,但是她在忍耐,她紧紧的闭着眼,浑身都在打抖,像是强忍着巨大的恐慌,让他刚刚被燃起的欲火不知不觉的浇熄了。

他关掉了开关,放开她,她像是得到了氧气,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看来你还需要时间。”展凌歌冷漠的眼中泛起一丝苦笑,“不要勉强自己,洗一洗,我先出去了。”

展凌歌站起身,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擦拭了一下湿透的肌肤,拎着刚刚洗干净的衬衫,走出了卫生间。走的时候还不忘把门给带上了。

罗菲整个人躺在浴缸里,觉得一切都糟糕透了,她明明的做好了准备,可是她没想到自己依然那样惧怕和反感。

她打开了莲蓬头,任水冲刷她的身体,她紧紧的闭上眼,心底浮现出了深深的绝望。

洗完澡罗菲从卫生间的橱柜里拿出备用的睡衣。

那是陆佳期的习惯,总会在卫生间备放一套睡衣,没想到此刻却派上了用场。

她拿着大大的毛巾擦拭头发,滴着水的发从那条刚刚展凌歌用过的毛巾里透出微湿的触感,毛巾上似乎还有着他身体上的气味,是一种罗菲说不出来的味道,她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被吻得红肿的双唇和一双哭肿的眼,苍白没有血色的样子。

可是分明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不是吗?她的眼泪是从何而来?

她回到房间,推开门,看到展凌歌拿着吹风机坐在窗户口,他目光遥遥地看着窗外。

听到罗菲走进来,他转过头抬了一下眼说:“你这房间里,好像吹风机是你唯一的财产。”

“不吹干头发睡觉,容易头痛。”她解释道。

展凌歌的手停顿了一下,对她说:“你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不……”她那个不字卡在喉咙,“我自己可以。”

“现在的游戏规则,是我说了算。”展凌歌硬把她按在面前的小凳子上,不给罗菲一丝一毫的反抗。霸道的样子和以前一模一样。

展凌歌把吹风机的风力调到二档,手轻轻的覆盖在罗菲的黑发上,温热的风一丝丝的吹入她的头发,他的手指在她的头皮上不断的游走。将她的头发吹得松散,柔软。将罗菲原本苍白的脸吹得有些微微的红。

他的神情专注,吹干之后,看了她一会儿,有些满意的点点头。

罗菲显得有些无措。咬着唇不知道要说什么。

展凌歌关掉灯,朝罗菲走来,在黑暗中一把抱起她。

“啊,你要干吗?”罗菲终于忍不住大喊。

“天快亮了,陪我睡一会儿。”展凌歌把她放在床上,用手绕着她的肩,将她整个人环在自己的身侧。声音是不容抗拒的。

罗菲动了一下,却没有挣脱。她知道此刻的她是没有任何理由挣脱展凌歌的怀抱的。

“帮我揉揉后脑勺。”

“什么?”

“肇事者不是不想负责吧。”夜色里他的目光熠熠。

罗菲想起刚刚自己跌倒浴缸里,展凌歌的后脑勺重重的发出一阵声响。

原来他也是会痛的。

虽然不情愿,但是罗菲还是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后脑勺,一个鼓起来的包很明显的在她手指尖突起。

她根本不管他疼不疼,用力地按下去,他吃痛,拿眼睛瞪她:“你真是无时无刻都想弄死我啊?”

“是你让我揉的。”她回敬他。意思就是揉得怎么样我可不管。

黑暗里,展凌歌看到她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透着不服,却忍不住的轻轻笑了一下。不顾后脑勺她的粗手粗脚,只是把她搂得更用力了些。

在展凌歌的怀里睡觉这对于罗菲来说是第一次,她很不习惯他的怀抱。虽然闭着眼睛,可是心里时刻想要逃走。

展凌歌的身体不再像以前那样瘦弱,健硕得让她觉得有些陌生,曾经清秀好看的眉眼变成了冷峻冰冷成熟样子。

他的一切都变了,唯一没有变的是他的霸道性格,他总是这样,霸道的侵略着她的一切,想将她的所有都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永远,永远不让她逃脱。

可是如今,她能逃到哪里去呢?

