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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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忘记你还在感冒。”他的声音是沙哑的,慵懒性感,在安静的汽车内响起,尤为醒耳。

萧潇稳了呼吸,是啊,她还在感冒,刚才他吻她的时候,她本该死死抱着他,最好再流点鼻涕,蹭到他脸上去…

这么一想,萧潇竟是笑了,跟那个吻无关,跟幼稚想法有关。

绽放在萧潇唇边的那抹笑很浅,却越发衬得傅寒声那双眼眸漆黑如墨。

他哑着声音,半开玩笑道:“需不需要我再渡点氧气给你?”

得寸进尺。

萧潇翻脸速度快,她快速解开安全带,然后十分迅速的推门下车,只不过她这边刚合上出门,紧接着又是一道车门声响起。

萧潇身后响起一道极好听的声音,他叫她名字向来如此,怎么软怎么叫,气人得很。

萧潇不理,迈开步子继续走。

“药忘记拿了。”那人声音含笑。

萧潇猝然止步,她愤愤的抿着唇,转身看向傅寒声。若是别的男人,怕是早就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然后帅气的把药塞过去,最后沉默离开,但傅寒声这种人,霸道又狂傲,他下车唤停萧潇是一回事,会不会迈步追她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那天穿着白色棉质衬衫,黑色长裤,衬衫半卷,一手提着跟他形象严重不符的感冒药,一手插在裤袋里,唇角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过来拿药。”他把感冒药伸向她。

他吃定她了,校门口学生三两成群走过,已经有人频频朝这边望了过来,若不是夜色已下,有谁会认不出那是傅寒声。

萧潇走过去,她是拿感冒药的,却被他反握着手腕,微微一使力就把她拉进了怀里。

“傅寒声——”她抵着他胸膛,声音重了一些。

他低低的笑,然后轻抚她的背,柔声道:“十月长假,我要去澳洲,周毅、华臻,我,再加一个你。”

闻言,萧潇皱眉,她研究他的表情。好的,他不是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她知道,他待她情深似海

C大放假前一日,在公众面前低调已久的傅寒声上了一次电视,博达进军日化业的消息一经证实曝光,顿时在业界引起轩然大波,当天有教授上课,更是以博达为例,进行专业分析谪。

所谓专业分析,并非天马行空的奇思妙想,C大金融系能够名列高校前茅,与师资雄厚的教师团有着很直接的关系。

院校老师研究范围很广泛,无论是金融工程、图论,还是金融控制,讲起课来有理有据,字里行间里便能让人肃然起敬。

课堂上学生自由提问,萧潇保持沉默,进军日化业曾是外公的心愿,只可惜外公猝然离世,未能如愿,如今傅寒声也看中日化这块产业链,她决定不发表意见。

黄宛之说:“博达之所以能称霸C市金融界,是因为博达高层有牺牲精神,敢冒险。打比方说,很多公司觉得做某件事情,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在博达看来却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萧潇赞同黄宛之的话,当天中午谭梦给萧潇打来了电话,细算下来,重点话语只有两句。

谭梦问:“博达涉猎日化业,你怎么看?”

“趋势投资。”萧潇淡淡的回应。

后来,谭梦又说:“唐婉之前一直拖延婚期,这几天也不知怎么了,对婚事格外积极,她和徐誉结婚,我看是板上钉钉,早晚的事儿。”

萧潇当时正坐在图书馆里,对面一个男孩子目光有意无意的就会往她身上瞄,萧潇合上书,抬头看那男生,她看人向来直接,视线落进男孩眼睛里,男孩尴尬的避开了目光,面部五官隐有发红迹象。

