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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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一说,旁的人也都说要出多少银子,或者要出桌椅,要供应义学书本等等。

到最后,云瑶见众人都说的差不离了,笑道:“我旁的不管,要办义学,书籍少了恐是不成,我想法子在咱们肃州建一座书馆,所有在义学读书的孩子,或者教书的先生都能免费去书馆看书,旁的学子想看也成,或帮着抄书,或帮着做些杂活都成。”

“这个好。”齐宝瓶拍手轻笑:“咱们肃州学子少,高门世家也少,带累的各色的书本也少的可怜,要是四嫂能建个书本齐全的书馆,那还真是一大功绩。”

说到这里,她又笑道:“这么着吧,书馆也算我一份,我也出些力。”

如此,大伙把章程商量出来,又将各自的活计领了,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倒也快活。

几个年轻些的太太见齐宝盒劝别人喝酒,她自己倒没喝多少,就合起伙来灌齐宝盒,才将灌了两杯酒,就见安郡王府的一个丫头匆匆跑来对齐宝盒小声道:“王妃,王爷正在书房发怒,把桌子都砸了,谁也不敢靠近书房,管家叫请王妃过去。”

丫头的声音虽小,可大伙也都听到了,都是心中一惊,想着或许要出什么大事了。

这些太太奶奶们都是经过事的,心计城府也都有,均起身笑着要告辞离开。

云瑶拽拽齐宝瓶,两个人也笑着要走,只说眼见外头阴天了,说不得一会儿就要下雪的,还是早些走的好,省的万一下雪路上滑不好走。

范五这个机灵的自然也要走的,齐宝盒赶紧叫人送她们出去,送走了这些人,齐宝盒才阴着脸去了书房。

走近书房,老远就听到韩昕在屋里砸东西的声音,再一瞧,院子里站了好些伺侯的下人,一个个吓的大气都不敢出。

等看到齐宝盒过来,那些下人都大松一口气,满是感激的看着齐宝盒。

齐宝盒几步过去,叫过管家问:“到底怎么了?”

管家过去轻声道:“王爷收到燕州传来的信儿,只说燕州割让给北梁,燕州百姓如今…”

管家简单的把燕州如今的事情给齐宝盒讲了一番,又道:“据说北梁那些人还掘了谢老将军的坟,陛下也知道这事,大约是怕谢家知道闹出事来,竟然封了谢府,如今不许谢家的人在长安城走动,就怕谢老夫人知道之后出事。”

齐宝盒听了这话也极为气愤,不过,最叫她气愤的还是韩昕的行为。

她摆摆手:“行了,你们都退下吧。”

管家立时领了下人快步出去,齐宝盒走到书房门前,推门而入。

才进去就看到一个花瓶迎布砸来,齐宝盒伸手一捞稳稳的把花瓶接住,寻了个地方放下,她一边朝韩昕走去,一边把踹倒的凳子扶起来,将扔到地上的书捡起,砸坏的东西弄到一边堆成堆。

等齐宝盒走到韩昕跟前的时候,看他红着眼睛,很是无措的样子,又是一阵心软。

齐宝盒咬咬牙,将砸成碎片的桌子踢到一旁,一伸手,拽住韩昕的衣领把他拽到跟前:“你就这点本事?有事无事的只知道拿东西发泄?”

见韩昕不说话,齐宝盒怒道:“也是,你十二皇子如今有钱了,完全砸得起,砸了这些还有好的来,有什么可心疼的,若是早先没来肃州的时候,恐怕你想砸都砸不了。”

“你知道什么…”韩昕叫齐宝盒骂的大怒,使劲挣扎着:“你什么都知道,你没受过那样的屈辱,你生下来上有父母疼爱,下有兄姐帮扶,丁点委屈没受过,又如何明白我的心思?我娘生生的叫那些女人给折腾死,我姐姐,姐姐落个死无全尸,我只能看着,眼睁睁看着一点办法都没有,如今那个昏君又将燕州百姓置于水火之中,我也只能瞧着,连替燕州百姓说上一句话都不能,都不成…”

