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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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是一个乌龙事件,那个相框里面的人并不是萧暮雨,而是少年时期的苏越,同是篮球场,很难和萧暮雨区分开谁是谁。

但苏越并不表明,他默默地退了回去,纪薇薇看似坚强,但苏越清楚记得跨年夜那晚,纪薇薇是如何崩溃大哭。有些情绪他能领悟,却无法劝慰。

在山水居里,也有这么相似的一幕。

是5月3日,星期六。傅寒声和萧潇难得都在家里待着,但所谓双休,完全是带着工作在双休。

曾瑜端了一杯茶给萧潇,她忙着工作,忘了喝,等她想起来要喝茶时,茶水已经放凉了,不过不打紧,能解渴就行。

打开茶盖,一股茶味迎面扑来,萧潇突然胃部翻涌,下一秒就捂着嘴冲进隔壁洗手间里,趴在盥洗台上,吐得一塌糊涂。

实在是太恶心了,直到胃里的东西全都被她吐出来,这才勉强撑起身体离开了盥洗室,原本应该去书房的,但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暂时回到床上躺着。

她这么一趟,却是睡意来袭,一直睡到了临近中午。醒来是因为傅寒声坐在床沿唤她的名,“不是要工作吗?怎么睡着了?”他说着,伸手摸她的额头:“不舒服,还是累了?”

“累了。”她强撑精神,眼神暗淡,那是满满地疲惫色,握住傅寒声的手,“我没事,就是有些困,再睡一会儿就好了。”

萧潇最近每天工作到深夜,睡眠确实是有些不足,等到夜半时分回到床上,多是疲惫无力,傅寒声见了心疼,晚上碰都不敢碰她一下。

如今傅寒声有心疼,也有一丝不悦,萧潇见他板着脸,知道他又

tang要训她晚上颠倒作息了,连忙提前遏止他的话,“饿了。”

轻言轻语,脸色苍白的人,说着软软地话,却成功堵住了傅寒声的嘴,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低头看她:“想吃什么?”

“不挑食。”

萧潇以为她不挑食,但中午坐在餐厅里吃饭,她的胃似是突然袭击的龙卷风,忽然之间吃什么都不对了,没有食欲不说,闻着菜香味就恶心。

但她很清楚,她中午必须吃饭,上午吐过一场,她的胃已经开始发出抗议,所以这一顿即便是没有食欲,也要或多或少吃上一些。

吃了半碗米饭,夹菜时,只挑清淡的吃,傅寒声见了,夹了一块牛肉放在她的碗里:“不要挑食,你最近太累,该好好补补。”

萧潇硬着头皮把牛肉给吃了,刚松了一口气,就见傅寒声又夹了荤菜送过来,萧潇紧张得不行,端着碗就往一旁挪:“我不吃。”

这样的举动,难得透着稚气,这时候的她哪里还像是唐氏董事长,分明就是一个孩子,不仅傅寒声笑了,就连曾瑜等人也跟着笑了。

傅寒声没好气道:“不吃就不吃,跑那么远做什么?”挪开身旁的椅子,眼里有笑:“回来吃饭。”

胃里有了东西,总算是不饿了,饭后不急着工作,萧潇和傅寒声坐在客厅里说了一会儿话,说话也能睡着。

她近来是有些嗜睡,但每日逼迫自己不要睡,工作太多了,多得她恨不得把时间掰成两半用。萧潇醒来的时候,是在卧室里的大床上,这让她懊恼不已,需要睡得多沉,才能让她被傅寒声抱进卧室,却毫无察觉。

是黄昏,卧室窗前只拉了一层遮光薄纱,室内虽说有些暗,但还不至于无法示人。傅寒声穿着松软的家居服,坐在沙发上,膝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正在跟他的合作客户线上沟通,室内铺着地毯,他没有穿室内拖鞋,光着脚工作。

就这么生活下去,其实挺好,平淡安和,安稳度日。

萧潇清楚自己性格里的残缺,年轻的外表,却有着超出年龄的心态,那种心态叫做苍老。跟同龄人那么与众不同,这在某一程度上决定了萧潇是一个很容易就孤独的人。不善于和别人沟通,也不善于把心事说给别人听,但她不能说的,傅寒声他都懂。

这份懂得,尤为重要。

他在四月末,也就是她在西餐厅弹完琴的隔天,让人送来了一架大钢琴,她回来看到,笑着说:“我可不弹。”

