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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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问题。

众人心跳如雷,一个个看着凤轻尘,等她的答案,大理寺卿等得不耐烦,再三催促,凤轻尘无奈的叹了口气:“大人,这个问题臣女一定要回答吗?”

“当然……”

大理寺卿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刑司处处长抢了过去:“凤轻尘,你别在这里装模做样了,这个问题你根本答不出来,你昨晚带着家丁,去我血衣卫大人抢人,血衣卫大牢左侧那堵墙,还有墙角的爆竹,就是最好的证据。”

某处长直指凤轻尘的鼻子,手指颤抖个不停。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位处长大人有病,可实示上他是气的,气凤轻尘太过无耻,做了坏事不认,还把脏水泼到血衣卫的身上。

要知道,血衣卫自从建立以来,从来都是欺负人,给人泼脏水,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被人欺负,被人泼脏水,血衣卫上下都不能接受。

血衣卫是颠倒黑白、事非的高手,这些年不知制造了多少假案和冤案,他们理直气壮的捏造罪名,陷害他们想要陷害的人,以无耻的态度说着假证据,横行皇城,却不想……

凤轻尘比他们更无耻,明明就干了闯大牢劫囚犯的勾当,还能理气壮的说自己没有做,不仅如此还告他们看丢了犯人。

凤轻尘说这些话,就不脸红吗?凤轻尘此人实在无耻,实在可恨。

刑司处的处长那叫一个气呀,那叫一个恨呀,血衣卫的案子从不上大堂,这是第一次。

要是输了他血衣卫颜面何存,陆大人说过无论如何,血衣卫绝不能输,哪怕又再无耻的手段都没有关系,总之血衣卫不能输,输了谁还怕他们血衣卫,谁还信他们血衣卫办得都是铁案。

血衣卫不能输,凤轻尘也不能输,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血衣卫的指控。

刑司处处长与凤轻尘就这么对上了,指着凤轻尘的手指抖得越来越厉害,眼看就要指到凤轻尘的鼻子上了。

凤轻一脸厌恶,啪……的一声,凤轻尘不客气的自己眼前的手指:“我最讨厌别人拿手指着我,再有下次我剁了你的手指。”

这并不是凤轻尘故意吓人,而是事实,她讨厌被人拿手指着鼻子,小时候没少被人指着鼻子骂,说她是野种、说她是杂种,说她是没人要的野孩子,长大了虽然不在意,可同样讨厌被人拿手指着。

这位处长犯她的忌讳,别怪她不懂礼貌。

“你打我?”刑司处处长看着手背上的红痕,不敢相信凤轻尘,居然能在他面前,出手伤到他,他这年岂不是白混的。

“我就打了又如何,处长大人,你以为这里是血衣卫嘛,可以任由你作威作欺压百姓吗?处大大人你最好收起你那套,这里不是由你说了算的血衣卫,这里是大理寺公堂,请你尊重三位审案的大人。

处长大人,这里不是那个只要你们说一个罪名出来,即使没做我也要乖乖认罪的血衣卫,这里是大理寺卿,东陵最公证的司法部门,大理寺卿与少卿大人,正在公堂之上,你未审就给我定罪,你这是藐视三位大人。

处长大人,在大里寺公堂我有没有罪,不是你一句话说了就算的,犯了法就是犯了法,没有犯法就是没有犯法。大理寺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同样也不会和血衣卫一样,诬赖好人。”凤轻尘左一句处长大人,又一句处长大人,把刑司处的处长给叫晕了,他完全不明白凤轻尘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什么也有没做好不好。

某处长做了什么凤轻尘不在意,她只知道,她这一番话不仅不着痕迹的踩了血衣卫,还捧了大理寺。

不管大理寺卿认不认肯她的话,至少大理寺卿在这番话下,必须拿出公正的态度,不能任人攀咬她,也不能把她交给血衣卫……

796证人,九王府上下可以作证

大理寺三位官员脸色很不好看,他们并没有被凤轻尘捧晕,他们很清楚,凤轻尘这话,让他们背负了怎样的压力。

刑司处的处长好半天,才想明白凤轻尘话中的意思,当下脸色更难看了,眼珠都凸都了出来,一副死人相,走出去能吓坏小孩子。

刑司处的处长气得全身直打抖,几次抬手想要指着凤轻尘大骂,可偏偏每次举手,都对上凤轻尘那双能杀人的眸子。

被凤轻尘眼中的凶光一下,那手怎么也抬不起,刑司处处长哆嗦的说道:“凤轻尘,你,你……”

刑司处的处长用刑是好手,耍嘴皮子真不行,开刚开口,就被凤轻尘不客气的打断了了:“我什么我,处长大人,你以为和你们血衣卫一样胡乱诬赖人嘛,不,我凤轻尘不做那样的事情,我刚刚所说的话可不是信口开河,我是亲眼所见才敢说这样的话。

不仅仅是我进过血衣卫,,我娘也进过血衣卫,你们血衣卫的那些龌龊事,我可没有少见,真要说出来,那可真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你们血衣卫尸位素餐,一天到晚不想着如何打击罪犯,揪出贪官只会胡乱抓好人工,欺负没有背景的小老百姓。然后不管不问就动刑,街边三代在东陵卖豆腐的小贩,也能被你们审出私通敌国的叛国罪。”