没有了展凌歌她根本付不出爸爸的医药费,没有展凌歌她不敢想她爸爸还能活几天。

她应该感谢他不是吗?他让她感到绝望,却也让她看到了另一种希望。

人在人生最低谷的时候,还能再跌向何处呢?

罗菲想着这些复杂的心事,昏昏沉沉的睡去了。折腾了这么久,她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展凌歌听着罗菲均匀的呼吸,闻着她身上散发的阵阵香气,却有了一种悲苦而高兴的复杂情绪。

他终于还是将她留在了自己的身边,终于可以将她肆无忌惮的拥入怀里。

可是他明白,她还在抗拒他,她依然不接受他,她在隐忍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做回曾经那个忍受煎熬察言观色的少女。

“我会对你好的。”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轻轻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罗菲是在展凌歌的注视中醒过来的。

那种平静的带着深沉的目光,夹杂在有些凉意的空气之中,他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她。不带一丝掩饰的目光。

这么多年,他看她的目光始终带着深深的占有,仿佛她永远是他橱窗里一件珍贵的礼物,他爱惜她,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牢牢的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旁。

天知道她有多渴望逃离这可怕的一切。

“今天请半天假。”他用手支撑着头,对她说。

“为什么?”

“我们需要去个地方。”

“哪里?”

“民政局。”

罗菲惊得从床上跳起来:“什么?”

“需要这么激动吗?”展凌歌嘴边划过一丝笑容,站起来把昨天那件洗干净的衬衫往身上套。

清晨的光照得他的身材像雕塑一样完美,整齐的穿戴完毕之后带着一股淡淡的贵族气息。

“可是户口本在家里。”

“我陪你回去拿。”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罗菲在心里说了一万个我不要。可是她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口。

“你昨天不是说,我要什么都给我吗?”他冰冷的容颜仿佛没有温度。

“可是……”

“要我心甘情愿的付出金钱,你总要让我有所保障不是吗?”他望着她,嘴角始终挂着微弯。

“我回去拿。”她终于认命。展凌歌不是傻子,对于毫无保障的承诺他并不相信。

“我送你去。”

展凌歌开着车,下午的太阳很大,照得她的眼睛睁不开,展凌歌那张俊美得有些不真实的脸被太阳照射得更加阴霾。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罗菲有些无聊的扭开车子里的广播,法制节目的电台,主持人的声音说:“现在我们连线一下这次护送小女孩儿治病的跟踪报道记者许昊天。”

“现在我所在的位置是医患小朋友的病房,上午六点十五分,小女孩儿已经顺利的到达医院得到救助……”

电波里许昊天的声音是那样的沉静标准,在罗菲的耳边一遍遍的回响。

展凌歌关掉了广播,转过头说:“你还可以反悔。”

“我想问,你会把我留多久?”罗菲鼓起勇气。

“你已经想到要离开我了吗?”

“我只是好奇。你对我的耐心到底能持续多长。”

“你希望呢?越短越好吧?”他嘴角浮现一丝冷笑,“你还想着他吧?否则你不会还留着他送你的星星。”他嘲讽地说。

罗菲惊讶的转头,展凌歌他都知道?

当年她走的时候,只抱着一罐许昊天送她的星星,她多想和许昊天说她终于凑齐了三百颗了,可是他们却再也无法再在一起了。

仿佛你花了很长的时间终于走到了那扇光明的大门前,你推开了一个小缝,却又被人无情的关上了。

永远的关闭了。

罗菲始终记得,大二的时候养父找到她,说她离开后的几年,许昊天每年寒暑假都坐在他们家门口的大院子里发呆,林佳佳总陪着他,可是他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甚至从生物专业转去读新闻,仿佛变了一个人。

