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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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理智也告诉他,自己现在还能有些利用价值,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了。

“哦?你要我帮你什么。”

“我的新婚妻子被官家掳进宫了。”秦九韶说这句话的时候,其实语气是没有太大变化的,可他的眼神里却散发着淡淡的寒气,像是一块被镇压在雪山里的墨玉,细看之下,颇有些心惊。

听了这话,赵竑便多看了他几眼,感叹道:“没想到,秦兄还是个多情种,同在老师门下受学,你我二人可都逃不过一个情字啊。”

此时此刻,他想起了曾经在史弥远的吩咐下接近自己的苏妙妙,一时间也对秦九韶多了几分同情。

“你知道吗?”赵竑缓缓转过身去,看向了临安宫的方向,神色悲凉而又恍惚,“父皇去世之前,曾经告诉我,临安宫中有一条直通城外的密道。”

秦九韶顿时僵了僵,没想到赵竑竟然将这样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看来他对赵氏的江山已经是失望透顶了。

赵竑叹了口气,继续道:“靖康之耻,不只是皇族、更是整个大宋的奇耻大辱。当时的金国虎视眈眈,临安宫建成之后,便在地下留了个只供一人进出的密道。以便在遭遇不测的时候,赵氏皇族能留下血脉,东山再起。这个秘密,只能由上一任君王传给要继位的储君,而父皇,也只告诉了我这个要继位的太子!”

想到这里,赵竑便咬牙切齿道:“那些篡权夺位的乱臣贼子,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这便是他史弥远矫诏篡位的最有力证明!”

然而……

证明了又能如何呢?秘密也好,密道也好,又能如何呢?

他手上一没兵权二没钱财三没靠山,空有头衔和真相,还不如那起义的农夫。

赵竑转过头来,看向了立在自己身侧的秦九韶,颇有些讽刺的笑了笑:“既然我永远都用不上这个密道了,倒不如成全你。如此,也能在史书上留下一段佳话吧?”

贵妃

第七十章贵妃

“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昀皱起眉来, 神色中闪过一丝慌乱, 甚至有几分不祥的预感。

对方小心翼翼看了看他的脸色, 这才道:“陛下向守备军下达秘旨的事情,丞相听说之后, 直接派人拦下了……昨日夜里还将信使秘密斩杀了。”

赵昀的眸色顿时深了几分:“怎么会这样,不是让你办好此事的吗?怎么会走漏风声?”

对方吓得连忙跪了下来:“陛下息怒,这丞相大人在临安耳目众多,防不胜防, 小人也是力不从心啊。”

“可是,朕都已经答应她了。”

答应的事情却做不好,显得他这个皇帝做的无能又窝囊。

赵昀觉得面子上过不去, 一时也着急了起来,毕竟,他当时可是信誓旦旦地告诉应迦月, 会派援军保住她父亲的性命。

赵昀在殿中来回走了两步, 忽然道:“这样吧, 你马上在禁军中挑选十名武艺高强的人, 立刻奔赴东广,一刻也不得耽误。”

赵昀的话说完了,那官员始终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也不说话。

“哑巴了?”赵昀皱着眉道。

对方战战兢兢地咽了咽口水, 抬起头来慌张地看了他一眼, 这才道:“陛下, 丞相料到您会有此举,这禁军……您也动不得了。”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赵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手中的折子直接便摔在了地上,“难不成,要朕亲自去东广救人?”