凤轻尘一字一句,毫不客气将血衣卫阴暗的一面说出来,她这是毫不顾忌血衣卫,直接是把血衣卫得罪死了。

“说得好,说得好,凤姑娘说得太对了,血衣卫就会欺压我们这些普通百姓,明明是为了监管百官而设立的,结果一个官员不抓,就抓一些普通百姓。”旁观席上,一个青衣矮小的男人,突然出声附和,大声骂着血衣卫。

有人一带头,旁观的百姓胆子也就大了,一个个喊着、叫着给凤轻尘助威,可见血衣卫在百姓眼中有多么惹人嫌了。

气氛瞬间就被调动了起来,旁观席上的人,一言我一句,指着刑司处处长大骂,骂得那处长完全不知如何招架。

东陵子洛与二皇子隐在角落,暗暗佩服凤轻尘果真是算无遗策,不仅先利用小纸条状势,这伙连托都准备好了。

有人带头在下面起哄,这么一来民众全部都站到凤轻尘那一边,只要凤轻尘拿出不在场的证据,血衣卫就算拿出再有利的证据,证明昨天晚上,凤轻尘真有带人闯血衣卫大牢劫囚犯也不会有人相信,因为……

血衣卫擅长捏造证据,诬陷好人,血衣卫拿出来的证据,不管是真是假,凤轻尘都会咬定那是假的,到时候就算有证据有证人,也奈何不了凤轻尘。

好深沉、好阴险。

要不是知道昨天晚上,九皇叔进宫了,东陵子洛都会认为,昨晚和今天这两出会对血衣卫好戏,是九皇叔弄出来的。

东陵子洛真的没有办法相信,凤轻尘一个女子会有这样的手腕、这样的心机,步步为营,硬是把血衣卫拉下水,硬是把血衣卫的名声搞臭了。

现在,除非在凤府找到那位孙思行,不然血衣卫真拿凤轻尘没有办法,说不定还会被凤轻咬死,逼着血衣卫交人。

至于孙思行?

东陵子洛想,血衣卫应该早就在找人了,只是这人能不能找到,那就是一个问题。

看凤轻尘那镇定自若的样子,东陵子洛不用想也知道,凤轻尘肯定将孙思行藏了起来,血衣卫要找此人,得花点心思。

公堂乱糟糟的,你一句我一句,就和大街上吵架一样,大理寺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审案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公堂上的事情不由自己掌控,审案的节奏也不由自己控制。

身为大理寺卿,却连连被原告、被告牵着走,就这一点便能证明他这个大理寺卿无能,要让皇上知道,他这官也不用当了。

“安静,安静。”大理寺卿拿起一旁的惊堂木,重重的拍了两下,乓乓的声音将众人的指责声压下,堂内堂外都安静了下来。

公堂上的人、公堂外的人齐刷刷的看着大理寺少卿,很想问这位大人,他想干吗?

一样是被嘱目,可这一次大理寺卿完全没有优越感,他板着一张脸,摆出官架子,直接跳过血衣卫与凤轻尘的争执,继续自己的审案。

“凤轻尘,昨夜戌时,你在何处?”(戌时:晚上七点到九点。)

看这架势,这位大人是要重新掌控主动权了,凤轻尘也无意捣乱,这一次乖乖的回答了起来:“大人,昨晚臣女在哪,本是臣女的私事,奈何昨晚血衣卫出事了,血衣卫又将事情嫁祸到臣女头上,臣女不得不答。”

不是栽赃就是陷害,现在好了,直接就是嫁祸,嫁祸你全家。刑司处处长敢拿他脑袋保证,他们血衣卫这一次真没有冤枉凤轻尘,奈何坏事做多了,现在已没有人相信了。

某处长想要跳出指责凤轻尘胡说,哪知还未动就收到大理寺卿警告的眼神,某处长知道大理寺卿生气,他不能再打断审案的进程,乖乖地闭嘴,等凤轻尘回答。

凤轻尘昨晚在哪?

东陵子洛与二皇子也想知道,或者说想要知道凤轻尘用什么办法,证明她昨天晚上不在血衣卫,没有人闯牢抢人的时间。

他们想了千百种可能,可独独没有想到凤轻尘会用那个败坏名声的理由。

凤轻尘说:“我昨晚与九皇叔在一起。”

凤轻尘大大方方,没有丝毫的羞愤与不安,就好像她和九皇叔整晚在一起,是光明正大的事情。

“与九皇叔在一起?”大理寺卿小心肝颤了一下,某处长与顺宁侯府的状师也颤了一下,这怎么就把九皇叔给牵进来。

拿九皇叔的令牌吓人不说,还直接拉九皇叔下手,凤轻尘太过分了。

“是,我昨晚与九皇叔在一起,后来九皇叔有事先离开了,我累了也懒得回府,便直接在九王府住下了,我昨天一整晚都在九王府,没有回凤府也没有外出。”

凤轻尘故意说得暧昧不明,见众人惊愕,凤轻尘笑了笑,继续道:“大人,今天一大早官差不是去了凤府,结果没有找到我,那是因为那个时候我还在九王府,没有回去。

昨天晚上太累了,一不小心今天就起晚了,害几位大人久等了,轻尘罪过,至于证人,九王府上下包括九皇叔都可以为我作证,大人要是不信,可以去九王府问。”

凤轻尘说得坦荡,可言词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却又充满桃色,大理寺卿与左右两位少卿脸皮直颤抖,一时间不知如何审了。

这案子,怎么越审越是一头雾水呢?到现在他们什么都没有审出来,还有,到底谁是受害人,谁是犯人?