齐宝盒一撒手,韩昕摔倒在地上,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扔给齐宝盒:“你看看。”

齐宝盒捡起来看了一眼,登时脸色也变的青白起来,额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住,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原来,那张纸竟是长安城传来的旨意,叫韩昕进贡长安十块奇石,限在年前送到,若是没有送到,便要肃州进贡十匹千里马,三十万两银子并二十名美人…

“混帐。”齐宝盒最终气不过大骂起来:“果然昏君。”

旨意上说是十块奇石,好像是并不多难似的,可是,只要是肃州人又哪里不清楚,这分明就是为难人的。

长安那里根本不是要奇石,是故意要将本就穷困的肃州弄的更穷困,说不得是承平帝不想叫韩昕舒舒服服的就国,故意给他出难题。

第二百七十三章 好王爷

“我叫人去问了。”

韩昕坐在椅子上颓然道:“晋州关城只要一块奇石,蜀州只要两块,便是富裕的苏州杭州也不过才要三五块,偏偏咱们肃州就要十块。”

齐宝盒越发的气愤,同时也犯起愁来:“这可怎么办?咱们肃州本就不产石料,哪里去弄奇石,肃州最多产的就是盐石,这盐石只要一敲就碎,根本就不能赏玩,咱们去哪里抢石头去?这分明就是故意为难咱们。”

“可不就是为难咱们。”韩昕苦笑一声:“没有奇石就要进贡马匹,进贡银子,进贡美人,这马还好说些,这些日子咱们和西狄那边也换了些好马,最多挑好的送去一些,只这银子,咱们肃州忙忙活活这么些日子才收上多少税赋?我原还说拿这些钱来练兵呢,要是都送到长安,可就没有兵饷了,当兵的不给银子,那是要吃人的,再说美女,肃州这些当地人你去瞅瞅,一个个长的不只干瘦,还黑乎乎,到哪去寻美人。”

韩昕是真为难,为难的都想要撞墙了:“肃州既然是我的藩属之地,我就得替肃州百姓做主,我原想要有一番作为,富裕一地百姓,可如今…难啊。”

“爷。”齐宝盒这心里也极不好受,几步过去蹲下身子拉着韩昕的手:“别犯愁,万事都是人想出来的,咱们好生想想办法,实在不成派人遍肃州寻找,我就不信寻不着十块石头。”

“时间不等人啊。”韩昕长叹一声:“要年前送到,你看如今天寒地冻的,路上本就不好走,从肃州到长安不知道要走多久,光路上就要折腾进不少时间,哪里还有空闲去寻奇石。”

是啊,韩昕说的对,要是不限时间的话,凭的是找是买,总归是能找着的,可朝庭那边却说要在年前送到,这就叫韩昕没办法了。

齐宝盒一咬牙:“实在不成就,就送钱吧,全当咱们这几个月白忙活了,反正肃州如今百废待兴,好些事情才开头,挣的钱也少,等到明年肯定赚的多了,明年咱们好生攒钱,再多寻奇石,不怕朝庭再寻事了。”

韩昕苦笑摇头:“真把钱送上,过年的时候肃州官员的禄银怎么办?当兵的饷银怎么办?”

“实在不成拿我的嫁妆变卖了吧。”齐宝盒也无法可想,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变卖嫁妆。

“这怎么成。”韩昕连忙阻止她再说下去:“你跟了我原就是受了苦的,咱们来肃州的时候要买通朝庭上下那些官员替咱们说好话,本就已经将你的嫁妆折变了不少,如今我哪里还有脸再打你嫁妆的主意了。”

饶是齐宝盒也算是智计百出,可这会儿也想不出办法。

她也挺憋气的,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起身就朝外走:“我心里窝火的紧,我出去溜一圈。”

韩昕知道齐宝盒心里烦闷,这怕是要骑马出去狂奔的,也跟着起身:“我陪你吧。”