罗菲曾经偷偷去过许昊天的学校,她是那样渴望再见到许昊天一次。那是他第一次回到母校演讲,罗菲迷迷糊糊的在学校里走了几圈,最后还是没有勇气去见他。

明明就知道他在那里,明明就知道只要拐个弯就能看到他,可是她还是怯懦了。

回鹭宁的火车上,看着火车颠簸着离开这座繁华的城市,那些明亮的光线一点点地在她眼前变得模糊,她在心里轻轻地说了声:“昊天哥哥,再见了。”

那一瞬间,仿佛她心里的那个许昊天,真正的再也不见了。

这么多年,她躲在暗处看着许昊天出现在镜头,广播,像个小粉丝一样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却始终没有见过他。

“你可以再考虑考虑。”展凌歌的声音把罗菲从记忆里拉了回来。

“不用了。”她抬眼,“你知道,我根本没得选择。”她低着头,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

到民政局里,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只有他们俩陌生得让人觉得不像来办喜事的。拍照的时候两个人也隔得很远,盖章的阿姨看着毫无表情坐在一起的两个人不确定地问他们:“你们真的是来结婚的吗?”

“难道我们是来离婚的吗?”罗菲没好气地问。

“脾气这么臭,小心你老公不要你。”盖章的阿姨拿着机器在那张没有笑容的结婚照片上打上了钢印,“哪有人结婚一点都不开心的。”

罗菲捏着那个红色的本子,看到她和展凌歌的头放在了一起,没有笑容,没有亲昵,两个那么陌生的人,竟然拥有同一本红色本子。

“以后结婚了可要改改你的脾气,要对你先生好,要不然你先生这么帅,很容易被别人拐跑哦。”

罗菲受不了别人的絮叨,赶忙拿着本子站起来,朝外面走。

走到民政局外面,罗菲用力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展凌歌一把走过来搂过她,在她耳边说道:“以后可要改改你的脾气。”他学着刚刚那个阿姨对她嘱咐。

“如果有女人要拐跑你,我真是求之不得。”她冲他淡淡的笑笑。

太阳有些灼人的刺眼,一寸一寸的落在她的手心里,那样毒辣而滚烫。

这一切,来的太急又太不真实了。

当车子缓缓的开向展家大门的时候。

那个在九年前她踏入洛家大宅的记忆又被缓缓开启,那时候她第一次明白了自己在林家的地位,明白了在养母心里的偏心和偏爱,她那样平静的接受安排来到洛家。

她并不知道,那一趟的路途,会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

下车之前,展凌歌拉开车子前端的储物格,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那个盒子,里面有两枚戒指,他取下小的那圈,拉过罗菲的手,给她戴上。

“好像松了点。”他自言自语,“没事,先将就一下吧。”他把另外一只戴上了。

罗菲注意看那枚戒指,是很简单的一个款,细细的嵌着一排碎钻和一朵一朵的玫瑰花。

罗菲刚下车,佣人给他开了门,恭敬的喊他:“五少爷。”

“爸爸妈妈在吗?”

“老爷夫人都在家,家里来客人了,他们在陪客人。”

“好。”

罗菲跟着展凌歌的身后,环顾了一下这个三层楼还带电梯的大别墅。

金碧辉煌的大厅,从顶部垂吊一个巨大的水晶玻璃吊灯,上好的大理石瓷砖光洁而闪亮,客厅四处都摆放着上好的古董家具,大厅里还有旧时的留声机,一圈一圈的放着旧上海的老歌。

罗菲记得,洛阿姨就有听留声机的习惯。

墙壁上挂着是中世纪的出名油画,不知道是不是正品,和整个大气威严的客厅完美的融合。

罗菲一眼就看到了洛阿姨。七年过去了,她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面容依然美丽动人,仪态端庄。