797罪证,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案子陷入了怪圈,凤轻尘明明被定为被告,可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受害人,审案的节奏看似在大理寺卿手里,可大理寺卿却有一种被凤轻尘牵着感觉。

凤轻尘似乎故意要误导众人,不待大理寺卿多问,自动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解释起来。

“我昨天穿的衣服脏了,身上这套衣服是从九王府穿出来的,大人可以去查一查九王府布料的情况,还有绣娘是否做了这件衣服,这些东西都是做不了假的。

大人只要派人去九王府一查,就可以知道了我昨晚在哪,血衣卫习惯了随口诬蔑人,可不巧我昨天晚上正好外出了,不然我就是长了一千张嘴也说不轻。”

凤轻尘不在场的证据更加的充分,这套衣服是九王府一个月前准备的,就算大理寺与血衣卫去查,凤轻尘也不怕,她总不至于在一个月前,就准备好要闯血衣卫大牢救孙思行吧?

要知道一个月前什么都没有发生,孙思行也没有关入血衣卫的征兆,要说提前准备这个实在牵强了。

凤轻尘布出来的这个局,虽匆忙但近乎是神仙局,一切都巧合的可怕,血衣卫根本找不到下手之处。

刑司处的处长只能呆呆的看着凤轻尘,想要从凤轻尘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可是没有,凤轻尘脸上什么都没有,真要说有什么,也只是眸子里淡淡的嘲讽与狠辣。

凤轻尘说得平静,可她的话却像是平地里的惊雷,炸得众人找不到北,这事情太劲爆了。

昨晚累了、睡得太沉了、衣服脏了、换上了九皇叔给她准备的衣服,这话中无不透露了,昨天晚上凤轻尘与九皇叔做了不寻常的事情。

虽说,凤轻尘早就夜宿过九王府,九皇叔也亲口说了,凤轻尘是他的女人,可凤轻尘亲口说出,她和九皇叔一整晚都呆在一起,这个太能引起众人的好奇心了。

要知道,他们没胆问九皇叔,可有胆问凤轻尘,凤轻尘都这么说了,在场的人基本上都相信凤轻尘昨晚在九王府了。

而且,凤轻尘将所有的疑点都提前消除了,现在血衣卫要凤轻尘,拿出她昨天穿得衣服也不可能,就算他们能去九王府要凤轻尘昨天穿得衣服,九王府的人也不会给,再问,他们只要说丢了就行。

凤轻尘借九王府,证明了自己昨晚没有作案的时间,同时以完美的理由,将犯案时穿的衣服处理掉了,光明正大的让人找不以半点问题。

这一刻哪怕是刑司处的处长,也佩服起凤轻尘,要知道他下一个问题,就是要凤轻尘拿出昨天所穿的衣服。

凤轻尘昨天晚上穿的衣服,沾到了血衣卫特有药剂,只要凤轻尘一拿出来,哪怕那衣服洗得再干净,他们也能证明,凤轻尘到过血衣卫。

而凤轻尘拿不出昨天穿过的衣服,那就是心里有鬼,把衣服毁了,血衣卫照样可以攻击凤轻尘,可现在呢?

凤轻尘提前说出把衣服丢在九王府,血衣卫这个时候再提衣服的事情,就落入了下乘,先不说衣服能不能拿到,单说他们马后炮,就能让凤轻尘拿住把柄,说他们血衣卫故意为难人。

刑司处处长阴森森地瞪向凤轻尘,他不敢相信凤轻尘居然这么不要脸,用这么无耻的理由,为自己制造不在场的证明,他们明知是假的,可偏偏找不到破绽。

无论是九皇叔,还是九王府的人,他们出面只会证明凤轻尘,昨天晚上真的在九王府。

这一刻,刑司处的处长终于明白,那些被血衣卫诬告的人心里的愤怒了,被人栽赃陷害的滋味,就好比吞了大粪了一样,太难受了。

血衣卫越难受了,凤轻尘就越高兴,挑衅地看了一眼血衣卫与顺宁侯府的人,凤轻尘表示她完全有恃无恐,只要这些人找不到孙思行,就别想拿她问罪。

凤轻尘有充分的证据,证明她昨晚不在场,血衣卫就是诬告了,大理寺卿与左右少卿面面相觑,三人眼中都出一抹无奈的笑,同时又多了几分好奇。

这案子还在审,作为主审官,他们有权问凤轻尘任何问题,于是,三位大人为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以审案为名,很无耻的不问正事,不停地问昨晚凤轻尘与九皇叔在一起的细节。

审问细节也是审案的一种,没有人能说三位大人的不是,再说在场的人,除了那位处长和顺宁侯府的人,大家都很好奇,九皇叔与凤轻尘独处时会做什么。

凤轻尘似早有准备,不管三位大人如何问,凤轻尘都能答得让人找不到错,而话中的透露的信息,无不说明她与九皇叔关系非比寻常,却又发乎情止乎礼。

为什么累了?

