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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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说,蝉儿自顾自的在厨房里翻腾,一掀窝盖就看到蒸的嫩生生的蛋羹,大巴掌就甩上厨娘的脸:“不是说没鸡蛋么,这是什么,你刚才说的那是话还是放的屁。”

“你,你打我?”厨娘也气坏了,一把推开蝉儿插着腰就骂:“真当自己是哪个名牌上的人了,不过是个姨太太,真当自己是正经太太了,还要这要那的,呸,凭你也要得起。”

“两位妈妈,给我使劲砸。”蝉儿被推出火气,立时就带着两个粗使婆子开始在厨房里砸东西,才杀好的鸡就这么扔了出去,活蹦乱跳的鱼也直接泼到门外,青菜更是扯的满屋子都是,不大一会儿功夫,菜筐子,各种的碗碟,勺子,刀子扔的满地都是。

几个厨娘见此赶紧去拦,可又哪里拦得过那粗腰大膀的粗使婆子,不只没拦住还被打的受了伤。

等到蝉儿砸痛快了带着两个婆子大摇大摆的走后,再看厨房,简直就像是遭了难的。

几个厨娘欲苦无泪,赶紧叫人去报给六姨太知道。

且不说六姨太如何和云珊较劲,方升又如何袒护云珊,云珊又怎么扶正,怎么把持住方家上下好生豁制方升,怎么坑害六姨太七姨太出气。

只说承平帝还有太子以及几位皇子和文武大臣被北梁掳了去,一时快马加鞭,北梁人从燕州过去到了云州府,这一路上,承平帝可真是受了不少的苦。

他在大周是国君,是万万人之上的存在,可在北梁这里却什么都不是。

头一日北梁君臣只顾赶路没有理会承平帝,到第二日,鲜于夜省过神来,暗恼韩昕那么短的时间内破城,叫他们仓皇奔走,他不能返回头来为难韩昕,就只能拿承平帝出气。

因此,第二日午时吃过饭鲜于夜就叫人拉了承平帝以及太子过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硬叫人按着这两人趴在地下给鲜于夜做上马石,还给承平帝换了仆役的衣裳,叫他给鲜于夜牵马坠蹬,供鲜于夜取乐。

承平帝心中屈辱,可又舍不得就死,只能忍着难堪被鲜于夜折腾,太子是有点受不住,被按着的时候胀红了脸,只是,太子性子软弱,怎么都不敢反抗。

大周那些大臣看着,只觉得分外没脸难堪,就是这样的国君,他们竟然侍侯了那么多年,实在是叫人心里难过。

有那等酸腐出身,性子比较清高的大臣看到承平帝被这样欺辱,看到北梁拿大周的脸面往下踩,一时受不住,站出来大骂鲜于夜,结果被北梁人当着众人的面杀死,那几位大臣死相很惨,吓的承平帝和太子更加不敢反抗分毫。

如此,一天天过去,承平帝每日吃不饱穿不暖,时不时的被拉出来如溜狗一样的逗一逗,等他到了云州府的时候,心中已经麻木。

当鲜于夜在皇宫中当着他的面侮辱他的妃子和女儿以及儿媳妇时,承平帝眼睛都不眨一下,站在一旁平静的看着。

如此,鲜于夜反倒觉得没什么意趣,也不再逗弄承平帝只叫人将他们父子关押起来,至于大周那些大臣,鲜于夜也叫人好生打听着,要是有真才实学的,不妨洗了脑留在北梁供职,要是没有真材实料的,那还对不住了,只能给北梁人做奴隶。

打听了一场,鲜于夜几乎都给逗笑了,叫过承平帝,直接对着他道:“也难怪长安城不出几日的功夫就给朕给攻破了,实在是你这个当皇帝的太逗了,满朝文武大臣,凡是你亲近的,那都是没本事善于奉承的,大周有你这样的皇帝还真是不幸啊,朕想着,长安城那些去世的百姓肯定觉得极为冤屈。”

第三百零六章 奸诈小人

鲜于夜几句话将承平帝臊的脸上几乎滴出血来。

他低着头躲躲闪闪不敢答话,鲜于夜也不求他能说出什么话来,叫过一个汉子来把承平帝带下去,对身边一个太监道:“朕听说这回跟着大周皇帝被掳来的还有一位状元,不知道这位才学如何?”