她坐在沙发上,正和一个高挑貌美的女子聊天。

那女孩儿有一种高傲的美丽,长而微卷的头发垂落在肩膀上,淡而精致的妆容,微微笑着的脸孔,显得她有一种高贵的谈吐。

“凌歌,你回来了,快过来,景笙小姐等了你许久。”洛阿姨对着展凌歌说道。

他们完全没有看到展凌歌的身后站着的罗菲。

“我是来送上次采访的杂志的,顺便谢谢展先生的配合。”景笙的目光里有着很明显的爱慕神色,罗菲看得清楚真切。

这应该就是展家要给展凌歌介绍的女孩儿吧?的确很高贵大方,比自己这个终日在风雨里奔波的女汉子好多了。

“景小姐太客气了。”展凌歌接过杂志,转了个身,让罗菲一下子跃入众人的视线,“我介绍一下,爸妈,这是罗菲。”

“我好像见过你。”展宏站起,“我想起来了,就是帮我们画展做安保工作的警察小姐对吗?难道是我们的红玫瑰有进展了?特意劳烦你过来说一声的吗?”

“展先生,很抱歉,你的红玫瑰还没有找到。”

“那罗警官这次来的用意?”

“我……”罗菲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们在一起了。爸妈以后不需要给我再介绍对象了。”展凌歌代替罗菲回答。

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惊,尤其是在旁边矗立着的景笙,被展凌歌这句话震惊得表情都变僵了。

“凌歌,别胡闹,什么叫在一起了?”展宏蹙眉说道。

“展伯伯,我先告辞了。”景笙连忙告辞离去。罗菲似乎看到她碎了一地的少女心。

“凌歌,你还不去追?景笙多好一个姑娘。”展宏催促道。

“妈,你还记得她吗?”展凌歌把罗菲推倒母亲面前,齐耳短发,精致的小脸,一双冷漠孤傲的双眸闪着灵动的光芒。

“是弯弯吗?”展凌歌的母亲刚刚还有些质疑,可是当罗菲的脸近距离的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虽然她一直都知道弯弯在鹭宁,可是她没想到弯弯这么快就出现在她眼前,并且是展凌歌带她回来的。

“洛阿姨,是我。”罗菲承认。

“阿洛,你认识她?”展宏问道。

“宏哥,这是林弯弯,七年前,我和你说过的,娟儿的养女,林弯弯。”

“是她……”展宏努力的去回忆这个女孩儿,这个每次被自己的夫人提起来都一脸愧疚的女孩儿,这个让展凌歌站起来却改变了他的性格的女孩,竟然是她。

“爸,妈,今天开始,罗菲要和我们住一起了。”展凌歌执起罗菲的手放到父母的面前,“我们刚刚领了证,从今天开始,罗菲就是你们儿媳妇了。”

这个爆炸性的消息不仅让眼前的父母吓了一跳,尤其是正从楼下走下来的二姐,三哥和四姐,他们在同一时间听到了展凌歌的话。

平时叽叽喳喳惯了的四姐展凌欢尖叫一声:“我有没有听错?我们对女人向来最没有意思,最不可能结婚的老五领证了!天哪,是不是我耳朵出了问题?”

“凌歌,你不是在和爸爸开玩笑吧?”展宏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这是结婚证,日期是今天。”展凌歌拿出一本刺目的红色本本,放在父亲眼前。

