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书农小说网友上传整理克莱顿·劳森作品天花板上的足迹全文在线阅读,希望您喜欢,一秒钟记住本站,书农的拼音(shunong.com)记住本站加入收藏下次阅读。

“除非,这又是运用逆向思维来抵赖。暗房里,几乎所有瓶子上都有你的指纹。如果氰化物的瓶子上没有,反而奇怪。”

“没错,你说得有道理。我刚才没有想到这一点。当然了,你不相信我。”

“你是怎么把船弄沉,又是怎么放火烧屋的?”

阿诺德恢复了些生气。“探长,我很高兴你问起这个。你不明白吗?这是我的一张王牌。如果我知道会发生这些事,我就用不着移动尸体了。我有不在场证明,事发时我不在场。起火时,我和大家一起杲在客厅里。船被凿沉时,我和盖尔在一块儿。”

“那么你也要否认打晕瓦托斯的事了?”

“是的。我确实听到了些动静,正如你怀疑的那样。但是我无法出门查看,因为我没有上妆。于是,我就索性假装没听见。”

葛卫冈并未与他争论,继续发动攻势。“你什么时候把尸体移到那里的?”

“昨天晚饭以后。我必须等到天完全黑了。大约九点的时候,他们都以为我在暗房里,我动手移尸。从窗户爬出来,走阳台的楼梯。回来后,马上和其他人待在一起。大约用了半个小时。”

马里尼提出一个问题。“你把她的尸体搬到三楼,只是因为尸体以坐姿形成了尸儡?”

“是的。她一直坐在椅子上。那是唯一一个房间——”

“是你砸坏了大门的锁?”葛卫冈打断他。

“是我。就如我之前告诉你的,我不知道登露台的大门没有上锁。我希望你们能够查明还有谁去过那栋房子。为了不让你们发现我的脚印,我只得毁掉了所有足迹。但是在我之前,有不止一个人曾经去过三楼。”

葛卫冈转向马洛伊。“把他带到楼上去,看着他。”他背对着阿诺德。

阿诺德盯着他的背影,好像试图仅凭意念力来读取探长的心思。

马洛伊正要行动,马里尼提出了一个我想问的问题。“阿诺德,你确定你在的时候,琳达没有喝过杯子里的水吗?”

“我确定,”阿诺德育之凿凿,“她忙着和我吵架。”

“你说毒发前,你大约在房间里待了三四分钟?你能再说得准确些吗?”

“不能了。我没有看表。但是我确定不会少于三分钟。为什么?怎么——”

“你知道,你那时候很激动。有没有可能最多只有一分钟?”

“不,不可能。否则,她不会有时间彻彻底底地驳倒我。如果你想听,我可以大概复述给你。”

“不是现在。但是你以后要说。她有没有往嘴里放过什么别的东西?她的手有没有靠近过脸?有没有用嘴碰触过铅笔或其他什么东西?”

“没有,”阿诺德仍然万分肯定,“她没有,但是为什么——”

“就这些吧。”马里尼说口他坐在打字机前,心不在焉地敲击着空格键。

阿诺德皱了皱眉头,跟着马洛伊走了出去。

“好了,这为案子打开了突破口,”葛卫冈说道,“有希望了。这是我听过的最可恶的口供了。我听过些胡搅蛮缠的疯话,但是我照样能把他们送上断头台。”

“很奇怪,”马里尼说,“非常奇怪,对于一份口供而言。他坦白承认了时机、方式、动机,甚至起了杀人之心——但是他没有承认谋杀。是这缺少的一点点令你困惑不安吗,探长?”

“我说过我困惑不安吗?”

“没有,但是你脸上写着呢。你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凶手已经坦白招认了这么多,却独独缺了这临门一射。你会一直为此烦恼不已,直到你寻得答案。我欣赏你这点。有些警察才不会为了这些细小的问题忧心呢。”

“是啊。如果他没有杀害她,那么他招认了一切他的所作所为就更不可理喻了。除非他想用电椅自我了断。”

“或者,他说的都是实话。”

很长一段时间,盖尔坐在房间一隅,一声不吭,专心做一位默默无闻的听众。这时,他突然开口说道:“可是他不会的,你知道。不会毫无保留。”

马里尼转身,面向他。“我想我们应该听听你的意见。探长,木马开始旋转,都坐上来。”

