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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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管家看着一刻也不得停歇的凤轻尘,双眼蓄满泪水,他们家小姐真得不容易,不容易呀,这么一大家子,全部压在小姐一个身上。

看着凤轻尘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管家转身便打起精神,处理好凤府善后琐事,好让凤轻尘没有后顾之忧。

凤府虽然遭此大祸,但主仆齐心,当夜就恢复了平定,上下收拾的干净、打理的整齐,祠堂前的血,也被一桶一桶的清水给冲洗干净了。

管家从凤轻尘手上拿到凤府地契,不顾夜色,在侍卫的保护下,急急忙忙去苏家钱庄借银子,当夜就把银票发到各个人的手里。

在这个下人一年也赚不到一银子的年代,一百银对他们来说是个天文数字,看着手中的银子,众人心里又是喜又悲。

想到白天发生的事情,双腿还忍不打抖,可他们知道,要是再遇到相同的事情,他们还是会和白天一样,哪怕害怕得要死,也会守住凤府的祠堂。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想到凤轻尘冷静、从容,凤府的下人一扫白天的担惊受怕,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对他们来说,能从洛王的盛怒下活下来,能在血衣卫的刀下活下来,那就是最大的恩典,有凤轻尘在他们就不会有事。

至于凤府被砸的仇?在他们的观念里,从来没有想过找皇子、官府报仇一说。

在这一片喜气中,凤轻尘显得格格不入,悄悄地退了出去,来到西陵天宇的院子,给他检查脚上的伤。

伤口一切如常,凤轻尘给西陵天宇换了药,就准备走人,西陵天宇一直看着凤轻尘,看凤轻尘神情冰冷,机械的换药、行走,忍不住开口道:“要不要聊一聊?”

凤轻尘脚步一顿,转身看向西陵天宇:“没什么好聊的,我还要去看七公子。”

“你确定,你这个样子,能静下心来医治王七吗?”西陵天宇怀疑的道。

凤轻尘看上去和平时没有两样,甚至更加得冷静、理智,雷厉风行,可正因为此才显得不正常。

凤轻尘这是刻意表现得从容不迫,好让凤府上下安心,可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真得太承重了,要知道这个时候,可没有人考虑她的心情。

“我是大夫,我当然可以做到。”凤轻尘知道西陵天宇指什么,别过脸不愿做答。

她又不是死人,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家被砸成这个样子而无动于衷,她气、她恼,可这些有用吗?

有皇上在的一天,她就不能拿东陵子洛怎么样,她疯狂的大喊大叫,不仅不能让东陵子洛受挫,反倒会让凤府上下的人不安,与其让亲者痛仇者快,还不如冷静下来想对策。

“是我多事了,不过你今天做得很好。”西陵天宇回头一想,也不再劝凤轻尘。

就算凤轻尘说出,她对东陵子洛的不满与怨恨又有什么用,凤府上下没有一个能帮她、为她出头,也没有一个可以安慰她的亲人。

凤府出了事,凤轻尘就只能一个人扛着,不管她愿不愿意,所有的重担都会压在她一个女子的肩膀上。

至于九皇叔?不管九皇叔又多纵容凤轻尘,也无法时刻陪在凤轻尘身边,九皇叔有九皇叔的责任,有九皇叔的大业,而且九皇叔就算再位高权重,也与凤府无关,他不是凤府的主人,无法承担凤府的荣辱。

“多谢宇皇子的夸奖,今天的事还没有谢宇皇子,给宇皇子添麻烦了,轻尘万分抱歉。”凤轻尘淡淡的道谢,头也不回的离去。

她不喜欢西陵天宇洞悉一切的眼神,更不喜欢西陵天宇眼中的同情与怜悯,她凤轻尘不可怜。

东陵子洛是皇子没有错,她不能拿东陵子洛怎样,不代表别人不能,东陵子洛不就是靠圣宠嘛,一旦他失了圣宠,他就连以前的太子都不如……

871嚣张,给九皇叔一个出手的理由

凤轻尘没有直接去手术室,而是返回自己的院子,将身上的脏衣服换下,顺便略作安排,好给东陵子洛送一份厚礼。

她吃了这么大的亏,总不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穿上刚刚买来的成衣,凤轻尘眼眸闪过一丝冷笑:“春绘,秋画,进来。”

“奴婢在。”