和九皇叔下棋,心累。

衣服为什么会脏?

与九皇叔饮酒,酒洒在衣服上,没法穿了。

为什么留宿九王府?

她不是第一次留宿九王府,作为九皇叔亲口承认的女人,她留在九王府很正常。

九王府为什么有她的衣服?

这是九皇叔对她的关心,无论她去不去九王府,九王府的下人,都会准备她的吃食与衣物

……

话中的信息暧昧,却又光明磊落,即满足了众人的好奇心,又维护了自己的名声,凤轻尘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可是……

“无耻的女人,她真说得出口。”东陵子洛越听越不是滋味,凤轻尘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虽没有说自己与九皇叔怎么样,可却说明在九王府,她隐隐有女主人的权威。

女主人?九王府的女主人,凤轻尘做梦吧。

东陵子洛双手握成拳,双眼如同兵刃,瞪向凤轻尘,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七弟,你发什么疯。”二皇子怕被人发现,连忙把东陵子洛拉到角落里。

妹的,凤轻尘不就是说她与九皇叔在一起做的事,还有凤轻尘对九王府的熟稔嘛,这有什么好气的。

老七不是不要凤轻尘了嘛,怎么听到凤轻尘和九皇叔在一起,居然气成这样,还摆出一副老婆红杏出墙,被人戴绿帽子的架势,真是找抽。

凤轻尘的确察觉到身后有异,可回头望去却什么也发现,凤轻尘暗道自己多疑了,今天这是血衣卫肯定会派探子前来,有人监视她也属正常。

监视什么的,她现在没空处理,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逼血衣卫交出孙思行,让血衣卫和顺宁侯府大乱,然后找出证据,证明血衣卫与顺宁侯府勾结,诬陷孙思行。

她徒弟不能白白受苦,顺宁侯府与血衣卫都要为这件事付出代价,至于幕后主使者?

不急,早晚她会查出来。

给读者的话:败给你们的连环夺命催了,我拼了。

798背叛,不够无耻不行

面对大理寺卿与两位少卿暧昧不明的眼神,和狗仔记者一样八卦的问题,凤轻尘没有丝毫胆怯与不安,完全不像上公堂的人。

无论三位大人的问题如何刁钻,凤轻尘都能条理分明、逻辑合理地回答三位大人的问题,前后没有一丝矛盾,哪怕是刑司处的处长,也不得不说,凤轻尘的回答没有一丝破绽。

可没有破绽就最大的破绽,凤轻尘一个女子,面对三位大人连珠带炮的问题,居然能回答的如此清晰,本身就透着古怪,可这个疑问刑司处的处长不敢说,他怕说出去被人轰炮。

“什么意思嘛,凤轻尘回答的没有问题还有罪,怎么?你非要凤轻尘回答出问题才高兴吗?”

刑司处处长纠结的眼神,凤轻尘看到了,她虽没有参与过审讯,可也明白她表现的太好,而如此的好的表现,落到这些刑讯高手中,就是有问题。

她就是有问题那又如何,有本事找出她话中的漏洞,找不出来就乖乖认了,她凤轻尘也不是好惹的,再说了,她昨晚确实和九皇叔在一起,只不过九皇叔先一步走了,至于和九皇叔相处的细节,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谁敢找九皇叔对质。

凤轻尘淡定,淡定的回答每一个问题,淡定的说出她与九皇叔相处的点点滴滴,可在场所有的人都不淡定了。

先不说其他人震惊,九皇叔和凤轻尘相处时,完全就像一个普通男人,让人不敢相信,冷面王九皇叔也会有柔万千的时刻,虽说九皇叔承认过凤轻尘,可对外九皇叔与凤轻尘相处也是冷冰冰的。

而佟瑶是知情人,听到凤轻尘为自己制造的不在场证据,并且把细节都说得这么清楚,心里那叫一个佩服,她们家小姐说谎可真是信手拈来,还让人找不到破绽。

三位审案的大人,本想从凤轻尘口中,多套一些九皇叔的风流韵事,比如九皇叔的床上功夫,一夜御几女呀,九皇叔是不是真如传言所说的那般,不近女色?可惜,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出来。

三位大人不敢明着问,凤轻尘又装傻,一副没有听出三位大人暗示的样子,三位大人无奈,问了半天即没有查出凤轻尘的破绽,又没有满足自己的八卦欲,还真让人失望。

“咳咳。”大理寺卿还是记得自己的工作,问完问题后,便对血衣卫刑司处处长道:“凤轻尘昨晚在了九王府,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你可有话要说?”

“我……”刑司处处长错愕半秒,就在此时大理寺一位官差上来,咚的一声跪下:“大人,血衣卫送来两个证人,可以指证昨晚凤轻尘带人闯入血衣卫,劫走了孙思行。”

证人?