“他要么在撒谎,要么就是他弄错了他万分肯定的一件事,”盖尔继续说道,“如果她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在他进入房间至少三分钟后才毒发身亡,那么有他在场的这段时间里,她一定曾把什么东西放进过嘴里。根据他描述的她毒发时的情况,她一定服食了很大剂量的氰化物,那么,她会在短短几秒钟内失去知觉,痉挛抽搐,最长不超过一分钟。不可能有三分钟那么久。他的说法根本站不住脚。”

“当然了,”海塞医生站在暗房门口,他那平静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她不是在他进房间之前喝下杯中的毒药的——也不是之后!案发后,杯子中的液体被人换掉了。但是无论杯里装了什么,都不可能含有氰化物。”

“阿诺德先得一分,”马里尼说,——如果是他杀了她,他一定知道那杯子里面没有毒,就会在杯子里面放一点儿,就像他说的那样,为了伪造现场。同样的,他也不会将杯子里含有氰化物的水倒空,再用清水代替,因为这与他的说法相矛盾。”

“那么,她到底是怎么中毒的?”葛卫冈说。

“她喝了半杯水——清水——在阿诺德进房间之前,”马里尼说,“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当然能了。她渴了。”

“并不一定。还有其他需要喝水的原因。假如她将毒药放进嘴里以后,用水送服呢?假如毒药在她体内几分钟后才发作,只是因为……海塞,难道你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够延缓毒性发作吗?”

“我可以,”海塞突然将雪茄从嘴里拿下来,好像答案突然闪现,“胶囊。普通的明胶胶囊需要四到五分钟时间溶解。如果她之前喝了酒,那么就需要更长时间,因为明胶不溶于酒精。”

“胶囊,”葛卫冈兴致盎然地说,“这就说明——”

穆勒警探冲进楼梯间的门,脚步匆匆地下来。他抱着一个还在滴水的箱子,放在乒乓球桌上也“潜水员发现了这个。他激动得不得了,但是我不明白……”

我们围成一圈,凑近细看。箱子里装着一个做工粗糙、脏兮兮的缺了把手的韦奇伍德装饰罐,蓝白相。间的表面破损严重,一个锡质盘子、两把略为弯曲的叉子还有一枚纽扣。

盖尔医生发出一声惊叹,伸出手,拿起那枚扣子。“制服上的,”他仔细检查后说道,“英国的。”接着,他抓过那个盘子,掏出手绢,擦拭着盘子中央,清理掉了上面附着的淤泥和沙子,露出了一个半径两英寸左右的圆形浮雕纹样。

盖尔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这个,”他最终开口说,“是使者号的纹饰。”

“八百万美元,”葛卫冈虔诚地感叹道,“我的天啊!这是真的!阿诺德又错了。不管什么胶囊了,审讯过拉波特后,我就把他押回总局。我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马洛伊!”

乌里尼把玩着那个水罐,修长的手指划过上面凸起的驳杂花纹。

“我现在就能给你一个新的答案。探长,如果你不介意我推翻佛洛伊德的不在场证明的话。”

16

死于潜水病的男人

葛卫冈探长像一扇旋转门一样,转着圈,语气中透着怀疑,却底气不足。“那又怎么样?就能证明阿诺德是清白的了?”

“不,可能还不行。”马里尼坐在乒乓球桌上,从衣袋里掏出一叠扑克牌,兴致颇高地看了看,开始用一只手洗牌,动作飞快,灵巧的手指配合默契,令人眼花缭乱,仿佛是纸牌自己翻动着。葛卫冈看着那副纸牌,把手插进自己的口袋中,里面却空空如也,嘴里挤出几个字,发泄心中的怒火。

“可是,如果昨晚十点,佛洛伊德人在布法罗,”马里尼继续道,“当然这是假的,那么这场广大人民和阿诺德·斯凯尔顿之间的战争,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是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葛卫冈咆哮着,“这是伪造的?事先写好那封信,然后安排一位同伙从布法罗寄出?又一位神秘人,嫌疑犯Q?你他妈的把这当成什么啊?团伙作案?”

“不。没有同伙。方法更简单,而且是即兴而为。就是那信封上的鞋印。你认为那意味着什么?邮递员踩的?”

“好吧。你有何高见?”