“挂了吧!”不等谭梦回应,萧潇这边已挂断手机,抱起借阅的几本书,起身走人幻。

毫无疑问,大学很适合发生一段或是若干段爱情,只不过于她无关,生活里应付一个傅寒声已是极限,无需再多惹桃花债。

这天晚上,萧潇在宿舍里泡了一杯茶,热气腾腾的冒着烟,茶叶是武夷山大红袍,泡在玻璃杯里,茶色喜人,茶叶更是缓缓舒展开来,宛如深海浮动的柔软水草。

给萧潇打电话的时候,徐誉正站在家里的阳台上,他手里拿着一杯水,吹着晚风,那风略显湿热,他的对面矗立着好几幢商居两用大厦,楼层之间和楼侧边缘地带,七彩灯光闪烁,如此繁华,落入徐誉眼中,却是铺天盖地的烟尘。

那是唐氏旗下房产,也是他亲自督建完成的地产项目,完工后没有喜悦,只剩怅然和落寞。

电话通了,徐誉聆听手机那端浅浅的呼吸声,凝视对面高楼大厦,却被耀眼的霓虹刺痛了眼睛。

宿舍里,萧潇望着茶杯,轻声道:“听说你和唐婉要结婚了。”

“谭梦说的?”他似是笑了。

萧潇短暂沉默,也是默认,他知道她和谭梦所有的事情,他只是什么也不说。

“如果不爱,你可以不结婚的。”萧潇说。

徐誉声音透过手机传递过来:“我不和唐婉结婚,我哥急,二爷急,唐婉急,你也会急。”

这一刻,萧潇忽然醒悟了他的用意,四年前她算计他,利用他,但他回馈给她的不是仇恨和愤怒,而是体谅。决定跟唐婉结婚,他或许有诸多考量,但那里面势必有一个她,他居然为了成全她的计划,试图出卖自己的婚姻。

萧潇语气难得认真:“你和唐婉结婚,如果有我的因素,最好还是不要结了。”

“跟你无关,我三十好几,不可能一直单身下去。”徐誉沉默了几秒,再开口声音温和,“阿妫,我没事,你要好好的,嗯——”

最后那个“嗯”字,徐誉尾音上扬,透着纵容和诱哄。

萧潇拿着手机良久沉默,那个男人总是这样,时刻保持清醒,对世事看得深,看得远,却不多加评判,固守原则,不与任何人同流合污。宽容待人如他,实在不该深陷唐氏纷争里。

一直都知道,他对她情深一片,她把这份情放在心里,只因她对感情早已不抱任何期待。

当晚给萧潇打电话的还有一人,唐瑛来电,她没接,类似这样的电话,唐瑛没少打过来,萧潇有时候会想,接了又该说些什么呢?

萧潇和母亲的关系不能称之为“糟糕”,她们只是常年分离,一年聚在一起两次,多是无话可说,再加上四年前,母亲盛怒之下打翻了父亲的骨灰,从那时候起,萧潇内心里便再也无法接纳这么一个人。

萧潇不接唐瑛电话,却在C大放假当天,在罗立军的办公室里邂逅了唐瑛,这世界还真是小得厉害。

在此之前,唐瑛并不知萧潇在C大读书,她来学校,是因为那天大一新生军训演练,操场上很热闹,处处可见队形整齐的迷彩服,唐伊诺也是学员之一,很多家长前来观摩,唐瑛不能不来,但她并未久待,在观众席上停留不过十分钟左右,再然后便出现在了罗立军的办公室里。

罗立军是唐瑛昔日大学恩师,唐瑛来C大,前来探望也是应该的。

tang师生见面,唐瑛跟罗立军提及唐氏下半年正在运行的项目,打算投资邻市基建项目。在长期投资收益这块,她征求了罗立军的意见,最后唐瑛笑道:“教授,如果您肯担任唐氏投资顾问就好了。”

罗立军笑着摇头:“学校事情一大堆…”话未完,被一阵敲门声打断,罗立军道了声“请进”,然后萧潇便出现了。

萧潇是来交作业的,罗立军对学生作业把控严格,从不让学生扎堆交作业,一直单独批阅指点,学生惧怕他,每次过来交作业,都跟如临大敌差不多。

看到萧潇,唐瑛脸色变了,而萧潇已从最初的意外中缓过神来,不再看唐瑛,她站在罗立军办公桌前,听他指点错误处。

这天上午,萧潇还没走出办公楼,就被唐瑛追了上来,她抓住萧潇的手,皱眉问:“你在C大读研?”