他顺着她的话音,颔首点头:“不弹的话,可以当装饰品。”

是夜,她却试音给他听,傅寒声站在一旁喝水,不期然想起了唐瑛之前的话。那是唐伊诺18岁生日宴会上,唐伊诺弹了一首钢琴,唐瑛曾说小女儿弹得不及大女儿好。

是很好,能够让她发光发热的东西,他都会不遗余力的送到她面前,哪怕她碰都不会碰一下。

昨天是周五,她在黄昏时有事回了一趟山水居,他当时也在家,正在客厅里打电话,她之所以回来,是要拿份文件,一会儿还要去医院看望唐瑛。

离开时,他帮她打开了车门,伸手放在了她的头顶,不动声色的护她坐上车。司机启动座驾,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让萧潇暂时等一下。

萧潇隔着车窗朝外看,也不知道他都跟曾瑜说了什么话,只知道几分钟后曾瑜抱了一大束鲜花走过来,傅寒声接在手里,又把花放在了萧潇的怀里:“带给岳母。”

关上车门,他在车外笑,她在车内看着他微笑。最近笑容变多了,看到他,会不由自主的心生欢喜,如同周六这天黄昏——

见萧潇醒了,他把目光重新放在电脑上,嘴角带着笑,十指却快速的结束了线上沟通,放下电脑,去盥洗室洗了手,才坐在床上,双手撑在萧潇身体两侧,俯身看她:“可以再多睡一会儿。”

“不睡了。”萧潇觉得自己是越睡越贪,在被窝里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有些心不在焉道:“白天睡贪的话,晚上该睡不着了。”

“那就起床,我陪你散会步,回来也该吃饭了。”傅寒声把她抱坐起来,又去更衣室拿了一套家居服给她。

萧潇虽然自小没有女性长辈照拂,但有些事毕竟是存了几分警惕,她在周六黄昏,和傅寒声一起去后山散步时,想到了她的月经。

停经好几个星期了,以前也有这样的时候,那时候是学习压力和生活压力大,再加上她任职唐氏后,每天忙得晕头转向,倒是遗忘了月经这件事,纵使偶尔念起,也是轻叹一声,压力大,工作忙,看来是延迟了。

她跟傅寒声说着话,但心思却飘远了,如果——

如果是怀孕了呢?

近来嗜睡,容易犯困,全身疲倦乏力,伴有恶心呕吐,闻到茶味会作呕,最重要的是月经,停经几星期,以上综合在一起,她这样的症状怎么看都像是怀孕了。

周日她有些折腾傅寒声了,晚餐想吃鱼,傅寒声还特意亲自下厨做饭,可饭菜上桌,

她却是全然没有了胃口。

是周一,傅寒声早晨在健身房晨跑时,萧潇再一次吐得天昏地暗,这种情况并没有好转。萧潇在去公司上班时,路过一家药店,叫停了司机,鬼使神差的买了验孕棒。

她在办公室内部设立的洗手间里,试了一下,过了一会儿,看到一根红色线浮起来,萧潇研究了一下说明书,还真是多想了,把验孕棒丢在篓子里,外出办公去了。

是真得有些鬼使神差了,萧潇审了两份文件,效率很低不说,更是坐立难安,洗手间里似是有什么东西在扯着她的心一般。

一分钟后,萧潇再次出现在洗手间里,又把那支验孕棒拿了出来,这一看,惊得手一抖,验孕棒“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标示怀孕的红线,不知何时正从两侧缓缓向中间靠拢延伸——

她,怀孕了?

两条杠,人生里有着太多措手不及

验孕棒两条杠,这样的验孕显示意味着什么?

这天上午,唐氏有一个高层会议要开,萧潇穿着素色衣裤坐在主位,唐氏近期要争取一个价值六百万美金的大单子,高层属下团队,各自精心备战,唐婉站起身信心满满,下了军令状,萧潇嘴角微笑始终不变。

回到办公室,张婧忍不住跟黄宛之和谢雯发牢***,“这女人,实在是太嚣张了,我就不信她一辈子都不会踢到铁板。”

黄宛之说了一句比较中肯的评价:“唐总性格是有些难以招架,但她在工作上毕竟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骡子脾气是好是坏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匹骡子它是否愿意为主人运粮食。”这个风头唐婉愿意出,就让她出吧!其实萧潇心里也明白,唐婉是想借由这次成功为唐二爷赚回赢面,顺便杀杀她的威风。

不过不介意,如果唐婉能够为公司获取高价大单,获利的将会是整个唐氏,所以萧潇不仅不反对,甚至还举双手来赞成,刚才在会议室,她不是也为唐婉的干劲十足鼓掌了吗咕?