那太监笑了笑奉承道:“定然差不了许多,陛下想想,前几年大周出了个齐状元,就是这位齐状元将那么穷的肃州归整的井井有条,奴才听人说起,肃州百姓日子过的那叫一个好,整天吃肉喝奶,白面馒头都是用来喂狗的。”

鲜于夜点头:“肃州确实富了,可见得齐状元确有治世之才,这么着吧,你把那个云状元带来朕问问他。”

太监告退出去,不一会儿带了两个士兵押着云琅过来。

鲜于夜低头打量被押着跪在地上的云琅,发现小伙子长的还真不赖,个子高高瘦瘦,穿着一身破烂的青色长袍,显的整个人很清秀俊俏,一瞬间,鲜于夜对云琅印象还不错。

他抬了抬手:“起来吧,来人,赐座。”

云琅谢过鲜于夜起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眼巴巴看着鲜于夜。

鲜于夜咳了一声,问云琅:“听说大周的齐状元是你姐夫?”

云琅这几天可是受了不少苦,这会儿整个人冻的发僵,好半天才缓过来,一缓过神就赶紧答了一句:“是我三姐夫。”

鲜于夜点头,私心里想着这云琅和齐靖是亲戚,想来才学也差不了多少。

他就问云琅:“齐状元将肃州治理的不错,北梁也有些地方如肃州一般穷困,如果朕给你一处地方,你可能治理好?”

云琅一听来了劲,赶紧笑问:“陛下说的是哪处地方?”

鲜于夜皱眉思量一阵:“顺城如何?若是叫你为顺城的地方官,你又如何治理?”

“顺城?”这顺城云琅倒也知道,云琅在大周也当了几年官,虽说没当过地方官,可到底做过吏部官员,可以说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对于地方官的那一套也知道一些,他为图表现,苦苦思索,想了好一会儿就有了主意。

云琅笑着起身:“顺城在云州城北边,说到底是苦寒之地,虽说土地肥沃,可因太寒冷了,庄稼长的也不是多好,这个地方一年里头有多半年都处于严寒地冻中,百姓也不方便出门,就有些,有些为难了,不过,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顺城有湖泊,那里倒是产一些别处都没有的鱼,这些鱼味道鲜美,只是产量少,我想着,能不能养鱼贩卖,另外,再寻些耐寒的庄稼种上…”

云琅是瞧出来了,这鲜于夜很推祟齐靖,他就想了好些齐靖治理肃州的办法修改了一番拿出来说给鲜于夜听。

鲜于夜是位只知道打仗的皇帝,哪里听过这些民生吏治,再加上北梁好多大臣也都喜欢四处征战,没有几个能安稳心思好生治理地方的,因此,鲜于夜对于云琅说的这些办法感觉很新鲜,私心里觉得云琅还真是个人才,确实和别的人不一样,对云琅倒有几分看中。

“好!”鲜于夜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说的倒是真好,朕心甚慰,这么着吧,你就…你就先在朕身边给朕出出主意,待过些时候,朕封你个官做。”

云琅一听大喜,赶紧起身谢过鲜于夜。

等到云琅从北梁皇宫出来的时候,那真是春风得意,和先前的颓废落魄一丁点都不一样了。

到了官员们被关押的地方,云琅笑着叫人接出云重两口子以及云琼和柳翠儿,云重和云李氏被关了好些时候,早关怕了,尤其是云李氏,一出来就拉着云琅问:“儿啊,这是,为啥把咱们放出来了?不会是要杀了咱们吧?”

柳翠儿也一边哭一边问:“二弟,到底咋回事啊,不会,不会真要杀咱们吧?”