展宏真的没想到,平日里虽然不爱说话但大多数还是很听话的小儿子,竟然在没有通知他一声的情况下,自己跑去领了结婚证。

展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久久没有从这个事实中反应过来。

罗菲跟在展凌歌的身后,一步一步的走上那个通往三楼的台阶。

明明是有电梯,展凌歌却不让她坐,执意要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上去。

身后一堆人惊诧的目光,展凌歌也不管不顾,眼里只有她,手里握着的,也是她。

整个别墅大得有些惊人,三楼住着的是展凌歌和三哥展凌萧。

房门被展凌歌推开,这是一个带着书房卫生间的准套房,舒适大方的美式风格,做旧的家具,棉麻的沙发。大大的落地灯,印出奶咖色的墙壁颜色。

整个房间最不符合逻辑的地方,就是没有窗帘。

只有一层薄薄的纱挂在上面,遮不住的光线大把大把的透进来。

窗户下面摆着一个旧式的缝纫机。仔细去看布局陈设和当年在清榕时候的有些相似,却又不完全相同。

罗菲挨着小房间的一个驼色的棉布沙发坐下,柔软的沙发像是一下子就把她整个人陷进去。

展凌歌随手把杂志丢在沙发上。

罗菲瞥见杂志封面上展凌歌的巨大照片,英挺的鼻子,冷峻好看的眉眼,一幅成功人士的穿着。灯光下,像是从时尚杂志走出来的模特。

大大的标题写着:新晋珠宝天才设计师展凌歌先生。看上去事业有成的样子。

“收拾收拾,下楼吃饭。”展凌歌就当着罗菲的面开始脱衣服。

“哦。”罗菲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需要收拾的。所以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眼睛故意撇过头去,防备得像一只刚刚受过伤的鸟。

展凌歌打开衣帽间,从里面拿出一件衣服看着头扭向一遍的罗菲道:“愣着干吗?过来。”

罗菲不情愿的走了过去。

“帮我扣扣子。”

“啊?”罗菲睁大眼睛。

“老婆帮老公扣扣子是不是很应该?”展凌歌理所当然地看着她。

罗菲只好伸手帮展凌歌扣扣子,因为是第一次,特别紧张,她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肌肤,扣了半天还对错了位置,发现的时候,脸上窘得不行。

“你这么多年是怎么活过来的?”展凌歌简直无语。

“都是顾明阳帮……”罗菲看到展凌歌铁青的脸,赶紧闭上嘴。

展凌歌抓住她的手,俯身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像是惩罚般,还用力咬了一下她的唇,“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的名字,记住了。”

“真小气。”罗菲嘟囔。

“你再说一遍?”

“知道了。”罗菲撇撇嘴。

好半天衣服穿好了,褪去了整齐严肃的西装,展凌歌整个人都年轻了好多。

窗外突然噼里啪啦下起雨来,一颗一颗像砸在窗台上似的沉重。

罗菲想起那个大雨倾盆的下午,她随着养母和姐姐来到洛家。

倾盆大雨这么多年总带给她不详的预感。

展凌歌把罗菲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

“你这是什么?是女生穿的吗?统统丢掉。”

罗菲的衣服非常少,年幼时候她习惯穿姐姐剩下的衣服,长大之后,她还是每个季节仅有三件替换,还都是灰白蓝这种素净的颜色。

罗菲看展凌歌一脸嫌弃的目光,说:“你忘了我是什么工作了吗?衣服好看也没人看,整洁清楚方便做事就最好。”

“我真怀疑我的眼光。”

“你的审美一直有问题。”罗菲拿话揶他。

这个女人,这张嘴,在他面前永远伶牙俐齿。可是怎么就是那么一瞬间,让他仿佛回到了八年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光。

她那时候劝导他,和他说:“你应该多看看外面的女生,提高下你的审美。”

那时候他含着笑看着她,理所当然的回:“我的审美一直有问题。”

想到这,展凌歌冰冷的表情浮上了一些暖意,扯着上扬的嘴角对着罗菲说:“没关系,我以后会慢慢教你。”