“去,把九王妃的正服拿过来。”这些真正贵重的,代表身份的东西,就算血衣卫看到了,也不敢毁了。

“是。”春绘秋画以为凤轻尘要穿正服出门,连忙去暗格处将衣服取了过来,可衣服取来后,凤轻尘并不穿,而让她们去找一把血衣卫用的刀,并且再三要求,要把上面的血擦干净。

春绘秋画隐隐不安,却不敢违背凤轻尘的命令,乖乖地找血衣卫用的刀,擦干净拿来。

“姑娘,您要的刀。”春绘把刀捧到凤轻尘的面前,一脸不安地看向凤轻尘,就怕她做出什么事不该做的事情来。

她的确是要做不该做的事情,凤轻尘接过刀,九王妃正服扫落在地。

要不是凤钗太过贵重,又是九皇叔母亲的遗物,凤轻尘会直接把凤钗给折了嫁祸东陵子洛,而不是拿九王妃正服了。

“姑娘,不要,不要呀,王爷要知道,该多伤心。”春绘和秋画双眼猛得睁大,死死地看着凤轻尘,在凤轻尘的怒视下,她们不敢上前,只能跪在那里。

“闭嘴。”凤轻尘冷冷地瞪了两人一眼:“我要做什么,你们无权过问,记住,我才是你们的主子,如果你们心里只有九皇叔,就给我滚回九王府。”

“姑娘恕罪,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春缓和秋画一听,吓得眼色发白,拼命磕头求饶。

“好了,别往自己身上添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虐待了你们。”凤轻尘把两人吓得差不多才松开。

不顾春绘和秋画的震惊与不解,凤轻尘举起刀,将地上的九王妃服划烂,确定无法再修复,凤轻尘才满意的收手,啪的一声,将手中的刀丢在地上。

“把衣服收好,明天一大早送到九王府,至于怎么和九王府的人说,你们明白吗?”她不管九皇叔有什么计划,要怎么做,她都要逼九皇叔对东陵子洛出手。

皇室不是最爱面子嘛,她现在就给九皇叔一个出师的名头,让九皇叔可以名正言顺的对东陵子洛发难。

九王妃的正服被血衣卫毁了,东陵子洛和血衣卫要是不给九皇叔一个交待,皇上那里都说不过去。

“奴婢,奴婢明白。”春绘和秋画吓得花容失色,却不敢反驳凤轻尘的话。

“很好,要是今天的事传出去,你们就不用再回来了。”凤轻尘这是在警告春绘和秋画,哪怕九皇叔问起,这衣服也是血衣卫的弄坏的。

血衣卫的人全部被太子屠尽,东陵子洛就是想要找个人来问清楚都不行,毁九王妃正服的事,只有她们三人知道,只要她们三人不说,血衣卫这个黑锅背定了。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春绘和秋画已经没有退路,她们想要活命,就只能按凤轻尘说的办。

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凤轻尘也不为难人,挥了挥手:“出去。”

春绘和秋画战战兢兢的捧着衣服出门,心中虽然害怕,可同时又庆幸,经过此事,她们也算是主子的心腹了。

出了门,冷风一吹,春绘和秋画也冷静了几许,两人相视一笑,抱着碎衣坚定的离去,她们一定会做好姑娘交待的任务。

如果说毁了九王妃正服栽赃给东陵子洛,是逼九皇叔对东陵子洛发难,那么凤轻尘连夜命人,让云潇慢慢停止销售安胎药,就是要断东陵子洛的外援。

安胎药有多火,整个东陵皇城的人都知道,云家药铺每天都挤满了人,云家天天都有华车贵人前去求药。

一时间,云家风头无双,那些人贵族、官员见到了云潇,也会多一个笑脸,说两句好听的话,就为了能第一时间买到安胎药。

对那些权贵大臣来说,他们不缺银子,可有些东西就是有银子也买不到,比如云家那琉璃瓶装的安胎药。

云家根本不拿出来卖,药铺里的只有普通的安胎药,这些个金尊玉贵的主,哪里能接受自己和普通人一样,于是大家都找关系,直接从云家认购。

这个销售模式,云潇和凤轻尘说过,凤轻尘当时还打趣说云潇太有头脑了,这简直就是给云家拉关系,好走官商勾结的路。

因安胎药带来的好处,云潇可以用,凤轻尘当然也可以用,凤轻尘不需要借机求人,她只需要云潇慢慢减少琉璃瓶安胎药的销售量,如果有人问起,让云潇趁机说两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含糊一点的透露,安胎药被砸了就行,至于被谁砸的,砸了多少,都不需要去说,聪明的人都会明白。

在东陵子洛带血衣卫砸凤府的第二天,凤府就运了三马车琉璃碎片出城,在城外一把火烧成了一团看不出来的东西。

轻尘把这些日子,还有雪灾时所用过的盐水瓶全部拿出来砸了,都是透明的玻璃瓶,虽然有一些差异,但不走近绝对看不出来,至于证据……

自己去火里找吧。

凤轻尘做得不多,但这两件事情加起来,无疑是断了东陵子洛的手脚,可惜东陵子洛根本没有想过,凤轻尘会反击,他压根不认为自己砸凤府有什么错,他现在放在心上的对手,只有太子殿下……