云琅还没说话,送云琅回来的一位侍卫笑了起来:“几位莫怕,云状元得了陛下尝识,这不,要赐云状元做官,自然要放出来,不只放出来,还要赐你们宅子和下人…”

“真的?”

云重是给吓坏了,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都不敢相信那个侍卫说的话。

云琅一把扶住云重笑道:“真的,都是真的,爹,一会儿咱们就去新宅子。”

“好,好。”云重都笑出泪来了:“我儿就是有本事,给爹争气,一会儿啊,咱们一家都去新宅子。”

“呸!”

就在云家人高兴的时候,一同囚禁的几个官员听到这些话气的大骂:“没脸没皮的东西,过去伺侯梁狗还这么高兴,简直丢尽了脸面,就是你们云家的祖宗知道怕也要从坟里跳出来大骂你们这些不孝儿孙。”

“混帐东西。”几个侍卫听着这些话立时就叫人将那几个官员抓出来上手就打:“都到了北梁的地界还不老实,今儿你爷爷就打的你老实点。”

云琅眯了眯眼睛,嘴角勾出一个阴冷的笑来,拽过几个侍卫来小声道:“几位别急,陛下不是叫我挑仆从奴隶么,我看这几位就不错,很能当奴隶的,就先挑他们过去。”

几个侍从一听这话也笑了:“行,既然云大人说挑他们,那就是他们了。”

随后,几个侍从又是几脚踹过去:“听到了没,到了云大人府老实点,好生伺侯云大人。”

那几个官员被打的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云琅十分满意,先带了云家人挑了个二进的宅子安顿,又叫人将那几个官员送来。

那些官员倒也并不是什么忠君爱国的,不过是和云琅关在一处有了矛盾,见云琅受到赏识心中不忿一时忍不住骂出声来,这会儿给送到云琅那里当奴隶,一个个又是后悔又是愤恨,险些没气死。

其中有一个姓刘的官员早先在大周的时候就和云琅有点不对付,在背后也给云琅捅过刀子,云琅也暗中整过他,两人简直可以说是仇敌。

这位刘大人到了云琅府上,先就被吊起来拿皮鞭抽,抽的满身伤痕又被泼了许多盐水,整的那叫一个********,几回昏过去被泼醒。

剩下那几个人也是如此,没打几回就老实了,再不敢出口成脏。

承平帝跟太子被带到皇宫后头一个破旧的宅子里,给侍卫踹出去关在里头,几个侍卫锁了门,过不多时就带了好些生活用品过来扔给承平帝:“往后你们父子就安安生生的呆在这里,尽量少出门,也别整些烦人的东西,要是叫俺们知道你们不老实,有你们受的。”

承平帝不敢答话,太子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是,是。”

几个侍卫笑了笑:“老实点是好事,最好能哄的陛下高兴,说不定你们日子能好过点,就像你们大周那个云状元一样,这不,哄的陛下开心了,不但赐给他宅子官位,还赐下仆从奴隶,小日子也算过起来了…”

几个侍卫一边说一边出门,这些话都落到承平帝耳朵里。

等几个侍卫走远了,承平帝起身下脚踹在一个小凳子上:“混帐,混帐,气死朕了,朕…云琅,好一个云琅,真不是个好玩艺,他就是个奸诈小人,卖国求荣的东西。”

太子坐在地上踹着气,好半天才懒懒的看了承平帝一眼:“父皇,您也别折腾了,如今您还看不出来么,别说云琅,就说后头留在您身边的那些哪一个不是奸诈小人?真正有骨气有才学的正人君子哪一个能受得住您…您想想,自从齐状元外放肃州之后,朝中有多少大臣求着外放,范家一大家子可不就去了江南,还有齐家那些个亲戚,还有曹老相爷后头不也气的离了长安么,还有孔将军,何尚书…”

太子的话未说完,承平帝脸皮已经紫胀起来,他气恨的看着太子:“大胆,如今你也要忤逆朕了吗?”