韩昕也极度想要狂奔几圈来发泄心头的怒气。

“好。”齐宝盒点头,和韩昕一起出去,叫下人备了马,两个人翻身上马,一径出了安郡王府,两骑疾驰而去。

两个人也不管外头寒风凛冽,只顾打马前行,西北风如刀一般割在脸上,却并不叫他们感觉寒冷,只觉得心胸一阵舒畅痛快。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两个人跑到城南的一个村子里,正是冬天最冷的时节,村子里也没几个人,只路上一个老汉赶着一辆牛车拉了几个人正往回赶,明显的是去城里赶集买东西才归。

车上坐了几个妇人,每一个人都提了许多东西,因天冷,妇人们都围了厚厚的羊毛毯子,脸上也拿围巾遮了,只露出一双双眼睛来。

虽然都只露出眼睛,可从眼睛以及说话的语调中也能知道,这些人极为欢快高兴。

韩昕打马过去,在马上问赶车的老汉:“大爷,您是哪个村的?这是去赶集了吧?”

老汉笑笑:“俺就是这个村的,俺们村叫小柳庄,跟大柳庄紧挨着的,这不,就是赶集去了,马上就要到家了。”

齐宝盒也打马过去问道:“正好我们赶路口渴了,能不能讨碗热水?”

老汉极热情的说道:“成,那你们跟俺到家里喝水吧。”

韩昕看了齐宝盒一眼,两个人骑着马跟在牛车后头进了村子,在村子里左拐右绕的,等着把妇人们都送回家,老汉赶车进了一个挺宽敞的院子里。

齐宝盒两人也跟着进去,两个进院下马,各自把马找了个地儿拴了,老汉也把牛赶进牛棚中,一会儿出来对韩昕笑道:“跟俺进屋吧,要是没水,俺叫家里媳妇给你们烧水。”

“有劳了。”韩昕笑着客气了两句,一拉齐宝盒的手,两人进了屋。

进去之后就见屋里收拾的很利落,迎面放了一张八仙桌,八仙桌两边各放一把椅子,底下再没椅子,只是放了几个凳子,再就是一张吃饭的小饭桌,屋子里角落里生了一个小暖炉,叫整间屋子虽不说太暖和,可也不会冷的冻人。

三人打外头进来,本就都冻坏了,这一进屋,确实觉得暖融融的。

“他爹回来了。”里屋一个婆子掀帘子出来,看到齐宝盒和韩昕的时候吓了一跳:“有客人来了?”

“叨扰大娘了。”齐宝盒笑着过去见礼,吓的婆子赶紧侧身躲过:“贵人太多礼了,赶紧坐,赶紧坐下,我这就去整些茶水。”

老汉也过来搬着凳子叫齐宝盒和韩昕坐在暖炉边上烧火。

两人也没多客气,接过凳子围着暖炉坐了,韩昕还招呼老汉:“大爷也坐吧,您打外头回来怕也冻坏了。”

老汉笑呵呵的搬了小凳子坐下,又从随身带的小兜子里拿出一把黄豆放到炉子上烤着,不大会儿功夫,就有一阵烤豆子的香味弥漫在整间屋子里。

又过一会儿,婆子端来茶水,这茶自然都是茶叶沫子泡的,装茶的也不是什么名贵的瓷器,更不是什么琉璃盏翡翠杯的,是两个粗瓷大碗,茶水装在碗里,显的很混浊,闻闻味道,也不怎么样。

饶是如此,齐宝盒和韩昕都没嫌弃,两个人端过茶水就喝,一边喝一边和老汉说话。

韩昕看着有黄豆烤熟,就拿过几个放到嘴里咬着:“大爷,如今这日子可过得下去?”