大厅走动的人并不多,但她们这样拉扯在一起,实在是不好,萧潇提醒唐瑛:“这里是学校。”

唐瑛松手了,目光却一直盯着萧潇:“傅寒声同意你来C大读书?”

萧潇点头,点完头,似是忘了自己刚才点过头,她又重重的点了一下。是啊,她现在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经过他人的同意,所以母亲会这么问,也没错。

唐瑛忽然不清楚傅寒声是什么想法了,他娶萧潇,不就是为了那10%的股份吗?既然结婚了,却迟迟没动静,这跟他以往的做事风格全然不符。

“那10%的股份…”

唐瑛最终还是开启了这个敏感话题,萧潇知道她会提起这件事,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萧潇看着她,语气很平淡:“我现在出面控股,你能保证,你身边那群老狐狸不会把我给生吞活剥了?”

唐瑛怒了:“有我在,谁敢?”

萧潇回复她一贯的漠然:“当初唐家也是有你在,我不照样遭人算计,差点被MOMO活生生咬死?”

唐瑛心口一紧,咀嚼萧潇话语间的埋怨,她压低声音道:“那是意外。”

“你心里很清楚,那不是意外,所谓意外,只是因为你找不出凶手是谁,所以只能用‘意外’来堵住悠悠之口。”萧潇说话向来一针见血。

“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唐瑛语气里开始有情绪了。

“我只信自己。”

唐瑛紧紧盯着萧潇,目光复杂道:“我是你母亲,难道还会害你吗?”

“我只知道,有你庇护,我会死得更快。”语言是把利刃,萧潇无疑是一个语言攻击高手,就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唐瑛凛气,她被萧潇的话给震慑了。

两人再次不欢而散,她们见面,话语通常很少,多是口舌之争,陌路亲情,早已让母女两人无法正常对话。

“瑛子,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说有急事要回公司吗?”大厅里,有声音在唐瑛身后响起。

唐瑛收起思绪,慢慢吐息,这才面带微笑转身看着罗立军,“刚碰到熟人,浅聊了几句,正准备离开。”

最陌生的熟人。

刚才那番对话,她们都说了一些情绪话,不该摆放在台面上的情绪话,但有一点,萧潇说对了,在MOMO事件上,任何人都有嫌疑,但问题的关键是,那是一场设计周密,近乎天衣无缝的谋杀,没有证据,只能作罢。

唐瑛就是在那一年和徐书赫分居的,某次醉酒,徐书赫红着一双眼睛,朝她吼道:“我发誓,MOMO那件事不是我做的,如果是我,我徐书赫不得好死。”

唐瑛当时倚着房门看他,眼神是冷漠的。

她想看看,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国庆长假,一趟澳洲之行,避无可避。

夫妻同行,跟花前月下,谈情说爱无关,傅寒声此次过去纯粹是为了公事,至于为什么带萧潇同行,他说:“空有理论知识,无非是纸上谈兵,你要学会在实践中积累经验,此番出行,你不是我太太,只是博达一员,每天跟着我、华臻、周毅,多看,少说话。”

他说这话时,刚把萧潇领进头等舱,华臻已经提前到了,玲珑的身材裹在高级套装里,单从眉眼看,活脱脱一个女强人。

找到座位,萧潇在靠窗位置坐下,阳光穿过舷窗映在她的脸上,艳阳天就对了,没人喜欢下雨天,至少她不喜欢。

“会不会晕机?”他问怜。

“不会。”

他又问:“会恐高吗?逢”

“不会。”萧潇望向一旁,隔着一条过道,那里坐着周毅和华臻,皆是精英装扮,从头到脚无一不精致,傅寒声身边的人一直很出色,两人正在小声商谈公事,萧潇脚上有异样,她闪了眸,低头看去。

傅寒声帮她解开鞋带,换上拖鞋,从她那个角度望过去,只看到他柔软的发,那样的光景,让她无言以对。

博达老板会纡尊降贵为每个员工换穿拖鞋吗?