太子兄弟四人坐在马车上,一路无言,东陵子洛与咏王、舟王坐在一侧,与太子对峙,太子丝毫不把这三人放在眼中,一路上那是笑盈盈的。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太子指了指车门:“七弟,皇宫到了,本宫就不送你们进去了,父皇应该不愿意见到本宫。”

“太子殿下明白就好了,太子殿下最好回去想清楚,明天如何跟父皇解释。”没有生命危险,又到了皇宫,东陵子洛再次不把太子放在眼里。

“解释?你以为本宫还地在意父皇的态度嘛,本宫敢做就敢当,七弟下车吧,有时间担心本宫,不如好好想一想,你把差事办砸了,如何向你的好父皇交待。”太子丝毫不将东陵子的阴鸷放在眼中,要不是他修养好,他早一脚就把东陵子洛踹下去了。

哼,东陵子洛瞪了太子一眼,一甩衣袖下了马车:“太子殿下,你会后悔的。”

要不是太子,他哪里会丢这么大的脸,也不知父皇会如何罚他,东陵子洛心中很是担心,只强硬的不肯在太子面前表现出来。

“后悔?”太子冷笑:“本宫的确后悔了,后悔不该早想明白,七弟你多保重,至于本宫的事,就不劳七弟你费心了,本宫既然嚣张了,就一定会嚣张到最后。”

他连死都怕了,还怕什么……

给读者的话:我四更了,我什么都不说……

872保重,除夕宴到底会有多热闹

太子连多看东陵子洛一眼,都嫌碍眼,东陵子洛三人一下马车,太子就让亲卫调转马头回太子府。

马车急速转身,东陵子洛几人离马车只有几步远,差点就被马车带倒,三人狼狈的抱成一团,勉强稳定神形,才没有在宫门外出城。

“太子太过分了,实在难担一国储君的重任。”咏王低骂了一声,东陵子洛站稳后,看了一眼太子离去的方向,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知道,太子现在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这个任何人也包括皇上,而他……

东陵子洛闭了闭眼,掩去眼中的苦涩,他在太子面前说得张狂,可心里却打鼓,今天的事他办砸了,等到他的只有帝王的怒火。

没有马车,没有侍卫,东陵子洛三人只能步行朝宫里走去,九皇叔正出宫,坐在马车上,看着步行的三人,九皇叔冷笑一声,放下车帘,示意车夫加速,从三人身边疾行而过。

看到迎面飞也而来的马,东陵子洛三人连忙退到一边,张嘴想要训斥,却吃了一嘴的灰,三人狼狈不堪,心中愤恨难平。

身为天之骄子的他们,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出过这以大的丑,三人将这笔账全部记到太子头了。

回头,发现守门的侍卫盯着他们看,眼中闪过一抹杀意,要不是考虑到身在皇宫,这三人定要拿侍卫出气。

好在,没有让三人丢太久的脸,小太监赶着马车,急急忙忙的过来了,马车刚一停下,小太监就机灵的跳了下来,正准备行礼,却被东陵子洛一脚踢飞:“没用的奴才。”

啊……咚,小太监惨叫一声,跌倒在冰冷的石板上,清亮的眸子盯着东陵子洛发愣,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东陵子洛哼了一声,率先上了马车,示意车夫赶紧的进宫,至于小太监的死活,三位皇子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九皇叔的马车尽职的朝九王府走去,可本该坐在马车的九皇叔,却出现在一暗巷中,巷子里一黑衣人跪在九皇叔的脚边,将凤府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一禀报,当然九王妃正服被毁一事,他们并不知晓。

凤府被砸,只有经济上的损失,没有人员伤亡,凤轻尘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看凤轻尘的状态也很正常。

九皇叔知道凤轻尘的正常定是做给人看的,当初李想炸了凤府,凤轻尘敢不顾一切的进宫炸死李想,今天东陵子洛带人砸了凤府,凤轻尘又怎么可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

他今天真没时间去凤府,王家的事情明天要解决,还有太子的事情。

想到太子,九皇叔眼中闪过一抹赞许的笑,太子终于拿出一国储君该有的气魄,虽然行事鲁莽了一点,但好歹还知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没有在盛怒之下杀了东陵子洛三人,太子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太子之位也能坐稳,毕竟太子是因为东陵子洛目无储君才出手,无论放在哪里都合情合理。