“陛下这是说的哪里话,您可是万金之躯,怎能去东广那危险之地。”跪在地上的人语气也很是疲惫,劝说道,“依臣之见,陛下还是莫要同丞相争这一时之气了,那济阳郡王可不就是现成的例子吗……”

他这话倒是提醒在点上了,赵竑的前车之鉴,他也不是不知道。

赵昀朝门口看了一眼,这才满心不甘地坐了回去,神色晦暗不明,只是没有再说什么气话了。

****

当年靖难的时候,为了节省国库的开支,所以东宫、帝后的宫室是连成了一片的,并没有单独修建。而此时因为没有太子,临安宫东边的东宫便空落落的,一路荒芜。

北边则是皇后、妃子居住的后苑,应迦月以前经常游故宫,感受过明清时代的皇城,此时看见南宋的皇宫,也难免觉得新奇。铜瓦、金钉、拒马杈子,与巍峨厚重的紫禁城不一样,这里的一切都多带了几分江南的独特气质,雕梁画栋,雅致秀美。

贴身随侍的宫女名叫杏娥,一双眼睛弯弯的,确实跟杏似的。

只是这个时候,应迦月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去管身边的人好看还是不好看了,她走进那座名叫慈元殿的宫殿,上下打量了一圈周围的布置,只觉得人生的际遇真是奇妙。

“贵妃娘娘真是好福气呀。”杏娥是皇帝派过来伺候她的大宫女,在宫中也算是老人了,此时见这位贵妃丝毫架子也没有,心里头也跟着定了定,笑着道,“这慈元殿是杨太后还是皇后时所住的地方,离陛下的福宁殿最是近了,可见陛下对娘娘的恩宠啊!”

听到贵妃两个字的时候,应迦月心里头简直打了个哆嗦,到现在为止,她都还没能接受自己成为了赵昀的贵妃这个事实。

“你……别叫我贵妃娘娘。”

杏娥慌了慌,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连忙跪下来求饶道:“奴婢知错了,还请娘娘恕罪!”

“……”应迦月一头雾水的看着她,有些没反应过来。

杏娥咬着下唇,看了看四周,很是为她打抱不平道:“娘娘生得如此貌美,又得陛下宠爱,皇后跟您比,那可是差得远了。只怪那些大臣们见风使舵,让娘娘受委屈了。”

哦……

敢情她是以为自己没选上皇后,所以不乐意被叫贵妃娘娘。

看来这姑娘的消息还挺灵通的呀,前殿刚发生的事情,她脚后跟就知道了,这宫里头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

应迦月很是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清咳了一声:“算了,我累了,想一个人待会儿,你出去吧。”

杏娥连忙行了个礼,便起身告退了,末了恭恭敬敬地为她带上了门。

等人一走,应迦月就直接转身,躺在了身后那把檀香木做的搭脑扶手椅上,整个人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白日里端了一整天,总算可以歇会儿了。

虽说这椅子带着幽幽的檀木香气,却硬邦邦的,到底还是想念现代的沙发啊……

贵妃,贾贵妃。

这也太扯了。

谁能想到她居然是历史上的贾贵妃?还真担得起这个 “贾”字啊,太假了。

隐约记得这位贾贵妃寿命不长,年纪轻轻的便撒手人寰了,如此一来,她假死是不是不会改变历史?

想着想着,应迦月便看向了天花板上面的横梁,开始思考自.杀的一百零八种方式,上吊?不行,这个难度系数太大了,稍微没控制好真死了怎么办?

吃药假死?这样得先跟太医院的太医打好关系,这么大的事情谁敢帮她?再说了,这里可是赵昀的地盘,她本来就人生地不熟的,想在他眼皮子底下结交太医,确实是件不太容易的事情。

左思右想,也没能想出个正经法子来。

于是应迦月索性又躺了回去,翘着二郎腿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研究上面的纹样与材质。

正看得入神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了通传声,还没听清楚是谁来了,赵昀的身影便直接出现在了门口,随着咯吱一声门响,应迦月一个鲤鱼打挺便坐了起来,端端正正地坐在了那扶手椅上,然后对着这位新帝露出了八颗牙齿的标准职业微笑。

“……”

自从应迦月回京之后,这是赵昀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容,哪怕只是假笑,也可堪欣慰了:“月妹妹今日心情不错?”

应迦月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来给他行礼,要不是他身上这身衣服时刻提醒着她,她甚至很难想起来,赵昀如今是大宋的天子。

依稀记得,赵孟頫好像还是他侄子?