换完鞋,他坐起身,见她盯着他看,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不是困了吗?你先睡,到了饭点我叫你。”

萧潇靠着座椅,偏头看他,有意为难:“此刻我是你员工,还是你妻子?”

伺候完正主,傅寒声这才开始换穿男士拖鞋,不忘回应她的话:“落地是员工。”

萧潇盯着他那张英俊的侧脸,突然开口问:“既然落地是员工,到了澳洲之后,你我是不是应该分房睡?”

闻言,傅寒声抬眸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带着漫不经心,语气也是淡淡的:“好,你和华臻一起睡。”

他回应的那么干脆利落,倒让萧潇怔了怔,待回过神来,她随口问:“你和周毅一起睡?”

傅寒声哂笑一声,似是被萧潇的话给逗乐了,偏偏他回应萧潇时,表情极为认真:“不,我不和男人一起睡。”

萧潇问话原本没有任何问题,但傅寒声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怎不让她头疼。

此时,傅寒声已经换好拖鞋,直起腰,招来空姐,要了一条薄毯,那空姐穿着黑色套裙,完美的烘托出她的臀部线条,微微弯腰把薄毯递给傅寒声时,柔媚又端庄。

是个美女。

傅寒声没看她,把毛毯披在萧潇身上,萧潇透过他肩膀看向那名空姐,那空姐正打量着萧潇,带着好奇和审视。

从萧潇走进机舱的那一刻,没少接收这样的目光,每个人都在好奇她的身份,毫无疑问有人看着看着,便会对萧潇目带鄙夷,大概是把她当成傅寒声桃花团之一了。

萧潇移开眸子,她看着傅寒声:“傅先生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不是我好说话,是你把我想得太坏了。”他说这话时,语速很慢,好在嘴角挂着一抹颇为无奈的微笑,语调平静的没有任何起伏:“这次去澳洲是因为公事,我预计会在那里停留半月左右,你性子静,十月长假我又不在家,怎么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跟我出去走走毕竟没有坏处,到时候我让华臻陪你一起回国。”

他拿了一份金融杂志给萧潇,萧潇摇头,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比起看杂志,她更希望可以好好睡一觉。

傅寒声翻阅杂志,萧潇看了一眼他翻阅的页面,恰好停留在一篇唐婉的专访上,萧潇心念触动,问傅寒声:“唐婉婚礼定在11月中旬,这事你知道吗?”

“不清楚。”傅寒声短暂停顿,那短暂的停顿似乎只是为了回忆“唐婉”是谁,他表情平静,垂眸看着页面,这才发现采访人物是唐婉,合上杂志,不看了。

播音员正在播报起飞注意事项,萧潇说:“你和周毅近几月往来澳洲似是颇为频繁。”

“不是近几月。”傅寒声等播报声停止,这才跟萧潇解释道:“博达部分业务资源正迁往澳洲,所以近两年跑得勤一些。”

萧潇问:“没有在澳洲购房的打算吗?周毅说每次过去都是住酒店。”

傅寒声深幽的目光落在萧潇的脸上,再开口声音低缓清冽:“买房容易,但那里不是家。”

萧潇不说话了,她侧眸看着傅寒声,飞机起飞了,原本照在她脸上的阳光转移到了他的脸上,温淡而柔和。

他握住了她的手,指腹沿着她的手指边缘行走,目光甚至没有离开过萧潇的脸,隔了半晌,他柔声道:“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如果你喜欢澳洲,那里也可以变成家。”