今天发生的事情,除了东陵子洛小心眼地砸了凤府外,其他的事情都在九皇叔的预料之中,至于凤府被砸一事……

九皇叔苦笑。

东陵子洛还真是会给他找事做,这事要是不给凤轻尘一个交待,凤轻尘一怒之下,说不定会去炸了他的九王府。

想到张牙舞爪,咬牙切齿的凤轻尘,九皇叔就忍不住叹息,他也想要去安慰凤轻尘,可他今天被皇上拖了一天,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儿女私情压下,九皇叔与黑衣人同时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像凤轻尘保证,明晚的除夕宴,一定会很热闹,绝对能让凤轻尘满意。

……

除夕宴到底会有多热闹,还要等到晚上才知,而除夕这一天有多少麻烦事,天还没有亮,九皇叔就知道了。

连夜与王锦凌、苏文清敲定细节,又在宫里、宫外做了安排,九皇叔离开苏府密室时,已是凌晨了,也就是本年度最后一天。

九皇叔本想直接回九王府,换衣服进宫,可看着时间还算充裕,九皇叔便决定先去一趟凤府。

不管怎么说,凤轻尘昨天都受委屈了,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去看一眼,顺便把事情说明。

九皇叔绝不承认,他是担心凤轻尘生气,急巴巴地去找凤轻尘解释。

九皇叔面上不显,可心里却暗暗着急,不停地想着要如何说,才能让凤轻尘消气,一路上,九皇叔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对凤轻尘说,却不想……

“主子,凤姑娘有令,任何人都不得在今天打扰她睡觉,包括主子您。”暗卫顶着巨大的压力,站在凤轻尘的房门前,挡住九皇叔的去路。

没错,九皇叔就被他的暗卫,拦在凤轻尘门外,冷冷地看着暗卫,九皇叔问道:“你确定包括本王?”

九皇叔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却把暗卫吓得不敢动弹,顶着强大的压力,重重点头:“回主子的话,小人确定。”

其实,凤轻尘的原话是:“任何人都不得在今天打扰我睡觉,尤其是九皇叔,要有人闯进我的房间,你们也不用呆在这里了。”

他们可以被主子召回去重新训练,但要被凤轻尘退回去,他们就再也无法担当暗卫的职务了。

所以,主子,对不起,我只能站凤姑娘那边了,

暗卫低着头,默默地承受九皇叔的威压与怒气,牙关紧咬,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与暗卫在门外对峙半晌,暗卫依旧一动不动,九皇叔便明白了,他今天是进不去了,当然他可以硬闯,可硬闯的结果,会比不进去还要惨。

“本王明白了,你们很好,本王回去后,会重赏训练你们的人。”一群吃里爬外的东西,九皇叔失了面子,气恼的拂袖离去。

呜呜呜……暗卫如同木桩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别以为他是淡定,实际上他是吓傻了,直到另一个暗卫出现,他才找到行动的能力,一脸苦逼地看向同伴。

他们怎么这么苦呀,里外不是人。

另一个暗卫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屋内,凤轻尘睁大眼睛躺在床上,听到九皇叔离去,凤轻尘无声一笑,翻了个身,闭上眼,沉沉睡去……

九皇叔本以为在凤府吃闭门羹就是今天最不顺的事,可当他听到管家说,凤府来人求见时,九皇叔才知道,凤轻尘今天就是特意来找他麻烦的。

九皇叔还以为凤府来人,是凤轻尘为今天早上的事,主动示好,却不想……

873早朝,今天没法粉饰太平

“这是什么东西?”

九皇叔看着春绘和秋画手上的破布,冷声问道。

春绘、秋画虽是九王府训练出来的丫鬟,可并不表示她们能承受得住九皇叔的寒气,在九皇叔的威压下,春绘颤抖的回道:“回,回王爷的话,这是九王妃正服。”

“九王妃正服?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九皇叔周边的温度,又降了几度。

他当然知道这是九王妃的正服,这衣服是他亲自选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昨,昨天血衣卫来人,凤,凤府被……”春绘全身发寒,结结巴巴的道,九皇叔不等她说完,接过话:“凤府被砸,这件衣服也被血衣卫毁了,是吗?”

“是,是。”春绘和秋画连连点头,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九皇叔说出来,她们就不用再说了。

“哼……”九皇叔冷笑:“你们当本王是笨蛋嘛,这样的话本王也会信,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本王面前说谎,说,底是怎么回事?”

给血衣卫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拿九王妃正服出气,这衣服十有八九是凤轻尘弄坏的,然后嫁祸给东陵子洛。

她还真是舍得!