展家的晚饭,难得的全员到齐。

以罗菲的工作经验,很快地看了一遍这个家庭的人口顺序。

一家只有七口人,展凌歌上面有两个哥哥和两个姐姐。

大哥展凌杨她早已经见过,人民医院有名的内科主任,也是她父亲的主治医生,为人很温吞随和,却处处有着大哥的风范。

二姐展凌芸在一间投资公司做金融顾问,足首投足带着一股稳重的气质。

四姐展凌欢是个自由撰稿的小说家,人比较活泼开朗。有想不完的奇怪念头。

全家最难捉摸的就是三哥展凌萧了。

一双吊着的桃花眼,配上好看的脸庞,和展凌歌并不太相似,他显得更加柔媚和亲和,特别嘴角保持不变的笑容,看上去纯真无害。

但罗菲知道这样看着越无害的人,杀伤力才是最大的。

晚餐以西餐为主,红蜡烛铺在餐桌的前端,焗蜗牛,培根牛奶蘑菇汤,菲力牛排,竹鸡配上奶油汁。

罗菲对着一盘牛排切得乱七八糟,盘子和刀叉发出各种清脆悦耳的声音。

她和上流社会的人完全不合拍,她真的只适合简单粗暴的食物。

展凌歌把一盘切好的牛排放在罗菲的面前,换过她面前那盘被切得鸡零狗碎惨不忍睹牛排。

洛阿姨也不断的夹菜到她的碗中,和她说道:“不要客气啊,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罗菲抬头看看这个陌生的人群,以后要成一家人?她根本不敢想象。

“菲菲啊,你和凌歌怎么认识的?你确定你不是他找来的临时演员吗?”四姐展凌欢雀跃地问道。

“在你的概念里,五弟喜欢的应该是男人吧……”展凌芸毒舌地说了一句。

罗菲一块西兰花差点卡在喉咙,咳嗽了半天。展凌歌帮她拍了拍后背,喂她喝水。

“二妹,你讲话总要这么犀利吗?”展凌杨笑着。

“二姐最讨厌了。”展凌欢抱怨。

“你这个写小说的脑子里,整天不就想着这些事儿吗?”

“小妈,好像五弟和罗警官,不,是菲菲,以前就认识了,还是你牵的线。”展凌萧不动声色地问道。

“哇,青梅竹马啊……难怪那么多女生哭倒在我们家门口五弟都无动于衷,原来藏着一个青梅竹马?居然不告诉四姐,太不够意思了!”

“欢欢,吃饭不要那么多话。”展宏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喝下最后一口汤,罗菲觉得所有的食物都快要堆到嗓子眼了,一个礼拜的饭量也不过如此,展凌歌根本把她当猪来喂。

“凌歌,一会儿到我书房来一趟。”展宏站起来,对展凌歌说。

“五弟你惨了。老爸好像生气了。”四姐调皮的幸灾乐祸。

“你回房等我。”展凌歌低身对罗菲说。

在展宏气派大气的书房里,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展凌歌不发一言。

“你应该和我解释一下,你和这个林弯弯到底是怎么回事。”展宏还是忍不住质问。

“她现在叫罗菲。”展凌歌纠正。

“好,罗菲。你现在有没有把我这个当爹的放在眼里,想娶老婆就娶老婆,翅膀硬了自己能做主了是吗?”

“我自己的婚姻我为什么不能做主?”展凌歌反问。

“好,你做主,我也不是不开明的父亲,我之前听你妈妈和我说过你和她的事情,你要娶她,我不说什么,毕竟是你欠了别人在先,可是我看得出来,她根本对你没意思,你这样强制把她留在身边,你自己不会痛苦吗?

“我不管她对我怎么样,我只知道我爱她,我要和她在一起。”

“疯了疯了,为了个女人你是不是疯了。”

“我很清醒,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她对你有多狠,你看看你自己的手指就知道了,你现在居然还把她娶回家,哪天半夜她如果杀了你,你都不知道。”

“她如果要杀我,我心甘情愿被她杀。”

“我展宏的儿子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变成这样?你这样,我怎么敢把事业让你继承?”

“您不是只有我一个儿子的,不是吗?”

“你……要气死我……”展宏把桌子上的上好砚台丢了出去,顿时碎了一地。

展凌歌抿着嘴,冷峻而坚定的目光看着父亲。不反驳,也不解释。

父子俩的聊天第一次这样剑拔弩张。

整个谈话不欢而散。展凌歌慢慢的退了出去。

罗菲站在三楼的走廊,听到了楼下的争执,却不是很清楚内容是什么,展凌欢从楼下跑上楼,在罗菲跟前说:“爸爸因为老五带你回来气得半死,我们家老五遇到你啊,真是像变了一个人呢。”

罗菲叹口气,其实她也不想来展家,她恨不得离展凌歌越远越好。

展凌欢凑到她面前,上看下看了好一会儿:“你真的好像老五做的那个布娃娃剪了短发的样子。”