血衣卫居然在这个当口找到了证人,还真是峰回路转,这案子越来越意思了。血衣卫这个时候带来的证人,肯定能咬住凤轻尘,不然血衣卫不会把人送上来丢脸。

这突然的逆转,不仅让刑司处处长震惊,凤轻尘也呆了一下,她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局面,眼见就要被这两个莫名其妙的证人给搅合了,可她却无力改变。

还是那句话,现实从不因人的意志而改变,作为一个公证的司法人员,大理寺卿不能拒绝证人上堂。

“带上来。”大理寺卿道。

“是。”官差退下,很快就带了三个男人上来,这三个男人凤轻尘只认识其中的一个,那个人是凤府的护卫,是翟东明送给她的护卫之一,昨晚参与劫孙思行的人之一。

只是没想到对方是叛徒了,血衣卫这一次拿出来的证人,还真是颇为份量,另外两个恐怕也不简单。

凤轻尘心中一沉,很担心这三人拆穿她的谎言,可即便如此凤轻尘脸上却不显,只是淡淡地扫了三人一眼,稳如泰山,好似完全不受影响。

她只要咬住,她昨天在九王府就行,其他的她一律不放在眼中。

刑司处处长与顺宁侯府的人则是眼前一亮,眼中的喜意怎么也掩不住,堂下的气氛很是诡异。

公堂上的暗潮汹涌大理寺卿看在眼里,可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大理寺卿慢条斯礼的摆官威:“堂下何人”

好不容易掌控了审案的节奏,大理寺卿怎么会放任这些人再闹起来,毕竟这几个人真要在公堂上闹起来,大理寺卿还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到时候丢脸的也只是大理寺卿。

“小人是凤府的护卫,明典。”凤轻尘认识的那人先跪下说出自己的名字,另外两人也跪下,这两人是昨晚守城门的小兵。

凤轻尘听到这两人的身份,唇角轻扯,露出一抹了然的笑,轻往下扇,掩去眼中的嘲讽与同情。

血衣卫还是有点本事,居然能挖到这三个人,她不知道这两个小兵,为何会来给血衣卫作证,但她可以肯定,这两个小兵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昨天晚上的事,皇上不会允许有人泄露出去。

当然,这些与她无关,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听这三人如何说,没有让凤轻尘失望,凤府的护卫明典,口齿伶俐的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包括细节都说了出来,甚至露出自己胳膊上的伤。

“大人,小人所说句句属实,小姐昨天晚上带我们去血衣卫大牢抢人,还说放手打,只要没有打死人,她负责,大人要是不信,可以去凤府查一查,凤府有不少护卫都受了伤。”

这个护卫一说完,大理寺卿就问凤轻尘:“凤轻尘,你可有话要说?”

随着这话,众人就将目光移向凤轻尘,尤其是血衣卫与顺宁侯府的人,那叫一个得意呀,典型的小心得志。

王家派来的大状师也是薄有才名,在明典说话时,他已经抓到了对方的错处,见大理寺卿问话,他准备上前代凤轻尘问几句,不然他这个状师岂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了,可不想……

他有心出力,凤轻尘却不稀罕,凤轻尘挡住宋状师:“宋先生不必动怒,这等小事哪好劳宋先生的大驾。”

说是不让宋状师出面,实际上却是看不起对方,这个宋状师有才名、有本事,可是不够无耻,而脸皮不厚、不够无耻的人,是对付不了血衣卫这群人。

凤轻尘朝大理寺卿做了一个揖:“大人,可否准许我问这位证人几句话。”

今天的事,还是她自己出面的好……

799驳,传九皇叔上堂

凤轻尘的要求很合理的,大理寺卿也不会在明面上为难凤轻尘,虽不解凤轻尘为何要自己出面,还是同意了。

有大理寺卿的准许,凤轻尘可以大胆问话,而不用顾忌什么。

凤轻尘没有急着开口,而是慢慢上前,站在明典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这个昔日的护卫,今时的背叛。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也不说话。一站一跪,即使凤轻尘什么都不做,明典也能感觉到头顶上的压力,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可事已至此,已容不得他后悔,事实上他从来没有后悔的本钱。

凤轻尘没有客意做什么,也没有威胁明典,在众人都快不耐烦时,凤轻尘开口了,平淡的问一句:“明典,你可知我是谁?”

这话是什么意思?明典不解,却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凤府千金凤轻尘。”

“你说得没错,我是凤府千金,可我同时也是你的主人,对吗?”凤轻尘没有咄咄逼人,但却能让在场的人明白她不满。

被下人背叛,当主子当然可以不高兴,凤轻尘这番表现已经算很好的了,至少有当家主子的气度。

“对。”明典硬着头皮道。

“那么,我待你如何?”凤轻尘拿出对付东陵子淳的招术,一步一步将对方引入陷阱。

“小姐待小的不薄。”凤轻尘的问题虽然简单,可明典一张脸却越来越白,额头上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掉,看样子他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妙了。

凤轻尘丝毫不同情对方,无论对方为何背叛,背叛了就应该受到惩罚,前面的问题只是铺垫,问到这里,凤轻尘不再掩饰自己的怒火,怒斥:“明典,既然我待你不薄,那你为何要背叛我?为何要与血衣卫同流合污,来诬陷我?你这样对得起我吗?对得起将你送给我的肃亲王府吗?”