“奴婢不敢,不敢欺瞒王爷,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血衣卫到了凤府一阵打砸,除了祠堂外和小木屋外,凤府无一处幸免,待奴婢收拾落院时,就看到九王妃的正服落在地上。”被九皇叔一吓,春绘和秋画反倒顺了,一口气说完。

明知这两个丫鬟睁眼说瞎话,九皇叔也无法对她们发脾气,谁让这两人是奉凤轻尘命令来的。

凤轻尘到是越来越会调教人了,他派去的暗卫和丫鬟,一个个都向着他。

九皇叔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懒得和两个下人计较,九皇叔让她们把衣服放下,然后有多远滚多远,别留在这里碍他的眼。

“奴婢告退。”春绘、秋画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出了偏厅两人才发现,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她们居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秋画,你说王爷信了吗?”春绘心有余悸,眼中是浓浓的不安,白着一张小脸看向秋画。

要把事情办砸了,她们就惨了,在凤府准备的好,可一见到九皇叔她就心虚,敢本不敢抬头看九皇叔。

秋画想要笑一笑安慰自己,也安慰春绘,却发现自己的嘴角僵硬,怎么也笑不出来,只能呆板摇了摇头:“王爷怎么可能会相信我们的话,王爷信不信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只要按姑娘的命令办事就行了。”

“你说得对,我们没有违背姑娘的命令就对了。”春绘拍了拍心口,待到心跳平复后,才与秋画两人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仪态万千的走出九王府。

她们代表凤府,外面看热闹的人多得去了,她们不能让人嘲笑,她们要让所有人看到,九皇叔会为她们姑娘出气。

不管九王妃的正服是被谁弄坏的,凤轻尘派人光明正大将它送到九王府,那么这件衣服就一定是血衣卫的人弄坏的,血衣卫必须要为此事负责。

于是,本年度最后一天的早朝,九皇叔就带着这件破衣服上进宫,将难题丢给皇上。

九皇叔当然不会在早朝上拿出来丢人,九皇叔一进宫,就怕小太监提前将东西呈到皇上面前,让皇上提前做好准备。

一般情况下,只要不出什么谋逆的大事,大臣们都不会在今天上折子,哪怕是出了什么天灾人祸,各地也会尽力压制,以免给皇上添堵,可明显今年会不一样。

先不说早朝前,九皇叔派人呈到御前的九王府正妃,就说昨天发生的事情,就足够皇上气得杀人。

今年最后一天早朝,皇上怕是无法和往年一样粉饰太平,也无法和往年一样,意气风发,拿出盛世帝王的派头了。

御花园那一局棋,似乎就是王家事情的定论,他堂堂帝王输了,面子里子全输了。

昨天晚上,皇上见到狼狈归来的洛王三人,一怒之下将砚台砸向东陵子洛,砸得东陵子洛头破血流,砸得东陵子洛无法出席今晚的除夕宴。

今年的除夕宴,众大臣绝对看不到,那个被皇上宠得堪比太子的洛王殿下,很长一段时间,洛王殿下都只能窝在府上“养伤”。

虽说皇上气得快要失去理智,可作为帝王在人前,他绝不会显露自己的心思,早辰起来时,皇上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和往年一样,准备去上早朝,接受朝臣的赞美,可九皇叔呈上的碎衣,差点让皇上破功。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皇上在东陵子洛身上,烙上了这个评价,作为皇上的贴身大太监,很清楚,皇上评价出这句话,就是准备放弃洛王殿下了。

大太监知道皇上心情不好,打起十二分精神,站在皇帝的身后,双眼半刻不敢离皇帝的身,心中暗自祈祷,今天的早朝能顺利一些,不然他们这些人都别活了。

皇上心里有气没有人知道,当他踏入大殿时,周身只有帝王的威严之气,略些老态的脸除了威仪外,没有多余的表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龙坐下,除了九皇叔,所有人的跪倒在地,高呼万岁,这样一来,就衬得站在前族的九皇叔越发得不凡,越发的尊贵。

和以往一样,皇上的眼神越过九皇叔,只看那些臣服在他脚下的文臣武将。

“众卿平身。”皇上的眼眸深邃的不见底,他眼中有所有人,唯独没有离他最近的九皇叔,偶尔眼角扫过,也是杀气凛然。

对于一个皇上来说,九皇叔的存在就是挑战帝王的权威,要不是没办法,没有哪个皇上,难容忍九皇叔这样特别的存在。

九皇叔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平静,即使站得再低,他也没有兴趣仰头看人,对于皇上隐藏的杀意,九皇叔从来不放在眼中,即使现在他和皇上之间的关系,得到了缓和,并不表示他们能和平相处。

每次大朝会时,皇上都要来这么一出,这么多年九皇叔已经习惯了。

皇上再怎么厌恶他,再怎么想要弄死他,也无法得逞,只能看着他日复一日的站在这个位置上,提醒皇上,他东陵九离帝王之位只有一步之遥。

874指责,废太子还是废洛王

好在,这样的情景并没有维持太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众大臣站了起来,九皇叔也就没有那么特别了。皇上这时才肯正眼看九皇叔,隐藏的杀气也收了起来。