马里尼仍然单手给自己发了四张A,回答说:“如果任凭我想象,我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如果我想从我不在的地方邮寄一封信,那么我会贴好邮票,写好地址,去火车站,选一列驶往该方向的列车,在发车之前登上去,假装我是来送人的。我会把信扔在一个座位下面,随便什么地方,只要不会被立刻发现,或者在列车到达目的地之前不要被人发现。然后,我下车,火车离开。最终,某位乘客或者列车员会捡到,他们会把它送到失误招领处吗?一封贴着特别专递邮票的信件?当然不会。拾到的人会寄出去的。但是我不敢保证信件被送达时,信封上仍然干干净净,不被人踩踏。布法罗。十点三十分。我要看看列车时刻表。”

“你不会告诉我说这些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吧?”葛卫冈反驳道。

马里尼勾起了他那标准的魔术师式的神秘莫测笑容。

“因为,”葛卫冈胡乱点拨着,“我就知道不是你想出来的。这既不是靠联想,也不是靠推理,不过你的记性好罢了。1935年的米尔恩绑架骗局中,就用过这一手儿了。信被扔在一列从奥尔巴尼出发的火车上,列车员从波基普西把它寄回来了。但是仅凭信封上的污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见1935年12月28日纽约报纸。——作者注)”

“你会调查的,对吧?”

“哦,当然了。我们会调查。奎恩,给纽约中央车站打电

话。”

奎恩走上楼梯。

葛卫冈充满怀疑地注视着马里尼。“你还有其他理由,别瞒着我们了。我都能听见它们在你肚子里叮当作响。快说。”

“没错,的确还有。共有三条。第一,如果佛洛伊德的签名如此容易辨认,那么我也可以依据卡斯隆·伯顿从玛雅字母中总结出的二十四点法则,伪造他的笔迹。还有,虽然我都是用打字机写信,但是我不会在坐火车的时候也拖着一台。看看这封信,显然佛洛伊德随身携带了一台打字机。我才不信。”

“布法罗也有打字机啊,是吧?”

“有。事实上,我确定有。我就认识那里一个拥有打字机的人。但是如果佛洛伊德要去芝加哥,他会特意中途下车,只为打字而不用手写吗?”

奎恩回来报告。“十点半之前共有两列火车从纽约出发驶向布法罗。如果他八点十分到达那里,那么他有充足的时间打出这封信。布法罗是那趟火车的终点站口九点五十七分还有一趟列车,是从密歇根中央车站发出,开往芝加哥的。只是,这趟车会经过加拿大,绕伊利湖一圈,比其他列车多用三个小时。而你还可以多等一会儿,搭乘六点出发的二十世纪号,用不了多久就能到达芝加哥了。如果他真想去芝加哥,那封信从布法罗寄出的时间就太他妈的有意思了。”

“奎恩,九点五十七分那趟火车几点从纽约出发?”马里尼发问。

“下午一点二十分。”

“佛洛伊德可能到布法罗还有别的事。”葛卫冈底气不足地说。

“你真犟,探长,”马里尼说,“好吧,再来制胜一击。回答我这个小问题。如果佛洛伊德是昨晚在布法罗打出的这封信,那么这台打字机又是怎么飞回来的呢?”

“飞回来?”葛卫冈像爆炸的气球一般,爆出了几个字。他大跨步走到桌子旁边,瞪着上面的打字机。他脸上的表情豁然开朗。“把哈特用这台机器打出来的东西给我。”

马里尼从口袋中抽出那张纸,递给葛卫冈。和佛洛伊德的信傲了简短的比对之后,他说:

“你为什么就不能不绕弯子,直接告诉我?在你的戏法里卖点儿小关子就算了,这是一起谋杀案。你这么做会延误案情的。”

“对不起,探长,”马里尼咧嘴一笑,“你知道,老顽固也学新把戏。”

“那么显而易见吗?”盖尔询问,试图越过探长的肩膀看上一眼。

“这些字母都是用一台打字机打出来的,”葛卫冈解释道,“不用看,我都能找出十几处相同的特征。实验室的那帮人一下子可以找出三十处。基准线歪了,字母e和t都高出来了,I上面的横线没了,字母a上有缺口——”

“探长,还有更好的,”马里尼插嘴说,“如果你把这封信作为呈堂证供,你都不用请字体专家用放大镜和标尺来鉴定。你再看看。”