“布娃娃?”罗菲想起来,展凌歌以前就爱做布娃娃,“这么多年,他做娃娃的怪癖还没有减少。”

“我小妈说你以前就认识老五了,爸爸竟然说你只是需要他的钱,不爱他,我才不信呢,我们家老五那么帅又那么有才华,多少姑娘看他一眼都被迷得死去活来,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他呢?”展凌欢一幅很有自信的样子。

“我是不喜欢他,我只是需要他钱。”罗菲很自然的接话。

“什么?”展凌欢似乎不可置信。

“不是所有的姑娘,都会喜欢又帅又有才华的男人。”罗菲转过身,拉开房间门,走了进去。

展凌欢看着眼前这个倔强透着默然的女生,不知道是佩服她能这么轻松地说出这句话还是应该替老五感到可悲。

下楼的时候,展凌欢一眼就看到站在楼梯下的展凌歌,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似乎听到了她们谈话的过程。

“老五,你这个老婆还真有性格。”展凌欢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话,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

“就是太有性格了。”展凌歌苦笑。

“不着急,娶回家了有的是时间改造。”展凌欢拍拍他的肩膀。

“希望是吧。”他眼神黯淡,朝楼下走去。

“五弟,你不上楼吗?你去哪里……”展凌歌把展凌欢的声音远远的抛在脑后,慢慢的朝花园的方向走去。

这是展凌歌第一次忤逆父亲,讲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只是为了护着罗菲,可是他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却听到她那样笃定的和四姐的对话。

他明明知道罗菲来他身边是逼不得已,却在听到的时候还是感到了难过和疼痛。一种苦涩从心底直直的冒出来。

罗菲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从卫生间出来,看到房间里没有展凌歌的身影没由来的放松了一些。她拿着毛巾边擦头发,边在这个房间里闲逛。

小小的独立书房,书柜上摆满设计和管理类的书籍,橱窗里,放着展凌歌这几年得的大大小小的奖杯。

她随便看了看,光是设计类的大奖就有十项有余。

橱窗的最上角,放着一套铂金打造的耳环戒指和项链,一个像娃娃一样的女孩儿闭着眼,抱着大腿蹲坐着的样子,又萌又可爱。

罗菲忍不住凑近了看。

那个小女孩的表情生动可人,特别是长长的睫毛做得极其逼真。

罗菲坐到书房的椅子上,看到台面上放着一叠图纸。

整整齐齐的堆叠成小山那般,她随便翻开几页,全是珠宝的设计图。

在设计图的最下角,有一行罗菲看不清的英文字母。

罗菲蹲坐在椅子上,一页一页的翻着这些好看的图纸,渐渐的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展凌歌刚从书房回来,一开门,就看到罗菲蹲坐在椅子上,微微的踮着脚迷迷糊糊的睡着。

他走过去轻轻的抱起她,罗菲警觉的清醒,一拳头要挥过来。

展凌歌一把接过她的拳,将她的手牢牢的扣在自己的手掌中。冰凉的触感和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罗菲多年的警察经验告诉她,展凌歌站在冷风里吹了许久,并且抽了很多香烟。

“结婚第一天就想谋杀亲夫?”展凌歌皱眉。

“我习惯了对不明生物还击。”

“我在你眼里还只是个不明生物?”展凌歌一把把罗菲拉在自己怀里,温热的气息就要靠近她。

“我明天还要早起。”罗菲下意识的拒绝。

“你别忘了,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展凌歌转过罗菲不愿意面对自己的脸,将她的脸牢牢的面向自己,“我觉得我们应该做点夫妻之间的事情……”

“可是……唔……”

罗菲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唇已经被展凌歌吻住了,他的吻总是那样霸道用力,不带一丝温柔的情绪,她痛苦的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衣衫不知不觉被他褪了一半。

展凌歌松开罗菲的唇,她刚透过气,他却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啃了起来,落在她肌肤上的唇炙热的像是要把她吞入身体中。