大太监压下心中的惊惧,悄悄地捏了捏手心,高声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音刚落,御史温大夫就走了出来,如果大太监没有记错,这位温大夫应该是太子一系的人马,他第一个站出来,是不是代表太子要反击了。

“臣,有事启奏。”如大太监所想的那般,太子确实是反击了,和以往的温和隐忍不同,太子这一次的反击,绝对是狂风暴雨,不留余地。

以温大夫为首,一连有六七个御史站了出来,弹劾东陵子洛目无国法,没有尊卑,不敬储君,不忠不孝。

弹劾血衣卫在洛王的纵容下目无法纪,杀抢烧掳,行事残暴,藐视储君权威,不忠不义。

言词犀利,态度强硬,同时拿出一堆证据,证明洛王结交大臣、不敬储君,心怀不轨,恳请皇上为了东陵安定废洛王,以示惩戒。

凤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大臣不一样清楚,但凤府被血衣卫砸,太子一怒之下屠杀百余名血衣卫是事实。

太子一系的人马不顾情面的弹劾东陵子洛,洛王一系的人马也不甘示弱,站了出来,与太子一系针锋相对。

洛王一系的人指责太子身有隐疾难当大任,懦弱无能没有一国储君威严,藐视圣意居心叵测,阻碍公务不懂政务,蛮横纨绔不知所谓,行事张狂,为人乖戾,没有储君风范。

同样,洛王一系的人也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证据,证明他们所言不假,太子确实难当大任,恳请皇上为了东陵百年基业,废太子另立储君。

朝堂之上,两方人马你来我往,谁也不肯服谁,见皇上迟迟不发话,其他派系的人也纷纷跳出来添油加火,誓要将这把火越烧越旺,最好的结果就是太子和洛王齐齐被废。

文臣吵架,总是引经据典,三句不离圣贤书,道理一套连一套,武将们听得直打哈欠,就算想帮忙,也不知从何处着手。

武将们私下也有自己偏向的皇子,这件事要是闹大了,可是会颠覆东陵格局,所以,武将们即使听不懂,也不得不强打精神,认真听两方吵架。

除了少数中立牌,还有保皇派,满殿的文牙都陷入这一场混战中,皇上也不知是什么心思,看大臣越吵越烈,他却没有阻止的意思。

这一吵,就从早朝吵到午时,皇上依旧不为所动,只专心翻阅大臣们递上来的证据,越看皇上越是震惊。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的儿子们做了这么多事,不过大多数事情,都在他能容忍的范围内,有九皇叔这么一个另类在,皇上能容忍的尺度越来越大。

证据都是真的,只不过凭这些证据,就想说服皇上废太子或者是废洛王,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管是太子还是洛王,轻易都动不得。

啪……皇上将最后一页看完,合上册子,递给一旁的太监,下面的官员虽然一直在吵,可却时刻关注皇上的动向,见皇上看完,眼尖的大臣,立马跪上前,高声喊道:“皇上,太子难当大任,肯定皇上废太子,另立储君。”

太子一系的人听到不干了,如同约好一般,十几个大臣同时跪下,高声喊道:“皇上,洛王狼子野心,图谋不轨,肯定皇上废了洛王,将其圈养。”

太子的人更绝,就差直接说洛王谋反了。

这样的吵闹,这样的局面,皇上却不见愤怒,示意众位大臣都安静了下来后,皇上的眼神落在九皇叔身上。

“九弟,你如何看?”皇上这是要把九皇叔推到风口浪尖了。

九皇叔看似不管事,却一直关注着事情的走向,他很清楚无论是太子还是洛王,皇上都不会动,至少不会在今天动。

而他?不想掺和这种无聊的事,九皇叔一动不动的道:“皇上,昨天血衣卫毁了九王妃正服,为表公正,臣弟什么话都不说。”

嘴里说什么话都不说,可却是往东陵子洛身上抹黑,九皇叔这是摆明说,他对东陵子洛很不满,皇上让他说,他绝对不会说东陵子洛的好话。

呃,还有这么一出,九王妃正服被毁?

太子一系的人眼睛亮了,立马琢磨如何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说不定这事会成为压死洛王的最后一根稻草。

弹劾东陵子洛的官员,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便开始新一波的指责,言语中对东陵子洛极度不屑,再加上有九皇叔的话,事情完全朝不利于东陵子洛的局面发展,再怎么下去,就算皇上不废了东陵子洛,他也和废人无异了。

东陵子洛一系的官员不停地擦汗,声音越来越弱了,皇上虽然不满东陵子洛,可见此景,还是借机开口,替东陵子洛洗刷毁九王妃正服的罪名:“洛王刚刚接手血衣卫,血衣卫中难保有心思不正之辈,毁九王妃正服的血衣卫已被太子下令斩杀,九弟可是不满?”