“还请三位尽快熟悉公司业务,有不懂的地方,欢迎随时过来问我。”萧潇把手中审阅完的文件递给黄宛之,在细节方面特意跟她交代了数句,随后又转头看着谢雯:“我打算调你去财务审计部,你觉得怎么样?”

“好,我没意见。”谢雯应允。

这天上午,不仅是黄宛之,就连张婧也看出来了,萧潇办事效率不太高,转动办公椅,背对着办公桌,望着落地玻璃窗出神了好几次。

黄宛之和张婧疑惑不解,离开办公室面面相觑,张婧旺盛的好奇心又开始跑出来作祟了,抱着文件,手肘蹭了蹭黄宛之的手臂:“萧董这是怎么了?跟她往日状态不太对,看起来怪怪地。”

黄宛之也好奇,但工作实在是太多了,转身朝自己的办公区域走去:“你是嫌工作不够多对吧?要不要我请示萧董再指派一些工作给你,公司可不养闲人。”

“得得,当我没说,我去忙了。”张婧有眼力劲,人已快步走远。

萧潇办公室里挂着一幅书法作品,是慧能法师在万佛寺送给她的字——圆融。

人人都求圆融待人,待事,但能做到的又有几人?萧潇坐在那间象征财富和名位的办公室里,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是中午,萧潇和谢雯三人一起用餐,饭菜刚一上桌,她就再次被暴风雨席卷着五脏六腑,她的突然离席,终止了正在谈公事的黄宛之等人;她在洗手间的狼狈呕吐,更是让担心她急匆匆追来的舍友们心里均是一咯噔。

张婧问:“吃东西伤到胃了吗?还是感冒了?”

黄宛之:“怎么吐成这样,找医生看看吧!”

只有历经此事,感同身受的谢雯皱了眉,靠近萧潇,轻轻地顺着她的背,略显迟疑道:“潇潇,你是不是怀孕了?”

此话一出,直接招来黄宛之和张婧的四目相射。

怀孕?

接连呕吐致使萧潇面容疲倦。

她在5月5日,2008年立夏日走进了私立医院院长余锋的办公室。在那个寂静的下午,阳光除了有一些不太热情之外,甚至还夹杂着微不可见的细小尘埃,似是包裹着尘世喜怒哀乐扑面而来。

她在这天下午,想起了她无人诉说的童年,想起唐家大院她是如何窥探渴求母爱,想起南京萧家父亲是如何哄她入眠…那是她终其一生都缺失一角的童年。

医院检查,检验单上是阳性,余锋从专家医生手里接过检验单又重新看了一眼,然后抬头看着萧潇:“萧董,您怀孕了。”

医生的声音,余锋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响起时,带给萧潇的不是安然,而是晃了一下神。

她的肚子里孕育着一个孩子?

想到这里,下午阳光照在萧潇的身上,她忍不住咬了一下唇,很细微的动作,几乎难以察觉。

是二月发生的事情了,傅寒声知道她吃避孕药很生气,事后耐着性子,好言好语的跟她讲了好几天大道理,后来她虽顺了他的意,做了妥协,也想过有朝一日可能会怀孕,但想象是一回事,可真当发生的时候,完全可以用慌乱来形容了。

她毫无准备。

在医生办公室里,萧潇坐在椅子上,扭头望着窗外,过了很久,她问:“几个月了?”