太子这回倒没怕,看看承平帝笑了起来:“儿子不敢,儿子不过说句实话罢了。”

说完,太子起身收拾屋子:“往后也没人再伺侯父皇了,怕是,咱们父子俩要自己洗衣做饭了。”

承平帝听了这话好半天没回过神来,等着太子将屋子收拾好了,承平帝才缓过神来,他也没理会太子,径自进内屋,到太子收拾好的床上躺着去了。

太子见此都快气乐了,摇头苦笑一声也没理会承平帝,自顾自的想办法生火做饭。

长安

天气一天冷似一天,眼瞅着下了几次雪后就到了腊月,因经历了一场动乱,长安死去不少人,就是长安城外也有不少百姓家遭殃,因此,今年长安城并不像往年那样繁华。

到了年根底下,虽说也有百姓出来置办年货,可好些百姓家根本没有心情出来置买东西,长安城就显的萧条的多。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若不缓上几年,长安城里的百姓是缓不过来这股劲的。

建元帝也知道这个理儿,倒也不急,只叫齐靖带着官员安抚民心,因怕好些百姓遭难之后无钱买日用品,建元帝叫人从肃州运来好些青盐散给长安城里太过穷困的百姓,又拿出一些私库中的银子来在腊月里施了几回粥。

云瑶这些日子带着下人将家里上上下下都收拾了一通,各处洒扫干净,就开始置办过年的年货。

今年齐家人少,只云瑶和齐靖两个人,倒也不必准备多少东西,也不过一两天就置办齐全了。

她趁着一日暖和,又去祭拜了长乐公主一回,从墓地回来,云瑶心里就有点不痛快。

正好齐靖回来,看到云瑶闷闷不乐的,便问及原因。

云瑶倒也没隐瞒,直接就对齐靖道:“我今日祭拜公主,看到她坟前荒凉,想着有我一****就祭拜她一日,每年也能给她和祁驸马修修坟,节气里也能给他们送点祭品,可若是有一****有个三长两短的…”

“胡说什么。”齐靖一听这话就不高兴,拉着脸训云瑶:“尽知道胡思乱想,你身子骨好好的有什么,总说这些不吉利的。”

云瑶笑了笑:“我不过那么一说,你着什么急,我就想着咱们去了可有谁祭拜他们夫妻,这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第三百零七章 嗣子

“往后再不许这么说了。”

齐靖还是绷着一张脸有几分不高兴。

“知道啦。”云瑶笑着哄齐靖:“再不说这样的话了,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齐靖拿云瑶没有办法,只能把她搂在怀里叮嘱着:“人嘴里有毒,有时候说出来的话能应验的,这是老一辈儿总挂在嘴边的话,咱们虽不说全信,可也不能不信,往后说话小心点,没的说那些话叫人听的提心吊胆的。”

云瑶吐吐舌头:“好啦,好啦,我记在心里了。”

齐靖这才饶了她,一边拉了毯子给她盖在身上,一边道:“至于你说的长乐公主的事情,我这些日子也想了一回,我想着祁家倒还有好些人都活的好好的,不如在祁家旁枝里头挑个性子好人也厚道的孩子过继给长乐公主和祁驸马,这孩子咱们也看顾一些,不求别的,只求往后年节时候长乐公主两口子也好有个后辈祭祀他们。”

这主意倒是挺不赖的,云瑶一听就上了心。

她坐正身子环住齐靖的脖子,一仰头一个吻落在齐靖下巴处:“这倒是好事,不知道能不能成?”