老汉一听倒是笑了:“过得下去,过得下去,早先俺家也没啥地,一家子只两亩薄田,庄稼是种不了的,只能种些果子树,再就是家里放了几只羊,每年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那是要饿死人的,尤其是到了年节底下,莫说整好吃食了,不饿肚子就是好的,如今可好,自打咱们肃州开始产盐,状元娘子又弄了那样好用的织机,俺们日子好过多了,俺家两个小子都在作坊里煮盐,吃住都在作坊里,每个月还能拿回不少工钱,俺家婆娘还有儿媳妇纺线织毯子,也能赚不老少钱,这不,俺闲在家里没事,就弄了辆牛车,每天捎人往城里去买东西,倒也能弄个茶水钱。”

说到此处时,老汉的脸上都笑开了花:“这多半年下来,俺家也攒了余钱,今年过年的时候,俺还想着给家里老小都做两身新衣裳,年根底下再整治些好吃食,今年可得过个肥年。”

韩昕听的直点头:“日子好过就成。”

齐宝盒问老汉:“您还有啥不满意的么?”

老汉赶紧摆手:“哪里还敢有不满意的,这就够好的了,好的跟做梦似的,再要不满,那是要遭天谴的。”

说到这里,老汉压低了声音对韩昕道:“俺整天往城里去,也听说不少事,俺听人说,朝庭跟咱们肃州拿的税银可不少,可安郡王一点都没往老百姓头上摊派,不只如此,这税赋比往年还少了些,安郡王真是体恤百姓的好人,俺都想着要真是碰着他老人家,俺得过去嗑个头,肃州百姓有福,碰着这样的好王爷,比那些刮地皮的贪官不知道强到哪儿去了,俺哪里还能不满意的。”

齐宝盒听的笑了笑,韩昕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又问老汉:“您说这要是安郡王朝民间征纳美人该当如何?谁家乐意献出自己姑娘?”

老汉一听立马变了颜色:“这,这可不成,可不成啊,眼瞅着日子一天好过一天,又不是早先养不起儿女的,谁家肯把好生生的姑娘送出去。”

他使劲摆手,又道:“安郡王是好王爷,最是为百姓着想的,他老人家肯定不会要百姓一家离散的。”

韩昕苦笑一声:“是啊,安郡王是好王爷,肯定不会做出这等事情的。”

他又喝了一口茶水,把碗放下:“大爷,您放心,往后啊,你们村的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承您吉言了。”老汉笑的眯起眼来:“俺也盼着这一天呢,俺得好好的保重身子,以后多享几天福啊。”

齐宝盒听的也笑了笑,抓了一把豆子咬了几口,又坐一会儿,她拽拽韩昕的衣袖:“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

韩昕起身,对老汉一笑:“大爷,我们先走了。”

老汉要送,韩昕赶紧道:“你留步,外头冷,别冻着了。”

老汉却执意要送出门去,韩昕拗不过他,只能叫他跟着出去。

第二百七十四章 怨言

从小柳庄出来,韩昕在马上回头,看了几眼那个安静详和的小村庄,打马狂奔一程。

齐宝盒追了过来问韩昕:“咱们现在去哪?”

韩昕在马上一甩鞭子:“回王府,发动各方势力寻找奇石。”

齐宝盒一听这话倒是笑了:“怎么的?这会儿不气了?”

韩昕又回头远远瞅了小柳庄一眼:“安郡王是个好王爷,既然是好王爷,就不能叫治下百姓骨肉分离,更不能叫人鱼肉自己的百姓,不论是谁都一样。”

齐宝盒抿了抿唇,甩鞭子跟上韩昕,大声道:“左右如今我也没多少事,我抽空去山中转上一转,说不定能找着奇石,能找一块,便能少一些负累,总归咱们先尽人事后听天命吧。”

“我自来就不听天由命。”韩昕紧紧捏着马鞭,目光深沉的望着远方,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因为天气冷,吐出来的气化为白雾把他那张脸罩的有些模糊:“命都捏在自己手里,就是上苍想要摆布我的命运,我也要和他折腾一番。”

“好。”齐宝盒大笑一声:“咱们只尽人事,不听天命。”