凤轻尘特意咬住肃亲王府四个字,提醒血衣卫,也提醒明典,凤府护卫的背叛,不仅仅是背叛她凤轻尘,还背叛了肃亲王府。

依肃亲王的地位和权势,如果他动怒了,血衣卫也讨不到好。

啪,啪,啪……晶莹的汗珠落地,在地上溅起一朵朵碎花,明典的身子不停地颤抖,他已经害怕了,可他没有退路,他不是背叛,他只是忠于自己的责任。

他本身就是血衣卫的人,是血衣卫放在肃亲王府的密探,后来到凤府,就有监视凤府的责任,上面要他把昨天的事情说出来,他就一定要咬死凤轻尘。

“凤姑娘,对不起,我没有选择,从来都没有选择。”明典在心中默道。

明典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恐惧,头埋得更低,他根本不敢看凤轻尘,用颤着声道:“小姐,属下并没有背叛你,属下只是……”

话未说完,就被凤轻尘打断:“明典,你别说你只是看不惯我作恶多端,要站出来代表正义的一方,为血衣卫揭穿我的真面目。哼,这话说出来,别说我了,你自己信吗?

明典,你背叛了我,我不怪你,毕竟人各有志,你有是大志向的人,把你留在凤府的确是埋没了你,作为前主人,我希望你今天为血衣卫做了这么多,血衣卫能给你一个好前程。明典,我以你前主人身份,祝你前程似锦。”

“小姐……”明典整个都卷成了一团,他听出凤轻尘话中的暗示,也明白今天的事情过后,血衣卫一定不会放过他,哪怕是为了平息肃亲王的怒火,血衣卫也不会让他活来。

当密探的那一天,他就知道他不会有好下场,可当这一天真正来临时,他却无比的恐惧,他不敢奢求凤轻尘放过他,只奢求,他能奢求什么呢?

明典悲哀看着自己脚下的石板,流下一滴泪,他被血衣卫抛弃了,他连命都没有了,他什么都不能再奢求了。

哼……凤轻尘冷哼了一声,高傲的别过头,不理会脚下的叛徒,不管明典有什么苦忠,她都不可能再为明典出头,她没有那么圣母。

凤轻尘半句不辩解,只说对明典的失望,只说明典背主,可她话中无不告诉众人,血衣卫买通她的护卫做假证,她的护卫被血衣卫利用了。

刑司处处长这次很聪明,一见情况不对,立马跳了出来:“凤轻尘,你别信口开河,我血衣卫可没有诬陷你,你昨晚明明就有去血衣卫大牢劫囚,现在你府上的护卫已出来指证,你还不认罪,到时候官差去你府上,查出你府上护卫身上有伤,我看你如何狡辩。”

刑司处处长快气疯了,他就没有见过凤轻尘这么无耻的人,明明自己做了的事,她还能理所当然的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们血衣卫头上。

“处长大人,要说我劫了你们血衣卫的人,麻烦你们拿出实质的证据,我凤府出了叛徒,是我凤府管理不当,你听一个叛徒的话,就认定我的罪,这未免太草率了。如果这样就能定罪,那我现在去买通一个血衣卫,说你判国,处长大人,你认不认?”凤轻尘笑着道。

“凤轻尘,你别血口喷人。”处长眼珠通红,死死地睛瞪着凤轻尘,如同毒蛇一般,叛国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凤轻尘就学么轻飘飘的说出来,她就不怕吓死人嘛。

凤轻尘却半点不惧,义正言词的反驳道:“处长大人,我只是这么一说你就气成这样,你们血衣卫做出这样的事,就没有想过,被你们冤枉的人会不会生气,怎么只有你们血衣卫能冤枉人,别人就不可以吗?”

“我们血衣卫有冤枉你吗?”处长咬牙道,这一次他们真没有冤枉凤轻尘。

“有没有冤枉我,你们血衣卫最清楚,处长大你是不是忘了我昨晚在哪,这个护卫的话明显有假,而且他说我带护卫闯血衣卫大牢,在听到一声巨响后就带人退了出来,那么请问我如何劫人?

处长大人,你们自己虐杀嫌犯,把人看丢了,我凤轻尘来大理寺告状,问你们要人,你们居然倒打一耙,说我把人劫走了,还真是无耻。”

为表示自己的愤怒,凤轻尘一甩衣袖,退回自己的位置,朝大理寺卿行礼:“三位大人,臣女已经问完了,如果血衣卫非说昨晚臣女带人去血衣卫了,那就请大人允许,传九皇叔上堂为臣女作证。”

这……

三人大人囧了,他们哪敢让九皇叔上堂呀,好吧,凤轻尘的证词更可信,大理寺卿准备判是血衣卫诬告。

可就在此时,刑司处处长再次跳了出来:“大人,我还有证人。”

“还有证人?说……”大理寺卿看向另外两人,点了点头。

刑司处处长得了允许,阴恻恻地扫了凤轻尘一眼,:“凤轻尘,你别以为拿九皇叔出来说事就有用,你昨天晚上你根本就没有和九皇叔在一起,昨天你和九皇叔在夜晚进城,九皇叔随即就被宫里的人请走了,这两个守城兵可以作证。”

“是的,大人,小人可以作证,小人昨天晚上正好守城门,碰到九皇叔与凤姑娘进城,与他们一道进城的还有一个神秘的高手,九皇叔进城后,就被宫里的人请走了,凤姑娘则与那位神秘高手一同回了凤府,属下还记得那时候天才刚黑。”