齐靖心里火热,低头回了一个热辣辣的吻,这一回吻的云瑶气喘吁吁好半天眼神迷蒙回不过神来。

齐靖有些粗糙的大掌抚在她脸颊上,低低的在她耳边小声道:“娘子说好,这事就一定能成。”

云瑶脸上身上都直发烧,使劲推了推齐靖却推不动,没有办法,只好腻在他身上说话:“你说祁家旁枝有没有好人选,这孩子必然不能太大,太大是养不熟的,也不能太小,而且还得是个忠厚的,算来算去可不怎么好找。”

齐靖帮云瑶把散落的头发顺在脑后,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就放心吧,祁家子嗣众多,旁枝更不知道有多少人呢,如今旁枝的日子可不怎么好过,有那等儿孙多的人家,巴不得过继出去一两个呢,再怎么说,这都是给公主和驸马过继孩子,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孩子过继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又有谁不乐意呢。”

云瑶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儿,便不再担忧。

过了一会儿,齐靖抱云瑶去吃饭,两口子一处亲亲热热的吃了晚饭,又洗漱好了早些安睡。

打从进了长安,齐靖就一直忙活,不说和云瑶过夫妻生活,便是吃饭都很少在一处,如今好容易得了闲,自然得好生的补偿一回,两口子上了床,齐靖这心里都在发烫,抱着云瑶好生折腾了一回,直到半夜两人才睡下。

云瑶累狠了,第二日起的也就晚了,她起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午饭时刻,云瑶一睁眼就见齐靖坐在桌前等着她,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

云瑶披了棉袍起身,一边穿鞋一边问齐靖:“今儿没去衙门?”

齐靖笑了笑:“早上就去了,才将公事办完回来,正好赶上饭点了。”

一行说,齐靖一行起身到云瑶身旁,接过小丫头手中的梳子轻巧的给云瑶梳了头,他并不会盘复杂的发髻,就只盘了个简单的家常发式,拿金簪子固定好了,又叫丫头打水来洗脸。

等云瑶洗了脸,抹了面脂,齐靖就起身给她添了一碗饭。

云瑶才起来,虽说饿了,可却也并不想吃油腻腻的,只端起碗来夹了几筷子青菜就着饭吃了些,吃过饭又添了一碗汤喝着。

齐靖吃的多,他吃了两大碗米饭,捡着红烧肉、排骨以及鱼虾很吃了些,青菜倒吃的并不多。

吃过饭,齐靖拉云瑶在屋里溜圈,一边走一边说:“我进宫跟陛下提了长乐公主的事,陛下准了,才叫过礼部的官员商量给几位公主的封号,想封长乐为长公主,同时,也叫了祁家家主进宫叫他挑几个祁家旁枝的孩子,等陛下过了目,再找一个过继给长乐公主。”

云瑶听的眼睛一亮,大为欢喜:“你办事倒也靠谱,昨儿才商量的事,今儿就办妥了,如此,我先代公主谢过你了。”

齐靖一笑,挨近云瑶:“你拿什么谢我?”

云瑶羞恼之极,使劲拍了齐靖一掌:“没个正形。”

后头两个人又商量起了过年的事情,商量了好些话,只是齐靖在家也没呆多长时间,不一会儿就因公事又匆忙离开。

云瑶记挂着长乐公主的事情,每日里都派人打听。

果然没过几天,建元帝还真从祁家旁枝里头挑了个不大的孩子过继给长乐公主。

这孩子长的模样不错,看性子也挺好,是个知礼懂事的,关键是孩子的父母便是很知礼数的,他们家孩子挺多,这孩子兄妹一大堆,虽说家里穷,可孩子们教育的都挺好。

建元帝挑了这孩子,想着云瑶自来和长乐公主最为要好,便也派人将孩子送到齐家给云瑶瞧瞧。

云瑶送一回见到那孩子的时候,正好是个晴天,虽说天气冷,可难得太阳不错,看起来约摸四五岁的娃穿着有些旧的却洗的很干净的素衣迈过高高的门槛进门,进门的时候很费力,可他却并没有叫人抱,而是扶着门杠小心的迈进来。

阳光从他身后照进来,使这孩子显的越发的清俊,叫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等孩子进来,云瑶笑着给他招手:“过来,叫姨瞧瞧。”

孩子抬头笑了笑,笑容有些发怯,可还是大着胆子走到云瑶身前施了礼:“给您见礼。”

“好孩子。”云瑶赶紧把孩子扶起来:“你叫什么?多大了?”