太子是九皇叔支持的人,东陵子洛是皇上最宠的皇子,要是东陵子洛被废了,太子无事,那不是打皇上的脸嘛,不管皇帝愿不愿意,他都要维护东陵子洛。

皇上的心思,九皇叔何尝不知,九皇叔心平气和的道:“臣弟不敢,洛王要办自己的差事,还要兼管血衣卫,事务繁忙,难免有周之处。”

九皇叔这话看着是给东陵子洛脱罪,实则是指责东陵子洛不堪大用,不能担任血衣卫总指挥使的职务。

废洛王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但要逼东陵子洛把血衣卫交出来,却不是多难的事情,没了帝王宠爱,没了血衣卫,洛王不过是一只拔了牙的猛虎,不足为惧。

洛王只是兼管血衣卫,并没有真正担任血衣卫总指挥使的出血,现在血衣卫内乱已平,也是时候该定下总指挥使的人选了。

开玩笑,洛王小心眼又爱记仇,就因为凤轻尘曾落了他面子,便指血衣卫砸毁凤府,要是血衣卫还在洛王手上,他们也不要活了。

这年头当官的有哪个干净,要是被血衣卫盯上了,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这一下,哪怕是其他派系和保皇党也纷纷附和,肯定皇上另派人接管血衣卫……

875拒见,凤轻尘你别太过分

太子一系的人,本来就没有想过,凭这件事把洛王给废了,提出废洛王不过是一种试探,试探帝王的心思。

显然,皇上虽然对洛王失望,却没有废洛王的意思,见九皇叔开口,太子一系的人暗喜,他们知道机会来了。

于是,太子一系的人绝口不提废洛王的事,只劝说让皇上尽早决定权人选接管血衣卫,洛王不能再兼管血衣卫。

这提议正合皇帝的心思,昨天一事,让皇上对东陵子洛的能力越发地怀疑了,血衣卫在洛王的手上,虽然忠心却不一定能发挥出他想要的威力,皇上思索片刻,便同意这个提议,让东陵子洛把所有的差事都交出来,在家好好反省。

皇上金口一开,没有人再敢多说,不管是洛王还是太子,他们都不是九皇叔,他们的荣宠都系在皇帝的身上,帝王的态度决定了一切。

洛王一系的人知道大势已去,皇上卸了东陵子洛兼管血衣卫的职权,就认定昨天的事错不在太子,他们要一味的攻击太子,只会惹来帝王的厌恶,可要是就这么认了,他们也咽不下这口气。

太子杀了百余名血衣卫,总得为此事负责,不能废太子,那让太子禁足总可以吧,洛王一系的人继续轰炮太子,让皇上发作太子。

皇上当然不可能放过太子,如果只发作洛王不发作太子,就会助涨太子的气焰,让越来越多的人倒向太子,这不是皇上想要看到的,洛王一系的人一提起,皇上就接话,罚太子禁足三个月,年后开始执行。

新年期间,三国九城都会来贺,一个洛王不能出席就算了,要是太子也不露面,难免会让人多想,众臣对皇上这个决定没有异议。

太子与洛王的互掐,最终结果是两败俱伤,皇上得利。皇上敲打了太子,警告了洛王,让众大臣清楚的明白,他是东陵最高的权利者,他剑之所指,才是众臣心之所向。

皇上这是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众人,无论是洛王、太子还是九皇叔,他们之间的斗争,最终都要他这个皇帝来裁决,而他偏向谁,谁就能在权利斗争中获胜。

九皇叔连个眼神都没有给皇上,在早朝结束时,率先离去。

皇上虽在早朝大发雄威,可心情并不好,他在担心王家的事情,可他的人把皇城都翻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王锦凌的下落。

一下朝,皇上就问太监:“符大人可进宫了?”

“回皇上的话,符大人已在御书房外等您。”太监机灵的上前,现在宫里谁不知道,皇上生气时,只有符临符大人才能劝住皇上。

皇上点了点头,大步朝御书房走去,宣符临觐见。

“参见皇上。”符临虽圣宠无边,可却依旧和初进宫一样,对皇上恭敬,对下人和气。

“爱卿快快起来,赐坐。”

能在御书房有个坐位,这可是天大的恩宠,东陵皇朝能有此殊荣的,不超过五个人,可见符临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臣不敢,臣罪该万死,有负皇上厚爱。”不太监把椅子搬来,符临却不敢坐下,而是再次跪在皇上的面前。

皇上眉头一皱:“没有找到王锦凌的下落?”