两个守城士兵跪了下来,将昨晚九皇叔进城的细节都说了出来,详细到让凤轻尘怀疑这两个小兵不是凡人。

“凤轻尘,可有此事?”大理寺卿再次问向凤轻尘,血衣卫这一次出动的三个证人,他们的供词对凤轻尘非常不利。

两个小兵指证,凤轻尘与九皇叔虽然在一起,可很早就分开了,凤轻尘完全有时间劫了人再去九王府。

凤府护卫的供词,则能证明凤轻尘去了血衣卫,就算没有去,凤轻尘也解释不了,凤府的护卫昨晚为何受伤。

百密终有一疏,凤轻尘每一步都做到了极致,可忘了证人这种东西,凤轻尘站在公堂上,神情肃穆,面对大理寺卿的话,凤轻尘只能咬牙说:“绝无此事。”

她不能认,她现在就只能赌,赌宫里的人不会出来作证,她相信宫里的人,其实就算宫里的人出来作证她也不怕。

她与九皇叔饮酒下棋,可并没有说什么时候,那就进城前好了,反正那个时候天也黑了,至于守城的小兵所说的神秘高手,哼,有本事去找左岸。

“没错,绝无此事,本世子也可以作证。”凤轻尘话音落下,翟东明的声音就在人群后响起。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翟东明一身世子朝服,威仪十足,在四个护卫的护送下,气派十足地朝公堂走来……

凤轻尘双眼一亮,见到翟东明来了,她心下大安。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让佟瑶去找王锦凌是一步妙棋,王锦凌知道这事,知道她要来大理寺告状,肯定会找翟东明,因为翟东明的身份不一般,他可以强而有力的了为她证明,那两上守城小兵的话是假的。

锦凌果然知她,就知道她今天会需要翟东明……

800假证,轮到凤轻尘告状了

昨晚劫狱后,凤轻尘就想派人去肃亲王府找翟东明,昨天晚上的事能瞒过别人,可瞒不过负责京城安危的翟东明,有翟东明为自己护舤,事情就简单了许多。

只是,凤轻尘不敢派凤府的人去,一来太过显眼落人把柄,二来肃亲王不一定会见她的人,让王锦凌出面就不同了,锦凌能自由出入肃亲王府,也有见翟东明的法子。

锦凌果然妙,知道她特意去王家借状师,目的是为了什么,凤轻尘满脸笑容,这伙看翟东明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亲切,有翟东明在,那两个守城小兵的供词还快就被推翻……

两个小兵的指证,与凤府护卫的背叛在凤轻尘的意料之外,昨晚忙了一晚,饶是她心思再缜密,也会有出错的时候,也会有注意不到的地方,在这里就不得不说,血衣卫还是很厉害的,一出手就找到了她没关注到地方。

事实上,她都不记得自己昨晚是什么时候进城的,一直赶路,天黑了还在赶路,一心盼着回家,哪里会注意到守城小兵有异。

翟东明的出现倒是在凤轻尘的意料中,她想过血衣卫会让人验伤,而这个时候翟东明的用处就派上来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翟东明不仅可以阻止大理寺派人验伤,还能为她推翻两上守望城的小兵的供词,凤轻尘满脸笑容的看着翟东明,既然翟东明这么晚来,他定是准备充分了的。

果然,不出凤轻尘所料,翟东明这个时候来,确实有万全的准备,翟东明进来后,并没有看凤轻尘,而是朝上大理寺三位大人点了点头,表示行礼。

翟东明身份尊贵,当然没有人敢不瞒,三位大人连忙拱手还礼,这可把旁观席的百姓看傻眼了,这年轻的小哥身份这么尊贵,这人来干嘛的?搅局?

这一刻,公堂之上光芒万丈的只有翟东明一人,凤轻尘早早的就退到一边,把主场交给翟东明。

翟东明并没有让凤轻尘失望,他不擅交际,也不擅说那些不实用却好看的话,一开口便是说那个守城小兵作假证。

“大人,这是最近一个月守城将士排班的名册,昨天晚上守城门的根本不是这两人,不管昨天晚上有谁进城,这两人都不可能看到。大人请看,这排班的记录并不是今日所写,而是上月就将一个月的排班顺序写好。”翟东明示意身后的护卫将一本厚册子递上去。

那本厚厚的册子,是用来记录这一个月城门口排班的情况,上面写满了字,而且不仅仅有昨天的记录,本月未来几天的记录都,一字一字清晰可见。

这册子不允许涂改,不允许有错字,所以要是作假的话,轻易的就能看出来,如果说是昨天誊抄的,那也是不可能,墨香味会不对。

大理寺卿核对了名字,点了点头,又让师爷检测了册子的时间,确定是十多天前所写,没有任何出错,便将名册还给了翟东明。

这可是机密东西,少看为好。

到这一刻,已经血衣卫那方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能睁大眼睛,看着翟东明徇私枉法,为凤轻尘作假证。

啪……底下人气场太强,大理寺不得不拿出惊堂木壮官威,只是他这一拍,也只是吓到了那两个守城小兵和明典,两个小兵不等大理寺卿发话,就磕头如捣蒜:“大人,冤枉呀,冤枉呀,小的按名册上的安排,是昨天晚上守城门,大人,小的没有说谎,大人要是不信,可以派人去问昨天与小人交班之人,大人,小人冤枉呀,冤枉呀。”

“冤枉?这么说是本世子冤枉了你了?你们不死心是吧,好,今天本世子就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呀,把昨天守城的人通通都带上来。”翟东明倨傲的开口。

作假证谁不会,他连名册都能弄假,让下面的人作个假证又有什么难的,一挥手就上来一溜的守城小兵,恭恭敬敬的给三位大人磕头后,便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让大理寺卿大感有面子,问话也温和了许多。

“昨天可是你们守城?”