孩子脆生生的答着:“我叫祁泽,今年六岁了。”

“六岁啊。”云瑶上下打量这个孩子,这孩子穿着棉衣并不太显瘦,可小脸却显的黄黄的,露出来的手也很细瘦,想来脱了棉衣,孩子身上的肉肯定不多,云瑶想着,这祁泽家里条件肯定不太好,孩子打小没吃过好东西,以至于饿成如今这副瘦弱的样子。

云瑶本身就是孩子的母亲,她也养着孩子,心就难免柔软些,看到孩子的时候就想多疼疼。

她把祁泽搂在怀里笑着问:“读过书么?你爹娘可有跟你过说要把你过继给公主为嗣的事么?你心里愿意吗?”

祁泽原先是挺小心的,可后头在云瑶怀里呆的挺舒服的,也就放开了,他抬头看看云瑶,眼睛水润发亮:“爹教我认了几个字,正经书没怎么看过,您说的那个事爹娘都跟我说过。”

说到这里,祁泽低下头来,有几分难过:“我也不知道愿不愿意,只是爹娘叫我去,我就去了,爹娘跟我说公主是个好人,驸马也是好人,他们叫坏人害死的,死的好冤,死了之后也没人烧纸拜祭,真的好可怜,叫我过去往后每年都记得给他们烧纸祭拜,这些话我都记得,我一定能做到。”

祁泽这些话并不讨巧,可却是实心实意说出来的,云瑶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孩子并不是什么奸滑的人物,对孩子的印象又好上几分。

她笑着叫人拿了好些果子干和肉干,还有好多厨房才做的小点心给祁泽吃。

祁泽哪里吃过这么多好东西,眼巴巴的看着这些吃食,过了好久才小心的拿起一块含在嘴里慢慢嚼着。

“好吃吗?”云瑶问了一句。

祁泽使劲点头。

“好吃的话,一会儿我叫人给你带些回去。”云瑶笑眯眯的哄着祁泽:“公主府已经收拾好了,往后你就是公主府的主子,要一个人住在那里,你别害怕,有事的话你可以来找我,我会帮你的。”

祁泽抬头又看了云瑶一眼,对云瑶笑了笑:“谢谢您。”

“叫姨。”云瑶捏了捏祁泽嫩生生的小脸蛋。

祁泽呵呵笑了两声,乖巧的叫了一声:“姨。”

云瑶看这孩子越瞧越喜欢,低头在祁泽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又叫人拿了好些玩具出来逗祁泽。

哄着孩子玩了好半天,云瑶才叫人将孩子送回去。

祁泽走的时候,云瑶特地给他装了好些吃食,又拿了好多的精巧玩具。

云瑶将祁泽送出家门,看他坐上马车才回,回来之后,想着帮长乐解决了一桩大事,心情就很好,连晚饭都吃着香甜了不少。

不说云瑶这里如何,只说祁泽坐着马车到了城东的长平坊,长平坊住的多是寻常人家,祁家许多败落的旁枝也都住在这里。

祁泽家就住在长平坊一个普通的宅子里,这宅子从外头看很是破落,不只房顶上有许多干枯的野草,就是墙头的砖也缺了好些,门上的油漆也掉了,整个宅子都很破败灰暗,和齐家的齐整雅致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祁泽叫车夫在门口停了,他下车过去敲门。

车夫是齐家的老人了,很知道云瑶的心思,哪里肯叫祁泽去敲门,他赶着拍了门,片刻之后,一个十二三岁的娇俏小娘子开了门,看到车夫的时候愣了一下,看到祁泽时,就笑了起来:“小弟回来了。”

祁泽笑着点头:“回来了,二姐,爹娘在家不,我带了好多好东西,叫爹娘出来帮忙搬回家中。”

要是往常,祁泽这么一说,他二姐一定乐坏了,可今日小姑娘一听这话就犯了愁。

第三百零八章 祁家性情

“这可怎么办?”