“两个月左右。”

那就是三月份怀得孕,应该是傅寒声去澳洲之前那次了。那次出国在即,他有些情不自禁了,像个初尝禁果的年轻人把萧潇折磨得精疲力尽。

那天虽是立夏日,但夏天早已蛰伏在大街小巷,转眼间又是一年夏天。萧潇起身走到窗前,楼下有母亲推着宝宝车,低头和自己的宝宝轻轻地说着话。

萧潇安静的看了一会儿,这个面容美丽,气质雅致的集团老董,眼里划过温软的光:“我的情况你知道,这个孩子能要吗?”

tang果是毒~品,势必要严格做好孕期检查,孕期十几周做唐氏筛查,孕期二十几周做四维彩超产前排畸,通晓婴儿在宫内的发育情况,如果有异样,再终止妊娠也来得及。

萧潇当时服用的,属于迷幻药一种,较之真正的毒~品危害并不大,为了保险起见,萧潇唯一要做的就是定期来医院进行胎儿相关检查,基本上不会有问题。

“让我再看一看彩超。”萧潇转身,表情平静。

前不久检查,萧潇听到了胎心跳动,她躺在那里忍不住颤了一下,她忽然意识到那是一个小生命,从无到有,两个月还未成形,却已有了胎心,怎不神奇?

张婧等人都在外面等着,见萧潇出来,全都围了上来,谢雯率先问道:“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对啊,医生怎么说?究竟是不是怀孕了?”张婧和黄宛之也都围了过来。

萧潇并不隐瞒她们,最近参加酒局和宴会,几乎每一次都是张婧等人在替她挡酒,几人日日相处,实在是没理由隐瞒。

听到萧潇的话,三人神情各异,掺杂着喜与愁,因为不知萧潇是怎么想的,所以不时的看着她,见她面色如常,张婧忍不住问她:“怀孕了,你不高兴吗?”

“称不上高兴或是不高兴,最近实在是太忙了,偏偏这时候怀孕,多少有一些力不从心。”

萧潇的话说到了三人的心里去,均是不吭声了,谢雯皱眉道:“那么这个孩子,你打算是要,还是不要?”

萧潇的童年并不健全,她也曾在胡思乱想的年纪里设想过未来她的孩子,没有则罢,如果有,哪怕是再难,她也会对孩子负责到底。她总是会想起两岁那一年,她在远离C市,随父亲定居南京之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在睡梦中醒来,哭着找妈妈。有多少次晨间醒来,她的脸上还挂着泪,枕头上更是湿了一大片。

她害怕被抛弃,所以比任何人都清楚被抛弃的无力和痛苦,如果这个孩子能留,就留着吧!那个人是那么想要一个孩子,为此什么招都用遍了,他遂了她那么多的愿,她也总要遂他一次愿。

萧潇的沉默,引起了谢雯的误会,谢雯突然伸手握住了萧潇的手,神情有些激动:“潇潇,如果可以,还是留下这个孩子吧!虽然没有成形,但她/他毕竟也是一条小生命。”

谢雯说着,眼睛已有泪花浮动,黄宛之和张婧愣了一下,均是说不出话来。

“公司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和张婧、宛之都会一天二十四小时帮你盯着,如果外出有酒局,不是还有张婧吗?”谢雯似是生怕萧潇会不要这个孩子,着急劝说她,提到张婧,更是推了张婧一下:“到时候张婧替你挡酒,打外场,张婧如果倒了,还有我和宛之在,总之——”谢雯紧了紧萧潇的手,声音坚定:“总之,不要放弃这个孩子。”

萧潇眼眸深了许多,虽不知谢雯情绪由来,却握住了谢雯的手,就连站在一旁的黄宛之和张婧也被这样一个情绪激动的谢雯给震撼了。

她们又怎会知道,得知萧潇怀孕,那一刻有一种利器狠狠地扎进了谢雯的子宫。

天津,大学时代的痛苦和绝望,化成了一阵风,在她的子宫里呼啸逃窜,她想起那两个曾在她子宫里短暂停留的胎囊,子宫深处是一片冰天彻骨的寒。

立夏:山水居夜晚静悄悄

立夏那天,C市晴空万里,可能是之前下过一场大雨的缘故,所以阳光较之任何时候都还要温和。

郊区,傅宅。

温月华清晨起床,先是去了一趟葡萄园,傅安笛拿着除草工具陪她一起过去,宁波在一个多星期以前回到了美国,说是放假就会回来,这偌大的傅宅,无非是少了几个人而已,却比任何时候都还要空荡。

在这样的天气里,就连阳光也带着淡淡地香气,碎光从葡萄园叶子间洒落,落在了傅安笛的身上,她伸手抓了一下,似是抓住了一大把的阳光,四十几岁的人了,却笑得比孩子还要开心鹕。

温月华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蹲在葡萄架旁,一边锄草,一边问傅安笛:“打算什么时候回美国?”