这话说的好,韩昕也是一阵畅快,向齐宝盒一笑,两人骑着马齐头并进,没用多长时间就回了王府。

回到家中,齐宝盒就去屋中收拾东西,韩昕去前头银安殿处叫王府长史向下头的官员传令寻奇石去了。

却说云瑶打王府回来,想着韩昕发怒,必然有什么大事发生,心里头也有几分不自在。

她回家先去给齐顾氏请安,又看了自家的两个小宝贝,回到房中换了一身衣裳,就坐在暖炉边上思量。

许是因为在安郡王府吃了几杯酒,这会儿坐在热屋被热气一熏,就有了几分醉意,云瑶撑着头,不一会儿就昏头昏脑的睡了过去。

等她醒过来后,天色已经暗沉下去,她才睁眼,就看到齐靖坐在屋里读公文,云瑶赶紧起身:“怎么不叫醒我?睡的竟这么晚了。”

齐靖抬头一笑:“看你睡的沉,就不忍心叫你,这会儿早过了晚饭的点,我叫牡丹给你在暖炉上把饭菜热热,你将就着吃点。”

云瑶头还有点昏沉,也没什么食欲,就捏了捏额角道:“也不必弄什么饭菜,只拿一碗粥喝就成了。”

牡丹把暖炉的火拨旺,在上头放了个小锅,里头放了些菜粥,又把另一个暖炉弄旺,在上头馏了些小菜包子。

不过一会儿功夫,包子就热了,菜粥也翻腾着热气。

齐靖过去给云瑶捡了两个小包子,牡丹拿了碗把粥盛了给她端过来。

云瑶拿了青瓷小汤勺喝了半碗粥,再吃了多半个包子就吃不进去了,叫牡丹把剩下的端出去,把屋里又收拾一番,云瑶才问齐靖:“安郡王府发生什么事了?本来我们开的好好的赏花宴,突然下人回报说什么安郡王大发脾气,谁都劝不住,我们只得早早的告辞回来。”

她一问,齐靖满脸的古怪,后头又是摇头又是叹息,也是一脸的愁闷状。

这倒是奇了,云瑶越发关注起来。

她再三追问,齐靖只好告诉她:“安郡王今日确实大发脾气,一是因为燕州割让出去之后百姓过的不好,二来,北梁那些蛮夷把谢老将军的坟给扒了,三来,朝庭下令叫肃州进上十块奇石,若是没有,便要金银财宝,要美人,要千里马…”

滋…

饶是云瑶是个性子淡漠的,听了这话也是一惊:“怪不得呢。”

这些事情聚到一处,也难怪安郡王气成那样了,放到谁的身上,怕都要气出一场病来。

齐靖苦笑一声:“这不,安郡王生过气也没好法子,只好跟我们布置了任务,叫大伙一起寻找奇石。”

他长长一叹:“难啊,要是江南湖广等地要找奇石还容易些,这肃州却是千难万难的。”

云瑶也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朝庭要什么奇石明显就是为难人的,不说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肃州哪有什么奇石,就是这天寒地冻的叫人上山下河的去找,那也明显的是要白耗人力物力的。

她摇了摇头:“这也是没法子的,现如今只得豁出去找了。”

两口子对坐着愁了一时,眼瞅着天越发的暗了,齐靖拿了些公文紧着时间批了,云瑶守着他做了些针线活,等到二更一过,两个人洗漱了上床歇着。

第二天一早云瑶去给齐顾氏请安,又和齐顾氏娘俩个带孩子玩,齐顾氏问起云瑶齐靖行色匆匆的连早饭都没吃是干什么去了,云瑶不想齐顾氏堵心,便只说衙门里有事,也没详细说明。

齐顾氏如今********都在孙子孙女身上,也没再怎么仔细去问,就这么含糊了过去,

接下去的日子里,肃州不管是百姓还是官或抑或是学子,都********的寻找奇石,不只在肃州找,有的还托人到晋州去问。

只是晋州所有的州府也都要进贡奇石,虽说比肃州少些,可到底一个州府也要进贡好几块,自己找着都困难,哪里还有什么多余的匀给肃州,就是出再多的钱也不成的。

找了好些日子,满肃州才寻到不过三块奇石,还有七块的任务呢,可是将肃州上下都愁坏了。

齐靖愁的一天天的吃不好饭,嘴上起了泡,嗓子也因上火红肿起来,于龙比他也不差什么,最叫人看不过眼的还是安郡王,他愁的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眼睛红肿,脸上起了好些疙瘩,嗓子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叫人看了都觉得十分不忍。

云瑶就觉得很不明白,甭管承平帝有几个孩子,总归安郡王韩昕和别的皇子一样都是他生的,是他亲生的儿子,怎么就能为着这孩子长的不合心意就这样苛待呢?