“回大人的话,是的,大人可以寻问昨天进出城的百姓,就是小的几人守城。”

“那么这两人你们可认得?”大理寺卿指着另外两个小兵问道,翟东明带来的小兵们看了一点,同时点头,然后让人他们当中的领头人说话:“认得,这两人也是我们的兄弟,他们今日晚上守城门。”

这话和名册上的记录一致,守城门的人很辛苦,一整天都要站着,为了保证他们的精力足够,他们都是守一个班休息一天,这个时候说他们今天晚上守城门,那么昨天就不可能守城门了。

“不是的,不是的,大人,冤枉,小的冤枉呀,赵阿狗你这个浑人,你这是要害死老子。”两个小兵见翟东明来本就怕,这个时候听到昨天守城的兄弟,一起推翻了他的证词,就更惶恐了。

作假证,可是要坐牢的,两个小兵不依不饶大吼大叫起来,与翟东明带来的兵打成一团,翟东明高傲的哼了一声,与凤轻尘相视一笑,又默契的别过头。

血衣卫敢在肃亲王府埋密探,肃亲王绝不会放过血衣卫,而皇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参与,这口肃亲王府出定了。

“肃静!肃静!”公堂大乱,大理寺卿拿起惊堂木重重的拍下去,震得桌上的物件晃动个不停。

凤轻尘看了一眼大理寺那通红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真心觉得那样拍下去,绝对很痛。

公堂上,大理寺卿有绝对的权威,这一吼打架的小兵都不敢再动了,保持着拳头抡一半,脚抬一半的姿势,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凤轻尘真想笑出来,这可真是行为艺术呀。

大理寺卿的黑沉着脸,一口中气丢出五支红头签:“来人呀,把这三个扰乱公堂的人拖出去打。”

“是。”官差上前,将三个“作假证”的人拖了出去,那三人看到五支红头签,脸色煞白。

打人的签分三种,白、黑、红,一支白签是打一板子,一只黑签是打五板子,一只红签是打十板子。

白签打得重但不伤筋骨,黑签是重重打,红签是见血的打,同样打五十板子,白签打完还能走路,黑签打完估计半个月也起不了床,至于红签那不死也得残了。

凤轻尘知道,这三个人废了,而他们废了就表示血衣卫完败,他们和讼状不成立,现在轮到她凤轻尘告血衣卫把孙思行弄丢^

有翟东明这个要找血衣卫麻烦的人在,凤轻尘相信她会赢得很漂亮。

801吓大的,把孙思行交出来

五十大板,还是见血的打,不死也要残,可他们明明没有做假证,他们说得都是大这话呀,三人被官差押下去时,同时看向刑司处处长,希望他能说几句话。

明典看到刑司处处长那长阴冷的脸,就知道血衣卫不会出手救他们,默默地低下头,一副等死的样子。

那两个小兵却不甘心,一边挣扎一边大声高喊:“大人,大人救命呀,大人你可要救我们呀,我们可是为血衣卫办事,大人我不能不管我们,救命呀,大人救命呀!”

“拖出去,拖出去,堵住嘴拖出去,给我打,狠狠的打。”不说还好,一说刑司处处长脸就更黑了。

你他大爷的,这些话能当面说出来嘛,你这么一说,不是说老子买通守城兵诬陷凤轻尘嘛,一回头果然对上三位大人,还有翟东明、凤轻尘晦暗不明的眼神。

刑司处处长心里恼火,正想大声说,他们血衣卫没有做见不到的人的勾搭,可一张就对上凤轻尘那双能杀人寒眸,心中一冷,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很快这预感就成真了。

凤轻尘洗清了劫囚的嫌疑,那么现在就轮到她出招了,孙思行没有被凤府的劫走,那么血衣卫就要把人交出来。

翟东明心里跟明镜似的,虽想找血衣卫的晦气,但不会抢凤轻尘的风头,也不会主动出招面踩几脚多好,不伤筋不动骨。

“大人。”凤轻尘上前一步,微微弯腰以示对上面三位大人尊重:“臣女虽有作案的嫌疑,但臣女没有时作案的时间,也没有作案的能力,凤府的护卫都是肃亲王借给臣女的,他们会保护臣女的安全,但绝不会帮臣女犯法,大人不信可以问明世子。”

“不错,凤府的护卫都是我肃亲王府的人,他们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绝不会做劫狱之事。”翟东明适时声援,明亮的大眼闪着一丝算计的笑。

血衣卫犯到他肃王府头上,就要做好倒霉的准备,他不敢拿皇上怎么样,但要找血衣卫的晦气却不难。

别人怕血衣卫,肃亲王绝不会怕。

“咳咳,这个当然,当然,凤姑娘可是皇上亲封的忠义侯之女,怎么可能会做出劫囚的事。”这个时候大理寺卿才记得凤轻尘的身份,之前叫凤轻尘跪得时候,可不是一般的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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