“展凌歌,不要……”罗菲拼命的挣扎。她没想到展凌歌的触碰来得这么快,她根本没有做好准备,内心只有满满的恐惧和反感。

展凌歌根本不管她的反对,自顾的钳制住她的手,多年的刑警经验,罗菲第一个反应就是用脚在他腹上踢了一脚。

这么多年的艰苦训练真的不是白练的,展凌歌被罗菲一脚狠狠的踢倒在地上。

“咚……”展凌歌的头磕到了放在墙角边的青花瓷大花瓶,巨大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罗菲吓得跌在床上。

展凌歌抬头去看罗菲,他在罗菲的眼中看到了仇恨和恐惧。

她竟然对他又恨又害怕。

展凌歌站起身,摸着额头上的伤朝罗菲走过来,已经扯掉的西装,凌乱不整的衬衫在他身上显得那样妥帖契合,可是他的眼中充满了一股怒火,罗菲吓得只能用力地去拽床上已经铺平的被褥。

薄薄的被褥无意间拉开,一个布娃娃的脑袋瞬间出现在她的面前——长长的黑发笑着的脸庞,眉宇间的神色是那般令她熟悉。

是年幼的自己,那个中学时代偶尔挂着笑容的自己。

这个布娃娃此刻正笑得灿烂,可是在罗菲看来,却分外恐怖。

罗记得展凌歌从小就喜欢做布娃娃,以前做了各种各样的放在她房间,虽然她从来都没有拿出来玩过一次,可是他却把布娃娃做得堆满了衣帽间。

她惊恐的转过身,展凌歌的颀长的身体已经压上来了。他的气息逼近她,手却绕过她身侧,把娃娃从被子里一把拉起来,放到她面前。

娃娃非常大,几乎是她人一比一的比例,穿着她上学常穿的那条白裙子。

“我差点忘了。”展凌歌看着布娃娃,小心翼翼的像是对待一件珍品,他用手轻轻抚摸着布娃娃的脸庞,温柔地说道,“你不在的这么多年,是她一直陪着我。只有她才会听我的话,乖乖的在我身边,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他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给罗菲听,他转过头注视她,白皙的俊容几乎要贴着她的脸:“不过现在我不需要她了,我有了你,一个真实的你。”

罗菲的身体又开始发抖,她无法抑制的想要爆发,眼前的人太可怕了,这一切都让她快要发疯。

“乖乖的,我的布娃娃,别再想着离开我了。”展凌歌的唇附在她的耳边,手微微的划过她的脸颊,“我知道你讨厌我,厌恶我的触碰,可是为了钱,就算你不喜欢我,你也不能离开我,不是吗?”

展凌歌的声音轻飘飘慢吞吞的一点点地落入罗菲的耳朵里,像是鬼魅一般,他在报复她,报复她刚刚对他四姐说的那些话,她死死的咬住唇,告诉自己一定要忍耐。

“这只是个开始,以后,你可要慢慢适应。”展凌歌笑,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然后他松开她,看着她脸色发白又努力的要隐忍的样子,转过身,走到浴室去。

当浴室的水声“哗哗哗”的传来,罗菲似乎才敢从刚才那个可怕的一幕中缓过神来。她望着床上那个和她人一样高的娃娃,精致到手腕上的手链,逼真到眉宇间的稚气,她真的不敢想,展凌歌这么多年竟然抱着这个娃娃入睡。

这真让感到不寒而栗。

新婚的第一夜,罗菲已经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压力。展凌歌还是那个可怕恐怖的人,这么多年,他的霸道和占有,只是变本加厉。

罗菲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门口的方向,好几次她都想拉开门逃出去,逃离展凌歌身边,逃到自由的世界,逃回那个高傲的自己,可是他想起爸爸那张瘦骨嶙峋的脸,想起那些昂贵的医药费,她还是忍住了。

罗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好像这七年来,她从来没有在这种极度惊恐和疲惫下睡着,醒来的时候,展凌歌已经将她圈在怀中,牢牢的禁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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