云瑶如今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的两个孩子也长的不一样,照她来看,女儿长的俊,儿子长的丑,她心里虽也有些偏向,可两个孩子也都疼着呢,没有因为长的好不好的就非得容不下孩子的地步。

齐靖也是如此,在齐靖看来,儿子长的好,女儿长的并不好看,他十分心疼女儿,因此对女儿明显的就偏心些,可对儿子也是十分疼爱的,但凡有时间,也会抱着儿子逗弄,有的时候,还会给孩子换衣服哄孩子睡觉,对两个孩子都十分尽心尽责。

因此上,云瑶满心的扩不清楚承平帝这样偏心到没边的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莫不成就真为了孩子长的不好,非得活生生把孩子逼死么?

就为着寻找奇石的事,韩昕愁成那样,齐宝盒这个早先十分聪慧开朗的姑娘也日渐消瘦。

韩昕和齐宝盒夫妻俩都是年轻夫妻,虽说也经过些事,到底不是多成熟稳当能担得起事的,没过多少时候,齐宝盒就哭着回娘家了。

这姑娘哭的双眼肿的桃似的,抱着齐顾氏只是不撒手,搞的齐顾氏眼都红了。

云瑶听到齐宝盒回来的消息匆匆赶过去,一进门就见齐宝盒和齐顾氏母女俩相对着抹眼泪,登时吃了一惊,赶紧问:“这是怎么了?好不好的娘俩怎么就吵上了,瞧这哭的,都成什么样了。”

一行说,云瑶赶紧叫丫头去打水伺侯齐宝盒和齐顾氏洗脸。

齐宝盒看着云瑶还颇为不好意思,拿帕子擦了脸,才依在齐顾氏身边对云瑶笑了笑。

云瑶也是一笑:“八妹难得回来一回,怎么一回家就哭上了。”

齐宝盒更加不好意思,抱着齐顾氏的胳膊扭捏了两下才道:“在王府里心里总不好,就想回来散散心。”

齐顾氏拍拍齐宝盒的手笑了笑:“既然回来了就住上几日,什么时候心里好了再回去。”

云瑶点点头也跟着齐顾氏劝了一回,齐宝盒又哪里肯听:“我就回来看看,一会儿还是得回去的,我们爷这几日吃不下睡不香的,我要不回去,他更该连饭都不吃了,我哪里放得下心。”

云瑶抿嘴一笑,指着齐宝盒道:“瞧瞧,这就是嫁了人的姑娘,********就只知道自家爷们,把娘家的爹娘兄嫂可都忘到一旁了,你们爷吃不下睡不着的你担心的眼都红了,你哥哥也是吃不下睡不香,也没见你多担心啊。”

齐宝盒啐了一声:“呸,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的,现如今拿着我打趣了,你若是不关心你家的爷们,怎么就知道我哥哥吃不下睡不香呢。”

“哎哟。”云瑶吓了一跳,咬了咬牙腼着脸道:“瞅瞅,嫁了人还就是不一样,嘴皮子也利落了,气势也足了,刚才那番话还真把我吓了好大一跳呢,我看啊,你这哪里是来娘家散心,分明就是回娘家拿我出气来了。”

这话话说的,叫齐顾氏和齐宝盒都笑了起来。

齐宝盒一边笑一边道:“就知道你不是个好的,总能想着法的编排我。”

说笑一时,齐宝盒拿手帕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珠,长叹一声:“说起来,我们爷也是个命苦的,打小长这么大也没个疼他的人,虽说是皇子,可过的日子还不如寻常百姓家呢,受的苦受的难也多了去了,眼瞧着如今来了肃州日子一天天好过起来,可偏生有个好样的爹,就是见不得他好,想着法儿的要治死他。”