书到用时方恨少,应迦月只恨自己为什么不好好学历史,要是能把南宋的历史背个滚瓜烂熟,现在也不至于被牵着鼻子走了。

“心情……”应迦月抬头看了他一眼,仍旧是冷漠的神情。

可四目相对之时,应迦月心中忽然动了动,好像有什么想法在脑海中逐渐成形,清晰明朗了起来。

是啊,赵昀现在为什么追着自己不放,不就是因为她对他爱理不理吗?

有首歌不是这么唱的吗?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啊!男人都这样,更何况是什么都能得到的皇帝。

一旦她变得和别人一样仰慕他了,也许他就对自己不感兴趣了,自己再作一作,让他彻底厌弃自己,最好是打到冷宫,到那时候,想走还不比现在容易多了?

什么上吊,什么假死,都是下下策。

让赵昀主动嫌弃她,才是上上策!

想到这里,应迦月忽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微微收敛了下巴,含情脉脉地看向了他,嗲声嗲气地撒娇道:“陛下~臣妾今日心情的确不错,不如,臣妾给陛下唱首歌吧?”

“……???”

赵昀彻底僵在了原地。

他皱着眉,像是看一个不认识的人一般,就那么直愣愣地盯着应迦月。

应迦月的脸离他很近,也许是光影的缘故,脸上细腻的连一点瑕疵也看不见,通透澄澈,是他朝思暮想的模样。

半晌,赵昀伸出手,难以置信地摸了摸她的额头。

“你……发烧了吗?”

“哎呀,臣妾没有发烧。”应迦月娇嗔着挥开了他的手,抿了抿下唇,将他按在扶手椅上坐了下来,柔声道,“陛下今日同那些大臣周旋,定是累了吧。”

赵昀神思恍惚地看着她,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一朝天子,应当是喜怒不形于色,可此时此刻在她面前,赵昀仿佛又回到了在绍兴做普通人的时光,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时间一点点过去,赵昀的眸子渐渐沉了下来,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他端坐在椅子上,就那么看着她。

半晌,他的喉中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只要有你在,朕便不觉得累。”

这一回,换应迦月愣住了,原本想要说出口的那些假话也噎在了喉咙里,显得有几分尴尬。

应迦月清咳了一声,捋了捋自己散落的头发,转移话题道:“陛下先前答应过我的,给我父亲增派援军的事,不知如何了?”

听到这话的时候,赵昀忽然僵了僵,没有看她的眼睛,只道:“朕答应过你的事,当然会做到。只是战场上刀剑无眼,朕也没有万全的把握。”

应迦月神色黯了黯,她如今被困在深宫之中,想去东广找父亲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寄希望于眼前的人:“真的吗?”

赵昀偏过头来看向她,语气笃定。

“朕可是天子,天子说的话会有假吗?”

将军

第七十一章将军

临安街。

“你们听说了吗?宫里头新封那位贾贵妃, 可是大有来头哩。”

茶馆酒舍议论纷纷, 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不多时便都聚集在了一起,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说这位‘贾贵妃’并不是贾大人的女儿, 而是他的养女,原本应该嫁进宫的人是贾府的二小姐贾似烟,可这位冒牌货为了顶替她的位子,便暗中将那二小姐给杀了!”

“还有这样的事!”众人都被这样离奇的消息给震惊到了, 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那官家枕边岂不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竟然杀人……官家的处境岂不是也很危险了?”

“可不是吗?你们是没瞧见贾府那几日, 外头全都是官兵,那阵仗……”那人的话还没说完,店小二便齐齐过来赶人了, “吃完了赶紧走!少在这里头嚼舌根, 议论天家是什么罪名你们不知道吗?”

说话的人就不服气了:“凭什么赶我们走?!”