这话很煽情,相信任何一个女人听了,都会感动的心潮翻涌,若是没有丝毫触动,今世枉做女人?萧潇承认他这话很动人,脑海里也有烟花闪烁,只可惜未及引爆。

此行不顺,抵达澳洲第一天,恰逢细雨纷飞,萧潇时差颠倒,回到下榻酒店就睡着了。傅

tang寒声倒也守诺,让华臻和萧潇入住一室,他和周毅还有行程要赶,但又不放心萧潇一人留在酒店里,便让华臻留在酒店陪着。

那天华臻很沉默,当时傅寒声正在跟她说话,但那样一个老板,之于华臻来说却是陌生的。

“潇潇醒了之后,带她先去吃饭,她对食物不怎么挑剔,可以吃些甜品,但甜味不宜太浓。对了,吃饭的时候,位置很重要,不要盯着她的左手看,要不然她会觉得你在歧视她右手不便;她不太爱说话,如果她不说,你就让她保持沉默,不要勉强她说;如果她想出去,你可以陪她外出走走,照她喜好去做,不要逆她的意。”傅寒声说着,又去了一趟浴室,华臻呆呆的站在套房客厅里,直到傅寒声抬手示意她去浴室,她这才挪步过去。

“酒店里的沐浴液,潇潇用不惯,她只用植物配方,其它沐浴液用了之后,潇潇眼睛会受不了,趁潇潇还在睡,你去买,现在就去…”

华臻面色讶异,欲言又止。

华臻跟周毅不同,她平时负责集团内部运营多一些,若非傅寒声特意吩咐,她很少有机会在生活中接触傅寒声和萧潇,更加不可能看到傅寒声这一面。

傅寒声为一个女子做到这种程度,在华臻看来是不曾有过的情况,由此可见傅寒声以前对女人究竟是何漠然态度了。华臻忽然意识到,萧潇在傅寒声的眼里,并非只是妻子和唐家长女那么简单。

傅寒声的这种变化,让她心惊。

澳洲这边入夜,萧潇醒了一次,她简单洗漱了一下,和华臻一起下楼吃了晚餐,萧潇问起傅寒声,华臻说:“行程比较赶,傅先生最迟也要深夜才能回酒店,吃完饭,要不我先带您出去走走?”

萧潇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雨已经停了,但不知基于何种考量,最终还是没有出去,她回到酒店房间,洗完澡之后,继续上~床睡觉

时差缘故,再加上又在飞机上睡得天昏地暗,隔天早晨,萧潇难得贪床起晚了,若不是华臻来敲门,她怕是还会继续睡下去。

萧潇从盥洗室洗完脸出来,就见华臻提着公文包走了过来,萧潇问起了傅寒声,华臻说:“傅先生早起床了,正在餐厅和周毅一起吃早餐。”

其实餐厅里,除了傅寒声和周毅之外,还有两个外国人,国籍不明,他们一边用餐,一边浅声交谈,明明都是眼眸锐利的人,偏偏又像知性学者一般矜持稳重。

最先看到萧潇的是周毅,再然后是傅寒声,他暂停谈话,对走过来的萧潇笑了笑,随后拉开了身旁的椅子。

傅寒声问:“早餐有中餐,也有西餐,潇潇想吃哪一种?”

“中餐。”

傅寒声抬了抬手,一旁的侍者已会意去办了。

那两名老外很显然是博达在澳洲这边的外籍管理层,因好奇萧潇身份,不时抬眸看她,萧潇只当没看到,用餐的时候,萧潇问傅寒声:“你今天要做什么?”

“交易。”

萧潇觉得这个答案可真是妙极了,具体是什么交易呢?略一沉吟,她说:“如果可以的话,你今天交易的时候,能不能让我随行?”