小姑娘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愁绪:“爷奶和大伯大伯娘都过来了,要是叫他们看到这些东西,咱们肯定一点都捞不着。”

祁泽小小的娃一听这话也有点犯愁:“二姐,这可咋办?”

齐家的车夫是个什么人物?那也是跟着齐靖走南闯北见识过大场面的,精怪的很,他一听这话心里就有数了,猜度着祁泽的爷奶一定偏心大房,向来看不上祁泽一家,伙同大房整日的欺负他们,而且,祁泽家日子不好过,多数也跟家中长辈们有关。

车夫想着等回去一定将这件事情跟夫人说一说,叫夫人帮帮祁泽一家,要真是帮的好了,祁泽心里感激,往后对长乐公主夫妻也会更加尽心尽力的。

车夫这么想着,上前几步对祁泽道:“祁少爷是不是不想叫别人知道我们夫人送了东西来?”

祁泽赶紧点头:“是啊,要是…”

祁泽二姐赶紧笑着过去跟车夫道:“这位大叔,并不是我们不孝敬长辈,实在是家里的日子不好过,怕是再过几日连锅都揭不开了,不然,不然也不会想着将小弟过继出去的。”

这小娘子几句话不只向车夫说明为什么会过继祁泽,同时,也有隐约的在告祁泽爷奶状的意思,还给祁泽洗脱了小气不敬长辈的罪名。

车夫一听,心里暗赞,只说这位小娘子也是个精怪的,心眼又多,口齿又伶俐。

他见祁泽忠厚,祁泽二姐又精明,想着这一家定然都错不了,再想祁泽真成了长乐公主的儿子,不说齐家如何,首先就是建元帝那里也要抬举他们一家的,也就有心卖个好。

车夫对祁泽二姐笑了笑:“小娘子说的这是哪里话,俺虽不是有眼力劲的,可也看出你们一家都是啥人,这事也不怪你们,说起来,祁小少爷不想叫别人知道带了东西回来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这么着吧,俺把车赶到一旁找个茶楼歇一会儿,等你们爷奶走了俺再过来给你们把东西卸下来如何?”

祁泽二姐立时拍着巴掌笑了起来:“好,好,就这么办。”

车夫笑着赶车离开,祁泽跟他二姐进了院。

姐弟俩才走到屋外就听到屋里一阵吵闹声,一个听起来有些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骂道:“你个糊涂东西,你统共才两个儿子,眼瞅着阿泽比他哥哥更聪慧,要是好好养活未尝不能光耀门楣,可你呢?就这么把孩子过继出去了,你,你气死我了。”

这骂的就是祁泽的爷爷,祁泽听到这话,心里有些不是个滋味,原本要迈进屋的腿也退了回来,拉着他二姐站在门外听着。

就听他爹祁扬小声道:“不是我们非得过继阿泽,实在是家里过不下去了,总不能叫几个孩子跟着我们挨饿吧,过继了阿泽,就少一个人吃饭,总能省些口粮的,再怎么说那都是过继给长公主和驸马,孩子总归姓祁,不是给了别人家,也并非什么坏事。”

“混帐,混帐。”祁泽爷爷还在骂:“要真过继也轮不着阿泽啊,你哥哥家四五个儿子,叫他过继一个不就得了,你个傻子。”

又听祁泽大伯祁括笑道:“是啊,大哥我儿子多,多一个少一个的没啥,可二弟就不一样了,统共才两个,要是没了阿泽,你们往后只能靠阿清一个人养活,这阿清要是孝顺还好说,要是娶个厉害婆娘,往后你们可有的苦吃喽。”

“是啊。”祁泽爷爷帮衬着祁括在那里劝祁扬:“还是你大哥家儿子多,叫他过继吧,这么着,你去跟齐状元求求情,咱们把人选换一换。”

“这…”祁扬蹲在地上有几分心动。

祁二姐一听这话就急了,赶紧推了推祁泽,祁泽会意,迈步进去,进门就先把蹲在地上的祁扬拉起来,对着祁老爷子拱拱手:“爷爷。”

他又看看祁括:“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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