那店小二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就点了一小盘花生, 几个时辰之前就吃得精光,还赖在这不肯走,便道:“刚才有位爷花大价钱把咱们小店给包下来了,对不住了各位, 请吧!”

“他花了多少钱, 我出双倍!”那人立刻抬杠。

店小二淡淡比了一个数字, 在场的人顿时溜了个精光, 四周瞬间安静了下来。

秦九韶穿着一身月色的袍子缓缓走了进来,坐在靠里的位置,神色晦暗不明。

刚才那些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百姓竟然这样诋毁她,句句刺耳,如鲠在喉。

贵妃,她已是官家的贵妃了。

只要一想到宫里头如今是什么样的光景,想到赵昀会同她相处,秦九韶就觉得自己心里头好像被什么东西划开了一个小口,并非剧痛,却疼得绵长,艰涩难耐。

知道了密道的秘密,不是不想进宫去找她,可这件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皇宫里平白无故多出来一个外人,牵涉实在太广,他自己的名声倒在其次。可是应迦月,她会同意自己这么做吗?

万一,她不愿跟他走,那他该怎么办?

万一她愿意跟 他走,那贾、秦两家又该怎么办?

那里毕竟是皇宫,整个大宋最繁华最至高无上的地方,她做了贵妃,身边必然有许多人伺候着,每日赏不尽的奇珍异宝,她去了更好的地方,还瞧得上自己吗。

这么多年以来,秦九韶第一次举棋不定,左右摇摆。

正思考对策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娇俏的女声:“秦公子,别来无恙啊。”

秦九韶皱着眉回过头去,却见是那日将自己从淮河中救起来的阎姣娘,神色便稍微缓和了些,只是自己心情实在不佳,便客气又疏离道:“许久不见。”

阎姣娘很是不客气地在他面前坐了下来,像是认识了很多年的老朋友一般:“秦公子派人送来的一千两银子酬谢,我们可都收到了,没想到秦公子果然言而有信,不愧是出身名门的世家公子啊。”

秦九韶淡淡应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望着自己面前的茶水出神。

阎姣娘一身桃红色襦裙,头上带着夸张的簪花,絮絮叨叨道:“秦公子,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出现在临安?”

秦九韶便问了:“为什么?”

阎姣娘很是骄傲道:“说到这里,还多亏了公子那一千两银子,我们祺祥杂耍班靠着这笔银子招了不少能人,在扬州名声大噪,连宫里头的贵人都听说了。这不,陛下过几日举办宫宴,指明要咱们祺祥杂耍班进宫去表演呢!”

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一直沉默的秦九韶忽然抬起头来,双眸都亮了起来。

“进宫……?”

****

东广。

金军已经将这座城池围困了十日,应纯之统帅的兵士大多都是一些招安的土匪,早在金军打进来之前就已经一哄而散了,留下的几支队伍虽然一心守城,可毕竟都是些伤弱之兵,只能死守,无法突围。

“将军,您这东西真好使吗?”刘禀有些疑惑地打量着应纯之挂在脖子上的东西,每次到了晚上,日光昏暗的时候,将军总是会将这个奇怪的东西放在眼睛前头。

应纯之横了他一眼,将手中的地图放了下来:“去去去,少在这里酸,这可是我闺女送的,自然是天底下最好使的东西。”

刘禀挠了挠头,知道应将军一向心疼自己的女儿,便也没再说什么了。

想起应迦月走的时候的状态,应纯之的神色便有几分黯淡了下来:“也不知迦月现在怎么样了,我如今身陷囹圄,无法突围,都不能去临安瞧瞧她。”

刘禀一向忠心耿耿,耐心劝道:“大人,您就放心吧,大小姐她在贾府都住了那么多年了,不会有事的。您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这城中矢尽粮绝数日,您把自己的口粮省出来让给了将士们,身子可怎么吃得消啊?”

“我身子好着呢,铁打的,饿不死。”应纯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等援军到了再吃也不迟。”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来,空气微妙而又寂静。

良久,一个站岗的士兵小声问道:“大人,援军……真的会到吗?”