“我不急。”傅安笛双手插腰,在原地转了一圈,环目四望葡萄园,嘴也没闲着,跟温月华懒懒地贫嘴道:“我为履善打工十几年,可细算下来,却没休过几次假,美国那边不是有承恩吗?有他在,我没什么不放心的。”

温月华道:“你逗留国内也快两个月了,宁承恩在美国就没意见吗?”

“能有什么意见?昨天上午通电话,他还劝我留下来多陪陪你,我和承恩怎么说也是老夫老妻,生活了二十多年,我们都这把岁数了,早就过了激情燃烧的岁数,你以为我们还跟履善和潇潇…咕”

傅安笛蓦然止了话,她看向温月华,温月华倒也没说些什么,继续忙着打理她的葡萄园,傅安笛可看不出她嫂子的情绪究竟是好是坏,犹豫了片刻,问:“嫂子,你还为之前那事不高兴吗?外面不是都在说吗?潇潇是被人算计的。”

温月华锄了一会儿草,直起腰歇了一口气:“不是不高兴,是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履善那个孩子,他是什么性子,别人不知道,你这个做姑姑的,多少也应该了解一些。他向来是强势惯了,人前风光,商界提起他多是敬畏居多,但他却因为潇潇,人前跌了一个大跟头,你想想,私底下有多少人在笑话他?他不说,但心里的苦,我都知道。是,潇潇被人算计,这本不是她的错,但如果不是因为她,傅家也不会出这么多的事。人都是自私的,我心疼潇潇,但这份心疼远远不及自己的儿子,当心疼儿子达到了一定的度,难免会迁怒,会对潇潇有些不满。”

傅安笛若有所思:“履善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了吧?”

“…”温月华微微皱眉,拿着锄头继续锄草。

暖风送来了傅安笛的声音:“嫂子,你儿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铁了心袒护他妻子,你这个做母亲的,如果一味不妥协,只会招来他一千个,一万个的不耐烦。”

“娶了媳妇忘了娘?”很难得,温月华竟是笑了笑。

傅安笛可笑不出来,正色道:“你跟我说句老实话,你心里除了埋怨潇潇之外,其实还有些埋怨履善吧?周曼文在傅宅帮佣怎么说也有三十几年了,但履善却不顾及半分情面,纵使你知道庄颜做事过了头,可面对庄家哭哭啼啼地离开傅家,你心里并不好受吧?”

温月华眉头皱得更深了:“还说这些做什么,人都已经走了。”

傅安笛“唉”了一声,把温月华锄掉的杂草,用脚拨到一旁:“周曼文有跟你再联系吗?”

提起“周曼文”,温月华也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人心都是肉长的,三十几年,三十几年啊!不管庄家犯了多大的错,但毕竟还是有着诸多优点和美好的回忆,若说温月华不挂念庄家处境,那是假的。

“估摸着是不会再联系了,当初他们是被履善派人赶出傅家的,心里怕是记恨上了,如果找到落脚地,又怎么可能和我联系?”温月华摇头,扯了扯唇:“算了,就这样吧!他们离开前,好在我留了钱给他们,应该够他们生活一阵子了。只要他们过得不错,也不枉我曾和他们一大家子相处了这么多年。”

傅安笛站在一旁看着温月华,她能理解温月华心里的那份失落和怅然,但就像温月华说的,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

阳光温柔,照得葡萄园处处都是碎金和碎银,像是最美得天堂。

后来阳光沉没,明晃晃的月亮高悬天际,洒满了郊区葡萄园,也洒满了山水居的角角落落,清光无痕。

萧潇得知自己怀孕那天,她本打算晚上回到山水居,跟傅寒声吐露怀孕这件事,但那天晚上傅寒声喝醉了。

傅寒声被高彦和张海生搀扶下车时,他已酩酊大醉,满身都是酒气。

萧潇一直在家等傅寒声,早在楼上听到车声响的那一刻,就放下手头工作下楼了。下了楼,就见醉得一塌糊涂的傅寒声,萧潇终于忍不住皱了眉:“怎么喝这么多?”