她倒想看看,游走商界的傅寒声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澳洲,与众不同的蜜月之旅【6000】

2007年10月,澳洲·悉尼。

傅寒声带萧潇去的地方是澳洲证券交易厅。

多年前,傅寒声独闯华尔街,犹如一匹黑马,虽然也有亏损,但被他青睐的股票十股有八股会持续大涨,有投资方称他点股成金,纷纷跟风投钱买进。

多年后,澳洲悉尼,傅寒声对萧潇道出实情:“初入股市,几笔点股成金,有人称我是少年股神,殊不知所谓点股成金,是因为我示意姑姑投放资金在背后运作,只有在股市创下股神效应,才能引诱市场跟着我一起购买天价股。有些硬肉一个人切不动,但你又非常想吃,这时候你该怎么办?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人分食,别人切好了肉,你只需张嘴就对了。”

萧潇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过往,一点也不避讳少年股神之名浪得虚名,他在“股神”这件事情上耍了心机,但后来却是真的每买必赚,所以被人称一声“股神”也不为过。

萧潇思索了片刻,对傅寒声说道:“每个造神的背后,多是利益驱使。股市向来是物欲横流,你被推到股神位置,势必会沦落成被人利用的工具。逢”

他笑了笑:“那不重要,当你走进一条死胡同,后方又无路,为了生存你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那条死胡同,傅寒声说得隐晦,仿佛无关痛痒的过往,但其间艰辛大概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傅寒声的家族史,萧潇很少关注,她所知道的传闻,多是张婧跟舍友闲聊听来的,虽是道听途说,却也是事实。

傅寒声的爷爷先后娶过两个女人,他对前妻没什么感情,无爱结合,后来育有一子傅宗伟,婚姻苟延残喘了几年,直到老爷子遇到第二个妻子,这才决定跟前妻离婚。

据说,第二个妻子是老爷子的真爱,两人育有一子,那人便是傅寒声的父亲,所谓爱屋及乌,老爷子对幼子寄予厚望,甚至把博达也交给了幼子。

再说傅宗伟,多年来,他一直跟随母亲在外居住,跟傅家上下全然不亲,博达庞大的家产令他耿耿于怀,对金钱和名利的贪欲更是盖过了岌岌可危的亲情,据说傅家老爷子和幼子相继去世后,傅宗伟取而代之,当时傅寒声正值幼年,温月华和丈夫恩爱情深,丈夫去世,再加上公司被夺,她得了忧郁症。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忧郁症并不像现今被人广泛接受,所有人都以为温月华疯了。

张婧说:“C市私底下各种说法都有,有人说温月华是假疯。你想,温月华如果清醒度日,傅宗伟难免会忌惮母子两人有朝一日卷土重来,但有一个疯妈,傅寒声在生命威胁上无疑就安全了许多。”

萧潇震惊,她没想到,安静恬淡如温月华,竟还有这样的过往。

谢雯叹了口气:“为了金钱,值得吗?”

“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还有为钱反目的时候,更何况是亲情凉薄的傅宗伟?”张婧感慨道:“以前在傅宅工作过的家佣,后来离开傅宅跟人聊天说漏嘴,别看傅寒声现在风光无限,殊不知小时候就像是寄居傅宅的外姓人,在傅宗伟面前,每天都跟做错事的孩子,百般讨好…”

萧潇听到这番话是C大放假前一日,那天傅寒声宣布博达下半年进军日化业,所有人都在谈论博达,谈论傅寒声,就连萧潇宿舍也不例外。

那句“寄居傅宅的外姓人”刺痛了萧潇,跟她在唐家的际遇何尝不是一样?

她开始明白他的狠,他的算计,他的喜怒无常,他的伪善究竟是因何而来,外公曾对萧潇说过:“每个人生下来都是天使,成长途中变成魔鬼,多是现实所逼。”

有关过往,不管是她的,还是傅寒声的,都不敢太过深究,否则每一处都是伤口。

2007年澳洲证券交易大厅,人头躜动,这里聚集着各种肤色,各种国籍的人,有男有女,他们聚集在一起,仰脸望着各大股板走势,数不清的钱投入其中,期许能够最短时间内获得最大的回报值。

交易厅处处可见席位号操作员,股民买入卖出的指令会先通过券商,再由券商传送到这里,最终由操作员完成交易事项。

有一群人簇拥着一位新股神,七嘴八舌的询问他该买什么股,傅寒声对萧潇说:“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股神,你今天买了赚,并不代表明天买了也会赚,总有赔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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