这是头一回齐宝盒在娘家人面前说出这样带着怨恨的话来,叫云瑶愣了好一会儿。

齐宝盒带着怒气道:“今儿要奇石明儿要美人,不折腾的多少人家破人亡,我瞅着当今就消停不下来,他这样的作派为人,这样的为君之道,怎么老天也不收了他去…”

“慎言。”云瑶赶紧过去捂了齐宝盒的嘴:“我的小祖宗,你这话在咱们自己家说说也就算了,出去可别混说,叫人听到,指不定生出什么事来呢。”

第二百七十五章 宝盒受伤

“怕什么,我既然说了就不怕。”

齐宝盒挪开云瑶的手,横眉立目道:“我如今有这口气憋着,就是见着当今,我也敢这么说。”

云瑶苦笑摇头:“罢,由着你,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左右如今肃州上下全是咱们的人,你就是说破了天,也没人敢把你怎么着。”

齐宝盒又骂了两句,骂完了,整个人都蔫了:“我给二姐去了信,走的八百里加急,想问问蜀州能不能寻到奇石,叫她帮着寻摸寻摸。”

云瑶点头:“这也是个办法。”

两个正说着话,听到屋里传来一阵哭声,齐顾氏赶紧进里屋去瞧,不一会儿就抱了两个孩子出来。

云瑶起身接了一个过来,齐宝盒也接过一个逗弄着。

片刻之后,奶娘过来喂奶,喂了奶又帮两个孩子换了尿布,孩子吃饱喝足了,躺在一边的罗汉榻上伸腿伸胳膊的玩闹起来。

云瑶拿个拨浪鼓逗两个孩子,齐宝盒歪在罗汉榻上,捏捏妞妞的小胖手,对齐顾氏道:“这俩孩子怎么长的?怎么就小豆子长的像嫂子,小妞妞像我们姐妹呢?要是小妞妞长的像嫂子得多好,咱们齐家啊,如今就缺一个长的漂漂亮亮的小娘子。”

齐顾氏也道:“谁说不是呢,要不说这孩子不会长。”

云瑶叫小妞妞摸着彩色的拨浪鼓,听到两人这么说,抬头道:“我瞧着倒是好,妞妞长成这样子正好,长的白白净净文文弱弱干什么,长大了难免弄出许多祸事来。”

“胡说。”齐顾氏有点不乐意:“咱们家的孩子能整出什么祸事来,到底是女娃,长的白净些才好。”

齐宝盒也连连点头,摸摸她那张黑脸:“你和四哥将来许是能生个白净的小娘子出来,反正我和我们家那位是甭想了,你瞧我长成这个样子,他长的也没个白净劲,往后甭管是生小后生还是小娘子,怕都是黑漆漆的跟杂面窝头似的。”

一句话逗的云瑶直笑:“这也说不定,万一孩子长的像他祖父,跟当今长的像呢。”

“快别说了。”气的齐宝盒赶紧摆手:“我宁可孩子长的黑点丑点,也不乐意跟当今长成一样的。”

云瑶一听就明白齐宝盒夫妻对于承平帝已心怀怨恨,这种怨念恐怕多少年也解不开的。

明白之后,云瑶也就不提这事了。

齐顾氏笑着拍拍齐宝盒:“如今你也算是安定了,很该想想孩子的事了,回去和昕儿好生商量一下,哪时候也生个孩子,总归我和你爹多少年怕都要呆在肃州,很有时间帮你带孩子。”

齐宝盒乐了:“那成,回去我和他商量商量,等生了孩子就抱来叫娘帮我带。”

“你也别着急了。”云瑶看齐宝盒神情好了许多,就劝了一句:“车到山前必有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好办法了,也指不定二姐那里能找着好的送过来呢。”

“我不急,我就是心疼我们家那位。”齐宝盒笑了笑。

齐顾氏拍她一掌:“你也能说得出来,好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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