被人指出错误的葛卫冈有些不快,冲着马里尼皱皱眉头,怒目瞪着两张纸。

“别凑得太近。你会忽略它的。就像游行队列中的大象一样显眼。那串密码,探长,密码。我解开了。根本不是什么国际间谍暗号,你应该感到高兴。盖尔认为那个大写的‘L’是单词的首字母……的确是。但是词是倒着拼的。是从右往左拼。设计玄妙的暗号?我可不觉得。”

葛卫冈拼读出声:“亲爱的琳达:八百万——”

“整封信,”马里尼接着说道,“都在这条色带上。只不过,打字机的卡纸器带动纸张从右往左移动,而色带却向反方向移动,每个字母都在前一个的左边。刚才我口授记录时,因为不是中文,我自然习惯从左往右读。因为之后色带又改变了移动方向,所以只有前面几个词能看清楚,后面的都与之前的重叠在一起了。

“如果他在这里写信,在布法罗寄出——”葛卫冈琢磨着。

“我们就不明白了,”马里尼又说,“他为什么还要写这封信,为什么不直接告诉琳达,或者给她留张字条。还有,为什么他在周四晚上八点离开这里,等到周五一点二十分,乘坐最不方便的一趟列车;为什么在信中说他已经离开了。你看,不合情理的地方这么多。可是,如果他写这封信的唯一目的就是让人误以为他已经离开了,这些不合理就如你所期望的那样,一一解释得通了。此外,他根本没有预料到有人会调查这些车次。他——他……”马里尼结巴着停下。葛卫冈的声音响起,我却听见马里尼低声喃喃自语道:“哦!我的帽子!”

“我投降.”葛卫冈说着,“佛洛伊德嫌疑重大。毫无疑问。但是,色带上剩下的信息又是什么?写信之前,他写了什么?一头雾水。在我看来还是像密码。罗斯,让我们以正确的阅读顺序再看一遍。”

我坐下来,飞快地打出来。此时,词之间的空格位置已是显而易见了,我就加了进去。只是数字之间,有的必然插入空格,而有的我却不得而知。

ppages at different depths in minutes 20 ft 10 ft Total

time for asccnt in minuces 108-12018-2048-531/2 Up to

15mins 15 to 3030 to 4848 to 60 1 to 1 1/2 hrs1 1/2 to 2hrs2 to

2 1/2 2 1/2 to 3 over 3 2572812310154131951522520271020

32103042 Dear Linda:The eight milli

“不同深度(原文是at different depdrs。),”葛卫冈念着,“每分钟上浮(原文是ascent in minutes。)。显然与潜水有关。我们会问问诺瓦克先生。格瑞姆,什么事?”

我打字的时候,格瑞姆就进来了,站在一旁等待汇报情况。“天花板上的那些脚印,”他说,好像把字词组成句有多痛苦似的,“尺码是七号半,古德伊尔的鞋跟,而且鞋子曾经换过底儿。整栋房子里都没有这样的鞋。布鲁克穿九号的,其他人的更大。女人的脚差不多,但是我在他们的房间里没有找

到女士鞋。”

“佛洛伊德的尺码呢?”葛卫冈说。

“十号。”

“好了。一旁待命吧。”

“兰博的呢?”马里尼提问。

“具体是多少我不知道,”格瑞姆回答,“但肯定不是七号半。至少十一号,还是加肥的。”

“好吧。你没有得到具体尺码,是因为——?”

“他房里一双鞋都没有。我觉得他就只有身上穿的那一套衣服。”

“哦。一位退休的经纪人竟然缺衣少服。他在这儿已经呆了两个星期了。嗯!没错,还有什么!”马里尼瞄了一眼探长,“格瑞姆,你能再上去,看看他的剃须用具,刮胡刀什么的,牙刷,梳子——所有洗漱用具。他可以不换内衣,但是他得刮胡子,我看到他没留胡子。”

“我要找什么?”

“所有怪异的东西。我想你一看到,就能知道了。”

  如果觉得天花板上的足迹小说不错,请推荐给朋友欣赏。更多阅读推荐:克莱顿·劳森小说全集无棺之尸死亡飞出大礼帽天花板上的足迹断项之案, 点击左边的书名直接进入全文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下一章 (方向键翻页,回车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