应纯之一拍桌子,声音中气十足:“那是自然,朝廷不会白白将东广拱手于人,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再耐心撑住几日,援军便会到了。”

话刚落音,外头突然传来轰隆轰隆的声音,有传令兵快速奔了进来:“将军,金军集中火力列阵于直邑门外,我军死伤无数,城快守不住了!”

“什么?!”应纯之几乎破音,直接套上战袍,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道,“刘禀,既然金军集中火力猛攻直邑门,你便率一千精兵护送百姓从榆北门突围,相机而动,能跑多少是多少!”

刘禀眼中含泪,立刻领命而去。

金军这一次不同于往常小打小闹式的试探,显然是做好了一切充足的准备,金国在北边被蒙古人揍得死去活来,国库空虚,急需在宋国啃下一块肉来补血,所以金兵纷纷杀红了眼,像是饿极了的野狼,见人就杀,见人就砍,城门顿时喊杀震天。

所以,即便宋军的先进武器在当时有代差优势,配备了长矛和火器结合的梨花枪、能够喷射火焰、毒烟,但奈何擅长这种火器的士兵寥寥无几,流寇草莽又在军中鱼龙混杂,混淆视听,应纯之接收东广连一月都不满,哪里有时间彻底整肃军队?

“守不住啦,金军打进来了!”

应纯之一看到这个情况,就知道自己无力回天了,他在城中苦苦支撑了十日,明知朝廷不会派援军过来,却依然没有放弃突围的希望,毕竟城中还有五万军民。应纯之红了眼睛,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迅速上城楼指挥作战,佯装镇定:“步兵上斩马刀!”

“西侧弓箭手速换神臂弓射杀金军重甲!”

“死守城门!死守城门!”

可宋兵们却纷纷大喊道:“还打什么啊,快跑啊!五千人怎么打得过五万人!”

应纯之的声音几乎被淹没在了人潮之中,东广的军队没有凝聚力,看到金军杀进城门之后便是一溃千里,落荒而逃,不少饿了五六日的宋兵都趁着城门大开之际往外突围,却也都被金军直接砍死。

看到这样的场景,应纯之仰天长叹,看向了临安的方向:“臣已尽力了……”

为了给榆北门的刘禀突围争取时间,应纯之弹尽援绝,心如死灰之际,依然战至了最后一刻,只是最终,也没能逃过城破的命运。

金军鱼贯而入,在叛军的指认下,很快便控制住了城楼上的应纯之,将他团团包围。

城楼上尸体横陈,数不清多少是宋人,多少是金人,天空也似乎被染上了血一样的颜色,通红刺眼。

应纯之站在原地,看着这样的画面,缓缓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愿去看,不愿去想。

金军的将领缓缓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忽然客客气气道:“应大人,宋廷弃你如敝履,围城十日,连一个援兵的影子也无,实在是令人扼腕啊。”

眼看着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应纯之冷冷地看了对方一眼,不发一言。

对方大概也不想放过这个劝降的机会,上前一步道:“我看,应大人不如投靠我大金,保你官运亨通,一世富贵!”

应纯之眼神轻蔑而又不屑,良久,沉声道:“我大宋将士,乃至上下臣民,宁死,不降!”

旁边那些同样被金军制 住的将士们纷纷落泪,大喊道:“应将军——”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贾涉在不远处朝他招手,还有许许多多以身殉国的战友,应纯之双目通红,直直地看着前方。

不等对方动手,他便直接举剑自刎,一瞬之间,血洒城墙。

脖子上那镶着铜边的水晶片也随着这一剑被挥落,在地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格外清晰。

城破之后,金国将领砍下了他的头颅向朝廷邀功。应纯之殉国的消息传回临安,举国悲痛。

自然,这个消息也传到了应迦月的耳朵里。

梨容

第七十三章梨容

慈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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