周毅说今天下午有一个大案子签署成功,黄昏老板设宴,一群高层热情高涨,老板兴致也很好,就和大家愣是从6点喝到了10点。

其实有一句话周毅没说,老板酒品算是不错的了,其他高管喝到最后,一个个都是原形毕露,酒后什么丑态

tang都有,得幸老板是醉了,要不然明天去公司,那群高管见到老板,怕是要无地自容了。

“你怎么也不拦一下?他胃不好,哪能喝这么多的酒?”这还是萧潇第一次这么说周毅,不算斥责,他是傅寒声的下属,她怎能斥责,她只是有些责备。

萧潇说着,对高彦和张海生指了指楼上,示意他们把醉汉扶到楼上卧室去,又吩咐曾瑜先冲一杯糖水端上楼。

吩咐完,萧潇这才紧跟着上楼,周毅随她一起上去,对萧潇苦笑道:“太太,不是我不拦,傅董喝酒的时候,谁敢拦?”

老实说,老板今天确实是喝多了,也喝疯了,完全不似往日模样,对下属更是一派亲和,偶尔心情好,还会拍拍下属的肩,说一些称赞业绩之言,惊得一个个受宠若惊。被老板厚待,饭桌上总要以酒表示一下吧!于是那酒,一杯接一杯,看谁比谁喝得还要凶。

华臻看着闹哄哄地酒宴场,似是被吆喝喝酒的场面给吓住了,问周毅:“老板也是怎么了?”

周毅思虑片刻,说了这么一句话:“男人喝酒这么凶,在我看来,原因无非有三种。要么得意,要么失意,要么酒局所逼。”

“老板是哪一种?”

“你我跟随老板这么多年,老板多大的酒局没入过,多大的客户没见过,但你有见过被酒局所逼,喝成这样的老板吗?况且这还是公司内部的酒局。”周毅也是喝得有点醉,眼前人影虚晃,说话间虽是大舌头,有些含糊不清,但条理还算清晰:“失意就更不可能了,老板失意脾气通常不太好,发脾气的时候,整个博达都要震一震,但你看老板现在,遇人和蔼三分,哪里像是失意人?”

华臻看着远处笑意融融的老板,签个大单就这么高兴?不至于啊!

是山水居主卧室,高彦和张海生扶傅寒声上~床,萧潇走过去帮他脱了鞋袜,见他躺得姿势不对,就吃力抬着他的身体试图重新调整一下位置,殊不知此举却让他警觉的睁开了眼睛。

他醉得那么厉害,但一双眼睛却是又清又亮,像是温情而又冷锐的刀,兴是认出了她是谁,他的眸光逐渐柔软起来,滚烫的手心竟是捧着萧潇的脸,当着他下属的面,狠狠地吸了一下萧潇的唇。

“啵——”

吸得那一下可真重,带着清脆的声音,萧潇一张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是吸,不是亲,也不是吻。

萧潇只觉得酒气冲鼻,唇也被他吸的直发疼,刚觉得他是在耍酒疯,就被他用力的扣住身体,萧潇这下子可谓是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他口语模糊的念:“小乖,小乖听话,听话…”

他这么一声“小乖”说出口,就不仅仅是萧潇尴尬了,就连立在卧室里的三个大男人也都不好意思了,脸色涨红,眼神随便瞄,就是不敢去看姿态不雅,躺在床上的那两人。

周毅还算有眼力劲,撑着发晕的脑袋,率先离开这个让他脸红尴尬的房间,推着高彦和张海生道:“好了,好了,都出去吧!”

小乖?

看到老板醉酒失态,周毅其实是很想笑的。算了,还是没人时自己一个人偷偷笑吧!

清晨,人世间最唯美的是温情

醉酒后的傅寒声,带着毫无防备的迷茫,他有些缠萧潇了,搂着萧潇不肯松手,直到萧潇在他耳边轻声说她这样趴着不舒服,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听清楚了她的话,沙哑的“嗯”了一声,终于松开了手臂。

曾瑜已经端了一杯糖水走过来,原本想留下来帮忙照应的,萧潇见钟表时间已经开始指向00:18分,便开口让曾瑜回房休息,她这里没什么大问题。

对于萧潇来说,伺候一个喝醉酒的大男人实在是有些吃力,好不容易把他扶起来,喂他喝了小半碗糖水,她自己倒是被酒气给伤到了。

别说是这么重的酒气了,她现在连一丁点的酒气也闻不惯,在洗手间里要吐不吐了好一会儿,直到压下了那股反胃,这才浸湿了一条热毛巾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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