“臣无能。”符临没有惶恐,没有不安,跪在那里平静的道。

皇上欣赏的就是符的临遇事不慌的气度,符临差事办砸,皇上却没有发怒,只是叹了口气:“此事不能怪你,是朕失算了,起来吧。”

“谢皇上不罪之恩。”符临低头站在下首,皇上陷入沉思,好半天才想到符临还在,挥了挥手:“爱卿跪安吧。”

“是。”

符临头也不回的离去,皇上一个人坐在御书房发呆,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他的眉头,没有舒展过……

离宫里的除夕宴还有好几个时辰,九皇叔下了朝,便示意车夫朝凤府驶去。

“咦,那不是回九王府的方向,九皇叔这是要去哪?”户部尚书指着九皇叔的马车问道。

“那个方向是去凤府。”大理寺卿笑道。

“哦……”

众人了然的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暧昧不明的笑。

美人受惊,九皇叔当然要前去安慰,两人你侬我侬一番,九皇叔今晚的心情应该会很好,可是……

事情和众人所想的完全不一样,九皇叔到了凤府,可根本没有见到人。

“凤轻尘呢?”九皇叔一踏入凤府,便问道。

“回王爷的话,姑娘正在病房,吩咐小人,任何人不得打扰。”面对九皇叔的威压,吴管家表示要正常说话,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不让人打扰?”凤轻尘的胆子越来越肥了,光明正大的也敢不见他,九皇叔冷哼一声,道:“本王要见她,带路。”

这是摆明了,他不接受拒绝。

“这,这,这个……”老管家不停地擦汗。

“怎么?本王的话,你也敢不听?”九皇叔扫了老管家一眼,吓得老管家咚的一声跪倒在:“小人不敢,小人不敢,王爷恕罪。”

“既然不敢,那还不快带路。”病房在哪九皇叔很清楚,之所以要管家带路,不过是生气了。

凤轻尘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见他,实在过分,今早不见他忍了,现在他光明正大的从凤府大门进来,凤轻尘居然还敢落他面子,不见他,真是胆子肥了!

“是,是,是王爷这边请。”吴管家飞快的爬了起来,超出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敏捷,引着九皇叔去找凤轻尘,在心里默默地给凤轻尘道歉:不是他背主,实在是九皇叔气势太强,他扛不住呀。

如九皇叔所料,凤轻尘就在小木屋照顾昏迷不醒的王七,王七已脱离了危险期,可人却迟迟没有醒来,凤轻尘担心他,大部分时间都放在王七身上,生怕王七因她的疏忽而出事。

九皇叔来凤府的事情,下人已禀报过,这一次倒真是九皇叔误会凤轻尘了,凤轻尘再怎么使性子,也不会当众给九皇叔没脸,她是真得脱不开身,本想说把手边的事结束就出去,哪知九皇叔等不及,直接带人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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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6吵架,你践踏了我的心意

王七的病房外侍卫最多,这些人见到东陵子洛敢不请安,可见到九皇叔却没有那个胆子,没有任何犹豫,护卫纷纷跪下,高喊:“参见九皇叔,千岁千岁千千岁。”

木屋的隔音效果绝对称不上好,侍卫的声音也不小,凤轻尘不可能听不到。

“还真是心急。”凤轻尘眼含笑意,手上的活却没有停下来,啪的一声,敲掉瓶盖,举起针管将瓶中的药抽出来,将空瓶丢到一边。

凤轻尘根本没把门外的事放在心中,她相信九皇叔知道她在做什么,不会进来打扰她,抽好药剂,便准备替王七注射。

因针管里的药剂量大,凤轻尘选择肌肉注射,王七手臂上全部缠上了绷带,凤轻尘只能选择在他的臀部注射。

臀部肌肉丰富,刺激小,血管丰富,易于吸收,也是最好的选择,凤轻尘让暗卫侍女上前,帮忙退下王七的裤子。

暗卫侍女听到九皇来了,原本还有些犹豫,可看凤轻尘的镇定自若的样子,便安下心来,上前把王七的裤子解开。

看两个侍女利落的动作,就知道不是第一次,再说凤轻尘也没让她们把王七的裤子全脱了,只是露四分之一罢了。

凤轻尘拿起一旁的棉签,在王七的臀部擦了擦,好方便注射,正准备注射时,却听到“嘭”的一声巨响,凤轻尘吓了一跳,反射性地一抬头,正好对上九皇叔的怒容。

“凤轻尘,你在干什么?”一进来就看到凤轻尘摸着王锦寒的臀部,再加上在门外被人阻拦一事,九皇叔怒火中烧。

“我?”凤轻尘心漏跳一拍,要不是职业素养高,手足够更稳,凤轻尘肯定会得把针管留在王七的臀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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